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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楚王轻轻摇头道:张若此人,绝非异党,他说的话并非牵强附会,反而很有道理,陈氏占据幽州多年,甚至在代郡培植出一个陈氏分支,最近还有什么玄甲军的传闻,已经可以说是羽翼丰满了,幽州上下几乎都是其人党羽,我等想要动手,并不容易。

    淮南王却笑道:楚王,你这话说的不对,咱们不是要动手,而是让陈氏让出位子,给更有能耐之人,不然他白白占着一个幽州,又不打石勒,每年还只给那么一点钱粮,如何能够服众?

    颍川王点头附和,说道:当年冀州与洛阳联系未断之前,边疆有马场,每年马政便岁入几万两白银,这是多大的一笔财富?而今并州马场尽数沦入匈奴胡人之手,而幽州马场便在那陈氏手中,贩卖卖马,何等巨富?更遑论无马则无骑兵,结果他每年才给出九牛一毛,分明是有不臣之心,不趁此人对朝廷尚有敬畏的时候让他退位让贤,难道要等他翅膀硬了,起了异心,再行此事?前车之鉴不远,不可追悔莫及!

    淮南王补充道:那代郡陈氏看着强大,其实是徒有其表,乃是徐州两支陈氏迁徙的结果,江都王肆意妄为,徐州亦遭了灾祸,两支陈氏为了避祸,大规模的迁到了幽州而已,可不是他陈征北经营有方!

    颍川王轻笑一声,又道:说起这个,还有些事,之所以建议此刻对陈氏动手,实在是此人在幽州倒行逆施,动摇了自己的根基,他逼迫当地世家甚重,致使几家外逃,如今就有几个还在孤王的府上,每日控诉陈氏恶行,可知那陈止在幽州,早已经是人憎鬼厌,根本坐不安稳,只要咱们派人过去,立刻就可取而代之。

    两位郡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让楚王听着不由点头,觉得或许真是动幽州的好时机,尤其还有那高句丽为借口,只是他也有自己的思量。

    见楚王真个意动,两个郡王对视一眼,都默默点头。

    其实,先前在朝堂上提出幽州之事,本就是三王私底下商量过的,目的倒也简单,便是要测试一下,朝中有多少人还存着异心。

    当年董卓入京,大权独揽,要测试朝中有多少人心存不满,便提议废立皇帝,此举一出,果然跳出很多憋不住的,被董卓记在心里,一一拔出,最后顺水推舟,果然撤换了皇帝,彰显权威,让人越发难以抗衡,敢怒而不敢言,若非有那离间计,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三王崇古,有意效仿,却不愿动皇帝,毕竟是同姓,脸面还是要的,于是退而求其次,要将皇帝的靠山外援之人,也就是幽州列为目标,以此试探,结果无人跳出,让他们颇为意外,却也满意。

    当然,张若那人,本就油盐不进,他会出面,三王也有预料,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还有个问题,楚王沉吟了一会,提出一个问题,找什么人替代陈止?说着,他的目光扫过两位郡王,先前咱们只是提出一个试探的想法,并没有仔细考虑过,什么人能取而代之。

    无需担忧,颍川王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毛遂自荐了,到时候只要从中挑一个好控制的即可,毕竟那幽州若要控制,能提供钱财马匹,却也路途遥远,中间隔着石贼,不好控制的人,难免做大。

    楚王却道:不能光考虑能控制住的人,幽州地处边境,确实需要个有能耐有手段的人,否则真个崩溃,便宜了石勒或者鲜卑人,反而弄巧成拙,不可不多想一些。

    这话说出,便超出了权争的范围,涉及到王朝安危了。

    这几位宗室固然觊觎幽州基业,认为本该是朝廷掌管,不是陈氏私产,却也不是真的完全看不上陈止,他们也知道幽州能安稳下来,不单纯是因为运气。

    颍川王想了想,提出一个想法:这样的话,不妨让一个咱们信得过的人做那刺史,再辅以一个能镇得住局面的人,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又复杂了说着说着,他皱眉思考起来。

