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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再然后呢,也不知道李二陛下怎么想的,没打仗的时候拒绝了,打了胜仗反倒同意了,不仅搭上了一个宗室贵女的一辈子青春,还搭上了“释迎佛像、珍宝、金玉书橱、36o卷经典、各种金玉饰物”,又有很多烹技食物,各类饮料,各种花纹图案的锦缎垫被,卜筮经典三百种,用以分别善与恶的明鉴,营造与工技著作六十种,治四百零四种病的医方一百种,医学论著四种,诊断法五种,医疗器械六种,还带了芜菁种子等入藏……
简直比后世天朝援助亚非拉穷兄弟还要给力……
再然后咧?
强大起来的吐蕃就开始了同大唐帝国两百年不休的征服与反征服……
很难想象李二陛下这样王霸之气四溢的帝王会对吐蕃做出这番妥协之策,还是在大唐最强盛的时候。
说不得,这便是李二陛下使得缓兵之计,一切都是为了给远征高丽让路?
要知道,正是在与吐蕃结盟之后区区五年,李二陛下便亲统六军从洛阳出,至幽州誓师,兵锋直指辽东!
想到此处,房俊纠结了。
他的原意,是想事先做些准备,待到李二陛下远征高丽的时候,趁机谋划一番作为,若是运气好,说不得也能力挽狂澜,替李二陛下完成征服高丽这个他一辈子也未完成的梦想!
可就这么看着李二陛下为了东征高丽,就将吐蕃养的肥肥的将来反噬大唐么?
但是若插手吐蕃之事,就必然耽搁了远征高丽的谋划,这又与自己的计划不符。
纠结啊……
李绩见房俊听自己说完话便拧着两条眉毛唉声叹气,不由得奇道:“二郎莫非有何为难之事?说出来,或许老夫能为你舒解一二。”
房俊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对李绩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此时的李绩不仅仅是英国公,李治为晋王,遥领并州大都督,授李绩为光禄大夫,代理并州大都督府长史。众所周知,李治并未上任这个并州大都督,所有的军政事务全都是李绩一把抓。
而且李绩世袭蕲州刺史,当时世袭刺史都不到州郡就任,又以并州大都督府长史的官职遥领太子左卫率。
这是李治那条线上的铁杆!
作为穿越者,怎么能不去抱李治的大腿呢?
这是其一,搞好关系很有必要,房俊可不指望靠着自己老爹吃一辈子。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未来李二陛下御驾亲征高丽的时候,李绩被任命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皇帝之下的第二号人物!
想要在那场战争中有所作为,起码要有能够影响李绩的能量。
房俊斟酌一下措辞,轻声说道:“小侄厌文喜武,此乃众所周知之事。陛下将小侄打到工部,也算知人善任,因为小侄对于奇技淫巧颇有研究。但男儿汉志在四方,唯有冲锋陷阵斩将夺旗,方才是吾辈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小侄斗胆请求英国公,若是陛下问询的时候,为小侄美言几句,给小侄某一个军职。”
这番话说得倒是让李绩颇为刮目相看,眼下大唐威武,多少昔日厮杀冲阵的将领都厌烦了将脑袋别再裤腰带上的日子,渐渐沉醉在温柔乡里,耽于享乐,却忘记了大唐的立国之本。
尤其是二代之中,能有房俊这般主动谋取军职的更是凤毛麟角,要知道人家还是文臣之家出身,更是难能可贵!
再说了,他与房玄龄同殿为臣,关系亲近,这点人情自然不会拒绝。
李绩欣然点头:“二郎可有意何职?”
以他的地位、身份、官职,给房俊安插一个军职根本不在话下,无论南衙十二卫还是北衙元从禁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房俊早有腹稿,说道:“登州水师!”
“登州水师?”
李绩愕然:“登州与高丽隔海相望,若是某所料不错,二郎当是想在日后东征高丽的时候立下一番战功,可是即便开战,这水师也不过是承担运输粮草辎重而已,干得再好,这功劳怕是也摆不得台面吧?”
以他的想法,开战之后将房俊安插进护卫陛下的禁军之中,没事儿就在陛下眼前露个面,轻松又自在,到了封赏之时自然妥妥的战功到手,难道还真的去冲锋陷阵啊?
