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他瞪了我一眼,说:“川子,这事等会再跟你算账。”
“行了,赶紧说正事!”我催了他一句。
他说:“打听出来了,许家老二今天一大清早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许家老四说,老二是去镇上置办东西了。”
“置办东西?”我嘀咕一句,“你有没有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说:“问了,那许家老四说,这个点应该回来了才对,但一直没见着人。”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情况这尸体十之八九是许家老二了,不过,我也不好说出来。毕竟,这仅仅是猜测,万一不是许家老二,我要是说出去,那不是找骂么,要知道我们农村最忌讳骂人死了。
当下,我强忍心头的疑惑,便跟着黄金善大致上查了一下那尸体,可惜的是,那尸体已经烧成了黑炭,压根看不出来任何东西,就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无奈之下,我们几人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又在边上待了好长一会儿时间。
大概是下午三点的样子,那许家总算来人了,来人是许家的那对老人,他们二老面带笑意的告诉我们,说是他家大儿子去龙王爷那当差了,二儿子又荣归火神怀抱了,又招呼我们晚上一定得去他家吃晚饭,表示庆祝。
对于这一说法,我们三人无语的很,这二老被迷信毒害的不浅呐,我本来想说道几句,但黄金善说,每个人的信仰不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黄金善去了他家。
由于许家在办丧事,他们家看起来乱糟糟的,在这里,我见到了许家老四。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许家老四是男人,谁曾想到,到了许家才发现,这许家老四居然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她面容姣好,身材均匀,留着齐耳短发,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养眼,就这么一个女人,我很难想象三十岁了都没嫁人,而在我们农村,一般女人没上学的话,十六七就嫁人了,最迟也不会超过24岁,一旦过了这个年龄,村里会有不少闲言碎语。
说穿了,就是会说这女人不检点,又或者说这女人有问题,到最后,这类过了年龄的女人,只能有三种结果,一是这辈子孤独终老,二是嫁个不正当的男人,三是外嫁他省。
所以,在看到许家老四时,我不由在她身上久盯了一会儿。
那许家老四见我盯着她,也不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我,也不晓得是我的错觉,还是咋回事,她盯着我的眼神,我总觉得有股怪异,像是解脱,又像是怀疑。
这让我心头更为疑惑了,碍于人多,也没去问,便随着黄金善一直在她家待着。
大概坐了七八分钟的时间,那许家老四说得去忙了,给我们倒了一杯水,便走了。
待她离开,我立马对黄金善说,“要是没猜错,恐怕这许家还会死两个,而剩下的这两个,很有可能是许家六兄妹的其中两人。”
这话一出,那黄金善脸色巨变,问我:“为什么这样说。”
我说:“五行杀人,如今已经死了三人,分别是木、水、火,剩下两个绝对是死于金、土两种,而许家有六兄弟,活着的那一个绝对就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话音刚落,那黄金善好似有些不信,就说我太武断了,我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早上那池塘看看,在那池塘附近绝对可以找到一个关于彘的雕像。”
那黄金善二话没说,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他这一走,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秦老三,那秦老三是闲不住的人,端起桌面的水喝了一口,问我:“川子,我怎么感觉你跟没事的人一样?”
我哦了一声,问:“那你觉得我应该要怎样的反应?”
鬼匠 第105章 投案自首
那秦老三瞪了我一眼,说:“川子,你就不觉得整件事太邪乎了?”
我嗯了一声,说:“的确有点邪乎,那又怎样?”
他好似没想到我会是这般态度,就说:“我去,这许家才六个子女,都死了三个,你就没点同情心,再这样死下去,这许家可就完蛋了,没忘了那许士清临死前还写过一个鬼字呢?”
我笑了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淡声道:“有些事,你越是想知道真相,别人越是不想让你知道真相,相反,你不想知道真相,偏偏真相就会找上你,你若不信,在这等半小时,绝对会有人来找我们。”
“真的还是假的啊?”他好似不信。
我笑了笑,也不说话,心里却一直坚信刚才那句话,至于我哪来的信心,是源于许家老四看我的眼神,她那眼神太怪异了,绝对是知道什么。
在这房间待了约摸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如我所预料那般,许家老四来了,她先是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后是对我说:“能跟我走一趟吗?”
