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瑶光老师说,这许士清平日没事爱瞎捣鼓一些关于玄学的东西。
因此,瑶光老师还曾问过我,问我,这许士清是不是受到诅咒而死。
听完她的话,我也是醉了,没想到堂堂人民教师也会相信诅咒这种说法,就说:“应该不是,可能跟他平日里的一些作为有关吧!”
说着,我盯着她瞄了一眼,就问她:“瑶光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她点头道:“问吧!”
我说:“你凭什么断定我不会杀他?”
她瞟了我一眼,说:“我是你班主任,我当然知道你没杀人。再说,你要是真杀人了,就不会来学校了。”
好吧,没想到瑶光老师居然这么相信我,也没再说话,便提出了告别。
从瑶光老师房间出来后,我没在学校继续待下去,就打算去一趟派出所探探小卓警察的口风,毕竟这是牵扯到我,总得看看小卓警察是什么态度。
令我失望的是,小卓警察说,他对这事一无所知,就连调查这次事情的警察也不是我们镇上的警察,说是由市局那边直接下来人调查。
对此,我隐约感觉这事有点大条了,要知道上次死了那么多人,也没见市局下来人,这次,才死个许士清便震动了市局,估摸着这许士清有点背景。
临出门时,小卓警察告诉我,说是这次市局下来的领头人叫王炯,跟许士清是高中同学,让我一定要注意点。又说这王炯不同于以往的警察,而是隶属第八办的一名特殊探员。
第八办?
我有点不懂,就问他什么叫第八办,他说他也不清楚,仅仅是告诉我,那王炯脾气不好,易怒,也不太懂乡里的风俗,特别是我们鬼匠那一套玄乎的东西,在王炯面前完全没用,指不定还会扣个宣传封建迷信的帽子在我头上。
这让我差点没吐血,若说这事让小卓警察来弄,我指不定还有婉转的余地,毕竟,都是熟人了。
但,若让那王炯来,我估摸着这事,我得吃亏。
当下,我眼珠子转了转,打定了一个主意,就问小卓警察,“那人长啥样子,什么时候能到?”
他说:“那人很好认,中等个头,体形偏胖,一脸络腮胡,大概中午11点左右能到。”
我嗯了一声,又朝小卓警察道了一声谢,便直接回了棺材铺,找到秦老三,也没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我要打个人,你去不去?”
“打谁?”他说。
我瞥了他一眼,说:“一个新来的探员,好像是什么第八办的,我们得先给他点下马威,不然,我们肯定得栽在他手里。”
“啊!”那秦老三一脸惊愕地盯着我,“川子,你脑子没问题吧!打…打…打探员,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我淡声道:“你不懂,小卓警察可是说了,那新来的王炯可不是普通人,一向不信邪,咱们去弄那事,肯定会被那王炯给否定,指不定还会把我们往号子里送,我们得先给敲他几记闷棍,让他涨点记性。”
“可…可…可那王炯还没来啊,你怎么断定他会把我们往号子里送?”秦老三好似有点胆怯了,颤着音说。
我说:“咱们这叫先下手为强,先偷偷摸摸地敲他几记闷棍,免得他到时候骑到我们头上。”
说罢,我也不想跟他再扯下去,就让给我一个句话,去不去。
那秦老三死活不去,说是怕被抓进去。
我也没勉强他,摸了一根木棒子藏在身后,就去镇上的汽车站等着了。
当然,我这次之所以打算敲王炯几记闷棍,看似有点突兀,实则除了我跟秦老三说的先下手为强,还有一个很重的原因,正是因为那个原因,我才打算以身犯险敲王炯几记闷棍。
(新书期间,恳请大家每天坚持投推荐票,顺便求挂粉。)
鬼匠 第91章 第八办
我们镇上的汽车站颇为简陋,平日里也就几辆汽车停在那,一般是市里下来车子,都得经过这汽车站。
我在那待了老长一会儿时间,约摸11点半的样子,才见到一辆警车缓缓驶了进去。
不过,奇怪的是,这警车不像是我们平常见到的警察车,车身为红色,特别是车头的位置,有个奇怪的符号。那符号像是卐,却又在这个卐的基础上多了四笔,那四笔像是将这个卐符号包起来一般。
我盯着那符号瞥了几眼,就发现那车子,缓缓朝派出所那边开了过去,我立马跟了上去。
最终,那车子停在派出所门口,从上面下来三人,领头那人二十三岁的年龄,一身淡蓝色的休闲装,相貌跟小卓警察形容的差不多,中等个头,体形偏胖,一脸络腮胡,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人的眼神格外深邃,不像是平常人拥有的眼神。
这让我有些胆怯,甚是生出放弃了敲闷棍的念头。但考虑到那个原因,我紧了紧背后的木棒子,双眼死死地盯着派出所门口。
那车子在门口停了约摸半分钟的样子,小卓警察领着一些警察走了出来,好似跟那王炯在说着什么,很快,他们一行人朝镇上的饭店走了过去,估摸着是去吃饭。
