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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说完这话,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一改刚才的态度,笑道:“洛东川,昨天让你选了比斗,又让你选了比打棺材,今天,我也得提点意见了。”
说罢,他打了一个响指,那八名中年大汉立马将吴老跟吴老太太的尸体抬了过来,放在我面前。
那黄金善笑了笑,说:“你看这样成不,这俩人死亡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单凭打棺难以分别出我们的手艺,不如这样,我们俩人每人打上一口棺材,再每人选一具尸体,将尸体放入棺材内,谁打造出来的棺材能令尸体散出一身煞气,便是胜了。”
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响指,走过来一名二十岁锄头的地痞流氓,那流氓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手里提着一个像圆桶似得东西。
我立马认出那东西,正是许家的那件鬼匠亟文。
不待我开口,那黄金善又说过话了,他说:“昨天让你优先选了两样,今天我也得优先了,我选吴老太太的尸体。”
听着这话,我眉头紧皱,这不是瞎扯淡么,那吴老太太是他母亲,再加上吴老太太本身是自杀的,压根没啥煞气,而吴老是他杀,煞气格外重,甚至可以说,吴老是含冤而死,其身上的煞气是可以想象的。
倘若仅仅是这样,也有棺材能散掉吴老身上的煞气,那便是用柳木打造出来的出来,再配合上一些特殊的手法,足矣!
可,这黄金善搬过来的偏偏是杉木,而杉木的木质坚硬,再加上其特殊的地理环境,不但不能散掉死者身上的煞气,甚至还会加重。
当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黄金善,祖师爷在天上看着你,你就不怕祖师爷降下惩罚。”
我这样说,是因为这压根不是一场公平的比斗。
我本来就没啥信心,现在被他这么一弄,我仅剩下的那点信心,直接湮灭了。
那黄金善一笑,说:“怎么?不敢了?”
我恨得牙痒痒,但现在势必人强,我只好说:“敢,为什么不敢,不过,我必须得选一个人打下手。”
他笑道:“这个自然可以。”
说完这话,那黄金善再次打了一个响指,说:“寸毛,去把那些老木匠师傅请进来做个裁判。”
还有老木匠师傅做裁判?
就在愣神这会功夫,走进来五个约摸八十岁左右的老翁,一个个白发苍苍,看上去却是精神饱满。
那些老木匠进来后,饶是黄金善也朝他们弯了弯腰,说:“五位大师,今天请你们过来,实在是黄某人的过错,但对方是衡阳刘老鬼的关门弟子,不请你们过来,恐怕难以服众。”
我一听,我脸色剧变,这不是一场鬼匠之间的比斗么,为什么会扯上我师傅,还请了五个老木匠来当裁判。
瞬间,我立马明白黄金善的打算,他是打算借用这一场比斗,来撼动我师傅在鬼匠这个行业的地位。
要知道,我师傅已经仙逝,如今的我是师傅的关门徒弟,一旦我败了,无异会影响到师傅的声誉。
这让我心沉如铁,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黄金善,如果有可能,我想直接弄死他。
(本章完)





鬼匠 第157章 请祖师爷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五名老木匠师傅走了过来,朝我微微行礼,其中一人说:“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刘老鬼的关门弟子,老夫也是死而无憾了。”
我懂他意思,他们之所以向我行礼,并不是看在我的面子,而是出于对我师傅的尊重。
可,如果,我这次一旦败了,他们绝对不会如此尊重。
虽说师傅已死,但他老人家的声誉,绝对不是任何人能玷辱的。
我强忍心头的愤怒,朝那人谦虚地回了一句,“您客气了,师傅他老人家仅仅是对鬼匠有些心德罢了。”
“不,不!”那老人摇了摇手,说:“令师无论在鬼匠还是木匠眼里,都是一等一的能工巧匠,当今世上能与令师比拟的人十根手指头能数得过来,还望你莫给你师傅丢脸。”
说罢,那老人跟另外四名老人坐在大厅沙发之上,相互交头接耳。
待他们坐定后,三师傅走了过来,在我肩膀重重地拍了一下,沉声道:“川子,为了你师傅的声誉,这次,只能赢,因为你身上还背负着你师傅的声誉。”
我重重地嗯了一声,我太明白这次比斗的意思,不但关乎到师傅的声誉,还关于到许家一家人的死跟吴老他们的死。
我深呼一口气,师兄曾说过,打棺材忌讳心浮气躁,会影响到打棺的质量。
那黄金善见我这般模样,笑了笑,说:“洛东川,该来的人也来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了,可否把你的鬼匠亟文拿出来。”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把鬼匠亟文带在身上吗?”
