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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大家都是读书人,都是朝廷的公务员,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欺人,不能太甚!
公公恨得牙痒痒。
王应磷分明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同时也是歧视残疾人啊。
这是不尊重皇权,也是不尊重人权!
就算不为皇爷争气,为了捍卫残疾人权益,公公也不能和王应磷就这么算了。
上次,公公是没时间和你镇江干耗,这一回,却是无论如何也要扳回这一局,要不然,他心里窝火。
小小的镇江城,也断然不能成为公公显赫一生的污点,更不能成为这大江南北学习的榜样。
倘若个个都跟镇江这般铁桶不进,公公的业务还怎么扩大!
公公不答应,绝不答应他的老乡在他身上刷怪升级,所以,他要有所行动。
指导一个伟大的国家进行不亚于重生的改革创新,如果没有一个指导理论,没有半仙的理论水平,没有对于实际问题的全面深刻了解,没有果断而智慧的决定,要取得胜利是不可能的。
公公勇于解决问题,勇于发挥他的智慧,随着他一声令下,海军的舰炮就打上了十数发炮弹,轰隆隆的,把蒙在鼓子里的西洋教士们吓了一跳。
公公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炮口没对着镇江城,而是搁城外放的。
一颗颗大铁球在半空中落下,地上顿时被砸出一个个不规则的凹坑。
这是实心弹。
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这次是打城外,你们再不识趣,咱家就打城内了。
话给你们摞这了,信不信是你们的事。
打完炮,公公兴致上来,不禁吟诗一首。
诗云:“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过大江。数英雄兮魏良臣,安得巨鲸兮下西洋。”
一首豪放派诗作出炉,又十分切题应景,公公心情顺畅,兰花指捏着白帕,转动着大玉扳指,十分的快意的授望镇江城头。
好诗!好诗!
左右随从在惊愕公公的才华后,人人拍手赞赏,言语之间满是五体投地和自愧不如。
这是一个不仅爱民如子,更充满智慧的上帝信徒!
史泰隆如此想道。
对部下们的赞赏,公公欣然受之,受之无愧,他不认为这是部下们在拍马屁,因为方才所作,确是好诗。
能千古传唱,使世人皆知,文人墨客动辄就要引用的诗作,如何不是好诗!
不是好诗,公公怎么会知道?
要知道公公这一生,除了太祖级别的诗词,别的诗作是一概不入眼的。能入他眼的,可想是什么等级。
好诗要配好狗肉,公公颇是遗憾,船上可没有沛县的厨子。
遗憾之余,叫人给镇江城传话。
“去对他们说,咱家的大炮一响,没得黄金万两,这炮声可停不了。”
吩咐完,公公也不在江面上继续摆造型吹寒风了,传令船队直接驶往瓜州。
提督海事内臣的行辕就设那了,镇江城一日不认怂,公公就一日不回去。
他倒要看看城内的知府大人和那帮富商士绅们能坚持到几时。
与此同时,皇家海军又分出一支队伍,十数艘船将镇江城外港口给封锁了,严格执行魏公公的号令,即除小型渔船外,寸板不得下江。
这是实事求是,不能让普通百姓跟着遭殃不是,不过必要的检查是少不了的。
有鉴于于军纪越发不像话,这回公公可是下了严令,登船检查可以,但谁要拿百姓一针一线,公公必然扒了他皇军的皮!