他想去,房玄龄也不干啊!
可是这水师有什么好混的?就是一个运输队而已,而且吃力不讨好,一旦有所差池,便是背黑锅的不二人选。
房俊也不隐瞒,说道:“小侄有新式造船之法……”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可。
李绩立马明白房俊的用意。
若真是有新式造船之法,自是可以在运输辎重上大出风头,那时候他是独领一军,那功劳自是与混在禁军中打酱油大不相同。
李绩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不过还是嘱咐了两句:“陛下刚刚任命你为工部侍郎,短时间内你当安分守己,若是贸然提出转为军职,怕是惹得陛下不喜。”
房俊躬身受教:“小侄晓得。”
李绩看了看房俊,意味深长的说道:“你那一诗,将魏王殿下陷于不仁不义之境地,这工部的日子,怕是难混咯……”
房俊愕然不解,难不成这工部还是他魏王李泰的地盘?





天唐锦绣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有才,就别藏着
在英国公府上用了午饭,过晌才回家。
席间非但不见英国公长子李震,亦不见李思文,据说这小子是去曹州老家吊唁去了,但是就连活泼秀丽的李玉珑也没见着,这就让房俊有点若有所思不是滋味。
这是要成亲了,开始避着外边的男人么?
对于李玉珑,房俊到没有什么出格的想法,但是从一个小鼻涕虫一样跟在自己屁股后头的小丫头片子,直到变成一个冰雪聪明俏丽妩媚的大姑娘,再到就要嫁作人妇成亲生子……
总是有一点患得患失的不自在。
回到家里,泡上一壶茶,闷闷的坐在书房,有些神游天外。
直到日影西斜,一壶茶泡得发白,房遗直敲门进来。
房俊站起身:“大兄,寻我何事?”
他这位便宜大哥,那性格就是典型的书呆子,平素见了兄弟姊妹都是板着脸,做出一副为兄长者严肃沉稳的样子,等闲不说闲话,若非有事,断然不会到他这书房里来。
房遗直搓搓手,坐到房俊对面的胡凳上,神色忸怩,眼神在屋里乱飘,却不说话。
房俊无语,这什么毛病?像个娘们儿似的……
过了半天,房遗直仍是扭扭捏捏有口难言的样子,房俊只得说道:“你我兄弟一母同胞,自当互敬互爱相互帮扶,大兄若是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但讲无妨。”
他这么一说,房遗直显然更加不好意思了。
直到眼见房俊快要没了耐性,这才吱吱唔唔的说道:“那个……二郎,晚间有一个宴会,希望你能陪为兄去参加。”
房俊奇道:“什么宴会?都有何人?”
房遗直说道:“都是昔日弘文馆的同窗,皆是贵戚子弟,但亦是饱读诗书志同道合之辈,平素走动不断,闲来清谈诗文佳句,讨教经义……”
房俊脑袋都大了一圈儿:“大兄,兄弟我啥样你不知道哇?经史子集没一本读全了的,你这让我去岂不是丢人现眼?”
最讨厌这些文艺青年了……
房遗直憨笑两声,搓搓手说道:“那啥……可是为兄已经替你报名了啊……”
房俊觉得这位大哥实在是脑子有问题,你去清谈什么文学,扯上我干什么?还给我报了名?管的有点宽。
可是毕竟是大哥,也不太好直接拒绝。
便为难道:“这个……不好意思啊,大兄,您看啊您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我这边都约好了程处弼他们去醉仙楼喝花酒呢,事有先后,要不……下次?”
“不行!”
房遗直刚才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听了房俊的话,立马变成一副正人君子的说教模式,喝花酒也能说得这么光明正大、正气凛然?
“不是为兄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当将心思用在学业之上,虽说现在的年纪晚了一些,但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下得苦心,必能取得一些成绩……”
房遗直振振有词的说道这里,突然好似想起了什么,越说越心虚。
房俊苦笑道:“得了,大兄,您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就直说,行不行?我对这个什么诗词文章真没兴趣,也没那个能耐。”
明明可以靠脸……靠力气吃饭,干嘛显得去显摆文采呢?
房遗直怫然不悦:“二郎莫非以为我好欺骗不成?”
房俊不解道:“大兄这话是何意?”
