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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赵厚听到这里,心中凉凉,已然知道报仇的事算是吹了,却还只是点头,硬着头皮道:祖父能更上一层楼,我等孙儿辈的,也能跟着沾光。

    似乎是看出了便宜孙子的念头,赵鹿跟着又道:你这小子,以为我看不出你心里的那点不甘心?

    这话一下子将赵厚给吓到了,他赶忙分辩解释起来:祖父明察秋毫,孙儿多少是有些心思,但还是大局为重

    行了,在我这说这些干嘛?赵鹿哈哈一笑,摆摆手,你是我孙子,爷爷我还能让你吃亏不成?你要知道,让一个人难受,可不是只有一个法子,那刘纲不是有几个随从管事么?拿出来杀鸡儆猴,就让他看着,当着面搞,让这小子心里难受,不也能解恨?

    赵厚一听,眼中就是一亮,赶紧拍起马屁,让赵鹿高兴的哈哈大笑起来。

    祖孙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入了上曲阳的县衙,而此城的官吏早就等在前面。

    看着那一身官袍的县令,赵鹿停下脚步,问左右道:这个县令是大帅任命的吗?

    赵厚早就搞清楚了,主动回答道:此人是原来朝廷的官儿,因有些机灵,及时投靠,大帅看他也算有点经验,于是便留任了。

    朝廷的官儿?赵鹿眯起眼睛,大步走上前去,抬手就朝那频频擦汗的县令扇了过去,啪啪啪几个大耳光子下去,直接将那县令给打懵了。

    赵鹿是何等身手?

    当初随着石勒起兵,先为马匪,后为贼军,再往匈奴,最后来到冀州,中间都没有掉队,这军旅生涯最是熬人,没有武艺和强横体魄的,早就都被刷下去了,这一巴掌下去,换个强壮的人都撑不住,何况是这看起来就上了年纪还有些瘦弱的县令?

    这位县令老爷的脸颊当即红肿,而更多的却是被无缘无故就被突然当众羞辱的痛苦和恼怒,他捂着脸满脸不解的看着赵鹿,却不敢发作。

    老子当初被你们这些狗官迫害,吃了多少苦头?生平最恨的就是朝廷的官!要不是大帅下了命令让你留守,这就拔刀砍死你,还敢瞪我?赵鹿说着,眼睛一瞪,吓得那县令低下头去。

    见状,赵鹿更觉得出了口气,越发舒畅,仰天长笑,对着赵厚就道:看到没有,好汉子就得这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心思通达!你与那刘纲的仇怨,也别憋着,就按着爷爷我说的法子去做。说完,大步流星的走进了衙门。

    赵厚也是心中欢喜,亦步亦趋的跟着,只留下那位县令,低着头站在原地。

    左右诸多兵卒跟随过去,悄悄打量县令,都有嘲笑之意,令这县令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却知道形势比人强,强行忍耐,将满心的愤恨隐藏起来。

    另一边,祖孙两人来到正堂,那赵鹿往上面这么一坐,便要叫人把刘纲等人带上来,打算先威逼恐吓一番,压压对方傲气,日后也好拿捏。

    可这边命令还没传下去,就有几个报信兵匆匆忙忙的赶来,打乱了节奏。

    也有赵鹿的亲兵过去阻拦,但等几个传信兵表明了身份,就又放行,让他们长驱直入,一直来到赵鹿跟前。

    怎么了?赵鹿直起背,看着来人,面露疑惑,什么事要这么急?他自是认得出来,这几人都在石勒帐前听令。

    赵将军,我等奉了大帅之令,过来通报军情,那为首的传信兵抱拳回答,大帅要求,这消息和命令务必传给每一个将领,知道将军外出,我等便从真定一路赶来,就是为了通报此事!

    什么事?赵鹿的表情严肃起来,他很清楚,石勒领军南下,战况正在焦灼,居然还嘱咐传信各将,不得有遗漏,就可见这消息的重要性。

    报信兵就送上了一封情报,然后在旁边补充:两日前,征北将军府的校尉冉瞻,于草原与拓跋六修战,大胜,挟四万汉民归幽!




