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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事不宜迟,奴婢这就带刘公公走。”魏良臣说道,他得马上赶去东厂部署。
郑贵妃扫了他一眼,点头道:“人,本宫可以交给你,但你真能还本宫清白?”
魏良臣重重点头:“娘娘放心,万事有我!要是奴婢坏了娘娘的事,娘娘就扒了奴婢皮好了。”
“本宫扒你皮有何用,你真的负了本宫,本宫就把你不该有的给切了。”
郑贵妃说话间视线在良臣身下快速瞄了眼,脸也是微微红了下。身为皇贵妃,说出这种粗俗的话来,也是难为她了,想来是因为突然有了希望,心情一下轻松所致。
魏良臣也是干瞪眼,没想到贵妃竟把这“泼”字用在了他身上,甚是尴尬。盯着贵妃看不好,盯着自个不该有的也不好,说切了不好,说不切也好,索性,轻咳两声。
这轻咳两声可把贵妃弄的更加不好意思,忙挥手示意让魏良臣自去后殿提人,免得在这叫她贵妃难堪。
魏良臣如蒙大赦,和一个比自己大上近二十岁又极具诱惑力的女人独处,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也幸得他魏公公道行够深,若浅些只怕就要失态,释放出些放荡气息出来了。
可他刚要转身,贵妃却想到什么,迟疑一下还是在背后问了声:“寿宁那里你去看过么?”
魏良臣顺口道:“奴婢刚回京,还没来得及去看公主呢…”陡的一个激灵,及时闭住了嘴,回头故作不解的看着贵妃:“娘娘是要奴婢去探望殿下母子么?”
“不用,正事要紧。”
郑贵妃摇了摇头,示意魏良臣速去提人。
翊坤宫自有太监帮着魏良臣提人,那刘成显是叫贵妃下令打过,脸上青一道红一道,见着魏良臣出现很是诧异,再见对方是要带自己走,只以为贵妃要处死他,吓的一下跪在地上,朝贵妃所在方向叫唤冤枉。
“刘公公是不是冤枉,跟咱家走一趟便是,在这叫唤又有何用?”魏良臣朝那几个伙者打个眼色,几人立时将刘成提起往外拖去。
“娘娘饶命啊,奴婢真是冤枉,真是冤枉啊!…”
刘成如杀猪般大喊大叫,翊坤宫中人都能听的见,郑贵妃也听着了,顿时脸色发冷,甚是不快。
魏良臣见这刘成表现如此差劲,也是有些想不到。他眉头大皱,这般动静,你刘成是嫌宫中不知道你被我带走么。
索性上前“叭”的一声扇了刘成一个大耳光,然后厉声道:“刘公公若敢再嚎,咱家现在便送你上路!”
“啊?…不了,不了…”
刘成往日仗着郑贵妃的势,在宫中可是耀武扬威的很,就是金忠一帮秉笔他都不放在眼里,可现在却被魏良臣一个耳光给吓住了,想来这谋反大案也是把他的魂给吓没了。
有万历的手谕在,沿途宫中侍卫和锦衣卫自是不敢拦阻。
出了西华门,魏良臣将刘成交给亲卫看押,当下便上马奔东厂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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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九百六十八章 公公是新任厂公?
