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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听了这话,房俊就有点心虚。
因为那些诗词还真就是剽窃来的……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剽窃来的,这个年代又有谁会知道呢?
除非还有跟自己一样穿越而来的人!
这个王雪庵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就算哥们是抄袭来的,却没有一首是抄袭你的,你操什么心?而且这个人名房俊没听过,必定是个无名之辈。一个未曾在历史上留下作品和名声的所谓“大儒”,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不值一提。
或许,这位跟后世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是一个套路,以搏眼球来显示存在感吧?
****……
几个人窃窃私语,对身边的混战不屑一顾,上官仪也是够腹黑的,煽动完了他就撤,典型的管杀不管埋……
正说着呢,房俊突然感到后背被撞了一下,紧跟着就有人往他身上倒过来,结结实实的摔在他的后背上,然后一滚,就从房俊身边倒了下来。
房俊下意识的一伸手,想要搀扶一下。
一个温软的娇躯入手……
耳畔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呼,一只手里揽着纤细的腰肢,一只手里掌握着微微鼓掌的柔软,鼻端被一股如兰似麝的幽香占据,房俊整个人都懵了……
上官仪、辛茂将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张大着嘴巴,看着一个纤巧玲珑的少女被房俊一把搂在怀里。
飞来艳福啊……
房俊尚未回过神,不过手里的触感相当美妙,不大不小,软中带硬,一只手刚刚好掌握,便下意识的揉了两下。
“登徒子!”
怀中少女一声娇叱,一扬手,“啪”的一声就给房俊来了一个嘴巴。
房俊被打的一激灵,一撒手,怀中少女变被他丢开,“噗通”掉在地上。
“哎呦……”少女疼得发出一声惨哼,然后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一把扯去脸上的纱巾,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愤怒的瞪着房俊,小嘴儿抿着,又骂了一句:“登徒子!”
这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秀美弯弯,双眸清澈,瑶鼻樱唇,巴掌大的小脸儿眉目如画,肌肤洁白晶莹细腻稚嫩,便是鬓角散发掩映的小耳朵,都晶莹剔透,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房俊吞了口口水,这小丫头,简直就是妖精级别的!尤其现在这么一副含羞带怒的小模样,更让人有一种狠狠施虐的冲动……
房俊强忍着心里的小恶魔,被骂作“登徒子”也没有恼羞成你,反而面色肃然的点点头,正容道:“确实是登徒子……”
绝色少女微愣,这就承认了?这人还是蛮正直的……
谁料房俊接着说道:“这般扑到某的身上,显然是垂涎某之美色,姑娘的确当得起登徒子的名号,倒是甚有自知之明。”
“诶?”少女瞪大一双妙目,有些傻眼。
登徒子……是我?
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少女俏脸气得血红,莹白的脸颊抹上红润,愈发显得娇艳欲滴,不可置信的瞪着房俊叫道:“你你你……简直太无耻了!明明是你……是你趁人之危占了人家便宜,怎么还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
纯洁的小女孩无法相信世间居然会有这种厚颜无耻之徒,占了便宜,还要反咬一口!
房俊耸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道:“某这边好好的待着,是你假装站不住倒在我的身上,这还不算,还要往某的怀里钻……你说说,你不是登徒子,谁是?”
上官仪和辛茂将惊恐的看着房俊,心说你可真能瞎掰啊!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简直无耻到了至高无上之境界……
少女更是气得冒烟!
什么叫假装站不住倒在你身上?
什么叫往你的怀里钻?
呆了半晌,少女发现似乎自己根本没法反驳,难道要说“你不仅搂了我的腰,还摸了我的胸,咱俩到底谁是登徒子?”
可是这句话却是一个小姑娘万万说不出口的……
少女一时间懵了,死死瞪着房俊这张万恶的黑脸,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这回是真的盈满了水汽,然后……
“昂……”娇俏靓丽的小姑娘瞬间化身狼女,什么矜持、什么教养、什么仪态,统统抛到九霄云外!她现在整个人都快要气得爆炸,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
把这个无耻的登徒子咬死!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就像一只小母狼,一下子就扑到房俊身上,根本不顾什么男女大防,十根春葱一般的尖尖十指张牙舞爪就往房某脸上挠。
房俊猝不及防,被她的冲击力一下子撞了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眼看着小姑娘尖尖的指甲就挠到脸上了,赶紧伸出手,闪电般将两只瘦弱纤细的手腕给捉住,怒道:“你疯啦?”
