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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大雪纷飞,经历了战乱的辽东,知晓西北面有一位势力庞大的狼王,靠着大海,或依靠山林的三韩部落在这个冬季决定派出了使者,更远的西面,丝绸南道已难看到人烟,沙漠戈壁中的城池破败荒芜下来,越过这里,去往天山脚下的丝绸北道,沿途的龟兹乌孙车师等等十多个西域国家也在这年底派出使者前往东面的汉朝,希望能在开春的季节,朝拜那位狼王。

    荒漠之中,一支来自西方的队伍在破败的城池中驻扎,轻纱遮掩容貌的任红昌负手站在这片废墟之上遥望东面,巨大的篝火四周,摩云教教徒们跪礼膜拜,如同疯子一样高呼神灵降世。

    凉州,名叫马腾的老人在冬天病倒,已经不能下床里理事,温暖的房间里,他将长子叫道了榻前,叮嘱他做人做事的道理,团结兄弟姐妹之后,他拍着儿子的手背,轻声道:马家祖上是祖上,可到了现在,只要天下平定,是我汉人坐皇帝,跟谁都一样,别脑子一根筋还有你跟随西征和妹妹那件事,做的不错!

    这是老人第一次称赞。

    他望着窗外飘下的大雪,以前,像这样的大雪,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可明年却会有丰收的,能养活更多的人等不打仗了,我怕没机会看到了。

    我不打这场仗,没有挥兵立即南下,那些会以为我怕了,还是你们觉得我公孙止年龄上去了,不敢打了?!!

    公孙止的声音响彻正厅,他一步步走下石阶,你们当中轮武艺,大部分都能随意打败我,甚至杀了我,但论用兵,论抓住时机,你们全部捆上也不是我对手——

    幽州,尚未及时赶回的军队暂时在这片大雪之中停下来,安营扎寨等待风雪稍停,潘凤燃起篝火召集文丑张郃武安国在一起吃饭取暖,说起了自己为何不顺便三韩连带那倭人一起宰了。

    老娘给我潘凤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不是让人砍的!你们想想,主公为何南下,却止步不前,告诉你们,那是为了封王,那中原曹操肯定不干啊,那怎么办,需要声势,你看那三韩怎么说也是外邦吧?老潘这次敲打一番,信不信明年,他们连带倭国就屁颠屁颠就跑来朝见,这可是大功啊,放心到时候,都分你们。

    文丑张郃二人举起酒水,朝这位平昌侯敬了过去。

    阆苑转折的府邸之中,曹操坐在书房,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睛,来人还是摇了摇头后,他缓缓起来走到外面院落,看着漫天飞雪,眼眶布满了血丝。

    再继续找他轻声吩咐。

    火焰燃烧的正厅,脚步停下站定。

    公孙止抬了抬手,目光扫过下方的诸人,声音加重:我绝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人畏战,有人乱战,东到西,我们都打过来了,这天下还有谁能挡住赫赫兵锋?他转身回走,坐回大椅上,伸出一根手指:我答应曹操暂时不开战,可没答应他明年不打,封王之事不下来,就让二十几万人到他家吃饭。

    紧绷的气氛,被众人哄笑打破,典韦抱着酒坛叫道:那还不把许昌一起吃垮啊!

    所以都督的意思,休养好了,明年准备开战?孙策问道。随后他站起来,重重拱起手:到时,策原位先锋,先打中原,再拿荆州——

    到时候少不了孙将军的先锋。

    公孙止伸手示意他坐下来,又让府中仆人丫鬟上了酒水,气氛缓和了片刻,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说个其他事,我纳了一个皇后,你们谁有意见?

    气氛刚刚活跃,顿时又安静下来,华雄提着酒坛正准备倒酒,手都悬在半空。周瑜也愣了半响,还未反应过来,角落里,名叫韩龙的身影冷笑道:皇帝都死在我们手里不知几个了,首领纳一个皇后算的什么,只要首领高兴,想要太后,韩龙立即进许都给您弄来!

    放屁,太后都是老女人了,找来当娘啊?

