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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全球速递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畅总助理
但是,这些都并不妨碍约翰先从中国赚点小钱。比如之前援华志愿航空队的那批飞机,约翰不仅从中小赚了一笔,还凭借这笔购机款大大扩充了休斯飞机公司的产能。这种惠而不费又一举多得的事,约翰当然是举双手欢迎。
约翰相信,如果h1飞机在对日作战中表现出色的话,未来他还有机会从“租借法案”中再分到一杯羹。到那时候,可就不是区区100架这种“小订单”了。
历史上,在1940年6月法国败降后,罗斯福总统曾下令生产5万架飞机以保卫西半球的安全。哪怕只抢到其中十分之一的订单,也足以让约翰这个休斯飞机公司的大股东赚到盆满钵满了。
.小说《飘》中的男主人公瑞特·巴特勒曾经有一句名言:“有两种情况可以发大财,一种是建国之时,一种是国家灭亡之时。国家兴起的时候发财慢,崩溃的时候发财快。”现在的中国就处于这样的崩溃边缘,正是约翰发财的好时候。
之前在帮宋子良采购卡车的时候,约翰就又发现了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历史上,滇缅公路可是一个大聚宝盆啊。大批内地政府机构、工商企业、大专院校和无数难民撤退到大后方后,在昆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商品集散地。
当时,宋子良的西南运输处是滇缅公路上最强大的运输力量。他们光团一级的运输大队就有10多个,拥有汽车将近一万辆。但是,他们主要运输是武器弹药、车辆机械、汽油、药品和军用被服等战略物资。
与战略物资相比,民用物资的需求缺口更为庞大。这些都是通过上千家小型私人运输公司来完成的。很多南洋的华侨商人就是在这个时候都靠开运输公司发了财,甚至有不少昆明本地人也三四家合买一辆卡车跑起了运输。
他们通过缅甸把大量棉纱、布匹、汽车零配件和所有买得到用得着的消费品运回国内,再将生丝、茶叶、桐油、生漆、猪鬃这些中国特产运到国外换取外汇,一来一回之间利润相当丰厚。
约翰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在离开美国之前,他就已经安排德沃夏克开始从华侨中招聘卡车司机了。约翰准备在昆明成立一家中等规模的运输公司,凭借之前跟宋子良等人结下的善缘先捞点油水。
当然,这些都是小头,真正的利润大头要等美国参战以后。到那时,约翰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这家美资企业交由美国军方代管,坐等战后接收战争“遗产”。
上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很多美国企业都是这么发的家。这种发财的套路,约翰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当美国转为战时经济时,为了战争的需要,政府会出手接管很多相关企业,并投入大量资金去扩大产能和产品研发。等战争结束后,为了减轻财政压力,这些扩大了很多倍的企业会连同大量的剩余物资一起被政府低价再卖给原来的企业主。
如果运作得好的话,有些企业主甚至非但不用付钱,还能从政府那边得到一笔使用费和损失补偿。历史上,马士基航运公司就是这种情况。这么一家敌资企业(丹麦在战时属于德国占领区)都能做到,联邦快递作为一家根正苗红的美国企业没有理由做不到啊。
到那个时候,约翰收回来的可就不是之前投入的区区一百来辆卡车了,公司规模至少会翻上个五六倍。同时,他还能以极低的价格收购大量的美军剩余物资。对于美国政府和军方来说,这些都是垃圾,把它们运回国内的成本比重新生产一批还高。但对于战后百废待兴的中国来说,这些可都是市场上最紧俏的商品,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以上这些,都不过是约翰所谓“联邦快递亚太发展战略”的一小部分。关于这个发展战略,约翰已经暗自筹划了很长时间。他很清楚短期内联邦快递公司还没有实力进军亚太市场,所以这个战略规划主要是着眼于战后。目前约翰所做的仅仅是一些铺垫工作,针对的主要目标其实是战后的日本运输市场。