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一般市里下来人,都会去我们镇上的饭店海吃一顿。
当即,我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又找了一个还算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大概等了半小时的样子,那王炯一直没出现,我有点心烦意乱了,主要是那王炯身边一直跟着几个人,想要敲他闷棍,只能等王炯一个人才能敲。不然,闷棍没敲上,指不定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
就在这时,那王炯一个人醉醺醺地走了出来,手头上还叼着一根烟,踉踉跄跄地朝边上的厕所走了过去。
我一看,这是机会啊,又瞄了瞄饭店,就发现没人出来,我哪里敢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这厕所是我们镇上饭店的一个厕所,由于饭店有点小,所以便把厕所建在饭店左边的一条巷子里。
进了厕所,只有两个小房间,那王炯打开其中一间房间正准备进去,我举起手中的木棒子,对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只听到哐当一声,那王炯眼皮一番,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也没耽搁,先是查看一下王炯的情况,没死,只是晕过去了,又连忙咬破手指头,在他边上用血写了一个‘鬼’字。
待写完那字后,我急忙跑了出来。
而我之所以敲王炯的闷棍,就是想写这么一个‘鬼’字。说穿了,我打算用这个‘鬼’字迷惑他,让他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们鬼匠所为。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这个‘鬼’字,可以扰乱王炯的思路,唯有这样,我才有机会去解决那事。
跑出来后,我深呼一口气,左右瞧了瞧,见没人,我立马跑了出去。
有些事情,说起来也是巧合的很,就在我快跑出巷子时,正好碰到小卓警察,他估计也是喝了一点酒,醉醺醺的,一见我,正准备说话,我连忙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说:“你要是相信我,就什么也别说。”
那小卓警察听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怔,后是点点头,也没说话,径直朝厕所走了过去。
见此,我深呼一口气,立马跑回棺材铺。
我这边刚到棺材铺,还没来得及丢掉手中的木棒子,那秦老三立马凑了过来,就颤着音问我:“川子,你真打了他?”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倒是边上翘着二郎腿的三师傅不屑地说了一句,“背后行事,实乃小人所为。”
好吧,我承认我这做法的确不光明,但为了不让自己蹲号子,只能这样做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一没背景,二没钱,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保护自己。
当天下午,我跟秦老三他们一直在棺材铺守着,至于小卓警察会不会跟王炯说那事,以我对小卓警察的认知,他应该不会告密。原因很简单,我们俩也算经历了两起事件,他绝非那种背后嚼人舌根的警察。
至关重要的一点,王炯的相貌以及到镇上的时间,都是小卓警察跟我说的,他要是把这事说出来,无疑是往自己泼脏水。
一个下午下来,棺材铺冷清的很,而我也趁着这段时间,钻研了一下鬼匠亟文。大概是临近旁晚时,那秦老三提出去许士清家,说是死者家属的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
偏偏在这时候,那小卓警察找上门,他穿的是便装,逮着我就是一顿劈天盖地的骂,大骂我胆肥了,又说连第八办的人也敢敲闷棍,要是让那王炯知道,绝对会活生生地剥我一层皮。
我也没说话,主要是不敢触碰小卓警察的霉头,倒不如先让骂骂我出气。
要说那小卓警察骂人的本事也是厉害,逮着我愣是骂了四五分钟,最后直接来了一句,“川子,你这破事,我也懒得管了,到时候你自己跟王炯解释。”
我笑了笑,说:“只要你不说,估计那王炯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他白了我一眼,说:“先前吃饭时,那王炯跟我提了提第八办,你知道他们第八办是干什么的么?”
