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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朕其实不想当这个皇帝我就是一个贪玩的人担当不了大任,可窦家的人逼着我坐不坐不行的啊要死人的那年朕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就坐上来了

    帷帐里,正当壮年的皇帝,眼眶深陷,已经没有多少了神采,青灰的双唇微抖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回忆起了一些记忆,枯瘦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润。

    十五岁的时候立了一个皇后,她真的很美可惜她的性子有些差了渐渐朕也烦了她五年后,终于也死了朕这二十年里,想来最对不起便是她

    这位皇帝,起初不过是外戚大将军窦武以及其子窦妙选中的皇位继承人,那年不过十二岁的孩童,继位后的八月就迎来第一场政变,外戚窦氏一族被宦官灭族,又三年后,立宋氏为皇后,最后又被他废除,死于暴室。

    在位二十年,做过了许多的错事,各地的叛乱,严苛的暴税,事实证明他确实不是一个好皇帝,同样也算不上一个好的父亲。

    安静的寝宫,低声的抽泣,龙榻上安静的身影,定格了许久,终于又动了一下,微微抬了抬脸,他虚弱的睁开眼睛,低沉简单的声音。

    阿父朕要死了

    下方,头发已经花白的宦官擦着眼泪在地上爬行来到榻前,握住伸来的枯手,声音哽咽:陛下奴婢在的。

    刘宏浑身使劲的抓了抓他的手,嘴唇嚅动,竭力发出最后的声音:朕之后立立皇子皇子

    陛下——陡然间,一道女声悲戚大喊出来,扑来的窈窕雍容身影正是之前进来的皇后何氏。

    她来到榻前抢过皇帝的手时,刘宏陡然被人打断,惊了一下,怒瞪着眼睛看着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青筋在脖子上鼓起的一瞬,口大张起来,啊!的一声,生命的痕迹从他身上抽离。

    举起的手无力垂了下来。

    陛下啊——

    哭声在殿中响了起来,张让赵忠等人嚎啕大哭,捶打着地面,而已是西园八校的上军校尉蹇硕满脸泪水,咬牙切齿的看着伏在龙体上的女人,死死捏拳。

    中平六年四月中旬,刘宏在南宫嘉德殿驾崩,到死也未说出立谁为后任皇位继承人,只得遵循立长的传统,立皇长子刘辩为帝,这中间也有过一次宦官密谋除去大将军何进,立皇子协为帝完成先帝刘宏的遗愿,不过这次被人告密,让何进躲过一劫,让他越发有了想要除掉宦官的心思。

    天风卷过春天的尾巴,嫩绿的枝桠深了起来,五月入夏,知了破土爬上苍翠的树躯啼鸣起来。

    一道身形自从大将军府邸走出,身材修挺伟岸,颇有威仪,此人走出何府,阳光倾泻下来,照在脸上,色如沉玉,刚跨上马匹,身后一道声音响起:袁本初这是出了什么计策,急着离去啊。

    被叫袁绍的男子回头,不远处,一道身影背负双手,嘴角带着玩笑的意味正走过来,在马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一路走走?

    袁绍拱了拱手,将缰绳拿在手里牵着马而行:孟德这是找我何事?

    明知故问。曹操抬手指指对方,看着远方的街市熙熙攘攘的人群,沉默了一下,开口:大将军做何定计?

    那边,牵马的身影转过头来,笑了一下,目光看回前方,变得锐利:大将军心思多疑不定,多日与众人合计亦是无果,不过近日便是有了一些决心。

    哦?曹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继续说,曹某也想听听。

    袁绍微微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走动,声音低下:召前将军董卓入驻上林苑太山王匡,东郡太守桥瑁并州刺史丁原入京。

    这边,曹操双手交叠,表情严肃下来,一双细眼陡然阖上,牵马的身影有些诧异的停住等他,待有旁人过去后,他方才睁开眼看着袁绍,声音低缓响起。

    本初这是嫌不够乱啊,王匡桥瑁平庸之人,丁原为人粗略有些勇武,可尚不粗野。但是那西凉董卓,听闻性情暴虐残忍,手下也俱都是骁勇善战之士,如今帝幼,宫里又有隐患,此时招来恶狼,大不妥。

    袁绍沉默片刻:孟德且不知阉宦把守禁军五营,又欲行废立之事,怎能不急?