前世身为跨国运输企业的高管,约翰太清楚日本运输市场的油水有多足了。这个资源匮乏的岛国,要想实现经济腾飞,根本离不开对跨国运输企业的依赖。日本三大航运企业nyk、mol和k-line每年的受益都在10亿美元以上,日本运通、大和运输、佐川急便、日立物流这些物流企业每年的盈利也相当可观。
这其中,约翰最为了解的就是日本运通。前世,他曾经去这家最典型的、最具代表性的日本物流企业参观考差过。这家号称从民用物资到军用物资、从原材料(如石油、矿产)到商品、从现钞到黄金珠宝等贵重物品,只要法律允许“无所不运”日本物流企业,甚至差点一度挤垮了日本邮政业务。
目前日本运通还是一家由政府和私人共同出资建立的国有公司,日本政府将全国主要城市的运输业都合并到了这家公司名下。这对于约翰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利好消息。等日本战败后,他完全可以以此为由吃掉这家曾由日本军国主义政府掌控的公司。相信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日本太上皇”麦克阿瑟将军都会乐见其成的。
除了日本的运输市场,约翰盯上的另一个目标是新加坡。没有一个国际运输企业老板会对位于马六甲黄金水道咽喉部位的新加坡港熟视无睹。虽然新加坡目前还是英国的殖民地,但这并不能阻止约翰暗地里打它的主意。
他之前这么热心地跟华侨组织打交道,主要目的就是想乘机和陈嘉庚这些新加坡华人领袖拉上关系,以便在英国殖民体系崩溃后,抢占那里的航运市场。
当然了,约翰很清楚,联邦快递未来的发展重心始终在北美和欧洲。亚太市场是很重要,但约翰大可不必着急,再过个一二十年都为时不晚。
而且约翰自己都不知道,等战争结束后,联邦快递公司在主攻欧洲市场的同时还有没有余力兼顾他的“亚太战略”。他现在布下的这些先手,很可能最后根本用不上。
所以,约翰所谓的“亚太战略规划”绝大部分还只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他甚至没有把这一方案透露给公司的智库团队。相信那帮专家知道了一定会笑掉大牙的。联邦快递公司现在连一艘船都没有,还谈什么抢占新加坡海运市场。
但这并不妨碍约翰从这种“自娱自乐”的yy中获得快感。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天下大势尽在掌握中”的优越感还是蛮爽的。至少当那帮中国留学生让他想了自己的这些计划后,约翰的心情就一直很不错。
这个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了他们在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在那里,约翰和阿黛尔遇到了一个她们绝对不想见到的人。





1937全球速递 第五十四章 里昂警察局之旅
从富维耶山顶的圣母堂出来,约翰他们来到了一家位于罗纳河畔的餐厅吃晚饭。这家创办于1836年的bouchon(里昂传统餐厅),在全法国都非常有名。约翰他们倒得很早,餐厅里的客人还不多。他们选择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一边欣赏窗外的街景,一边品尝当地特色的干红肠。
正当约翰一家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在他们背后不远的一张餐桌上,有三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鲍尔,那就是你在船上看上的妞,长得不错啊,就是老了点,都有孩子了。”一个脸上长了麻子的胖子,一边嚼着肉肠一边说。
“切,你懂什么。小女孩有什么意思,这样的熟女才够味。”旁边的一个小胡子反驳道。
“都小声点。”一直盯着阿黛尔背影的那个大鼻子男人皱了皱眉头,制止了两个人的胡言论语。如果约翰和阿黛尔回过头来的话,他们就会发现,这个大鼻子就是之前在“诺曼底号”上给阿黛尔送花的那个鲍尔·杜维耶。
“你行不行啊,在船上这么多天都没拿下。去了趟美国把看家本事都丢了。”小胡子喝了口红酒,对杜维耶的“差劲表现”表示了不屑。
“你懂什么。你当那是你爸爸工厂里的纺织女工啊,勾勾手指就爬上你的床。”杜维耶瞥了小胡子一眼,“我打听过了,她丈夫好像挺有钱的。她爸爸是以前开银行的那个德加诺,就是之前被你三叔坑了的那个。”
“那个老头子不是跑路美国了么,他靠山都下台了,你还怕什么。”胖子擦了擦油乎乎的嘴,“咱们还干不过一个美国暴发户?”
