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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慕芊杭
苗老师是这么说的:“玉兰同学做的很好。你们要是能把老师讲的知识变成自己的,用自己的方式再讲出来,那么说明这个知识点你们已经牢记在心里了,这很好。希望班级里能够多几个像玉兰同学这样的小老师。”
陈冬儿占了上风,得意地斜睨一眼毛珍珍,然后神清气爽地继续听玉兰给她讲课了。
平时玉兰都是细声细语地讲,结果经毛珍珍这么一宣扬,大家都知道了,再听一遍玉兰给陈冬儿讲的知识点,简单易懂,比老师讲的要生动多了,于是听的人越来越多。
发展到后来,只要玉兰一给陈冬儿讲题,周边就围成了一圈人,圈子中间是玉兰与陈冬儿,成为班级一景了。
日子悄然划过,在紧张的学习氛围中,玉兰终于迎来了期末考试。
开始考试之前,玉兰在叮嘱陈冬儿和许萌,“考试无非就是书本的知识点,还有老师课堂上讲的延伸的知识点,你们复习的很好,解题的时候题目一定要看仔细了。”
正是玉兰xiōng有成竹的样子使得陈冬儿和许萌很快平静下来了,考试超常发挥,取得了好成绩,受到老师的表扬,让玉兰又出了一把风头。
考完试就没什么事了,成绩报告单要到下周才能拿,学生们开始陆续收拾东西准备返家了。
从这天开始就算开始放寒假了。
陈冬儿没了考试的负担,整个人像出闸的野马,欢脱的很,她邀请玉兰去她家做客。
玉兰有些犹豫,最终经不住陈冬儿的软磨硬泡,看看天sè还早,就答应了下来。
陈冬儿家离学校很近,是一座白墙黑瓦的小洋楼,楼房的样式可以窥见后世别墅的雏形。
小洋楼一共三层。
一楼是店面,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横放着长长的玻璃柜台,柜台左边垂直的方向并排放着两台缝纫机。柜台右边的一面墙上整齐的排着各sè的布匹,布匹颜sè花样众多;柜台后面摆着一张长案充作工作台,台上杂乱地放着皮尺,剪刀,粉笔,熨斗等东西;台案下面,缝纫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一些边角碎布胡乱塞着,一半在蛇皮袋子里,一半堆在水泥地上;工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做好的床单窗帘等;缝纫机对面的墙上挂着各sè的女式成衣。
缝纫机与成衣中间一条一米见宽的过道笔直通向后面。
玉兰扫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成衣,连衣裙,裤子,衬衫都有,款式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特sè。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10章 玩具风波
陈妈妈贺晓霜正坐在缝纫机前忙碌着,陈冬儿拉着玉兰的手欢快地说,“阿娘,我带我最好的朋友来咱们家玩啦!”
玉兰乖巧地说了声:“阿姨好!”
贺晓霜停下手上的工作看着面前娇娇俏俏的两个小姑娘,会心笑了笑,说:“你是玉兰?冬儿说你每次都考全班第一,冬儿这个皮猴子没少给你惹麻烦吧?”
玉兰腼腆地笑着说:“没有啊,冬儿很好,和同学们相处得很好。”
陈冬儿撅着嘴,不满的说道:“看吧,阿娘你就是不相信我,我在学校很乖的。”
贺晓霜伸手轻轻刮了刮陈冬儿的鼻子,怕玉兰无聊,准备打发两人去玩。
玉兰热切地看着眼前的两台缝纫机,好像饥渴的人看见美味的蛋糕,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她从前习惯了用电动的缝纫机,看到这种老式踩脚的机器就有点手痒。
大约是玉兰的眼神太过热切,贺晓霜很是诧异,不过她也只是以为是小孩子好奇心发作,并没有深究。
她打发陈冬儿带玉兰去楼上玩。
“玉兰你跟冬儿好好玩,阿姨还有活没做完,晚上留在这里吃饭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玉兰连忙拒绝:“阿姨,不用了,我就玩一会儿,太阳落山前就要回家去了,不然我阿爹阿娘该担心了。”
“哎,好吧,那你们去玩吧。”
陈冬儿不耐烦玉兰与自家阿娘的客套,拉着玉兰往三楼自己的房间跑。
陈冬儿的房间布置得很少女风。清一sè的粉sè,粉sè被套,粉sè床单,粉sè窗帘,很可爱。原木sè的地板,粉sè的书桌,玉兰置身其中,有些恍惚。
她从前一直以为自己会生女儿,所以布置儿童房的时候全都选择粉sè系的。结果生出来的是儿子,还被雷霖笑了半天。后来婆婆说男孩子用粉sè的不好,全部给换成了淡蓝sè了。
陈冬儿把自己的玩具都拿给玉兰玩,毛茸茸的小熊,芭比娃娃,还有漂亮的头饰,大方地说:“给你玩,你喜欢哪个我都可以送给你。”
玉兰失笑,这些东西对她这个外表ló lì内心成人的她来说真的是无比yòu稚的。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拿走陈冬儿小朋友的东西。但她不愿意拂了陈冬儿的好意,就随手拿起一个芭比娃娃看了看,说:“这些都是你家人送给你的,很珍贵,我不能要。我就看看……。”
“你是谁,不准动我的芭比!”
