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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小地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木子蓝色
老仆看着才隔了一旬没见的小郎君,总觉得有几分不太一样了。
小黑在人群中看到自己的三个弟弟妹妹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一边等他,三个小家伙身上脏兮兮的,穿的也单薄,尤其是最小的弟弟还挂着鼻涕泡,他们在人群中搜寻他的身影。
“辉祖,我弟弟妹妹们在那等我了,我先走了,后天见。”
“后天见。”刘辉祖对他挥挥手。
老仆看着小黑,一眼就看出是个佃户崽子,身上衣衫补丁摞补丁的。“大郎,怎么的跟这些泥腿子交往。”
刘辉祖淡然道,“他叫小黑,我们先生为他取名国梁,他是一个很努力的人,虽然年纪大个子大力气大,但从不会欺负别人。”
老仆不以为然,“一个佃户的崽子,再取名国梁也不可能成为国之栋梁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只会打地洞,李家三郎仁义慈善,愿意收自家佃户崽读书,可并不表示这些人将来能有什么出息,佃户的儿子永远是佃户,读几句书,顶多将来可以当个伙计而已,跟郎君你永远不会是一个层次的人。”
刘辉祖只觉得这话刺耳,“我祖父当年也是穷苦佃户的儿子,后来凭自己努力去做学徒伙计,最后当了掌柜,如今不也成了一方地主员外吗?今天的刘国梁确实家境一般,条件不好,但谁又能知道以后他会如何呢?三郎曾经跟我们说过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老仆觉得这话很有些意思,“李三郎确实是个处处出人意料的人。就凭他的际遇,确实可以说这番话。不过这世间,又有几人如老爷和李三郎一样的人呢?”
刘辉祖摇摇头,不想再跟他多说,转身上了马车。
许多学生找到接自己的父母或兄弟,都很迫不及待的要向他们展示自己学到的东西,有些人直接拿根树枝就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一笔一笔,虽然还挺歪斜,他们的父母兄弟甚至也多不认得这几个字,可看着自家的孩子、兄弟,进学几天,居然已经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了,他们无不激动万分。
特别是那些来接孩子的佃户们来说,祖祖辈辈的佃户,世世代代的睁眼瞎,如今看着孩子居然开了眼了,这种欣喜无以言表。
“这里还真是热闹啊!”
从长安来的程五和薛五骑马赶到李家大院门口,正好看到这热闹的一幕。
“怎么这么多人?”程五不解问。
“李三郎在自家院里办了个家学,免费收自家佃户的孩子们入学读书,还有不少附近地主也送孩子来附学,现在有不下四十个孩子在这里读书呢,学堂十天一休,今天刚好是旬休吧。”
“李三郎还办了个家学?”程五大感意外,一个小小的乡下地主,居然还办起了学,还收了五十多个学生,这可不是一般的乡下地主能有的魄力啊。
看来他先前还真是对这个李逍有些小看了,一会可得好好聊聊,他程五郎最喜欢结交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逍遥小地主 第74章 二锅头
薛五郎也算是李家大院的熟客了,看门的老王头很热情的将他迎了进去。进院之后,薛五也不用人引着,自己往里去。
“挺熟啊?”