少女死死咬着嘴唇,也不说话,只是奋力想要拜托双手,只是她这么一点力气,如何挣得脱?情急之下,一张嘴,就咬上房俊的手……
房俊大意之下,被少女偷袭得手。
少女整个娇躯都骑在房俊身上,一口细密如扁贝一般的牙齿死死咬着房俊的手,用足了全身力气。
房俊感受到少女柔软的樱唇,温热的香舌,细密的牙齿,以及……钻心的剧痛!
“嗷……”房俊惨嚎一声,双臂一震,就想要将少女轻柔的身子给丢开!可是一想这事儿虽然不怨他,但到底是他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有些理亏。而且自己的力气自己清楚,奋力一挣之下,说不定就将少女这一口小白牙都给弄掉了……
这年头镶牙的技术可不行,一想到原本挺漂亮一个小姑娘只能天天抿着嘴,一笑起来原来是个豁子……房俊就觉得有一种负罪感。
无奈,只能忍着剧痛,大叫道:“臭丫头,赶紧松口!”
少女却更用力了,嘴里还“呜呜”的说着什么,也听不清。
房俊无法,只得威胁道:“再不松口,就把你裤子脱了打屁股!”





天唐锦绣 第六百零三章 魔女的犄角
这句话的威力太大了!
少女一听,吓得浑身一激灵,想想那可怖的后果……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口,然后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瞪着房俊!
终于逃脱“虎口”,房俊举起自己的手一看,差点没气死!
右手拇指根部大鱼际的位置,差点都被咬烂了!两排细密的齿痕深入肉里,血肉模糊。幸好这个部位的肌肉比较紧密,否则说不定就被咬去一块肉!
房俊气得破口大骂:“你是狗吗?咬得这么狠!”
少女不说话,只是咬牙瞪着他!
房俊与她目光对视,心底突然一虚……
这丫头目露凶光,唇角还沾着淡淡的血渍,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脖子,似乎下一秒就能扑上来咬住自己的咽喉……
房俊下意思的咽了口唾沫。
这丫头看上去娇娇弱弱的,骨子里却是这么泼辣!
身边的混战依旧在继续,这么一个又香又软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小肚子上,随着动作时不时的摩擦一下隐秘部位,房俊觉得丹田有股热气直窜,有些蠢蠢欲动……
房俊四周看了看,然后有些尴尬道:“那啥……要不,你先下去?”
少女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种极为不雅的女上男下式,跨骑在房俊肚子上……顿时俏脸殷红如血,狠狠瞪了房俊一眼,站起身。
房俊松了口气,缓缓做起来,掩饰着某处不雅的崛起。
少女刚刚站起来,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鞋子正中她的后脑。
“哎呀!”少女娇呼一声,发现自己站起来会时刻面临危险,赶紧蹲下身。
她往下蹲,房俊坐起来。
一蹲一起,然后……
“砰”
“嗷呜……”
两颗脑袋正巧碰在一起,少女的前额正撞在房俊的前额,顿时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玉手扶着洁白的额头,疼得晶莹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倾泻而下,嚎啕大哭起来。
房俊也被这一下撞得眼冒金星,心说这颗小脑袋还挺硬……
看着眼前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的少女,房俊彻底没辙了,想要埋怨两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哭鼻子的臭丫头什么的,最讨厌了……
少女这么一哭,便被谢成杰听到了。
虽然不是自己的闺女,但是谢成杰对少女的爱护却丝毫不差,此次还是自己被少女缠的没法子,这才带她到京城来见见世面。临走的时候,自己可是跟老三两口子打了包票的!
要是这丫头发生点什么不测……
谢成杰满头大汗,大叫道:“住手!都住手!”