………
瓜州,长幡林立,旌旗招展,甲士环绕。
一身飞鱼服的魏公公在左右簇拥下登上银山,这身飞鱼服的袖口上有肉眼不易察觉的残缺。
却是前天夜里公公在“尊皇讨奸”时,一时激动用匕首切了一段袖口系在脑袋上,事后才发现自个穿的是飞鱼服。
悔的肠子青了也没法,没办法,只好叫小田请了个裁缝来补了下。裁缝手艺不错,补上之后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拼接的。
经此事,公公也提醒自己在发表演说时万不能过于激动,要不然十万两一件换来的衣服就得变成丐帮的几袋长老服了。
皇爷所赐,岂能这般糟蹋。
一想到皇爷,想到皇爷“借”去的十万两,公公就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稍稍好过的是,这十万两没跟姘头寿宁借,而是自己给解决了。这也等于变相的避免了高利贷压身,若不然,以寿宁那死要钱的德性,十万两至少得收公公六成利。说不定,还能把肚子里的孩儿拿出来说事。
公公惹不起,借不起,得罪不起,只能自己解决,所以要债权转移。
曹文耀打徽商那弄来的二十多万两银子,公公特地拨了十万两打包,请王体乾带回京替他转给皇爷。
他当然也不会让老王白辛苦,除了“赞助”皇爷的十万两银子,公公个人又报销了王公公的差旅费,合计三千两。另外,给李维、田刚二兄弟及手下几个锦衣校尉的跑路费也有上千两。
另外还请田刚带了一张三千两的银票给他堂兄田尔耕,虽说田二代不缺钱,但这毕竟是公公的一点心意,也是感谢前番田二代替他呈递题本和奉给皇爷道君皇帝画的“古道热肠”。
公公还想田尔耕能帮他一个忙,倒不是江南的事,也和党争什么的无关,就是小事。
公公想拜托田尔耕帮他查查看许显纯如今在哪,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田尔耕能够帮帮忙,将许显纯调入锦衣卫。
这样,将来到了关键时候,公公也能指望许显纯拉兄弟一把。
说实在的,公公真是十分欣赏许显纯,这位比五彪之首田尔耕要更仗义一些,也更靠得住。
李维和田刚得了银子,自是高兴。老王却是说什么也不要公公银子,直到小魏说王公莫非是嫌咱的银子烫手?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份了,也说到了王体乾的心眼里。
老王可精着,扬州知府为何到瘦西湖找他,他一肚子数。魏良臣往下关和小东门派了兵丁的事,他也门清。
所以,老王不想收小魏的钱。看中是看中,福星归福星,但一码归一码,小魏在扬州把盐商们整得够呛,那帮盐商是好相与的?
回头,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他对扬州的事可以不闻不顾,因为这事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来宣旨的,犯不着参和其中。所谓不求有功,但求无事。但要是收了小魏钱,性质就不一样了。因而,不想沾一身屎上身。
可人小魏都这样说了,就由不得他王公撇干净。
思量再三,想到皇爷对这位小案首真是器重,闹出这么大事不给处分就算了,还特地赏了件飞鱼服,还秘旨借钱,老王心思不由就转开了。
最后,也就半推半就收下了,然后拱手告辞。
田刚和李维走时颇是舍不得,二人对小案首真是有感情的。还是魏公公拉着他二人,好生安慰一番,这才红着眼睛告别。
有一件事让王体乾和李维、田刚三人都有些吃惊,那就是魏良臣在送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挨个和李维、田刚手下的锦衣校尉告别,态度和蔼,语气可亲,更难得的是,几个校尉的名字他竟然都知道,一一说出名字。
这件事,让几个校尉一路上可是唏嘘万分。
………
魏公公之所以要到瓜州,却是圆一圆上次在镇江未偿的心愿,这心愿也是他前世一直想做却始终没有机会去做的。
如去西湖祭奠前三杰,后三杰,去江阴祭奠抗清诸公,去云南祭拜李晋王,去看看埋在荒郊野外的李来亨,去东北看看浑河古战场…
瓜州,是圣地,也是墓地。
这里,曾经飘荡着数千真满州大兵的阴魂。
这里,曾经是南明末期汉家儿郎最辉煌的一战。
瓜州,有大捷!
南明抗清三大战役,晋王李定国占了两,一为衡宝战役,一为磨盘山战役。而余下一战,就是国姓爷领导的瓜州大捷。
三役,均阵斩满州兵将数千,是满州入关损失真满兵最多的三场战役。
按满州八旗各旗实有甲兵算,此三役等于将满八旗打成了满五旗。
亦是自有辽事以来,明朝军队歼灭满州军队兵力最多的三次战役。
虽然瓜州发生的大战是前世的事,但魏公公漫步瓜州,登上银山,内心仍是感慨万千。
这里,见证了郑氏铁甲兵的强悍,也见证了满州八旗精锐的鬼哭狼嚎。
瓜州之战,伪清江南提督管效忠自南京带领满洲精锐数千以及一万绿营汉兵驰援,结果被郑军铁甲兵重创,数千满州八旗精锐被全歼。
清军统帅管效忠仓皇而逃,所部四千满州兵,只存一百四十人逃回南京,余下汉军万人,也仅千余人逃回。
回到南京后,管效忠对伪清两江总督郎廷佐和江宁驻防昂邦章京硕尔辉哭道:“我从满洲进入中原,经历十七场战役,从未败得如此之惨!”
