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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总而言之,世界最本源的规律,既是天道。
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
天道至圣,却虚无缥缈,无可捉摸。世人便观测天上星宿,通过其运转规律来推算世间节气,人间祸福,帝国气运,此即天道!
“陛下当可知道,星宿运转天象更替,虽然总有其玄奥难测之规律,然则所涉及的数字实在太过巨大,运算起来过于繁杂,人力有时而穷,并不能尽善尽美的运算出结果。”
李淳风说起自己的领域,双眼灼灼亮,提高声调道:“但是微臣自得到一种新式的算学符号和计算法则之后,潜心钻研,现其运算方式非常简单,书写起来亦十分简略,最是适合大数值的计算!”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漠视天道的更替变化,给自己的帝王伟业带来的所谓警示和变化。帝王认为自己不仅主宰着人世苍生,更领袖着九天星辰,从星宿的变化,便可预知自己的吉凶福祸。
李二陛下离座而起,想要问李淳风到底是何等精妙的算学方式,能将千古以来的天象运算难题简而化之,心中忽地一动,问道:“爱卿所说,难不成是房俊那厮的那一部《数学》?”
“陛下明鉴,正是那部《数学》!”
李淳风颇为激动:“房俊此子,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惊才绝艳,百年难得一遇!据微臣所知,房俊的这套数字,是其从一个大食行商那里学来,因书写简便,便被其花费重金学来。非但如此,房俊更在其加减乘除的基本算法之外,衍生创造出开平方、开立方、三角函数等等运算规则!微臣可以预言,这一部《数学》,必将成为震古烁今的算学圣典,千世万世之后,后人仍将奉为圭臬,开创算学千古未有之盛世!”
看着这位激动得有些癫狂的太史令,李二陛下有些懵……
有这么夸张?
那本《数学》他也读过,诚然,其中很多运算法则的确令人眼前一亮,可若是说能达到震古烁今的程度,令万世之后仍旧奉为圭臬,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其实,最令李二陛下不能接受的,是房俊这个棒槌冷不丁的就成了一代算学大家,千秋万世无数算学之士崇拜追捧的一代宗师……
娘咧!
那么一个家伙也能成为与孔颖达、颜师古等圣贤齐名的大儒?
这颠覆性实在太强烈,李二陛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
没道理啊……
说完这个,李淳风面色一整,严肃的说道:“陛下,微臣最近夜观天象,现一些不好的情况。”
李二陛下还未从房俊带来的震撼中脱离出来,闻言心里一突,连忙问道:“到底如何?”
莫怪李二陛下太过迷信。
天上的星辰运转,那是亿万年前便已注定的规律,只跟天体本身的质量有关,即便因为天体内部的突变疑惑是来自于外界的强大外力生一些改变,又跟地球上的人类气运有个锤子关系?
可古人的知识达不到这种清晰的观测天体运行的程度,面对浩渺无垠的宇宙和茫然莫测的命运,便潜意识的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希冀与上天会对莫测的命运的给出一些提示。
人们实在无法接受命运无常这个词汇,更愿意相信命由天定……
“微臣观天象,紫薇暗淡,妖星璀璨,有白虎冲煞之厄!”
李二陛下大吃一惊:“当真?”
作为皇帝,耳濡目染之下,对于一些普通的天象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紫微星号称斗数之主。
紫微斗数中的主星之一,五行属土,古往今来,都把紫微星当成“帝星“,所以命宫主星是紫微的人就是帝王之相。
如果把天比作一个漏斗,那紫微星则是这个漏斗的顶尖。
在李二陛下看来,那就是他的本命星!
李淳风面色凝重:“白虎临身日,临身必有灾!天象中白虎凝聚于紫薇之侧,这种天象又叫做马扫煞,结印阵在紫嵇阵,位置在北斗浮星,化气为忌。忌者‘妒恨’之意,也既‘是非’之制造者。紫嵇阵之属性极阴狠、冷漠、不善与人沟通,若有所纷争,不先求沟通之道,反而暗生挟怨报复之心,令人防不胜防。是以,请陛下当心,谨防有小人作祟!”
这是委婉的说法,其意便是当心有人造反!
李二陛下倒吸了一口冷气!