可双方混战都是怒火大盛之时,谁会听他的?更有人趁他走神的功夫,一个冲天炮锤在眼眶上。
谢成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蹲下。
混战的香客一看对方头脑的眼睛被打了,也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给打坏了眼睛,一个个心头发虚,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呼啦啦”一群人做鸟兽散,一眨眼跑了个干干净净。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斗殴现场,一瞬间就安静下来,只留下一地鸡毛……
跟所有的故事一样,警察总是姗姗来迟……
等到長安縣的衙役得了举报赶来,现场只有呻吟哀嚎的谢家众人。
谢成杰捂着一只乌青充血的眼睛,慌慌张张找到少女,急问道:“明珠,可是受伤了?”
少女捂着额头,只是呜呜的哭。
谢成杰急的团团乱转,起身对着赶来的衙役们大吼道:“简直无法无天!真当吾谢家是要欺负的?尔等若是不能将凶徒缉拿归案,给谢家一个交代,某就去告御状!”
为首的衙役头领大大咧咧道:“既未动用管制兵器,亦未有流血发生,只是一场冲突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告御状,你当朝廷是你家开的啊?”
但凡能当上衙役头领的,哪个不是老油子?谢成杰的威胁根本毫无力度,既无足够的力度,又没有塞点小钱,没好处的事情他们才懒得管!
谢成杰气得眼前一黑。
果然是京师啊,连小小的衙役都能给谢家难堪么?
谢文举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混战之中他挨得黑圈最多,气咻咻瞪着衙役头领说道:“某乃是御史台监察御史谢文举,此事你们長安縣必须给某一个交代,否则某怪谢某不念情分,上疏弹劾你家上官!”
监察御史的威慑力还是不小的,衙役们也不敢凭白给自家县令招惹麻烦,态度终于软化了一些。
为首的衙役询问道:“谢御史可知袭击你们的是何人?”
谢文举张了张嘴,他哪知道这些泥腿子是谁?
没好气道:“就是在此处上香求签的,某如何知晓姓名?”
衙役就有些问难,试探着问道:“现在城中云集了大量学子和商贾,人多繁杂,谢御史若是不知其人身份,那吾等就只能严密排查了。只是如此一来,必然耽搁时间,还望谢御史海涵。”
谢文举气得不行。
他哪能不知道这些衙役的油滑?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反正也没有大碍,您就担待着点,条件很艰苦,我们慢慢排查……
这得排查到猴年马月?
最后肯定不了了之!
可谢文举也没法。
这衙役虽然态度敷衍,但是说的还真就不错。现在科举考试临近,长安城里汇聚了大量学子和商贾,外来人口达到十几年来的最高峰,就算長安縣能下力气去排查,也不知道哪天能有个结果。再则说了,長安縣目前最大的任务必然是确保科举考试的顺利进行,他谢文举还不够资格让長安縣放弃主要任务替他去出气……
谢文举郁闷得不行,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的房俊三人,心中大恨!
正是房俊的没事找事胡搅蛮缠,才使得谢家众人被香客围殴,便指着房俊说道:“此人殴打吾谢家子侄,然后又煽动香客围殴吾谢家诸人,还请官差将其带回衙门,仔细审理,还谢某一个公道。”
那衙役点点头:“那行,属下就先将这人带回去……”
当面的毕竟是监察御史,人家依旧变相同意了不追究这次的围殴事件,那么自己肯定要给一点面子的,否则不依不饶起来,最后还是長安縣的麻烦。
身为下属,就要有下属的觉悟,时时刻刻想着为领导分担麻烦,减少麻烦……
可是当这位衙役看清楚这个“嫌疑犯”,腿都快要抽筋了……
尼玛!
“谢御史,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衙役转身怒视谢文举,咬牙切齿,很是愤怒。
这特么是房二郎啊!
呼风唤雨、横行霸道的房二郎!
你特么让我抓他?
信不信我先把你抓起来!
谢文举见到这衙役瞬间变脸,就觉得很是心塞……
他知道房俊的名声很响,却没想到居然连長安縣的衙役都视其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看这位衙役的神情就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抓捕房俊的。
不过谢文举还是硬气道:“怎地?你们長安縣也玩官官相护这一套,想要在房相面前讨好卖乖?”
