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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原因就在他下面一句:只是有了这么一出,无法通过刘纲接触北边了,可惜

    这些事多想无益,先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好,张宾既不告诫,也不怂恿,语气平静,任何时候,任何势力,要的都是有能力的人,现在有让你培养能力的机会,就不要左思右想,浪费机会。

    张铎一听,便明其意,点头称受教。

    张宾则目光一转,看向窗外,朝着北边的天空看去,若有所思。

    几日之后,经过一路风平浪静的旅行,刘纲等人便随着王构的车马,抵达了幽州境内,踏入了范阳郡。

    没想到一路上会这么顺利。彭棋掀开窗帘,看着正远远打量自己这行人的流民队伍,便忍不住嘀咕起来了。

    边上的王构笑道:全靠了将军的威名,在北地行走,只要打起将军旗号,便可安枕无忧,没有人敢动手!

    都是打出来的名声啊刘纲忍不住感慨,流露出向往之色,他自幼便好兵法,与陈止相交,也是因为兵法之故,现在自己只能在纸张上推演兵策,而陈止却已亲率千军万马征伐,里面的差距可谓天壤之别,难免羡慕佩服,也隐隐有着期盼。

    彭棋关注的就更为具体了,一听王构之言,就忍不住道:之前几次大战,陈兄都是如何指挥的?他做的那些传奇事,彭城可都传遍了,只是说书先生的话,难免让人觉得夸张,既然来了,不如就听王兄你讲讲吧。

    王构却摇头道:军机之事,我等难知,无以说之,还望见谅,等两位见着将军,自可问之。

    彭棋不免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追问。

    车马又行,很快便听到外面有轰隆隆的声响,彭棋赶忙掀开窗帘,见是一队骑手正在飞奔,朝着远方的山林而去。

    看着远方扬起的沙尘,彭棋称赞道:好个雄壮威武之师,此时奔腾,莫非是在操练?

    王构也看了一眼,道:实不是操练,是新编的骑兵队伍在剿匪。

    剿匪?刘纲顿时留心起来,记得当初陈兄在代郡立足之后,也曾安排人手剿匪练兵,如今是要在范阳郡效仿?见王构疑惑,便笑着解释,这些事,也是说书先生之言,我等记下,看来所言不虚。

    不光范阳一郡,王构伸手虚划,整个幽州境内,都在剿匪,无论是山林之中的,还是躲藏在城中的匪类,都要清缴,给百姓留下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原来如此,只是山林中有匪倒是正常,怎么城中也有躲藏?彭棋有些疑惑,但他自认是兵家的门外汉,没有多想,倒是刘纲神色微变,似乎猜到了什么。

    王构也不解释,转身催促马车快行。

    这一走,横穿了范阳郡,七日后抵达蓟县。

    得到了消息的陈止,早就已在城外等候,见了刘纲等人,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片人。

    刘纲彭棋等人一下马车,看着这般阵势,都给吓了一跳,这才深切感受到陈止如今的身份地位到了何种地步。




第一千零二十章 流民逃难可来幽?
    跟随陈止出来的,都是蓟县大族,倒是没有官吏,因为陈止是以私人好有身份来迎接,但随行之人,在整个幽州也是地位不凡,让刘纲彭棋一下子就接触到了幽州上层,有了人脉。

    而后就是一场晚宴,热闹非凡,让二人更是感慨连连。

    是夜,刘纲与彭棋睡得很香,憧憬未来,期待在幽州有个好前程。

    陈止已与二人通过气了,他们想要出仕,靠着身份背景不行,最多为吏胥,想要当官驭人,就要过筛选。

    这筛选的内容,为学问之道,涉及百家,刘纲彭棋自忖苦读多年,并不担忧,欣然接受。

    但二人睡下,陈止却没有休息,依旧精力饱满的处理事情,并第一时间将王构叫来。

    王构进来,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目光落到了房间一角,看到有一名文士正坐在那边,这人不言不语,王构虽不认识其人,却没有询问来历,而是等着陈止问询。

    见了人,陈止就问:如何,你这一路行走,观冀州情景,有何感想?