他一怔,立马明白过来,笑道:“既然没带,我也不怕你不给,因为…。”
说着,他朝我凑了过来,附耳道:“因为,你敢不给,我便敢把你师傅的坟墓给挖了。”
我紧了紧拳头,他这是故意惹我生气,想让我心浮气躁,我缓缓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是吗?”那黄金善一笑,立马让那些地痞流氓,在大厅的位置挪出来一块空地,又将那些杉木平分两份出来。
弄好这一切后,那黄金善朝坐在沙发上的五位老木匠师傅弯了弯腰,说:“大师,已经准备好了。”
那五位老人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由先前跟我说话的那老人开口,他说:“大凡匠人比斗,必请祖师爷降临视察,还望两位诚诚恳恳打棺,切莫动邪念,一旦有人动了邪念,休怪老夫不念同门之谊。”
“谨遵老先生安排!”我朝那五名老木匠拱了拱手。
那老人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道:“在来的路上,老夫便跟几位同行查看过两位死者的尸体,老夫认为女尸比男尸煞气要重一些,但考虑到刘师傅的徒弟刚入行没多久,难度应降低一点。故此,老夫认为刘师傅的徒弟应该选男尸,方才公平。”
听着这话,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甚至觉得这老木匠应该挺正直的。原因很简单,他们仅仅是木匠,只能通过尸体表面观察死者的煞气轻重,也就是说,说话这老木匠实则是偏向我这边的。
这就好比一个胖子跟一个瘦子打架,普通人的第一视觉是,胖子沾光了,实际情况却是胖子一身是病,瘦子则是武道高手。
而这老木匠显然也是犯了这种错误。
我很想跟他说吴老尸体的煞气重,但考虑到黄金善肯定留有后手,倒不如不说,一来能跟老木匠结个善缘,二来我若提出异议,无异于否定老木匠们的判断。
这让我苦笑一声,但也没说话。
随后,那老木匠又说了一大通话,大致上是一些比较官方的话,他告诉我们,木匠有多厉害,手艺有多好,又说鬼匠是木匠手底下的一个分支,希望有朝一日,鬼匠能回到木匠这个体系中。
对于这类话,我很是无语,不过,想到木匠与我们鬼匠的那些恩怨,老木匠会说如此的话,倒也在情理之中。
肯定有人会说,既然木匠跟鬼匠不对头,怎么还请木匠来当裁判。
原因很简单,鬼匠太难找了,唯有找一些德高望重的老木匠来当裁判了。
在那老木匠说了一大通官方话后,他终于说了一句,“你们可以开始了。”
这话一出,我怔了怔神色,立马让苏晓蔓过来打下手,那吴灿好似有些不愿意,说他是吴老的儿子,他父亲的棺材理应由他亲手参与。
我没敢答应,主要是吴老对他恨之入骨,让他打下手,我估摸着吴老的煞气会更重。
其实,我很想让三师傅来打下手,毕竟,三师傅有些功夫的弟子。
但,三师傅毕竟是长辈,让他给我打下手,太不尊师重道了,这才选了苏晓蔓。
我这边刚选好打下手的人,那黄金善也选了一个打下手的人,他选的那人是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通过那中年男子的手掌,我能看出来那人应该是个木匠。
待我们各自选好打下手的人后,那黄金善直了直身子,朝我这边抱了抱拳,我立马怔了怔神色,也朝他抱了抱拳头,这是我们鬼匠比斗的一种礼仪,即便是再大的仇人,在选择比斗时,这个礼不能乱了。
我们相互抱拳后,黄金善微微转身朝东边抱拳鞠躬,拉长嗓门,吟:“命运行来请祖师。”
我连忙也朝东边转了过去,与黄金善并排而立,又朝东边抱拳鞠躬,拉长嗓门,吟:“若待来世拜祖师。”
黄金善再吟:“动作此年祸事到。”
我吟:“犯来决定真与伪。”
黄金善吟:“生灾作祸伤人口。”
我吟:“是非颠倒论黑白。”
黄金善吟:“上苍尚分高与低。”
我吟:“匠人自有强与弱。”
吟道这里,我跟黄金善对视一眼,俩人朝东方再次抱拳作揖,同为吟:“今请祖师降真身,细看分明孰强弱。”
吟完这话,我跟黄金善再次对视一眼,那黄金善笑道:“洛东川,记住呐,你打出来的棺材,要让吴老的尸体恢复正常。”
我没理他,径直朝苏晓蔓边上走了过去,准备开始打棺。




鬼匠 第158章 文武双斗
来到苏晓蔓身边,不待我有所动作,那老木匠坐在沙发上,淡声道:“闲杂人等,离打棺人必须保持三米开外的距离。”
听着这话,我朝那老木匠看了过去,心里对他的看法不由高了几分,他所说的三米开外,是我们鬼匠的一个规矩,说的是每个鬼匠打棺材时,其自身周围三米的位置,都是自身的气场范围,只能允许一个人靠近,一旦另有闲杂人等靠近,会影响到鬼匠对木质疏松的判断。