第一千零一十五章 陈征北师出有名
    冉瞻出塞,抢了汉民回来?还是从拓跋部的手里抢来的?

    赵鹿毕竟也是石勒军中老人,哪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拓跋六修可是掌握了拓跋部,哪怕正在打着内战,也不见得就会失败,莫非是幽州方面动用了什么利器?疑惑过后,赵鹿直接问出了疑惑,冉瞻带了多少人出去?

    听说就两千人左右,报信兵也有些不能确定,这具体的人数和战报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冉瞻是趁着拓跋部内乱之际,打着约定的旗号,将拓跋部安置的一大半汉家奴隶都给劫持了!

    约定旗号?赵鹿抓到了一个关键。

    不错,这个约定,说是当初陈氏刚刚抵达代郡,与那拓跋郁律有过约定,说是要转移多少汉家百姓之类的,好像是拓跋部没有给够数

    拓跋部愿意吐出汉家百姓?赵鹿眉头一皱,这北边的部族,都是想方设法的从中原劫掠人口出去,还会吐出来?估计是差的不少吧,都逼得陈征北这个时候,还派人出去说着说着,他却注意到这说话的传信兵,表情有些怪异。

    随后,就听这兵卒说道:其实按着情报传来的情况,大致统计之后,得了个大概的数目,结果说是约定的几万人,也迁徙了不少,数目快要符合了,差的并不多,所以大帅有了个判断。

    什么判断?不知是否心有所感,赵鹿的心里浮现出一点不详之感。

    大帅说,先前陈氏追击慕容仁,后来抓捕卫雄,以及现在抢夺人口,观征北将军行事,似是极喜欢找个借口,然后师出有名!

    好像是这么回事赵鹿品味这话,不由称赞,不愧是大帅啊,看的就是通透,一下子就看出了关键,可不是么,陈征北可以说是从不主动出击,非得整出点什么理由,他们文人出身的,这心里的弯弯道道就是多啊!不过这点,似乎也能利用,只要咱们不给他出兵借口,岂不就是说,不用担心陈征北会骤然南下?这就让原本的危险,变得可以控制了,等大帅平定嗯?

    说话之间,赵鹿本来还颇为兴奋,但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一事,这脸色立刻就是一变。

    不光是他,其乖孙子赵厚同样一怔。

    传信兵则顺势点头道:大帅也是这般说的,大帅还说,由此也能看出陈征北的缜密心思,以及稳健的作风,同样也能看到其人狂妄的一面,可谓刚愎自用,这些都可以加以利用,咱们冀州现在主要南攻,那就一定不能给陈氏留可以出兵的借口,更不能埋下未来隐患,反而可以顺势结交,与其友好,只要表面上双方礼尚往来,他陈征北自忖光明正大,行君子之道,总不能无故毁交,将刀锋指向友善之辈吧?

    赵鹿表情僵硬,点点头,也不说别的了,就是问道:你说此来,除了传达消息之外,还带来了大帅的命令,这命令是什么内容?

    传信兵看了赵鹿一眼,低语道:将军你定已经猜到了,大帅的意思,是不能做出任何给陈氏借口的事,些许过境小卒,拿来做人情就好,何必闹僵呢?真要是到了最坏的情况,牺牲一两个汉家部曲,换取陈氏谅解,给大帅争取时间,也是可以的。说到后面一句,这人瞥向了一旁的赵厚,将后者看得毛骨悚然。

    赵鹿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才有些艰难的开口道:这就是要我,放过那个刘纲和彭棋?

    对,大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明确指示,让你把人放了,最好直接送到幽州,以示诚意!传信兵又看了赵厚一眼,好在大帅没有说其他的,否则你这个孙子恐怕罪责难逃,还望将军能尽快行之,免得夜长梦多。

    赵厚被一连几眼,看的心中郁闷,又被那话中之言刺激的满腔怒火,偏偏不敢发作,原因倒也简单这个传信的,看着只是普通的兵卒,但却是羯人出身。

    赵厚自认为赵鹿的孙子,平时狐假虎威,连一些世家子弟都让他三分,但归根结底,他还是个汉家之人,若是当众与一名羯人对峙,哪怕对方只是兵卒,事后传出去,那些羯人里面的掌权者也会事后追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种事,已在冀州地界上演过多次,赵厚自然不会挑战,于是将情绪憋在心里。

    倒是赵鹿眉头一皱,背往椅背上一靠,有些不满的道:还要把人送出去?这样别人看了,会怎么想?会觉得是咱们害怕了他陈征北!大帅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刷!