对于李淳风,李二陛下无比信任其能力。相比于袁天罡的相人之术,李淳风的观天之术明显更得帝王信重。
脸色不免阴沉下来。
*****
夜幕已深,寝宫内一灯如豆,显得有些昏暗。
李二陛下端坐在软塌之上,一动不动,心情有些莫名的低沉……
李君羡在门外通报一声,闻听到一声淡淡的“嗯”声,便悄然迈步走进来。
“太子那边,最近可有异动?”
“回陛下,东宫一些如常。自魏王殿下遇刺之后,东宫访客便日益减少,最近,唯有侯君集、汉王殿下、以及驸马都尉杜荷前去拜会,各自未曾停留太长时间,只是稍坐片刻,便告辞离去。除此之外,不曾有他人前去拜会。哦,倒是房俊时常会送一些温室产出的时鲜果蔬,不过都是府中管事前去,房俊自己并未露面……”
“房俊?”
李二陛下有些意外,但是想了想,觉得又在情理之中。
大抵是继承了房玄龄的政治智慧,对于朝中的争储之事,房俊从来都不参合,顶多劝谏一两句,却也是对事不对人,并未显示出对于哪一位皇子的看重与偏向。
最妙的地方在于,他既不过分亲近与某一位皇子,也不刻意的疏远,总是能在其中找到一个平衡,令人无从揣度他的本意。
年纪不大,心思却是不少。
这也是令李二陛下很满意的地方,既然身为臣子,该管的事情要管,不该管的事情,那就离得远远的。皇位是皇帝的,皇帝想要交给谁,可以咨询大臣的意见,但是大臣绝对不能替皇帝下决定。
这是底线……
“陛下,既然李太史测算出天象异常,那陛下自应注意身边人事,小意提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是以,微臣建议,应当取消去骊山观看孔明灯之事……”
作为皇帝的禁卫头子,李君羡自然知道李淳风的那番话。
在他看来,皇帝贸然出城前往骊山,本就是不太稳妥的决定,现在李淳风又推测出天象示警,那就更不能以身犯险。
昏暗的灯光中,李二陛下英伟的脸容明暗交替,神情充满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淡定与伤感。
“朕若不去,岂不是让很多人失望?”
“可是陛下,此行实在是太过凶险,万一……”李君羡极力劝谏,他搞不懂皇帝脑子里打着什么主意,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李二陛下打断李君羡的话语,自信的一笑:“朕从千军万马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得了这江山,成为执掌天下的帝王,朕最不怕的,就是那些刀光剑影狠烈厮杀!”
说到此处,却又幽幽一叹:“可朕最害怕的,却是那些站在朕身边,却随时都想着给朕来一下的那些自己人……可是朕若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又怎么敢下手?他们不下手,朕又怎知道这些人里,到底有几个是朕的肱股,有几个是朕的手足,有几个,是朕的骨肉……”
李君羡听到这里,头根都差点炸起来!
陛下这语气,难不成还有皇子牵连在内?
或许,十几年前的玄武门之变,又会再一次上演?
李君羡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冷汗涔涔而下……





天唐锦绣 第五百零二章 卖票
谁最怕皇帝在骊山出事?
自然是房俊。
原本只是无聊想要哄晋阳公主开心,鼓捣出一个热气球给小公主玩儿,谁知意外的跟李泰打了个赌。却不想李泰这厮将此事搞得满城皆知,甚至开了盘口设了赌局。
更加未曾想到的是,李二陛下居然心思活泛,想要来凑凑热闹……
您身为九五之尊,就窝在您那太极宫里得了,没事瞎出来溜达啥?这不是添乱么!
房俊无比怨念!
自己招谁惹谁了,惹来这么一尊大神?
这要是李二陛下在骊山有个什么磕磕碰碰,第一责任人便是他房俊,若是严重一些缺胳膊少腿的,砍他脑袋都是轻的。
问题是,咱也没让他来啊!
