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首领是说里面有人心怀不轨?
公孙止深吸一口气:不得不防,毕竟是别人送来的兵,不是咱们自己人,就算成为自己人那也是往后的事了。
是。高升拱手,他摸了摸大光头,往下坡走动中,不时回头看了看那道背影就像一头孤独的狼,瞭望远方。
有家为什么不回,要是我,早就跑回去了。他嘀咕一句便是离开。
高升走后不久。
五百白马义从哈哈哈——
丘陵上方,树下的身影陡然发出笑声,这样时代有名号的骑兵一般不会弱到哪里去,总比他拼拼凑凑,攒起来的马贼要强上几倍,不管如何,有这一支骑兵,南下的行程也有了许多保障。
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将这些骑兵整合融入狼性才行。他望着晨光眯了眯眼。
阳光在天边露出第一缕夕阳的征兆时,并州晋阳城门,一辆马车安静的停靠在附近,一个小人儿站在车撵上望着远处的道路,撅着嘴对着车帘抱怨:爹爹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啊,玲绮都站麻脚了。
那你还站,快进来坐一会儿,你爹爹已经快回来了。帘子微微撩起一角,温和的声音说道:娘看啊,你是急着想那匹小红马。
吕玲绮插着腰,晃动着小辫子:才不是,我是想念爹爹
话说到这里,忽然她停下来,猛的转身朝道路那边看去,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一道锦红百花袍的身影骑马而来,紧跟着一道两道骑兵朝着这边城门奔腾而来,守门的兵丁连忙驱散来往的行人商旅的同时,那边的小人儿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银铃般的童音发出声音。
爹爹——
夕阳里,马蹄声停下来,威武的身形翻身而下,过来一把将车撵上的小人儿举起来,兜转一圈,惊的女孩哇哇乱叫。
片刻后,吕布将女儿放回车撵上,挥手对回来的骑兵说了一句:你们先去复命。
是!百人马背上抱拳,随后进了城门。
车撵上的吕绮玲左右张望,没有见到她想要的东西,便是拉着父亲粗壮的胳膊摇晃起来,爹爹答应玲绮的小红马呢,怎么不见了啊。
车帘掀开一角露出严氏那张温柔的脸,她明媚的笑着,拉过女童的手:爹爹才回来呢,先让爹爹去复命好不好?等回到家里,说不定小红马已经在了啊。
真的?吕玲绮狐疑的在两个大人之间来回瞟着。
那边的吕布伸手掐了一下她的小脸,朝道路那边看过去,一辆马车正驶过来,后面的笼子里正是一团绯红正将鼻口探出来。
啊!我的小红马!!!
吕绮玲兴奋的拍手,从车撵上呼的跳下来,朝那边跑过去,等笼门打开,她便跑进去一把搂住小红马的脖子,亲昵的用小脸磨蹭。
与妻子一道过来的吕布,有些不舍的望着那匹胭脂小马,这边,吕玲绮似乎察觉到父亲的目光,连忙将搂过马脖,仰起小脸,是玲绮的了,爹爹不许带走。
和女儿抢东西。严氏手指捅了捅身旁的丈夫,随后朝女童招手:玲绮把小马带上,我们回家了。
听到回家,吕布脸色沉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那边走出几步的妇人回头看他:夫君,怎么了?
马上就要去洛阳。吕布握着画戟望着逗弄小马的女儿,失落悲伤的妻子,翻身上马,待那边安定,为夫便回来。
旋即,策过马头不看身后一眼,便朝城中奔去。
天光暗下来,河东郡的官道上,单人独骑顶着星光在奔驰。
再往西上百里的道路上,旌旗在夜风里猎猎招展,无数脚步迈动,轰轰轰的在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斑斑点点的火光犹如一条火龙蜿蜒而行。
夜深下来后不久,那匹独骑迎面而来,翻身下马跑了几步,将一封装在漆筒的信函呈了上去。
垂下的视线里,粗壮的马蹄踩踏着泥土,马鼻朝着那信使头顶喷出两道热气,马背上一名身材虎背狼腰,高达九尺的巨汉扫过布绢,提着一口镔铁长刀,华雄裂嘴露出狰狞:终于等到机会,岂能就此回去,前将军有令阻碍行军者,杀——
刀呼啸而过,一颗头颅咚的掉在了地上。
旋即,挥刀一指,通令全军,火速前往洛阳,入驻上林苑。
:今晚只有一更,明天三更补上。
第三十三章 宫变
洛阳,皇城。
亥时,报时的小宦官刚过去,附近一间厢房内,尖声细语细细碎碎的响起,尽管是皇宫内宅当中,依然小声的传出,几名内侍相隔较远的藏隐匿处监视过往的宫女侍卫。
这天下又非我辈作祟才成如此这般模样,他何进屡屡想要杀我等无萍之人是何道理?
有声音尖锐开口附和:他何进家里也怕不是多干净,当年太后与先帝不和,还是咱们从中舍出钱财周旋,才未被废除,如今却是过河拆桥了。
先帝不喜少帝辫,那日太后冲进来陡然打断先帝临终遗嘱,却是让他何家如愿以偿。各位,如今刀已悬在颈脖,何进控少帝,必除我等,不如搏一次。另一道声音开口。
如何做?