    王构便答:冀州此地,属下并未全观,只看常山一郡,就知多有隐患,盖因胡人心卑,不以民为根,反加以排斥,分上下之别,行压迫之事,视贩夫走卒为奴仆,观平民百姓似猪狗,便是那世家大族,亦如圈养之牛马,想要用之,却又防之,更有敌视,如此这般,上下相敌,可以强一时,而难行一世,所以境内虽平,却不觉流民,盗匪横行,无人澄之。

    陈止闻言,思索片刻,才道:听你之言,这冀州百姓可谓辛苦,有流民有贼匪,要承受田租赋税,还要忍受胡人压迫,那你觉得未来这些百姓,有多少要逃难?

    王构斩钉截铁的道:若无饥年荒年,十人五逃,若是天灾,十不存一。

    他见陈止沉吟,继续说道:鲍师推荐属下时,当与主公说及,属下曾是逃难之人,最先物色了几处,除幽州之外,还有魏郡等地,因担心路途不宁,才先行探查,因种种缘故,沦入军中,我那几个族中兄弟,还在北海老家等着消息,属下对这逃难迁徙之事,颇有研究。

    哦?陈止点点头,鲍敬言带着王构回来时,密谍司就大致调查了一下,虽然消息不多,但已知其人生平大概,这才收入府中重点培养,那照你来看,这冀州境内,尤其是石勒统领下的百姓,正在酝酿着一起巨大的迁徙逃难浪潮?

    正是如此,王构的回答,还是没有半点犹豫,爆发的时间,大概就在这一两年之间,而且石勒应该是没有什么对策的,也不会为此改变政策。

    陈止直接问道:那你觉得,这冀州石勒治下的百姓,若是变为流民,有多少会来幽州?

    幽州王构这次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陈止笑道:不要有顾虑,说心里话,石勒那边现在没人敢说违逆之言,上下之间,居然不敢言真事,不是相互奉承,便是彼此提防,如何长久?我这边总不能也如此,幽州如何我心里也清楚,这几天接手卷宗,种种弊病非一日可除,但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总要先有个目标。

    王构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幽州在北地名声不小,但主要的原因,是原来的幽州刺史王浚大将军有诸多战功,又有那鲜卑人作附属,凶名甚大,虽然闻名,但这等名声

    这等名声可以让人畏惧,却不会将人吸引过来,陈止明白王构的意思,何况,幽州靠近北边,再往北就是大漠草原,多有入寇之人,而冬季寒冷,被称之为苦寒之地,百姓若是逃难,必然先往南边东边投奔,实在没有办法了,才会选择北边。

    王构有些尴尬,却还是点头同意,随后说道:确实如此,若是属下来看,或许会挑选北地,因为此地百废待兴,又有明主,但其他人,先要想的是家族安稳,便是属下,即便自己来投奔幽州,也会想办法让家人迁徙他处,很可能是早就物色好的魏郡。

    你这话听起来倒是颇为真实,行,大体情况我是明白了,此事你完成的不错。陈止轻轻点头,没有给出什么承诺,却让王构心中欢喜,他知道能在主公心里挂名,可是比立刻兑现功劳要有用的多!

    请主公早点休息,属下先行告退!主动告辞之后,王构看了一眼角落那人,就离开了将军府,走到一处无人角落,忍不住朝着空中挥动了一下拳头,宣泄心中兴奋。

    冉瞻身边的高并,出身高句丽,没有什么世家背景,先过筛选,又立功劳,关键是在主公心中留下了印象,方被调到冉瞻身边,这才能平步青云,如今已然得势;我与他比,即便不如,但出身总归不算太糟,如果在其他地方,或许难有高升之念,可在幽州,却有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这般想着,他走路都有劲了,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另一边,陈止却将坐在房间角落的那名文人叫了过来。

    看着这人,陈止笑问:这情况,先生都听到了,有何见解?

