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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苏辽却是时刻把握城中几个势力代表的动向,就道:消息初传过来,那桓彝还有心要离开,但随后接到了几封信,便已经停驻下来,再过不久那卢志也要过来,二人或许还要碰头。

    他肯定写了回信吧,可曾有破解的?陈止这一问,其实就是问苏辽手下的探子,有没有将双方的来信截取过来,将里面内容看过后,再封装起来,装成未曾触及的样子,交给双方。

    苏辽毫不犹豫的道:那桓彝显然也在防止这种事发生,所以来往信件都用了暗语,明面上都只是探讨家常。

    陈止闻言点头,笑道:这也是正常的,便是咱们也有这样的暗语。

    苏辽随后却道:不过,最近那桓彝的信里却透露些许有趣的信息,这事在主公获胜之后,那卢志给桓彝去信之后,桓彝在信上反复提及的一事,似乎是生恐旁人不知。

    哦?何事?

    却是那桓彝几次提及,说是要让家人过来幽州,并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让家中妻小过些时日就乘车过来,显是要在这里长住了。

    这个答案忽然就让陈止有了兴趣,他不由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我记得桓彝前些时候才新得一子,名唤寰温,次子也要过来么?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抹莫名光泽。

    那桓彝或许在原本的历史上名声不怎么响亮,以至于后世没有多少人知晓,但他的儿子却是对原本的华夏历史走向,产生了巨大影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是塑造了时代割据的一代枭雄,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定都有可能取代司马家,真正建立一个大楚王朝。

    即便最后失败了,也间接促成了刘裕与刘宋的出现。

    如此一人,陈止自然料定乃是一个气运隆重的人物,而且看其原本成就,显是可造之材,哪怕因为境遇改变,成长足迹有所变化,但一个人先天的素质还是存在的,或许可堪造就,于是这时人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苏辽固然感到奇怪,为何主公会关注这么一个小事,却还是回答道:那信中虽然曾经提及桓温此子,却没有特地强调要将他带来,只是到底说的是将家中妻小都接过来,想来他也在其中,只是桓彝这些信件,到底有几分真实,还有待验证,或许只是故布疑阵。

    好,我明白了。陈止点点头,不再深究,除了桓彝之外,那枣嵩等人也要多看看了,王浚兵败,原本的王氏幽州军土崩瓦解,枣嵩这样的人会如何选择,其实可以作为风向标,如果有可能,我不介意做一次千金买马骨的事。

    是,属下自当留意,苏辽说着说着,见话题差不都了,又提到了陈止要亲上前线的事,却被陈止摆摆手就止住了。

    当下还有不少事要处理,慕容拓跋之事虽然紧急,但也不能耽误其他,且不用提,先前在代郡所建之心得,未来要应用到整个幽州,此事你当留心,城中但有风吹草动,皆要归纳分明,以备不时之需。

    苏辽无奈,只得称诺。

    苏辽劝不住陈止,而代县城中更是没有人敢违逆陈止的意志,莫说那代郡原本的几个大族,就连特地过来找麻烦的洪千等人,现在也是半点都不敢多说,甚至不敢再依仗年龄去拜访陈止,而是在王浚被擒蓟县易主的第一时间,就带着族人退去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那洪千等人的盘缠也已经用尽,靠着代县朋友的帮助才得以停留,结果碰上战乱,内外封锁,城中之人难以外出,物价飞涨,以至于情况越发难受。

    好在这一仗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这代县就解除了门禁,于是洪千等人匆忙而去,不敢停留,而他们的离去,倒是让不少人看在眼里,不由议论。

    那位洪老头,算是看清局势了,总算是走了。

    城中陈家新起的茶肆上,王快清饮一口,长舒了一口气。

    在他的对面,张景生罗央,还有陆建顾恩相对而坐,表情各异,但随即都出言道贺。

    如今这南边过来的世家子,也大部分都投入了陈止麾下,作为他们家族和陈止的联络纽带,只是毕竟年轻,哪怕有品级,可出仕一县,还是难免举得委屈,官品不高,于是多为闲职虚位。