一旦出现什么状况,房俊几乎可以预见,史书上对他的评价会加上去这么一句:千古奇冤房遗爱,六月飞雪房二郎……
为了挽救自己有可能来临的悲剧,房俊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皇帝的禁卫自然勿需他操心,届时必定里三层外三层将皇帝围得水泄不通针插不进,他需要在别的地方下功夫。
选定了届时热气球试验的场地,这是农庄后山一处非常开阔的山顶,可以凭高远眺遥望长安。
房俊带着农庄里的家仆,以及附近农户家中的壮劳力,大肆砍伐树木,在山顶四周各搭建了一座高大的观礼台。至于会不会因为此举而导致骊山的生态环境破坏致使水土流失,房俊完全顾不上。
观礼台的作用,便是将人群限制在一定区域内,不至于到处乱哄哄的给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有可乘之机,方便管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这么庞大的四座观礼台,房俊动了足足上千人不分昼夜的连续奋战四五天,才初见规模。
虽然都是房家的家仆或者佃户租客,但房俊没有白白使唤人的习惯,再者说了,没有点好处,那干起活来也没有积极性啊!房俊命管事的将前来上工的农户按人头分成若干小组,各个小组再任命一名组长,负责工程的监督以及记录人工,每日放工钱。
除此之外,房俊还定下了一日三餐的待遇。
堂堂侯爵,总不能显得寒酸小气不是?这一日三餐都是大鱼大肉,管饱管够!
一时间,“房大善人”之名响彻骊山,不少闲在家里的农户拖家带口赶来助阵,美其名曰“自家二郎有事,不给工钱也不能袖手旁观”,实则不过就是来混顿饭吃……
房俊自然听之任之,除了捏着鼻子认了,难道还能将人赶回去?况且这些老幼妇孺也并不是真的吃白饭,大家其伸手,将山顶这一片收拾得干干净净,连跟草棍都不见.
所有的这一切,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开销大幅度增加,已经达到几百贯。
管事卢成面对这笔“巨额”开销,一个劲儿的埋怨房俊胡花乱造,有败家之倾向,不会过日子……巴拉巴拉,墨迹个没完,吵得房俊脑仁疼,却也那这位忠心耿耿的管事没辙。
“算我求你了,咱别墨迹了成不?”房俊终于忍耐不住了,扭头,苦着脸对一直跟在身后的卢成哀求道。
这家伙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倒不是想要为自己分忧解难,而是随时监督自己有没有乱花钱,只要自己稍有一丁点花钱的倾向,立时冲上来一顿说教……
“您可别求老朽,咱可担不起!这个家是您一手赚出来的,便是家主想必都不会多管,老朽不过就是个仆人,哪里敢阻拦二郎做事?”
卢成如此说道。
老家伙,你还一肚子怨气?
房俊无奈,想了想,指着那四座拔地而起的观礼台,说道:“不就是因为建这个花钱了么?某已然跟您说过,这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到时候若是不能最大程度的组织那些前来看热闹的民众,当真闹气乱子来,您也知道会生多大的事故!”
“老朽当然知道,也没说您做得不对啊?可您建就建呗,为啥要可这劲儿的供那些农户一日三餐,还顿顿鱼肉管够?二郎,休怪老朽聒噪,自古以来,就没这个规矩!您瞅瞅,这一天天的,银钱哗哗的往外花……”
说来说去,不还是怨我花钱了?
房俊翻了白眼,对于这位守财奴的性子算是彻底服气。
“就不是花钱了么?再赚回来就是了!”房俊想到一个主意。
“如何赚?”卢成脸上的幽怨顿时一扫而空,期待的看着房俊。
或许咱家这位二郎没啥大能耐,但是这赚钱的本事,那可是久经考验,历经无数的事实验证过,绝对没的说!
房俊大手一挥,说道:“卖票!”
“卖……票?”卢成有些懵。
*****
“卖票?”李二陛下脸颊上的肌肉一阵抽搐。
这个混不吝的,难道是要以朕的名义敛财?
“是以何种名义卖票?”李二陛下追问李君羡。
李君羡咽了口唾沫,也不敢隐瞒,实话实说道:“那厮印了不少传单,说是届时陛下将会莅临,亲自观看热气球的飞行试验,参与这千古未有之盛事,与民同乐。但凡想要在当日观礼者,必须缴纳一贯至一百贯不等,作为观礼会场的营建和组织费用……”
“多少?”李二陛下差点以为自己耳鸣了。
李君羡只得重复一遍:“一贯至一百贯不等……”
“那厮疯了不成?”李二陛下失声叫道。
一贯至一百贯不等?