    孤倒是有个人选,淮南王一开口,就把其他两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人有本事,在北地与匈奴缠斗许久,也有忠心,始终承朝廷之名,更有出身,论名士名望,不比陈止低上多少。

    颍川王眼中一亮,抚掌而笑道:孤已知你说的是谁了,刘越石身为宗室出身,确为理想人选,他困守并州这么些年,独立支撑,亦可见才干,而且这人近几年就与我等有联系了,若能让他入主幽州

    这边还在说着,忽有人敲门,说有急信。

    这种时候还来通报的,定是要紧之事。楚王说着,便让人进来。

    淮南王与颍川王故作姿态,说要回避,只是两人的脚却好像长了根一样,根本没有挪动的意思。

    楚王见了,笑道:两位不用离去,在此处一起听这消息,若有需要,咱们当场就得制定举措。

    如此甚好!

    两位郡王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等楚王将那消息展开,看到上面所书,三王的脸色陡然变化,情绪复杂。

    就见信上写着

    刘聪兴兵北上,号称北伐刘曜,但借道拓跋乃是虚晃一枪,实为根绝隐患,于雁门围剿刘琨兵马,大败其兵,刘琨败亡,逃往幽州。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望幽而逃
    嗖嗖嗖!

    箭矢划过天空,破空疾刺!

    叮叮叮!

    冷硬的箭头刺入了树干泥土之中,没有射中血肉,却令正在奔逃的众人更加紧张。

    快快快!

    前面开道的亲兵护卫一刀劈开挡路树枝,用身体将两边的树枝压下去,然后侧开身子,让出一条路来,紧跟着就急切挥手,让后面的人赶紧跟上。

    顿时,一行身影从他的身边穿行过去,在密林中奋力狂奔。

    这行人约莫三四十人,其中三四人一看就是汉家将领,余下皆为亲兵护卫。

    虽说是在逃难,后面追兵跟得很近,但这些人并未因为奔逃就乱了队列章法,依旧维持着一定的架子,勉强算是进退有序。

    后面追兵众多,黑压压的一群人,还能听到犬吠声,但这里乃是密林之中,人数多也不见得就占据优势,一样还是要穿林过叶,尽可能的跟上去,碰到遮挡阻碍,人多反而相互推搡影响。

    而在前面逃跑的一行人,明显对地形和地貌更为熟悉,几个拐弯之后,直接利用一处斜坡翻滚下去,然后靠着几个岩石遮掩,迅速甩开了追兵,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你们几个,赶紧包扎一下,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咱们时间不多,对方有战犬,很快就会过来的,得在他们赶到之前再次出发。

    这边刚刚停下脚步,奔逃众人里面就响起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清朗而中气十足。

    这人身穿戎装,头发半散,却也有一丝名士气度,正是在雁门周围抵抗匈奴的原晋阳太守并州刺史刘琨。

    不过,他这个刺史含金量很低,因为并州全部的土地几乎都已被匈奴掌握,只有少数几个坞堡孤城还勉强抵抗,真正被刘琨掌握在手里的人口近乎没有,而兵马也十分有限。

    靠着这些坞堡主的支持,刘琨才能维持四年多的游击战,利用匈奴单于刘和匈奴国主刘聪的矛盾,在夹缝中勉强支持,一直到现在。

    可惜,随着刘的失败,局面发生了变化,终于让刘琨难以支撑下去了。

    没想到,刘聪居然有这等魄力,表面说要去攻伐刘曜,实际上却是要将我等剿灭,为了对付咱们这不到万人,他前前后后动员了将近五万兵马,真是看得起我刘某人啊。

    处理完几个伤员,众人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吃着干粮,恢复体力,刘琨看着面前几人的惨状,不由叹息起来。

    他们还没有逃离出险境,只是这一路奔逃,早就透支了体力,如果不恢复一下,后续也不用跑了,干脆投降算了。

    只是投降的后果,是谁都承受不了的,那位匈奴国主为了悬赏刘琨的人口,开出的价码可不低。

    听着感慨,前面开路做向导的亲兵就过来安慰:府君莫忧,他们匈奴人不重视对林中地貌的探查,不比咱们熟悉,想要甩掉他们还是容易的,前行不远,就是幽州境内,有玄甲军的威名震慑,匈奴人就不敢追了!而且这里地势狭窄,他们若想要包抄包围,展开阵势,就要入境幽州,属下料定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幽州玄甲军咀嚼着这两个字,刘琨的脸色有些复杂。