“嗯,这大院还是我帮李三郎拿回来的,自然熟的很。”
薛五郎是李家的贵客,听说他来了,李逍连忙从鱼塘那边赶回来。
“五郎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今日休沐,就正好过来瞧瞧,说实在的,你这里还真有不少让我相信的东西,手拍黄瓜,还有炒菜,还有那烧刀子。”薛五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前厅的炕上坐,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顺便给你介绍个朋友,屯营飞骑的程五郎,我的好兄弟。”
屯营飞骑,一听这个身份李逍就知道这人估计也是个勋戚子弟。毕竟屯营嘛,那就是御林军,而飞骑,更是相当于中-央-警卫-团了。
“五郎的兄弟,那就也是我李三的朋友了,来者是客,不要客气,上炕坐。”
程五进屋就打量李逍,还顺便把前厅的摆设看了几遍,普普通通,却又透着几分不简单。
普通而不简单。
“程伯献,字尚贤,家中排行第五。”程五自报家门。
李逍听了后只是点点头,程咬金的大名他听过,上次也还去过程家,但他还真不知道程咬金有个孙子叫程伯献,所以一时倒也没往那边想。
“三郎刚刚这是到哪忙呢,这寒冬腊月不在家窝着还在外忙啥?”薛五问。
“也没啥,就是我家门前河边田地边上有块洼地一直荒着,想着空着也是空间,就打算清理一下,挖个塘,明年看能不有养鱼种耦,多点产出收益什么的。”
“养鱼啊,长安边上倒是有不少人养鱼、种菜的,据说收益还挺高的。不过三郎啊,你家在这蓝溪离长安城可是足有八十里路呢,这鱼就算养出来了,也不好运到长安去啊?”薛五给建议。
程五也道,“如果能把活鱼运到长安卖鲜鱼,这是个好营生,若是不能存活,那就没啥意思了。”
“反正就是试试,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说不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能找到什么法子呢。就算运不了鲜鱼到长安,反正我那洼地也是空着的,到时自己吃也行啊。”李逍笑着道。
“嗯,那明年我有空时就来你这钓鱼。”
“随时欢迎。”
程五这个时候忍不住问李逍,“刚才来时看到你院门口好多孩童,楚玉兄说你家办了个家学,还免费收佃户家孩子入学,又收附近地主孩子附学,如今家学里有四十来号人?”
“嗯,没错。”
程五来了兴趣,“请问三郎为何想着要办个家学呢?”
一般人办家学很好理解,家里有点钱财,然后想办法供子弟读书,可李逍办家学,却是让家中的佃户子弟来读书,还收附近地主家孩子附学,整个学校里,真正的李家人也就李逍的一个妹子在里面读书,这就未免太奇怪了。
“读书很重要,我一直认为,其实人本质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没有谁天生就聪明些,也没有谁天生就愚蠢些,之所以有了区别,还是因为受到的教育不同。从没受过教育的人,就未免愚昧一些,而受到良好教育的人,就能了解更多,看的更远,也能走的更远。”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秋大计,教育为本。”
程五听了很意外,一个乡下小地主居然能说出这么的一番话来。不过文教这是朝廷官府的事情,一个乡下小地主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也不算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办学这个事情,做的好,是名利双收的,还能真正的让大家受惠,所以有利无害。”
“可办学得花不少钱吧,四十多个学生,这一年下来花费得不少吧?”程五道,他虽说是将门子弟,可勋贵家的子弟打小也是要读书的,那是文武一起学。
虽说有句老话叫穷文富武,可并不是说穷人就可以学文,而是说学武的话需要的条件得更好些,但学文绝不便宜。笔墨纸砚哪个便宜了?请个先生也一样不便宜。
况且,普通人读了书,也是很难出头的。
朝廷虽每年有科举,但实际上科举跟普通寒门子弟没什么关系,每年的科举有资格参考的考生,国子监占了很大一部份,各地州学县学学生占了很大一部份,最后一部份才是地方举荐的乡贡生。
国子监里面的学生虽多达数千人,可绝大多数都是勋戚子弟和五品以上官员的子孙,少数的非勋戚官员子弟,那也是跟他们有关系的地主豪强子弟,有几个是真正的穷人家孩子?
地方的州学县学学生也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地方士族豪强子弟,再差也是地主家的孩子,没点关系,哪里进的了官学,官学的名额可是有限的。
每年剩下一点乡贡名额,也很难轮到真正的穷人家孩子。
就算得到举荐成为乡贡,可也只是能到达长安参加礼部试而已。大唐的科举一年一考,拥有秀才、进士、明经等几十个科目,其中秀才、进士科最贵,但秀才科有时几年才开一科,一科偶尔录一两个。
进士科倒年年录取,可一年也就录个一二十个。
其它的什么明经、明算、明法等科,录的也不多,而且录中了的一般也不会得到什么大用,多是被安排到各地衙门中担任小官小吏,很难升迁。
况且,这还只是每年各科的录取情况,实际上大唐的科举可并不全是靠考的,因为大唐科举既不糊名,也不全凭成绩。
考生到京后,要向那些勋戚贵人投卷,其实就是找个举荐人,让他们保荐自己。甚至考官阅卷的时候,录取也多看士子的出身门第,所以说白了,大唐的科举制度,其实很不公平,也不是什么寒门子弟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这并非如宋明清时代那么严格的科举。
“读书并非就是为了入仕当官,读书也不仅仅只读儒家经典。读意是开阔见识,让人摆脱愚昧无知。擦亮眼睛,可以看的更远!”