    那也可徐徐图之,岂能火上浇油。这边,争执的声音大起来。

    我不与你争辩,来日且看就是。袁绍说的这句,便拱手辞别,拉着缰绳转身离去。

    街上人来人往,阳光铺开头顶,曹操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去穿行人群的背影,气的猛跺一脚:汉之名,亡你等手里!

    长风吹过万里。

    右北平,皇帝刘宏驾崩的消息尚在路上,夏天的第一场雨在这里下来了。

    铅色的雨幕里,大雨哗哗落在透着灯光的帐篷上,里面中间坐落案几后面的披甲白毛领的将领在油灯下翻看布绢上面的字迹,眼中满是赞许,微微点头。

    帐外,脚步踩着哗哗的积水声,声音到了帐口,随后掀开帐帘,一名下颔一撮胡须的汉子带着雨水进来,拱手:大兄,你找舍弟?

    公孙瓒招招手让他坐下,然后起身将那布绢递过去。

    那人正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他翻看几遍,惊愕的抬头:可是数年前被嫂嫂她卖去

    大帐内,走动的身影挥手打断他:是的,那天续儿回来与我说起这事,心中就有怀疑,便找人雁门郡那边打探我这个儿子出息啊太像我了。

    大兄的意思

    上方,公孙瓒冷笑呲牙,一拳砸在案几上,目光凶戾:吕布算什么,我公孙家的人岂能让人欺负,从我私兵里挑拨一千骑过去,你亲自交到我儿手中。

    是——

    公孙越抱拳起身。

    大雨落过屋檐,形成珠帘,哗哗的响着。

    公孙府邸上,女人慵懒的声音响起屏风后面:关长史,事情办下来了吧。

    已经收买了一些人,到时他们会寻机会动手,对面拱手的身影五十左右,白面短须,谄媚恭维:还是夫人目光如炬,此事定能万无一失。

    屏风后面,女人娇笑起来,身影转过走出,关靖赶紧躬身下视。刘氏望着门外屋檐挂起的雨帘,没有了往日的慈祥,匈奴那里都不能弄死他,这次就我自己动手了,让这个贱种和他母亲一起去做个伴吧。

    关靖暗自叹口气,头埋的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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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星光夜途
    骄阳灼烤草原,一只蟋蟀从草根上缓缓爬上沾满泥土的脚背,再往上便是一个几近全裸的匈奴男人被捆缚着双手,闭着眼帘颤颤兢兢的发抖,视线延展上升,周围上百名像他这样的俘虏被捆着,立在太阳下暴晒,当中有人念念有词,或呼喊着匈奴语言。

    不远的树荫下面,几匹战马喷着热气,低头咀嚼着嫩草,马尾轻轻甩动驱赶蝇蚊的叮咬,马背上,公孙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暴晒俘虏的一幕。

    自吕布松开对他们的封锁后,东方胜也将对方的话原原本本的带回来,这正是他想要的,不光是想要的打败这个时代运用骑兵最强者之一,也为了报当日之仇。近一个月以来,公孙止带着残余的一百多名马贼四处劫杀匈奴,甚至潜入鲜卑步度根的地界,一面为了救下汉人俘虏充实队伍,一面抢夺一些战马兵器以及粮食。

    新加入进来的汉人俘虏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不断的练习,除骑马射箭近战砍杀这些基本的外,对于狼嚎声音的分别,骑兵与骑兵之间的配合,甚至在战场上的纪律,公孙止也要想尽办法的完善,尽管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只有大概的一些现代军队纪律印象。

