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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不过说着说着,徐辉又发现不对了,看着一脸笑容的张集,他猛然品味过来,就问:任升,看你这样子,莫非已有妙计?

    张集笑着摇头,说着:我哪有什么妙计?不过啊,我彭城人杰地灵,却有一位人杰,已帮郡守您将这事情解决了,此乃天助郡守也。

    哦?徐辉一听,眼中一亮,还有这等人物?难道又有哪位名士要开设书院?莫非是贵族的贤人张侃?

    我那族兄闲散惯了,可没心思教书育人,不过彭城之中却有一位,写了一篇名教文章,不知郡守您可知道,彭城县城中这两天的传闻?

    这两天的传闻?徐辉想了想,可是下邳陈华畏惧陈止,连夜奔逃之事?难道这次的事,又和陈止有关?他这两日忙于政务,但也不是两耳不闻天下事,还是知道陈华的事的,不过这事经过以讹传讹,已有了多个升级版本,郡守所言的还是略微平实的版本,只说陈华连夜奔走。

    张集就点头道:正是那陈守一,您怕是还不知道,他昨日开了个收徒礼,收了一个弟子。

    这与兴学有何联系?陈守一再怎么收徒,也是陈家的事。徐辉很是不解,但也知道张集不会无的放矢,等着对方回答。

    张集笑道:若只是收徒,自然没什么,不过陈守一在礼上,赠给了弟子一篇《师说,郡守请看说着,张集从袖中抽出一篇文章,递了过去。

    师说?

    听了这个名字,徐辉已然有了一丝想法,等拿过文章一看,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陈止,好一个传道授业解惑!真乃我徐州名士也!有此一文,何愁兴学之诏!说着,看了张集一眼,任升,看来本官得去拜访一下陈守一了。

    张集笑道:正该如此。

    就在这主僚交谈之际,整个彭城县城,也因为陈止拿出的一篇《师说沸腾起来。

    虽和后世有所不同,结合了当世特点,但此文框架与论点都来自千古人杰,语句更是千锤百炼的文化结晶,综陈止三世之能,是用来试探绝学定义的文章,目标本就不是当今一世,而是着眼未来,此时拿出来,莫说一个彭城县城彭城郡,就是拿到天下间,也是有数的佳文!

    昨日,拜师礼上,众人本只是抱着随意之念,在当时众人想来,陈止拿给入门学生的文章,估计也就是告诫之文,再说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文章佳作,因此都是去看他的书法的,没想到书法惊人,可这文章的内涵却更让人震撼。

    等拜师礼一结束,这些人回到城中,第一时间就凭着记忆,将这篇《师说复写下来,品味之后,越发觉得意义不凡。

    很自然的,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这篇文章就以疯狂的速度在彭城扩散,世家士族几乎人尽皆知,而且还不同于过去,不需要尊者长者定调,他们就自发的传赞起来。

    这篇师说,将师者之位说的通透无比,更是隐隐谈及世家根本,当真是一篇济世佳作啊。

    不要只看此文浅意,其实这篇《师说的主旨之念,与《大学相通,莫看写的是师者,其实也在说修身正心,并非单纯为师者出言,而是借此喻志。

    我看啊,你也没看出关键来,实际上,此文之中有孟荀之争,不过是个隐线,你看这《师说开篇就是‘古之学者必有师’,然后就议论教化之法,督导牵引,已然触及了性善性恶,这后面的几句,将杨子的善恶混和董子的三品之说杂糅其中,只是并不显眼,着实寓意深远啊,这哪是佳作能形容的,这是传世之文啊!

    听说他和陈华争论的时候,就说过,诗赋当言志,还道他只是为了反驳陈华,现在来看,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啊。

    你说这文章,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次争执,陈止才借口赠书学生写下来的?

    很有可能的,此文深奥,乃是一个入门学童能懂的,估计就是因为那陈华,这就有意思了,那陈华可才刚刚逃跑,陈止就来了这么一篇文章,这两陈相争,高下已分啊。

    类似的对话遍布县城各处,酒楼茶肆雅园中,但凡是士族子弟,见面寒暄后,就没有不说《师说的,风尚气息初具规模。

    这个时代,也是有流行追求的,当年左思的《三都赋能令洛阳纸贵,也有这个原因,旁人不一定真的赞同文章,可旁人都追捧,为了不落后,也会去凑热闹。

    当然了,前提是文章本身的价值要撑得起来,只要能撑得起来,那一旦流行,就是堂堂大势,挡都挡不住。

    这篇《师说已然有了这样的趋势,而且不光小辈士族在谈论,就算是那些能品评后辈的尊者长者,也对此文很是惊讶。

    陈止此文,是要正道统啊!

    当刘仰听到老父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却不明其意。

    刘太公见了他的表情,将手中《师说放下,笑道: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喜夷术,那外夷之法传入中土,妖言众多,迷惑众生,被人吹捧,更鼓吹所谓法统,正是这个法统,迷惑了众人之眼,以为我华夏之说无法与之并论,殊不知华夏圣人法先王尊孔孟,不知道比夷佛高到哪里去了。

    这位古板老人满脸笑容,谈性大起,指着文章中的一句,道:这篇师说,明着是说师者,其实是在说‘道’,此道尧传舜,舜传禹,经汤文王,自周公到孔孟,这才是煌煌大道,可称道统,岂是外道能比的?那些人尊佛,是要变夏为夷啊,可叹未见几人看破,但陈守一此文一出,足以警世!