人犯王曰乾和孔学二人现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魏良臣若想从刑部提人,则势必要借助东厂的力量。
因为万历给魏良臣的手谕严格来说是为“中旨”,没有票拟批红的旨意不具备合法性,刑部可以不理会,故而魏良臣不可能直接拿着手谕去提人,他需要东厂的驾贴。
驾贴相当于逮捕、提审的公文,通例由皇帝本人授出驾贴行事意,再由司礼监出贴并加盖印信,尔后再交由刑科给事中签发,并付以签署详细的批文,如此一套程序后官校才能拿人。
不过,此制度在弘治朝时间有了些变化,因为驾贴程序一层层签发过于繁琐,有些紧急之事便会耽误,所以当时司礼监折中,意官校可以凭驾贴直接拿人,而不必经刑科签署,待抓捕人犯到案之后再行补签。
此后,便多行此事,虽削弱了刑科权重,但刑科亦有不予补签之权。刑科若不补签,则此事便不合法。
等到嘉靖朝时,因为嘉靖帝不居宫中,且与外朝争斗激烈,时而命厂卫拿捕官员。如此,驾贴的出贴权就从司礼监直接下发至厂卫,但有皇帝旨意,厂卫即可凭驾贴拿人。所捕人犯也不再移交刑部,而是直接锁入北镇抚司诏狱。
但不管哪个程序,驾贴都是必不可少之物。因此魏良臣必须到东厂取得驾贴再能从刑部把人犯提过去。
东厂位于东华门边上,离皇城并不远,且占地也不大,单论规模还赶不上皇城内的内校场,甚至连二十四衙门中内官、司设、尚衣等监都不如。
但此地之名,却是令为官者闻之动容,足足威震了大明朝堂两百年之余,比之锦衣卫还要骇人。
皆因东厂全名“东缉事厂”,职责也是四字“中官剌事”。
魏良臣对东厂不陌生,无论前世今生,东厂大名都是如雷灌耳。
想他于左安门立足初立打旗内官监办事处时,便和东厂大动干戈,若非田尔耕出手援救,办事处恐就叫东厂给端了。
他是从西华门出的皇城,往东华门便是绕了一大圈,途中见到了经内侍传谕赶来的田尔耕。
“事急,先至东厂。”
魏良臣示意田尔耕随他赶往东厂,田尔耕已从宣谕内侍那里知道他将协助魏良臣查办谋反案,而此案性质自不需多言,因而也不废话,打马随魏良臣同去。
至东华门外东厂胡同时,却见数骑匆匆往驰过。
“是指挥使大人。”田尔耕拿马鞭指着一人道。
魏良臣朝骆思恭看去,见一行人是往宫门去的,想来是骆大都督面君去了。
因担心骆思恭可能是收到风声进宫劝阻万历收回上谕,将此案交给他锦衣卫督办,魏良臣便忙和田尔耕赶往东厂衙门。
这个可能性是有的,骆思恭可是亲东林党的。
东厂衙门就在东厂胡同边上,这东厂胡同是历任提督东厂太监外宅所在,前任督公陈炬的外宅便在此。原因自是便于联络和指挥。
一行人下马后,就有一值守的东厂司房带人上前询问。
司房是东厂的底层官校,东厂等级森严,最下面的是校尉、番子、司房、领班、掌班,往上才是理刑百户、掌刑千户。
一般人能够见识多的就是最底下那些校尉、番子了,而这些校尉番子对于一般人而言,已是穷凶极恶的存在。
所以,理刑百户在东厂已是要人级别,这等人若是出面,所办的案子恐怕都得侍郎、巡抚级别的。
东厂如今督公空缺,但有四大档头理事。
四人分别为内官监的掌印太监曹元奎、印绥监掌印杜文诏、御用监掌印张进忠、司礼监文书房提督太监金良辅。
此四人在东厂地位仅次于提督太监,又称“内四档”。与内档对应的则是外档,多从锦衣卫调选,如早前与魏公公为信的邓贤就是东厂的外六档,人称邓六爷。
四大内档为首的曹元奎,便是魏良臣在内官监名义上的顶头上司。
前年邓贤便是受曹元奎授意带人为难魏良臣的,原因便是魏良臣在寿宁公主府多管闲事,打了他干儿赵进朝。
打狗要看主人面,赵进朝和那梁姑婆再是不对,也是他曹掌印的人,而魏良臣就是曹元奎手下的一个监丞,这笔账身为领导的曹掌印如何就能算了。
且事情还牵涉到了当时宫中的秉笔大珰之争,曹元奎背后站着的是马堂,魏良臣背后的是金忠,于是小事扩大,最后闹出了左安门外那般大动静出来。
大凡任司房、领班之职的都是有相应的职事,就是其工作范围,比如有的司房是专门负责朝廷官员,有的则是专门负责锦衣卫刑审,有的则是负责各省官员侦缉,有的则是专门负责边关军情的。
总之,司房领班不比寻常番役,在东厂内部而言,就是一个部门的负责人,其所负责的工作范围则根据这人受上面的宠信程度而定。有与档头关系近的,便能分个油水大的职事,要是上面没人,那多半就是清水职事了。
今日在衙门口值守的这司房就是没什么关系的,要不然也不会轮值来做这看大门的。
验过魏良臣和田尔耕等人的官防后,那司房甚是奇怪,也是吃惊,不知道内官监丞(魏良臣出示的是内官监的官凭)和锦衣卫北镇抚司的佥事到东厂来做什么。
“不知魏公公和田大人到我东厂来有何贵干?”
