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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陈止却摇头道:土地本是世家的,我若是夺过来,反过去要挟,甚至作为赏赐,怕是没有忠心,反得怨恨,积压起来,早晚爆发。

    他居然与孙秀就这么探讨起来,似乎真将面前这人当做了自家谋士。

    孙秀也不客气,就解释道:若是强夺,难免如此,但主公在代郡所行之事,却恰到好处,先使其释放佃农,归入官府管辖,则对方有地无人,无从施展,这就是受制于官府,而不用一下子将人逼走,乃是温水煮青蛙之法,其次便是大兴商贾,让世家大族加入进来,以行商产业之法,获得巨利,弥补田地之损,乃为调节。

    佃农被夺,却未断根,世家难以甘心,商贾进项日益增长,更尝到甜头,一边不甘心走,一边想继续尝,就可将世家捆绑原地,令其不会离去,这也能分清敌我,那些坚决要走的,必是原本就不与主公为善的,就是留下来,也是掣肘与反对之人,不如放行,反而还能透过他们,让外人错误判断,迷惑他人,说不定就提供了开战借口。

    更进一步的,就是随后是改造,这方面主公的筛选之法已建框架,若是太平年间,便是您有开府建衙的便利,这筛选之法一用出来,朝廷与这地方的世家也都会非议不断,乃至传遍天下,为人诟病,士不愿从,但现在冀州既乱,南北断绝,便少了阻碍,知待日后稳固下来,再辅之以为学之法,便可成形,无惧世家之言,况且大幕将至,天下将乱,到时世家投奔之处,该是太平稳固之地,这般名声,反而次之。

    陈止忽然说道:你你说大幕将至,莫非是觉得乱将起?跟着不等对方回答,就话锋一转,听你言语,似是对压迫世家之事很有兴趣,莫非有志于替我为之?

    这话像是承认了孙秀的猜测,可落到孙秀耳中却让他悚然一惊,赶紧停下话来,低头道:是属下僭越了。

    陈止没有再说什么,等屋子里的气氛凝重了几分,孙秀的头上也有了冷汗,他才笑道:无妨,这些事,本该群策群力,你说的这几点,也都很有用,未来或许就能作为方针施行,现在多想一想,多说一说,并不是坏事

    孙秀听着,却没有多少欢喜之念,因为他很清楚,后面必然还有其他内容。

    果然,跟着就听到陈止说着:不过,凡事皆有起步,要一步一个脚印,当下还是先从农事入手,既然你有心做事,又对农家事有研究,接下来推广甘薯的工作,可以让你负责,只是在这之前,要先定下一些其他耕作制度,比如休耕之事等。

    孙秀马上就领会精神,点头道:原来如此,先前只有代郡一地,范围有限,而今却是扩展到了整个幽州,可耕种的地多了,主公治下的农户更多,就可以有休耕轮替之分了,此事甚好,另外配合代郡的施肥之法,更有成效

    见自己一提,对方就能领会,就算是陈止也不免有舒心之感,感叹这孙秀果然不愧是历史上留名的人物,确实有过人之处,难怪能在原来的历史上,折腾出那么大的阵势。

    但想归想,接下来陈止就敲打了一下:除此之外,你若想入将军府,不光要与赵王孙交代清楚,也得经过筛选才行,一开始职位不会太高,但只要有能力,劝农之权我还是敢给的,当然,监督也不可免,这农事是根本,我若放权,你也不敢接之。

    孙秀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拱手致谢,心中狂喜,却见好就收,借口天色已晚,就告辞退去,显是要消化这次见面的收获。

    等人走了,陈止则叫来了几人,吩咐几句下去,透露了让孙秀负责农事的意思。

    没有多久,张亢就来求见。

    等进入屋中见了陈止,张亢开口就道:听闻赵王孙之僚,姓孙名秀者投奔,还要负责农事,属下认为此举不妥,还望主公再思量一二。

    你消息倒是灵通,陈止摇头轻笑,城里的世家还真不安分,我与孙秀才说过没多久,你就来了。

    他们也是担心幽州局面,张亢心里一惊,想要解释,却不敢太过深入,于是赶紧提起此来目的,孙秀本是王府僚吏,赵王派他护持王孙,此人却欲背主另投,着实不可信任,焉知未来不会复叛,农事乃是万事根本,岂能让这般人物执掌,一个不好,动摇根基,还望主公三思啊!