    传信兵的袖子里露出了一块令牌,道:大帅亲自下达的命令,将军,你追捕刘纲等人,不过就是为了让大帅得一棋子,好让他欢颜,若是违逆命令,岂非事与愿违?

    赵鹿沉默下来,冷冷的看着那块令牌,最后叹了口气,起身说道:也罢,那我这就离去,真是晦气,白白来了一趟,乖孙子!这放人的事,就由你来做吧。

    这赵厚都快要气炸了,还要让他亲自去放,哪里能够忍受,终于忍不住道:真要放人,能不能只把刘纲和彭棋放掉,那个女人本来就是真定籍,还有那些护卫都曾冒犯

    你听不懂命令吗?赵鹿冷冷的看了这个孙子一眼,把人都放了!

    传信兵在旁补充道:那女子关联的宗族家族,也不许动手,要杜绝一切能够变成开战借口的事说着,他看向满脸不满的赵鹿,说着,这不是畏惧,只是争取时间,一旦大帅稳固冀州,拿下邺城,北方局抵定,建国立制也不是没有可能,想那匈奴,也不过一州之地

    好了好了,我懂了!赵鹿打断了对方,对赵厚道:行了,赶紧去办,别他娘的说废话了,趁着北边还没有人来,不然

    这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过来禀报,道:有一队骑兵来到城外,求见管事之人,他们他们打着征北将军的旗号!



第一千零一十六章 悔之,因不知其盛
    这么快就来人了?赵鹿眼睛一瞪,看了赵厚一眼,沉吟片刻,点头道:让人进来吧,倒是要见识一下,这陈氏麾下的菁英,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能将幽州搅动的天翻地覆。

    说着说着,他又问道:这次过来的,姓甚名甚?

    那刚刚抵达的报信之人面露难色,答道:对方报上的名字为王构,小人未曾听闻过。

    王构?赵鹿想了想,没有在心里找到和这个名字相对的人物,不由又问:这人是什么来历,在将军府担任什么职位?

    那人就道:据说这人在将军府没有担任要职,只是个吏胥。

    他陈征北找了个普通的吏胥过来见我?是看不起我赵鹿?赵鹿眼睛又是一瞪,满脸不忿,他向来自负,以石勒早期班底的身份自傲,可惜因能力有限,如今退居二线,征伐征讨的事都轮不上了,却越发注重评价,因而恼怒。

    报信人赶紧解释道:怕是征北将军不知将军来此,毕竟本来这城中坐镇的,也就是那县令。

    这么一说,赵鹿的气也顺了一点,点头道:说的也有道理,应该就是这个道理,毕竟我来此处,也是临时决定,陈征北不知道也很正常,既然如此,那就不追究此事了,还是让人进来,问问他们的目的吧。

    来者的目的是什么,已是明摆着的了,否则放着南边的真定不去,何必跑到上曲阳来?只是赵鹿却不能直接挑明,不然面子上着实难看,尤其是石勒派来传信的几个羯人传信兵还在旁边看着。

    这几个羯人倒也识趣,见状先就告辞离去。

    等人一走,赵厚忍不住过来,低语道:祖父,真将刘纲他们都放了?这几个人,可

    还能怎么办?赵鹿又瞪了他一眼,我奉劝你小子,别动什么歪脑筋,不然死了可别连累爷爷我!你和你那老子,背地里干的那些个混账事,真当我不知道?老子只是懒得问罢了,过去靠着老子的名头,你们得了不少好处,但老子也是靠着大帅的名号,才能在冀州吃得开,真要是因为那个小小的刘纲,而得罪了大帅,嘿嘿