    他对面这人,羽扇纶巾的打扮,有如书生,但留着长须,赫然是赵王孙的幕僚孙秀。

    孙秀本侍奉赵王一系,但赵王被困,世子在京没有声息,他护送着赵王孙抵达代郡,想要寻求帮助,却未能如愿,又跑去找王浚,依旧毫无回应,辗转各处,最终又回到了代郡,结果恰逢大战,陈止根本没有经历去应付他们,便被安置下来。

    在这期间,孙秀倒是时常写信献策,给陈止出了不少主意,也有几个被采纳的,一来二去,陈止渐渐把握住了孙秀的心思。

    此番坐镇蓟县,陈止打算锻造幽州上下,奠定根基,就将孙秀召来,与王构见面询问,更让此人在旁听着,现在就问其人想法。

    将军若想等冀州自乱,那是白费力气,据我所知,石勒虽然为人凶残,但对自己人却不刻薄,颇有些忠心用命之人,有这些人为骨架,就算是冀州有乱,也能镇压下来,不会给人可乘之机,倒是百姓不堪重负,四散奔逃,是有可能发生的,而且就像刚才那位君子所说,当在这几年之内,将军想的,无非是抓住机会,招引人口,此计可行。

    陈止眯起眼睛,问道:依你之见,如何引流民来投?

    孙秀笑了笑,道:可借鉴筛选之法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粮与田
    借鉴筛选之法?陈止一听这个话,心里便明其意,但嘴上却故意道,这流民难民若是来了,可没法给他们筛选,一来是没有必要,二来是根本没法组织起那么多的人手,况且难民里面很多根本就不识字,如何筛选?

    将军这是明知故问,要考较我呢,孙秀就笑了起来,直接挑明,在下所说的借鉴筛选之法,不是说要对每个迁徙来的人筛选,而是说参考这筛选之法施行之后,传出名声的格局,也塑造出一个让流民主动来投的景象。

    陈止不置可否,貌似随意的道:听孙先生的意思,对筛选之法造成的影响似乎颇为熟悉。

    孙秀早就等着这话了,闻言一笑,羽扇轻轻一扇,就道:筛选之法甚妙,看得出来,将军还未将之完善,留有很大余地,即便如此,却已经体现出了足够的价值和意义,吸引了很多寒门子弟过来投奔,让将军府麾下的吏胥更有干劲,因为他们看得见未来的晋升之路。

    说话之间,他指了指门外:比如刚才的王构,此人若在朝廷之中,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就算是在王浚的军中,也一样难得前程,或许投奔胡人是个法子,但有很大的风险,不说胡人对汉家子弟的排挤,就说那草原局势瞬息万变,能不能活过明天都难说,相比之下,在将军统辖之下,只要是身家清白,能过筛选之法,便可为吏,掌权柄,展所长,何等清晰!

    孙秀也难免生出一丝激动之情,他的身世也不能说是高门大族,自然有感同身受的地方:正因如此,筛选之法只是稍微传开一点,就被寒门士人闻到了味道,这些时日以来,已有许多过来投奔,这就是靠着名声效应,吸引了相应的人来,面对流民也能效仿,以名诱之,好过劫掠,更得民心。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感慨道:寒门之人也是真不容易,学了一身本事无处施展,所求不过就是一个出身罢了,可惜啊,又有什么地方能够满足此念?

    陈止点头,不提筛选与寒门,只是道:孙先生的意思,是说要效仿筛选之法对寒门子弟的吸引力,也弄出些名声,将那些流民百姓吸引过来,那依先生看来,什么样的名声能吸引他们?或者说,要立下何等制度事物,方可衍生名声?

    孙秀不假思索的道:唯粮与田也!

    陈止示意其人继续说下去。

    孙秀便道:流民若逃离祖地,无非是过不下去了,求个活路,根子却在土地上,无耕种之地,便无粮食产出,于是哪里能有口吃的,流民便会奔向其处,若想要让流民留下来,转变为良民编户齐民,需要有土地让他们耕种,只要有了这两个方面的名声,流民便不会畏惧路途遥远艰难险阻,亦不会畏惧幽州苦寒之名,千里投奔而来!

    粮与田,果是如此。陈止早有这般念头,却缺少个足以执行的人手,见孙秀将问题看得通透,心中一动,就生念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起孙秀的建议。

    孙秀就道:将军早有定计,何必让在下献丑,我在来时,便听人说了代郡农法,不仅有《齐民要术这般出自将军之手的奇书指导,更严格执行者代田区田之法,更惊人的便是新近引入的甘薯,此物虽然惧湿,却易活,便于种植,虽然口感欠佳,却可下咽,用以救济流民,最好不过!