那衙役一脸不屑:“您还真别给咱下套,什么叫官官相护?什么叫在房相面前讨好卖乖?一看您就不是个实诚人!您是监察御史,房二郎是崇贤馆校书郎,您二位有争执,可以去大理寺,咱長安縣庙小,供不起您二位这大菩萨!再则,房二郎那是驸马爷,您想告他,得去宗正寺,咱長安縣管不着……”
居然设个套让咱钻,想要坐实房相勾结長安縣袒护儿子的罪名么?真以为咱是傻子不成?不过这个小白脸儿真不是个好东西,良心大大的坏了……
谢文举被噎得够呛。
拿这个油滑的衙役没法,他也有点泄气。
身后传来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声音:“二叔,咱们走吧……”
谢文举回头看去,却是自己的表妹扯着叔父的袖子,眼泪噼哩叭啦的掉,委屈得不行。再仔细一抽,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只见表妹原本光洁的额头,陡然生出一个红彤彤的犄角来……




天唐锦绣 第六百零四章 针对
房俊觉得尴尬……
虽说整件事情的起因是谢家人口出恶言,而这个小姑娘也是自己凑到他身边的,可毕竟是自己连累人家这番狼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额头还鼓起一个犄角一样的大包,洁白的肌肤红彤彤一片,看着就我见犹怜……
谢成杰父子恶狠狠的瞪着房俊,却没敢说什么。刚刚的这一场混战,将两父子的锐气全都打散了,即便心中愤怒,却下意识的压制着。
谢文举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这些衙役明显不愿得罪房俊,而且房俊没有亲自动手,即便那些香客是被他们煽动才动手的,但是无凭无据,谢文举也不能把房俊怎样。
风闻奏事,弹劾房俊?
呵呵……
谢文举还不想死。
算来算去,今日之事似乎谢家也只能吃个亏,虽然心里憋屈得不行,但是谢文举对房俊有着极深的恐惧,下意识的就想要远离房俊一点。
只不过,自己这个长房嫡子的叔父脾气一向不太好,在江南颐指气使惯了的,大抵很难咽下这口气。
想了想,谢文举决定认栽,同时劝劝叔父,来日方长么,何必非得跟房俊死磕?
他斟酌着话语,尚未开口,耳中便听到谢成杰对房俊说道:“今日之事,是犬子之错,谢某代犬子道歉,希望二郎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犬子一般见识。”
谢文举差点以为自己耳鸣,这话是自己这位眼高于顶心高气傲的叔父说出来的?
房俊此刻也消了气,主要是觉得害得小姑娘哭哭啼啼的有点过意不去,便大度的摆摆手:“既然阁下诚信致歉,某若是不依不饶,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近情理?话说,某也是个好脾气的人,只是你家这孩子没口德,满嘴喷粪。这也就是遇到房某,若是换了一个人,准定吃大亏!关中人脾气暴烈,非得打得你跪下喊达达(爸爸)不可!”
锦衣少年差点气得吐血!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特么还没完了?
谢成杰拉住儿子,老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咬着后槽牙,强忍着羞辱,点头道:“多谢二郎指教,吾谢家定会牢记今日之教诲,来日定有后报!”
满满的威胁。
房俊脸色也沉下来,眯着眼睛瞅着谢成杰:“怎么,吓唬人呢?”
谢成杰却不再多说,冲房俊一拱手:“后会有期。”
便带着家人离去。
那紫色纱裙的小姑娘乖乖的跟在谢成杰身后,走出几步,回头看了房俊一眼,送给她一个大白眼……
*****
对于谢家,房俊是一点好感也无,尤其是在听上官仪说起与谢家一同进京的那个什么大儒质疑自己的诗词非是原创之后。
尽管自己的确不是原创……
可谓问题是,自己这个有可能是史上最强的抄袭者,所抄袭的诗词都来自于未来,不可能有人拿得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是抄袭。既然没证据,凭什么说自己是抄袭?
就因为自己的年纪小、阅历不够,就不可能创作出那些优秀的诗词?
简直开玩笑!
为赋新词强说愁行不行?