    但随着幽州易主,他们的心思马上就都变了,开始用心办事了。

    眼下,这王快其实就处理着与各方上+访群众接洽的工作,自是觉得繁琐,每日烦劳,能走一个,就轻松许多。

    洪千年老望重,还是个死脑筋,过去接待起来格外辛苦,而今走了,自是轻松许多。

    但张景生则道:洪老一走,却代表着代郡的世家宗族大族彻底臣服,未来幽州如何不好说,但代郡肯定是铁板一块了。

    要说起来,此事还真是不可思议!罗央也喝一口,然后感慨起来,王浚那般不可一世之人,就这么败了,反倒是征北将军取而代之,为幽州之主,如此看来,咱们被困在此处,并非坏事啊!

    这么说着,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那顾恩,后者当即脸色微变,低头装作无视。

    张景生看了,就要出言带过,没想到这时,茶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随后就有仆从过来通报——

    那枣嵩在门外,与人起了冲突,双方剑拔弩张!




第九百三十七章 一人忍气,一人轻生
    这个时候了,那枣嵩居然还不低调,还敢和人在街上对峙?

    听到消息,罗央第一个从座位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还窗口,往下面看过去,果然见到有两队人马在门前对峙,一副互不相让的样子。

    张景生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下面的情景,不由就皱起眉头来:一边是枣嵩,另一边却有些面生,不知是什么来历,不过看衣着样貌,应该不是中土人士。

    王快走过来,也道:枣嵩确实不该贸然与人起冲突,不然给将军府的人抓住了把柄和借口,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毕竟连王浚都已被擒,原本的大将军烟消云散,他这个王浚女婿留在此处本就凶险,在闹出事端来,落人口实,恐怕更为不妙。

    但等几人看到沉默不语的陆建若有所思的面庞,却忍不住问道:陆兄是否有另外看法?

    陆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倒是顾恩说着:枣嵩过去仗着有王浚撑腰,凡事皆有霸道之举,早就习以为常,却不知有时候旁人敬他退避,不是因为他又名士之举,而是由于其人背后有王浚震慑,而今王浚一去,他还是做过去举动,自是要有不同结果,旁人不再退避,就要带来矛盾。

    顾恩这边话音落下,罗央略带讽刺声音就在旁边想起来

    你倒是挺清楚的嘛,也难怪了,跑起来比谁都快!

    顾恩的脸色马上就铁青起来。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顾恩可以说是当下几个人里面立场最为尴尬的人了,因为其人先前稍有风吹草动就想着离开代郡,甚至之前还连同佛门的人,曾经妄图给陈止施压,但最后的结果,却无一例外都是惨败。

    随后家族的惩戒和问责不断传来,更是要把他直接叫回去,深谙世家生存之道的顾恩很清楚,自己如果真的回去了,就算没有性命之忧,最后也要彻底失势,从此泯然一生。

    于是他只能是忍气吞声,动用过去的人脉,乃至父辈的关系疏通,总算是在回返的半路上,又有变化,回来代郡,想要弥补。

    这一次,他算是彻底学乖了,什么事都不敢出头,只想着在陈止的势力之中,能获得一定的地位,就算不抵消过往的糊涂之举,也能有所缓解,因此对枣嵩当前的情况,他是看得最清楚的,因为这阵子以来,顾恩是什么事都不敢参与,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这时听到了罗央的讽刺,顾恩也不敢反唇相讥,而是铁青着脸,生生忍耐下来。