“干什么的?”我连忙问了一句。
他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专门处理一些灵异事件的部门,而那王炯对外宣称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实则他自己本身就是玄学方面的高手。”
我一听,呼吸一紧,这王炯倒是藏的很深,就说:“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天知道!”小卓警察白了我一眼,又说:“对了,你先前在厕所写个鬼字是几个意思?”
我也没隐瞒,就把学校的一些流言蜚语以及死者家属的猜测,悉数说给小卓警察听了。
他听完我的话,大骂:“糊涂,糊涂之极,那王炯要是个普通的探员,你这招或许能敲打他一番。但那王炯本身就是个玄学高手,你这么一敲,他势必会怀疑到你头上。川子,你就等着那王炯上门找麻烦吧!”
鬼匠 第92章 遇刺头
听着小卓警察的话,我整个人是懵的,这叫啥,没抓着狐狸不说,反倒惹了一身骚,就问小卓警察,“那王炯怎么没跟过来?”
他瞪了我一眼,说:“他已经去了许士清家,说是得查查许士清的尸体。”
我一听,也没犹豫,立马朝小卓警察道了一声谢,又招呼三师傅看好棺材铺,我则整理好工具箱,便领着秦老三租了一辆摩托车,直奔许士清家。
路上,秦老三告诉我,许士清家离镇上也就三四公里的样子,叫子北村,家里有六兄妹,最大的那个估摸着都快四十了,许士清在家里排老末,令人想不通的是,这许士清的兄弟姐妹,男的气宇轩扬,女的也是粉妆玉琢,愣是没一个结婚的。
秦老三在告诉我这一切时,开摩托车那司机好似也知道许士清的事,就说:“小伙子,这个是你们不懂了吧!那许士清一家人吃斋念佛的,不主张结婚。”
话音刚落,秦老三立马说:“不结婚,那许士清是怎么来的?”
“小伙子,你这个问题问的好,那许士清虽说有六兄妹,却都是他父母收养的。”摩托车司机,一边开着摩托车,一边对我们说。
养子?还全是俊男美女?
我心里隐约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一般收养子,都是见对方可怜,这才收了去,像这种专门找俊男美女收养的,却是少之又少。
很快,到了子北村,这村子还算不错,有几栋古色古香的红砖房子,剩下的十来栋房子是清一色的民国时期留下来的老房子。不过,相比我老家的村子,这村子明显比我们村子强多了。
我们俩站在村口望了一会儿,就发现这村子的西边格外热闹,有哀声传出来,顺着那方向一看,一处灵堂落入眼帘,那灵堂颇为简陋,外架是用蓝色的塑料搭建的。
这也是正常的事,在我们这边,一般死在外面的人,不能搬入堂屋内,只能在外边搭建一个灵堂,那许士清是死在马路边上,不能入堂屋,这才在外面搭了一个灵堂。
当下,我对秦老三说,“咱们过去看看?”
他嗯了一声,由他走在前头,我在后面跟着,我们俩一前一后去了那灵堂。
由于那秦老三跟死者的家属接触过,所以,我们过去时,死者家属对我们还算客气,简单的问候了几句,我们俩被一名叫许士民的中年人领着去了一间偏房。
这许士民四十岁的样子,国字脸,看上去属于老实巴交的那种,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深邃的很。
一看这人,我立马明白过来,这许士民恐怕属于那种颇有心计的人,且懂得收敛。
就在我打量他这会功夫,我们进了偏房,不大,二十来个方,房内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一张八仙桌挨着门口的位置,那许士民先是请我们在八仙桌边上坐下,后是给我们俩倒了两杯白开水,对我说:“这位小兄弟就是鬼匠洛东川吧?”