“所以说就属你最没情趣。”杜维耶故作优雅的品着红酒,“这种事着什么急,享受的是过程。”
“那您打算怎么做?”小胡子问道。
“一会先让人跟着他们,看看他们住哪再说。”说完,杜维耶起身去打电话找人盯梢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约翰的心情简直糟透了。因为旅馆服务员又给他们送来了一大束鸢尾花。
“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啊。”约翰脸色铁青地把花扔在了地上,要是在美国他早让人去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了。
“好像是叫鲍尔·杜维耶,没想到又碰到他了。”阿黛尔也很不开心,“对了,他好像说过他住在雨果大街那片,我一会问问皮埃尔叔叔。”
“你要干嘛?”约翰问道。
“找他当面说清楚啊,这样算怎么回事。”阿黛尔少见的发了脾气,“当时在船上就应该警告他的,现在好了,都追到这里来了。”
“我那知道还会再遇到他。”约翰也有些后悔了,他当时不应该姑息面子选择息事宁人的。
“鲍尔·杜维耶,他回里昂了?”听了约翰的询问,老板皮埃尔有点吃惊。“杜维耶他们家在里昂也算个名门望族了,祖上有人在拿破仑时代当过将军,现在他叔叔是里昂国民议会的副议长。”
皮埃尔告诉约翰,这个鲍尔·杜维耶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曾经因为沾花惹草被里昂大学开除,后来被家里送去参军了,服役地点在北非的法国殖民地。这些年杜维耶一直在阿尔及利亚做生意,很少回里昂。每次回来他都是单身一人,成天跟几个里昂有名的“恶少”混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否结过婚。
从皮埃尔那打听出了杜维耶的住址后,约翰决定去当面警告一下这个花花公子。“你今天子先在宾馆里哪也别去,我去找他说清楚就回来。”对阿黛尔交代了一句后,约翰就出了门。
前世,约翰从小到大都是个乖孩子、好学生。这辈子,他从小接受的也是正统的精英教育。虽然美国各大家族也盛产纨绔子弟,但约翰跟他们几乎是两个圈子的人。约翰跟那些纨绔子弟玩不到一块,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约翰。
所以缺乏对付纨绔子弟经验的约翰,这一次显然有些高估了这些人的行事底线了。
当约翰出门前往雨果大街的时候,鲍尔·杜维耶正和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在旅馆对面的咖啡厅坐着呢。看到约翰一个人出了门,杜维耶他们转身就进了旅馆。
也许是惧怕这些“恶少”,也许是贪图杜维耶给的小费,很快一个宾馆的服务员就把他们带到了阿黛尔的房间。
“我美丽的彩虹女神,能够再次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一进门,杜维耶就向阿黛尔行了个贵族礼,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首饰盒。
阿黛尔被突然进来的杜维耶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请你出去。”她厉声斥责道。
“不要这样,亲爱的女士。是伟大的阿佛洛狄忒指引我来到了这里……”杜维耶开始用吟诵诗句的腔调向阿黛尔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我再说一遍,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阿黛尔大声叫到,在一旁玩玩具的艾拉都被吓得哭了起来。
“自从在船上遇到了你,我每天都只做两件事,呼吸和想你。你怎么忍心击碎这颗炽热的心。”不能不说,这个花花公子的脸皮还真够厚的。
“服务生,请他们出去。”阿黛尔抱起了哭泣的艾拉,再一次下了逐客令。
“呦,在里昂从来都是我们赶人,还从来没有被人赶过呢。”跟在杜维耶身后的小胡子,嬉皮笑脸地说。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丈夫已经过去雨果大街找你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们。”阿黛尔被这个阴阳怪气的小胡子吓到了,把艾拉抱得更紧了。
“不用害怕,亲爱的女士。我只是想邀请您去参加今晚在我家举办的舞会,请你务必赏光。”杜维耶瞪了小胡子一眼,轻声细语地安抚着阿黛尔。
“杜维耶先生,请不要骚扰我侄女。”闻讯赶来的旅馆老板皮埃尔走进了房间,制止了他们。
“老皮埃尔,你也敢管我们的事。我记得你还欠了我们家银行不少钱吧,你的旅馆是不是不想开了。”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胖子出声威胁道。
就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刚吃了一个闭门羹的约翰回来了。万幸,雨果大街和安培广场只隔了一条街,来回一趟只需要四五分钟的时间。
“你们在干什么,都给我立刻滚蛋!”约翰气愤地大声喝道。
杜维耶没想到约翰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我想干什么,你管的着么。这里是里昂,不是你们美国。”
