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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就在我们所有人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池面的水泡愈来愈大,若说我们先前过来时,池面冒出来的水泡约摸黄豆大小,那现在这水泡至少得有蚕豆那般大,而且冒泡的频率也越来越快,就好似有人在池塘底下加大了火苗一般。
“活见鬼了!”那王炯怒骂一句,就准备跳下池塘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偏偏在这个时候,池面那些鱼儿陡然停了下来,一条条地鱼儿悉数翻了白眼,漂浮在水面,乍一看,整整一池塘的鱼儿,在这一瞬间全部冒了出来。
起先,冒出来的是那些个小鱼小虾,到最后十斤重的草鱼也冒了出来。
这让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咋回事,倒是王炯还算沉稳,他掏出手机,给派出所打了一个电话,意思是派几名医生过来。
挂断电话,那王炯吩咐许士民别把这事声张出去了,又让我陪着他下池塘,至于秦老三跟他的那两名手下,被他留在岸边。
下到池塘边,那王炯先是找了一条小木棍,削尖,又瞄准其中一条鱼儿插了进去。
不得不说,那王炯手法挺好的,一棍子下去,立马插中一条鱼儿,他先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后是朝我递了过来,说:“你也嗅嗅!”
我也没客气,耸了耸鼻子,就发现这鱼身上泛着一股鱼腥味,倒也没有其它的气味。
那王炯估计是觉得情况不对劲,就问我:“你怎么看?”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咋回事,他也没再说话,便蹲下身,朝池塘内探了探,眉头紧锁,“怎么这么凉!”
我一听,不对啊,这水不凉啊,立马伸手探了探水温。
活见鬼了,就在几分钟前,我探了两次水温,虽说有点差别,但绝对没这么凉,而现在这池水完全就是寒意彻骨,就宛如从冰窟里倒出来的冰水一般。
当下,我面色一沉,莫不成是这地方的土壤有问题?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王炯,他立马对我说:“你们鬼匠不是有办法能测试土壤么?赶紧试试。”
我嗯了一声,掏出天之木,又大致上看了看池塘的方位,那王炯见我没动,就推了我一下,说:“愣着干吗吖,赶紧勘测!”
我没理他,这也是正常的事,像他这种门外汉,肯定不懂我们鬼匠的规矩,用天之木勘测土壤,倘若是勘测房屋的土壤,这天之木得插在大门附近,而勘测池塘的土壤,得插在池塘口。
所谓池塘口,一般逢年过节需要捞鱼,得将池塘水放尽,所以,在弄池塘时,都会留一道口子出来,再用树桩堵上。
而我之所以没动,是因为我在找池塘口,令我疑惑的是,我发现这池塘东西两面,居然各有一个池塘口。
这就奇了怪了,一般池塘都是一个池塘口,但这池塘弄两个池塘口干吗?
在我小时候,我父母曾放过一口池塘,用我父亲的话来说,这池塘口的位置管着池塘的兴旺,一般在弄池塘口时,甚至会烧黄纸、鸣鞭炮,还会在树桩上绑条红布,以此祈求池塘平平安安的。
说直白点也就是祈求池塘不要淹死人。
那王炯见我还没动,又推了我一下,说:“干吗呢!”
我说:“这池塘有两个池塘口。”
“哦,这有什么,只是两个池塘口罢了。”那王炯好似不太信这一套,语气颇为平淡。





鬼匠 第98章 定盘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明白过来,他估计是不信我那一套,我也懒得跟他商量,直接找到许士民,就问他,这池塘留两个池塘口干吗?