    这时,下面的冲突也逐渐消弭,枣嵩见与对方僵持不下,就不再多言,留下两句狠话,转身离去,留下了满街的唏嘘之人。

    过去谁干在大街上与这位大将军女婿这般言语?回到座位上,王快同样是满心感慨,摇头叹息。

    罗央也点了点头,因为这时仆从也已经打探了消息过来,让他们知道了与枣嵩对峙的一方,到底是何来历。

    一队诸葛家在塞外招揽的胡商,就敢与枣嵩顶着干了,真是想不到,罗央说话的时候,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如果是诸葛家的子弟在这里,与枣嵩对峙也就罢了,这招揽的胡商,说好听的,是家中客卿,难听点就是在外跑腿的从属,本来是上不得台面的,除了在胡人部族中有些人脉关系,就是腰里有银子,过去来幽州,别说碰上枣嵩了,就是王浚麾下随便什么官吏,这人都要疏通打点,结果现在都敢当街甩脸子了。

    这个胡商还是不会做事,只图一时爽快,张景生却摇了摇头,王浚再失势枣嵩再艰难,那也是对咱们世家而言的,毕竟枣嵩的家世人脉摆在那里,更是有品之人,哪怕从此仕途上不得寸进,但原来的那些情面还有,对付一方势力那肯定是痴人说梦,可要逼迫一家胡商,哪怕是诸葛家出面,怕也难以阻止。

    王快也点头同意,说道:行商坐贾之人,和气生财,岂能与人斗气?那诸葛家的胡商却是做得有些过了。

    几人话说到此处,忽听有人轻笑,几人寻声看去,发现这发笑的人,赫然就是一直未曾开口的陆建。

    陆兄何故发笑?罗央心直口快,直接就问了出来。

    其他人虽然未出声,俱都疑惑。

    我笑几位还未搞清楚事情缘由,便已经再替枣嵩开脱了,显然就是因为他那世家身份,见众人要反驳一二,陆建又笑道:先别急着否认,你们一个一个的,岂不是在帮枣嵩分析局势,担心他的安危?但焉能知道,此事是那胡商引起的。

    这可奇了,罗央听着好笑,不是那胡商引起,难道枣嵩会自己闹出事端?他会不清楚自家的处境?听说两日之前,他试图离城,结果连城门都没见到,就被人堵回来了,都这样了,还会主动生事?

    或许这本就是枣嵩的策略,陆建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侃侃而谈,昔年祖龙建廷,有大将王翦,战功卓著威慑军中,引上忌,于是自污以避祸,而今枣嵩身陷困境,靠山倒台,四方推墙,都说他要被波及,却不知征北将军意在幽州,不再一家一户,若能容枣嵩,那还有谁容不下?这幽州上下之人,岂不是都松了一口气?所以枣嵩此举,或许就是试探。

    其他人听闻此言,解释默然思索。

    另一边,枣嵩怒气冲冲的回返自家宅中,结果一进院子,便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轻轻摇头。

    他的那个管事就过来,说了一下城中议论。

    枣嵩闻言,苦笑道:这套苦肉计,不知何时才有用处,陈太守若不见我,未来堪忧。

    这时,又有人过来禀报,说是有消息传来,那被软禁许久的吴阶,已经自杀身亡。

    枣嵩的一名侄子听到,忍不住抱怨:陈府君即将称霸幽州,莫非连一个吴阶都容不下?

    枣嵩却摇头道:恐怕是吴阶自己心胆俱裂,已经难以承受,于是自戕以解脱,这般重压,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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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八章 来助你一臂之力
    吴阶自被软禁起来,其实已经很少有人过问,只是这枣嵩之前过来,希望王浚能够释放王赶,顺便也就提及了吴阶一句。

    说起来,这吴阶也算是命苦,整个软禁生涯可以说是备受煎熬,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有点其他念头,试图收买监视自己的仆从,搞点事情,结果被残酷镇压之后,境遇也是一落千丈,平时的饮食直接沦为了三菜一汤。

    这也就罢了,随后陈止对整个代郡的控制力加强,那些原本还暗地里和吴阶通风报信的人也越来越少,当然,这也是因为吴阶的价值越来越低的缘故,到了现在,他除了背后的王浚之外,几乎再无其他价值。

