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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各家来的时候没带多少人,只几个管事随从,这魏太监要是公然杀人,凭他们自身力量肯定反抗不了。
倒是下关这里能有上万人可以动用,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各家力量收到信赶到这,堂内还能有几个活的?
再说,大家伙都被困在会馆,谁去报讯。各家养的那帮人又是不是真敢和魏太监手下的官兵火拼?又是否能及时救他们出去?
说不准的事啊。
一个群体,肯定有首脑人物。
六大家就是扬州西商的核心,而内中又以张家和梁家居首。
魏太监摆明了是不把各家的后台放在眼里,不然也不会做出这般举动。
张泰和看了相邻的梁成业一眼,外朝的官吓不住这姓魏的小太监,内廷的总行吧!
十二年前,时任提督酒醋面局的梁栋公公到江南采办时,梁成业借了同姓的由头攀了梁公公的高枝,后来梁栋升任司礼秉笔,连带着梁成业也一跃而为西商“盟主”。张泰和再是不甘,也只能屈居副会长,谁让人家干爹是司礼监的大珰呢。
这些年和徽商的冲突,西商也都是听梁家安排活动。所以,包括张泰和在内,所有人都把希望放在了梁成业身上。
梁家应该为大伙做主,要不然,大家伙凭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把手里的盐引份额割给梁家一些!
便是这次的事,要不是你梁家发话让不要借,各家又哪里会一条心的鼓动人手和魏太监爪牙对峙,现在弄出这进退不得,甚至有身家性命之忧的局面来。
梁家必须有担当!
梁成业自是众人所想,他微哼一声,对魏公公道:“想来魏公公不知道梁公公与我等多有来住。”
这话是绵里藏针,提醒魏太监要继续下去,势必就是和梁栋公公结仇。梁公公可是司礼秉笔,你魏公公又是个什么东西?
话是这样讲,但相较之前的语气,这话明显也是弱了。
“咱眼里只有皇爷,可没有什么梁公公。再说,咱跟你们借钱也是为了皇爷的差事,就算梁公公知道,也不会说咱不是的。”
魏公公轻飘飘一句,梁栋是大珰不假,不过这里是扬州不是北京,这里也只有魏公公,没有梁公公!
他要办的事,天皇老子来了都得站边上。
便是今儿真的见了血,得罪了梁栋,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天高皇帝远。
姓梁的这是很不上道啊,魏公公目中杀机浮机,干笑一声:“梁老板,咱就问你一句,这钱,是借还是不借!”
“老板”这个称呼倒不是魏公公把后世的词汇乱拿来,而是淮扬方言对有钱人的称呼,如掌柜,如东家之类。
这称呼也是极有品味的,所谓上土下匕是为老,门中有品乃为板。
很吉利,很喜庆的一个称呼。
几百年后,人人都以能为“老板”为奋斗目标呢。要是成了许老板,马老板,王老板、刘老板什么的,那做梦都能笑醒咧。
梁成业明显是西商主事的,魏公公计较已定,这人再不识相,就拿下他杀鸡给猴看,看看余下的这帮盐商土豪到底怕不怕死。
谈判什么的,在公公的字典里从来就是以强凌弱,以多欺少,不存在的。
别人对这帮西商有顾虑,他魏公公却是不鸟的。
一个个富得流油,不宰宰他们,都对不住良心,对不住人民群众。
魏太监直接把矛头对准梁成业,这让所有的压力一下全压在了梁成业的肩膀上。
魏太监及其爪牙盯着他看,一众西商也盯着他看,梁成业的呼吸不由沉重起来。
连梁栋公公对方都不放在眼中,今日这事,他梁某人还有什么翻牌的资格么。
看来,不借是不行了。
梁成业松口了,他愿意借,众西商见状,哪个还敢坚持说不借,一个个在那不迭说愿意借钱给魏公公周转。
魏公公心想你们早干嘛去了,非得逼着我跑一趟,相较起来,还是人徽商那边更上路一点。
以后没有三两三,就不要搞东搞西。
这年头,拳头还得分大小呢。
“好嘛,咱这人也最讲诚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年,咱家连本带利还你们。诸位就放一万个心好了,咱家这次是真的手头紧,要不然也不会厚着脸皮跟各位开这口。”
魏公公的笑容再次浮上逼脸,热情洋溢的看着众西商,意思很明显,都达成一致了,你们就不要装啥充愣了,赶紧把银子给咱,把借条领回去,然后该干嘛就干嘛去。
不想,梁成业却说他们手上没有这么多钱,需要回去拿。
魏公公一想也是,五千两不是小数目,银票还好说,这要现银的话几斤重,哪个吃饱了撑带在身边。
他可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历史写手,一出场挥手就是几千上万两现银把人家砸的晕头转向。
理解万岁!