房遗直正色道:“且不说你那一笔功力深厚笔力虬劲的新式字体便可开宗立派,亦不说那‘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的豪放诗句,单单长安城外那一首文字平白返璞归真的《卖炭翁》,便足以让多少饱学之士汗颜无地?即是有才华,又何必遮遮掩掩整日里拿出一副楞怂的模样示人?华而不实,心性不定,这很不好。”
“那啥……”房俊眨眨眼,无言以对……
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关终属楚……我说过这两句话么?
房俊想了又想,才想起似乎自己以前在书房无聊的时候写出来过,但是后来就不见了,自己也没在意,却不料被这位便宜大哥发现了。
他倒是很想说这不是我写的啊,这是人家蒲松龄写的,可是再一想,难不成那《卖炭翁》也说是白居易写的?
白居易他爷爷现在都不知道出生了没……
《卖炭翁》只是自己有些可怜那卖炭的老人,纯粹为了恶心魏王李泰而“剽窃”出来的,也曾想过这首诗是否会让李二陛下认为自己其实有八斗之才五车之学问……可是居然让房遗直把自己当成文艺青年,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房俊很苦恼,他不想去。
他去干什么呀?上学那会儿文言文学得就差,跟那些文艺青年根本没有共同话题,之乎者也的听不明白。唐诗宋词什么的倒是背的不少,可是咱是有良知有自尊有理想有追求的四有好男人,谁愿意整天靠抄袭过日子啊……
可是若不去,恐怕房遗直就会当成他藏私、瞧不起人,一定会影响到兄弟感情。
房俊不愿意那样。
重活一回,亲情、友情、爱情,都是凌驾于前途和理想之上的,无比的看重。
房遗直这人是有些迂腐,但可以说是至诚君子,房俊可不想再把兄弟之间的感情弄得很淡薄,像是历史上房遗直居然去告发房遗爱谋反那样……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叹气说道:“那行吧,就依大兄之意,我去还不成?”
房遗直这才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欣然表情,说道:“到时候露一手震震他们,居然说某不知从何处得来那一副字,凭空按到你身上为你张目,要替你谋求一个好名声……真是的,某房遗直是那样的人么?”
一边说着,一边忿忿不平的走出书房,离出门还嘱咐一句:“快点换套衣服,时辰不早了。”
施施然而去。
留下房俊在书房里极度无语。
和着这是拿我的字句出去显摆,结果被人家怀疑了,所以非得拉上我去证实你说的都是真的?
郁闷个天的,这位大兄还真是纯洁得……讨人厌!




天唐锦绣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诗与酒与名妓(上)
唐人豪气,尤其好酒。
诗酒并列,尽显风流。
无论贵戚勋臣亦或是才子学士,只要经济条件允可,想喝酒的时候其实都甚少去酒楼饭铺之类地方,总是愿意邀请一二知己三五好友,寻一处青楼楚馆,红袖添酒,清谈诗词,醉意朦胧间软玉在怀温香可嗅,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这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追求……
房俊被大兄房遗直“押着”来到宴会之地,下得马车抬头望见那门额上的匾牌,心里一阵唏嘘。
醉仙楼……
兜兜转转之间,自己似乎跟这家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青楼有一种冥冥中的缘分——也不知是不是这家老板跟自己八字相克?似乎只要来这里,就没好事儿。
从心底来说,对于这样的红粉之乡,房俊还是很有一番期待的。
虽然害怕染上什么“隐晦之症”,但男人嘛,哪有不对于此等地界心向往之的?
哪怕不敢真个剑及履及提枪上阵,只是喝喝花酒听听小曲,跟那水葱也似的清倌人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也是美事一桩……
楼下迎客的小厮见到豪华的马车,立刻屁颠儿屁颠儿的迎上来,见到房遗直下了马车,这小厮也是个见惯场面的,立马弯腰施礼,口中唱个肥诺:“恭迎房家大郎!”
