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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驻守在这附近?刘琨越发疑惑,如何保证补给和操练?此处多山林荒野,便是通信也是问题

    补给问题,有屯田自给,但主要还是通过运输,陈午似是真将刘琨当成了自己人,连补给辎重的事都透露出来了,幽州这几年大动土木,修了诸多道路,这周围就有几条,又有诸多新城作为据点,从最近的城池运粮草辎重过来,不会超过一天。

    刘琨却愁容满面的说道:就算如此,想要维持粮草辎重,以及一支军队驻扎,也要耗费不少的钱粮,这可是纯粹的虚耗!他显是被这些话触动了一些心事,想到了游击时的苦日子。

    陈午摆摆手道:幽州丰沛,自是富庶,钱粮经营的事某家不懂,反正咱们幽州的兵,从来不会缺衣少食,每日三餐,顿顿有肉,白面馒头管够,军饷钱粮从不拖欠,哪里有什么问题,将军让某家在此地驻守,那就驻守!也曾有人说此举虚耗军饷钱粮,劝将军撤之,但将军却言,幽州进项日丰,府库充盈,便是每日耗钱养兵又能如何?将士守疆卫国,意比金坚,当得此耗,若耗钱财可得勇军,此大幸也!

    说着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崇拜之色。

    刘琨先是震惊,继而却沉默起来。

    这话说白了,就是他幽州有钱,砸钱养兵,毫无问题!

    当下无论是胡人,还是中原,军中用餐多为一天两顿,别说馒头和肉,能吃饱就算不错了,若是陈午所言为真,那幽州军的待遇,真的是太高了,必然会带来重大影响!

    旁人都是克扣军饷,处处敛财,幽州却是不惜钱粮,处处养兵,长此以往,此消彼长之下,说不定那幽州的狂傲口气可以成真!

    但如此一来,北地乃至天下的局势,便要更加复杂,也不知是汉廷的幸还是不幸。

    沉默之后,刘琨便没有多少兴致再问,加上疲乏困顿,很快出言告辞,回去休息了。

    他一路逃遁,还有轻伤,确实困乏,需要好好休息。

    等刘琨一走,就有个大汉从旁边窜出来。

    这人满脸油光,却是那李头,几年下来,身子壮了腰围也粗了。

    老大,怎么和这人说这些个?看着刘琨离去的背影,李头有些不解,此人可不是咱们自己人,现在就说这些,是违反规矩的。

    陈午却笑:这人有些威名,不少人为了打压咱们幽州,时常拿他和将军比

    他和配将军比?李头哈哈大笑,将军何等人物?战无不胜,天人一般!此人乃败军之将,被匈奴人追得落荒而逃,也配与将军相提并论?

    陈午也笑了起来:你要知道,那些世家士人评价一人,不是看他势力多强文韬武略,而是看重名望,这刘琨名望不小,他在并州破败之后坚守不退,被誉为美谈,很受推崇!

    李头撇了撇嘴:打不退匈奴,破不了胡人,死战不退有何用?还不是要来求咱们?再说了,南边的士人既然推崇此人,何不带兵来援?以至让他沦落至此?对了,你还没说为何透露消息。

    那些消息瞒不住,陈午轻笑一声,刘琨不是简单人物,他在幽州转上一圈,就能看出许多,我先透露,这不算什么,他名声不小,说不定存着其他心思,先杀杀他的威风,敲打一番,好让他知道和将军之间的差距!

    李头却不以为然:等他在幽州走一圈,自然就老实了,也会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何必多做此事!

    陈午一想也是,但被李头指出,却觉不快,便道:某家看你现在是有些壮了,口气也大了,词是用的越来越溜了,演武学堂果然有用,还要送你去几次才行,用将军的话来说,就是多多深造!