瓜州一战,彻底打跨了江南清军的脊梁骨,威震东南。南都空城一座,十数府县皆易帜,东南可谓是唾手可得,抗清局面也是焕然一新,中兴气象明显!
谁曾想天意弄人,最后竟然是那么一场悲剧!
真是天欲亡明,天欲亡汉。
“此地,有大气象,也有大遗憾。”
公公所言,左右随从无人知其意。公公也无意与部下说根本不会再发生的历史,只是挥手召来曹文耀,于他道自家有意组建铁甲兵,隶公公亲卫。
兵员目下暂定正兵五百,辅兵一千,正兵人皆铁甲,辅兵人人配盾,练成之后上能马上冲阵,下能徒步砍马。钱粮饷银俱是双倍,军功晋升也皆从优。
待回特区后,即由机动支队和留守支队各步兵营、公公亲卫倭兵中选精壮之士充任,各额不够可于百姓青壮招募。但选中者,即给小旗衔。
号亲军铁甲禁兵。
此事让曹文耀颇是诧异不解,公公为提督海事内臣,所领为皇家海军,单看官名军名,便知将来敌人重点为海内外强盗倭寇,战事也以水战为主,只要多配火器,即可压制敌人,何须重金打造铁甲兵。此事,岂不是浪费钱粮?
“海防固重,塞防亦不可轻失。”
公公轻笑一声,示意曹文耀不必多问,只需执行便可。有关铁甲军的一应供给安排,他老人家会亲自安排。
只要钱粮饷银、军器盔甲足够,曹文耀自是不会反对。倘若真有这么一支铁甲精兵,若有北事,不难建功立业。
相较出海,北地军功才是男儿晋升正途。
镇江那边尚未有回话,公公闲来无事,便与左右到江边垂钓起来。自上次高邮湖垂钓,这是公公第二次雅兴大发。
不过,好干儿宝乐却是不在,不然倒别有风趣。
钓鱼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公公亲力亲为,自个在江滩中挖了香蚯蚓,穿上钩甩进江中,悠然自得坐在椅上。
却不知是天气过冷,还是鱼儿叫公公虎威吓的不敢咬钩,钓了一个时辰,也未见浮飘动上一动。
公公没了耐心,恰此时镇江那边回话,却是依旧不准魏公公及其随从官兵入城。
“麻的了,一个个老卵的不轻,他们不让咱进,咱就不能进吗!”
公公这次可不是恼火那么简单了,真是叫气的不轻,官话扬州话混在一起,听的左右甚是头大。
“传咱家的令,炮打镇江城!”
公公说完,将手中的鱼杆一把折断,“咱家倒要看看,是他镇江的城墙硬,还是咱家的鱼杆硬!”
左右却是谁也不敢奉令,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公公,使不得啊!





司礼监 第七百八十四章 海军这帮马鹿!
炮打镇江城?!
左右那是惊的魂都要骇飞了,一个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半天没动静。
小小的镇江城,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当真不知魏二爷有几条腿了!
气头上的公公拿着半截鱼杆不断的抽打边上的小桶,以泄心头之恨。
桶中,一条鱼也没有,只抽的水花不断溅出来。
伴随着公公的内力,就听“叭”的一声,公公手中的鱼杆竟然瞬间裂成了几片。公公气的随手甩到江上,又去拿另半截,猛的指向镇江城,意与镇江不共戴天。
不想用力过猛,鱼钩竟然在半空中反弹,公公避之不及,那鱼钩直直的就钩在了公公的鼻孔上,把公公疼的心一哆嗦,左右见了手忙脚乱上前帮公公“解危”。
公公小心翼翼的将鱼钩从鼻孔中拔出,疼的险些落泪。
“他娘的,小小鱼钩也来欺咱家!”