    实际上,当初吴阶联合城中家族作乱,那刘家的人当时就给砍了,唯独此人能留下来,原因就是背后有王浚,其时王浚称霸北地,执掌幽州,便是陈止也得退避,于是留下吴阶。

    不过,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吴阶也没有放出去,而且几乎没过一阵子就有个消息,说是要将他处决了。

    这些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给人一种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的感觉,而且有几次似乎还是部署亲自在陈止的面前提及,同时也做好了行刑的准备,最后却又不了了之。

    只不过这些对旁人来说,恐怕只是谈资罢了,可在吴阶来看,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王赶也被擒住之后,吴阶的境遇恐怕是好了点,只是他毕竟不是王赶,王赶再怎么说,都是大将军的侄子,在家族之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并州紧挨着幽州,两边的王家联系紧密,他陈守一志在幽州,必然不会太过得罪王氏,这也是为今日铺路,因此王赶不虞有生命之忧,可吴阶就不一样了。

    枣嵩与两名心腹管事提起吴阶,话里充斥着唏嘘之意。

    一名管事便顺势说着:吴阶也是不容易啊,过去因为有大将军在,代郡方面多多少少还留着面子,现在大将军已经失势被擒,恐怕这吴阶也是知道这个,觉得彻底没了指望,加上了来来回回说要被处决,早就心力交瘁,于是就干脆悬梁了。

    枣嵩听到这里,沉默了片刻,问道:这遗体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代郡方面说了要如何处置么?

    那另一名管事就回答道:听说是今日早晨,过去送饭的丫鬟打开门才发现的,见人悬与梁上,招呼人过来放下来,已没了声息,如今已经通报给将军府,那边派人过去了,说是会安葬下来,若是吴阶家中有要求,也会送到燕国,让他安稳下葬,不会追究。

    送到燕国燕郡啊,枣嵩听到这里,忍不住苦笑起来,这话一说,我才猛然惊醒,幽州果然是变天了,以后这幽州几郡,征北将军一句话下去,就要有所动作,而且我也算是明白了吴阶的一番苦心,他与我的境遇何其相似,恐怕此番悬梁,除了是心中煎熬之外,还是考虑到了家族。

    他的一个管事接过话,就同意道:吴阶出身一般,亲人朋友其实不多,只是他出访之后,大将军还是将他的几个亲人接了过去,本意是要加强控制,现在陈氏入住幽州,蓟县也落入陈将军手中,吴阶过去所为,最多牵扯自身,现在却有可能株连,确实是不一样了。

    枣嵩点头道:现在看来,征北将军府还算明智,知道这幽州寒门其实颇有势力,甚至周边的局势都和不少寒门子弟有关,所以在吴阶的这个问题上,没有采取激进的措施,毕竟这人都死了,也没必要进一步折磨,当前那将军府的主要目的,肯定是尽可能的安抚拉拢幽州士族,无论上品还是寒门,都在其列,因为陈守一的主要目的,就是稳固和巩固幽州!只有如此,他未来才能谋夺更多东西!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两个心腹听,让他们约束和操控手下人,接下来在这代县城中,能知道进退,也好配合自己,实际上也是整理自己的思路。

    等一番话说完,他就在府中等待,希望自己在街头闹出的一幕,可以引来陈止的关注,最好派人过来探查询问,哪怕是过来斥责,但只要能与人接洽上,那枣嵩就自信可以扭转局面。

    可惜,一直等到太阳落下,都未能见到将军府的人来,反倒是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过来拜访。

    桓兄此来,有何贵干?

    来的,正是先前与枣嵩同行的桓彝,当时二人碰面,枣嵩有王浚作为后盾,幽州强横,自是意气风发,而桓彝背后的江都王,却是被石勒接连击败,是以风度虽存,但气势却难免被枣嵩压下去几分,比不上前者的恣意挥洒。

    但眼下桓彝再次拜访,对比之下,却似乎有了颠倒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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