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慕芊杭
第二天一早,玉兰喝完一碗红薯粥,玉梅正给她整理上学要带的东西。
她一边手脚动作极快地往挎包里面装东西,一边对玉兰碎碎念,“到了学校记得先把饭盒送到厨房去,别忘了装水,饭盒也别拿错了,不然中午没饭吃。饭盒里放了腌jī蛋,仔细别弄破了。”
玉兰看着那个跨包有点头大。这个军绿sè的老式帆布挎包是玉梅以前上学用的,带子是钉死的,偏长,挎在自己120厘米的身高上,都到膝盖下了,走路特别费劲。玉梅也发现了这点,懊恼地说:“哎,我没注意,晚上回来再给你改改。”
玉兰想了想,说,“阿姐,你给我找几件不穿的旧衣服吧,要粗布的。”
玉梅虽然疑惑,却没多问,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先找找。”
村里还有几个孩子也在乡里上小学,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结伴而行。
几个人打打闹闹,吵吵嚷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溜走,很快就到了学校。
玉兰先把饭盒送到厨房去。
旁边一个女老师看玉兰淘米,动作行云流水,偏偏一张小脸十分严肃,十分好笑。就问她:“要我帮忙吗?”
玉兰抬头看她,认出她是从前教二年级的数学老师,也姓陈。她是一个优雅,博学的女老师,说话永远不急不缓的,身上有种让人心安的气息。
她总告诉学生:遇见困难的时候,你得先告诉自己,什么都难不倒我。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来,难题总会解开的。
玉兰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后来每遇到困难,她就想想这句话,然后越挫越勇。
她很喜欢她。
现在的轨迹全部改变了,玉兰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缘继续做她的学生。
听见她问,玉兰腼腆得笑着说:“谢谢老师,我已经弄好了。”
厨房里有人已经有人在了,一个胖乎乎的大婶在锅台边忙碌,看到有人送饭盒进来就大声说一句,“检查一下自己饭盒里面放了水没有啊,忘记放水中午就没饭吃了。”
说一句又说一句,不厌其烦的样子。玉兰莫名觉得那胖的像个移动的球形的身影有些可爱。
放好了饭盒,玉兰拎着书包来到教室里。
早读还没开始,教室里同学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聊天说话。
玉兰从挎包里取出作业本准备上交,讲台那一角已经叠了整整齐齐的一叠。
玉兰看看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歪歪扭扭的字,再看看自己的本子,犹豫了一下,把作业本塞到了最底下。
回到座位上,陈冬儿已经过来了。
她家离学校近,每次上学都是掐着点来的。
陈冬儿塞给玉兰一个油纸包。油纸包里是一个还热乎的韭菜饼,薄皮煎得脆脆的,隐约可见里面翠绿的馅。面饼特有的香气交杂着韭菜的浓香,香气扑鼻,很能刺激人的味蕾。玉兰甚至听见周围有人咽口水的声音。
陈冬儿满不在乎的样子,玉兰却有点头疼。
小伙伴太大方了也是个问题。
不患寡而患不均。
陈冬儿总喜欢给玉兰带东西,众人虽然眼红,却不会说她什么。但是嫉妒玉兰的人大有人在。
我只想低tiáo的上个学而已。玉兰无奈的想。
不过,粗心的同桌是体会不到玉兰的烦恼的。
她催着玉兰,快吃,冷了就不好吃了,我阿娘早上起来做的,可好吃了。我都吃了两个了。
也不管玉兰拒绝,就把纸包往玉兰手里塞。
玉兰苦笑,看来只好在别的地方回报了。
她问陈冬儿:“你把东西送给别人,你阿娘不生气吗?”