    陈止摆摆手道:我自有定计,但张君也是为大局着想,今后还需要继续监督,防止有什么疏漏发生。

    这话可谓一根不软不硬的钉子,让张亢一时间无从回应,正思量着如何再说,却有人来报,说是冉瞻高并赶来了蓟县,想要求见。

    冉瞻来了?陈止露出笑容,好小子,这次立功不小,正要仔细问问,让人进来吧,正好张君也在此处,就一起听听。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大幕启
    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两千人被对方一万人包围,军中兵卒皆慌,唯独属下兴奋莫名,而且心绪清晰,属下就找着敌方发号施令的人,找到之后,便第一时间命全军的弓弩手朝着那人射,果然将他射死,然后敌军便就崩溃了!

    冉瞻一进来,听到陈止问起过程,二话不说,便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那模样要多兴奋有多兴奋。

    这也难怪,先前他虽然立功不少,但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别人,还有陈止保驾护航发号施令,冉瞻的兵马最多只能说是执行命令,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锦上添花,有了功劳的话,别人也得先提陈止,基本不提冉瞻。

    但这次他在卫雄被抓的那日,得了陈止的命令,率领三千兵马出塞抢夺汉家百姓,可以说是亲自领军,独当一面了。

    为了防止被人劝阻,陈止将命令发布出去之后,都没怎么对其他人提起,只在代郡和广宁郡安排了两队兵马作为接应和保险,一旦冉瞻的人马回来,或者说显露败绩,这两部人马就能作为援军出击。

    但结果却让陈止很是意外,在他原来的计划中,也就打算让冉瞻抢夺一部分人出来,配合派过去和拓跋六修交涉的使臣,将卫雄等人的亲眷接引出来,如果还有余力,那就抢个几千上百人也差不多了,算是震慑一下草原部族。

    没有想到这小子倒是厉害,等自己接到消息,才知道冉瞻居然将拓跋六修的一个主要的部族据点给连窝端了,把里面聚集的四万多汉民一股脑的都给裹挟回来了。

    我倒很好奇,你带着这么多人,如何逃出六修追捕的?

    陈止见冉瞻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便询问起来,虽说密谍司也有消息传来,可终究不甚明了,比不了冉瞻这个亲历者的描述。

    也是巧了,这次开口的是冉瞻的副官高并,我等出击时,拓跋六修正好出去迎击拓跋郁律,无暇他顾,便只能派出部将出来迎击,那部将也是个厉害人物,一下看穿了我等的进军之路,于是派人包抄,若非校尉沉着应对,我等兵马早就零散。对方乃是部族兵马,一旦失了主将,立刻就成乌合之众,虽不至于作鸟兽散,亦再战无力,校尉命弓弩射死了那敌军主将后,再带兵冲杀,余下兵马人数虽众,却无建制指挥,各自为政,很快便皆恐慌,四散奔逃。

    原来如此,想来敌人的这部人马,是原本守卫那个部族据点的兵马。陈止对草原部族这般表现并不意外,无论是他领军厮杀的几次,还是原本历史上的情形,都足以说明,此时的草原部族存在着诸多问题,看似凶猛,其实建制松散,一旦领头的没了,马上就从一支军队,分散成无数个体,再无战力。

    正是如此,高并点点头,没了这支兵马保护,部族驻地可以说毫无防备,我等畅通无阻,便趁机将其中的牛羊百姓尽数引了出来,趁着拓跋六修与拓跋郁律交战无暇他顾之际,迅速回来。