    这么厉害?

    刘仰在旁听着,不敢打断,心里却惊叹起来,不过如果让他听到了同一时间,那位张太公的评价,估计这思维就要混乱了。

    好个‘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惧爱恶欲,皆情之所为也!陈止对《中庸的研读如此之深!此言分明杂糅了佛家之念,谈及性善情恶,这一句‘七情因物而发,而不是因心而发’更有妙处,世间纷扰,红尘迷乱,确实要坚守本心,才能不被迷惑。

    同一篇文章,在不同的人眼中,竟有这般迥异的评价,原因就在于,他们都截取了文章的一部分加以解析,但究其根本,是陈止此文乃是在原文的基础上,杂糅了当世风气,又结合了后世之言,等于将几百年的精华融入其中。

    本来这么一结合,难免相互矛盾,彼此冲突,可陈止眼观几百年,把握着思想演化的脉络,逻辑顺畅,宛如写史,将师道和背后思想几百年的演变过程,用一篇文章写下来,尽管有的地方,他要考虑当世看法,因而有所遮掩,但起转承合都经得起推敲,一文涵百年。

    看着看着,张太公还觉得不过瘾,吩咐下人去取好酒,跟着赞叹道:这篇《师说堪称绝文!彭城有此名士,当浮一大白!

    旁边站着的左荆等人一听就暗暗吃惊,听这位太公的意思,是认为陈止可称徐州名士了!

    左荆为左家之人,奉命与陈止拜贺,事后也来了张家府上,毕竟有着姻亲

    几日以来,他和张府小辈有了交情,听闻了陈止《师说一篇,都是惊叹,就拿来请张太公这位原国子监博士品评,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个评价!

    要知道,陈止现在都还没有乡品在身!

    怎么?不信老夫之言?张太公看着眼前几人,止住他们的解释之言,等着吧,此文一出,区区乡品,对他陈守一而言如探囊取物,他的乡品,怕不是小辈能比的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此言,那位祖中正这时刚刚随着车队来到彭城县,还未入府,就拿到了这篇《师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 乡品!
    祖中正看了几眼之后,神色微变,还未进衙门,就吩咐人去将陈迁请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陈迁方才过来,他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祖中正低头看文的样子,也不打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这一边等,还一边扫了那文章一眼,不出所料,果然就是《师说。

    见此情景,陈迁心里颇为复杂,《师说一文他也已经亲眼看过,甚是惊叹,更知道此文价值,对文章风靡彭城丝毫也不意外,小小一个彭城,根本就关不住这篇文章。

    不过,他同时听到了有关陈华的传闻,身为下邳陈家的一员,这心里多少有些想法,只是说到底里,这小辈之间的争执,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

    恐怕,很快就没有人再以看小辈的眼光看待陈止了,他的这个名士之称,因为这篇《师说,肯定是要做实了,陈华的时候虽然闹心,但到底无关大局,不过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该尽快将这篇文章传给家中,也好让他们心里有数。

    陈迁正想着,祖中正则放下了那篇文章,然后笑道:徙南,我就说吧,要等到年后再给陈止定品,果不其然,若非有此决定,今日说不得又要来一次快马追邮驿了。

    中正说笑了,您早有先见之明。陈迁拱手笑着,轻轻恭维一句。

    祖中正口中的快马追邮驿是最近在留县流行的一个传闻,说的就是陈止的品状书先后几次变化,逼得中正不得不派人追回的事,不过在这个传闻中,祖中正并没有被描述成愚蠢之人,而是给形容为一个品贤之士,不忍贤才被埋没,让他颇为自得,连带着对陈止的观感也好了许多。

    你不用给我戴高帽,祖中正却微微摇头,刚才那郑管的人也来拜访了,带来了朱守的话,说是仰慕陈止的才学,卢访问也拿来陈止新的品状书,你先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身旁桌上的品状,递了过去。

    陈迁上前,双手结果,拿过来直接翻到最后几页,越看这眼睛瞪得越大。

    青州左家掌军中郎将,这等人物单独去给陈止拜贺?