“他那观礼台,能坐多少人?”李二陛下又问。
“不过是砍伐一些树木临时搭建,既无顶棚亦无遮风挡雪之设施,简陋得很。房俊动庄子里的农户,聚集了上千人,搭建了四面观礼台,据末将估计,至少亦可坐得下四五千人。”
“按照座位的先后,来收取不等的票价,是这样吧?”李二陛下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陛下明鉴,正是如此。”
李二陛下叹息道:“这小子,还真是有几分陶朱之才……单单这个票价,想必卖个几万管不成问题。你说,若是将民部交于此子之手,是否也能给朕如此开源?”
李君羡却是看法不同:“即便有陛下莅临,但是也卖不出这许多钱吧?那些能拿得出这么昂贵票价的都是世家大族朝中勋贵,不说这些人愿不愿意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个钱,单单只是阿谀奉承之嫌疑,怕是便足以令这些人望而却步了。”
任何时代,名声都是很重要的,古代之时尤其如此。
花费几十上百贯,只是为了去给陛下的面子捧场,这传扬出去,委实不好听。
李二陛下却说道:“谁告诉你,这小子会将票卖给那些世家大族?等着吧,届时必将是天下商贾云集,四海豪商荟萃……娘咧!朕居然成了这混蛋的敛财工具,真真是岂有此理!”
李二陛下气得咬牙切齿。
他心里明白,房俊这一招,的确是隐含了许多目的。
其一,是在激将李二陛下,我就是利用您了,您若是觉得愉快,大可以不来啊!
若是李二陛下当真取消了此行,房俊绝对乐呵呵的返还票钱,想必皇帝驾临带来的危机,那些小钱显得无足轻重。
其二,这个昂贵的票价,立时将那些市井流民之流彻底挡在外面。届时能够入内观看的,必然都是身价豪富的商贾,这些人虽然有钱,但地位低下,最是谨小慎微,能够一睹皇帝天颜,足够他们吹嘘半生,哪里敢惹是生非?
如此一来,必然令现场的秩序愈加稳定,即便有什么突状况,也能更好的维持现场。
其三,则是对李二陛下屡次革去其官职的小小报复。
我就是拿您的名头赚钱,怎么地?
不爽啊?不爽您可以不来啊!
您来了,我赚钱;您不来,我更高兴……
娘咧!
李二陛下愈恼火,这小混蛋,怎地这么一肚子花花肠子?




天唐锦绣 第五百零三章 合伙人
“二郎这一手玩得确实漂亮,本王亦不得不击节赞叹,甘拜下风啊!呵呵……”
江夏郡王李道宗捋着颌下美髯,笑呵呵的赞叹道。
在他看来,房俊原本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据他所知,热气球试验的当天,最少不会低于上万人前往骊山观看,这给皇帝的护卫工作带来极大的麻烦。
这么多人,难免会有心怀叵测者隐匿其中。
只要得到机会,说不得就能搞出一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件出来……
可房俊这么轻飘飘的一招“卖票”,立即将这种风险降低到最小,只要人群混乱不起来,那就没有几个人敢于明目张胆的去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顺带着又赚了一笔钱财……
先前听闻房俊组织大批人手搭建什么观礼台,李道宗还曾幸灾乐祸,虽然那时便已看出房家借此控制前来观看的人群数量,却着实未想到这神来一笔,不仅控制了人数规模,更限制了人群的质量,那些市井地痞直之流被高昂的票价挡住,还赚取了大笔钱财,搭建观礼台的费用,十倍百倍的赚回来。
此人当真是经商的天才!
酷爱黄白之物的江夏郡王,对房俊是越看越喜欢,颇有一些志同道合引为知己的意味。
“王爷谬赞了,在下也是迫不得已。”
房俊谦虚一句,他今天约了李道宗来着醉仙楼,可不是为了显摆这点小手段。从随身带着的一个锦匣中取出一个金佛,放在二人面前的案几上。
这金佛通体金紫,造型古朴,明显带着天竺风格。
“此物乃是小侄从一位天竺客商手中得来,据说乃是来自于菩提伽耶的摩珂菩提寺。听闻王爷素来对佛陀颇有研究,便借花献佛,送给王爷赏玩。”
李道宗暗道,这小子真上道!