    说到最后,高并也露出了笑容:拓跋六修倒是派出了人马过来追击,但主公安排的两部人马及时接应,挡住了敌人的冲击,护持着四万多百姓入代郡!那些鲜卑人,是不敢冲关入代郡的。

    简单几句话,却能让人体会到里面的凶险和刺激,在旁边听着的张亢也不由正视冉瞻与高并,过去他对二人表面看起来尊重,但多少因为二人出身有所轻视的,而且冉瞻之前也没有真拿得出手的战绩,可经此一役,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陈止满意的点点头,赞道:这次能够取得这般战绩,固然也有巧合,但能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果断做出决断,本就是兵家的重要天赋,你们办的不错!冉瞻你这个校尉,也该转正了,高并,你的职位也该提一提的,是打算留在军中,还是到将军府中为事?

    听得此言,无论是冉瞻还是高并,都很是振奋,知道要加官进爵了,而高并则表示愿意继续在军中辅佐冉瞻。

    陈止便有激励了两句,而后问起卫雄一家的情况。

    放心吧主公,冉瞻拍了拍胸膛,我是知道轻重缓急的,您派出去的使者联络好了之后,立刻就把人给接过来了,丝毫没给对方一点机会,倒是那个什么叫卫操的,还颇不情愿,即便看了卫雄的亲笔信,还有些不信

    陈止看向高并,后者会意,就解释道:卫老先生还是有些担心,对情况不甚了解,害怕会波及家人,经过解释,才明白过来,只是多少还有芥蒂。

    卫操先生是有才干的长者,这样的人肯定会考虑的多些,只能日后慢慢打消他的疑虑,好在将来幽州不缺事做,总会让他找到归属的。陈止点点头。

    待得一番话语过后,已经到了深夜,无论是冉瞻高并,还是先一步到来的张亢,都不要好意思继续耽误陈止休息了,于是纷纷告辞。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有了气运滋润的陈止,随着对幽州的掌控越发深入,精力和体力越发充盈起来,每日一两个时辰的睡眠,就能维持很长时间的活动。

    所以,陈止一直处理事情直到深夜。

    等到次日,又有更多的事袭来。

    这也是他先前打下幽州之后,却没有立刻处理幽州事宜,而是带兵出塞,将很多事延后的缘故,所以看起来都挤到了一起。

    又过了些时日,先是在塞外无功而返的慕容翰,被安排前来蓟县,跟着又是代郡的一众世家直接找过来,想要请示下一步的方针,连带着枣嵩桓彝之类的使者,也纷纷抵达。

    当然,同来的还有陈氏家眷。

    一时之间,幽州蓟县可谓风云交汇,成了整个北方的焦点,无数事情纷至沓来,未来的时间,将士幽州低调发展的阶段,而后天下之间,诸多事情接连爆发,也让幽州的焦点,慢慢消散。

    时间缓缓流逝,不少人等待着的时机慢慢接近。

    大幕即将拉开了!