陈冬儿莫名其妙地问玉兰:“我阿娘为什么要生气?她经常跟我说,要学会分享。”
“早上我出门的时候说带馅饼给小朋友吃,我阿娘还夸我了呢。”
“以前我舅舅家的小表妹来我家玩,把我最喜欢的玩具抢走了。我不高兴,阿娘还说我不懂分享不是好孩子。”
玉兰无话可说了,她总不能说,你阿娘希望你把玩具分给你表妹玩,而不是希望你把东西送给陌生人。
在玉兰心里,自己就是那个陌生人。
可是万一自己误解了怎么办?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毕竟吃人嘴软呀!玉兰总觉得接受人家的东西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
她想了又想,自己准备做一个双肩背包。现在常见的书包都是挎包,挎着很是不方便。玉兰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准备傍晚放学回家就开始动手做。
要不也给陈冬儿做一个,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玉兰苦恼地想,回礼什么的最讨厌了。
早读的铃声在玉兰的纠结中响起,玉兰只好把问题先放一边了。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7章 被表扬了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玻璃窗里,落在每张认真读书的小脸上。
早读开始了。
玉兰本以为把作业本塞在底下就行了,至于老师怎么点评倒没多大关系。
不曾想,苗老师却课上点名表扬了她,甚至要把她写的作业当成范本贴在教室一角的宣传栏上供同学们展览。
玉兰顿时收到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玉兰囧了,她想低tiáo一点,写的字只能算工整而已,一点美感都无,谁知道还能被当做榜样。
苗老师表扬玉兰的时候陈冬儿拼命的拍手,小手都拍红了,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被表扬的是自己而不是同桌了。
等下了课,陈冬儿就迫不及待地问玉兰,怎么写出那么好看的字来。
玉兰龇牙假笑,难道告诉她自己芯子里是个大人所以才能写的好?
她于是一本正经地糊弄陈冬儿:“我哥哥教的啊,他学书法的,写的字漂亮极了。我哥哥还嫌我写的字不好看呢。”
玉书确实学过书法,写得一手十分漂亮的钢笔字。
陈冬儿双眼瞪得溜圆:“你哥真厉害!这样还不好看,那什么样的字好看?我就写不出这样的字来。”
说完她泄气地趴在桌子上:“我很认真的写啦,可是手不听使唤呀,怎么写都写不好。”
玉兰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多练习就能写的好看了。我哥哥每天都让我写字的。”
留心到这一幕的人都觉得特别逗,一个6岁的孩子一本正经地摸着跟她差不多高的女孩的头,怎么看怎么可乐。
陈冬儿却没注意到,她正噘嘴巴有点泄气‘。她没耐性一直坐着写字。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她都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做完。
玉兰刚把陈冬儿忽悠过去,结果她在数学课上又出了一把风头——她的数学作业全对,并且是班上唯一一个全对的。可想而知,作业又被贴上宣传栏了。
教数学的何老师笑眯眯地表扬了玉兰,然后号召同学们向玉兰学习。
玉兰弱弱地笑,把功劳全往哥哥玉书身上推。她不禁有些泄气,本来想低tiáo的,没想到反而高tiáo了一把。
可是看着别人羡慕的眼光,玉兰又小小地满足了虚荣心。还是顺其自然吧,她最后只能自我安慰。
得益于早上课堂的表现,午休时间,就有住宿的同学邀请玉兰去她们宿舍睡午觉。
玉兰想了想,没拒绝,趴在桌子上睡觉胃容易嗳气,在教室里面用凳子并起来睡觉不雅观,有个地方午休也好的。
学生宿舍就在玉兰她们教室的楼上,分男女两间宿舍。楼梯上来往右是女生宿舍,男生宿舍在左边。
玉兰去了女生宿舍。
进门的地方放了四排三脚架,架子上放着脸盆,脸盆里放着毛巾,牙刷,牙杯等物。
三脚架边上是一张60公分宽,2米长的长桌。桌上靠墙的地方整整齐齐地放着同学们从自己家里带来的咸菜腐乳等物。几个洗好的空饭盒散落着放在一边。
桌子底下是一排的各式各样的热水瓶,瓶子上贴着标签写着名字。
整间教室大概五十多平方,除了这些放置杂物的地方,以及留了一条一米宽的过道,其他空间都紧密地摆满了双层的铁架床。
整个中心小学只有这两间宿舍。从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学生都住在一起,所以空间很是狭窄。
寄宿的学生平时自习都是去教室,吃饭也在教室解决,宿舍仅做睡觉的地方来用,因此倒没什么不方便的。
床是单人床,一米宽,睡两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绰绰有余。
邀请玉兰的女生叫许萌,今年8岁。她比玉兰高半个头,留着齐脖的短发,齐刘海微卷,浓眉大眼的,很像男娃娃。圆圆的脸上有些小雀斑,嘴巴有些宽,爱说爱笑的,整个人看起来很俏皮。
宿舍里安安静静的,有的床铺上已经有人在睡觉,有的床铺还空着。
许萌轻手轻脚地拉着玉兰的手从中间一张床的床尾爬上床。
玉兰想,亏得低年级的学生都睡下铺,万一要爬到上铺,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地,还真有些吃力。
听见动静,许萌旁边的床铺上闭着眼休息的女生睁开眼睛看来两人一眼。
许萌好像和她很熟悉,低声说:“我同学,中午没回家,我让她上来午睡。”
宿舍里经常有人邀请同学进来玩,那女生见怪不怪。
她冲玉兰笑了笑,玉兰也回了个笑脸。
许萌对玉兰说:“我们一个村的,她上三年级了。”
玉兰问许萌:“不开闹钟吗?会不会睡过头了?”