我点点头,说:“行!”
那秦老三有些急了,“那我呢?”
许家老四瞥了他一眼,“你在这待着就行了。”
言毕,她不再说话,领着我出了门,令我没想到的是,她出门后,竟然直接领着我去了后山,我问她去后山干吗。她说,现在村子人多口杂,后山清静一些。
好吧,她都这样说了,我能说啥,只好跟着她去了后山。
来到后山,我立马发现那彘石像已经被一层白色的塑料膜盖了起来,那许家老四挨着彘石像坐了下去,又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边上。
我没拒绝,挨着她坐了下去。
近距离之下,我闻到她身上有股很好闻的香味,令人陶醉不已。
“你是鬼匠,叫洛东川,对吧?”她抬眼望着前方,淡声道。
我嗯了一声,也没说话。
她又说:“我六弟死的时候,曾在地面写了一个鬼字,我曾怀疑过是你杀了我六弟。”
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现在呢?”
她扭过头望了我一眼,“现在不怀疑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深叹一口气,“因为你右手食指的指甲。”
我一听,内心狂震,一般注意到我右手食指指甲的人少的可怜,长这么大,唯有两个人曾盯着我右手看过,一个是已经过世的师傅,还有一个是师兄,而现在这许家老四居然说出这话了,这让我不得不正视起来。
我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语气平淡一些,说:“指甲怎么了?不就是一块黑色的么?”
她摇了摇头,笑道:“你骗不了我,我曾听人说过,指甲呈黑色,必定是踩着别人性命出生的。”
听着这话,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在我们这边的确有这种说法,说是人出生后,身上带着某种胎记,是前世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做个标记。至于指甲是黑色说明踩着别人性命出生的,我倒是没听说过。
一念至此,我说:“这跟彘石像的事好似没关系吧?”
她说:“的确没关系,但足见你出生不易,想来也不是作恶之人。”
言毕,她举头朝前面望了过去,说:“你看看这晚霞多美,只可惜一天只能见到一次。”
我不懂她的意思,不过还是假装听懂了,符合了一声,“是啊,一天只能看一次。”
话音刚落,她柳眉微蹙,朝我看了过来,缓缓起身,捋了捋鬓角的头发,说:“要是没猜错,你之所以会掺合到这件事当中,并不是因为钱吧?”
我嗯了一声,说:“的确不是因为钱。”
她淡声道:“是因为鬼匠亟文吧?”
这下,我再也坐不住了,这女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就连鬼匠亟文都知道,忙说:“你怎么知道?”
她微微一笑,“当初正是我故意让你那朋友故意看到鬼匠亟文,目的是引你过来。”
我脸色一沉,这几天我一直在纳闷,鬼匠亟文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随意让秦老三看到,捣鼓老半天,从一开始,我便已经掉入她的陷阱了,声音不由一冷,“你到底想干吗?”
她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笑道:“不想干吗,找你到这后山来,仅仅是想告诉你,别查了,整件事是我做的,六弟是我杀的,大哥、二哥也是我弄死的。”
“啊!”我有点懵了,这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就这么直接地告诉我,她就是凶手?
她没病吧?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她徐徐开口道:“当初六弟死亡时,在地面写了一个鬼字,而我的绰号正好叫鬼妹,至于大哥跟二哥的死…。”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笑道:“作为鬼匠,你应该知道,杀人不需要用刀子。”
我懂她意思,的确是这样,就拿我们鬼匠来说,想要弄死一个人,完全不需要动刀子,而其它一些职业也是如此,就如风水师,他们杀人也不需要用刀子,可以借用风水杀人。
许家老四见我没说话,在我肩膀拍了拍,笑道:“好了,事情已经告诉你了,你回头跟第八办那些人说说,让他们别查下去了,抓我回去吧,作为奖励,等会回到家,我会将三件鬼匠亟文送给你。”
我彻底懵了,她这是良心发现了,还是什么情况,就问她:“你说的是真的?”