    打造一支狼一样的骑兵,不是一天两天的,首领,这样下去,我怕他们只会变成嗜杀的恶鬼。东方胜坐在树下,或许环境的影响,这个文绉绉的酸儒,渐渐有了些变化。

    绿荫下的身影沉默着没有答话,他身边的白色大狼冰冷的目光只是微微抬起,远处有声音过来。

    烈阳下,一道道战马的身影在狂奔,地面震动发出轰鸣,卷起的尘埃飞扬,犹如长龙般朝这边匈奴或鲜卑俘虏过来。

    啊呜——

    狼嚎在发出变阵的命令,马背上,奔驰的身影将长枪挂起来,翻出了长弓,身子侧转指向了那边的俘虏。

    准备——公孙止抬起手,简单的说了一声。

    地面上,一帮马贼上前挥刀砍断了两百名俘虏身后的绳索,一脚将踹在这些匈奴鲜卑人的后背,驱使他们跑动起来。

    哈颤是一个匈奴里小到没有名字的部落的一员,一天前他正赶着羊群回家,家里还有怀孕的妻子和一个儿子,然而在那个黄昏里,帐篷燃烧发出的焦味让他难受,一群不知来历的汉人将绳子栓在了他亲人脖子上,在地上拖行。

    听到妻子和儿子凄厉的惨叫,以及那帮汉人马贼狰狞的大笑,他看着这群人赶走了羊群,带走了族中的汉人奴隶,烧毁了遮风避雨的帐篷,这些都是财富啊,这帮魔鬼——他心里怒骂着。

    不久,他更加肯定这帮人是长生天手里逃出来的魔鬼,可惜手被捆缚着,无法与这帮魔鬼战斗了,然而手上勒紧的地方陡然一松,双臂重新有了自由时,一根根木棍忽然扔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当中谁能把前面的骑兵打下马来,就放你们离开这里。

    熟悉的匈奴话不知在哪儿响起的,嗡嗡嗡的响着,他听懂了一些,有些没听懂,不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前前后后的身影弯腰捡起了木棍,拿过手里,前方是同样多数量的骑兵。

    然后,哈颤和其他人一样朝那边冲了过去。

    阳光下,狼嚎不断在骑兵队伍里变换音调,这一百多人的骑兵只是刚刚加入进来的汉人奴隶,此时面对匈奴俘虏冲过来,有些手忙脚乱的应对。

    杀!公孙止握下拳头。

    他坐在马背上,看着想要获得生机的匈奴鲜卑俘虏吼叫着冲过去,随后凄惨的叫声浓稠的血浆飙射升上天空。

    马蹄轰隆隆的奔驰在挥舞棍棒结阵的俘虏周围,一百多名骑兵分成三股跑着圆形,纵马射箭,那名叫哈颤的匈奴男人,脑子里还在想着妻儿的死状,一支箭矢从一名马贼的手中飞过来,钉进他眼眶,钻进了颅腔里。

    便是一动不动了,尸体被其余的俘虏踏过,消失在天光下。

    箭矢飞在天空,惨叫的尸体倒下铺开时,一名匈奴人陡然冲破了包围圈,朝这边骑马的身影冲过来,公孙止眯了眯眼,那人还未冲到近前,护卫身旁的小马贼李恪抡起狼牙棒砸在对方头顶,整颗头颅嘭的一下爆开,红白粘稠的物体洒落一地。

    吕布我准备好了。

    他望着一边倒的屠杀,一张张厮杀中变得狰狞的脸孔,浮起笑容,狼性正一点点的在这些人身上突显。

    稍缓,挥手,声音冰冷:带下一批上来。

    雁门郡。

    落下天边的残阳照在城墙上,威猛高大的身影蹲在院中细心的照料着一匹小马驹,他五岁那年就喜欢看牧马人放马,只要一见马匹就精神十足,眼前这匹小马倒是入了他的眼,至于白狼原那帮马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那日他从晋阳到阴馆,连续数日的赶路,以及后来的一天一夜追逐,才让对方侥幸从手中逃走,如今经过月余的休整,对方如何厉害,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一名从并州带来的骑兵在院外下马,飞奔进来,手中捏着一卷布绢,脸色焦急的双手呈上。

    主簿,刺史来的急信。

    嗯?