这一规矩唯有一些资格深厚的老鬼匠才知道,像我这种刚入门的鬼匠,一般都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讲究这个,原因很简单,不够资格去感应木质的疏松。
至于我是知道的,是因为师兄在一次偶尔的机会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随着老木匠的话一出,三师傅跟吴灿朝后退了一段距离,而黄金善身边那些地痞流氓也朝后退了一些距离。
待那些人退开后,我深呼一口气,将工具箱拿了过来,先是将鲁班尺、锤子、墨斗、刨子、锯子、凿子、木锉(打磨用的东西)以及斧子拿了出来。
这些工具都是打棺材的必备工具,那黄金善大致上也是拿这些东西。
拿出这些东西,我没急着开工,而是将这些工具摆在东边的位置,向这些工具抱拳作揖三下,然后对着这些工具吟了一段咒语。
我这次吟的是开工咒,是我们鬼匠最为常见的一种咒语,有些木匠也会。
之所以会吟这个咒语,是因为我的这些工具全是师兄留下来的,于我来说,压根没任何灵气,唯有吟开工咒才能拟补这一点,而一些工龄时间长的鬼匠,他们的工具在他们手里使用的次数多了,有了一些灵气,完全不需要这个步骤。
正因为这个原因,无论是木匠还是我们鬼匠都有个讲究,那便是作业的这些工具,不能被外人用屁股坐上去,一旦坐了作业工具,那无疑于杀父仇人,这辈子绝对会跟那人死磕到底。
原因在于,古时候的木匠、鬼匠把这些工具当成了再生父母,倘若没有这些工具,就相当于没了在这社会生存下去的能力。所以,他们对这些工具格外敬重。
发展至今,别说坐在作业工具上,就算扔茅坑也鲜少有人去在乎了,或许是时代进步太快,又或许是传统的手工作业越来越不被重视了,个中辛酸,唯有我们这些手工作业心里清楚,憾矣!
闲话少扯,言归正传。
当我吟完工师哩语后,那苏晓蔓有些急了,她拉了我一下,说:“黄金善已经开始动工了。”
我罢了罢手,淡声道:“没事,磨刀不误砍柴工。”
言毕,抬步朝那些杉木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杉木,双眼微微一闭,感受一下杉木的木质。
仅仅是过了三秒钟,我眉头皱了起来,这杉木的木质偏阴,它所生长的环境,必定是长年湿润且虫蚁居多,这导致杉木看上去干燥无比,但杉木内部却是有些湿润,最为重要的一点,这种杉木的内部结构有多处地方被虫蛀了。
想到这里,我皱眉头越皱越深,用这种杉木打出来的棺材,想要让吴老散掉浑身的煞气,显然不可能,即便是师兄来了,他依旧做不到,就如一句民谚所说的那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杉木已糜烂至此,有木如同无木,这压根就是黄金善一早打定的主意。
我微微斟酌了一会,与其这样,倒不如比斗鬼匠的全面知识。
当然,我也想过跟老木匠说明这木料有问题,但,作为鬼匠,我有自己的自傲,万一黄金善也是这种木料,我若提出异议,无疑让人如同看小丑一般。
当下,我朝老木匠那边走了三步,微微抱拳,毕恭毕敬地说:“老先生,小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老能同意。”
那老木匠一听,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笑道:“但说无妨。”
“先前黄金善有提到我师傅,而众所周知,我师傅无论是手工还是鬼匠秘术,都颇有建树。故此,小子想跟黄金善来个文武双斗。”我诚挚道。
这话一出,那老木匠皱了皱眉头,说:“小兄弟,你可得想清楚,你才刚入门,而黄金善已经入门多年,一旦文武双斗,你可是毫无胜算。”
我懂他意思,文斗仅仅是牵扯到手艺等一些东西,能在短时间内能学精,但牵扯到武斗,必定会使出工师哩语以及鬼匠亟文,而无论是工师哩语还是鬼匠亟文,唯有靠长年累月的经验,方才能有所成就,就如工师哩语,同样的咒语,由我吟出来跟由我师傅吟出来,完全是两种效果。
当然,我也不是鲁莽行事,主要凭仗来源于,我对工师哩语的熟练度,要知道前段时间,我一直在钻研这东西。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孤注一掷了。
于是乎,我点点头,对老木匠说:“还望老先生成全。”
就在这时,那黄金善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讥笑道:“洛东川,你个刚入门的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提文武双斗,我是该说你脑残呢,还是该说你智障呢?难道你师兄没告诉你,工师哩语唯有靠经验才能有所进展吗?”