我连忙点头,说:“我就是。”
他笑了笑,在我对面坐了下去,“敝人是许士清的大哥,你的本事我听这位小兄弟说过一二。”
说话间,他朝秦老三指了指。
我嗯了一声,“我这搭档说话也没个分寸,若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望你海涵一番。”
他笑着罢手道:“既然你们是来办正事的,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了,直接说正事吧!我这六弟的身世,我相信你们在来之前应该打听了一些吧?”
我点头说:“实不相瞒,许士清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跟许老师也有过几面之缘。”
他微微一怔,说:“这么说来,倒是缘分的很。只是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六弟死亡时,为什么会在地面写个鬼字?”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在试探我,就说:“鬼这个字,有多层意思。例如,鬼神,又例如,许老师临死前,是想着请鬼匠来帮忙,这种字眼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事,主要还得看许老师的家人怎么理解。”
他一笑,说:“理是这个理,但小兄弟还是逃不开这个嫌疑吧?”
我微笑道:“的确如此,但我相信你应该也查过我的身世了,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更没有机会跟你在这说这些话。”
他眯了眯眼睛,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眼,“既然如此,那小兄弟打算怎么查我六弟的事?”
我想了想,就目前而言,我还没个好主意,倒是对他家那个圆木桶有兴趣,就把圆木桶的事说了出来,希望这许士民能拿给我看看。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一听圆木桶,忙说:“小兄弟,那圆木桶是我们许家的家传之宝,恐怕无法拿给你看。”
我一听,也是醉了,这许士民太能扯了吧,就那么一个圆木桶,还成了他家传之宝,真是家传之宝,就不会让秦老三给看见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他无非是找托辞罢了。
我也没坚持下去,就说:“那我能看看许老师临死前抱的那口血棺么?”
他摇了摇头,说:“这个恐怕不行,就在你们来这之前,我六弟的同学已经把那口血棺给藏了起来,说是那血棺乃不祥之物,不易暴露。”
他说的那人应该是第八办的王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那王炯把血棺藏起来干吗?
当下,我又说:“那我能看看许老师临死前握住的那柄鲁班尺么?”
不待我话音落地,他立马接话道:“这个恐怕也不行,鲁班尺也叫那人藏了起来。”
我去!
我暗骂一句,这什么鬼,什么东西都不让看,总不能让我瞧两眼尸体,就说个所以然吧!
“许叔,你这样不是故意刁难人么?”那秦老三有些坐不住了,在边上责备道。
“小兄弟,这不是我故意刁难你们,你总得替我们想想,我六弟那同学是上头派下来的人,我们能拿怎么办?总不能让他把那些东西还回来吧?”那许士民叹声道。
鬼匠 第93章 彘石像
我能理解许士民,那王炯既然把东西拿走了,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里面。
当下,我也没跟许士民继续说下去,就问他那王炯在哪,他说,那王炯去了后山。
后山?
我眉头一皱,就问他:“去后山干吗?”
他说:“我一个小老百姓,哪里懂他的意思,就知道他要求我父母领他去后山了。”
我跟秦老三对视一眼,看来想看血棺跟鲁班尺,只能找王炯商量了,这让我叫苦连连,中午才敲了他闷棍,现在就得去找他了,这不是送肉上门么。
权衡一番后,我只好硬着头皮让许士民领着我们去找王炯。
那许士民倒也好说话,立马掏了一个手电筒,领着我们出了门。
出门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可见度极低,那许士民说,他们村子晚上不太安详,让我们走夜路时,千万别回头。
我微微皱眉,也没往深处想,就从工具箱掏出鲁班尺交给秦老三,让他注意点。
那许士民一见我掏鲁班尺,饶有深意地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笑道:“没想到小兄弟见识挺广的。”
我笑了笑,也没说话,便跟着他直接去了后山。
这后山草木横生,也没条像样的路,用许士民的话来说,这些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村子渐渐荒芜下来了,我当时就好奇了,就问他怎么没出去打工。他说,他在县里谋了一份职业,勉强能养活自己,不想背乡离井的到外面受人欺负。
当我们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隐约能看到山顶的位置有几个黄光闪动,应该是王炯一众人。
见此,我们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当我们爬到山顶时,一个个都快累趴了,主要是这后山太陡了,再加上我们赶时间,只觉得双脚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但,我并没有休息,这不是我不想休息,而是我压根没心情休息,因为的眼睛被山顶上一座石像给吸引了,那石像高约一丈三,占地二尺一,由于夜色,我看不清那石像具体是什么东西,连忙从许士民手中拿过电筒照了过去。
不待我电筒照到那石像,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谁!”