公公通情达理,便准备让梁成业回去取钱,可不想一众西商却个个提出要回去取银子。
公公品出点不对,这帮家伙还是没死心啊,弄不好前脚放他们走,后脚这帮家伙就再给他来个民变来。
于是,公公摆了摆手,示意西商们不要说了,他有解决方案。
“没钱不要紧,咱可以先借给你们。”公公一脸真诚。
众西商面面相觑。
“当然,照规矩,咱借钱给你们可以,不过利息要照算,就九出十三归吧。”
公公的方案非常完美,十足的金融创新。
既解决了西商们没有现银放贷的现实困难,又成功盘活了自己手头资金,在短时间内营业增收,净利润提高几个百分点,怎么看,都是天才的创举。
西商可不但但是盐商,还做其它生意,是商人就会算账,这账一算,就不对了。
你魏太监跟他们借五千两,这个数目肯定是要给全的。这意味着他们从魏太监手里借五千两的同时,就要支付两千两的利息。因为九出十三归,算起来就是四分利。
实际等于他们借了七千两,而他们所能够得到的利息是多少呢,魏太监没说,借条上也没写。
如果魏太监讲诚信愿意还钱,他们有可能只拿回五千两的本金,也有可能多拿一些利。究竟多少,就看魏太监心意了。
如果魏太监不讲诚信,那就等于他们是七千两扔水里。
这生意,能做?!
西商们集体沉默,这是要非暴力不合作了。
公公一看,他好心好意为西商提供解决方案,他们却不领情,不由也是委屈,所以指着一个长相还算潇洒,但气色明显不足,一看就是酒色掏空的胖子道:“你先来!”
说完,叫人取来纸笔,一屁股坐下,把个欠条一写,亲切的看着那胖子:“画押吧。”
胖子叫徐寿荣,祖上陕西的,到他这代是第七代了。平日是个花天酒地的主,家里小妾就有七房。
魏太监不叫梁家,不叫张家,不叫申家,偏要叫他,这让徐寿荣有苦难言。
硬着头皮在魏太监写的欠条上签了名画了押之后,徐寿荣就等着魏太监拿银子给他。可魏太监压根没银子给他,反而直接把那张欠条连同另外一张借条给了身边人,吩咐道:“你们随徐老板回家取七千两去,拿了银子再把这欠条和借条都还给徐老板。”
徐寿荣满是油脂的脸抽了抽:你这狗太监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众西商也是人人愤怒啊,这算什么?
坐在那里拿笔写几个字,就多要咱们两千两了!
你他娘的不如去抢了!
魏公公则是一脸坦荡。
咱家奉公守法,熟读大明律法,又身为朝廷中人,岂能抢人钱?咱家是合理合法创收,你们要不服,可以到官府,到紫禁城告咱嘛!
借钱收利,天经地义!
这官司打到天边,咱家都有理。
有理,咱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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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三章 大炮开兮轰他娘
?
公公他老人家腰杆真是笔直笔直啊。
讲道理,借钱还利,天经地义。
讲律法,欠条借条都有,大明律可是保护贷款从业者的。白纸黑字,你们不能耍流氓啊。
讲人情,咱家雪中送炭救你们急,不说要你们谢我祖宗十八代,至少也要有一颗感恩的心,别过河拆桥啊。
要是这大明朝人人都像魏公公这样急公好义,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还有什么度不去的难咧!
当然,西商如果还是不服,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对待,受到了提督海事内臣魏某的欺压勒索,他们可以告,提督内臣尊重他们的诉讼权利,并毫无保留的支持他们通过合法途径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
这是法律赋予他们的权利!