她嗯了一声,从身后摸了一个雕像朝我丢了过来,我接过来一看,正是彘雕像,用材是上好的金丝楠木。
这让我有点信了她的话,这种彘一般人鲜少知道,就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她微微一笑,扬起手朝晚霞伸了过去,殷红的晚霞照在她那芊芊玉指上,显得是那样晶莹剔透,就听到她说:“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我沉声道:“需要,用警察的话来说,也就是作案动机。”
她扭头瞥了我一眼,笑道:“我们许家一门上下全是虔诚的迷信份子,他们活着只会给这社会添乱,有必要活着么,倒不如让他们信于迷信,死于迷信。”
说罢,她不愿再说话,抬步朝山下走了过去,我立马跟了上去。
回到村子,令我诧异的是,她真的把三件鬼匠亟文送给我了,这让我有种被幸福砸晕的感觉,总觉得那么不真实。
那许家老四把三件鬼匠亟文交给我后,冲我笑了笑,说:“这是好东西,拿回去好好研究。”
不待我开口说话,房外传来黄金善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又死了两个。”
鬼匠 第106章 未知的木料
一听这声音,我整个人差点跳起来,不待我将手中的三件鬼匠亟文放下来,那黄金善便走了进来,他先是瞥了我一眼,后是诧异地盯着许家老四看了一眼。
我问他,“谁死了。”
他说:“许家老三跟许家老五死了,一个被人活埋了,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有一个被…被…被什么利器活生生地…。”
我狐疑道:“被利器怎么了?”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颤着音说:“被利器…活生生地劈成了…两半。”
我一听,只觉得浑身一凉,那秦老三更是有呕吐的趋向,倒是许家老四仅仅是皱了皱眉头,也不说话。
那黄金善又说:“在他们死亡的地方发现了两个木雕像,喏,这是雕像。对了,先前按照你的要求,我特意去了一趟池塘那边,就如你猜测的那般,在许士民身上也发现了雕像。”
言毕,他将三个雕像朝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雕像仔细瞥了一眼,这三个雕像所用的木料分别是黄花梨木跟榆木,至于在许士民身上发现的雕像,其用材却是颇为罕见,我盯着看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愣是没看出来是由什么木料雕刻而成。
那黄金善见我没说话,就问我:“川子,咋了?”
我也没隐瞒他,就告诉他,“这第三个木雕,我看不出是什么木料。”
他一愣,立马凑了过来,说:“川子,你可是鬼匠啊,不会连木料都分辨不出来吧?”
我皱了皱眉头,跟在师兄身边学艺时,师兄曾将市面上有的木料悉数告诉我了,而我也悉数背了下来,唯独这第三种木料,我竟然看不出个所以然。
从成色上来讲,这木料呈黑色,而黑色的木料只有三种,一种是乌木(柿树木,不同于阴沉木)、一种是紫光檀木、还有一种是风车木,但无一例外,这三种木料的纹理有些粗糙,且光滑度不够。
可,我手中这木料虽说是黑色,但木材坚硬细密、纹理更是优美的很,伸手一摸,更是滑溜的很,就好似在上面摸了一层润滑剂。
盯着这木料,我又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那黄金善有些急了,在边上催了一句,“川子,看出来没?”
我摇了摇头,就让秦老三找了一把菜刀,在木雕上面划了一道口子,我吐了一口唾液上去,用手死劲搓了搓,就发现这唾液完全不能让木料沾湿,这足以说明这木料耐水湿。
这让我眉头皱的更甚,纵观整个中国而言,由于受地理环境影响,鲜少有这种木料,不,甚至可以说,压根没有这种木料,就连号称东方神木的阴沉木也没这个效果。
等等,难道…。
我朝黄金善看了过去,说:“这木料的产地可能不是中国。”
“啊!”那黄金善惊呼一声,说:“你意思是这木料来自国外?”