公公只觉晦气,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鱼没钓着倒把自己给钩了。
回首见一帮部下大眼看小眼的望着自己,更是来气,怒道:“你们都看着咱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咱去炮打镇江城,叫那镇江府知道咱家的厉害!”
一众刚才奋不顾身保护公公的将领们听了公公这话,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个个又恢复了先前六神无措,茫然外加惊愕的状态。
“怎么,咱家现在说话不好使了?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敢抗命了是吧!”公公一边骂着,一边从小田手中拿过白帕,擦拭着鼻孔中的鼻血。
众将领均是为难,公公这“乱命”执行不得啊!
可看公公这架势,不把镇江城给炮打了,他老人家这口恶气怕是出不得。
怎么办?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
“公公,炮打镇江城可使不得…”
曹文耀硬着头皮上前劝阻,这事跟火烧孔二公子私宅不同,也跟火烧东林书院不同,那两件事都可以遮掩,可这炮打镇江城怎么遮掩?
这…这真要开了炮,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郑铎、许大有他们赶紧也上前劝阻,都要魏公公三思,说这炮真是打不得。否则朝廷怪罪下来,不但是魏公公自个,就是皇家海军上下,都要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镇江府把咱家当贼般防着,咱家凭什么不能打他!”
正在气头上的公公哪里听得进劝,怒目瞪着一直在长江负责封江行动的,海军机动支队加总兵衔的支队长王大力:“还不执行!”
“公公,末将…”
再借王大力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炮轰镇江城,可又不敢硬抗魏公公的命令,在那急得是六神无主。
海军其余将领也都是一个个心头发苦,魏公公今儿是吃了什么错药吆,这炮一打,他们不是反贼也是反贼了!
见海军那帮人谁也不动,公公牛眼瞪的更圆了:“没有咱,就没有海军!你们海军,是不是想独走了!”
海军上下对此,均表示听不懂,但可以认定的是,他们真不敢奉这“乱命”。
公公怒哼哼的看着王大力。
王大力头皮发麻,不敢正视公公。
曹文耀他们也将脑袋低了下去,除了仍保持昂首挺胸姿态的亲卫们,其余将领都是如此,看样子他们是准备软对抗提督内臣的乱命了。
海军这帮马鹿,不配称皇军!
小田和真田蔑视的看着海军一帮将领,就他们说话的语气,一听就是懦弱至极的!
真正的武士,真正的皇军,还得看他们!
远处正在游览风景的西洋传教士们正兴致勃勃的看着江色,浑然不知不远处亲爱的圣约翰*庞麦臣大人正遭受着前所未有的领导危机。
这位东方的爱民如子、对上帝无比虔诚的大人被撒旦蛊惑,正脑门发热要炮打自己子民居住的城池呢。
银山下,山本幸二正带领自己的部下练习猪突,“风林火山”的军旗在江风吹拂下猎猎作响。
纷纷彼狼心,跃跃欲猪突,皇明,武运长久!
……..
部下们的集体抵制让魏公公有火无处发,他总不能把这些他好不容易拉拢起来的班底们剖腹了吧。
没有了这帮人,他魏公公可当不了东亚海霸王,更不可能尊皇讨奸,建立亚州共同体,决定黄种人的命运。
他也意识到,部下们的“抵制”不是没有道理的,似乎,他的命令也有些欠妥。
炮打镇江城是痛快了,可城中住的乃是大明朝的子民啊。
为了一个镇江府,造成镇江百姓的伤亡,他魏公公难辞其咎,也没法跟皇爷交待。
自洪武爷建国至今,也没有哪个权阉大珰敢这么敢啊!
这真是要掉脑袋的。
不管怎么看,炮打镇江城这道命令是有问题的。
不能不说公公没有反省,没有自我批评,没有后悔,但是骑虎难下啊,军令如山,他话讲出去了,除非脑袋上有刀顶着,否则公公绝对不会把自己说出去的话收回的。
可是部下们却不肯执行,这让公公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是不会主动承认自己冲动了的。
“咱说话看来是没有用了。”
公公冷哼一声。
可惜,这会没个谋士出面缓和一下,想宋矮子献策兄要是在这里,肯定能给出一个合理解决方案,而不必让公公和部下们为难。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聪明人,也不缺少把握机会就敢脱裤子亮家伙的好汉。
“公公说话当然顶用,且是一句顶三句!”