许萌解释道:“不用的,上课之前提前十五分钟有预备铃。铃声响起再起床来得及的。”
虽然是夏天,但是由于房间是木质结构,再加上室内光线不怎么好,反而有点yīn凉的感觉。
许萌拉着玉兰并排躺在床上,细心地拉过薄被给玉兰盖好肚子,像个贴心的小姐姐。
玉兰本来只是想着闭目养神的,结果眼睛闭着闭着,不知不自觉就慢慢睡着了。
寂静的午后,时光仿佛凝滞了一般。
忽的一声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宁静,仿佛平静的水面投入的石子,顿时泛起涟漪,凝滞的画面注入生机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玉兰坐在床上揉了揉脸,脑袋还有点懵。
她转头看宿舍里的人,大家都陆陆续续起床,然后不慌不忙地穿衣服拿书去教室。
许萌从其中一个三角架上的脸盆里取了一块湿毛巾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再递给玉兰,示意玉兰也擦一擦。
玉兰摇摇头拒绝了。
许萌也不介意,把毛巾放回原处,牵着玉兰的手往教室走去。
她的手心水渍未干,指尖微凉,玉兰乖乖跟着她,跟她说了一句谢谢。
许萌呵呵干笑两声,说:“额,你太有礼貌啦。以后中午你要是没地方睡都可以去我那。”
这也是玉兰的错,她已经习惯了随口说“请”“谢谢”“没关系”这些后世常见的礼貌用语,却忘记了现在的乡村里并不兴这套。
所以这一声“谢谢”在许萌听来就觉得格外突兀。
教室里面有些嘈杂。
玉兰和许萌分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陈冬儿正把挎包翻过来,把书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往课桌上倒。她终于找齐了上课要用的东西,再一把把没用的东西扫垃圾似的扫进挎包里。
玉兰就站在旁边看她做完一切,看她把两人的课桌整理干净了才坐下来从抽屉里面拿出自己的书本来。
她其实有点不懂陈冬儿,这些零散的东西只要一个文具盒就能搞定的,她却总喜欢把所有的东西一起塞进书包里。
玉兰每次看陈冬儿找东西,要么双手在挎包里瞎摸一气,要么就像刚才这样把东西全部倒在课桌上,她就很无语。
玉兰问她为什么不用铅笔盒,陈冬儿说:“太重了,不想带。”
玉兰黑线。
她在想着要不要先给她缝个简单的笔袋,省的她每次找东西浪费时间。
下午只有两节数学课。
何老师讲完了课本的内容,布置了课后作业,然后说要再教大家唱一首歌。
教室里面顿时热闹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很热闹,教室里顿时叽叽喳喳响成一片。
无怪乎大伙儿这么兴奋。一年级的课表上大部分都是语文数学两门课,其他的只有周一两节德育课,周三两节体育课,周五两节劳动课,劳动课顾名思义就是卫生大扫除。
什么音乐课美术课都暂时没有安排,所以大家听到何老师说要教大家唱歌才那么兴奋。
何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又把简谱写在下面,然后离开了教室。
等回来的时候,何老师手上就抱着一架半旧的手风琴。
钢琴是很奢侈的东西,学校里也没人会,所以学校里面并没有备。
手风琴是最常用的乐器。学校里的女老师基本上都会用。
何老师低头tiáo试音阶,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了。
玉兰像大家一样双手抱臂端正地坐着认真地听何老师一边弹琴一边唱。
从前上学的时候,每次老师教大家唱歌的时候,玉兰总是最欢喜的。
优美的旋律,悦耳的歌声,还有那凝神弹琴的女老师,都美的像一幅画,让人心神激荡。
玉兰记得自己从前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笔记本专门用来抄歌词的。很多耳熟能详的歌曲,以及后来各种各样的电视歌曲都有。
她学影视歌曲特别快,学会了,就把歌词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再教小伙伴们唱。每次跟小伙伴走在回家的小路上,那些熟悉的旋律被无数次哼唱,玉兰就特别骄傲,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骄傲什么。
何老师教得尽心,学生们也学得认真。等一首歌学会,这一堂课已经接近尾声。
陈冬儿很兴奋地扯着玉兰的胳膊叫:“兰兰,我学会了!我居然学会了!我背书半天都背不下来,背歌词居然半半个小时全部背下来了。”
说着也不管玉兰有没有在听,一口气很流利地背出歌词来。
玉兰很无奈,等陈冬儿叫啊跳啊闹腾完了,玉兰才不怎么走心地说,“你可以把语文课本当做歌词来背。”