    幽州刺史征北将军的大名,早在几年前他就曾经听闻,甚至在败退至雁门的时候,还曾传信求援,约定若是局面太坏,就过去投奔。

    好在最后刘琨摆脱了困境,勉强扎根下来,也就没再动念头去往幽州,想着自己在并州开拓一片天地,把丢失的土地一一找回。

    几年下来,他为了对付匈奴,原本的名士气度磨平了,鞋也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双,两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结果这地盘不仅没有夺回来,自家的兵却是越打越少,地盘越来越狭小,若不是与拓跋部有些交情,靠着当年与拓跋猗卢的情分,能得拓跋援军之助,恐怕早就败亡多时了。

    可惜,现在拓跋部的拓跋六修为新单于,匈奴稍一用计,便中断了拓跋部对刘琨的帮助,令他彻底失去依仗,终究成了丧家之犬,惶惶而逃。

    终究是要投奔幽州么

    刘琨到底是一方雄才,虽然他这个并州刺史,与幽州刺史不能比,但到底是靠着自己拼杀了几年,也有不小战功,尤其是最近这两三年,随着幽州沉寂,汉家在北地的善战之名,就落到了他刘琨头上,很多人都将他与陈止并称。

    结果闹到现在,刘琨还是要去投奔陈止,寻求庇护,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与他一同逃亡的儿子刘群,看出了父亲心事,就道:先在幽州安顿,整顿一番,然后再北上拓跋部借兵,大兄在拓跋部中颇得六修赏识,必可助父亲成事,拓跋鲜卑骑兵之名响彻草原,攻伐匈奴,恢复故土,指日可待!

    刘琨听着,叹息一声。

    刘群提到的大兄刘遵,就在拓跋部作为质子,算是刘琨与拓跋部合作的条件之一。

    并州为匈奴所窃,刘琨得不到朝廷的援助,又不愿意屈从于陈止指挥,不愿意求助幽州,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拓跋部身上了,拓跋氏是北方能与匈奴对峙的主要势力之一。

    可惜,事实证明,靠着拓跋部的支持,还不足以取胜,刘琨也不是没借过兵,他与拓跋老单于拓跋猗卢结拜之后,立刻借了几万骑兵,打下一片局面,可惜人家的兵,不可久留,而兵不在手,地盘也保不住,难以持久。

    不行啊,刘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匈奴交战,靠的不是一时成败,他们在并州已有根基,除非能执掌拓跋部一族,徐徐图之,否则单靠借兵,纵然一时可胜,终不可持久,鲜卑不是汉家,难为我用,况且拓跋骑兵也不是北地最强,我等何必舍近取远?

    刘群眉头一皱:父亲所言的,是那幽州兵马?只是幽州兵马,多少年没有动过了?战力如何都是道听途说,还是根据前几年的战绩,也就是最近有个玄甲军之名,却无人亲眼见过,反观拓跋部,甚至慕容部,因几年前的失败而卧薪尝胆,无论是慕容廆慕容皝,还是拓跋六修都有雄志,征伐扩张,麾下兵马是经历过实战检验的,岂能轻言强弱?

    其实刘琨父子在雁门一带打游击,消息颇为闭塞,知晓寥寥,但多多少少知道一个大概,方有此言。

    刘琨摇摇头,轻声道:不见幽州兵马出塞为战,但多少该知道那七品鲜卑所为,莫非幽州玄甲还能弱于七品族人?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此处已是幽州
    一听到父亲提起七品鲜卑这四个字,刘群就闭上了嘴。