那司房态度还是很恭谨的,这也是看人下菜,倘若来的是外朝的官员他可不会如此。可一个是宫中的人,一个是锦衣卫的人,就由不得他不客气对待了。
魏良臣没有与这司房多说,只叫他领着入内,又吩咐道:“击鼓,厂内在事职事官校,无论大小,皆来堂中听令。”
“啊?”
那司房听了这个命令吓了一跳,一众手下番子们也是听的愣住了。
“公公是…新任厂公?”
那司房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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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九百六十九章 东厂的事,咱管了
东缉事厂前后四进,每进各有房屋十数间,左右两侧各有一校场,乃供厂内番子操练之用。
成祖初设东厂之时,人员多从锦衣卫调入,故皆有世袭军职,享受朝廷俸禄,定员只数百人。
此后数朝皆如此定额,至成化年间,时任东厂提督太监尚铭因受西厂汪直所压,故于京城广募人员,扩充东厂,其中多有江湖人士,致使东厂人员成份复杂,最多时达五千余。
成化以后,弘治朝曾缩减东厂人员,但亦定额三千余。至本朝,东厂除正编定额1200余外,又有千余不定额人员,对外统称番子,隶归各档头管辖。侦缉范围遍布全国,以致远州僻壤,也有“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
除宫中所遣四大内档外,东厂又有外六档,称“大档头”。
这六大档头几乎都是锦衣卫出身,每大档头又辖数小档头(役长),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档头各统帅番役数名,又称干事,这些人多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也是东厂办事的主要力量。
内外档头则以所辖番子人员数量定实力座椅,因而莫看东厂表面团结,私下却也争斗不休,只这些却不是外人能知的了。
自前任厂公陈炬去世后,东厂提督太监就一直空缺,外间盛传原天津税使马堂会入主东厂,然马堂进京一年有余,皇帝却仍空东厂太监一职。因而这一年多来,东厂都是由内四档轮值管理。
本月轮值内档便是首档、内官监掌印太监曹元奎,不过因禁宫放铳案牵出妖人作法谋反案,另一档头、印绥监掌印杜文诏也紧急从宫中前来东厂坐镇协助曹元奎,为的就是尽快抓捕那在逃妖人王三诏。
此案现在已经通天,不但刑部全力抓捕,东厂和锦衣卫都是大举出动,京师大街小巷不是五城兵马司的兵,就是厂卫的人,稍有眼力的都知发生了大事。那些风花雪月场所也都是悄悄关了门,各家自查的紧,唯恐跟通天的事沾了边。
只是妖人的抓捕却是进展不顺,刑部、锦衣卫、东厂三家把个大兴县翻了个底朝天,却仍是没有王三诏的下落,这让曹元奎和杜文诏都感焦虑。
大兴县就是郑贵妃家乡所在,王曰乾供称的妖人王三诏就活动于大兴县。
这会,议事大堂内,曹元奎和杜文诏都是眉头紧锁,焦虑不安。
“锦衣卫骆都督那边传了话,这妖人王三诏一定要找到,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若不然,他锦衣卫没好日子过,咱们东厂也没的安生。”杜文诏是隆庆三年进宫的,没有曹元奎资历足,其人也不愿争权夺利,是内四档中最温和的一位。
曹元奎何尝不知厉害关系,他轻叹一声,道:“派了三个档头,人手调了数百,那妖人却是始终找不到,我看八成早就逃了。”
曹是本月轮值,因而自是坐在主椅。
其身后悬挂着一幅画像,却是岳飞的像,画像之上又有“精忠报国”四个大字。
这幅岳武穆画像乃是正统年间宫中大珰王振命人悬挂于东厂大衙之上的,目的是提醒东厂番子办案毋枉毋纵。
王振死后,这画像曾被取下过几年,夺门之变后,画像重新被挂上,又多了“精忠报国”四字,据说乃是英宗皇帝亲自命东厂时任提督太监刻上的。
后人猜测,这四个字于其是英宗对岳飞的肯定,莫不如说是对王振的怀念。
与此同时,英宗皇帝又命在东厂内立了块石碑,碑上刻有“流芳百世”四字。
石碑就立在东厂议事大堂正前。
此刻,碑身两边站立着上百面朝大堂的番子,人人尖帽白靴,身着褐衫,手执长刀。
番子之前,又有数十小档、司房、领班,清一色飞鱼服,手执绣春刀。
众人皆沉默无声,腰杆挺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堂内。
安静无比,连声咳嗽声都听不到。
几只喜鹊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一处廊檐下,还有两只燕子不时飞进飞出。
堂内,杜文诏认同曹元奎的看法,他也觉得那妖人王三诏怕是早已不在大兴县,故而朝外喊了声:“宋安何在?”
