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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吁了一口的同时,又对薛万彻的轻视有些失落……
薛万彻哪里有心思搭理他?
安好营寨,诸事妥当之后,当夜便带着几个亲兵乘坐小舟横渡渭水,抵达南岸之后直奔玄武门而去。
没走几步,便被右屯卫斥候团团围住。
薛万彻自报家门,言及此番前来乃是寻访旧友,拜访房俊,把右屯卫斥候弄得一愣一愣……
见他随行不过三五人,且身无兵刃,警惕之心略减,小心翼翼将其护送至玄武门外右屯卫大营,入内通禀之后,将其放入营内。
……
大帐之内,房俊见到薛万彻进入,起身相迎,笑道:“一载不见,武安郡公别来无恙?”
薛万彻精神焕发,大步上前,哈哈大笑道:“何止无恙?这一趟东征吃得好、睡得好,仗打得也好,痛快至极!”
他率领麾下兵卒充当大军先锋,攻城拔寨势不可挡,打得爽快至极,至于最终东征大军功亏一篑,未能攻陷平穰城……这跟他有何干系?他只管自己带兵打仗,整体战局是输是赢,他懒得去管。
房俊邀请其入座,奉上香茗,又让亲兵去张罗酒宴,这才与薛万彻叙旧。
听闻薛万彻在辽东长驱直入狂飙突进,房俊赞赏有加;而听闻房俊出镇河西击溃吐谷浑数万精骑,紧接着阿拉沟设伏歼灭突厥与大食联军,继而马不停蹄转战西域,大破二十万大**锐,薛万彻更是崇慕敬佩,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家伙平素又憨又笨,但在打仗这件事上却是天赋异禀、能力卓越,也算是奇葩……
未几,酒宴上来,两人入座,房俊亲手执壶给薛万彻斟酒,而后端起酒杯,笑道:“军中不能饮酒,此乃铁律。不过今日武安郡公违背军令前来叙旧,此番深情厚谊,吾又岂能视若无睹?来来来,今日大醉一番,稍后吾还要亲自去军法处领受军规责罚。”
薛万彻又是感动又是欣慰,只觉得一颗芳心没有错付……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畅快笑道:“房二果然是英雄豪杰,吾深感敬佩,一同饮圣,待到大醉之后,吾与汝同受军法!”
两人酒到杯干,极其畅快。
酒至酣处,不免提到李元景之近况,尽管薛万彻没心没肺,也忍不住嗟叹道:“虽然如今分道扬镳,但当初好歹亲近一场,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吾这心中着实不好受。”
当初房俊也跟在李元景身边,相处甚好,不过那是穿越之前的事儿了,房俊没多少感同身受,随意道:“脚下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利欲熏心、咎由自取,又怨得谁来?不过李元景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其府上数百口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则着实有些悲惨。”
国人以血脉为重,此乃古往今来不易之传统。
只要血脉仍在,传承不绝,某种意义来说死亡也不是不可接受,可若是血嗣断绝,那是比死还要悲惨十倍百倍的事情。
薛万彻情绪有些低落,不过他再是愚蠢,也知道李元景既然走到这一步已然是必死无疑,谁也救不得他,只能唏嘘感慨一番,也就作罢。
然后薛万彻举杯,面容有些严肃:“今日前来,一则是于二郎叙旧,共谋一醉,再则亦是有事相求。”
房俊慨然道:“你我之间,不分彼此,哪里用得着一个求字?无论何事只管道来,能办的肯定得办,不能办的也得想方设法的办。”
薛万彻感动非常:“愚兄承情了!”
房俊无语,连“愚兄”都出来了,差辈了啊大哥……
薛万彻这才说道:“如今长安兵乱,不知何等模样,而吾与关陇门阀素来不对付,尤其是长孙无忌更是恨吾入骨,他不能拿吾如何,只怕会刁难家中。听闻如今和谈进展顺利,不知能否央求太子派人入城,将吾家殿下接出来,暂且安置于二郎这边?虽然天下人皆言你好妻姐,但丹阳公主乃是你的姑丈母娘,所以吾不怕!”
房俊:“……”
娘咧!
薛万彻你礼貌么?





天唐锦绣 第一千八百六十二章 生存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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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朝野上下皆言你房二好妻姐,但吾却是不怕,差着辈分呢,哈哈……毕竟房陵那个贱货自荐枕席你都看不上,可见你还是有几分底线的,又岂会觊觎丹阳公主呢?”
