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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痴吟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牧蓝
“苍云少主若是现在踏出似锦阁,”余飞手握上苍海的剑刃,手流出血来,将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我就自尽于此,琴歌少主也要为我陪葬!”
“苍云,不要冲动!”松墨拉住苍云,苍云抱着琴歌停留在门口。
松墨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净瓶,余飞手上的血顺着剑刃流下,流入小净瓶中,松墨按住苍云的肩,“在这里等我!”松墨说着快速出了似锦阁。
苍云望着怀中的琴歌,一片巨大的洁白玉兰花瓣出现在院中,苍云抱着琴歌走到玉兰花瓣边,将琴歌放在玉兰花瓣上,她的嘴也开始发黑,苍云再拿出一粒药丸,让琴歌服下。
“余飞,你究竟想做什么!”苓凤夫人望着余飞,满脸愤怒。
“苍云少主,要救琴歌少主也不难,只要以我的鲜血为药引,每日服下解毒之药,”余飞说着,手中拿出一张药方,“如此七七四十九日,琴歌少主身上的虫毒便能尽除。”
余飞手中的药方飘落在院中,苍云几片玉兰花瓣出,药方到苍云手中,只看了一眼,他便知道余飞没有说谎。
“可是若是我死了,没有了药引,不出七日,琴歌少主便会全身发黑,毒发身亡!”余飞狠毒地望着那白色玉兰花瓣中的琴歌,他的表情狰狞,像是一个恶魔。
穿着白裙的琴歌在白色的玉兰花瓣中昏睡着,原是红色的鲜血,现在是黑色的血迹在她的脖子上凝固,额外醒目,她满脸苍白,嘴唇乌黑,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美好无邪的笑容,没有睁开纯澈透亮的眸子,只是躺在那里,像一个纸片人,苍白得不真实,仿佛随时都能离开这个世界,令人心碎。
苍云的心瞬间如刀铰般紧紧地拧在一起,他真的害怕了,一种狂乱的恐惧包裹着他,他望着琴歌,无论如何,绝不能失去她!
门口快速冲进来一个人影,是松墨!松墨手中拿着一个小瓶,他快速将小瓶中的药粉倒入盛着余飞鲜血的净瓶中,两者迅速融合。
“快,让琴歌喝下去!”松墨望着苍云,苍云轻轻打开琴歌的嘴,松墨将净瓶中的药倒入琴歌的口中。
松墨再次把着脉,忽然看到苍云扔在地上的药方,“没错,就是这些药!”松墨振奋了一下,琴歌体中的毒素蔓延速度减弱了!苍云的绷紧的神经也松了一点。
苍云抬起头望着余飞,手中的拳头紧握着,仿佛随时都想要杀了余飞。
“苍云,千万不要冲动!余飞说得没错,只有他才能救琴歌!”松墨拉住苍云,众人只感觉身边一阵风掠过。
眨眼之间,几片玉兰花瓣打在余飞的四肢和胸前,余飞震了震,一下子被击倒在地,两把bi shou从余飞的腰中弹出,落在似锦阁院中。
“苍海,将他绑起来!”方盛族主说着,两下之间已经将余飞的灵力全废,也逼出了他身上的利器。
“哈哈,”余飞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的血,望着方盛族主,“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如此,只可惜就算你们拿走了刀剑,也不能阻止我,只要我想死,就没有人可以拦住我!”
余飞挣脱了苍海的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叫嚣着,“你们尽可以杀了我,我余飞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苍云望着余飞,眼中依然是不解,“余飞,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什么要伤害琴歌!”
“若不是这样,你们可愿意听我说一句话?可愿意听锦然说一句话?”余飞的脸慢慢垂了下去,仿佛是在难过,但只在瞬间,他又抬起了头,望着苍云。
“苍云少主,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保证好好配合治疗,琴歌少主定能安然如初!”余飞的语气恢复了正常,不再是悲怆,不再是嚣张,只是冰冷地谈判,就像是疯子突然恢复了理智。
众人望着余飞,都在等他说出要求。
余飞望着苍云,眼中突然闪出光,“苍云少主,我要你取锦然为妻,一生一世不能相弃!”