那许士民说,他也不清楚,从他家放池塘以来,便有两个池塘口。
对此,我也不好细问下去,就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后也弄不清楚咋回事,索性也没再想,便直接去了东边那个池塘口,打量了一下这木桩,用材是普通的杉木,直径约摸二十公分的样子。
由于长年插在池塘中,这杉木上面有一层细微的青苔,隐约能闻到一股木质腐烂的气味。
我皱了皱眉头,在离木桩十六点五公分的位置插入天之木。
至于为什么是十六点五公分,这对我们鬼匠来说,是一个吉祥的数字,而在古时候有一丈三尺五寸满三步的说法,我们鬼匠取其中的五寸,而一寸的距离约摸3.3公分,五寸也就是十六点五公分。
插在这个位置,于我们鬼匠来说,称为定盘,大致意思是定天,定地,定土壤。
当然,这种定盘,一般都是在野外才能使用,在房内的话,倒也没这个讲究。
当我插好天之木时,微微闭眼,情绪思绪,仔细感悟天之木的变化。
令我诧异的是,就在我闭上眼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天之木内有强烈的咕咕声,像是水煮沸了的那种声音。
这让我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那王炯见我皱眉,就问我咋回事。
我也没隐瞒就说:“这地方阳气过重。”
“狗屁!”那王炯骂了一句,“这地方的水都凉成这样了,还特么阳气过重。”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艾,我就跟队长说嘛,现在什么狗屁鬼匠没半点用,这种人拉进第八办干吗,这不是给组织增负担么!”
听着这话,即便我再能忍,但此时却是忍不了,就说:“王组长,麻烦你说话之前,把嘴洗干净点,你不信我,那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别侮辱我的职业。”
他斜斜地瞥了我一眼,说:“怎么?觉得受委屈了?”
我没理他。
他又说:“要是觉得受委屈了,就走呗,我们第八办真心不缺你们什么狗屁鬼匠。”
话音刚落,那站在岸边一直没说话的俩人,也就是王炯的手下,其中一个人开口道:“组长,队长可是交代过,这次必须让洛东川进第八办。”
那王炯一笑,怒骂道:“你们是眼瞎了,还是耳聋了,吃早餐时,没听到这鳖孙说,愿意进第八办了么?”
说着,他扭头朝我看了过来,继续道:“既然他答应了,那说明队长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好了。而现在倘若他自己要退出第八办,那就是他自己的事,跟我王炯有个锤子关系啊。”
我算是明白了,他这人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们鬼匠,想把我赶出第八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千世界,职业万千,像他这种人多不胜数,就如某些坐办公室的瞧不起路边的环卫工人,某些当老板的瞧不起打工的,都是一个道理。
当下,我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就说:“王组长,要不我们俩打个赌!”
“什么赌?”他瞥了我一眼。
我说:“这次彘石像的事,不需要你插手,我一个人来解决,若不能解决,我跪下来向你磕三个响头,再叫你一声爷爷,甚至退出第八办,就算彭队长问起来,我也会说这事跟你没任何关系。”
那王炯面色一喜,在我身上打量了一眼,淡声道:“要是解决了呢?”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我要你背着鬼匠两个字,在我们镇上裸奔一圈!”
听着这话,他先是一怔,后是笑了起来,“看来你这小子缺爷爷了,老子答应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怕这王炯反悔,又特意让他手下两人以及许士民作证。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那两个手下二话没说,其中一个人说,“你放心,倘若你解决这事,我们王组长不会反悔,他在我们第八办是出了名的守信用。”
我点点头,也不说话,又朝秦老三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下来帮忙。
那秦老三也没动,而是在王炯跟我身上来回扫视着,好似在权衡应该站哪边。
见他没动,我也没了叫他的兴致。毕竟,这家伙向来现实,如今他对这王炯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会有如此权衡,倒也正常的很,倘若没有的话,只能说秦老三已经不是秦老三。
当下,我深叹一口气,就打算去西边那个池塘口勘测一番。
“川子,我帮你!”那秦老三从岸边走了过来。
我疑惑地看着他,说:“你脑子瓦腾了?”
他尴尬的笑了笑,一把搂住我肩膀,说:“那王炯厉害不假,但我们是合伙人,我哪能胳膊肘往外拐!”