送礼也能送得这么清新脱俗,本王对佛陀有个屁的研究,本王只对金银财宝有研究……
不过此时佛教盛行,李道宗对于佛教圣地的菩提伽耶也素有耳闻,而那座佛陀成佛得道的摩珂菩提寺,更是如雷贯耳。此金佛虽然不大可能真的是摩珂菩提寺流传出来的圣物,但是看其造型,亦知非是凡物。
这小子,有心了!
李道宗也不客气,将金佛拿在手中把玩,随口问道:“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二郎可是有什么难事求助于本王?事先说好,若是本王力所能及,自然绝无二话,可若是出本王能力之外,那本王可就爱莫能助了!”
房俊气得心里大骂,那你还迫不及待的将金佛抓在手里?怕是无论咱的事儿办不办的成,这金佛都不打算退回来了吧……
对这老家伙的无耻算是有了领教,房俊说道:“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非得有求于您,才能孝敬您点好东西?咱可没那么现实!不过话说回来,小侄有难处,王爷您也不能看着是不是?”
李道宗将目光从金佛上收回来,投注道房俊灿烂的笑脸上,点点头,说道:“很好!无耻得颇有本王当年的风范!本王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若非陛下下手在先,说不得本王也得把你招进家门,给你一个郡马当当……”
郡马?
那不就是您女婿么……
房俊大汗,苦笑道:“王爷,您可别消遣小侄了。”
您那闺女是文成公主啊,虽然没去嫁给松赞干布,可也是妥妥一历史名人,咱消受不起。话说,咱这身边现在有了威武霸气的武则天妹妹,还有婚外恋的代表人物高阳公主,若是再来一个文成公主妹妹……
房俊再是自信,也知道这些个牛得不行的女人凑一堆,自己绝对hold不住……
这日子还咋过?
李道宗却是笑笑,作势欲走:“若是当真无事,那本王可走了啊,前些日子新纳了一房小妾,最近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房俊瀑布汗……
这位还真是为老不尊啊!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王爷做笔买卖。”房俊也不藏着掖着了,他还真怕这老混蛋收了礼拍拍屁股就走,啥事儿也不办。
“呦呵?还有这等好事?说来听听。”闻言,李道宗来兴趣了。
满长安城谁不知道房二有“财神”之名?
这可不是市井之中无聊之人捧出来的,人家这是实打实的闯出来的名号,金字招牌!
李道宗最爱财,闻听房俊要与他做买卖,岂有不感兴趣的道理?
房俊看门见山道:“小侄想要建一座造船厂,不知王爷可有兴趣入股?”
“造船厂?”李道宗微愣。
他倒是明白房俊建造船厂为何要找到自己头上。
当初李唐为了平定盘踞江南的萧铣,任命李道宗为江南大总管,统率天下水军。从其封爵之“江夏郡王”便可看出此人在水军之中的地位。
江夏,北依长江,自汉朝建武元年,因建立水军需要,在白沙洲建立船坞,造船业兴起之时,便历来是中原水军的咽喉要冲。
而今水军之中,多为江夏郡王李道宗之旧部。
李道宗疑惑道:“你若是想建一只水军出海打下一片疆土称王称霸,本王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可你仅仅是建一座船厂,何须本王出头?”
他李道宗身为皇室宗亲,又颇多功勋战功累累,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想要请他入股,那代价自然是少不了的。只是建一座船厂,随便去工部网罗几个专业人才便是了,何须付出诺大的代价来邀请他李道宗?
房俊对这位王爷大大咧咧的言辞算是彻底折服,还称王称霸,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
“小侄想要建造的船厂,与以往不同。先,船厂的规模要大,大到可以同时修建十条巨船!其次,船厂很先进,将建造这世上从未有过的一种新式船舶。”
“说来听听?”房俊既然说是新式船舶,李道宗自然很感兴趣,这小子脑瓜子不是一般的好使,他琢磨出来的东西,堪称巧夺天工!
房俊想了想:“怎么说呢?度,日行百里,载重,起码在两千料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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