    周瑜摸了摸下颔,想了一下:许都宫里,好像没太后了吧。

    喂喂你们说偏了。

    细细碎碎的话语之中,公孙止站起身:看来,你们是没意见了,那你们继续喝酒吃肉,过完年都滚回各自军中。

    走下石阶,他转过身看着他们:明年就先从冀州开始——

    说完,便只带着一些护卫离开,转去后院时,远方小姑娘正在院中堆着雪人,伏寿穿着狐裘大衣坐在不远看她,不时也会张望前方有没有人回来,片刻,就听女儿突然跑开,扑进廊下走来的身形怀里。

    爹爹,怎么才回来,那些将军们都不让你走的吗?

    此时,伏寿也走了过来,福了一礼,这才对少女轻斥:怜儿不得这般没规矩,你爹爹是威望加身,你这样会

    不碍事。

    公孙止抱起女儿走过去,另一只手拦过女人的腰肢,伏寿还有些挣扎,但被牢牢搂住,终究还是没办法挣脱开,就听身边男人的声音响起:这里不是皇宫,你也不是皇后了,安心做个女人吧,嗯我公孙止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伏寿停下不适的扭动,举着的手犹豫了一下,轻轻抱住了男人的手臂,一起走进了温暖的屋中。

    满天大雪纷飞,在汉朝这片天空飘落而下,覆盖住了大地上曾经的血垢斑驳,也落下疾苦和温馨,在这一年最后的月份里,陆逊拜见了丈人,被丈母娘问了什么时候要孩子;远方的公孙正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妹妹,此刻,他正坐在书房中学习如何处理政务,有时抬起头看着窗外的雪景,幻想起将来的一些事,怔怔的出神。

    汉中,名叫张鲁的太守,在这严寒中接济灾民,顺便布施教义,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蜀地,雪未落下来,湿冷的天气里,张松在府中悄悄接见了来自荆州的客人,俩人见面才知道对方竟然都是如此相貌丑陋。

    吴郡,乔莹挥棒将大醉淋漓的孙权赶了出去,随后搂着儿子躲在房中痛哭起来,问讯而来的老妇人,将拐杖砸的梆梆直响,站在水榭外面将孙权骂的抱头鼠窜。

    黄河北岸,曹妤牵着战马走入冀州。

    翻过这最后的月份,新的一年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金戈铁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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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泥沼
    积雪在山麓之间化去,光秃的树枝抽出新芽,阳光终于有了温度,一名女子青衫长裙,提着一柄长剑,身边跟着一匹瘦马,走过这片灿烂明媚的春色之中,原本圆润的脸颊有些消瘦,整个人比往昔清减了许多,临行前的茫然,到现在像一名游侠。

    她快过黄河,见到了儿时待过的东郡,也见到了曾经坐拥四州之地的袁绍管辖的邺城,年关的时候,来到中山国,万家灯火相聚的时刻,她骑着那匹瘦马站在黑山脚下,望着覆盖白雪的山峦,想起那个拒绝自己的男人曾在这里呼啸山林。

    如今,一路走来,曹妤已经从那段时间的恼羞愤慨甚至说不清楚的悲伤情绪里走了出来,但也不想就这样回去,她看着田间开始春播的农人道间穿行而过的商贩,这样的世界比只能一眼望到天的府邸精彩的多。

    沾着泥泞的步鞋走过村间小道,剑柄上的皮缰随着走动在裙摆前一摇一晃,曹妤随意的迈着步子四下看着春色,饿了就吃一口在不久前路过的集市买的干粮,吃不完的,又喂给身旁的瘦马。

    不久,一人一马进了前方的村子,敲了几户人家的房门,都没有人打开,想来是去田里忙活了,这个年月里,春播的时候,几户都是一家大小都要做事的,曹妤也没有多想,从村道过去时,看到前面有两间茅草房的农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篱笆下,颤颤巍巍的拿着木勺给地里的菜蔬浇水。

    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何处?曹妤系好缰绳,走过去帮那老妇人浇水,随后舀了一勺就要喝。

    那老媪眼睛浑浊,伸手将木勺挡下,这里是葛城地界口渴啦,这水脏!你等等。她颤颤巍巍的转身走去屋里,重新舀了一勺水出来,递过去,看着女子喝水的样子,她嚅了嚅嘴笑起来,牙齿也没剩几颗了,姑娘你这是要往南走吗?