骚扰自己妻子,还说自己管不着。约翰的肺都快气炸了,直接一拳就揍在了杜维耶的大鼻子上。
虽然约翰没有多少打架的经验,但之前组建白山大队的时候他一时兴起也练了几手,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杜维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杜维耶的两个狐朋狗友连忙上来助阵,几个人在房间里打成了一团。
这下不光是艾拉,连阿黛尔都被吓哭了。等她和皮埃尔带着几个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把约翰他们分开时,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
约翰的眼镜碎了,脸上被拉了一道,血顺着眼角不停地往下滴。杜维耶的鼻梁骨被打断了,满脸是血。胖子的额头被桌角磕出了一道口子,小胡子则嘴角乌青,一嘴的血沫,也不知道是牙碎了还是舌头被自己咬破了。
约翰两辈子第一次跟人干架,一对三还能小胜,这战绩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这会儿,约翰一点都不觉得骄傲。他一直在后悔,早知道会遇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就从白山大队带两个人过来了。自己堂堂一个范德比尔特家族精英,居然沦落到像个街头混混一样,亲自动手打架,这实在太丢人了。
正当阿黛尔小心地为约翰擦拭伤口的时候,警察赶到了。杜维耶这帮人不愧是里昂的地头蛇,警察出动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幸亏约翰拿的是美国护照,警察对他还算客气,也没有给他戴手铐,只是要求他跟着去警察局“参观参观”。至于那三个“受害人”,则被允许先去就医,然后再自行去警察局录口供。
活了两辈子,约翰还是第一次进局子,他对这个年代的法国警局还是蛮好奇的。他被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有三个警察对他进行了讯问。不过约翰才不会搭理他们呢,他不大了解法国的法律,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他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反正他是“外国人”,装作不懂法语就是了。
几个警察问了半天啥也没问出来,他们也拿约翰没辙。无论是哪国的警察,眼力见都还是有一点的。这个美国佬一看就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他们也不想过分得罪。反正你们是神仙打架,就不要让我们这帮小鬼为难了。
很快,约翰就被一个人留在了审讯室里,等着人来保释他。不过这时候,约翰已经无心继续研究警察局的内部陈设了。他刚才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阿黛尔不会情急之下跟美国大使馆联系吧。
临走前应该叮嘱一句,让她给孔苏埃洛堂姐打电话的。约翰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要是阿黛尔联系了美国大使馆就糟了。自从月初在国会发表演讲后,他在美国大小也算个名人了。如果他在法国跟人打架还被关进警察局的消息传出去的话,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啊。连亨利·福特都干趴下的“强人”栽在了几个法国小混混手里,这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唉,遇事还是不够冷静啊。约翰自责得想:明明可以有一万种办法玩死那个杜维耶的,怎么偏偏选择了直接动手这种最没用的方式呢。现在倒好,自己进了局子不说,出去之后还不能马上收拾对方。那几个混蛋万一出点意外搞不好还会被怀疑到他头上,这是何苦呢。
不过,事到如今后悔也没啥用了。既然已经动了手,那就得把对方彻底弄死才行。正当约翰琢磨以后怎么收拾杜维耶的时候,一段前世的记忆突然闪现了出来。他想起来这个该死的鲍尔·杜维耶是谁了。




1937全球速递 第五十五章 法奸杜维耶
约翰前世,曾在一部讲述战后犹太复仇组织如何追踪纳粹刽子手的纪录片里见过这个大鼻子的鲍尔·杜维耶。在那部片子里,鲍尔·杜维耶是臭名昭著的法兰西民兵组织在里昂分部的头目。
所谓的法兰西民兵,是当时法国维希政府建立的一支专门配合德军打击抵抗组织的武装力量,由著名“法奸”达纳德领导。这支“法国伪军”利用自己熟悉本地情况的优势,疯狂地对抵抗组织和犹太人进行迫害,被称作法国的“盖世太保”。
鲍尔·杜维耶就是这些“法奸”中最凶残的一个,在一次针对抵抗组织暗杀维希政府官员的报复行动中,他一口气枪杀了7名未经审判的无辜犹太人。