玉兰话还说完,手中的芭比娃娃被人抽走,然后一股大力撞了过来,玉兰被撞得往前一扑,脑袋直直往床的一角磕了上去。玉兰额头一阵剧痛,脑袋发蒙,伸手一摸,濡湿一片,显见流血了。
她还有点懵圈:也许自己应该哭一哭?真特么疼啊。
然后,眼泪就唰唰唰地落了下来。
陈冬儿被玉兰头上的血sè吓傻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听见耳边一声高亢的尖叫:“啊……”
陈冬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娘你快来,玉兰要死了……”
玉兰酝酿了半天的情绪被陈冬儿这一声叫,破功了。
贺晓霜上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玉兰右边的额头上沁沁地流血,白嫩的脸上抹出了一道血痕,大眼睛里笑中带泪,正在安慰自家女儿;女儿抽抽噎噎拼命抹眼泪;侄女陈蜜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看着两人,满脸的不服气。
一看见贺晓霜上来,陈蜜儿恶人先告状:“伯娘,她是谁啊,凭什么抢我的芭比!”
陈冬儿怒了,也不哭了:“陈蜜儿,你讲不讲道理,那是我的芭比!我舅舅给我买的芭比!才不是你的,你还推玉兰,都把她推流血了……”
陈蜜儿瑟缩一下,仍旧嘴硬道:“我就推她怎么了,谁让她抢我的芭比。”
贺晓霜好气又好笑,自家这个侄女从小霸道惯了,但凡她看上的东西都是她的,女儿的玩具被抢走不知凡几。冬儿对别人都很大方,却偏偏喜欢跟这个堂妹计较,寸步不让的。
她闭着眼睛也能猜到:冬儿把玩具给玉兰玩,蜜儿不肯,抢夺的过程中推倒了玉兰。
不得不说,贺晓霜真相了。
她先带玉兰去洗干净脸,用酒jīng棉给小姑娘擦拭伤口。
小姑娘微微皱眉,却一声不吭。
贺晓霜心里对玉兰的印象好极了,手上动作不停,一边不住口地赞扬玉兰“你真bàng”“你真勇敢”一类的话。
玉兰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不停地笑。
陈冬儿在旁边不停地问:“阿娘,玉兰会不会死啊?”
贺晓霜说不会,陈冬儿放心了。
放心了的陈冬儿开始找陈蜜儿麻烦:“我都说了不喜欢你来我房间了,你为什么又来了?又想抢我的芭比?这是我舅舅从首都给我带回来的,你想要找你舅舅要去。”
陈蜜儿不跟陈冬儿吵架,刚才她吓着了,把芭比扔在一边,现在看玉兰没事了,伯娘也没责备她,又想起芭比了。
都怪伯娘,陈冬儿不在家,伯娘就把房门锁住了,说陈冬儿不爱让人进她的房间。她进不来,拿不到芭比,只能等陈冬儿回家。
结果她刚来就看到陈冬儿把芭比给别人。那怎么可以,那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陈冬儿看见陈蜜儿把芭比娃娃搂在怀里,气死了,那是她最喜欢的芭比娃娃。舅舅从首都带回来的,她还没玩够呢,凭什么给陈蜜儿。
她害怕阿娘又像以前一样说:“冬儿,给妹妹吧。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必须赶紧把芭比抢回来。
陈冬儿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她长得比陈蜜儿高,力气比陈蜜儿大,三两下就把娃娃抢回来了。
然后,抢不过的陈蜜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果然,贺晓霜刚把玉兰头上的伤处理完,就听见魔音guàn耳,实在受不了了,就严厉地对陈冬儿说:“冬儿,把玩具给妹妹。”
陈冬儿怀里紧紧抱着芭比娃娃,噘着嘴不高兴的说:“就不。这是我舅舅给我买的。”
贺晓霜头都大了,这两个小祖宗,从来都喜欢争来抢去,一点不懂姐妹友爱。
别人的孩子说不着,只能苛待自己的孩子。
于是又qiángtiáo了一句:“冬儿,听到没有,叫你把玩具给妹妹,回头叫舅舅给你再买一个。”
陈蜜儿得意地看着陈冬儿,等着陈冬儿把东西送到她手上。
她知道只要想要玩具,就放声大哭,这一招屡试不爽。
玉兰看贺晓霜有发怒的趋势,连忙拉拉她的衣角,小声说:“阿姨,您别骂冬儿了。”又说:“假如我妈妈叫我把我最喜欢的玩具送给别人,我也会很伤心的。”看贺晓霜有点怔忡,玉兰又补了一句:“我妈妈肯定不爱我了,才总想着把我的玩具送给别人。她喜欢的东西怎么不送给别人呀。”
贺晓霜闻言看看女儿,满脸的委屈,想起每次被妹妹抢玩具的时候都是这副表情,贺晓霜难得的心疼起来。
国人讲究谦让,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每次孩子之间起了冲突,大人往往选择牺牲自己孩子的利益,却很少顾及孩子的感受。
玉兰再接再厉:“阿姨,如果您的朋友想要您最喜欢的东西,您给吗?”