这种说法,让程五觉得李逍这人真处处不一般。
读书不为当官,还真是头回听说。
“就冲你这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这样,我出一百贯钱,算是对你这学校的一点支持。”程五出手大气,一开口就是一百贯。
薛五在一边叹气道,“老程你能不能别这么阔绰,一出手就是一百贯,那我好意思少拿吗?一百贯啊,我的俸钱可没几个啊。”
程伯献笑道,“谁还靠那点俸钱过日子啊,你名下的产业也不少吧,你也别装穷,平时请酒宴客,一顿不也得一二十贯啊。”
“得,说不过你,三郎啊,我也拿一百贯,不过这钱不能白出,总得有点名头吧?”
有人大手笔送两百贯钱,李逍哪有拒绝的道理。
“我们学堂有个赞助碑,支持赞助学堂的乡堂朋友们,都会铭记碑上,捐献多少钱财物资一笔笔都记录在上。而且我们还有一个账本,会把收到的赞助费全都记清,每笔开支用途都会记录下来,并且定期公示。”
“此外,凡是重要的赞助捐献的朋友,我们都会发给一本聘书,聘请他们成为我们学校的董事,学校会每年定期举行校董事会,请所有校董事一起参加,共同商议关于学校的重要事项,共同决策。”
“你这不是家学吗,怎么还有什么校董事会?”
“学堂虽然办在李家大院,但并非是李家的家学,学校的正式名称叫做蓝溪书院,将来有条件了会搬出大院,在蓝溪边上建校,将来甚至会招收更多的学生入学,以教化更多的人,为天下培养出更多人才。”
蓝溪书院,这个名字也是李逍刚刚才想出来的。
之前学堂就那么大,当然用不着什么校名,但现在既然有程五郎和薛五各投一百贯,那李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趁机扩大规模。
弄个董事会出来,把薛仁贵的儿子拉进来当董事,那就是扯虎皮充大旗,以后就能聘请更好的老师,招来更多的学生。
“蓝溪书院,校董事,有点意思,这一百贯钱看来投的挺值得的。好,那我就接下这个校董事头衔了,以后学校有事,可以知会我一声,能帮的上忙的一定帮忙。”程五笑着接下李逍送出的头衔。
“哈哈哈,是啊,今天虽然出了一百贯,大出了血,可这血出的还挺让人高兴。今天难得这么痛快,三郎啊,是不是把你的烧刀子拿出来,大家喝酒庆祝啊。”薛五笑着道,一百贯钱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虽然他自己的薪俸不高,但哪个勋戚子弟真靠那点俸禄生活啊。
平时吃吃喝喝玩乐一下,一百贯钱也玩不了几次,投到这里,也算是结个善缘。
李逍有点心疼,“烧刀子上次就酿了一点,都喝没了,我这里就剩下一点二锅头了,要不?”
“二锅头又是啥?”
李逍解释道,“烧刀子味浓烈,似火烧,而二锅头醇厚绵香却不烈,味纯正可后劲大。”
李逍酿的烧刀子和二锅头其实都是一次酿造出来的,只不过这烧刀子其实是锅头酒,味杂些,也更烈些,但二锅头是第二锅的酒,味更纯正。锅头起码有七十五度以上,所以他称之为烧刀子,喝下去似烈火。
而二锅头则只有大约六十度左右,味正也更绵香,但二锅头因为口感好,所以更容易醉,因为不一小心就容易喝多。不像是烧刀子,每口下去都是极大的考验。
“浓烈好,我爷爷特别交待,就要烧刀子。”
“敢问令祖父是谁?”
“卢国公就是我爷爷。”程五笑答,李逍吸了口冷气,想不到这个程五居然就是程咬金的孙子啊。




逍遥小地主 第75章 蒙汗药
“程老将军为何非急着要烧刀子啊?”李逍不解的问,“其实二锅头更好喝,醇正绵厚不易伤身。老将军年纪大了,烧刀子这酒火气太大,还是少喝为宜。”
不管怎么说,烧刀子这酒也是烧酒啊,尤其是这还是锅头酒,度数起码七十五度,这算是真正的高度烈酒,一般人可喝不了几口,老爷子以前喝惯的是米酒麦酒葡萄酒,根本都是低度酒,现在突然喝这种烈酒,把持不住可是会伤身体的。
“三郎你有所不知,我爷爷啊今日要去赴个酒宴,约好了要跟一个老朋友喝三杯。”
李逍听了更不解了,程咬金要赴酒宴,跟老朋友约好喝三杯,然后非要烧刀子?
