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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我让你们和那白马义从搞好关系,就是让他们当中有心怀不轨的人以为我公孙止会降低防范,竭力拉拢他们,所以我在等,等他们动手,不然背后被捅一刀,后悔都来不及。

    这时,光头大汉方才消化完公孙止说的内容,抹了下油腻腻的厚唇,在脑袋上一拍:首领说的那些人难道是公孙瓒你父亲想要杀你?

    磨刀的身影不停,大氅摇摆着,目光瞥了他一眼,头低回去:说不清楚,但应该不会是他,而是另一个女人毕竟她有一个儿子嘛,我刚好挡了她儿子的路。

    那怎么办要是那帮家伙不现身,咱们不可能将对方全杀掉啊真对上,还不一定打的过,和他们一起的时候

    高升还在说话,陡然间,外面传来乒乓的几声响,十多道脚步声从外面冲了进来,人的说话声也从洞道传来。

    公孙止就在里面,或许是睡了。

    夫人交代的事就地枭首。

    冲进去

    说话的声音脚步的声音混杂着过来。高升摸过大刀唰的一下站起来,磨刀的身影偏偏头朝那边望了一眼,你看,不是来了吗?

    手中的弯刀越磨越快。

    :还有一更。




第三十五章 吾欲立狼旗
    哗哗哗

    手臂越来越快,刀锋磨过石头,那边洞道里出来的一众身影已经站在了大厅,正看到这边的两人,也不多话,直接举起兵器扑了过去。

    高升‘啊!’的大叫一声,桌椅被他掀翻砸过去,木桌轰的被人劈散架,木屑四溅的一瞬,光头大汉已经贴近,大刀轰的一下披在对方手上,残肢飞旋起来,又抬脚将惨叫的身影踹了出去,倒飞砸在后面的同伴身上。

    狼穴大厅内混乱起来,人影闪动,血花飞溅,十多名白马义从冲了过来,大部分朝磨刀的身影扑了上去,踏踏踏,脚步疾行,当先冲去的一人挥刀照头就砸。

    前方,大氅一扬。

    呯的一声,火花跳起。弯刀架住了对方刀口时,公孙止抬起脸目光凶戾:真当我就俩人?

    话出口,那名义从猛的朝前方抬头,石座背后,名叫李恪护卫马贼,狂奔而下,狼牙棒呼啸着扫了过来,轰的一下将他脸砸碎,头盖骨带着一撮皮毛挤压的飞了起来。打飞的人体落下砸碎了一张桌子时,左右几个石道内,二三十名马贼朝这里冲了过来,不要命的扑进战团,将十多名白马义从拦成了两段,首尾不能相顾。

    打斗顿时炸开,此时过来杀公孙止的这批人怎么会不知道已经上了当,兵器交击中,似乎为首的那人在喊:冲过去,杀了公孙止——

    然而,声音很快被巨大的厮杀声掩盖下来,惨叫的身影在混乱中不断倒下,公孙止皱起眉头,坐在石座上眯了眯眼,被拦下的几名白马义从不顾身上造成的伤口,拼命朝这边冲击。他没想到这些人到了这种程度也不打算投降。

    难怪公孙瓒之后再无白马义从,照这些人的架势,肯定会死绝。

    不过事情也到了这一步,自然没有办法避免,那个刘氏要他死,公孙止又岂能是束手就缚的人。

    他站起来,挥手。挡在前面的李恪嘶喊:首领说,拿下他们。

    高升曾经作为黄巾中的先锋大将,虽及不上那些名将,但对付一个白马义从小头目倒也是绰绰有余,挥起大刀与对方呯呯呯交手几下,轰的一声,刀锋砍在洞壁的火把上,光线暗下来,那边的身影嘭的砸石桌上,酒壶被打翻,身影也掉了下来。