“怎么?你不敢?”我淡声回了一句。
他一笑,“笑话,本来看在你年龄小,故意让你,没想到你自找羞辱,就怪不得我了。”
当下,那黄金善朝老木匠抱拳作揖,说:“老先生,您可要看真切,我顾及自己年长几岁,这才故意让着他,没想到这小子不识好歹,误…。”
不待他说完,那老木匠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问我:“小兄弟,你确定了?”
我重重地点点头,也没说话。
那老木匠见我如此坚持,便跟边上几个人上了商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下来。
随着他们同意下来,那黄金善挑衅地看了我几眼,张了张嘴,却也没发出声来。
不过,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刚才应该是骂我智障。




鬼匠 第159章 榫卯结合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话,抬步走到杉木边上,选出最厚的一块杉木板作为棺材底板,又摸了摸杉木,朝苏晓蔓喊了一声,“墨斗!”
那苏晓蔓虽说不懂木匠,但生活在农村的她,对木匠的工具却是熟悉的很,也没犹豫,立马拿着墨斗递了过来。
我将杉木板挪了出来,再接过墨斗,割破食指滴了几滴鲜血进墨斗,嘴里又吟了几句工师哩语,再在墨斗内搅拌了几下。
弄好这些,我怔了怔神色,从墨斗内拉出线头交给苏晓蔓,由苏晓蔓拉着线头站在杉木的另一端,我则拿着墨斗走到另一端,在杉木上弹了一条直线。
弹完这条直线,我稍微看了看弹出来的黑线,又挨着黑线左边六公分的位置,再次弹了一条黑线。
约摸花了三分钟的样子,这块杉木板已经被我弹了十六条黑线,那苏晓蔓问我弹这么多黑线干吗。
我说,吴老身上的煞气重,唯有多弹些墨斗线方才能尽快散出他体内的煞气。
当然,我对苏晓蔓说的是比较官方的话。实则,我弹这些墨斗线有我的用意在里面。
原因在于,这杉木偏阴且虫蛀比较多,而我作为鬼匠且还是童子之身,我的鲜血阳气极重,一旦跟墨斗内的墨汁掺合,能令墨汁充满阳气,再加上杉木内虫蛀多,木质内部有诸多沙洞,弹的墨斗线多了,这些墨汁便会顺势渗入木质内部,从而改善整块杉木的质地,令其变成一块充满阳气的棺材底板。
而我所打的主意,不再是利用棺材去散掉吴老身上的煞气,而是打造出一口阳气极重的棺材,令阳气与吴老身上煞气达成一个平衡点,也就是民间常说的中和。
我们鬼匠对这一解释是一首诗,说的是,万物变化有根因,五行阴阳铖煞浊,透彻阴阳五行理,六煞破军衍中和。
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也只有这样才能第一时间让吴老的尸体变成一具没有任何煞气的尸体。
打定这个主意,我将所有的杉木板悉数弹上了墨斗线。
我这边刚弹完墨斗线,那边的黄金善已经将棺材拼的差不多了,那苏晓蔓在边上急的跟我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个劲地问我,怎么还不拼棺材。
我没说话,便将那些杉木板摆在地面,又用锯子跟凿子在杉木板上弄了一些榫(sun)头跟卯口出来。(题外话:榫头也叫榫子、榫儿,用现在的话来解释就是两个器物利用凹凸的原理相结合,其中凸出来的部分叫榫头,凹进去的部分叫卯口,中国古代木艺多数都是采用这种榫卯结合的方式,特别是一些桥梁,整栋桥梁下来,不需要用到钉子,又如锁头跟钥匙的关系,也是从榫卯中衍生出来的一种产品。)
说实话,这榫头跟卯口极难弄,所花费的时间也是颇多,但想要打造出一口阳气极重的棺材,必须得利用榫卯结合的方式将所有的棺材板牢牢地拼在一起,唯有这样才能令棺材内的阳气不会外泄。
当然,也可以选择用铆钉或强性胶水将棺材板拼成棺材,比较节省时间。但这样的话,一是对死者不尊重,二是会令棺材内的阳气外泄,三是我们鬼匠打棺材都是榫卯结合的方式打棺材,唯有木匠才会用铆钉跟强性胶水去打棺材。
那老木匠一看我在弄榫头跟卯口,赫然起身,不可思议地盯着我,说:“小兄弟,你是打算用榫卯结合做棺材?”