    说完,他抬头看向祖中正,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

    实际上,按照正常的渠道,这个消息早就该传到陈迁手上了,偏偏陈华牵扯其中,有意堵塞消息,反倒让同为陈家人的陈迁没能立刻得知。

    你还不知道?祖中正也有些意外,但跟着点头道,八成是因为陈华的缘故吧。他也知道了陈华在彭城的传闻。

    陈倩的脸色顿时有些难堪,这种事情在外姓人看来,就属于家丑了。

    祖中正也不纠缠于此,只是笑道:你也别想这个了,看看这品状书的最后一行吧。

    最后一行?陈迁一听,心头一跳,中正您已经给了评断?他边说边看,目光落到那最后一行字上,这眼皮子顿时跳了跳,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然后一抬头,看向祖中正,中正,您这

    祖中正微微一笑,道:我也着实未料到短短时间,陈止竟有这等事迹,这才不得不多写几个字。

    陈迁却摇摇头道:不是这个,而是这个乡品,未免不太合适了吧。

    就见那品状书的最后一行写着:素有贤名,书法精湛,长于名教,议定五品。

    贤名,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形容,乃贤良之名之意,同时兼顾才能和德行,被郡县认可,能被称贤的,至少也得有名士之称,一般都是改评的时候才能加上,可陈止这一定品,就直接称贤,纵然不是首例,可也堪称罕见!

    书法精湛,这个就不必多言了,已然隐隐点出陈止的书法可以称之为大家了。

    至于那长于名教,同样让陈迁意外,这就是指的教化之名。

    名教,也就是名分教化之意,可以追溯到孔子的正名之说,是通过说服教育的引导之法,维持社会秩序,为师教学自然是其中一环。

    这名教与自然之说的争论,正在整个新汉朝的范围内兴起,陈迁自然知晓,一旦给某个人的乡品品评中加入这两个字,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只是想到那篇《师说,陈迁又明白过来,知道只要有那篇文章在,陈止就堪称立于不败之地。

    真正让他意外的,甚至难以置信的,是最后那五个字。

    议定五品!

    中品,五品!

    这是什么概念?

    陈迁自己都只是六品乡品。

    等品就是中品,定五品,莫说彭城士族,就是顶尖的北方士族,其中生代也没有几人,也就是琅琊王氏之类的可能看到。

    而陈止呢?

    本来因为形状的关系,家中甚至都没有给他递交品状书,而最初的时候,还只能按照俗定约定,给陈止定个九品八品,后来有了众多事情,才堪堪决定是七品。

    就这样,考虑到彭城士族的意见,祖中正都不敢突破下品的界限,为了稳妥起见,拖到了岁旦之后,结果现在一拿出来,就是要定五品了,直接调了两品,更是从下品范畴,一跃进入到了中品,还是中中位格。

    这中正,纵然有拜贺之事,又有师说一文,可陈止毕竟是第一次定品,总归要留有余地,如此行事彭城世家万一有人不服,难免就是隐患,不如先给个七品平定,等风头过去,再提升也不迟。陈迁惊讶过后,就担心起来,这么一口气提升,难免给人一种行将捧杀的感觉,他也顾不上上下之别了,直接出言建议。

    祖中正却笑了起来:彭城世家哪里还会不同意,若是不同意,只需要找个人,写一篇比《师说还要好的文章过来,我自然也给他定个中品。

    他见陈迁还要再说,又摆摆手,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我兄长祖逖,如今已经接受济阴太守之职,不日就要上任了。

    他这话一说,陈迁先是一愣,跟着心思电转,隐隐明白了。

    济阴虽然位于兖州,可是却与青州相近,因为旱涝灾情,流民贼军不少,多有倚仗青徐都督东平侯苟晞,再联想到祖中正刚才提到的,那东平侯帐下的朱守让人过来递话。

    莫非是要为其兄攒个人情?联络人脉?

    正当陈迁思索之际,祖中正却又说道:你也知道,那朱守的背景,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过来给陈止造势?

    这话提醒了陈迁,让他一下明白过来:中正的意思是?

    祖中正正色道:陈止肯定是做了什么我等不知道的事情,但他朱守却知道,这件事甚至重要到,能让他派出心腹幕僚过来给陈止活动造势,你说这样的事,会是什么事?

    朱守乃是掌军中郎将,他知道,而别人不知道,还不能声张的,那岂非兵事?陈迁面色终于变了。

    兵者,国之大事,一旦涉及,非同小可。

    你总算是看出来了,祖中正抚须点头,本来就追回几次了,要是再来一次,本官也受不了了,自然要留一点空间,到时候就算消息传来,想来一个五品也足够抵挡了。

    中正英明。陈迁点点头,也看出祖中正心意已定,但还有一丝担忧,可此事毕竟世人不知,你贸然将一个彭城世家子定为五品乡品,要是京城那边有意见,怎么办?这也是一个现实的问题,尽管几经延边,郡中正的品评就是终案,已然是俗定,可架不住这次事情太过特殊,过去也有中正徇私,结果被京中驳回的例子,对中正官的权威,是一个重大打击。

    祖中正似乎早有定计,不慌不忙的道:不用担心,只要把这篇师说,连同品状书递交京城,我只怕我这五品都不能满足那边。

    一统递交过去,还不能满足京城方面?难不成他们还觉得五品低了?陈迁是越来越听不懂了。

    祖中正却眯起眼睛,伸手指在师说的一句上面,小声说道:徙南,你看文不不仔细啊,你再看看这一句。

    这一句?陈迁闻言一愣,等他顺着祖中正的手指看过去,先是皱眉不解,跟着眼睛猛然瞪大,这这一句,这一句岂不是可以帮圣上开脱?他猛地看向祖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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