梨花痴吟 第一百七十七章 云歌别(3)
琴歌望着这漫漫的黑夜,黑暗中只有天空中那轮红色的月,她面前还是那树玉兰花树,白色的玉兰花变成红色,红色的玉兰花变成红色的雪花,落在她红色的裙上,仿佛永无止境。
琴歌知道自己一定是在梦里,黑暗,诡秘而阴冷,琴歌穿着一袭红裙坐在玉兰树下,她回头,自己的背后站着一头黑色的鹿,黑色的迷雾织梦。
这一定是一个噩梦吧,琴歌想着,黑色的小鹿朝琴歌走来,在琴歌的脚边坐下来。琴歌伸出手去摸摸小鹿,“小鹿,快带我出梦境。”
琴歌感觉到一阵困意,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靠在玉兰树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玉兰宫似锦阁,苍云站在原地,凝固着。
“苍云少主,我要你娶锦然为妻,一生一世不能相弃!”余飞望着苍云,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苍云瞬间凝固在原地,表情沉重。
“余飞,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苓凤夫人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余飞望着众人,又望了望似锦阁的阁楼,“苍云少主,请你娶锦然为妻,并立下誓言,一生一世不能相弃!”
苍云望着余飞,又望了望玉兰花瓣里静静沉睡的琴歌,娶锦然,弃琴歌,他摇了摇头,“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若是苍云少主做不到,那余飞只好和琴歌少主一起去死,想必琴歌少主死后,苍云少主也不会再娶,等锦然醒来,她剩下的日子里依然会如从前一般伴你左右。”余飞说着,脸上欣慰地笑着,望着苍云,似乎在等苍云决定。
苍云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决绝,“我说了,除此之外,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这便是我唯一的心愿,苍云少主若不信我所说,自可查看我的手,每个指甲之中都已经藏有毒素,若是苍云少主迟迟不愿做出正确的决断,余飞只好先行一步。”余飞认真地望着苍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松墨快速走到余飞身边,他已经被苍海捆绑起来,松墨快速查看了余飞的双手,闻了闻。站起身来,望着苍云点了点头。
“只要我还仅存一点力气,压迫毒液,毒素便会蔓延我的全身,七日之内我必死无疑!”余飞望着苍云,他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
苍云闭上了眼。
“苍云少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等到月光西斜,若是你还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便只好死在似锦阁。”余飞说完,也原地坐在了地上,不再说话。
苓凤夫人,方盛族主和苍海望着苍云,他们不能替他决定,也没有更多的方法,眼前余飞已经将此事做到了极致,蓄谋已久,一击即中。
苓凤夫人和方盛族主自然知道苍云心系琴歌,但若是娶锦然能够换来琴歌的安全,他们更希望琴歌安然无忧。
方盛作为玉兰一族之主,琴歌则是梨族少主,若是琴歌在玉兰宫遭遇任何不测,这都将在玉兰族和梨族之间形成不可能化解之矛盾,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所以方盛族主虽废了余飞全身的灵力修为,但却再不敢轻举妄动,琴歌若是真的有性命之忧,此事就变得更加麻烦了。
方盛族主心中的大局胜过儿女私情,但他没有逼苍云,若是苍云至死不肯违背与琴歌之间的情谊,他也只好做好十二分的准备,让整个玉兰族向梨族道歉。
松墨望了望琴歌,黑血蜈蚣之恶毒,他心中十分清楚,他与苍云从小一起学医,医者虽不用毒,但也要对千奇百怪的毒素有所了解,方可救人。
黑血蜈蚣一旦吸食人血,以人血供养,则毒素便与供养之人的鲜血息息相关。供养开始,供养人便会遭到黑血蜈蚣毒素的反噬,毒素在供养者鲜血内蔓延,每六个时辰便会经历锥心绞腹之痛,一只黑血蜈蚣一生只有一个供养者,唯有供养者能够存活,其他人若遭到黑血蜈蚣攻击,唯有以供养人鲜血作为药引,治疗七七四十九日方可除尽毒素。
黑血蜈蚣毒性强烈,生活于森林的崖壁深处,极难抓捕,所以松墨虽学过这些解法,却也是第一次见到实例。
琴歌静静地躺在玉兰花瓣上,她体内的毒素已经蔓延至全身,松墨确定,若是余飞死了,琴歌七日之内确会身体发黑,毒发身亡,这一点松墨相信苍云心中已如明镜。
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风吹在苍云的脸上,格外的清冷,让他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被细细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划破,刺痛着,就如同他的心一般。
他睁开眼,蹲下来,望着洁白玉兰花瓣里一身白裙的琴歌,若是娶了锦然,琴歌怎么办?