薛万彻酒至酣处,言语无忌,自以为刨开心扉对房俊的“底线”予以嘉奖,殊不知房俊早已尴尬得无地自容,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叫“好妻姐”?
咱与长乐两情相悦,虽然发乎于情并未止乎于礼,可长乐已然和离未曾婚配,朝朝暮暮花前月下碍着谁的事儿了?武顺娘更是夫婿早丧,一个寡妇带着儿女在一群狼心狗肺的夫家“亲人”中间饱受诘难、艰苦度日,自己予以关怀,有何不可?
善德女王更是如此,一个女子国王背井离乡来到长安,若无他房俊送温暖,不知将要遭遇多少权贵之玩弄凌虐,你情我愿,有什么问题?
若自己当真“好妻姐”,岂能任由巴陵公主送到嘴边却不啃一口?
简直冤哉枉也!
房俊郁闷的干了一杯酒,叹气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不外如是!”
这一点,薛万彻倒是完全赞同:“男儿汉三妻四妾拈花惹草,岂不正是本事?唯有那些下贱贫苦的泥腿子才守着一个婆娘过日子,倒不是他们不想找,而是养不起……似二郎这般人中之杰、大权在握,宅子里却只有那么几个妻妾,相比那些个妻妾成群的当世大儒,简直堪称道德模范!”
这还真不是薛万彻吹嘘。
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对于男人之宽容难以想象,苏轼讲自己已经怀孕的小妾送人以供把玩,可曾影响其千古文豪之名流?朱熹勾引尼姑为妾,且因涉嫌“扒灰”被韩侂胄弹劾,他自己都曾说出“谅皆考覆以非诬”之语不再做辩解,后世不还是有无数“孝子贤孙”为其洗脱罪名,奉其为圣?
男人到了一定地位,女人那点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
但是如房俊这般年少风流、当世豪杰,却并未如寻常纨绔子弟那般贪花好色、纵欲无度,府中唯有一妻三妾,着实是异数。
房俊哈哈一笑:“人要懂得及时行乐,‘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否则辜负大好年华,待到将来行将就木,思及当年,岂不扼腕而叹?但也要懂得适可而止,当知器满则倾、物极必反,子曰:过犹不及嘛。”
薛万彻脑子不大好使,且是武将,但出身名门,从小是读过书的,听着房俊这句话,击节赞叹:“此言当为吾辈之警戒,当浮一大白!”
两人碰杯饮尽。
又闲聊一会儿,房俊问道:“郡公此番奉命镇守渭水北岸,但刚刚抵达营地便渡河而来,已然触犯军纪。英国公治军严谨,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若予以追责,当诚恳认错,万不能当面顶撞,否则要吃大亏。”
薛万彻大咧咧一摆手,喷着酒气道:“无妨!跟你说啊,此番东征,吾与阿史那思摩那蛮胡同路,冲杀之时,倒也结下一番情谊,且吾二人皆为降将,身份与别不同,也曾感悟出一份降将的处世之道,不掺合政治,不谨小慎微,有些时候犯一些小错,非但无伤大雅,反而颇有好处。”
房俊一琢磨,嘿,这两个夯货不笨呐!
身为降将,最严重的问题便是“忠诚”是否可靠,不掺合政治是一定的,否则大唐朝堂这些个老银币能把那些脑子不大好使的胡人给玩死,这是常识,不足为奇,但“不谨小慎微”就显现智慧了。
按理说,一个降将为了避免遭受猜忌,定要谨小慎微、循规蹈矩才行,出格的事情做多了,难免惹人嫌疑。但处处小心、事事谨慎,其实反而予人一种城府深沉、心中掩藏大志的感觉,反倒是粗豪浅薄、不拘小节更能够让人放心……
这两个家伙是人才啊。
薛万彻见到房俊赞叹,登时更为得意,笑道:“此番横渡渭水前来,亦是此意,不是都害怕我与二郎你私下勾结么?嘿嘿,咱就干脆不闪不避,堂而皇之的登门。谁怀疑?那就让他怀疑去!顶了天咱也就是违背军令,抽个几鞭子、打上几军棍的事儿,挨得住!”
房俊给他斟酒,实心实意的敬了一杯。
都说阿史那思摩与薛万彻这两人一个憨、一个傻,可特么瞅瞅做出来的事儿,聪明人也没这么通透啊!他就把自己放在渭水北岸,让大家伙都清清楚楚的看着他,稍有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人,总不会有人说他私下里藏奸的话语了吧?