杂家知晓太后笔墨语气如此这般何愁那何屠夫不上当。
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厢门吱呀低吟,悄悄打开,十道身影闪烁而出,正准备离开,一道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众姊妹兄弟这是要做什么好事,却偏偏不带上我呢?
十常侍身子一僵,猛的转身,阴影处壮硕高大的身影走过檐下的火光,露出蹇硕那张脸孔。
众人心里方才松了一口气,先说话的是张让,他上前拱手:原来是上军校尉到了,不知叫住我等是为何事?目光意有所指的看着对方。
自然是和你们想的一样。蹇硕负手过来,握住对方,先帝待硕恩如父母,硕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先帝的心愿,让皇子协继位,诸公既然有心,不妨算上蹇硕一份,如何?
他目光坚定诚恳。
张让等十人脸上泛起欣喜若狂的表情,如此,大事可成。随后不久,众人分头行动起来。
大将军府邸。
一辆马车在两队大将军府侍卫护送下,一路穿行,朝皇城过去,不远一匹快马哒哒哒踏着地砖从后面追上来,隔着车帘拱手:大将军深夜前往皇宫怕有些不妥,如是太后诏有假,岂不是正中阉宦之计,待绍先派人过去与太后核实。
本初切勿多言,此乃我妹妹召见,又如何做的假,你又是男子怎的进出内宫帘子捞开一角,何进有些疲态,挥挥手道:不过念本初关心,这样吧,你去调集马兵围在宫门,那帮阉宦爱惜羽毛自不敢乱来。
说完,便是让车夫继续前行,车辕滚动时,袁绍狠狠打了一记马鞭,如此不加谨慎,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他暗骂了一句,望着远方禁闭的宫门,疯狂的奔马前去召集兵将
另一边,马车停在永安宫,何进下了车撵扫了一眼周围,灯火静谧,除了四处侍卫再不见其余人影,他找过一名侍卫:今夜为何不见当值黄门?
回禀大将军,太后旨,今夜不得在宫中乱走。那名侍卫低头回道。
何进抚过胡须点头,皱眉沉思:难道今夜妹妹是有同意我诛除诸常侍了?脚步不自觉已经跨入禁闼,也就是永乐宫宫门。
里面外人不得出入,你们就门口等着。他朝打开的宫门走进,回头叮嘱了身边数十名侍卫,若有声响,立即破门而入。
众侍卫拱手一番,挎刀分开把守起宫门来。大摇大摆的身形走过当中间时,几处灯柱后面阴影有人在晃动,陡然间心里警觉,反手握住了剑柄,便不再朝前走。
谁人?出来——厉喝了一声。
周围落地的布帘里没有声音回答,而是脚步声踏踏踏的跑动,然后更多的脚步声,数十道身影从周围汹涌的杀了出来,一时间喊杀声陡然大作。
有刺客——
何进大吼一声,猛的拔剑往上挡,数把刀锋齐齐砍在剑口上,数人之力将他震的往后倒退数步,哐的一下撞倒背后的青铜灯柱,火焰点燃了拖在地上的白绸,一条火龙窜了起来。
宫门传来咚咚咚的撞击声,有十多名宦官反应过来,急忙涌过去将门抵住,不让外面听到动静的侍卫撞门进来。
啊啊啊——
拼命的嘶吼发出,何进披头散发挥舞宝剑,他背后被砍了一刀,鲜血淋漓流的满背都是,此时贴着殿柱奋力与刺来的兵器磕碰几下,视线里,火光人影夹杂,变得模糊不清了,下一刻,一名宦官扑朝何进扑过来,与宝剑撞在一起贯穿了身体,倒下的一瞬也将对方的剑带着一起倒在了地上。
没了兵器的何进连忙朝宫门跑过去,一名蹇硕麾下的校尉,握刀刺来,噗的一声从何进腹部贯穿进去,奋力推着刀柄朝前奔行,血浆从刀口与血肉的缝隙沿洒一路。
肥硕的身形双手把握住刀锋,不断后退,口中含血大喊:救我啊——
然后,便是嘭的一声,撞在殿柱上,刀锋从他后背贯穿插进柱身里,整个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抽搐颤抖,眼睛里全是血色,只能看到一道身影拖剑走过来,他颤颤巍巍抬起手指过去,话只能变成断断续续的,你你张
大将军你别怪杂家等心狠了!这是张让的声音,一旁蹇硕手握长剑过来,并不与将死之人说什么,发出啊!凶戾的叫声,朝对方颈脖斩下——
一切静止了无头的尸体噗通一身坐到了地上,然后倒下。然而皇城铜钟敲响,一拨一拨的士兵从外面冲进来,名为袁术的骑士指挥麾下点燃了南宫九龙门,烈焰烧红了整个洛阳成的天空。
无数的人走出了家门张望,相关联的人在奔走聚集,调兵救援,厮杀惨烈的叫声响起在皇宫每一处。
找到张让,让他带陛下和陈留王太后走谷门,吾来拖住这帮外戚乱贼!再回来救我。蹇硕带着麾下兵将把守后宫要道,杀退袁术的兵后,他朝身旁的一名小宦官吼道。
待人走后。
他握刀嘶吼:天下就一个共主,那是先帝心愿,尔等才是乱臣贼子——
望着又有来援的敌人,大喊着以最为男人的姿态,与麾下数百兵卒朝对方撞了上去,一片片血浪掀了起来。
:还有两更
第三十四章 等待
东方蒙蒙发亮,泛起鱼肚白,空气中弥漫烧焦的味道,残存的火苗在一根断木上燃烧,嘉德殿外的地砖染成了赤红,尸体交错重叠的蔓延开去,一双脚步踩着断裂的刀刃站在那里,曹操望着那具名叫蹇硕的尸体,沉默了片刻,开口吩咐虽然是宦官,亦是忠义之士,他的尸首就不要破坏,和其他人一起葬了吧。
皇城中嘈杂的厮杀渐渐消失,他刚出殿门,一名士兵远远跑过来拱手:禀曹校尉,中军校尉传来命令,火速捉拿张让等人,追回陛下和陈留王。
嗯,你去吧。曹操闭着眼朝对方挥挥手,稍缓,慢慢睁开眼,咬牙顿挫:袁本初啊,袁本初,何进身死,幼帝被挟,你谋的什么!
