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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那就是魏阉兵马上至魏阉本人,下至普通军士,都等的不耐烦了。军官们纷纷请战,以东村为首的倭兵更是主动发起猪突,这让魏公公甚是心慰,虽然压根就看不上李如梧和金州兵,但魏公公依旧下令先守一拨。
毕竟,对方是骑兵冲阵。
三百多人看着不多,但真冲起来,也怪吓人的。
“诸位,成败在此一举。”
因担心被乱箭射中,魏公公果断从椅了上跳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即将进行的战斗他是不会亲自指挥的,他信任自己的部下们。
也真是难为他了,专门给自己弄把座椅和太阳伞来。不过也不能怪公公矫情,大热天的太阳太毒,他老人家还是很怕日的。
“叭”的一声,公公手中的折扇重重在掌心拍打了一下,一边的胡全、中村、丁孝恭等军官立时躬身退下。
几枚发烟弹腾空而起。
……….
“父亲,魏太监怕是要败了。”
尚可喜年纪不大,但随父兄久在军中,眼见得赵指挥率骑兵冲阵,而魏太监兵马只不过数百,防线看着甚是薄弱,连前后阵都不分,不由认定魏太监必败。
尚学礼看向长子可进,后者摇了摇头,低声道:“怕是有诈。”
尚可喜愣了下,疑惑道:“什么有诈?难道魏太监还会兵法不成?”
尚可进看了眼弟弟,笑了笑:“太监不都是大字不识的蠢人,倘那魏公公真是蠢人,又岂能得天子信重?”
尚可喜似懂非懂,正想问父亲他们怎么办,远方空中突有几枚青烟弹腾空升起,紧接着便是炮声隆隆。
……….
炮声中,正在冲阵的金州卫骑兵突然坠马十数人,指挥使赵忠的座骑也险些被从天而落的炮子击中。
不等这帮骑兵回过神来,头顶上空的炮子不住掉落,被炮子炸死炸伤足有数十人之多,坠马者更是不计其数。
因炮声惊吓,不少战马失控,好端端的一次冲阵在未近敌人阵前就胎死腹中。
“好,好,打的好,回头重赏!”
魏公公喜笑颜开,不住夸赞身边的蒋西凤带的好兵。
“这个测量很重要,若非提前测量炮击距离,焉能打的这么准。”
“都是公公教导有方。”
蒋西方甚是兴奋,先前魏公公让他手下的学员测绘一下海军火炮射程有效距离时,他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魏公公是对的。只要将火炮射程精确测量到位,预先部署战场,水师的炮船同样可以在陆战中发挥大作用。
“是时候了。”
见前方的金州卫骑兵已溃不成军,魏公公高兴的起身,将手中的折扇向前一指。
顿时,十几名军官拔出指挥刀,数百名陆军勇士端着火铳,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方发起开去。





司礼监 第十章 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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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对金州卫的骑兵战斗,谈不上是魏公公欺负人。
他的战术也没什么出奇,就是老套的大炮轰完步兵上。只不过,这大炮来自于海上。
海军那边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了,就覆盖在这巴掌大的区域的炮子数量消耗的药子,怕有几百斤之多。
付出肯定有对等的回报。
这一次海军的炮击比之上次在镇江进行的军演炮击要有效果的多,也不枉魏公公在海军的经费投入。
须知道,海军每打一炮就是七八两银子,而单是那两艘仿荷兰人的三桅炮船,一艘船上就是近六十多门多,真正是大炮一响,黄金万两那种。
重重炮击之下,金州卫的骑兵们还能在马上的不多,大部分都跳马趴地上躲炮子了。
陆军勇士们适时的发起了反冲锋,当然,停止炮击的发烟弹提前升空。看到陆上的信号后,海军总兵王大力立时下令停止炮击,以免误伤友军。
发烟弹这一明军在朝鲜战场上用于辨别敌我的“信号弹”已然成为大明皇家陆军和海军的标配信号弹,得益于魏公公的重视,该型信号弹同民间烟花“钻天猴”结合,经原兵杖局军器监的火器匠人精心改进制作,不但在腾空高度上得到了大规模提高,同时烟火颜色也加以拓宽,可以保证白天六里范围内可以清楚辨别信号,夜间识别范围则能提高一倍。
海军停止炮击后,战场的主动权完全被陆军掌握,在猪突勇士奋不顾身的冲锋下,残存金州卫骑兵百余人几乎放弃抵抗,便是卫指挥赵忠也被生擒,仅数十骑逃走。
赵指挥也是倒霉,本来跑得掉的,哪知边上一家伙坠马砸中他,等他爬起来时,两杆火铳就对准了他,耳畔传来的也尽是“降者不死”的喝喊声。
赵指挥只能降了,他想着等会见魏太监肯定要拿大水冲了龙王庙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闻听前头捉住了赵指挥,魏公公诗兴大发,当场跳到椅子上作词一首,词名《前头捉了赵指挥*渔家傲》。
诗兴过后,旋传令优待俘虏,命一小队于战场收容,对伤员加以救治,其余各队一鼓作气,向李如梧的中军发起进攻,务要宜将剩勇追穷寇。
………….
