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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我提出赌约,是想摸摸陈止的底,若真是人才,以后肯定要修补我和他的关系,如果他不记恨于我,就算转而支持他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只是个绣花枕头,那就顺势将他的家财都吞了,有赌约在,大哥也无话可说。现在大哥专门派人过来告诫,绝对有原因,不是单纯的考验陈止了,已经有了一点青睐的意思了。

    陈边很清楚,赌坊追债人的事传来,陈迟也有不满,只是因为早就有听闻,才没有发作,因此才会允许赌约之事,同时答应族中不给陈止贴补钱财,防止助长陈止的赌性。

    没给钱财,却阻止其他人干涉打扰,难道大哥的不满和怒火,一下就都消失了?这不可能,除非陈止有什么打动了他,不行,这事一定要先搞清楚!

    想到这里,陈边扬声道:来人呐!

    老爷,门外后者的青衣家仆赶紧走进来,您有什么吩咐?

    去派人查一查,陈止回来之后,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最好连他说过什么话都问清楚,尽快回报。

    是!

    等等。

    老爷还有什么事吩咐。

    最近不要找陈止一家的麻烦。

    这边陈边吩咐下去,心思不宁的等待回报,另一边,孙道已经回了那间偏房,把大伯的决定告诉了一众家人,一家人惴惴不安,不知道陈迟到底有何用意。

    让咱们去商肆住,该不会是准备打压吧?

    怎么办?难不成以后只能与商贾为伍了?

    陈停和陈辅想的最多,也最担心。

    我可能知道那个地方。

    众人议论中,陈息却忍不住开口,随后又赶紧闭嘴,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孙道。

    过去,在家人齐聚之时,陈息如果贸然开口,往往会被陈止训斥,因为他是庶子,受到嫡长子的打压,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久而久之,陈息就生出了条件反射,谨小慎微。

    不过,这几日以来,陈止的性子略有变化,让陈息放松了心弦,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就回过神来,生出后怕。

    陈止知道陈息为什么这个模样,也不安慰,也不说破,而是神色如常的询问起来:既然知道,就说一说,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他的语气平和,没有责备,真如随口聊天一样。

    这样的语气让陈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赶紧说着:这地方,我和几个朋友曾去过,该是在丰阳街,那里本就是坊市聚集的地方,据说在二三十年前,那条街道有三分之一都是咱家商肆,但陆陆续续被别家买走了,现在就剩下有限几间,其中有一间位于丰阳街中段,说是属于大房的,本是给三哥留着的,但三哥不愿意从商,这两年就一直空下来了。

    他口中的三哥,是这一辈排行第三的陈家子弟,为大伯陈迟的二子。

    丰阳街?

    陈止点点头,觉得陈息的猜测大概没错,自己一家人的落脚点,八成就是这家店铺了。

    彭城县的丰阳街,是近年兴起的坊市结合之地。

    几年前的一场大水,徐州地界处处遭灾,同年又有封云响应义阳蛮张昌起兵作乱,官府焦头烂额,又要迁移百姓,治理水灾,又要防止细做渗透,于是就把位于官府之后的市,迁到了坊巷里闾中,混在一起。

    实际上,这也是曹操占许后,营国制度逐渐瓦解的延续,原本严格规划的坊市府范围,已不再严格遵守。

    正因如此,丰阳街鱼龙混杂,不由让陈停担心起来,说道:在丰阳街住下的话,先不说对风评乡品的影响,就说那些追债的人,怕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兄,你看

    无须担心,陈止摆摆手,陈府不给咱们提供钱财上的帮助,但也不会看着别人欺负我等,赌债的问题可以拖一阵子,我自有解决之法,就算他们真找上门来也不见得是坏事,家宅着火,赌坊反应的这么快,里面或许还有联系,说不定能抓到真凶。嘴里说着,陈止也不由感慨,那幅字给自己带来的好处也算不少,至少改善了和陈府老大的关系。