这是什么朋友,表面朋友吧?
薛楚玉在一边笑着解释,“三郎有所不知,老将军今天在朝会上跟薛驸马争吵,出了金殿还差点打起来,英国公帮着劝说和解,出面设宴。老将军跟薛驸马约好,只要他肯喝三杯,那么两人就和好。”
果然是有仇啊,只是不知道这个薛驸马是谁。
“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
三杯烧刀子,一般人还真吃不消,毕竟没受过这种酒精考验的。
“多大的杯子啊?”
“说好三两的杯子。”
李逍笑着摇头,这是多大的仇啊,烧刀子啊,你拿三两的杯子让人喝,这不是坑人嘛。三两一杯,三杯就是九两,谁有这么好的酒量,可以喝九两七十五度的烧刀子?
李逍这样后世也算是经过酒精考验的人,都只敢喝个二两,喝三两就得晕,若是喝个四两,估计就起不来了,喝五两,肯定得吐自己一身,说不好还得送医院洗胃。
“薛大将军酒量如果,这烧刀子可不是一般的烈,可别喝出事情来。”白酒可不是什么米酒啤酒,就算是黄酒都有可能喝死人,更别说白酒了。
堂堂右卫大将军,还是驸马都尉,万一给喝死了,程咬金也兜不下啊。
“喝酒而已,能喝出什么事来,顶多让他出点丑而已。”程五不以为意,男子汉大丈夫,还是沙场大将,喝点酒算什么,顶多醉后出丑罢了。
李逍正色道,“程兄有所不知,我这个烧刀子可非一般的酒,这酒十倍烈于米酒,米酒一般人都能喝个不少,就算醉了也不厉害,顶多睡一觉起来头有点痛胃有点难受,但这烧刀子可不一样,喝多了可能胃出血,甚至直接喝死。一般人,也就喝个二两烧刀子,多数人都就是三四两的量,能喝四五两的少之又少。如老将军跟薛大将军约定喝九两,不知情之下,若是真喝下这么多,很可能把人喝死。”
“这么厉害?”程五见李逍不似说谎,也有些认真起来。
“这样吧,我去拿点酒来,程兄亲自试一试就知道了。”
出了前厅,李逍先回了卧室,然后进了空间。空间现在还充当着李逍的实验室和储物室的功用,一些实验他都在这里做,许多敏感的东西也全藏在这里。
烧刀子酒李逍其实还有一点,只是不多了,取出一瓶烧刀子,又取了一瓶二锅头。
这酒本来李逍还打算窑藏一段时间的,那样味道就更好。
走的时候顺便又摘了几根黄瓜,出了卧室,去厨房先拍了个黄瓜,又切了点之前卤好的猪头肉,再切了盘猪耳朵,装了盘炒黄豆,拿个托盘装了拿到前厅。
“嗬,还挺丰盛。”程五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李逍手里的两瓶酒。
“一瓶是烧刀子,一烧是二锅头,都烈着呢,你们先试点。”
李逍给程五先倒了一小杯烧刀子,杯子很小,一杯也就一小口。程五平时喝酒,那都是讲究大碗喝,毕竟喝的米酒没啥度数,有时喝酒都是直接讲喝一斗的。
“这杯子也太小了点吧,猫撒尿呢。”
“呵呵,程兄你别急啊,先试试。”
程五端起杯子,二话不说直接就先一口干了。结果酒一入喉咙,脸色立即就变了。
好像吞了把刀子进去一般,这哪是喝酒啊。
从腹中到喉咙,真的好像有把烧着的刀子插在里面。
他的面色胀的通红,一口长气吐了出来。
“嗬,好家伙。”
连晃了好几下头,他觉得自己的头已经有些晕炫了,好像被人敲了一锤似的。
“吃点菜压压。”薛五早就等着看程伯献的好戏了,他上次第一回喝烧刀子,也是着了道,差点直接摔桌子底下去。
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黄瓜就往嘴里塞。
又脆又甜还带着些酸辣的手拍黄瓜咽下,才让那难受的感觉好了一点点,他话也顾不得说,一连吃了大半盘黄瓜,总算觉得人好受了一点点。
“他娘的,果然不愧烧刀子之名,够烈。”
程五再次看了看自己的那个杯子,之前还嫌李逍小气,拿这么小杯子给他,可此时却觉得这么一小杯酒却已经如此烈了。刚才这小杯酒差点把他放倒,若是一开始就来一大杯,他真可能着道了,此刻估计已经趴桌子底下了。
“这哪是什么酒啊,简直是蒙汗药啊!”