公公这人最具有法治精神了,视线内自家儿郎凶神恶煞的样子甚得他老人家中意,这才是威武之师嘛。
但想西商们真是告到皇爷那,皇爷怕也没逼脸跟他魏公公细较此事吧。
说到底,小魏的亏空跟你皇爷脱不了干系。
准你皇爷天天逛青楼,就不准人小魏没事逛逛半掩门了,爬爬墙头了?
程序正义,道德也不亏,公公没什么好怕的。
再说,他做这些也是为了彻底摸清大明朝经济机构,好对症下药,促进大明经济快速发展,从而在和西洋人的竞争中能保持优势。
绝不是为了钱!
天地良心,公公不是爱钱的人!
这个,是可以摸着胸口对天,对地说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高利从业者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社会发展离不了他们,但同样他们的存在也局限了社会的发展。
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公公他老人家忧国忧民,一想大明朝和华夏大地遭受的苦难,以及未来有可能和二叔一起度劫,他就难过忧虑的一夜夜的睡不着觉,撸干了也睡不着!
有鉴于此,他就得弄明白根子到底出在哪。
只有找出根子,才能度劫成功,一跃而为元婴老怪。
家事那块,公公不去想,他老人家格局很大,小小的朱由检他都不正眼看。
他要看的,是天,是地,是天与地!
原先,他一直认为是小冰河导致的恶劣天气以及满州人的入关,使得大明朝崩塌。
所以,要救大明,要救华夏,拯救汉民族,就得解决国内的天灾人祸,同时坚定绞杀满州。
但在江南这段时间,经过实地调研,他认为暴力固然是解决问题的一个手段,但若同时辅以经济手段,那效果就会更佳。
只有发展了经济,改善了国内民生,军事斗争才能顺利开展。这个观点和一开始劝皇爷发洋财是一体的。
明朝的经济肯定是出了问题的。
但根子真的出在以东林为首的士绅集团上嘛,答案显然不是百分百。
公公认为高利贷限制了明朝的良性发展,从而导致民生的败坏,商业的萎缩,政府的腐败。党争只是加剧了这一过程,而不是真正的凶手,或者说是半个凶手,另半个就是高利贷。
高利从业者,在中国是有着悠久历史的。
有史可查,最早的高利贷应当出现在春秋战国。《管子》一书中讲述的“倍贷”、“倍称”现象,便是明证。
到了春秋后期,一些大高利贷商人甚至向王侯天子借贷。贵为天子的周赧王,就被债主逼迫,以至于要筑“逃债台”来躲避。
债台高筑一词,就是来源于此事。
汉代以后,随着矿产开发和货币增加,大量专门以放贷为生的“子钱家”出现。其放贷取利至少放十取三,有的时候甚至十倍取之。就连汉朝中央政府平定七国之乱,也必须向这些大高利贷者筹措经费。
唐宋时期,高利贷已然发展为和百姓息息相关的行当,再普通不过。官员借贷过日子在史书中也是层出不穷。放贷者也不再局限于商人,僧人,而是发展成社会上所有人都可以参与。
大明朝发展到现在,商品经济高度发达,并且受到海外贸易的剌激,在南直及中国南部已经出现空前庞大的工商业阶层。
这也是后人常说的资本主义萌芽。比如江南地区就有大量以生产商品为目的的家庭手工业团体出现。海贸所需要的商品基本都来自于这些手工作坊。
工商业的高度发达必然进一步剌激到高利行业,而较之从前,明朝的高利贷不但规模扩大,参与放贷的人数更多,范围更是史无前例。
魏公公临时起兴搞个左手出,右手进,来回倒腾多弄人家二千两,不是真的不要逼脸,非要讹这些西商,捞来银子落自个腰包快活,而是在用经济学的手段温和解决问题,解决那个限制明朝发展,限制资本主义发展的幽灵。
当下社会,高利贷产生的原因无非是青黄不接与灾荒变乱,导致生活无着产生的借贷;赋税徭役沉重产生的借贷,婚丧嫁娶、起屋盖房等产生的借贷。
但无论产生的原因是什么,乡村高利贷的利息都相对较高。青黄不接时产生的谷物借贷,年利率比“九出十三归”还要黑,是百分之百!