    往北。曹妤大口喝完,指了指北面。

    那你去不得快朝南回去吧。那老媪有些焦急的推了她两把,你还年轻,别把命丢了,快走啊,要打仗了。

    不久,那老妇人的儿子从外面急匆匆的回来,见到陌生女子,脸唰的一下红了,老实巴交的说不出来,最后被老媪打了一勺子,这才说了外面的情况,北面军队已经有了南下的动作,很快就要朝这边压过来了。

    一日前,驻守易县的白狼骑黑山骑两部开始南下,对沿途属冀州管辖的城池乡镇展开攻势,但也并未真正攻城,只要没有出城作战的郡兵,都不予理会的继续朝南推进,消息传出后,沿途各个村子都被忽然而来的战争惊动,不少人开始举家南下,趁未开战前逃离这片土地。

    从袁绍覆灭后的许多年里,只有南面荆州江东甚至徐州传出战事,但在冀州这边,人们偶尔只是从走南闯北的商人口中知道一些那边的事,也渐渐适应了没有战乱的岁月,良田重新耕种,人们重新回到生养的故乡,继续如同他们上一辈人一样繁衍生息。

    然而战争突然迫近了,在这春播的季节里,舍不得离开的汉子坐在田埂上嚎啕大哭,他的妻子呆坐在那里双目无神的看着刚刚种下的庄稼,还不懂事的幼童光着脚丫在冰凉的泥土上蹦蹦跳跳,偶尔望去道路间过去的长龙,人声喧哗吵闹。

    富户驱赶着驽马驾驭的马车,里面装着值钱的东西,让妻儿死死抓着车厢跟在后面推动,艰难的挤过人群。衣衫褴褛的破落户,瘦弱的身板在涌动的人堆四处乱撞,老人拄着拐杖耐不住牵途,摔倒在地上,孩童在母亲的怀里无助的看着熙熙攘攘挤满视线的人海,吓得惊哭出来

    风声鹤唳。

    没有坚固的城墙,和父亲躲避风雨的后背,曹妤终于看到了这世道另外的一面,涌动的人海让她感受到了来自北面兵锋将至的肃杀,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被人潮携裹着朝南而去,在她离开不久之后,战争陡然打响。

    二月二十,白狼黑山两部骑兵突袭中山国,沿途的葛城鄚县阳城陷落。

    如今天下,论兵锋之盛的自然是北地都督公孙止,从北向南,由东向西,几乎都是百战百胜,而南面的中原曹操,相比更南的刘备孙权等人,将士算得上精锐,有着高产的土地和大量的人口,然而正因为如此,拦住了北地铁蹄南下的去路。

    三月初七,继北地两部骑兵南下后,坐镇中山的于禁召集一万兵马构筑防线,然而对面的赵云阎柔两部并未攻城,转道向东,迅速直插安熹蠡吾两地,紧随其后的幽州劲步郭汜的西凉步卒将中山国封锁,望城墙射入劝降信。

    交战之下,焉有完人!于禁,率军投降吧

    城墙上,于禁望着泱泱而来的人海,拔出腰间长刀,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口中暴喝:于禁顶天立地,何言一死,尔等不怕死就来啊

    东路的狼群前仆后继的从北方杀了过来,迈过易县后一路摧枯拉朽,纵然中山国有于禁防御,但更多的骑兵直接绕过了坚城,不过多的停留,同月十五这天,增援中山的李典,迅速将其击溃,赵云差点阵斩对方,溃兵逃散后,融入逃难的百姓队伍之中,引起更打的混乱。

    五月,黄河北面冀州燃起战火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迅速跨过了涛涛河水,穿过了兖州,最后进入豫州许昌,不久之后,曹操立即点齐兵马迅速北上,沿途召集驻守陈留的夏侯渊曹纯两万兵马一千虎豹骑,东郡的乐进一万五千人,赶去巨鹿郡和徐晃李典等将汇合。

    不久之后,公孙止出太行山,从五阮关过易水,进入冀州。他看到了城头上死守的于禁,招来身边一个人。

    子脩,去劝降他吧。



第七百一十六章 夕阳下的人
    西云橘红将要落下,残留余烟的城头上方,于禁脸上熏黑染有血垢,提着缺口的刀压着墙垛,视野对面的兵锋在金鸣之中正缓缓后撤,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将一具中箭的尸体抱了起来,那是一名替他挡箭的士卒,年龄才二十,成亲三年,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

    今日他们攻城没有出全力,晚上小心偷城!