    至于风评之事,也不算问题,陈止的着眼点不光是赚钱,还有名望,抛头露面的行当对其他人而言有辱斯文,但操作得当,却也是传播名声的好途径。

    这个赌约,大概是要看看我有没有能力才干,如果能靠一家店铺维持家人生计,兴许族中就会出面,帮我摆平赌债的问题,所以陈迟刚才没怎么提还债的事,而且有了那幅字,他也不会让追债人过来找我麻烦,给我营造一个安静的温习读书环境,这样也好,有个准备时间,也好立下根基,这赌债总不能假手他人。

    几句话,让屋里众人暂时放下心,陈止接着就和两个弟弟一起前往灵堂。

    白天,他们还要尽一名陈家子弟的义务。

    不过,陈止家宅着火的消息,明显已经传开了,沿途之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古怪,但却没有嘲讽,显然这些人也知道最近族中风向不明,不想轻易表态。

    只是到底还有不怕的,陈止三兄弟刚进灵堂,就听到一个充满嘲讽味道的声音从旁传来——

    这不是七弟么?听说家走水了?还有心思过来,真是难得,可惜你来了,祖父在天有灵也不会开心,毕竟灵堂服散的事,才过去没多久。陈韵一脸冷笑的走过来,边走边说:过来吊唁的亲友,今天多数都在休息,不然看到了你,这灵堂怕是不得清净。

    四哥,你怎么这么说话?陈停忍不住反驳,却被陈止挥挥手阻止,然后后者就带着两个弟弟继续朝里面走去。

    怎么?怕了?陈韵越发盛气凌人,之前在二伯门外,你可是嚣张的很,怎么

    真要对我心怀恨意,就该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陈止停下脚步,摇摇头,淡笑起来,你这样没事就过来恶心我两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和我有矛盾,我一旦出点事,你立刻就要被怀疑,这不是自找没趣么?你也不用这么费劲想激怒我,你这样的小角色,落你脸面我都嫌浪费时间,你还是先老实呆着吧,不要聒噪,做个安静的小喽啰有什么不好?




第十三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止的话听着平常,但含义可谓毒辣之极,话里话外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顿时将陈韵气的不轻。

    你你你!

    莫生气,莫动怒,陈止还是摇头,正色道,怒则生浊气,逆阳元,破血管,闷于心,淤血于百骸,百病之源。再者说来,你主动过来挑衅,却没准备好说辞,再被我气得七窍生烟,传出去,别人要说你没用,如果我是二伯,听了这种事,就绝不会选你这样的人当棋子,容易牵连棋手啊,你还是收敛一点吧。

    陈止前世什么身份?诸葛丞相和王司徒隔空对骂的时候,他虽已死了,未能观摩学习,但在这之前也见过不少。

    那时候的一位位纵横家传人,互喷起来没完没了的引经据典,不知道比陈韵高到哪里去了,陈韵的一二话语连个开胃菜都算不上,说了两句,陈止就有些兴致索然了,完全提不起劲来,带着两个弟弟施施然的走过陈韵身边。

    好好好!

    陈止的轻视毫不遮掩的表露出来,比直接辱骂陈韵,还要让后者觉得难受,陈韵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胸口剧烈起伏,眼前微微一黑,嘴腔里隐隐有血腥味,但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口舌之利不过一时之快!咱们走着瞧!