说实话,我信了他的话,直到后来才知道,这家伙当时之所以会选择我,除了他说的那个原因外,还有个至关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喜欢的那妹纸是我们学校的,有我在,他能有更多借口去我们学校了。
不过,那时候的我还真以为这家伙比较看中我们合作的关系,也没往深处想,便嗯了一声,领着秦老三去了池塘西边,至于那王炯跟他的两名手下,则一直站在岸边,好似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来到西边,我大致上打量了这树桩,跟先前那树桩差不多,用材也是杉木,但由于西边靠近山脚,想要将天之木插在十六点五公分的位置,恐怕有点困难。
原因在于,离树桩十六点五公分的地方在后山上,估摸着得有两米高,我根本够不着。
那秦老三应该是看出我的想法了,就说:“川子,我站在这里,你坐到我肩膀上,应该可以了。”
我嗯了一声,目前只能这样了,就问他,“扛得住么?”
他拍了拍胸口,说:“放心,就你那小体格,我绝对没问题。”
我点点头,也没多想,就同意下来,他则蹲下腰,我直接坐了上去。
待我坐定后,那秦老三问我,准备好没,我嗯了一声,他缓缓起身,等他彻底直腰后,我手刚好勾到那个位置,也没敢犹豫立马将天之木插了进去,微微闭眼,清空思绪,仔细感悟天之木的变化。




鬼匠 第99章 白巫
令我琢磨不透的是,感悟了三四分钟的样子,天之木没任何响动,难道这地方没问题?
我嘀咕一句,正准备再感悟一番,那秦老三估计快坚持不住了,猛地摇晃起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秦老三体格本身就不胖,严格来说,他体形跟我差不多,都是偏瘦的,能扛着我三四分钟已经快到了极限。
当下,我正准备说算了,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过来,这人是王炯的手下,也是他一直在王炯面前提彭队长,这人三十左右的年龄,平头。事后我才知道,他叫黄金善。
待那黄金善过来后,他说:“我来帮你们。”
说着,他死死地拖住我,那秦老三冲我一笑,说:“川子,你继续,我们俩在下面扛着。”
我嗯了一声,朝那黄金善说了一句谢谢,再次闭目感悟天之木的变化。
这次,我感悟的时间更长,估计得有十分钟左右,但失望的是,天之木还是没任何响动。这不对啊,在东边感悟时,有明显的咕咕声,也就是说这池塘阳气过重。
为什么在西边偏偏没那股声音了。
难道是我先前幻听了?
刚生出这个念头,天之木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但声音很浑浊,我分辨不清是咕咕声,还是咯咯声,而两个声音却在天之木代表的却是两个意思,一个是阳气极重,一个是阴气极重。
当下,我皱了皱眉头,情绪思绪,不敢有任何杂念,再次感悟天之木的变化。
渐渐地,那股声音愈来愈清晰。
是咯咯声。
这代表阴气极重。
活见鬼了,怎么会这样,这池塘不过是半亩大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两种极致的情况。
就在我这时,那股咯咯声愈来愈大,到最后更是震耳欲聋,这吓得我连忙睁开眼。
可,就在我睁眼的一瞬间,那咯咯声依旧不绝于耳,令我恐慌的是,这声音有点像我们在后山山顶听到的那股声,是那样低沉、阴森,宛如鬼哭狼嚎一般,已经完全超出天之木的感应范围了。
换而言之,这地方的阴气已经达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川子,你咋了?”那秦老三见我脸色不对,立马放我下来。
但,此时的我,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勾了魂一样,压根听不到他的声音,耳边全是那种咯咯声。
“不好!”那黄金善惊呼一声,连忙从身上掏出一个瓶子,那瓶子特别小,只有大拇指大,瓶子呈墨绿色。
他掏出瓶子后,立马对秦老三说,“快,掰开他嘴!”
那秦老三估计也是急了,立马掰开我嘴巴,那黄金善也没犹豫,急忙揭开瓶盖,往我嘴里倒了一些液体进来。
那液体格外苦,苦中又带着稍微涩涩的味道。
更为奇怪的是,随着液体倒入我嘴里,我浑身的感觉器官在这一瞬间,好似被激活了一般,整个人猛地回过神来,抬手拼命往嘴里抠,想把那液体给抠出来。
那黄金善一见这情况,笑着对我说:“东川,别扣了,那东西入嘴即化。”
我皱了皱眉头,就问他:“是什么东西?”