法国解放后,达纳德等人被执行了死刑,但是这个鲍尔·杜维耶却失踪了。虽然他在1946年的缺席审判中被判处了死刑,但却一直没有被抓获。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被人检举揭发落网,在1994年最终以“反人类罪”被判处终身监禁。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这么个混蛋居然能够逍遥法外近50年。还有没有天理啊,约翰越想心里越不平衡。算起来到1994年的时候,这家伙都快100岁了,判不判无期还有什么意义!约翰估计自己都不一定能比这个家伙活得长。这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混蛋。约翰才不在乎自己这算不算“冤枉”杜维耶呢,反正他打主意了,出去就找人弄死这家伙。他不是在阿尔及利亚做生意么,在那动手一点难度都没有。
正当约翰在琢磨出去后怎么收拾杜维耶的时候,一名中年警官推门走了进来,用英语对他说:“您好,范德比尔特先生。你可以回去了。”
“怎么,不用录口供了?”约翰问道。
“看您说的,这点小事不至于。”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警官陪着笑脸说道:“吉罗将军刚才打电话来把您的情况跟我们局长说了,您可以回去了。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记录的。”
“吉罗将军?”约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是姐夫巴勒松跟里昂警方打的招呼呢。
“我们局长是吉罗将军的外甥。”这名警官搓着手,讪笑着说:“之前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约翰压根没打算为难下面这些小警察,反正他们也没把自己怎么样:“替我转告你们局长,有机会我会当面拜谢。”
出了警察局,阿黛尔和德加诺先生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你们怎么来了,艾拉呢?”约翰忙迎上前去问道。
“孩子哭累了,已经睡着了,玛丽在宾馆守着呢。”阿黛尔扑上前抱着丈夫左看右看,“你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
“放心吧,我好着呢。”约翰笑着安慰了妻子,又对德加诺先生说:“不好意思,让您费心了。”
“我早上就不该出门的。”德加诺先生恨恨地说道,“当年的账我还没跟他们算呢,这帮小兔崽子还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这次我跟他们没完。”
看来老丈人当年跑到美国来不光是为了逃避战火,他跟里昂一些本地家族的恩怨瓜葛还不浅呢。约翰心里明白,德加诺先生这是打算借自己的手跟老冤家清算旧账了。难怪当初他在船上对送花的事一言不发,估计那会儿他就知道杜维耶是谁了,憋着等自己替他出手呢。
不过约翰对此并不介意,反正他也没打算放过那几个混蛋。如果机会合适,替老丈人教训一下他们背后的家族也没啥不可以,但是有些情况回去他还是要先问问清楚的。
“我们快回去吧,一会儿艾拉醒了见不到你又要哭了。”约翰着急想先宾馆看女儿,小家伙早上吓坏了,哭得约翰都有些心疼。
在回去的路上,阿黛尔把约翰走了以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当约翰被警察带走后,阿黛尔自己也慌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差点就给美国大使馆打电话了。好在宾馆老板皮埃尔及时把外出遛弯的德加诺先生找了回来。
在德加诺的提醒下,阿黛尔才想起来给孔苏埃洛堂姐打电话。听说弟弟被人打了还被关进了警察局,孔苏埃洛堂姐也急了,立刻让丈夫巴勒松动身来里昂。
好在巴勒松在出发前给老朋友吉罗将军打了个电话。吉罗将军是本地人,他在里昂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所以约翰才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否则的话,等巴勒松赶到里昂(阿黛尔和德加诺现在都是美国籍,没办法保释约翰),约翰这一天就都得耗在局子里了。
回到宾馆后,约翰找机会向德加诺先生仔细打听了一下那几个纨绔背后家族的情况。这时候,德加诺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他告诉约翰,杜维耶和那个小胡子家都是经营丝绸纺织工厂的,两家人是姻亲。杜维耶的叔叔现在是里昂市议会的副议长,小胡子的爷爷以前当过里昂市长,不过已经去世有些年头了。
当年德加诺先生曾经跟杜维耶的叔叔竞争过市议员的位置,结果被这两家人联手给坑了。最后多亏他在巴黎的靠山出面保了他一下,德加诺先生才得以从法国全身而退。
至于那个胖子,他背后家族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家表面上经营着一家商业银行,但实际上他们祖祖辈辈都是里昂天主教会的钱袋子。这点倒不稀奇,天主教会从圣殿骑士团时代就涉足高利贷生意了。里昂教区又曾是法国天主教的首席教区,教会势力非同小可。几百年下来,教会资产早已渗透到了各行各业,想动他们恐怕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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