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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就是一官不管一官的缘故,现任官只顾自己多捞,哪管下任从哪捞。
海军撞见的这两艘成山卫的战船便是奉了卫指挥之命出海打渔来的。
靠海吃海,闽浙的水师靠的是走私、贩货,甚至海盗勾当。北面的没那海上道路可走,就只能打渔贩卖。
除此,他们真的想不到能够用船做什么了。
见着六艘插满旗帜的大船从南边而来,成山卫那两条船上的官兵颇是紧张,因为看这船上的架势,肯定有大人物在船上,说不定还是什么钦差。
而他们这两条船上挂满渔网,船舱里堆的也不是药子兵器,而是打来的鱼,所以真是担心叫大人物瞧见,上书朝廷治他们的罪。
好在,对方并没有找他们麻烦的意思。
魏公公让人将那成山卫的军官带来,出示官凭堪印后,让对方给他的地图上标了山东各卫所在。
那军官不敢不从,一一标完,公公拿过来看,发现却无青岛,甚至青岛所在的莱州府也没有水营卫所。
这让公公大奇,前世时登莱水营可是十分出名的。
仔细回忆,才记得那登莱水营是天启年间才立,设立初衷也是为了应对辽事,眼下辽事连影都没,这登莱水营自不可能设立。
公公赏了这成山卫的军官一块银锭,便叫他回去。那军官稀里糊涂被带来,稀里糊涂又被送走,真是诧异。
公公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在莱州府用笔圈了下。
阮大铖在边上瞅了,也不知何意。
船队并没有在成山卫停留,而是继续往北行进,最后在威海卫补充淡水和食物。
魏公公没有上岸,只叫王大力持他官凭和威海卫交洽。
那威海卫指挥使也是个没什么骨气的武人,一看竟是江南镇守中官的印,忙大献殷勤,但使海军所需,无一不准。
王大力也没有仗着魏公公的势压这威海卫,对方所办之物他俱实付钱,并无克扣,把那威海卫指挥使好一阵窃喜。
无它,这些钱肯定落不了别人腰包。
在威海停留一日后,船队便进入后世渤海区域,目的地是天津卫。
魏公公在给万历的密揭中已经告诉这位皇爷,他和银子会在天津卫登陆,为免走漏风声,魏公公希望皇爷能够派得力人手前来交接。
………..
紫禁城,乾清宫。
万历正在阅览通政司和文书房递上来的奏疏、题本。
通政司递上来的是外朝的奏疏,文书房递上来的则是内臣外差的奏疏。
前者,万历基本是扫过一眼就不再多看,除涉及边事他会命内侍记录,交内阁票拟,再由司礼批红,交六部地方督议落实。
其余一概留中不发,这也是他二十年来的老习惯了。有的御史言官的本子他更是看都不看,直接扔到“灰堆”,管上面说的是什么。
后者,万历却是从头到尾好生读过,基本做到了每道题本、密揭他这做皇帝的都给出明确的批示。
因为,这些内臣外差都是万历自个派出去的,涉及自身利益,他这做皇帝又岂能不闻不问呢。
因是内廷的原因,也不需要票拟批红,几乎是万历一言而决。
当翻到一份江南送来的密揭时,万历看了封名一下来了精神,打开之后扫了几眼,脸色瞬间动容,人也是一下就站了起来,很是紧张,又很是兴奋的问内侍道:“这份是何时送来的?”
内侍近前几步看了眼那密揭封名,道:“回皇爷,七天前。”
万历一听不快了:“七天前送来的,为何现在才让朕看。”
内侍不敢言,心道这几日皇爷您成天呆在贵妃娘娘那边,不让外事烦扰,可不是他们这些奴婢敢私压。
万历许是想到了这一点,便也不和这内侍说什么,呼了口气,搓了搓手,吩咐内侍将这道密揭拿去给秉笔金忠看。
他相信金忠看完会知道怎么做。
“快去快去!”万历甚是着急。
内侍不敢怠慢,赶紧拿着那份密揭去找金公公,出去时却见着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好奇这内侍怎么走这么急,见其手中有份密揭,便随口问丈夫:“什么事,这么匆忙?”
“啊?没,没什么…”
万历心里直跳,朝那内侍打了个眼色,示意对方赶紧走。然后脸上挂满笑容,缓步上前牵住贵妃的手,问道:“爱妃不在寝宫歇着,如何到朕这来了?”