不过猜也猜得到陈冬儿肯定很不屑玉兰这说法,果然,玉兰话音刚落,陈冬儿就开始撇嘴。
她叹气:“老师都做不到,更别说我们了。”
玉兰摊手:“嗯,还有一个笨办法。抄书吧,抄一遍记不住就抄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五遍十遍。抄到你能背下来为止。”
陈冬儿瞪着玉兰,似乎在说:“你还能想出更不靠谱的办法吗?”
玉兰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等以后开始上英语课,这是记单词最好的办法。”这是她后来参加自考最常用的笨办法。
不过,看见陈冬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玉兰想想暂时还是不打击陈冬儿了。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9章 放寒假了
时间悄悄流逝,田埂上的草黄了又枯了,稻田里的谷子已经收割完毕,田里留下一茬一茬的头,田边的一角堆起高高的草垛。那些是预备着来年春近,犁了田,草垛烧成的灰,堆肥了田,再进行新一lún的耕种。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现在清晨出门,呵气成霜,下霜的时候,脚踩在霜冻的硬实的田埂上,能听见嘎吱声响。
玉兰出门的时候,玉梅左一层又一层地给她裹了四五层。玉兰趁姐姐不注意,偷偷把毛衣脱了一件下来。
这几个月,她每天在家与学校之间往返,有意识地锻炼身体,早起的时候自己又曾偷偷地练瑜伽,所以体质很好,一点都不怕冷。再加上学校里面跟同学打打闹闹,一整天都在动来动去,很容易出汗。怕穿多了一出汗反而容易着凉感冒。
玉梅没发现玉兰的小动作,她正往玻璃的输液瓶里guàn热水。
这是为了给玉兰当暖手宝用的,一路上抱着走,到学校的时候再去厨房把冷掉的水换成新的热水,又能持续保暖了。
玉兰挥挥手与家人道别,小玉竹摇摇晃晃地跟在她身后,伸出小手要抱。
归功于玉兰一放学就往她跟前凑,给她讲故事,唱儿歌,所以玉竹对这个小姐姐很是依赖。一看到玉兰的身影出现,她就会伸出双手摆出一个求抱抱的姿势,萌萌的样子,让玉兰心中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小家伙打包带走。
玉梅把装满热水的玻璃瓶递给玉兰,弯腰把玉竹抱走了,这妮儿每次看到玉兰走都会哭得撕心裂肺的,哄都哄不住,顶顶吓人。
玉兰回头看见玉梅抱着小妹进了房间,抄起书包飞快地跑了。
转过山坳,同村的几个伙伴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看到玉兰出现,几个人就两眼放光。
玉兰笑了笑,在这个娱乐贫乏的年月里,听故事也算得上难得的乐趣。
她选择在上学放学的路上给小伙伴们讲故事,阿拉伯童话故事,一千零一夜,格林童话。那些冗长的文字,到了玉兰的嘴里就变成了一个个生动的故事,每个故事都会穿chā一些浅浅易懂的小道理。
玉兰讲故事的初衷,是希望那些故事背后蕴含的人生哲理,能在这些伙伴的心里种下一粒种子,也许现在他们还懵懂,等到有一天,那些种子就能生根发芽了。这些哲,理能够成为他们人生前进路上的指路灯。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前生过得稀里糊涂,就是因为懂的太少,又没有人跟她讲这些人情世故。而现在,面对这些与前世的自己一样茫然的伙伴,她希望自己能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总希望他们的人生能够少走一些弯路。
同行的伙伴们这时候并不能理解玉兰的苦心。此时的他们,不过觉得玉兰讲的故事曲曲折折,分外jīng彩。然而令他们遗憾的是,往往一个故事还没听完,路已经走到终点。
听见玉兰说,放学再告诉你们结局,小伙伴就觉得挠心挠肺,几次都恨不得时间从此停滞,从结局从玉兰脑子里先扒拉出来。
玉兰才不理会他们的怨念,一直到走进教室,还能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切目光。
临近期末,教室里的学习气氛开始紧张起来了,大家都在为期末考试努力着。
玉兰每次单元考的成绩一直稳稳地占据年级第一,所以期末考试玉兰一点也不紧张。
陈冬儿怨念深深,她就纳闷,也不是不勤奋,她花在学习上的时间不比别人少,一样的听课写作业,怎么人家的成绩那么好,她的成绩就那么差呢。
许萌听见陈冬儿的抱怨,咧嘴笑得很欢,她毫不留情地在陈冬儿的脆弱的心上补了一刀,“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天份吗?”