我嗯了一声,解释道:“中国所有地带属于五种气候,分别是热带季风气候、亚热带季风气候、温带季风气候、温带大陆性气候以及高原山地气候,而想要孕育这种耐湿且坚硬细密的木料,唯有地中海式气候,那样的气候,受热带高气压控制,气流下沉,容易导致土壤产生变异,才能孕育出这种木料。”
话音刚落,那黄金善诧异地盯着我,“木料还有这种讲究?”
我点点头,说:“你是外行人,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受气候以及地理环境的影响,各地的木料都有着自己的特意,所以,我断定这木料绝对不是国内的。”
说完这话,我瞬间更加疑惑了,就如许家老四说的那般,她如果是这件事的真凶,以她的身份应该搞不到这种木料吧!
当下,我将那些雕像收了起来,又把许家老四的话对黄金善说了出来,最后更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那黄金善一听,直勾勾地盯着许家老四,“你就是凶手?”
那许家老四笑了笑,捋了捋头发,说:“怎么?真凶站在你面前,你不敢抓?”
这话一出,黄金善脸色沉了下去,二话没说,立马将那许家老四给扣了,又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直接将许家老四送到镇上派出所了。
考虑到这是农村,又考虑到还没实际证据,黄金善并没有光明正大地押送,而是等到半夜时分才将许家老四悄悄的送走了。
待送走许家老四后,那黄金善说需要连夜审问,便随着许家老四一起走了,只剩下我跟秦老三。
令我郁闷的是,那黄金善虽说走了,可王炯居然莫名其妙的跟我们住在同一间房子了,我问他怎么没去镇上。
那家伙挺嚣张的,压根不理我,嘴边却一直嘀咕一句话,说是这么明显的顶罪都看不出来,那黄金善也是白活了。
对于他的话,我很是认同,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许家老四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我也曾跟黄金善说过。不过,黄金善却说,不管她是不是,先弄到派出所审问一番,就算不是她,她也知道真凶是谁。
正是基于这个考虑,他才将许家老四给送到派出所了。
当天晚上的子时,我跟秦老三一直躺在床上没睡,而那王炯则睡在我们边上的一张床,门外是许家办丧事的声音。
要说这个许家也是怪的很,别人家要是死了五个子女,肯定是悲痛万分。但在许家,我没感受到任何悲伤的气氛。相反,我感觉到的全是欢天喜地的气氛,就连普通丧事放的哀乐,在这里也变成了迪斯科的声音。
许家父母更是奇怪的很,脸上始终挂着笑意,逢人就说,他有五个好儿子,全到神仙那去当差了,等他们羽化后,肯定也能到神仙那边当差。
许家那些亲戚估摸着是考虑到许家父母是虔诚的迷信份子,一个个也是笑盈满面的,对着许家父母不停地道喜,倒是村子里有不少村民去劝说过许家父母,但结果很悲剧,都被许家父母给骂走了,说这些人是来打坏他家彩头的。
鬼匠 第107章 北斗七星
俗话常说,不到其地,不知其境。
这话丝毫没错,没在这样的地方待过,你永远感受不到那种气氛,这让我躺在床上都忐忑的很,那秦老三也是如此。
“川子,你说许家老四真是凶手么?”秦老三朝我问了一句。
我说:“应该不是!”
说完这话,我也没继续躺下去的兴致,便坐了起来,顺手捞起放在床边的几个雕像,这么一捞,我有点懵,入手圆圆的,像是什么木质的圆珠,定晴一看,这那是什么圆珠,分明就是许士清棺材内的那尊神龛的眼珠子。
那秦老三见我愣在那,就问我咋了,我没说话,秦老三立马凑了过来,一看,他整个人猛地朝后面窜了过去,颤音道:“这眼珠子…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也是懵的很,根本解释不清,索性也懒得想,既然它出现了,自然有它出现的道理,便深呼一口气,缓缓拿起那眼珠子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什么,就将这眼珠子跟另外三个雕像放在一起,脑子则开始思索起来。
这眼珠子用料是柏木、另外两个雕像的用料是黄花梨木跟榆木,而烧掉的那个雕像是檀香木,至于另外一个雕像木料尚且不知。
等等,为什么同一种雕像,用料不一样?