此时午间,宫中这会各殿都是静的,不允许有杂声吵闹。贵妃娘娘每日午间也都是要小睡一会,故而万历也是好奇贵妃为何不午睡奔他这来。
“本是要睡的,只是一想到常洵的事,臣妾这心里…”
贵妃神情有些忧伤,正欲向丈夫诉说自己内心的难过,耳畔却传来一声炸响,好似放铳声,紧接着便有大呼声:“有人要谋反,有人要谋反!”





司礼监 第九百六十二章 该咱表现了!
船到天津卫码头,魏公公已经做好接受热烈欢迎和吹捧的心理准备。
他相信,以皇爷对钱财的特殊爱好,一定会派大珰来天津亲自接他,给足他面子。
四十五万两巨资,对于皇爷干瘪的内库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别看魏公公在江南动辄十万两,几十万两的弄钱、开销,好像钱不值钱似的。可四十五万两于皇帝而言,却真是大钱。于国事而言,也是大钱。
熊廷弼几年前上书朝廷在河东设重镇,置万兵,代价也不过三十五万两。就这,兵部也因耗费过多给否决,以致十年后生出辽事巨变,无以精兵援救弹压。
所以,于公于私,皇爷都要红旗招展,彩旗飘飘欢迎魏公公进京献银。
可是,当他老人家踌躇满志从甲板上走下来后,才愕然发现竟然没一个人来接他魏公公。
码头上除了装卸的苦力和寥寥几个客商外,并无任何官家的人。
怎么会呢?
魏公公琢磨着这事不对啊,你万历不给我良臣面子,总要给银子面子吧?
难道日期误了?
想着有这可能,魏公公于是便安慰自己不要心急,且静心等侯,他于密揭中已告诉万历他会从天津卫登陆,宫里掌握不了行程有所误差也是正常。
要不今日,要不明日,该来的肯定会来。
他万历不为这次的四十五万两摆足姿势,也得为后面的金山银山放下身段嘛。
于是,吩咐下去将银子卸船,同时让人持自己官凭印信于天津卫有关方面接洽,让他们腾空一段地方供魏公公及其随员歇息。
天津是锦衣卫的老巢所在,锦衣卫都指挥使司衙门就设于此地,所以魏公公肯定要和锦衣卫大都督骆思恭打个招呼。便命随行的田刚代自己去锦衣卫衙门投贴,见不见的无所谓,也就是走个形式。
这也是官场上的惯例。
你投贴了,是本份,大家相安无事。
你来了,却不投贴,那便是现在无事,将来说不定也会有事。
身为西李的姘头,魏公公对于在移宫案中以锦衣卫帮助东林党人胁迫西李的骆思恭肯定没有好感,也不想交道,但如今他手下有锦衣卫的人在帮忙,因而不去给人领导投个贴,也说不过去。
魏公公可是指着田刚这众锦衣卫的基层人员在将来发挥作用的,这要是人叫骆大都督收回去,他就没办法借着田刚他们染指锦衣亲军了。
所以,面子上意思一下得了。
不想田刚去了之后却是很快就回来了,说道骆指挥使并不在衙门,而是昨天连夜赶去北京了。
魏公公一愣:锦衣卫大都督连夜赶往京师,这举动可不寻常啊。
难道京中出了什么大事?
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万历四十一年京里有什么大动静,因而更是奇怪,于是叫田刚去锦衣卫衙门打听,不要怕花钱。
然而钱花了,交情攀了,田刚依旧一无所获。
只知骆大都督走的甚急,连些交待都没有。
魏公公纳闷了,有心也想赶紧进京看看,凑凑热闹,可这么多银子在这,他也不能说走就走啊。
倒不是怕银子叫人劫了,而是他要将银子亲自拉给万历瞧,加深这位皇爷对他的印象。
古往今来,做出了成绩,领导没亲眼看到,总是欠妥的。
就这么焦虑的等了一个下午,晚间的时候,京里终是来人了。
却不是大珰,而是秉笔金忠公公府上的掌家郑成。
郑成来的也是甚急,见着魏公公只说宫里出了大事,皇爷和金公公顾不得魏公公这边,叫他自个把银子运到京解进内库。
“宫中出了何事?”