海军队伍中,突然走出一个精瘦年轻人,看衣服,只是个小旗官。
这话,一下就将魏公公吸引了过去。
“你是何人?”
公公打量着这年轻人,一句顶三句的说法,让他老人家倍是受用。这年轻小旗看着也跟海军其他人不同,白白净净的,颇是斯文的样子。
“回公公话,小的李炎昭,皇家海军小旗官!”
李炎昭上前向魏公公行了一礼,脸上并无半分紧张之色。
公公赞许的点了点头。
王大力有些不满的看了李炎昭一眼,斥道:“公公面前,不准放肆!”
“哎,无妨。”
公公摆了摆手,示意那李炎昭近前来,轻声问他:“你说咱家说话顶用,一句能顶三句,可咱家看你这些上官,却不听咱的话啊。”




司礼监 第七百八十五章 实弹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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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这话是摆明了说海军上下不跟他一条心了,这让海军一众将领十分的不是滋味,他们不是不和公公一条心,只是公公这心太野啊,大家伙实在是跟不上。
要知道,大家伙跟着公公打江湖,是为了升官发财,衣锦还乡,不是公然造反的。
再说,造反这种事,也得看头领的。
自古以来,也没有太监当皇帝的说法啊。
好在,公公没有说出海军不跟我走,我就自己走这种话来。
气归气,公公这会也是没什么好办法的,他好不容易拉起来的人马,哪能轻易丢掉呢。
李炎昭的出现,让公公精神为之抖擞,底气大增,海军高层不听他的不要紧,底层听他的也行。
任何时候,军队的核心都是最下层的嘛。
更何况,这个叫李炎昭的小旗发言,是十分有建设性,具有高度前瞻性的。
单这一句,就让公公感觉好像站在了端门之上,一下子就达到了人生的高潮。
高兴之下,公公看这李炎昭越看越是欢喜。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千军易求,人材难得啊!
为此,公公一点也不理会海军那些将领别扭的脸色,准备通过这个叫李炎昭的小旗,告诉这帮将领们——皇家海军还是姓魏的!
这是军心所向!
你们不跟我干,有的是人跟咱家干!
“李炎昭,你大胆说,不必顾忌他们,这帮人都是纸老虎,哼,一个个到了关键时候都不顶事的。”
为了打消李炎昭的害怕和顾虑,公公特意说了这么一句,言外之意自是有他老人家保着你,没人会找你麻烦。
“纸老虎”的评价,让王大力和许大有等一干海军将领脸色更是难看。曹文耀和郑铎等陆军将领也好不到哪去。
公公他老人家,真是文化人,骂人都这么有水平。
公公已经做好被人吹捧的准备,哪知李炎昭却躬身道:“公公勿怪,小的以为总兵大人等非不执行公公的命令,实是镇江城真是打不得。”
这话一说,公公脸色顿时变了,原以为是个王者,没想还是个青铜。
那李炎昭见魏公公变色,却没有害怕,而是微微抬头,继续说道:“不过小的认为,镇江城却又非打不可。”
这前后矛盾的话固是让一干将领不解,魏公公也是困惑了,抬手指了指这李炎昭:“为何这么说?”
“之所以打不得,乃是城中居民甚多,炮子不长眼,若炮轰城中,难免造成百姓死伤,有损公公慈悲之心,也易叫外界误会公公。”
公公微“嗯”一声,他老人家慈悲之心是有目皆睹的。
“不过镇江府及城中一干奸商公然不将公公公放在眼里,便是欺我皇家海军,为了我海军天子亲军的荣誉以及公公的名声,小的认为这镇江城是非打不可的。”
王大力听到这里,忍不住喝斥李炎昭:“前言不答后语,你在这胡说什么,还不退下!”
公公瞄了王大力一眼,很是不快:“你总兵大人好大的官威!让人家说嘛,咱一直对你们强调,要允许下面人说话,要多听下面人说话,说的好的,对的,你们要听取,要改正,要接受。说的不对的,错了的,也不要怪下面。皇家海军上下一体,官兵平等,任何人都有说话的权利!你们不让人说话,岂不成了一言堂?这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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