    那名头目还想起身,刀锋嗡的一声,挥过来压在颈脖上,厅内的打斗厮杀,渐渐的小了下来,此时洞外已经有大批人聚集正有人下来,见到当中白马义从的身影,当即大喝了一声:首领,我去叫兄弟们集合,这帮草蛋的家伙,居然敢反了。

    慢着。公孙止起身,让他们集合,但别动手,我有话要说。

    那人愣了愣,连忙点头返回地面上,将命令传达下去,外面正瞌睡的其余白马义从莫名其妙的被叫醒,然后去往宽阔的地方集合。

    不久之后,他们便看见七八道被捆缚的身影丢在地上,周围一支支火把点燃照亮了林间,不少人眼中闪出疑惑,后背痒痒麻麻起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有人担忧的伸手握住了兵器。

    火光下,捆缚的身影前面,披着大氅,腰挎弯刀的身形走进了所有视野里,火把燃烧的火焰扭曲了空气,缭缭黑烟飘向黑夜,一些马贼搬运着另外七八具尸体从洞穴里出来,扔到了地上。

    驻足立在那里的白马义从,激动的想要上前拔刀。

    哗——

    周围林子里,错落隐蔽的马贼抬起了弓的响动,方才没让这些人真的动起手来,公孙止挥手按下,暗中抬起的弓箭收了回去,他扫过对面的人群,开口。

    你们当中有人想要我的命或许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

    风吹过林子,火把摇曳,明明灭灭的闪烁,前方的身影看着他们继续说着。

    我的父亲,或许你们都已经知道是谁,但几乎没人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她是如何被刘氏杀的

    遥远的南方,洛阳城外。

    一身书生长袍的身影牵着一匹马缓缓来到一座军营前,通报的士兵回来打开了营门放他进去,不久,便是在一顶营帐内见到坐在灯火下披甲的将领。

    奉先,别来无恙否?那人微笑拱手。

    我被她羞辱,卖给了匈奴,给匈奴人放马牧羊整整六年,若不是一次机会,我已经死了,现在你们当中应该有人已经猜到了吧

    公孙止指着脚下捆缚的身影,陡然厉喝:就是她!她收买了你们眼前的这些兄弟,过来取我这条贱命,她玷污了你们白马义从的威名,让你们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

    林间寂静无声,高大的身形压低了声音,如同狼吻里低沉发出的威胁:你们心里舒坦吗?

    洛阳外的军营,吕布挎剑走向中军大帐,周围巡逻的士卒崇敬的与他打过招呼,一路前行,帅帐两侧,守卫见他过来,主动撩了帐帘。

    中间首位的老人正跪坐在矮几后面,看着手中竹简,听到脚步声,抬头便看见威猛的身形走了进来,笑了一下:吾儿深夜过来有何要事,坐下说话吧。

    那边,身影站立不动,垂首沉默。

    奉先这是怎么了?丁原放下竹简,起身过去,可是白天的战事,伤着你了?

    吕布摇摇头,目光盯着矮几上的烛火,唇嚅动两下,沉声开口:义父,我可曾让你丢人过?

    这话说的自然没有。

    那我逢战必先,可有退缩过?

    也没有。

    质问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嘶哑起来:那义父为何让一个骁勇善战之人,去坐那文职,军中也不让布随意走动,唯有私仇时,方才想起他缓缓摸到了剑柄上,虎目凌厉瞪过去,方才想起我这个义子!

    嗡

    剑锋拔出鞘身,在空气中轻鸣。

    林间,声音回荡着,公孙止怒声充斥所有人的耳朵:她是公孙瓒的妻子,所以她敢这么做,你们在她眼里就是家里的一群只会吠只会咬人的恶犬,在她眼里,白马什么都不是——

    我公孙止命大捡回一条命,在马贼堆里拼命,带着一群人在匈奴鲜卑人的地界上拼命求活,就因为我是一个婢女生的,比那个女人的儿子强,让她颜面无光,可是她忘了,你们所有人都忘了,公孙瓒也是婢女生的!