房遗直微微点头。
那小厮刚要起身,又见马车的车帘掀开,又有一人跳下来,赶紧再次唱诺:“恭迎……呃……呃……”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戛然而止。
不是他不懂规矩,实在是眼前这位房二郎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数月前跟齐王李佑那一战,早已轰传京师,什么“房二郎单枪挑群豪”、“楞棒槌大闹醉仙楼”之类的传言甚至已经被说书先生编成段子,在市井之间流传甚广。
而那一次事件的后果,便是醉仙楼的老板被几位重臣亲王一顿呵斥,连带着狠狠的罚了一笔银钱……
“房二郎”这个名字,在醉仙楼上下的眼中可谓臭名昭著,避之唯恐不及。
房俊跳下马车,皱眉看着这位唱诺到一半的小厮,不悦说道:“怎么着,不欢迎?”
小厮吓了一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怎么会……二郎您能大驾光临,咱醉仙楼那是蓬荜生辉啊,呵呵,哈哈……”
嘴上说的好听,实则心里都快要骂娘了。
这位爷也不是个好鸟,脾气暴躁不说,胆子还大得没边儿,亲王殿下也敢摁着锤,这万一今日看楼里的哪一位不顺眼,岂不是还得上演一出好戏?
可他也没那个胆子把房俊拒之门外,开店的,还能挑客人不成?话说回来,就算是挑,也不敢挑这位啊,这要是恼火起来,搞不好当场就能砸了醉仙楼的招牌……
房俊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厮,心知自己估计是上了这醉仙楼的黑名单,只要进得这店,必然会被“重点关照”。嘿嘿一笑,背着手一摇三晃的跟在房遗直后头,大摇大摆进了大门。
如同往常一样,大堂里莺莺燕燕,姹紫嫣红,馥郁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醉。
房俊一进大堂,原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陡然一静。
没办法,房二郎的光辉历史还历历在目,实在是凶名太盛……
那风韵犹存的老|鸨保养得宜的脸蛋上笑容有些发僵,心里头有些发怵,今儿醉仙楼里头可是纨绔汇聚名仕云集,这位万一再发一次疯……
心里正自担忧得不行,耳畔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不知丽雪姑娘可还在那听雪阁?”
老鸨一抬头,见是房俊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后退一步,好似怕房俊一口把她吃了……随着她的动作,胸前一阵波涛汹涌,规模很是壮观。
定了定神,老鸨勉强一笑:“呵呵,好教二郎知道,丽雪姑娘却是已经从良了……”
从良了?
房俊啧啧嘴,叹息道:“某最是念旧情,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嘛,记起当日丽雪姑娘似乎对房某颇有些不厚道,还想着去亲近亲近呢,可惜……不过话说回来,当日丽雪姑娘跟着去了县衙证实某殴打齐王殿下,也不知是她本意,亦或是受了这醉仙楼的胁迫?”
老|鸨差点吓死,这要是被这位魔王认定了是醉仙楼让丽雪去作证……会不会拆了这醉仙楼?
殴打齐王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小小的醉仙楼会放在他眼里么?
她这边正心急如焚想着怎么解释,却不料房俊问完这话,已经施施然上楼去了,顿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拽过一个小厮,耳语一番。
房俊怎么会跟醉仙楼过不去?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虽然当时对于那个丽雪姑娘的作为很是不爽,但他也没太在意。沦落风尘的女孩子,想要抓住一个天赐的机会钓上齐王李佑这样的金龟婿,可以理解。
跟着房遗直上得二楼包厢,一开门,悠扬的丝竹之声便传了出来。
包厢内转圈儿摆放着矮几软塌,矮几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正中一群彩衣锦袖的歌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衣袂飘飞,赤足纤秀,腰肢如柳,舞步翩跹之间皓腕胜雪春光乍泄,一股子奢靡之气扑面而来。
金戈铁马的煌煌大唐,也是有着足以销魂蚀骨的堕落……
“哎呀,房大郎如何姗姗来迟?吾等久候矣,不消说,自罚三杯!”
刚一进屋,正巧这一波歌舞结束,便有人大声说道。
房遗直是君子啊,闻言自是不推脱,拉着房俊寻到一处空置的矮几,盘腿坐到榻上,便有歌姬过来斟满美酒。房遗直举起酒杯,歉然一笑:“累诸位久候,实在是某的不是,请酒!”
一饮而尽,连干三杯。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房俊有些意外的看着便宜大哥,这家伙整日里闷|骚的不行,行的稳坐的直,不苟言笑,还以为他有奢靡社交恐惧症呢,却不料在如此场合却游刃有余。
“房二郎亦同吾等同席,真是荣幸之至啊!却不知除了那《卖炭翁》,可有佳作问世?也拿出来让吾等用意佐酒,岂不快哉?”