紧接着,一道电筒光照在我脸上,我顺着电筒光也照了过去,就发现在离我们六米开外的地方站着五个人,其中的三人我见过,是王炯跟他的同伴,剩下的两人,六十出头的年纪,穿的颇为朴素,一脸老褶子,应该是许士民父母了。
见此,那王炯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说:“第八办做事,闲杂人等给老子滚!”
我一听,微微皱眉,难怪小卓警察会说这人脾气不好,就朝他走了过去,笑着说:“我是过来凑凑热闹的。”
“凑热闹?”他面色一沉,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最终将眼神停留在我身上的工具箱上,淡声道:“原来又是个臭鬼匠。”
听着这话,我想揍他,什么叫臭鬼匠,但看在他人多,我只好陪笑道:“对,您说的对,我是臭鬼匠,您是香的,比榆木还香。”
那王炯也没理我,提着手电筒又照了照秦老三跟许士民,也不再说话,转身朝石像那边走了过去。
我趁这个功夫,打量了一下石像,仅仅是瞥了一眼,我眼神再也离不开了,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话,“不可能,这种石像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王炯见我愣在那,讥笑道:“哟呵,你个臭鬼匠还认识这东西?”
我没理他,眼神死死地盯着那石像,怎么会这样,这种东西应该是传说的东西才对,按照说不可能出现在这,即便是石像也不可能。
瞬间,我立马明白第八办的王炯为什么会来这了,捣鼓老半天,他恐怕并不是为了许士清的死,而是为了这石像。
我咽了咽口水,这石像所雕刻的是彘(zhi)。
说到这彘,来头颇大,据山海经所言,彘是浮玉山的一种凶兽,长着老虎的斑纹和牛尾,但体型却像猿猴,它发出的叫声如同鬼哭狼嚎,以人为食,大凡它出现的地方,必将伴随着大量的死亡。
正因为这种原因,几乎没人敢雕刻彘的石像,主要是觉得不吉利。倒是我们鬼匠,偶尔会用金丝楠木来雕刻这种彘,放入大凶的棺材内,其目的是镇邪,但效果不是很明显,到了新社会,这种彘的木雕也鲜少出现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这村子的后山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一尊彘石像,更为关键的一点,这彘石像的表面有着一层泥土,显然是刚出土不久,换而言之,这彘是被人挖出来的。
等等,不对。
我连忙提着手电筒朝石像边上照了照,就发现这石像边上,并无挖动的痕迹,又照了照附近的一些地方,也是如此。
奇了怪了,莫不成这彘是凭空出现的?
当下,我连忙问正在休息的许士民,“这石像一直在后山还是?”
他挠了挠后脑勺,说:“昨天夜里出现的,以前这后山荒芜的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石雕。”
我一听,心头更疑惑了,许士清是昨天死的,这彘石像也是昨天出现的,这二者是不是有着关联?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王炯走了过来,说:“小屁孩这里没你事,该干嘛去就干嘛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我深深地盯着他看了一眼,淡声道:“王炯是吧!你信不信,没有我,即便你们查到明年,也查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敢这样说,是因为大凡彘出现,接二连三的怪事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而我们鬼匠既然敢雕刻彘,自然知道怎样应对彘。所以,我才敢断定这王炯绝对没这本事。
正所谓专攻有术嘛,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