他苦笑一声,说:“这是我的看家本领,不能对外说,还望你见谅哈!”
好吧,他不愿意说,我也不好勉强,好在那感觉仅仅是一瞬间就消失了。
“东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那黄金善朝我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抬眼朝东边的树桩看了过去,又看了看西边的树桩,就说:“这口池塘的东边阳气极重,西边却是阴气极重,要是没猜错,这池塘跟后山山顶的彘石像应该有所关联,恐怕就是许士清的死跟这事也有关。”
这话一出,那黄金善眉头紧锁,就朝王炯看了过去,而那王炯直接罢了罢手,说:“那鬼匠小子说他能搞定,别看我,这事我不会插手。”
“王组长,要是让彭队长知道…”
不待黄金善说完话,那王炯就说:“就算知道了,也是鬼匠小子的事,跟我王某人有什么关系!”
说罢,他伸了伸懒腰,继续道:“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的放松一下,李鹏,本组长带你去钓钓鱼,感受一下这田野生活。”
说完这话,那王炯领着他边上那人朝村内走了过去。
看着那王炯的背影,凭心而论,我是真心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讨厌鬼匠这个职业,就把这个疑惑朝黄金善问了出来。
他给我的解释是,那王炯不是鬼匠这份职业有看法,而是跟我师兄王青山有过节,至于是啥过节,那黄金善说他也不知道。
不过,他却是告诉了我另一个消息,那便是王炯的身份,他告诉我,王炯的职业是一名巫师,严格来说是一名白巫,专职祈雨、驱鬼、破邪、除虫、寻物、招魂,而昨天晚上,那王炯能在短时间内治好许士民三人,正是利用白巫术。
听完他的话,我嘀咕了一句,白巫?
以前好像听师兄提过,说是这世间白巫的数量极少,甚至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而白巫术跟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有着类似的地方,都是以语言作法,也就是俗称的咒语。
他们的咒语大致上分,禁咒、祝祭、祝由三种,在吟咒语时,他们得配合一种名为禹步的步伐,方能作法。
令我没想到的是,这王炯居然会是白巫,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黄金善推了我一下,问我:“这池塘到底咋回事?”
我没直接说话,盯着池塘瞄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后山的位置,这池塘之所以会呈现这种阴阳二气两极化,应该跟彘石像有关,具体咋回事,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下,我苦笑一声,就告诉他,我暂时也不知道咋回事。
话音刚落,那秦老三也不知道咋回事,忽然死死地抓住我手臂,说话也开始打结了,我问他咋了,他颤着音说:“川…川…川子,我…我好像在水里看到了许士民!”
我瞪了他一眼,那许士民不是一直站在岸边,怎么可能出现在水里,正准备责备他几句。
哪里晓得,那黄金善也颤音道:“我…我也看到了。”
我微微一怔,就朝池塘看了过去,懵了,我彻底懵了。




鬼匠 第100章 迷信
但见,那许士民漂浮在水面,双眼瞪得大如牛眼,殷红的鲜血从他眼角溢出,一滴滴地坠入水面,在水面荡起波纹。
最为怪异的是,那许士民整个身子并不像普通的浮尸,而是卷缩身子浮在水面。
这让我们所有人都有点懵了,也没敢犹豫,连忙找了一根竹杖,就打算把那许士民的尸体勾过来。
哪里晓得,那许士民的尸体好似定在水面一般,压根勾不动,那秦老三在边上颤着音说,“川子,他…他不会是被水鬼给勾住了吧?”
我骂了他一句,大白天哪来的水鬼。
忽然之间,池塘的水面飘起一缕缕淡白色的浓雾,我骇然地看到,整口池塘的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结冰,不到一分钟时间,原本还是一池水,瞬间变成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的冰雕,能清晰看到的那些死鱼的尸体,就连许士民的尸体也没逃开噩耗,被冻成了冰雕。
乍一看,就好似活人睡在冰棺内一般。
“川子,这…这…”秦老三呼吸一急,忙问。
在面对如此恢宏的怪异景象时,我心里也有些懵,就朝黄金善看了过去,他脸色一片铁青,额前冒出细微的汗水,嘴唇直打斗,说:“这…这…这不是龙王爷在作祟吧?”