程伯献此刻觉得自己爷爷也太狠了,这薛万彻不清楚这酒的厉害,别说喝三大杯了,一杯估计就得立马让薛万彻晕倒出丑。
“程兄,再试试这二锅头。”李逍又给程伯献倒了一杯。
这次程伯献不敢拿大,端起酒杯先放鼻子边闻了闻,感觉味道好多了,然后小口抿了一点点。
入喉时很顺,醇厚绵香,没有了火烧一样的感觉。
“这酒不错。”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小口。
“程兄慢些,这酒虽喝起来不烈,其实后劲也是相当大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喝醉的。”
吧唧吧唧嘴,程五红着脸道,“三郎,这个烧刀子和二锅头都各给我来两瓶,这酒真是够味,这才是爷们喝的酒。”
不管李逍怎么劝说,程五还是要走了烧刀子和二锅头各一瓶,他估计这两瓶酒最后肯定是烧刀子上交给程咬金,然后二锅头他自己留下了。
心里默默的为薛万彻默了哀,但愿别出什么事才好。




逍遥小地主 第76章 阴招
天黑的时候,小黑的父亲才回来。
把柳筐放下,他从怀里掏出两个还带着温度的窝头,这窝窝个头很大,一个比拳头还大些。东家三郎人大方,说好挖塘一天管两顿饭,但晚饭这顿却都会多发两个窝头,其实就是让大家带回家的。
“孩他娘,我回来了。”
“爹。”
刘大富看见儿子小黑回来了,点了点头,“回来了,在学堂里呆的怎么样?”
小黑娘站炕边上把热好的饭菜端上炕桌,高兴的对丈夫说,“孩他爹,小黑如今出息了,在学堂里还得了第一名呢,你看还带回来个奖旗,还带了好多馒头和鸡子回来,还有一斗粟米呢,都是这孩子在学堂读书听话得的奖呢。”
炕席上,摆着一张草纸,上面有黑色的墨迹,写满了字。刘大富大字不识一个,但他知道这是字。
“这是你写的?”他眼里满是兴奋之色,白天挖了一天塘的疲惫也一扫而光。
“爹,这是先生给我取的名字,刘国梁,说我将来能成为国家之栋梁,栋梁就是如东家家里那大宅院北屋正房里的大梁一样,能担大用。我已经学会了写自己名字!”
刘大富捧起那张纸,如捧着道圣旨一样的恭敬,这是儿子写的字,写的他自己的名字。他不识字,也不知道这字写的好不好,但他眼里闪过惊喜的目光,儿子识字了,还会写字了。
天啊,能识会写,大儿子已经是个识字的人了,是个了不起的人了。儿子好厉害,果然不亏自己当初坚持送他去学堂,也感谢东家肯免费收小黑读书。
“才上了一旬学,碎娃就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咧,厉害,将来一定能够去长安考进士做大官光宗耀祖呢。娃啊,将来做了官,一定不能忘记了咱东家对你的好。”
“永远不会忘记的,杨先生教过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这样想就对,做人不能忘本。”
大富看着炕上摆着的锦旗,还有桌上的馒头鸡子,还有一斗粟,心情复杂。大冬天的,他给东家挖一天塘,也才赚回两升粟,可这活还有好多人抢着要做。儿子在学堂里读书,舒舒服服的,一旬下来,居然还往家里带回来一斗粟米,和这么多白面馒头和鸡子,想不到读书居然还有进项。
“既然是东家和先生奖励你的,你就在学堂里吃了,咋还带回家来呢,你现在是读书人了,费脑,得多吃点补补。早知道你是块读书的料,爹当初怎么也得早点送你去读书的,可惜耽误几年了。”
小黑娘笑道,“早几年送去读书,你往哪送啊,这天底下还有几个如东家这般好的人,就是当年老东家在的时候,可都没有办过学堂呢。这也是咱们小黑赶上了好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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