    他一冷笑,直笑得赵厚浑身冰凉,心底终于有一点怕了。

    得罪了大帅,别说老子不保你家,第一个要灭了你们的,就是爷爷我!懂了么!赵鹿这直白的话语,说的赵厚浑身冷汗直流,不住的点头。

    赵厚这心里,更是泛起了后悔之意,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恐怕是闯祸了,那个征北将军,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石勒这位羯人大帅,在赵厚看来,已是高高在上的人物,遥不可及,自己抱了一个赵鹿的大腿,城中世家子弟便给了好脸色,这还只是石勒麾下的一个过气将领,可见石勒的能耐和影响力。

    但就是这样一位大帅,面对那位北方的将军,还是要妥协退让,岂不是更衬托出陈氏的不凡!

    自己却是不知死活不明高低的招惹了那位征北将军的好友,还一路追杀,后果如何,想象都让人心寒担忧!

    这非是赵厚愚笨,他一个原本的地方户子弟,困于一城之中,根本不知道外界势力,脑子里的地图,也就是真定城的这一亩三分地。

    幽州在地理上距离冀州很近,在他的认知上却很远

    对于从来没有走出过冀州甚至常山郡的赵厚来说,征北将军的厉害,终究只是道听途说,是从旁人口中得到的描述,没有切身体会,但他借助赵鹿之势,让旁人忌惮的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眼前身边,有着切身感受的,难免膨胀,有种只要身在石勒势力之内,就可以胡作非为的错觉,认为那征北将军再厉害,也管不到常山郡。

    结果,羯人传信兵的几句话,就打破了他的安全感,将一切**裸的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于是,这报复雪耻的念头都淡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避祸脱责,被赵鹿这么实实在在的敲打了一句,马上就老实的,低着头侧着身子,做出倾听之态。

    很快,就有七八人走入正堂。

    这八人,正是自幽州而来的征北将军府使者,为首的乃是王构与李头,一文一武,一个看起来瘦弱,一个看上去雄武,一个气度沉稳儒雅,另外一个则显得颇为毛躁。

    这般奇特的组合,着实让人在意,尤其是赵鹿看着那李头,觉得其人的样子姿态,和手下的一些流民将领颇为类似,便眯起眼睛,猜测着其人根底。

    王构拱手为礼,说道:我等来的时候,不知是赵君在此坐镇,有些失礼了。

    无妨,赵鹿虽对王构不称自己为将军有些不悦,却知道征北将军乃是朝廷册封的官,朝廷一系的人,视自己等人为贼寇,称姓不加一个贼字,已算是客气的了,再奢望对方叫声将军,无意于痴人说梦,加上有石勒的命令,他也不敢发作,只是淡淡道:王构,你这名字,我听着耳生,不知有何来历?莫非是自大将军府投靠了征北将军?

    大将军王浚,出身太原王氏,为北地两大王氏之一,而幽州地界,主要的王氏来源,就是那太原王氏了,赵鹿虽然粗鄙,但现在有了点底气,就开始关注家世传承的这一套,因而一听王构之姓,就询问起来,一方面是要掌握谈判和交涉的主动,一方面则是为了套个近乎。

    王构从容回答道:在下家世稀松平常,按说与太原王氏也有些关联,但早已淡了,本支出自北海郡,算不上什么大族。

    北海王氏?赵鹿念头一动,我记得王弥那厮好像就是北海王出身说话之间,他也觉得不妥,王弥这反贼是陈止诛灭,当着人家下属的面这般说话,总归有些不妥当,于是便不多言。

    王构倒是不以为意,摇头道:王弥乃是东莱王氏出身,与我北海王氏有些关联,但联系不大,而且我亦非家中嫡系,父辈时便已衰落,沦落北地,被流民裹挟,最后误入了幽州军中,得鲍师看得起,收我为徒,引荐给将军,方有今日。



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强势面前,何来心机?
    这个王构,确实是出身自王浚军中。

    当初四方围慕容,陈止派鲍敬言出使王浚军中,反而被扣留下来。不过鲍敬言虽被扣留,却不是被安安静静的关押起来,反而向诸多军中兵卒讲学,其中就包括了这个王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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