贺晓霜难得认真的看了看玉兰,摸摸她的头说:“我还不如个孩子看的清。”
玉兰想,我是孩子的身体里住着个老阿姨,可不是你看不清。她朝陈冬儿眨眨眼,冬儿笑了起来,陈蜜儿虽然没听懂玉兰在说什么,但是她直觉玉兰在使坏,遂狠狠地瞪了一眼玉兰。
玉兰没说话,她是别人家的孩子,还是旁观的好,熊孩子自然有人收拾。
贺晓霜耐心地跟陈蜜儿说:“这是你姐姐最喜欢的娃娃,她现在还要玩,不给你了。伯娘叫舅舅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等舅舅下次来了给你带过来,可以吗”
陈蜜儿一听见贺晓霜说不给,马上发飙了,抓起东西就往贺晓霜身上砸,:“我就不,我现在就要,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还给我!”
逮到什么砸什么。
贺晓霜把玉兰护在怀里,任由东西砸到她身上,小孩子力气小,砸到身上的又是毛绒绒的玩具,倒不怎么疼,不过她确实是被陈蜜儿这疯狂的姿态吓住了。
陈冬儿看到陈蜜儿打她妈妈,不干了。三两步跑到阳台,朝阳台斜对面的人家就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叔叔,你快来,妹妹打我妈妈了。”
她学乖了,每次在阳台上面叫婶婶,婶婶只会装聋作哑,只要陈蜜儿不吃亏,婶婶诸事不理。只有每次叫叔叔的时候,婶婶怕被叔叔听到挨骂,所以来的很快。
陈冬儿叔叔家就隔着一条马路,站在阳台喊一声,对面听得一清二楚。
话音刚落,边上就有人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陈冬儿看见婶婶的身影慢悠悠走出店门的时候,又大声说喊了一句:“婶婶,妹妹打我妈妈,你快把她带回家去吧。”
顶着围观的人异样的眼神,郑梅在心里暗啐一声:“贼丫头!”脸上却笑得和蔼,仰头看着陈冬儿,假意叹息着跟周围的人解释:“哎,冬儿的脾气真是太大了。偏偏我们家蜜儿就喜欢跟姐姐玩,肯定是姐妹两又吵架了。”
看见周围的人见怪不怪的眼神,坑了陈冬儿一把的郑梅满意了,抬头亲切地对陈冬儿说:“冬儿,你是姐姐,妹妹不懂事,你让着她点儿。”
陈冬儿撇撇嘴,又来这招!陈冬儿有心冲婶婶发两句老sāo,可是想想阿娘说不可以跟长辈顶嘴,只好装作没听见,跑回房间去了。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11章 怼熊家长
郑梅慢悠悠地进了店,看见店铺里摆放有序的布匹、成衣,心下嫉妒。
贺晓霜的这家店是她自己开的,布料图样什么的据说都是她那个有本事的弟媳妇从省里运回来的。加上贺晓霜手艺好,价格公道,这十里八乡的,都喜欢到她这里来定做衣服被套窗帘,店里整日里忙个不停。
本来乡里还有一家店,不过抢生意抢不过贺晓霜,开店的老板娘把店关了,跑到市里开服装店卖衣服去了。
虽然宏光乡不大,但是耐不住附近的村庄多,所以生意好的很,每逢过年过节,订单更是忙不过来,算的上财源滚滚。
贺晓霜娘家有钱,自己又赚的多,家里只有一个独养女儿陈冬儿。没儿子的女人按理说应该很没底气。偏偏贺晓霜一点不在乎,夫妻两个更是把个小丫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小丫头跟前送。
最让郑梅不能忍的是,她那个大伯也纵着宠着老婆,别人说他老婆一句不是他都要顶十句回去。
大伯子是村委主任,这也是郑梅不敢招惹贺晓霜的原因。
虽然不敢惹,但是不妨碍她不时到贺晓霜的布艺店里顺一块布头,拿个枕套什么的,只要不过分,贺晓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郑梅慢悠悠地上了楼,看见侄女和一个陌生的孩子在一旁交头接耳说悄悄话,自己女儿在地上撒泼打滚喊着叫着:“把我的玩具还给我!”