苍云伸出手去摸了摸琴歌的脸,她的脸因毒素蔓延而微微地发烫,她的眼睛紧闭着,眉头似乎皱着,在昏迷中经历着毒素侵蚀的痛苦,松墨为她服下了药,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一滴眼泪滴在琴歌紧闭的眼上,苍云望着琴歌,好像怎么都望不够,他不想失去她,他也不想离开她,他更害怕看到她难过。
他喜欢看见琴歌笑,每一次琴歌一笑,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笑,遇到琴歌以前,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他对锦然好,绝不是因为爱情,绝不是因为他爱她,只是长久的陪伴成长,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无数的片段在苍云的脑海中闪过,苍云想起在牧蓝城第一次见到琴歌,想起一起在梨宫地宫里的日子,想起琴歌第一次来玉兰宫,想起二人分隔两地之时,每日在梦境中相见,但苍云的眼中只剩下如今琴歌的模样,一袭白衣静静地躺在玉兰花瓣上。
冰凉的泪水淌过脸上,他俯下身去,轻轻地贴上她的唇,琴歌身上特有的梨花少女清香环绕着他,他闭上眼,轻轻感受着那份奢侈的柔软,苍云的泪水浸润在两人的唇间,咸咸的,苦涩的,那一刻,苍云觉得整个世界都暗下来,只剩下他和琴歌,他吻着她,吻着自己这辈子最爱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会是最后一次吻她,最后一次。
苍云的心中像是压上一樽凉透千年的寒冰棺,沉重,冰凉透入肺腑,直至全身,在无穷无尽没有底的幽暗深渊中坠落着,唯有在遥远的远方,有一丝光,那是琴歌的微笑,而他,却离那个微笑越来越远了。




梨花痴吟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云歌别(4)
琴歌朦朦胧胧睁开了眼,红色的雪花还在飘落,这个梦是做得太长了。
琴歌望着前方,在黑暗中多出了一个聚光的地方,那是一棵盛开着的白色玉兰花树,不像是琴歌头上这棵玉兰花树,在红色的月光下变成红色的花瓣,无穷无尽地飘成红色的雪花。
在远处那棵白色的玉兰树下,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风吹来,白色的玉兰花瓣落在他的身上,真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背影啊,琴歌想着。
那人背对着琴歌,身穿一件从上至下由白向深蓝渐变的长袍,腰带束起,外披一件纯白色的上等绸缎质地的外衫,衣服上是复杂而繁密的银色丝线织成的花纹,难道是苍云?
琴歌站起身来,想要朝那棵白色的玉兰树走去,她向前迈步,却似乎永远都在原地,在黑暗中。
“苍云!”琴歌对着那个背影喊着,那个背影似乎听到了琴歌的声音,慢慢转过身来,果然是苍云。
琴歌停下脚步,望着不远处的苍云。“苍云,我在这!”琴歌对苍云挥挥手,琴歌看见白色玉兰树下的苍云微笑着,也在对自己挥挥手。
但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就在一瞬间,琴歌似乎看到了他脸上的泪痕,苍云在流泪,“苍云!”
看着苍云脸上的泪痕,琴歌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她捂住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会突然心痛,就像在坠往无名的深渊,无限沉重,但又空落落的。
琴歌喊着,想要往前走,却发现苍云挥着手离自己越来越远,连同那棵白色玉兰花树越来越远。
“苍云,不要走!”琴歌喊着,快速向前跑去,但无论她怎么跑,都跑不出红色的月光,她永远在原地,琴歌流下泪来,苍云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远。
琴歌不知疲倦地朝着那白色的光点追着,直到最后一丝白光消失在黑暗中,琴歌停下脚步,跌坐在地上,红色的雪花还在飘落,她的心却像是被偷走了,不再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春华大陆玉兰宫似锦阁。
不知道过了多久,苍云的泪痕干涸在脸上,他的手从琴歌的脸上滑落,他缓缓地站起来。
一种无名的忧伤在似锦阁弥漫,所有人都默默地望着苍云,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是轻微的,苍云站起来了,他与琴歌的最后一点时间,结束了。