    甘薯此物,我是严加禁止泄露,没想到你却知道了,看来是很留心啊。陈止说话的时候,眯起眼睛,语气淡然,却有一股冷厉气息。

    哪怕孙秀早有说辞和打算,也是背后一凉,暗道这征北将军的威严,比之宗室亲王犹有过之,果然不愧是能打下幽州,称霸北地的雄主!

    这也坚定了他的念头,就见孙秀抱拳行礼,居然当即跪下,用诚恳语气道:此事确是隐秘,因在下喜好解密之事,留心注意,顺藤摸瓜这才发现,本该秘而不报,却不愿隐瞒,将军为百年难得一见的英杰,在下有心投效,知晓了甘薯之事后,便曾想及其中关键,以及推广之法

    见孙秀还要解释,陈止摆摆手,直接略过,只是问道:甘薯本意就是扩产,只是还有缺陷,是以要找一块地改良尝试,如今有诸多收获,有了留藏之法,来年大批种植后,也无法隐瞒,甚至还会有周围之人过来盗窃,回去栽种,你说用此物来养名,吸引流民百姓,恐怕不可持久。

    孙秀闻言大喜,知道陈止已然应允自己所求,于是马上改变称呼道:主公所言极是,是以关键就在这前几年,一年传贤名,三年纳流民,便可积蓄足够力量,还要有耕作制度

    接下来这位宗教人士原本历史上的乱国谋士,就洋洋洒洒的一番论述,阐述了他对农业改革发展的看法,颇有见地。

    陈止听罢,沉思片刻,道:你说的很有用处,只局限在耕种一项上面,未免有些小气,况且幽州大户林立,宗族世家不少,麾下还有诸多佃农,想让他们推行新作物可不容易啊

    这事属下要说的另外一件事,孙秀微微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先以荒地安置流民,行官府事;以流民为官府佃农,给种借牛,收粮为租,待得时机成熟,将军对幽州大族动手时,可先逼迫大族开放佃农,如代郡所行那般,但幽州大族不同于代郡族群,又有卢家祖家这般根深蒂固的,必不肯就范,便有借口行兵家事,一举定之,到时推行新法,方可无阻无忧。

    此言一出,陈止忽然沉默,看着孙秀,眯眼说道:大族乃地方根本,石勒占了冀州,以羯人之身,尚且要一再退让,以求得世家士人之助,我岂能逆道而行?

    孙秀却道:观将军行事,分明是在准备,又怎会不动手?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以地缚,以贾诱,温水煮之
    陈止默然不语,令人摸不清其心。

    孙秀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下面的话,关系到自己的前程,于是格外慎重。

    主公前后几战,将周围的外患尽数平定,又有七品鲜卑为屏障,塑造了个稳定的外部环境,现在又思农事,念流民,这就是要固本,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定农之法,可以定民心,两手具定,内外皆稳,游离于外者,独世家也!世家者,六艺传家者众,主公有筛选之法,若是完善,便是离开世家,亦无需担心无人可用,此乃釜底抽薪之计也

    孙秀说着,小心观察着陈止表情,令他失望的是,陈止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似乎并没有什么触动。

    过了一会,陈止说道:世家如狡兔,多三窟之地,此处逼迫,自有他处留之,一家三子,可以侍奉三家,若是逼迫过甚,自然出走,寒门虽有能人,但归根到底,还是世家子弟更有闲暇读书,脱产为学,师从名士,若弃了这么一批人,不见得是好事,为敌滋贤。

    孙秀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下,才回道:主公明明早有准备,何必要考较于我?世家的诸多子弟固然能够脱产为学,前提却是要靠着家族宗族供养,对这些世家大族来说,土地就是其根本,有了广袤田地,才有丰厚钱财,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供应子弟求学为学,若这些土地都被主公掌握,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反抗?只能从之,甚至主公还能用其田地,赏罚予之,以收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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