    留下一句场面话,陈韵转头就走,正好被前面的一名陈家子弟挡住了路,他登时控制不住,爆发出来,愤怒斥责:让开,忙你的去!在这里看什么热闹!话落,气冲冲的离开。

    说不过陈止,就拿我出气。被他斥责的那人嘀咕起来,露出不满之色,但也知道陈韵如今得势,不敢声张。

    另一边,陈停则在陈止身边小声说道:大哥,这么刺激陈韵是不是不太好,他在族中也算有点势力,铁了心要为难我们,我们肯定要吃亏。

    陈止笑笑,赞许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不过陈韵这种人,你就算对他客气,也没有用的,他打定主意要和我们为难,你再怎么退让也不会让他改变主意,就算今天不动手,早晚也会找个机会发难,以妥协求安稳,则安稳消,以斗争求安稳,则安稳生。

    那怎么办?咱家已经这样了,如果陈韵再为难我们陈息听到了两人对话,紧张起来。

    所以要早点排除这个隐患,陈止已经有了打算,陈韵有了崛起的势头,在族中受到重视,而我则不被待见不方便主动动手,那就让他动手,他这样的人,沉不住气,稍微激一下就会上钩,他现在有点势力,但势力人脉和资源都不强,正是容易对付的时候,当引蛇出洞之后,一击斩杀,才能绝了后患,如果现在妥协,让陈韵安稳发展,以后他人脉资源强盛了,对付起来就更麻烦了。

    说着说着,陈止笑道:这正应了那句话,‘大将刚戾者,可激之令怒,则逞志快意,志气挠乱,不顾本谋也’。

    陈停陈息自然不会知道,这本是陈边陈韵用来对付陈止的策略,而今却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这两个弟弟也明白过来,知道自家兄长是用了激将法,要趁陈韵还没有计划周详前,就将之击破,不由暗自佩服。

    只是看着陈止脸上的笑容,陈停还是忍不住道:大哥,你可可真是阴险啊!

    陈止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然后绷起脸道:这叫计谋,是智慧,怎么能说阴险!说罢还摇了摇头。

    陈停赶紧点头称事,只是两兄弟看向陈止的目光中,多少带了点敬畏。

    陈止无奈的再次摇头,不复解释。

    这点插曲过后,整个白天,陈家都算是风平浪静,些许议论自然是免不了的,无论是陈止和陈韵的冲突,还是三老对陈止的看重,以及陈止家宅被烧成废墟债主上门等等消息,都成了府中人的谈资,无形之间让陈止走到了舆论漩涡的中央。

    只是他这个中心点却没有半点异样,正常的过完一天,该做什么做什么,反倒是陈停陈息被人盯得满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过完了一天。

    等月上中梢,陈止交接了差事,就带着两个弟弟回到偏房。

    他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止少爷,大老爷派我过来,带您去看店肆。

    这个声音陈止记得很清楚。

    是你啊,我记得之前去院中救火的,就有你。陈止看过去,就见门外站着一名青衣仆从,方面大耳,体格高大,这人的模样他并不陌生,自家宅子着火的时候,陈府派去的几名家仆家丁,隐隐就是以此人为首的。

    小的陈觉,见过三位少爷,之前止少爷家的事,小的是一点忙都没帮上,这一整天都感惭愧。门外这人正是陈觉,他自打从陈止家里归来,就留了心,有心要接近陈止,最起码没事奉承两句,又不会损失什么。

    抱着这种心态,当陈觉打听到大老爷陈迟对陈止的处置后,立刻将和陈止一家接触的机会争了过来。

    陈止先前的一二事,虽让部分家仆改观,但还不至于让众人真的对他刮目相看,因此也没人和陈觉争这个差事,让他得以如愿以偿。

    那还真是巧了,有劳你了,由你来领路,我等也放心。陈止对此人的心思了如指掌,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不辛苦,不辛苦,能给止少爷办事,怎么能说辛苦。陈觉的嘴也甜,不管他看不看得起眼前的少爷,这奉承的话当然不会少,说多了也不会掉一块肉。

    已经要走了么?大哥,咱们要搬到什么地方去啊?房间里,满脸睡意的陈蔓听到声响,晃晃悠悠的靠了过来,听了两人对话,困意略有消散——她年龄本就不大,身子还很瘦弱,经历了这一连串的变故,身心俱疲,自然是疲倦的很,只是这偏房不比自家,又心忧一家人的处境,因此强撑着没有睡去。