“苍云少主,你想好了吗?”余飞坐在地上,抬起头望着苍云。
“我答应你,但若是这七七四十九日琴歌有半点差错,你,我,琴歌三人,便一起离开这世间。”苍云冷冷地说着。
苍云心里想着,琴歌,我不能替你决定你的生死,我希望你活着,无论要我做什么,只要你活着,你总定会得到幸福,但若是你不幸死了,我也决不独活。
“我要你发誓,在族主,夫人,大少主,在天地面前发誓,娶锦然为妻,一生一世永不相弃!”余飞望着苍云心死的眼神。
“我苍云,发誓,娶锦然为妻,这辈子永不相弃。”苍云一字一句说着,心死之外,言语之中没有任何感情。
“好,还有最后两个要求。”余飞听到苍云发誓,似乎终于得到了安慰,言语和眼神都温顺下来。
“苍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有何要求!”松墨站在旁边,望着苍云心死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去给余飞两拳。
“你说,我都答应。”苍云漠然地说着,他的眼神空洞。
余飞望了望方盛族主,又望了望苓凤夫人。
“第一,我要玉兰族明日清晨便向全天下宣布苍云少主与锦然的婚讯,七日之后苍云少主与锦然完婚。”余飞说到。
“苍云,这……”方盛族主望着苍云。
苍云闭上眼,又睁开,脸上闪过一瞬的痛苦,“父亲,麻烦你明日一早便发出公告,通晓玉兰主族支族上下,大白天下,七日之后举行婚宴,宴请族内亲族。”苍云没有任何感情地说到。
“好,第二,今晚发生之事,在琴歌少主痊愈之前,任何人不得告诉锦然实情。七七四十九日,少一日琴歌少主都活不了。”余飞说到,望着方盛族主,苓凤夫人,苍海,苍云,松墨。
余飞话出,无人应答。
“苍云少主,你可答应?”余飞逼问到。
“好,请父亲、母亲、兄长、松墨,为我缄口。”苍云说完。
“哈哈哈,好,好,”余飞的脸上流下眼泪,“锦然,我说了,我定要实现你的心愿,等你醒来,一定会开心的。”余飞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
苍云转身,抱起玉兰花瓣里的琴歌,快步走出了似锦阁,朝着知琴阁而去,松墨跟在身后。
苓凤夫人满脸愁容,跟着方盛族主和苍海也一起离开了似锦阁,似锦阁院中,只剩下余飞,他笑着,仿佛完成了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功业。
突然,锥心绞腹之痛袭来,余飞在似锦阁的院中蜷缩着,脸上流下豆大的汗滴,他浑身颤抖着,手捏紧成拳头,划破的伤口被捏着,流出鲜红色的血来,但他脸上依然还挂着笑容。
苍云抱着琴歌出现在似锦阁的门口。
“少主回来了!”晚晴还在似锦阁大殿门口等着琴歌归来,但见到苍云抱着琴歌,松墨跟在身后。
苍云和松墨满脸严肃,琴歌在苍云的怀里没有任何反应。
“少主怎么了?”晚晴望着苍云,快速跑到苍云的身边,看到了琴歌苍白的面容,发黑的唇色,还有脖子上的伤痕。
“晚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琴歌。”苍云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无力感。
他抱着琴歌,在院中轻轻跃上阁楼,朝着琴歌的房间而去。
琴歌静静地躺在床上,晚晴端来了热水,苍云替琴歌擦去脖子上的血痕,为她包扎。
“苍云少主,究竟发生了何事,少主为何会受伤?”晚晴望着苍云。
“是我对不起她,”苍云望了晚晴一眼,喂琴歌吃下一粒药丸,“此药丸三个时辰便服下一粒,照顾好你家少主。”
苍云说着起了身,朝知琴阁院中走去。
“苍云,你真的要……”松墨跟在苍云身边,他知道,苍云这一次是真的难过了。
“不必多说了,松墨,我只要琴歌无事。”苍云在知琴阁的院中坐下,逍遥古琴出现在面前,他的手抚上琴。
悲怆的琴声在凄清的夜里回荡着,黑夜中,所有听到琴声的人都禁不住悲从中来,落下眼泪,天未明,琴音不绝。




梨花痴吟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云歌别(5)
悲怆的琴音传来,琴歌跌坐在地上。
黑夜,黑鹿,红月,红雪,红裙,暗红色的光让人压抑着,琴歌蜷缩在玉兰树下,靠着玉兰树,仿佛能感受到玉兰树的温度。
琴音阵阵,曲折连绵,时轻时重,时高时低,悲怆幽长,情丝不断。琴歌听着,突然感觉心头一阵收缩,眼泪很快就流出来。
是谁在弹琴,是谁在悲伤,为何会流泪,琴歌抬起手抹了抹眼泪,心中生起一番凄凉。
苍云在哪里?鹿鸣在哪里?哥哥在哪里?爷爷在哪里?琴歌望着漫漫的黑夜,为何自己一直在此梦中无法醒来?