贺晓霜低声下气地在哄着孩子。陈蜜儿还在不依不饶又踢又咬,贺晓霜都急得一头汗。
郑梅一开口就指责贺晓霜:“嫂子,蜜儿要什么就给她呗,孩子都哭成这样了你一点也不心疼,那可是你亲侄女!”
说完贺晓霜骂女儿:“就你眼皮子浅,想要什么叫你姐姐给你就行了,闹什么?”
看见陈冬儿怀里抱着的玩具,伸手就过来拿了。
陈冬儿把芭比娃娃放到身后,警惕地看着婶婶,倔着性子一言不发。
这个女人太不要脸了,连小孩子都欺负。
贺晓霜抬起头来看见这一幕,心里不高兴,说话也不客气了:“弟妹,你要好好教教蜜儿,我都说了给她再买一个了,她不肯就耍赖。你看她把人家推得头都磕流血了。”
郑梅听见这话,才瞟了一眼屋子里多出来的陌生孩子,看到玉兰额头上贴着ok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说:“小孩子磕磕碰碰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玉兰趁着郑梅跟贺晓霜说话的功夫,快速在陈冬儿耳边说了几句。
陈冬儿瞪大眼睛狐疑地看着她,小声问:“有用吗?”
玉兰朝郑梅努努嘴,挑了挑眉轻声说:“试试。”
郑梅又朝陈冬儿走来,伸出一只手曲曲手指,让陈冬儿把芭比拿出来,“你妹妹很喜欢你的玩具,你是姐姐比她大,让着她点,给她又怎么样?”
夕阳的光透过纱帘,照在她手腕上带着的一只豆种玉镯上,显得玉镯水润光滑的,特别漂亮。
陈冬儿把芭比藏在身后,歪着头,赞叹道:“小婶婶,你戴的镯子好漂亮呀。”
郑梅心里得意,“算你识货。”这是她攒了好久的钱才买的玉镯,两千多块呢。
然而还没得意完,陈冬儿就天真地说:“小婶婶,我好喜欢你的镯子呀,可以给我吗?”
郑梅愣了一下,说道:“你是小孩子,怎么能玩大人的东西?听话,把玩具给妹妹!”
陈冬儿委屈地说:“小婶婶,妹妹喜欢我的娃娃,我就要把娃娃给她;那我也很喜欢你的镯子呀,你也要把镯子给我才对啊!你可比我大多了。”
郑梅脸上挂不住了:“那能一样吗?我的镯子很贵,你的娃娃又不值钱。”
陈冬儿瞪大眼睛天真的说:“不一样吗?我觉得一样啊!镯子是小婶婶最宝贵的东西,我的娃娃也是我最宝贵的东西啊。”
郑梅突然词穷了,说一样,她再抢侄女的玩具给女儿就是欺负小孩子;说不一样,难道要把镯子给侄女?
怎么说都不对。倘若贺晓霜不在这里,她还能骗骗小孩子把玩具抢过来给女儿,现在贺晓霜在一旁虎视眈眈,她不敢做得太过火。
贺晓霜一直没吭声,袖手在旁边看女儿怼弟媳妇。看到往日一张利嘴无往不利的弟媳妇吃瘪,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于是帮腔到:“冬儿说得对啊,都是每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没分别。”
郑梅无计可施了,看见又开始哭闹的女儿,突然冲上前去,劈头盖脑地就打。
陈蜜儿被打得哇哇大哭。
按照以往的经验,贺晓霜看不过眼就会上来劝架,劝不了,就会选择息事宁人,把玩具给女儿。
郑梅母女俩用这招不知道从贺晓霜母女俩那儿抠了多少好东西了。
这招简直不要太好用!