当下,我立马对秦老三说:“拿纸笔给我。”
那秦老三好似好在忌惮那眼珠子,颤颤巍巍地说:“我到哪去给你弄纸笔啊!”
话音刚落,那王炯朝我丢了一个黑色皮夹子过来,我打开皮夹子一看,这里面装着纸笔,我下意识朝王炯说了一声谢谢。
哪里晓得,那家伙了冷哼一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早点让你跪下来,喊爹。”
我没理他,直接拿出纸笔,先是在纸上写上四种木料的名字,后是将那未知的木料用问号代替。
盯着这四种木料的名字,我久久不语,心中却是疑惑重重,为什么要用五种不同的木料来雕这彘的雕像?
等等,许家这五个人是死于五行,难道…。
当下,我脑子死劲地转,不停地分析这四种木料。
从我们鬼匠的角度来看,这四种木料算是颇为常见的木料品种,其用途大致上都是做家具而用,像柏木的话,多数是用来做床、而黄花梨木多数是用来做柜子,榆木则多数用来做餐桌跟凳子,至于檀香木一般是用来做案几跟茶几。
当然,这四种木也有用来做其它东西,但终归到底,一般情况下,这四种木料做这几种东西比较多。
家具?
我好似抓到什么,举头打量了一下这房子,又在四种木料边上写上各种的家具。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词,五行。
难道说这些木料也是按照五行来分布的。
倘若真是这样的话,从阴阳五行来说,黄花梨木质温和应该属于木,柏木厚重应该属于土,榆木易燃应该属于火,檀香木香气溢鼻应该属于水,而那未知的木料,用质地来看坚硬应该属于金。
一念至此,我整个人宛如被醍醐灌顶了一般,立马在相对应的木料边上写了金、木、水、火、土五个字。
“明白了,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他们是怎么死的了。”我嘀咕了一句,立马将纸收了起来,对秦老三说:“走,我们去后山!”
“啊!”那秦老三惊呼一声,说话都打结了,“都…大半夜了,外面又死了那么多人,我们去后山不是找死么?”
我白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起身朝外面走了过去,那秦老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捞起手电筒,连忙跟了上来,令我诧异的是,就连那王炯也跟了出来。
我本来想问几句,但看到那王炯的脸色,我也没了那个兴致,领着秦老三朝后山走了过去。
当我们爬到后山时,那秦老三也不知道咋回事,一看到彘石像,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就连手中的手电筒掉在地上都绝然不知,这把我给气的,差点没骂人,捡起手电筒,就问他咋了。
他的一句话令我浑身生寒,他说:“我…我…我好似看到那彘石像的眼睛睁开了。”
我瞪了他一眼,这不是瞎扯么,那彘石像身上明显盖着塑料膜,怎么可能看的到眼睛,但王炯却在边上插话道:“有些人当真是肤浅的很。”
我知道他是说我肤浅,也不想理他,就让秦老三在边上待着,我则走了过去,一把掀开塑料膜,拿着手电筒朝彘石像眼睛照了过去,我有点懵了,那彘石像的眼睛居然真的是睁开的,最为怪异的是,眼角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溢了出来,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要是没记错,我第一次看到这彘石像时,它眼睛是闭着的,也就是说,这彘石像的眼睛是自己睁开的。
一想到这个,我下意识退了几步,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这事比我想象中还要玄乎。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让秦老三拿着手电筒在边上照亮,我则在附近找了七块石头,以北斗七星阵的样式摆在彘石像边上,那秦老三问我这是干吗呢,我说用阵法镇住彘石像的煞气。
说话间,我闷着头将那些石头摆好。
就在我刚弄好这一切时,那王炯走了过来,瞥了一眼地面,讥笑道:“你们鬼匠也就这点本事,这种情况明显该摆十面杀伐阵,偏偏摆个老掉牙的北斗七星阵,这不是耽搁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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