“宋安在!”
堂外伺立的一众档头中有一壮汉应声向前,尔后入内一言不发半跪于地。
“宋安领牌,带几队人速去宛平,携妖人画像,着县里搜捕妖人,不得有误。”
宛平和大兴同为顺天府辖下县,杜文诏怀疑妖人可能藏在宛平,他朝曹元奎看了眼,后者打量了眼那档头宋安,微微点头,取了一枚铁牌掷在宋安面前。
“属下领命!”
宋安捡起那铁牌,拱手缓缓后退,尔后转身迈出堂中,朝伺立的众番子巡视了眼,点道:“丑寅卯三课。”
“得令!”
数十番役齐齐躬身呼了一声,从队伍中走出,紧随宋安之后执令而去。
堂内,曹元奎忽对杜文诏道:“我怀疑妖人可能就在京中。”
“噢?不会吧?”
杜文诏觉得不太可能,现在京里可是搜查严密,动静很大,那妖人怎么敢躲在城中。
曹元奎沉声道:“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京师这么大,百万人居于其中,妖人真若大胆藏匿某处,又岂是旦夕间能将他找出来的。”
杜文诏愣了下,琢磨此言不假,那妖人还真有可能就藏在京中,只是于百万人中找一人,这难度可就大了。
“若搜查京师,怕是要动京营,否则依我厂卫人手肯定不足,但要动京营的话,却须福清相公点头。”杜文诏为难道。
“福清相公那里我去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日不将这妖人找出来,咱们就一天没好日子过…”
曹元奎正说着,却听外面突传来击鼓声,又听先前出外的宋安喝道:“何人擅闯我东厂!”
曹元奎与杜文诏都是一愣,目中皆是困惑,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待听那鼓声响了六下,二人已然是色变,双双站起,脸上皆是震骇之色。
院中的东厂众人也是一阵骚动,人群中有一队人快步向大堂走来。
看到那为首之人,曹元奎呆了一下,见不过是青袍的太监,旋即大怒:“你是何人,来东厂做什么!”
“奉上谕,提调东厂。”
魏良臣负手入内,曹元奎不认得他,他也不认得曹元奎,但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东厂的老大。
凭的就是万历那道手谕。




司礼监 第九百七十章 我不是厂公
提调东厂?!
曹元奎和杜文诏的心都要跳了出来:怎么可能!
可眼前这小子说的那么分明,刚才又确是响了六声鼓。
六声鼓于东厂只代表一个人——厂公。
两百余年来,非提督太监有召,绝不击六鼓。如曹元奎等宫中内档,但有所召,只能击四鼓。
击五鼓者乃掌印,只自有东厂以来,掌印太监只出两人,其余皆提督一人。
故而但说厂公,便只提督太监一人也。
一众档头、司房、领班在外面也是人人震动,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年轻太监的背影:难道这位真是新任的厂公?这未免也太嫩了些吧?…
震惊之后,曹元奎反应过来,当场怒喝道:“胡说,我东厂历任督公非秉笔不可为,你这小子安敢假传上谕!”
杜文诏也反应过来,面前这个小太监不过是个青袍,充其量六品,如何有资格能出任东厂提督太监呢。
况这么大的事,他和曹元奎既是东厂内四档头,又是二十四衙门的掌印太监,如何会不知道!
当时就要怒斥,可见了陪这小太监一同来的锦衣卫中人,却是又惊了下。
他识得这人,不是那京里有名的官二代,原南镇抚司使、现在北镇为正三品指挥佥事的田尔耕么!
咝!
杜文诏心一下揪了起来,田尔耕陪这小太监一同前来,难道说皇爷真是叫此人提督东厂不成?!
当场就将那质疑声止在了喉咙中,若是真,他这质疑可就是和新任厂公上眼药了。
田尔耕不动声色的站在魏良臣边上,别看他面上无有表情,心里却也在嘀咕:魏公公不是来东厂办案的么,何时成了东厂提督太监了?