刚一开场,便有人阴阳怪气的将矛头直指房俊。
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情况,一个“率学无诞、鲁莽无知”的家伙会被这群自诩饱学的家伙邀请,难道还能有什么好事?但是如此明刀明枪的亮阵,还是让房俊颇为不爽。
菜没吃一口,酒没喝一盏,不显得有些失礼么?
房俊微微皱眉,寻声望去。




天唐锦绣 第一百五十八章 诗与酒与名妓(中)
说话之人,便在房俊左手边隔着一位的位置。
这人年约三旬,面白无须,瘦削的刀条脸将五官的比例拉得有些长,看上去颇为失调,予人一种阴冷的刻薄。
一双狭长的眼睛倒是精芒闪烁,斜睨着房俊很是有几分不屑。
房俊不以为意的笑笑:“小弟出了名的不读书,这位兄台怕是要失望了。”
然后问了一句:“话说,你谁呀?”
那人冷笑一声,傲然道:“某乃孔志玄!”
房俊恍然:“哦——没听过。”
孔志玄瞬间面色酡红,羞臊不已,恨得咬牙。他房俊可能不认识自己么?咱可是大儒孔颖达的长子,名冠关中的饱学之士!这小子分明就是羞辱自己!
太气人了!
房俊却理都不理这位孔子的多少世孙子。他这人脾气是有点爆,但是也不至于谁说两句刻薄的话,就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
最起码,想忍的时候,还是忍得住的。
对面又有一人笑道:“二郎此言,太过谦虚。满座高朋,俱是苦读诗书,可也没有哪位能作得出二郎那《卖炭翁》水准的诗作,二郎口口声声自谦,却是将吾等置于何地?”
房俊失笑,这是要群殴的节奏么?一个两个的都看我不顺眼啊……
不过他依然不生气。
话说咱现在也是侯爵了,就算找人打架,也得降点档次,不能什么小猫小狗都上去踢一脚不是?
但是这个人,还真就值得他上去踢一脚。
柴绍与平阳公主之子,柴令武的长兄,袭爵谯国公的柴哲威!
房俊笑呵呵的看着说话这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柴兄!小弟没好意思说的话,您都替我说出来了。某自幼好武,不喜诗书,世人皆知。前些时日一朝顿悟,重拾纸笔,便豁然贯通,随口便作得出《卖炭翁》这等诗句。相比之下,尔等寒窗苦读、用心刻苦,却自认作不出此等佳作,简直就是废物一般的存在!不如随某练习刀棒,或者异日也可为国征战,不至于沦为一米虫,如何?”
一言既出,全场皆静。
唯有房遗直将喝道嘴里的酒喷了出来,面红耳赤以手掩面,无颜见人……这老二,忒丢人了!
所有人都傻乎乎的看着傲然自得的房俊,你是个棒槌么?呃……还真是!
人家柴哲威这是夸你么?这是损你呢!
好赖话听不出来么?
做出来一诗而已,诗句平白韵脚不合,又不是什么文采风流的传世佳作,用得着这么猖狂?简直不讲天下人放在眼中啊,真真是岂有此理!
大家都被气到了,感觉自己的脸被房俊这个二傻子“piapia”的扇得响亮,是可忍孰不可忍!
眼见房俊一句话就起了民愤,在座诸人都恨不得咬上一口,房遗直大为头痛,赶紧拉着房俊,陪笑道:“二郎年少,性情轻浮了些,诸位莫怪,莫怪!某自饮三杯,以为赔罪,请了!”
再次连干三杯,保养得不错的一张白脸也像一张大红布。
房俊心底叹口气,怎能不知这位兄长是为了他好?便无视主人的敌视目光,陪着大哥喝了三杯,任谁说话也不理睬,低头跟矮几上的菜肴较劲,怡然自得。
众人今日叫房遗爱将房俊请来,便是存了羞辱之心。
前几日一次饮宴,房遗直将房俊那两句诗拿出来,很是将这帮人震了一震。
诗好,字好!
可是没人服气!
自古文人相轻,这话可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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