    李头一听,却是面色苍白,连连告罪,然后找个借口,便就开溜。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边塞镇,老农不与外乡言
    三日后,经过修整和治疗,刘琨父子和一干亲兵恢复了体力,便由刘琨找过去,准备告辞离去,前往蓟县。

    这里虽是军中驻地,但环境不错,但终究是在密林之中,居住者还是以兵士为主,哪怕玄甲军有相应的卫生条例,可因为兵马太多,加上诸多禽畜,难免有些异味之类的。

    刘琨这些年打游击,自是习惯了,可他的儿子却忍受的颇为艰难,与陈午告别之后,刘群马上就长舒了一口气。

    过去几年,陈群虽在刘琨身旁帮衬,但长时间待在军营里面情况不多,主要处理文事公务。

    另一方面,也是玄甲军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仿佛连呼吸都沉重许多,偏偏刘琨还给他安排了几个任务,让这位世家公子不得不与浑身散发汗臭味的兵丁待在一起,暗暗打探情报,这可就让他有些难以忍受了。

    现在告辞离开,情况就不同了,刘群顿时就身心轻松,觉得是解脱了。

    若能再待上几日,或许可以得知更多玄甲军的情报,他们与匈奴人交手的时候,不仅训练有素胆识过人,身上的战甲亦颇为坚韧,似乎还不影响行动,手中兵器也锋利异常,不知是否出自代郡的工坊。

    相比之下,刘琨就有些可惜了,坐在马车上,还不由叹息,明显是还想在哨所再待几日,只不过他也知道,得尽快见到陈止才行,其他的事都得往后面放放。

    刘群却道:待在这也没有什么结果的,孩儿与那些兵卒厮混一起,喝酒吃肉,打探情报,这才知道,别看幽州军被外界称为黑甲军,一个个兵卒通体都是黑甲,其实里面有许多分别,有什么金脊铁甲素甲浑铜甲黑漆皮甲之分,各有不同,就比如最后擒拿了陈逞靳康二人的那些人,就是穿的轻便的皮甲!

    还有这许多区别?刘琨先是点头,继而眉头皱起,既然你都探得消息了,为何不赶紧告知于为父,要拖到现在再说?

    刘群缩了一下脖子,强答道:这不是想将消息打听清楚,整理一下,免得有虚假之事。这当然是推托之词,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刘群知道,若尽快回报,刘琨生出兴趣,说不定还要强行停留几天,那他刘群可就要受罪了。

    这事,换成从前,刘群不会为之,但随着脱离险境,又见了幽州军的强横,他的心态就变了,虽然玄甲军的强横带给他沉重压力,可也滋生了安全感,让刘群少了紧迫感,连原本的心思都淡了见识了幽州军的战力,那一点依托于父亲的野心熄灭了许多,慢慢酝酿出另外一个模糊的念头。

    在这个念头的催促下,他越发想要离开边境哨所,前往幽州的权力中心。

    看出了儿子的心思,刘琨摇摇头,也不说破,只是道:陈午的意思,是想让我等与押送刘逞的车马一同走的,也好有个护卫,但为父打算在幽州境内走一走,看一看,瞧瞧这边如今是个什么模样,与我当年见过的有何不同。

    刘群却道:恐怕没有太大差别了,父亲不是六七年前来的么,便是他陈氏秉政,但能强军事,别的方面必然要为兵家让道迁就,百业不因此凋零就算不错了,总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奋进。他可不想在路上耽搁太长时间。

    刘琨却摇摇头道:可不见得如此,自见到陈午时起,我这几日与他交谈,能听出此人话中隐藏不满,对将军府的文臣怨气不小,原因就在于当前幽州乃是文臣主导,行商贾事重农桑策,更推崇百家匠造,以至忽略了兵家,若这么看起来,幽州也许还未全力支持兵事

    绝对是故作此言!刘群摇摇头,斩钉截铁的给出了结论,匈奴兵马何等凶横?碰上玄甲军立刻溃不成军,可见幽州兵强,若这般战力还不是全力支持的结果,反而还受到文官打压,那岂不是说一旦幽州全力备战,周围势力都不堪一击?这绝不可能,如有这般战力,哪个还会窝着不动?莫非在幽州军眼中,还有比出兵平叛更重要的事?