任何人想要在朝堂上厮混,都要有属于自己的生存智慧,就好似房俊当年“自污名声”以及之后营造出一副“桀骜不驯”“恣意妄为”的标签一样,用以武装自己、保护自己。
两人推杯换盏,一直饮到月上中天。
薛万彻素来以酒量豪雄自诩,但是在房俊面前却不敢耀武扬威,酒至酣处,便及时停止,否则非得喝死不可。
房俊出营亲自将薛万彻送到渭水河边,薛万彻大着舌头不断叮嘱,定要将丹阳公主接出来。
房俊自然颔首,以他与薛万彻的交情,这事儿必须得办好了。
他知道薛万彻是个粗中有细的,根本不是害怕关陇门阀趁他不在京中为难丹阳公主,而是担忧这位殿下独守空闺耐不住寂寞偷汉子。
毕竟,高祖皇帝生的公主就没几个端庄贞烈的,素来以作风豪放著称……
回到中军帐,房俊也有些酒意上涌,让亲兵烧了热水沐浴一番,倒在榻上便睡。清晨天尚未亮便起床,洗漱之后用了早膳,策骑带着亲兵巡营一周,然后叫开玄武门,来到内重门里太子居所,觐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刚刚用膳完毕,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坐在窗前茶几边与刘洎一边饮茶,一边商讨事宜。
房俊通禀之后入内,先向李承乾见礼,而后与刘洎相互见礼,李承乾这才说道:“二郎快快坐下,先饮一杯茶。”
见到房俊大清早的顶盔贯甲,便知其必然是刚刚巡营完毕,心中对这位肱骨之臣不因地位崇高、功勋显赫而对军务有所懈怠而感到欣慰,言语神情自然愈发和蔼。
房俊谢过,坐下之后呷了一口茶水,看了刘洎一眼,见其并无回避之意,也不以为意,便将昨夜薛万彻抵达渭水北岸之后,横渡渭水跑到右屯卫军营之事禀告一遍。
这是非常有必要的,薛万彻故意为之,不在意李勣是否对其鞭笞惩戒,但房俊身为东宫两大军方大佬之一,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看在眼里,若是趁机在太子面前搬弄是非,说他与李勣暗中有所纠葛,那就不好办了。
固然李承乾对他极为信任,他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却消耗这来之不易的信任……
果不其然,房俊说完,李承乾便看了刘洎一眼,默然不语。
刘洎略微有些尴尬,但转瞬便恢复如常,颔首道:“昨日之事,宫内多有耳闻,传来传去的有些过分,故而吾一大早赶来向殿下通禀,以免有不知底细之人跑来聒噪,污蔑越国公与英国公暗中牵扯,动摇军心。”
房俊恍然,这官迷一大早的跑到太子这边,居然不是商谈和谈事宜,而是来打小报告的……
遂皮笑肉不笑,道:“哦?那吾可要多谢刘侍中秉持公道,为吾洗脱冤屈,这满朝文武,也唯有刘侍中能够为了本官之事夙兴夜寐、茶饭不思,时时刻刻的都盯着,不忘关怀,着实用心良苦。这份情,房某人记在心里,他日必有回报。”
刘洎面色便有些难看,淡然道:“非是为了越国公这般上心,而是身为人臣之本分,职责在身,越国公不必介怀。”
吾盯着你乃是身为侍中之职责,只要你自己不做坏事不心虚,有什么好怕?
眼见两人又要掐起来,李承乾忙道:“此事孤已知晓,二郎不必在意。只不过薛万彻这般堂而皇之的渡河与你欢宴饮酒,只怕关陇那边不会以为这么简单。”




天唐锦绣 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讨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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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陇那边自然不会单纯的以为薛万彻连夜渡河只为了“喝酒”,薛万彻的生存智慧的确不俗,效果也显而易见,但他到底不善于谋略,行事难免顾此失彼,不能算计到关陇对此的反应。
想必,李勣知晓他昨夜渡河来到右屯卫之后,定会将其召回潼关,训斥鞭笞一番……
向着薛大傻子自作聪明将李勣气得七窍冒烟的场景,房俊便忍不住笑出声:“殿下对此倒是不必担心,想必英国公还会派人前去解释,以免关陇误会其将薛万彻调往泾阳的初衷。”
李承乾摇头道:“有些事情可一可二,却不能再三再四,每一次都这样,长孙无忌如何肯信?”
房俊淡然道:“他信与不信,又能有什么分别呢?”