我咽了咽口水,这黄金善估计也是被吓蒙了,不然,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说出这般话才对。深呼一口气,我强行迫使自己镇定下来,先是对秦老三说,让他去村子叫人,后是捞起一块石头朝池塘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响。
我丢出去的那石块,落在池面,滚动了几下,直接朝对面滑了过去。
这让我彻底懵了,莫不成这池面已经非常坚固了?要知道我刚才扔石头时,几乎是耗尽了浑身的气力,就想试试这池面的承受力。
当下,我试探性地朝池面踩了下去。
不待我脚步落地,那黄金善一把拉住我,也不说话,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池面太奇怪了,还有就是许士民出现在池塘太过于诡异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想了起来,就在十分前,我还曾让许士民替我作证,这才过了多久,那许士民怎么会出现在池塘内?
退一万步来说,我们三人压根没听到许士民落水的声音啊!
这下,我心里也是奇怪的很,伫在边上,也不敢乱动。
就在这时,那秦老三气喘喘地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老人,是许士民父母。
一见他们,我立马把许士民的事跟他们说了出来。
令我诧异的是,他们好似没听我的话一般,没有哭泣,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仅仅是哦了一句,便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池塘,足足盯了一分钟的样子,他们陡然跪了下去,嘴里一直嘀咕着一句奇怪的话,说是感谢老祖宗保佑,让我儿荣归龙王爷怀抱了。
我有点懵了,这什么情况,就说:“叔,您儿子…。”
不待我说话,许士民父亲赫然起身,愤怒地盯着我,大骂我:“你个鳖孙懂什么,我儿子是去跟龙王爷当差了。”
我本来想说几句,但黄金善却冲我摇摇头,在边上附议道:“对,您儿子去给龙王爷当差了。”
那许士民父亲一听这话,脸色缓和了一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也不再说话,又对着池塘跪了下去,嘴里一直说着感谢龙王爷的话,到最后更是吩咐他媳妇去取烧鸡烧鹅等东西来,说是要感谢龙王爷。
这让我彻底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了,就连秦老三也是一头雾水,倒是黄金善一直在边上对他说着什么,大致上是恭喜他儿子去龙王爷边上当差了,得大办酒席。
他们俩说了三四分钟的样子,我跟秦老三一直在边上听着,就觉得这人有病,自家儿子都这样了,他这是闹哪样嘛!
那秦老三更是拉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川子,这人是不是…。”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脑袋。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说许士民父亲脑子有问题,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主要是昨天这人给我的感觉是挺殷实的一个人,而现在…我却是彻底没了信心。
很快,那黄金善跟许士民父亲说了一句告别的话,又朝我跟秦老三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们走。
我回过神来,也没敢久待,就拉着秦老三直接朝村内那个方向走了过去,而黄金善则跟在我们身后。
路上,我很想问黄金善到底咋回事,他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便催了我一句,让先回村再说。
回到村子,本以为那黄金善会领着我们去他平常入住的地方,哪里晓得,他直接领着我们去了牛栏。
这牛栏我们来过,就是王炯救许士民三人时那个牛栏。
刚到牛栏边上,我再也忍不住了,就问他:“黄大哥,那许士民父母到底怎么回事?”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深叹一口气,说:“封建迷信害死人呐!”
我问他原因,他说,他昨天跟王炯来这边时,就发现这许家一家人封建迷信的很,唯有许家老四还算开明大义,对封建迷信之事也仅仅是抱着恭敬的态度,而许家另外一些人,悉数对迷信之事深信不疑。
话音刚落,那秦老三急忙插话道:“对,我当初在他家时,他家那些人也是这样,唯有那许家老四怀疑是川子是弄死他六弟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好似有点明白了,就问黄金善,“他们一家子怎么这么迷信?”
他摇头道:“天知道这家人怎么想的,就知道许士民父亲在这个家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他的话就相当于圣旨,没人敢违抗。不然,你以为许士民他们几兄妹不想结婚,都是让那老爷子给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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