    暴怒的身影拔出刀,砍在旁边的树躯上,木屑飞溅,愤怒的声音让前方的四百多名白马义从低下了头颅。

    他垂下刀,刀尖划过捆缚的身影,轻声说:松开。

    地上的七名义从抬起头一脸惊愕,就连准备开刀的高升也愣了愣,只有东方胜赞许的点头,那边,弯刀挥起来,声音高亢传向天空。

    吕布提着滴着鲜血的人头,走出营帐,周围兵将围过来,惊恐的看着老人微张嘴的头颅,沉默冰冷的身影面对涌过来的兵将,将人头举起来,目光扫过张辽高顺魏续曹性等等走来的将领。

    同样的天空下,同样的时间,两道声音说出了同样的话语。

    今夜起,我公孙止欲竖狼旗,尔等跟随否?

    今夜起,我吕布立并州狼骑,尔等跟随否?



第三十六章 起程
    中平六年,九月,这季节已经入秋,只是气温尚未降下,白狼原自半个月的短暂混乱后,重新稳定下来。

    阳光还未升起,凌晨的空气有些凉爽,小马贼李恪打着火把跟在首领的身后走上丘陵,这片丘陵外的草原牧场上,马蹄轰鸣的响动,从远处传到这边,这是每天固定的训练时辰,风雨无阻的。

    李恪望着首领的背影,想着半个月前,马贼和白马义从的融合,起初从不适应,各种斗殴后,到后来的适应团结,他虽然想不通明明是两种人为什么会渐渐融合到了一起,变的有规矩,有杀气。

    他脑袋里想不通的,总觉得公孙首领轻而易举的能办到,作为侍卫,他不由挺直了身子,望着下面已经跑过数圈的数百身影。

    丘陵之间,炊烟升起,阳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照了下来,公孙止睁开眼睛望着白云与碧蓝的间隙,偶尔有鸟飞过视野。

    南方洛阳的消息从过往的商队那里得知了,唯一能威胁董卓的并州刺史丁原,被吕布杀死后,收拢了并州军到麾下,如今整个朝廷已经在了他的掌握中,按照着历史的轨迹,缓缓的滚动着,不久,诸侯联盟就要开始了。

    山下的声音渐渐有了嘈杂声,丘陵跑马的众人已经回来,大声吵嚷着开饭之类的言语,有人直接脱的赤条条,跳进了水潭里洗澡,惹的周围胆大的大小媳妇笑骂起来,拿起旁边的石头就往水里砸过去。

    讨董之后,诸侯混战,朝廷名存实亡,这天下对于各路诸侯而言是争权夺利之场,泱泱南北百姓而言却是难以言喻的痛苦。放小了说,公孙止这里东北有鲜卑西北有匈奴,南面是大汉,他正好处在夹缝当中,当真若有一天,这里的人越来越多,势必会有很多的目光看向白狼原。

    那晚收服白马骑后,其实已经间接的与公孙家建立了联系,如果这里真无法再发展下去,就不得不考虑去别处,寻找更大的出路。

    收回目光,他走下丘陵不久,丘陵外一支马队回到这里,高升从马背上跳下,随手将大刀往旁人手中一递,大步走来。

    首领,和那些过往商旅打听过几条线了,咱们七八百人确实不适合走大道。

    走牛饮山?

    没错,就是那里插过冀并二州,顺山南下到太行山,过黄河就是洛阳,这条道,城镇少,官府盘查也不严实,咱们这么多人还真就能顺利过去。

    公孙止皱皱眉,看着他:可靠吗?