装逼装一半,鸡鸡马上烂。
魏良臣内心也有遗憾,他不是真的厂公,要不然这会真是化身万千网文主角,享尽那无数双眼神带来的震骇和惊羡了。
吃棒棒糖的路人甲惊的舌头都要掉了:原来他竟然是元婴高手!
这事怎么说呢,纯属误会。
是那个看大门的司房闹出来的,当时魏良臣原是想说清楚,可不等他开口,那司房就跑去敲鼓了,一敲就是六下。
再看外面那众大小番子看自己的表情,以及人群中不时发出的新任厂公的震惊唏嘘声,魏良臣方知这击六鼓原来是东厂提督太监专利。
无奈何,硬着头皮进来了。
现在,他已然享受过众人的震惊,这误会就要说清了,免得传到万历耳中,说他在外狐假虎威,窥视东厂太监。
“上谕!”
魏良臣拿出万历的上谕递于眼前这两位红袍太监,这两人他真是不识得。
曹元奎和杜文诏不约而同接了那上谕,看过之后,二人双双松了口气。
原来这小子是奉皇爷旨意督办案子来的,却非提督东厂,真是吓坏他们了。
“不知公公如何称呼?咱家看着面生。”
杜文诏看这小太监眼生,也不知哪个衙门的,想到此人既能为皇爷看重督办谋反大案,那必然是得宠的,因而便是他乃四品红袍,也不敢轻慢。
县官不如现管,远亲不如近邻,皇帝身边的近侍在宫中人眼里,与大珰差不了多少的。
但能得了天恩,小伙者也能一飞冲天。
对方客气,魏良臣自也客气,他拱了拱手:“好说,咱家魏良臣,内官监丞,外差江南镇守,刚刚回京,公公瞧着面生也是正常。”
曹元奎听了这名字,顿时“咯噔”一下,脸色变的很难看:原来这小子就是魏良臣!
魏良臣可不知面前就站着自己的顶头上司,客气询问二人如何称呼。
“咱家杜文诏,忝为印绥监掌印太监,这位是内官监掌印曹元奎曹公公,我二人奉钦命出任东缉厂事内档一职。”杜文诏介绍完自己后,顺便介绍了下曹元奎。
这回轮到魏良臣愣住了,然后心里也是“哎呀”一下,脸色变的很难看:原来你这老梆子就是咱的直管领导啊。
二人之间可是有仇的。
杜文诏此时也终是想起魏良臣是谁了,忙看了眼曹元奎,发现对方神情阴沉。
魏良臣暗哼一声,他不会给曹元奎摆领导谱的机会,他也不可能再受这曹元奎所制,当下袖子一拂,便转身朝外面一众正看着他的大小番子道:
“即日起,东厂上下归咱家提调,任何人没有咱家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没有咱家的同意,任何人也不得擅自离开东厂。”
“任何人”三字,他说的极重,显是将这堂内的二位红袍内档也给包括了进去。
一众档头、司房听了这道命令俱是愕然,然后一个个看向曹元奎和杜文诏。
杜文诏对此倒是无所谓,魏良臣有皇爷手谕,他硬顶也是无益,不如撒手,这样还落得清净。
曹元奎却是当场反对道:“上谕只说让我东厂协助你督办王曰乾、孔学妖人案,却未说我东厂上下尽归你管,你施此命令,安的何心?”
魏良臣知道曹元奎不可能甘心受制于己,一来双方有仇,怕自己对他不利;二来对方身份高于自己,一个是内官监的掌印,一个只是监中的监丞,突然上下尊卑颠倒,这换谁都没法接受,自是不肯俯首听命。
但这事却是不容商量的,魏良臣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曹公公莫非是要抗旨?”
曹元奎微哼一声,道:“咱家可不敢抗旨,只是这旨意却非你所言,叫咱家如何能听你的,除非陛下另有明确旨意叫你提督东厂,否则,咱家绝不会听你。”
“这么说,曹公公是要包庇钦犯了?”魏良臣抽了抽鼻子,拿帕子轻轻擦了擦。
曹元奎大怒:“你胡说,咱家几时包庇钦犯了!”
魏良臣将帕子团在手中,干笑一声,道:“据咱家所知,这钦犯王曰乾乃锦衣卫的百户,而东厂之中大半人手却是从锦衣卫抽调而来,因而咱家怀疑这当中或许有人和王曰乾私通,故而才有此令,为的就是使那私通之人无法与妖人联络,可曹公公却出言反对,咱家便不得不怀疑曹公公是何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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