魏公公打突,连银子都顾不上了,看来宫里出的事不小。
郑成身为秉笔掌家,自是知道宫中隐密,也知魏公公是金公公看中之人,于是见四下无他人,便低声告诉魏公公,京里有锦衣卫谋反。
…….
据郑成说,有个锦衣卫的百户名叫王曰乾,此人在昨天午时借着入宫轮值机会,偷偷将一杆重十四斤的火铳带进了宫。然后躲在宫墙下的树林里将火铳装上了木把,再偷偷摸到宫城之上,对着乾清宫方向放了一铳。
宫中禁地,私自放铳,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巡城的士兵第一时间就将王曰乾抓住了,然后立即解送刑部问罪。
刑部官员不敢怠慢,一柱香时间就拟将王以“禁地放炮”罪处以死刑,可王却不断大呼有人谋反。
刑部官员问他何人谋反,王答称乃郑贵妃宫中太监刘成心腹孔学。
这可把刑部官员吓坏了,也把那几个锦衣卫的千户、百户吓的面若死灰,一同递解犯人过来的两个太监当时就变了脸。
不管刑部官员心里再如何怕,犯人既说有人谋反,也指明谋反人是谁,他们就得问个明白。
于是,一个侍郎连带几个郎中、主事立即审问。
案情很快明白了。
王曰乾说他有个大姐奉郑贵妃之命,嫁给了贵妃宫中太监姜丽山。姜丽山为报答贵妃的厚恩,竟与孔学等歃血为盟,称有皇贵妃密旨,准备请人施法术,把皇上皇太子毒死,然后拥立福王为帝。
王曰乾称月前,孔学等设宴请妖人王三诏来家中相商,王三诏提出剪三个纸人,分别写上皇太后、皇上的圣号,和皇太子的生辰,再预先备下香纸桌案及一个黑瓷射魂瓶,然后在孔家后花园由王三诏亲自念咒烧符,之后再用四十九个铁钉,钉在三个纸人眼中,七天后把纸人烧毁。
刑部官员问约定作法时间是何时,王曰乾称是太后寿辰前后。
审明之后,刑部连忙将供状递进宫中,被铳声吓倒的皇帝看后怒不可遏,贵妃娘娘更是惊的一下瘫轮在地,连说冤枉。
现在不但是宫里人心惶惶,宫外更是人人自危,郑家那边大门都不敢一步了。
魏公公听的也是惊叹,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老是有人信这妖术呢。
若妖术可以谋反,有没有种乎都不重要了。
王曰乾?
公公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绞尽脑汁方才想起他见过此人。
当年他上京时,那王曰乾不是和东厂的一个什么外六档在山神庙抢人么,那死胖子临走前盯了他魏公公一眼,把公公吓的以为自己摊上事呢。
后来方知,虚惊一场。
“这是有人要置贵妃娘娘于死地啊。”
魏公公不相信王曰乾,他好端端的锦衣卫百户掺合这事做什么,又不是张差那个愣头青赌鬼。
事情肯定有阴谋,真相未必就如王曰乾所说。
“备马!”