我嗯了一声,说:“作为鬼匠,倘若不能用榫卯结合的方式去做棺材,有什么资格称为鬼匠?”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极淡,那老木匠微微一笑,满意道:“不错,现在的一些年轻人为了方便,早就把榫卯结合的方式忘得一干二净了,他们却不知这榫卯接合是天下匠人的灵魂所在,不会这榫卯结合,何来的资格称为匠。”
言毕,他朝黄金善看了过去,沉声道:“黄金善,你作为鬼匠,那棺材是不是该重新弄下?”
那黄金善一听,眉头紧锁,朝我看了过来,在他眼神中我看到一丝阴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朝老木匠毕恭毕敬道:“您老说的是,我立马弄榫头跟卯口。”
听着这话,我松出一口气,三师傅让我拖延时间,只要一旦弄榫卯,这时间绝对要很长。毕竟,榫头、卯口极消耗时间,且极考验鬼匠对尺寸的认知,倘若榫头弄大了,塞不进卯口,得重新把榫头弄小,一旦榫头弄小了,又替弄木桩塞进卯口,这样以来,美观上又得大大折扣。
当下,我朝黄金善瞥了一眼,就发现他好似对榫卯不太会,反倒他边上那名中年汉子挺懂得。
见此,我也没说话,闷着头捣鼓榫头跟卯口,而苏晓蔓则一直在边上给我递工具。
大概弄了接近六小时,几块棺材板上的榫头跟卯口,我已经弄好了,反观那黄金大概才弄了不到三分之二的样子。
我深呼一口气,也不急,拿着鲁班尺量了一下所有的榫头跟卯口的公分,几乎全部吻合尺寸。
虽说这是我第一次打这种大型棺材,但跟在师兄身边学艺时,我曾经做过无数口巴掌大的棺材,对尺寸以及榫卯结合的掌控,早已驾轻就熟。
跟您捞句心里话,就连拿鲁班尺量榫头跟卯口的公分,我也仅仅是抱着别出意外的心态去的,用我师兄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川子,你天赋异禀,特别是对尺寸的掌控,更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
所以,对于榫卯,我有着绝对的自信,在发现没有意外时,我让苏晓蔓搬了两条长木凳过来,又让她搭把手将棺材底板放在长木凳上,再将所有的棺材板拼起来。
由于榫头跟卯口的尺寸完全吻合,所以,这拼棺材极其简单,仅仅是花了不少半小时的样子,一口棺材便出现了。
按说,这种情况,我应该能稳赢黄金善,但我脸上并没有笑容,因为我太明白了,这拼棺材仅仅是开胃菜,真正看本事的地方在后面,那便是怎样让这口棺材充满阳气。




鬼匠 第160章 打四喜
想要让这口棺材变成充满阳气的棺材,单凭那些墨斗线肯定不行,必须得配合上工师哩语。
但,就我目前所掌握的工师哩语而言,我仅仅会一些玄级的工师哩语,最重要的是,即便玄级的工师哩语,我吟出来都是特别费劲,更别提地级的工师哩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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