这一个学期下来,玉兰和陈冬儿许萌三人之间的友谊突飞猛进,所以听见许萌说这样的话,陈冬儿只有叹气的份。
玉兰成绩好,陈冬儿成绩差,许萌不上不下,处于中间位置。玉兰只好利用课间时间给陈冬儿补课,许萌在边上旁听。
许萌的悟性比陈冬儿好,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她能听懂,但是不够透彻,而玉兰会按照自己的逻辑思维帮两人巩固。所以往往玉兰讲过一遍,她已经懂了,陈冬儿还在揪头发,似懂非懂。
这其中还有个chā曲。
玉兰给陈冬儿讲课文的时候,有个一直跟玉兰不对付的女生名叫毛珍珍的就嘲讽她:“这才上了几天学呀,就敢学老师给人家讲课,看把你能耐的,切,虚荣!”
玉兰总觉得自己是个伪ló lì,跟小孩子计较简直是欺负人,所以直接无视了。
玉兰不愿计较,陈冬儿却不是个肯吃亏的主,两个人当场就吵了起来。
陈冬儿两手叉腰,气呼呼地说:“玉兰给我讲又没给你讲,碍你什么事啦?”
毛珍珍振振有词:“我就看不惯她没羞没臊的。只会拍有钱人马pì,马pìjīng!”
说到有钱人,还意有所指地看着陈冬儿,意思是玉兰在拍陈冬儿马pì。
陈冬儿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说白了,毛珍珍其实是嫉妒陈冬儿对玉兰的好。
陈冬儿的家境在班里排在第一,在村里也是属于家境殷实的那种。
毛珍珍眼馋陈冬儿那些漂亮的衣服,还有每天都变着花样的各种零食小点心。
可是陈冬儿的大方,却不是针对每个人的,整个班级里能让陈冬儿另眼相看的只有玉兰,后来又多了一个许萌。
毛珍珍很想加入陈冬儿三人的小团伙,奈何玉兰冷淡,陈冬儿傲娇,许萌大大咧咧,铁三角竟是谁也chā足不了,所以她才不忿地嘲讽玉兰来。
其实,毛珍珍一直把目光放在陈冬儿身上,所以没有意识到这个在她眼里的铁三角,实际一直是玉兰站在主导位置的。倘若她从玉兰那下手,也许陈冬儿早就接纳她了,就像许萌。
许萌是因为和玉兰要好,所以陈冬儿才对她好。
而毛珍珍不知道这点,以为玉兰是软柿子,才选择去挑衅,因而大大得罪了陈冬儿,导致她的整个小学生涯都不被陈冬儿待见。
毛珍珍看陈冬儿无语,更加理直气壮:“我都是为你好,陈玉兰是要误人子弟,你别被她越教越错,到时候没地方哭去!”
陈冬儿气乐了,“得了,我才不需要你这种好。要误也是误我的,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玉兰扯扯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陈冬儿,让她别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陈冬儿却不肯退让,非要更毛珍珍辩个黑白。
两个人吵得跟斗jī似的,结果苗老师几句话就让两人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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