公公二话不说让亲卫们去车马行租马来,此事他已心中有数,不趁机表现一二,实不符合他的人设。




司礼监 第九百六十三章 此小事,勿用宰相
魏良臣依旧是从左安门进的京。
左安门的守卫明显增加不少,城门处还有东厂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在盘查行人,不论官商军民,入城都要接受严厉的盘查,稍有不对便拿下解狱再审。
这等盘查力度,那些平日在此混日子的自宫白们自是一个不见,连带着在城外拉皮条的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治安可谓空前的好,莫说无赖子们都绝了迹,老实呆在家中不敢出来浪荡,连一些进京告状的也都被顺天府的人带走。
魏良臣未打出卤薄,又带了数十武装亲卫进京,城门守军及东厂番子们自是要拦下盘查。
验过官防堪凭之后,带队的东厂番子见竟是江南镇守中官,忙向魏良臣行了一礼,尔后歉声道说职责所在,还要查验魏良臣的随从。
这是人家的职责,魏良臣自不会有异议,也不怕查验。
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早在去年,魏良臣就给他麾下的倭人、辽东马匪们的军籍给办好了,却不是直隶大明皇军,而是归隶御马监所辖武骧右卫后军旗营。
原因便是魏良臣虽然打出了大明皇军的旗号,也对外自称是天子亲军,也得到了万历的同意,并给出了官凭。
但直到现在,大明皇军都是一支“孤军”,因为这支经皇帝同意成立的军队并没有在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登记注册”。
本朝所有卫所,乃至边镇所募营伍,均要有兵部和五军都督府的承认,才能正式领取饷银、装备,否则一律不被视为正规军。
而兵部和五军都督府是不可能承认魏良臣私自成立的这支皇军的,万历和魏良臣也都知道不可能寻求外朝的合法外衣,因而双方心照不会。
一个只做,一个只说。
这个结果就导致魏良臣的皇军处于尴尬境地,哪怕他嘴里嚷的再凶,天子亲军什么的,可实际上仍是个“杂牌”。
为了让麾下将士们有个拿的出手的身份,武骧右卫后营旗军这个名号就只能暂时先用着。
哪怕这个后营旗军也是个杂牌,但毕竟有御马监的承认,谁敢说不是天子亲军呢。
原吴淞水营改建而来的海军官兵中,不少人可真是冲着天子亲军来的。
随魏良臣进京的除了三十多个亲卫外,就是田刚带领的十几个锦衣卫。
他们的身份都是没有问题的,东厂的人核对过后便准备放行,但一个校尉却发现魏良臣的随从携带有十几杆火铳,于是低声告诉带队的总旗。
那总旗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请魏良臣是否可以将火铳暂交他们,等出城再交还。
魏良臣知道这是王曰乾禁宫放铳引发的后果,现如今恐怕京营的火铳都被看的紧。
想着他在京中哪个敢害他,要这些火铳也没用,便不为难东厂的人,命亲卫将火铳留下。
那总旗道了谢,便令放魏良臣一行入城。
进城之后,魏良臣便奔了左安门的办事处。
陈默已经在那等着了,公公一来,便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大致和金忠掌家郑成说的差不多。
陈默又道:“事情发生后,叶阁老怕有变故,衣不解带吃住在内阁,同时加派士卒日夜列守紫禁城,又下令锦衣卫加紧巡逻,并且还派锦衣卫包围了郑家,听说陛下对此事十分震怒,京中都说郑家这次要倒大霉了。”
魏良臣眉头微皱,叶向高这般做法明面上看着没有问题,是首辅职责,但怎么看这位福清相公都在借题发挥,有借此事扳倒贵妃娘娘的意思。贵妃娘娘若倒,郑家自是不存,那么福王归藩不归藩便不重要了。
“贵妃娘娘情形如何?”
魏良臣还是比较关心这位便宜丈母娘的。
“不知。”
陈默说自事发后,宫中就禁止内外联络,皇帝也只见叶向高一人,无法探知贵妃那里的情况。但估计贵妃娘娘那里肯定不好过,因为王曰乾供称的贼人可是持贵妃密旨的,且那孔学就是贵妃身边近侍刘成的亲信。
“那孔学和妖人王三诏可是拿获了?”
“王曰乾揭发之后,锦衣卫便去拿了孔学,但那妖人王三诏却是下落不明,如今刑部和锦衣卫、东厂都在到处搜捕此人。”
魏良臣点了点头,示意陈默先安置自己带来的随从,他则立即进宫。
贵妃有大难,他可不能不管。
陈默提醒魏良臣眼下怕是进不得宫,因为宫禁这一块已完全被叶向高掌握,而魏良臣可是把东林党得罪的一干二净的,那叶向高如何会放他入宫。
“此事咱自有办法,福清相公虽是首辅,怕也不能只手遮天。”
魏良臣不信司礼监那帮大珰会任由叶向高封锁宫禁,便是掌印孙暹亲近东林,愿意协助叶向高借此案向贵妃发难,其余秉笔也不会全部倒向东林。
至少,金忠不会。