人的想象力范围可以“精鹜八极,心游万仞”,“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过去、现在、未来,任意遨游;天上、人间、地狱,无处不在。
“海畔尖山似剑芒,秋来处处割愁肠”
难道真的用宝剑割断肠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难道李白真的醉了?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难道李白成神了不成?
扯淡么……
房俊并不在乎有一个所谓的大儒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表示质疑,你说我是抄袭,那你得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你说个屁啊!
对自己的穿越金手指万分自信的房俊,完全没料到即将遭遇一场巨大的危机……
*****
这场闹剧,以谢家忍气吞声告终。
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揭过去……
三日之后,谢成杰前往东宫,觐见太子李承乾,同行者有江南大儒王雪庵。
谢成杰的妹妹谢氏,是秘书丞苏亶的小妾,而苏亶之女,是太子李承乾的太子妃……
弯弯绕绕攀上亲戚,李承乾不得不给太子妃面子,在东宫召见了谢成杰。至于王雪庵,李承乾亦是早闻其名,敬佩其才学,是以礼仪很是隆重。
召见的地点并未在立政殿,而是在崇贤馆。
这是王雪庵的要求,说是想要见识一番大唐最高等级的贵族学校……
李承乾不疑有他,欣然应允。
“王先生久居江南,然文名早已传遍关中,今次有幸聆听王先生教诲,孤实在是有幸啊。”
李承乾端坐在主位,笑吟吟的送上恭维。
这位太子殿下虽然霸气不够、行事少了几许雷厉风行的魄力,但是待人处事极其温和,令人如沐春风,是以朝中风评极好,比之持才傲物的魏王李泰更受欢迎。
毕竟,一个温和优柔的皇帝,是大臣的福气……
王雪庵相貌清癯,坐在下首,瘦削的身体背脊挺得笔直,浑身充满一种刚硬正直的气质,闻言微笑道:“殿下过誉了,草民治学,不为名声,不为求官,只为畅读圣贤之书,寻找治世之法,以之教化弟子,忠君报国、匡扶社稷,如此足矣!”
一副胸怀磊落、为国为民之圣贤气派!
李承乾肃然起敬……
谢成杰在一旁说道:“王先生隐居于洞庭,治学著书,桃李遍江南,贤德之名广为传颂。今次有许多弟子抵达京师,参加科举考试,是以与在下结伴,一同进京,领略关中风采。”
李承乾欣然道:“江南婉柔,关中刚烈,风景不同,民俗亦不相同,可谓各有千秋。先生既然不远千里而来,那边多逗留些时日,也好让孤多多请教,有所精益。”
“呵呵,殿下谬赞了,草民如何担当得起?”王雪庵捋须微笑,脸上满是谦逊:“关中历来是帝王之都,八百里秦川,地杰人灵,不知多少英雄豪杰汇聚,文人墨客辈出,草民区区一介寒衣,有幸读得几本书,焉敢在天下群英面前耍弄?至于指教殿下,更是万万不敢。这崇贤馆集齐大唐文华之名仕,草民可不敢班门弄斧。”
这一番谦逊之言,听得李承乾心头畅快。
崇贤馆虽然是皇帝所设立,但现在作为他的读书之所,能得到江南大儒的推崇,自然深感自豪……
一边的许敬宗接受到谢成杰一个眼色,便插言道:“王先生无需客气,您的大名,某如雷贯耳,只是缘悭一面。素闻先生不仅经史子集洋洋精通,便是诗词歌赋之上,亦是造诣颇深。不知最近可有佳作,让吾等一睹为快,领略一番江南风韵?”
他与谢成杰是旧识,与王雪庵亦是老友,是以今次谢、王二人拜访太子,李承乾便让他作陪。
李承乾一愣,看向王雪庵问道:“先生居然亦是喜好诗词?那可真是巧了,咱这崇贤馆内,正好有一位诗词圣手,所作诗词,俱是难得的佳作。”
王雪庵推迟道:“延族兄过誉了,某只是闲来无事附庸风雅,做些词曲诗文聊以**,何以当得起一句‘造诣颇深’?延族兄这是害我啊!不过,殿下所说的诗词圣手,敢问是哪一位大儒名仕?某倒是真想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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