    几个月后,真定城里,得到前线消息的张宾,看着手中书信,感叹而言。

    平兴元年,冬。

    石勒击破邺城的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天下乱!
    平兴元年。

    十一月。

    石勒军占巨鹿郡安平郡。

    十二月,石勒军大破朝廷兵马,先后占领邯郸邺城,广平郡魏郡先后陷落,司州震荡,洛阳急发传信,令天下兵马勤王。

    同月,长沙王破襄阳,占南阳,兵锋直指司州,朝廷上下仓皇,京城流言四起,晋王弹压,下五卿。

    平兴二年。

    一月,石勒佯攻冀东,江都王领兵马南逃,避难青州。

    二月,东平郡公苟晞攻石勒,连胜,收服半壁魏郡,然青州遭江都王偷占,江都王自号青州刺史,苟晞无奈撤退,被石勒趁机追杀,大败。

    月末,石勒兵出三路,占阳平郡顿丘郡。

    四月,匈奴复起,大军南下,一统并州,占平阳,窥河东而望关中。

    六月,长沙王起大军攻司州,围洛阳。

    六月下旬,因长沙王尽起荆湘兵马,防卫空虚,酝酿许久的流民之乱爆发,益州流民头领班汝梁州流人蹇抚作乱于湘州,糜烂两州。

    九月,河间王命祖逖出征,占冀州东部三郡,以充江都王离去空虚,稳定局面。

    十月,江都王趁机出兵,欲得洛阳,与长沙王战于城野,惨败,回路被苟晞所断,遂难逃两淮,托庇于徐州。

    十一月,江都王率兵围徐州刺史府,驱逐张初,占据徐州,自号徐州刺史,后兵进青州,败于苟晞之手,暂平。

    平兴三年。

    一月,洛阳城破,晋王死,长沙王临朝,改元建嘉,是为建嘉元年,自领太宰大司马大将军,仍以张应为尚书令。

    二月初,长沙王秘问削藩策,事不机密,乃泄。

    二月下旬,楚王刘巍江都王刘会淮南王刘褒颍川王刘盛,以清君侧为名起兵,合五万大军攻往洛阳,称五王讨逆,双方鏖战。

    三月,匈奴攻关中,与朝廷兵马对峙于函谷关,关中与洛阳断绝政令,略阳郡公刘长暂领关中事,好人妻,喜金银。

    五月,仇池氐人杨茂搜杀梁州刺史张光,攻城略地,举旗叛逆,梁王刘建出逃,生死不明。

    七月,诈死的王弥旧将曹巍在青州起兵,偷袭苟晞,乱青州,鲁王刘益身死,苟晞护卫琅琊王刘盖难逃徐州。

    八月,江都王担心徐州有失,急率兵马回城,五王盟破,洛阳之围暂解,琅琊王苟晞离开徐州,避往扬州,入江左。

    九月,匈奴攻关中不利,遂退兵。

    十月,荆襄几郡皆失,汝般等推蜀人杜弢[tāo]为头领,杜弢自号平难将军湘州刺史,占荆湘之地而自立。

    建嘉二年。

    一月,长沙王命扬州刺史王敦江东宿将陶侃往荆襄平叛,王敦不遵,陶侃领兵出。

    三月,洛阳兵马南下荆州,欲与陶侃兵马汇合,楚王淮南王颍川王再度起兵,围困洛阳。

    五月,蜀中杨雄割据一州,立国建制,国号成,都成都。

    七月,洛阳城破,长沙王死,楚王入洛阳,为太宰司空,以淮南王为大司马,颍川王为尚书令。

    九月,陶侃与杜弢交战,连战连胜,杜弢请降,楚王许之,乃令进京。

    十月,朝廷敕令,原玄菟郡太守邓飞进平州刺史。

    十一月,杜弢抗命复叛,陶侃复攻之。

    建嘉三年。

    一月,匈奴汉国内乱,匈奴国主刘聪斩单于刘于云中,尽收其权,匈奴一统。

    三月,匈奴中山王刘曜统柔然六姓,并周边诸部,称可汗,建北匈奴。

    五月,匈奴汉国向北出兵,借道拓跋,欲灭刘曜。

    六月,高句丽攻占西安平,平州乱起,平州刺史邓飞传信朝廷求援。

    朝廷乃议。

    庙堂之上,肃穆威严。

    皇帝刘岱坐于龙椅之上,面无表情,丝毫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和几年前相比,已是青年模样,没了原本的跳脱性子,显得沉稳许多。

    高阶之下,群臣分文武而立,正听着为首几人争论

    高句丽,边疆小族也,居然敢攻打朝廷之地,实在是太不像话!莫非是见得这几年逆贼四起,有觊觎之心?此例不可长也!臣请皇上派兵马而攻之,否则乐浪等郡与中原联系断绝也!此亦重塑朝廷威望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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