    刘琨沉默以对,本心中同意儿子的判断,因为这才符合常识,可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却让他的种种常识认知开始动摇。

    这事到底如何,只要在幽州游历一番,自然清楚,瞒不了人,刘琨说着,见儿子又要开口,便摇摇头道,为父也急着要见陈将军,可见面之后呢?总归要想办法安顿下来,因此要做些准备,咱们也不多走,就是沿途走走看看转转,观察幽州的风土人情,自能从中发现陈将军的心思,到时见了面,也有话说。

    父子二人这边对话,他们乘坐的马车则一路前行,亲兵相随,周围有不少陈午派来护卫的兵卒,只是这些人没有穿上黑甲,只是寻常的兵卒打扮。

    很快就过去一个多时辰。

    等父子二人的对话告一段落,赶车之人的声音便随着响起

    府君,前面有一处小镇,咱们是不是停下来,休息休息?

    这个赶车之人,也是刘琨的亲兵之一,知道自家主上的心思,话中含义,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停车,探查当地情况。

    刘琨却有些意外:这就抵达一处村镇了?一路未免太过平坦了,莫非幽州修建的道路,每日都有人加以修补?

    越是边疆道路,越有兵马行走,道路的损毁率就越大,可刚才一路行驶,车马平稳,刘氏父子在车中交谈,几乎没有颠簸之感,被提醒抵达了一处村镇,才恍然惊觉,刘琨因此惊异。

    刘群却没有想这么多,催促道:不用停了,赶在太阳落山前,得找个县城住下才行,这里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琨制止。

    车马和兵卒就在此处休息,我带几个人,去那镇子中看看。

    诺!

    刘琨的命令一下,尽管老大不情愿,刘群还是不得不陪着父亲走进去。

    远处的镇子确实很小,地处偏僻,距离边境不远,只是镇里面却十分热闹,一走进去,就能看到不少商贾叫卖。

    没想到此处这般热闹,不知是何缘故。

    刘琨疑惑着,看着来往之人越来越多,也就越来越怪,刘群游目四望,在街角找了个乘凉的老翁,看着就是老农,便过去询问。

    未料那老农看了几人一眼,笑道:这位先生,你们是想要打探咱幽州的虚实吧,对不住了,请回吧,老头子人老了,可还不蠢,不会把咱们这的消息告知外人!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书生宣,粗汉亦可谈大势
    这话,将刘家父子给说得愣住了,再看那老儿,一身布衣打扮,裤子上还有补丁,不过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结合其人所言,顿时让人生出高深莫测之感。

    刘琨走上前来,拱手道:冒犯了老先生,我等乃是自并州逃难过来的,不是什么恶人。

    甭客气,老人哈哈一笑,咱不是什么老先生,就是一老农,别说我了,你去街上找个其他人问问,八成都是一般说法,您啊,请回吧!

    这是何故?刘琨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虽也是名士,但在北地多年,和中原腹地那些崇尚清谈的士人不同,早就意识到了寻常百姓,并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多数都是文盲,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能看上一眼,就都察觉了自家的目的呢?

    要知道,寻常百姓错过了幼年蒙学的机会,想在成年后教导他们形成一些认知,可谓千难万难,一个两个或许不是问题,但如果这老人说的属实,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过来,就能看出自己等人的来意,那可着实不容易。

    老人还是笑着,摇摇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也不回答,径直走了。

    刘群就抱怨道:这老儿,好生无礼!