然而今天,郑梅注定要失望了。
她一边装模作样在女儿身上拍打,一边竖着耳朵等着贺晓霜开口劝和。
结果贺晓霜就像没看见一样,任由郑梅打人,自己却去安慰那个脑门受伤的小丫头。
郑梅下不了台了,一不留神,一巴掌拍重了,直接拍到女儿背心。
陈蜜儿顿时哭得撕心裂肺无比凄惨。
贺晓霜还是充耳不闻,郑梅铁青着脸,指桑骂槐地骂女儿:“几百年没见过好东西是吧,一个破玩具有什么稀罕的,值得当宝一样藏。回头让你爸爸给你买十个八个的,让你玩个够!”
一边说,一边揪着女儿的衣领就往楼下拖,也不管陈蜜儿还赖在地上,被这样拖曳很容易受伤。
贺晓霜看着有些不忍,正准备开口,手却被陈冬儿拉住了。
陈冬儿噘着嘴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贺晓霜准备好的言辞就这样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外面,郑梅拖着哭闹的陈蜜儿往家走。旁人看她脸sè难看,也不敢上前询问。
等她进了家门,几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看样子没得到好?”
这妯娌两个,三天两头因为孩子起摩擦,郑梅每次都是趾高气扬地样子,人们还是第一次看见郑梅臭着脸出来。
“要我说,小贺就该qiáng硬一点,越是忍让人家越得寸进尺。”
……
别人怎么议论,贺晓霜并不在乎。
她拉着玉兰的手,蹲下身子对玉兰说:“今天对不起啊,害你受了伤。还要谢谢你,帮了冬儿一把。阿姨给你做一条漂亮的裙子可好?”
刚才陈冬儿怼郑梅的那些话,她不用猜也知道是玉兰教的。
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贺晓霜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
因为女儿如果早就知道怎么做,以往跟陈蜜儿对上,就不会次次都落了下风,唯独这一次占了上风了。
玉兰赧颜。后世某音上面像这类怼熊家长的段子多的是,她不过是活学活用。
至于效果怎么样,她没试过心里也没底。幸而贺晓霜刚才的神助攻没有拖后腿,成功赶走熊母女,保住了陈冬儿心爱的玩具。
贺晓霜一定要送玉兰裙子,玉兰坚决不肯要。
僵持间,玉兰突然灵机一动,提了个建议:“阿姨,您那些碎布头有用吗?卖给我行吗?”
贺晓霜有点疑惑玉兰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碎布头我直接当垃圾卖了的,听买的人说可以送去工厂搅碎了做成垫被。没几个钱。你要这个做什么?”
据说10斤左右的碎布头才能做一床一米二左右的垫被,卖不了多少钱,不过废物利用,聊胜于无。
玉兰找了个借口:“我阿姐要用碎布头做一些小玩意练手呢。”
贺晓霜也没多问,就说:“我卖给人家是一斤三角钱,你要我直接给你留着,不要钱。”
玉兰摇摇头,“我不能白拿您东西,如果可以,麻烦您帮我留着,我让阿姐找您谈行吗?”
贺晓霜失笑:“这个不难。那我给你留着,等你姐姐有空来拿走就行。”
玉兰见夕阳快落山了,提出告辞。
贺晓霜母女一定要留玉兰在家吃饭,甚至提出等吃完饭让冬儿爸爸送她回家,玉兰拒绝了。
贺晓霜无法,装了一袋子零食给玉兰带回家。
玉兰推辞不了,只好接了过来。
她一边赶路,一边在心里思考碎布头的各种做法。
首先就是头花的制作了。她见过店里卖的那些头花样式,款式老,颜sè暗,土得掉渣。见识过后世花样繁多的头花,玉兰心中有千百种花样,她觉得应该会很好卖。
做头花也简单的很,一个头花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熟悉针线活的人一天轻轻松松做个几十个不在话下。
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头花做出来了往哪里卖呢?
宏光乡没有集市,这一点玉兰觉得遗憾,杂货店也就那么一两家,估计销量有限,玉兰暂时不想考虑。
她在考虑着把宝押在货郎身上。
宏光乡周围小村庄多,货郎走街串巷的,虽然辛苦,但是收入还不错。玉兰觉得头花的市场前景开阔,一定会有识货的人加入。
第三个问题是仿制问题。
头花的制作简单,仿制起来也很容易。村里的女人,不懂针线的人还真的不多,大部分人都会自己做衣服纳鞋底等。头花样式做出来,估计不用一天时间,仿版的就要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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