在吴淞时,公公了解到苏州贫民向富户告借粮米,秋收时还债,借一还二。松江府有个人借了十石谷子,两年后作三十石归还。只有在富户在赈济乡里或者官府在灾荒时做国家救济,才将利率定在年利二成或三成。
高昂的利率,不但摧毁了明朝农村的一般生产和生活,加速了小生产者的破产过程。还吸纳了商人因经商和经营手工业而产生的资本,使它们不能融入到手工业和商业的扩大经营中。
一般出现商人较多的地方,大多是地狭田少的贫瘠之地,种田不足以谋生,才有很多人去从事手工业和商业。
但商人们在赚钱之后,又习惯将积蓄投入到家乡的土地上,一则是购买田产,二则是放贷收息。
这就回到了传统的地主加债主模式。
高利息在剥夺农民财产的同时,也推高了本地地价,导致官府的税赋加重。双重作用下,这些地区从乡村自耕农经济,逐步向农庄与农奴经济退化。
这就使得长江以南包括江北一部分农村,实际上已经失去向朝廷缴纳赋税的能力。
而变成地主加债主的商人则是海事图的第一环,也是最底层的一环。
因为高利贷的限制,商人及手工作坊主的经商和手工积累的一定财富,并不能像欧洲一样升级为扩张产业的商业资本,而仅仅停留在商业中介和高利贷事业上。
在商场上稍有积蓄,随即在城中开设债典,放钱出贷,从行商转为坐贾。而大量的资金居于高利贷业,也使得无论农户和小工商业者更难于取得廉价的启动资金。
虽然很多地区的农户和手工业者都拥有令欧洲人和东南亚用户惊讶的手工技术,其产品在海外有极好的销路。但辛苦劳作的结果,大部分利润归于高利贷者。不多的一点结余,无力支撑这些拥有丰富经验的从业者完成从工匠到手工工场主的转变。
而在第二环,即闽浙海商这一块,高利贷更是困扰他们的恶魔。
据陶杰、张安二人陈述,闽浙海商由于泛海出洋风险很高,为了分摊风险,多采用众人合股的办法进行。
根据各自承担的责任,又有散商、绅商、仆商、船商等区别。
其中船只的所有者又称为船主,并拥有丰富的资本。航海商人需要从船主处借到船只和本钱,然后放船出海。
但与欧洲海外经营不同,明朝的海外合作经营过于偏向船主、船头的利益。这就使得真正经历风浪、躲避官府而进行贸易的经营者所得利润很少。导致航海出洋并没有成为经营者积累资本的途径,反而成为一种变相的高利贷。
船主则据此坐收出洋之利,只需向海上大势力交纳保护费便可肆意吸取商人利润。
在此情形下,海商最终只会向海盗集团发展,或者由大势力垄断,而做不到大范围参与。
一个只有少数人垄断的行业,自然不可能成为朝廷的经济支柱,更不可能左右一个国家的未来。
历史事实证明,不管是甲必丹李旦,还是开台王颜思齐,或是东亚海霸王郑芝龙,都无法将海贸真正做大。
他们更多的局限在家族利益,使得下游的广大商人和手工作坊主、生产种植农民,无法分润庞大的海外贸易利润,最终培育不出真正的资本主义。一盘散沙的他们,面对满清铁蹄的入侵,自然也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这个结果,可不仅仅是因为中国重农轻商思维的影响,更不是党争导致的后果,实则明明白白便是经济的限制。
高利贷,一个让人瞧不起甚至痛骂的勾当,就这么严重影响了明朝商业的发展。等到满清入关,那可怜的资本主义萌芽自然就胎死腹中了。
魏公公现在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为了知己知彼,深入敌人内部,他老人家这才小试牛刀,摇身一变成为高利贷从业者。
“九出十三归”不过份,且只是试点,未来,他老人家定然会进军放贷业。
但和别人是为了收高息,坐地生钱,不思开拓进取不同,公公他是想把商人们引导到茫茫大海上,为手工作坊主们提供大量启动资金,带着他们一起扩张产业,使萌芽真正转变为巨兽。
这就是质的区别!