    刘琨却眉头紧锁,前行几步,继续观察沿途情况。

    走着走着,忽见不远处有一堆人聚在一起,似乎正在闲谈,他便凑了上去。

    走进人群,却见着被众人围在最里面的赫然是一名书生,看那书生年龄不大,只是看那脸上皮肤黝黑粗糙,明显不是世家出身,衣着朴素,却很干净。

    这人正口若悬河的说着,说出来的话,却让刘琨眼皮子一跳。

    当下,咱们幽州周围强敌环伺,除了南边的石贼,还有东边侵入平州的群胡,以及那西边的匈奴伪国!但要是算起来,北边也有不小的威胁

    这人说着,人群里就有个声音喊叫起来:俺知道,那北地草原上,有几个鲜卑大部!

    围观的众人连同刘琨等人,都循着声音看过去,入目的乃是一个**着上半身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刚从田中回来的庄稼汉,手上还拿着农具,却兀自津津有味的听着。

    一个农人,也能知道草原上的部族争霸之势?刘琨刘群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是意外,要知道,便是中原地界的世家公子,很多都只是知道自家城镇一亩三分地的事,出了城过了郡,可能就不知晓大势了。

    结果来到此处,一个偏僻村镇中,一个书生宣讲周边局势,居然有农人脱口而出,点出关键,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蓦地,刘琨想到刚才那名老农,隐隐有了猜测。

    那边,书生则点头应了那庄稼汉的话,继续道:正是几大部族,不过严格来算,当下这北边草原,可以分为四大势力,这四家几乎将整个草原分割划分完毕,各占一部分,彼此之间维持着脆弱的平衡,看起来相安无事,其实暗潮汹涌。

    刚才插话的庄稼汉,显然还不过瘾,又喊叫起来:四家?莫非是那四大鲜卑族群?

    书生微微一笑,摇头说道:你的这话啊,只说对了一半。

    怎么就一半了?庄稼汉嘿嘿一笑,也不着恼,那你这小书生就说道说道,也让俺们再长长见识。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

    刘琨混在人群之中,却是越发惊讶起来,目光落在那书生身上,心思泛着思量。

    那个书生倒不推辞,侃侃而谈

    这四家里面,名义上地盘最大的,乃是草原北方的‘北匈奴’,诸位可曾听说?

    我知道!这次说话的,是个看上去身子瘦削的小厮,穿着青衣,应该是哪家的仆从,就是那个匈奴的刘曜建立的部族,这人好像和匈奴国主不对付,说是两家要打仗呢。

    刘琨听着心里泛酸,这两家说要打仗,结果把自己给打了。

    那书生则点点头,继续道:正是那匈奴人刘曜所建,他先前领军北出,统合了一方,自号单于,被北匈奴族人称之为可汗,不过,‘北匈奴’这个名字,是刘曜对外的称呼,实际上,草原上的部族则将之称之为‘柔然’。

    旁人终于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刘群却是有些按耐不住,在人群中说道,因为刘曜统辖的,其实并非匈奴部族,而是北边一个柔然部!

    这说法众人听着新鲜,有人就问那书生:是否如此?

    书生看了刘群一眼,注意到了刘群身边的刘琨,随后收回目光,笑道:正如这位先生所说,所谓的北匈奴,组成部分乃是柔然的几个大姓,在南边还有一个匈奴汉国的情况下,那些不愿意得罪刘聪的小部族,自是要避讳一些,因而以‘柔然’称呼刘曜所属。

    便又有人不解的问道:不是说这个北匈奴,乃是北边最大的部族么,何以其他小族,不敢得罪匈奴,却敢得罪柔然?

    问得好!书生称赞那一句,让那人很是自得,跟着就听书生解释起来,北匈奴或者说柔然部落联盟,看起来地盘大,但占据的乃是北边的土地,荒凉贫瘠,不光多荒漠,冬季更是寒冷异常,是以地广人稀,如拓跋部这般大族,当年也曾在草原之北游猎,最终承受不住,这才南迁,这样的土地,支撑不了强横之军,更无稳固之地,是以柔然虽众,比起拓跋慕容等部族,还是大有不如!遑论那匈奴伪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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