“我自江南带了不少钱来,现都在天津卫,你速派人去接应来京。”魏良臣交待此事后,也顾不得风尘仆仆歇歇脚,就带了几员亲卫赶往金忠在宫外的宅子。
到了之后递上名贴,却有金忠的家人出来说金公公有过吩咐,若魏良臣来这里便请他即刻去西安门,到那之后自有人安排。
魏良臣一听心中就有数了,外人眼里他是金忠的人,而金忠又是贵妃派,所以贵妃有难就是金忠有难,连带着自也是他魏良臣有难。
那么金忠必然希望魏良臣出力,尤其是他带了笔巨款进京,皇爷那里再恼,也会见上小魏一面。
这一面,关系就重大了,能否化解贵妃危机,全看魏良臣了。
不用说,西安门那边的宫禁守卫中肯定有金忠的人,果然,魏良臣赶到西安门就有一个内侍迎过来,也不多与,只叫魏良臣随他走。
之后便见那内侍与一锦衣卫百户说了几句,那百户朝魏良臣这边看了眼,便转过身视若未见。
成功进宫后,那内侍便领着魏良臣直奔宫城,同样也是轻松入内。这让魏良臣有些好笑,看来福清相公的能量也是不足啊,号称锁了宫禁,却是千疮百孔,稀里哗拉。
这倒也合了东林党人一惯特性,嘴上喊的凶,做事却一般般。
到了乾清宫外,那内侍示意魏良臣自行进去面君。
良臣入内之后,便听殿上万历在怒骂。
“……贼子竟敢谋害太后,十恶不赦!…东厂、锦衣卫,刑部都是饭桶,一个妖人都抓不住,朕要他们何用!…”
万历刚刚接到刑部报告,那妖人王三诏尚未擒获,气急之下,愈想愈恨,竟绕着御案飞步走了起来,愈走愈快,气喘吁吁神色大变。
殿中的内侍和宫人个个惊恐万状,不敢近前。
万历腿脚本就不好,这般飞步走了几圈,也是受不住,扶住御案一角冲那帮内侍骂道:“出了这样大事,宰相为何无话?”
内侍哪知首辅怎的不说话,一个个不知如何回话。
万历见了更是气恼,正准备喝斥,却听熟悉的声音叫了一句:“陛下,此小事,勿劳宰相出面。”




司礼监 第九百六十四章 旗帜鲜明顶贵妃
万历一听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下意识朝门口看去,这一看愣住了。
殿内的几个内侍并不识得魏良臣,见他突然进来都是奇怪,不知是谁安排的。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万历的脸色明显较刚才稍稍缓和了些,并没有问魏良臣为何没有奉诏就进宫,也没问他是如何进的宫。
显然,这是金钱的魔力了。
当初万历可是特意叮嘱过不许魏良臣擅自入宫的,原因就是他身上多块东西,故而魏良臣与他的联系只是正常渠道的题本密揭。
现在,却只字不提。
“奴婢是刚到的,听说宫中生了点小事,所以特地进宫见陛下您的…陛下,奴婢在外头无时无刻不想着陛下啊!天可怜见,奴婢终是见着陛下了…”
魏良臣上前躬身给万历行了一礼,抬头时,眼眶通红,眼角竟有泪滴浮现。
就那么赤诚的望着,望着…
殿中,似乎有一股压抑许久的情感要迸发出般。
这是真情的流露,这是爱的奉献…
这幅模样,把万历看的心头一阵暖和,与魏良臣对视着,双方的眼神交汇着,君臣之间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美妙,那么的心有灵犀…
片刻之后,万历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很是恼火道:“什么小事,是大事,是十恶不赦的大事!”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对魏良臣这有功之人不妥,他又顿了下,摆了摆手,对魏良臣道:“你刚回来,不知此事厉害,朕不怪你。”
“奴婢是刚回来,不过此事已是闹的满城风雨,奴婢听说了不少流言…先前奴婢路过国丈府外时,便见着锦衣卫把国丈府都给围了。”魏良臣觉得有必要把这事给说说,因为他认为万历必是不知。
“啊?有这事?”
万历一怔,他可不知这事,扭头看向那几个内侍。
其中一个内侍忙道:“回陛下,这是阁老的安排。”
“噢。”
万历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对此事是否不满,扶着御桌缓缓坐回御椅。
魏良臣待万历坐下,恭声道:“陛下,奴婢以为此非大事,无须首辅如此安排。”
“他们害朕父子就罢了,还要害太后,怎的不是大事!”万历眉头挑了下。
魏良臣不慌不忙道:“陛下,王曰乾是锦衣卫百户,如何与孔学、王三诏等妖人结交,为何结交,有司是否查明?”
万历闷声道:“刑部正在审理之中,待审明自是大白。”
魏良臣忽问道:“如果审不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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