    保证可靠。高升拍着胸脯,都是些走私盐铁的,上次有个家伙被咱们拦下,后来又放了,却不想在雁门郡地头上又碰见,便问了出来。

    周围声音嘈嘈杂杂,端着陶碗边走边往嘴里呼噜呼噜喝的男人,叫嚷着还要一碗,看顾锅灶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喝斥对方,更远的一点,水潭边上,树木下三三两两的身影边吃边聊着话,将原本清冷空旷的丘陵变得热闹。

    让大家准备吧我们很快就起程。

    阳光透过树隙照下来的光斑里,他低声吩咐,随后,时辰渐渐到了午后,洞外林子里出奇的安静。

    密阴下,熙熙攘攘的家眷聚集在那里,擦着有些红肿的眼眶,她们的丈夫已经牵过了战马在空阔的地带集合,这些人当中面相凶恶,然而到的此时有人冲女人们挥手,甚至有声音在喊:好好照顾儿子,等我回来再生几个。

    女人堆里,抽泣声变得更大。

    此时高升也从一个婆娘旁边走开,看到从狼穴出来的公孙止,将大刀往地上一杵,嗓门扯开暴喝:收声!

    嗡嗡嗡的人声陡然安静了下来,公孙止走过来并未说什么,大氅一扬,直接翻上马背,命令下达:所有人上马。

    此时林荫的光斑里,八百人齐齐翻身上马,整个丘陵间便是轰的一声闷响。

    天光渐斜。

    公孙止一勒缰绳,拔刀。

    出发——

    远去天南,云层带着些许青色,慢慢黑夜降下来。

    雨点点滴滴落下。

    洛阳城里,灯光斑斑点点还有亮着的,城中四处不时会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哭泣声,然后有提着裤子走出房门,冲进雨幕的几名西凉士卒。街巷间泥土卷成一股股的浊流,马蹄哒哒踩下去,又溅起来,后面数十双脚步小跑而过,便是一名名披着蓑衣的士兵,骑马的身影在喊:太师有令,街上不得有人夜行,违者就地处决。

    雨水哐当哐当落下屋檐,一名身形七尺有余,细眼长髯的男人,盘腿坐在檐下,盯着手中竹简,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夜令时,眉头稍皱,神情严肃起来。

    孟德,今晚怕是回不去馆舍,老夫家里尚有空余的厢房,不妨坐下来吧。声音的源头来自屋里,一名近六十的老者整理着书卷,缓缓的开口:外面西凉虎狼肆虐,还是小心为妙。

    檐下,曹操闭上眼睛,放下竹简:那就留在蔡侍中府上挑灯观书也是有趣,只是曹某这颗心啊,静不下来。

    那边,老人将一卷竹简放进书架内,回头看他,微微叹口气:归根究底,还是袁绍志大才疏,给他人做了嫁衣,把整个朝廷还有洛阳都搭了进去,今日早会,董卓已经将另立新帝的事提上日程了。

    烛火温暖的照亮房间,外面的身影走进来,跪坐到对面。

    那蔡侍中该如何自处?

    我吗?蔡邕哈哈笑了一声,继续整理竹简:董卓招老夫,老夫自然从之,一则保全我这万卷藏书,二则亦能规劝董卓少造杀孽。

    那边,烛火照在曹操脸上,目光之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拳头猛的一砸,起身站了片刻,随后又坐了下来,沉默的盯着火光。

    不久之后,他陡然再次站起,朝外走。身后,蔡邕转头看着走动的身影开口:董卓尽收大将军何进车骑将军何苗乃至吕布手中并州兵马,大势已成,孟德切不可以身犯险,当徐徐图之。

    侍中

    曹操走到门口,侧过身对他拱手,家国兴亡,急在我曹孟德心里,焉能不犯险就能除贼?

    孟德曹孟德你等等你去何处?

    老人追出房门,黑暗中的身形已经打开院门,停顿了一下,曹某去王司徒那里,借一件东西,告辞——

    声音斩钉截铁。

    蔡邕叹口气,让下人将门关上,望着手里的竹简,也是没了心情,便是走去后院,行走檐下,微微的风里夹杂着琴音渺渺,老人停留在亮着烛光的门口好一阵,等到弦音停下,方才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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