    朝传令兵吩咐了一句,他将那死去的士卒交给麾下亲兵:好好安葬,家人给一些补偿。说完,拖着破烂的披风巡视这段交战的城墙,今日攻城的依旧是辽东的兵马,幽州田豫的士兵郭汜的西凉兵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将这座毋极城围住,大抵还是打算让他投降。

    将军,如今毋极已为孤城,北地骑兵将我们后方完全切断了,下面士兵人心惶惶,这仗没法打了。

    副将朱灵一身血污,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之前他一直单独领军,因为言语上暗地中伤过曹操,所以被其夺了兵权,只得做于禁副将继续留任,北地兵锋南下后,便是随军开拔入驻毋极县。

    于禁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外面延绵展开的北地军营,大战之时,他特意让人注意了眼前这位朱灵,以免出现接战投敌的事情,好在连续数日对方都并未做出出格的举动,眼下,他语气稍缓:主公此时应该已到了冀州,不管公孙止意欲何为,城是我于禁守的,要么战死,要么完好无缺的交回主公手里,投降之事免谈!

    可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中山国如今只剩这毋极没有陷落,我们后方到底是情景,打没打仗,主公来没来,所有人都不知道朱灵语气也急了。

    那就更不能退!

    陡然暴喝的声音打断了对方话语,夕阳之中,于禁抬起环首刀指着城外的原野,眼眶布满血丝,嘶吼:公孙止野蛮凶性,赫赫之兵又如何,他没有足够多的粮秣支撑,打不了多久!三五年,他北地必跨!守住这里,于禁只能做曹家的鬼,做不了公孙家的将!!!

    你这是让咱们所有人都跟着你去死

    朱灵!你要怕,现在就跳下城墙,城门绝对不会给你开!

    俩人争吵之时,一名墙垛后的士兵大喊:于将军!快看城外,有一人骑马朝这边过来,好像是想要进城。

    于禁一把撇开朱灵,大步走了过去,视野望去,一名骑士全身着铠,拖着长长的红披风,看模样似乎是一名北地将领。他眯起眼睛,伸手一张:拿弓来!但凡来劝降,一律射死,不得靠近城墙半步!

    说着,接过亲兵递来的弓,抬起手臂朝越来越接近城门的骑士瞄准了过去,就在弓弦紧绷射出的一瞬,那骑士勒马停下,当着城墙上所有人士兵的面取下了铁盔,露出黝黑的脸庞,相貌浓眉长眼,下颔短须,看去颇为英武,他望着城头挽弓的于禁,笑了起来:于将军不认识我了?当年在军中,昂经常向将军讨教排兵之道。

    大公子这第一声却是朱灵先发出的。随后,旁边挽弓的手臂也陡然放了下来,哐当一声,弓箭掉在地砖上,于禁瞪大眼睛,整个身子几乎都往外面探,喉结滚动,就是难以发出声音来。

    片刻之后,他大吼出来:开城门,放大公子进来!

    毋极城中出现短暂的混乱,士兵一个个探头张望那名骑马缓缓步入城中的身影,交头接耳的声音在城上络绎不绝的传开,甚至传去其他墙段,让许多士兵以及军中将校感到惊愕发呆,一部分曹军老人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于禁快步跑下墙段,朱灵等一批将领也跟在后面,他们心里终究是复杂的,大公子曹昂为人刚烈宽厚待人友善,很小的时候就在军中出行,哪怕后来加入曹军的于禁也有过许多次的交集,接触的每一次都非常融洽,若是不出意外,这位大公子将会继承整个曹家,甚至不会有人反对。然则,宛城一役,昂公子身死的消息传来,让于禁也在那段时间感受到一些哀伤。

    虽然之后丕公子成为嫡长子,为人也聪慧,但于禁总觉他心胸有些狭隘,不如昂公子待人和睦大气,而最重要的是,丕公子对于军事一道并不擅长,可事实已是如此,不管是他还是其余将领也只能接受了。

    然而

    于禁跑下石阶,来到城门口,看着沉重的门扇一点点打开单人通行的缝隙,他能感受到自己身子都在微微颤抖,裂开的缝隙渐渐扩大,城门前人的声音都降低到极致,单人独马的身影从外面进来,身材壮硕,罩一件红披风,颔下已蓄起了胡须,虽然皮肤黑了不少,但整个人给他一种宝剑在鞘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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