她的头昏昏沉沉,在这个诡异奇境的梦里,时而清醒,时而沉睡。
日上中天,今日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蓝天白云,绿草如茵。
日复一日,春华大陆永远都呈现出盎然的绿意。并非是草不死,花不谢,而是陈草未枯,新草已生,旧花未谢,新花已开。
鹿鸣和笙潇骑着马在林间的小道上走着。
“笙潇,前面就是玉兰城了,正常一日多便可到达的路程,我们慢行走了三日,总算是快到了。”鹿鸣望着笙潇,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琴歌,就一直兴奋着。
“是呀,马上到城门了,我们下马行走吧。”笙潇也望着鹿鸣。
两人翻身下马,望着玉兰城三个大字,朝着城门走去,在城门口聚集着很多人。
鹿鸣最喜欢看热闹了,跑出去挤到了人群边缘。
“二少主要成家了,真是玉兰宫的一大喜事啊,可是婚期为何如此仓促?”一个人在前面说着。
成家?婚期?
鹿鸣挤了挤,没看到告示,只得拉着一个人问,“大哥,发生了何事?”
那人上下打量着鹿鸣,“这位公子,你是外地来的吧,今早玉兰宫族主发出告示,玉兰族二少主定下七日后成婚。”
“二少主?可是苍云少主?”鹿鸣问男子。
“正是,没想到公子你还知道苍云少主。”那男子向鹿鸣微微行了礼,朝城中走去了。
“苍云要成婚了?他还没有去梨宫向琴歌提亲,怎么就突然要成婚了?他们俩难道等不及,要先在玉兰宫办婚宴?”鹿鸣被一团问题缠绕着。
“鹿鸣,发生了何事?”笙潇走过来问鹿鸣。
“说是贴了告示,苍云少主要在七日之后成婚。”鹿鸣望着笙潇,“可是他还没去梨宫提过亲啊,怎么乱来呢?走吧,我们去玉兰宫问问琴歌和苍云。”
两人朝城中走去,路过城门,只听见一个女子在门边哭泣,那女子着一蓝色长裙,哭得梨花带雨。
“这位姑娘,何事如此伤心?”笙潇听得女子哭,心生不忍,上前询问。
“苍云少主就要和锦然姑娘成亲了,我从小仰慕苍云少主,如今听得他与锦然姑娘的婚讯,难免伤心。”那女子望着笙潇,又呜呜伤心地哭起来。
“苍云少主和锦然姑娘?”笙潇望着那女子,满脸不敢相信。
“是啊,那告示可是玉兰宫的人亲自粘贴的,上面还有方盛族主的御印和封记,还能有假?苍云少主一成婚,这城中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伤心了,以前我见着她们总是很讨厌,如今看来,我们同是可怜人。”那女子一边落泪一边说着。
笙潇回头望了望鹿鸣。
“你再说一遍,苍云少主要和谁成亲!”鹿鸣望着那女子,声音中带着震惊和怒气。
“锦然,锦然姑娘……”那女子似乎是被鹿鸣吓着了,弱弱地说到。
“笙潇,上马!”鹿鸣说着,翻身跃上马背,快马加鞭朝着玉兰宫宫门而去,笙潇也快速追了上去。
鹿鸣已经到了城门口,“快进去通报,我是梨族琴歌少主的花匠鹿鸣,我要进去。”鹿鸣站在玉兰宫门口,心中已经万分焦急,但还是不能乱了礼节。
鹿鸣心里琴歌一定是出了事!
很快,鹿鸣便远远地看见一个蓝色的身影,是苍海。
“苍海少主,我是琴歌的花匠鹿鸣,不知苍海少主可还记得。”鹿鸣望着苍海,行了行礼。
“鹿鸣,快进来吧。”苍海望着鹿鸣,又望了一眼笙潇。
“这位是我和琴歌的朋友。”鹿鸣解释到,苍海点了点头,带二人进了玉兰宫。
“苍海少主,我在城中听闻苍云少主要和锦然姑娘成婚,此事可是真的?”鹿鸣问苍海,苍海点了点头。
“琴歌可知晓此事?琴歌在哪儿,知琴阁吗?”鹿鸣问到。
“琴歌少主暂时不知晓,琴歌少主受了伤,在知琴阁休养。”苍海答道。
“琴歌受伤了?苍海少主不必送了,我们马上自己去知琴阁。”鹿鸣听见琴歌受伤,心中更加着急了起来,握住笙潇的手,朝知琴阁快速跑去,还好之前来过一次玉兰宫,对玉兰宫还算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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