同样的手段,不一样的目的,公公为给自己的“无耻”行为披上光荣的外套,十分的满意。
不管你们信不信,咱是信的。
全民下海,才是终级。
…………
谁赞成,谁反对。
没有人赞成,也没有人反对。
徐寿荣回到家后,忍着万分的憋屈和委屈,将几张合在一起约四千两的银票递给了“护送”他回来的小田手中,然后让管家将账上的现银取了三千两过来。
小田将欠条和借条递给了徐寿荣,然后告诉这位胖乎乎的财主,魏公公有特别嘉奖给他。
“特别嘉奖?”
徐寿荣张了张嘴,却没有任何好奇和欢喜。
他已经麻木了,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不要脸的了,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个年纪轻轻的魏太监才是不要脸的终极者。
小田也是例行公事,贫民出身的他,天生对有钱人不待见。他直接将公公给这个胖子的特别嘉奖摆在了桌上。
是一张白纸。
可能是为了节省纸张,还是裁剪过的。方方正正,大概一块巴掌大小。
纸上写了那么一行字——“海事提督衙门特许海事开发准入证。”
右上角有个数字,写的是“001”。
落款是魏公公的大名。
徐寿荣看着这张白纸,内心里是不屑一顾的,什么狗屁海事开发准入证,老爷我生意遍布大江南北,日赚斗金,什么生意不好做,做你奶奶个嘴的海事…
等等!
胖子荣目中精光一闪,一把将那张白纸拿在手中,死死盯着纸上的字看。
其余各家没胖子荣的好运气,海事特许准入证魏公公只写了一张,手写的。虽然看着不正规,也没有仪式感,但这却是魏公公亲手写的,且是第一张,说是天字第一号都不为过,意义重大。
胖子荣但凡有丁点商人的敏锐意识,就当知道那张准许证意义所在。
跟过堂似的,西商一家家的被官兵护送回家,然后一手交钱一手拿条。
具体事务公公交给郑铎,屁股一拍回家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近三十万银子已经到手,公公这才吩咐郑铎撤兵,然后将银子全部装上船,叫人通知史泰隆他们出发。
此地不宜久留啊,公公知道盐商们吃了他老人家这么大的亏,定不会善罢干休。
虽然他老人家有刀有枪,不怕盐商跟他玩横的,但为了避免无辜群众财产受到损失,他还是先走一步。
有什么传票的,都可以递到特区去。
公公一定会应诉的。
船队驶离扬州时,岸上包括城墙上满是欢送者,隐约还能听见下关和小东门那里有鞭炮声响起,敲锣打鼓声更是不绝于耳。
这让史泰隆对圣约翰*庞麦臣大人更是发自肺腑的尊敬,一个能得到人民拥戴的官员,是上帝给这世间最好的礼物。
扬州人还是有钱啊,鞭啊炮的不要钱么?
魏公公感受到了扬州人民对他的赤诚之情,于是他站在船头向着扬州城招手挥舞。
一个时辰后,他再次站在船头向着镇江城招手挥舞。
然后,大炮响了。
大炮开兮轰你娘!
望着镇江城头,公公咬牙切齿。
……
骨嫂手术成功,大概住院七天左右。这两天都是抽时间在医院旁边的网吧码字,每天只能做到更一章四千字,如有灌水或情节不行,请大家高抬贵手,睁只眼闭只眼。




司礼监 第七百八十三章 炮打镇江城
?
魏公公是真的恼,因为那个老乡知府王应磷半点面子也不给他,竟然防他魏公公跟防贼似的。
过份呐!
公公这还没上岸呢,镇江城门就关得紧紧,好像他魏公公进了城,镇江就大难临头般。
这让公公十分的不爽,是,他率领的确是皇军,但那是大明皇帝的亲军,不是东洋鬼子啊。
你镇江城视皇军如鬼子,将皇帝内臣和亲军拒之门外,存的什么心思!
想公公他老人家怎么说也是府案首出身,标准的知书达礼知识分子,你王大人搞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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