    吕布抬起头,看着对方手中的布绢,便是接过来扫了几眼,眉头皱起的一瞬,揉在掌心,负手站在那里沉默了一阵,望了一眼北边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对那士兵吩咐:让兄弟们收拾行囊,回晋阳。

    语气似乎感到有些遗憾。

    黄昏落下最后一点光芒,城头上燃起了火把,墙垛后的士卒目送着并州骑兵奔驰远去。头顶是银光璀璨的星河,远去白狼原,丘陵之间篝火映上天空,歌声和笑声绕成一片,几个马贼喝酒后,兴奋的在空地上摔跤,女人微笑着坐在火旁,捂着挺起的肚子唱起了歌谣。

    一颗大树下,那边说话的声音不高。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下午,城中的兄弟看到了,首领,那吕布会不会在耍什么花样?

    高升端着酒碗说完话,看向那边树下的阴影,片刻后,声音和人影同时过来,公孙止抬头上方,视线穿过树叶的间隙,看着那半轮皎月。

    皇帝死了声音便是从喉咙里出来。

    周围,十多名马贼面面相觑,交头接耳小声说起话来时,公孙止收回视线,走近众人,大马金刀的坐下来,目光扫过他们。

    我们去中原。

    风抚过树林,落下叶子。

    在同一个夜晚,北部鲜卑,作为正统的檀石槐后裔,步度根在帐中发起了脾气。

    上个月,南匈奴老王送来胭脂马被人劫了,这次南边的几个小部落也被劫,我鲜卑再分裂也不是百多人的马贼可随意欺凌的

    身影暴怒的挥手,召集五百勇士,随我出征——

    :这里说的老王,可不是指姓氏。



第三十章 磨刀
    篝火残烟散开在林间,马蹄震动声惊的树梢的飞鸟展翅窜出林子,高高的天空下,鸟儿飞翔,白狼原丘陵附近三百多道身影骑着战马在结群或分散小队穿插的活动战马,为即将而来的远行做着准备。

    丘陵上,阳光自云间的间隙照下来,挎着弯刀的身影站在树荫下,毛绒的领子在风里抚动,旁边一头白色的巨影匍匐在他的脚边合眼假寐,偶尔毛茸茸的耳朵抖动几下,猩红的狼舌舔舔吻边,站立的身影视线随着下方的马队的跑动,阵型的运用,渐渐的思绪飘开。

    汉灵帝刘宏的死,公孙止只是大概的猜测,因为只有这位死了,丁原会入京,吕布才会放弃这边跟着进洛阳,开启他横扫千军的生涯。不过他不会就此放过对方,那日差点死在方天画戟下,让他记忆犹新,身上那数道箭伤至今还留着疤痕。

    狼也是记仇的,何况是人。

    下方的山坡传来走路的轻响,一身书生装扮的东方胜轻手轻脚的过来,离那头白狼几步之地,一颗大石头上坐下,望着渐升起来的旭日。

    你真不打算与我一道回去?不想家里吗?挎刀负手的身影忽然转过头冷峻的看着他,还是说你家乡原有什么人,你不想见?没关系,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回头我把他宰了。

    东方胜微微张了张嘴,随即化为苦笑,将目光投向那边正看过来的身形,区区一介书生,身子文弱实在难以骑马穿过山涧之地,还是留在白狼原这块世外桃园里,为首领看家守业,等狼王归来。话语停了停,然后叹了一口气:至于家中,那种肮脏还是羞于启口,区区过来只是提醒一下首领,从雁门代郡往来的商贩口中了解的一些消息,听闻西凉董卓也亦授命入驻京畿,区区原就是西凉人,知道此人残暴不仁,麾下兵将也是野性难驯,首领当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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