左右不过是开战而已。
刘洎登时警觉起来,瞪着房俊警告道:“如今和谈再度步入正规,进展迅速,越国公断不可如以往那般恣意妄为、擅自开展,导致和谈破裂终止,致使局势进一步恶化!”
他算是怕了房俊了,这棒槌行事根本不管不顾,谁的约束都没用。而且从房俊的态度来看,这厮根本就不赞成和谈,一门心思的想要跟关陇拼一个鱼死网破……
他就奇了怪了,想房俊也算是政治智慧出类拔萃之辈,却为何对和谈如此抵触?如今就算是京中的贩夫走卒,也明白唯有和谈才能尽快消弭兵变,而后一切重归正规的道理,怎地房俊就想不明白?
即便与关陇拼出一个你死我活,可李勣佣兵数十万屯驻潼关,谁也不知其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万一当真是意图不轨、做出不臣之事,单凭东宫拿什么去低档?早早与关陇达成和谈,双方握手言和,即便是李勣心生不臣也得好生琢磨利弊得失,退一步讲,即便李勣当真挥师长安,东宫与关陇联合起来也还有一战之力……
很显然,房俊的利益与东宫相悖。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谁都看得出房俊别有居心,偏偏太子视如不见,依旧对其言听计从、宽厚纵容……
房俊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理都不理刘洎,淡淡道:“军中之事,刘侍中无权插手,等你哪天进了军机处,有协理军权之职责再说吧。”
一句话,将刘洎怼得满脸通红。
以往,全国军务由李二陛下一言而决,但诸位宰辅还是有建议之职的,即便李二陛下乾纲独断不会听从谁的谏言,但起码宰辅门还有知情权。
但是自从这个劳什子“军机处”设立之后,将军务与政务分割得清清楚楚,若是没能进入军机处,即便是刘洎这等三省之一的长官、帝国宰辅,也无权过问军事。
对待军务这件事上,他堂堂门下高官官,连一个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都不如,太憋屈了……
将刘洎怼的哑口无言,房俊适可而止,扭头对李承乾道:“武安郡公前去私会微臣,另有一事相求,拜托微臣替他向殿下说情,恳请殿下能够趁着眼下和谈之际,派人去将丹阳公主接到右屯卫营中,暂且予以安置,以免关陇那边对武安郡公怀恨在心,故意刁难苛待丹阳公主。还望殿下予以斟酌。”
此话一出,李承乾与刘洎的目光瞬间便投注到房俊身上,两个人四只眼睛,皆目光灼灼、意味深长。
当初李二陛下将妹妹丹阳公主下嫁于薛万彻,丹阳公主曾抵死不从。盖因薛万彻其人虽然出身河东薛氏,书香世家、将门府邸,但生性愚笨,制动的舞刀弄枪,诗词歌赋一概不通,而丹阳公主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最是仰慕那等相貌俊秀、文采斐然之世家子弟,如何看得上薛万彻这个夯货?
故而很长一段时间之内,甚至不允许薛万彻行房,闹得长安尽知,传为一时笑柄……
而房俊虽然长相不符合那等敷粉插花、风流倜傥的世家子弟形象,但也是英俊挺拔、虎虎生威,尤其是其“诗词圣手”之名天下皆知,被誉为当世第一“诗词大家”,这对于那些个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名门闺秀、豪门贵妇而言,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足以让她们飞蛾扑火一般奉献所有,而无怨无悔。
尤为重要的是,房俊这个名声……将丹阳公主接到右屯卫大营,近水楼台、朝夕相闻,岂不是要坏事?
尤有甚者,刘洎以最为阴暗之心思去揣摩一番,觉得甚至不能排除这根本就是房俊向薛万彻建议,而后方便他一逞兽欲、坏人名节的阴谋……
房俊说的自然,觉得这件事不算是大事,眼下东宫与关陇和谈正在进行,双方都尽可能的避免一些摩擦导致局势恶化,关陇岂会在这等小事上使绊子?
但是说完之后,过了半晌仍不见太子说话,诧异看去,便见到两人诡异莫测之目光。
房俊:“……”
娘咧!
你们俩那是什么眼神?老子心态崩了啊!
咱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四有青年,一直等着接班的无产阶级接班人,从小贯彻的精神是五讲四美三热爱……居然被你们这些愚昧的古人以此等心态污蔑?