帝威丧尽啊!他叹口气,回头望着眼前的嘉德殿,像是望穿了皇城整座洛阳,视线拔上天空,看去北邙山,山风在清晨抚过,哗哗的树林下,几道身影仓惶狼狈的在走,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随后有人倒了下来。
兄长快走啊,不要停下来。
陛下,臣来背你
过来的人,声音有气无力,有些沙哑,然而坐在地上的少年痛苦的呻吟,又低声抽泣,正是少帝刘辩,拖动他的是宦官张让和赵忠两人,不久,后方传来马蹄声,乃是尚书卢植河南中部掾闵贡率兵追上来。
二人见状,自知也无法再走下去了,不等追兵过来,便朝两位少年跪下,张让抽泣磕头:陛下宫内没有我们抑制外戚世家,汉危矣陛下啊您多保重身体,奴婢们不能再侍候左右了。
说完,俩人相互搀扶而起,走到不远的一条大河边上,纵身跃了下去。
此时,马蹄声渐近,快骑先到,两鬓花白,身材修长挺拔的身影翻身下马,眼角湿红,拱手跪拜:老臣来迟,让陛下陈留王受苦了。
就在救回少帝和陈留王准备离开,轰隆隆的马蹄声踏响大地,一彪人马当面冲来,卢植持剑骑马挡在前面,喝斥:哪路擒王兵马,见陛下何故杀气腾腾。
数千骑兵停下来,前排骑士缓缓左右挪动时,雄浑粗野的嗓音传来:陛下何在——
硕大的马蹄迈动,陷入泥土,庞大的身形坐在马背上缓缓走出,威风兽头甲,外罩一件黑色大氅,更显得身肥肉重,身后数员大将一字排开,战马喷出粗气,杀气盈野。
前将军董卓救驾来迟。董卓裂开阔口,笑出狰狞。
洛阳城外,拉动的马车,层层叠叠的尸体倒下深坑,随后有民夫过来填土,将尸体掩埋掉,又去下一个地方。
夕阳在天空中散开,老鸦立在枝头上哇哇的叫着,陡然间,振翅飞开,下方掩盖的泥土里,一只手破土而出,然后是半个身子从下面爬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上的盔甲已经被人拔去了,褴褛的衣裳上,还看的到一道深痕见骨的伤口,站定了片刻,望向夕阳余晖里的城郭,慢慢转身朝北走去。
没有死但往后,很难再用蹇硕这个名字了。
同样的这一天,八月的气候里,北方白狼原,来自幽州的白马义从已经改头换面,除了里面的甲胄不变,身外罩着皮袄,发髻散乱,在马背上充满野性。
对于南方京师洛阳发生的事情,公孙止虽然感兴趣,但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还不知晓,望着经过一个多月的整合调教,如今这支五百人的队伍已经属于他的了,两边加起来八百多人,还有家眷,就将近千人,小小的几座丘陵已经变得非常拥挤,就连战马也只能放养在外面临时搭建的牧场。
更多的还是关于吃食这方面的事情,去年存积的粮食月余之间就已经快要见底,周围的鲜卑匈奴人的小型部落大多已经见不到了,必须要跑出上百里路才有可能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部落。
这些都是公孙止从未接触过的事务,他也不是管理学出身,对于这些方方面面的事情,很难上手,所以大多这样的事都交给东方胜这个书生来解决,从目前来看,他做的还是不错的。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便是将这五百白马义从彻彻底底的收拢在麾下。
首领,咱们什么去中原,都又过一个月了。狼穴下的大厅,高升烤过几片肉递过去。
昏黄的火光另一头,勾勒出魁梧野性的轮廓,他坐在那里,在一口平滑的石头上磨着刀刃,声音传去吃肉的身影耳中,低沉的在说:等我总感觉队伍里有问题,耽搁点时间没关系。
高升停下嘴,抬起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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