    几年之内,北方的草原上兴起了不少部族,但在里面能称得上一方势力的,却只有四家,七品鲜卑正是其中之一。

    靠着先天的制度优势,七品鲜卑可谓全民皆兵,加上还有幽州作为后盾,以及陈止的战略思想做指导,势力膨胀的非常迅速。

    但也因为陈止的约束,七品部族的扩张依旧维持着克制状态,没有像正常的部族崛起那样,不顾一切的大举吞并。

    最开始的两年,都是觊觎肥美草原的小部族主动过来攻击,结果却无一例外的败亡。

    败了之后,小部族的首领或者被杀掉,或者被贬为奴隶,送到矿场去做矿工,而他们的部族人口牛羊,尽数被七品鲜卑吸纳。

    持续了两年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小部族,还会不开眼的敢去挑衅七品鲜卑这个深海巨兽一样的部落了。

    但开始扩张和实力膨胀的七品鲜卑,却不会就此停下脚步。

    这个部族,是陈止一手打造的,从上到下都是为了晋升而塑造出的体系,一旦被激发出扩张的**,任谁都难以压制。

    于是,为了调和内部矛盾,负责掌舵七品的陈京在请示了陈止之后,便踏上了主动但是范围有限扩张的道路。

    这个扩张依旧要配合幽州的整体战略,因此七品部的扩张路线就显得十分单调,主要就是主动出击,将周围的小部族尽数吞并,纳入到七品体系里面,不会远征。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可避免的与周围的大族产生了矛盾和摩擦,只是几方都比较克制,毕竟七品鲜卑背后站着的幽州军,本身也没有太过分的扩张,所以还维持着表面和平。

    有鉴于此,七品部族的威名渐渐扩展开来,没人敢于小瞧。

    你可还记得,一年前,七品鲜卑为了追捕一个小族,与匈奴人发生了冲突,那匈奴人最后都只能选择退让,就可见此部凶猛,有此部为爪牙,哪怕那幽州军真因为几年不动而陷入衰弱了,也足以站稳一方。

    刘琨说出这些的同时,也做出了决定。

    相随的众多亲兵都猜出了他的决定,无人出言反驳。

    刘群还有些不甘心,说道:那时候,匈奴内刘聪刘对峙,内耗严重,面对七品鲜卑的逼迫,才会有所退让,现在匈奴一统,刘聪政令畅通,举国上下无有不从,再碰上那七品鲜卑,情况又会不同了吧。

    刘琨摇头说道:难说,但匈奴也不是一家独大,南边有朝廷,北边有鲜卑,西边还有那杂胡,就算一统,亦无从施展全力,否则刘聪要打咱们,何必假借攻伐刘曜的名头?还不是担心朝廷和幽州干涉,而拓跋部之所以肯借道,未尝不是存着要趁机袭杀的念头,而周遭余部亦乐见其成,小族更希望匈奴与拓跋部或者与刘氏柔然相互消磨实力。

    听着这复杂的局势分析,刘群感到了浓浓的恶意在里面,几方势力就没有一个好鸟,相互算计。

    你大概也意识到复杂了,刘琨苦笑起来,这局面,乱啊,谁能料到后面的事?就说这次他刘聪北伐,事前,谁知道是打刘曜,还是打拓跋?又或者只虚晃一枪,回去打关中?咱们内部也有人猜测,刘聪动手后,朝廷是否趁机来个偷袭,又或者有河套地的杂胡趁机入寇?结果呢,却是来打咱们的!变的太快,为父也有些累了,已是这般局面,不如便去了幽州吧。

    见儿子还有话要说,刘琨摆摆手,道:莫要着急,为父是没有失了志向,当年我与祖兄闻鸡起舞,有为汉奋进之心,而今山河破碎,北地沦为胡虏之手,不能将他们尽数驱逐,何以称之为汉臣?但若将自身赔进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此番去往幽州,便是个观摩为学的机会。

    观摩为学?刘群一愣。

    刘琨就道:陈氏入幽,以代郡武丁为兵卒,可以战无不胜,人皆言是陈氏兵强马壮,代人民风彪悍,其实不然,代郡之人古已有之,何以在陈氏手中方能大胜?实乃陈氏善于练兵调动,又有识人之明,是以兵将用命,又有那单梢砲等利器,方能无往不利!为父此番若去,当学其练兵之法,将来再执一军,以之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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