他自是不敢对李承乾发飙,一腔怒火都对准了刘洎,冷笑道:“刘侍中此等眼神,可是认为此事有何不妥?不妨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别什么话都藏在心里当面不说,却背地里诋毁于人。”
这年头,对于一个人的道德要求是非常高的,“闲谈莫伦人非”是道德高低的一个重要指标,一个人若是背后议论他人,无论对错,都算不得光明磊落,于声名不雅。
孰料刘洎居然完全不生气,更没有反驳,颔首道:“越国公此言甚是,不过本官心中并无他想,此举乃是争取武安郡公倾向东宫的一件好事,正好本官稍后要前往延寿坊商议和谈之事,可向赵国公提及,若得到允准,便亲自去丹阳公主府上将人接回来,交给越国公。”
现在和房俊争论有什么意思?都是没影子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反而是自己理亏。不妨将丹阳公主接来放在右屯卫,房俊虽然“好妻姐”,但其脾性可见一斑,就不信他对“姑丈母娘”不下手……
薛万彻那厮是个夯货,眼下虽然与房俊交好,但等到知晓老婆被房俊给睡了,岂肯善罢甘休?
待到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自己便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予以无情之批判,定要将他披着的那一层人皮给扒下来,使其受到万夫所指、天下唾弃,连带着太子殿下也对其疏远……
这才是最正确的对待政敌的办法,何必逞一时之意气呢?
李承乾哪里想到刘洎已经脑补到那么遥远?见到刘洎没有与房俊针锋相对,反而主动承揽此事,臣子之间和睦相处,使得李承乾心情甚佳,感慨道:“这才对嘛!同僚袍泽之间,不仅要有相互有爱之意,更要互帮互助、不分彼此,此事便劳烦刘侍中奔波操劳了,待到事情办妥,二郎你当欠刘侍中一顿酒。”
房俊看向刘洎,笑道:“殿下发话,微臣岂敢不遵?刘侍中,事情办好了,吾请你饮酒以致谢意,咱们不醉不归!”
听到这话,刘洎脸色发白,忙道:“同僚之间相互帮衬,本是应有之意,哪里谈得上一个‘谢’字?喝酒就不必了。”
开玩笑,整个关中谁不知道房俊酒量豪雄、千杯不醉?若说比试身手还有人能够强的过房俊,但是喝酒这件事,所有认识房俊的人都甘拜下风。
自己这小身板儿若是被房俊逮住了灌酒,怕不是要被灌死……
旋即,他又说道:“若越国公当真记着本官这份人情,还请勿要擅自出兵偷袭关陇军队,致使和谈再度停滞甚至崩坏。”
虽然他对和谈怀有私心,意欲以此来攫取政绩,提升自己的资历,可毕竟和谈乃是东宫消弭兵变最佳之途径,房俊时不时毫无征兆的突袭关陇军队一下,和谈立即陷入停滞,所有准备、努力都打了水漂,这谁受得了?




天唐锦绣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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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洎对房俊时不时擅自出兵袭击关陇军队的举措深恶痛绝,虽然屡次都能取得丰硕之战果,但却让刘洎以及东宫所属文官为和谈付出之努力付诸东流,焉能不气?
也就是房俊位高权重且浑不吝的性子令文官们深感忌惮,若是换一个人,这些文官大抵都能冲上去痛殴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大唐的文官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即便是刘洎这等纯粹的文官,少时也洗练拳脚刀棒,军中骁将固然勇冠三军,但若是在不闹出人命的情况下,文官们一拥而上,谁也挡不住……
房俊却对刘洎的愤怒不以为然,淡淡道:“吾尽力而为。”
刘洎怒极而笑:“莫要以此等毫无诚意之言语搪塞殿下与本官,盩厔城外洛阳杨氏私军之覆灭,可是你所为?”
房俊断然否认:“你身为侍中,乃当朝宰辅,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朝廷体面,非是市井之间的长舌妇可以随口胡说。吾且问你,你此番言语可有证据?”
刘洎怒目相向,他怎么可能有证据?
房俊冷笑道:“无凭无据,你便这般信口雌黄,污蔑朝廷重臣、帝国勋贵,到底是何居心?眼中可还有大唐律法,可还有人间正道,可还有太子殿下?其心可诛!”
洛阳杨氏?呵呵,等着看吧,如今进入关中的所有门阀私军,最终一兵一卒也回不去……
刘洎气得须发戟张,怒斥道:“罔顾律法,不将东宫之安危放在眼里,还要反咬一口,何其猖狂也!”
房俊反唇相讥:“你带如何?”
我就狂了,你来打我呀?
刘洎自诩虽非儒雅贤者,但也绝非鲁莽之徒,但每一次面对房俊都进退失据、道心失守,恨不能撸起袖子冲上去狠狠的干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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