    不光是陈蔓,陈停陈息陈辅等人脸上也满是倦意,至于那刘姨娘倒是已经睡了过去,可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蹙。

    陈止转身过来,对陈蔓笑道:咱们家先去一处地方落脚,但不是立刻就走,毕竟那边还不熟悉,需要安排一番,你若是困了,就在这里睡吧,放心,有辅叔他们在,没事的。

    陈蔓略感安心,旋即又紧张的问道:那家里怎么办?什么时候能修好?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盯着陈止。

    陈蔓年纪虽然小,可家道中落刺激着人更快成熟,因此也知道家里情况不好,欠债累累,未必有钱重建家宅。

    陈蔓从生下来就就住在自家宅院里,在小姑娘心里,那里才是真正的家,是自己整个的世界,别的地方就算再好,也住不踏实。

    小丫不用担心,陈止笑了笑,摸了摸陈蔓的头,说着对方的小名,大哥跟你定个约,要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搬回自家,先去睡吧,等你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果是过去的陈止,他的保证没人会当真,也不敢当真,可是这几天以来陈止的变化,让陈辅陈蔓等与他最亲近的几人深有感触,所以陈蔓一听,多少放下心来。

    安抚了小妹,陈止则转头吩咐起来:二弟跟我一同过去,先弄清楚那边的情况,辅叔三弟,你们留在这照顾,夜已经深了,搬来走去牵扯的不多,但经过一天的折腾,大家也都困了乏了,没必要赶在一时,有什么事明天再准备。

    按着陈止的推测和陈息的说法,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座搁置了一阵子的店肆,是什么环境还很难说,陈止肯定不会贸然带着一大家子过去。吩咐了一番,他和陈婷一起,跟着陈觉,径直前往那家店肆。

    果然,正如陈息猜得那样,目的地位于丰阳街,是繁华街道中段的一座二层小楼。

    说是繁华,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在陈止看来,这样的街道和后世是没法比的,可相较于三国乱世之时,那是好上太多了,就算现在天色已晚,沿途零零散散的招牌,也散发出阵阵人气。

    这‘书林斋’本来一间字画店,陈觉抬手指着小楼正门上的牌匾,说道,前两年又是洪水又是兵灾,活计不好做,因此就关门了,东西也都搬空了。

    陈止点点头,搜寻记忆,知道几年之前,大约就是义阳蛮张昌起兵的那一年的七月,洪水肆虐,兖徐豫冀四州遭灾,同年十月更有地震,天下震动,是以记忆深刻。

    那次大变,彭城县也被波及,市坊渐合,丰阳街逐步崛起,九流掺杂,原本的传统行业反而不好做了。

    陈觉又道:大老爷的意思,是希望止少爷您能借这家商肆,想法赚钱,最好能自己把赌债还上。



第十四章 坊中店外代书人
    这牌匾还是老太公的笔迹,不知和止少爷您的书法比起来,哪个高哪个低?陈觉指着书林斋三个字,奉承起来。

    他这样有理想有追求的家仆,在陈家消息灵通,陈迟和陈止见面时发生了什么,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只是还没见过那篇文章上的字到底如何,可这不妨碍吹嘘一二。

    倒是陈停听了,看了一眼牌匾,说道:祖父的字远近闻名,怎能轻易比较?

    陈觉则瞅了陈止一眼,见后者笑而不语,就自作主张的说道:停少爷有所不知,今日止少爷在大老爷面前露了一手,那书法造诣可真是不得了,我是个下人,又是粗人,可也看得出来,那字当真是非同凡响,大家手笔啊!

    陈止笑着阻止道:行了,不用奉承了,进去看看吧,还不知道这家店肆以后能做什么呢。

    止少爷说得对,咱们去里面看看。陈觉很自觉的停下嘴,在前开路,里面还算干净,虽然地上有灰尘,但并不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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