李如梧的座骑要不是被亲兵们死死拉住,说不定就慌不择路跑对面去了。
前面赵忠生死不知,倒是有两个军官跑了回来,一个哭着嗓子道:“大人,这仗不能打了,对面的炮太厉害,弟兄们根本顶不住!”
“大人,快走吧,阉兵已经杀来了!”
另一个军官也是被吓破了胆,他可是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圈,要不是手脚快,这会只怕早就被擒了。
骑兵的溃败直接影响了正压上去的步兵,不少军官明智的停下脚步喝喊手下赶紧随他后退。一队退,队队退,很快,原本往前冲的金州兵们都掉过来头往回跑。漫山遍野,看着直如大溃逃般。
李如梧也是慌了手脚,他没想到战况竟然瞬间转变成这般境地。三百多骑兵对阵几百步兵,却叫人家打的全军覆没,这种仗他打生下来到现在听都没听过。
当年他大哥李如松遭伏,也是三千余骑兵对阵鞑靼数万兵马,寡不敌众这才力战殉国。
眼看着魏阉的兵高举着旗帜向他扑来,自家的兵却都在往回跑,李如梧急的眼都红了。
想走却又不敢走,原因是他不知如何跟父亲交待这场败仗,而且他这主帅要是跑了,那金州卫剩下的两千官兵肯定要全搁这里,这后果他担不起。
情急之下,李如梧突然朝身边一个军官下令道:“乌三太,爷平日没亏待你们,今儿爷有难,你说怎么办吧!”
被唤作乌三太的军官非汉人,乃是建州女真人,其脑袋中央赫然扎着根细如鼠尾的辫子。和其同样扎有辫子的有百多人,这些都是李家的家丁。
听了李如梧的话,乌三太什么话也不说,带着身边的家丁就向前冲了过去。
李如梧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还有两千多人,未必就败了。强打精神,传令各营不得后退,迅速依托地形组织防线,务必要将对面的魏阉兵马打回去。哪怕还是打不过,也要迫使对方停止攻击。
胡全最先发现前面突然冒出一些扎辫子的官兵来,他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意识到这些是李家收编的女真家丁。
李家在辽东经营几十年,家兵家将很多,而李家又特喜女真和蒙古兵,所以收了不少。现在建州的都督奴尔哈赤从前也是在李家做家丁的,据说李家之所以大量收容女真和蒙古人做家丁,为的是图谋朝鲜自立为王。
此消息是否属实,胡全无从知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李家的确私藏了不少女真和蒙古兵。
远处观战的魏公公也从千里镜中看到了一支与周围明军不同的队伍,这支明显是女真兵的队伍显然是想抵挡皇军的进攻,以阻止大军的溃败。这支女真兵的动作已经使得周围正在后退的金州兵停了下来,如果不加以消灭,战局可能会陷入僵持阶段。
这一点魏公公明显不愿看到,毕竟他的部下兵力不及对方。于是传令下去,命陆军集中力量先消灭那支女真兵,以打掉李如梧和金州兵的脊梁骨以及不现实的幻想。
接到命令后,丁孝恭部和东村部立即改变进攻方向,从两翼向那支辫子兵包抄过去。
陆军凭借射程远比对方远的多的火铳一路开进,所向披靡。被李如梧寄予厚望的女真兵抵抗也是顽强,他们从背后的箭壶中抽出箭枝,向着皇家陆军射击。
离着一段距离,无法直接瞄准对方,只能一窝峰的朝对手头顶上空射去,以抛射的力量使箭支从上方向对手身上坠去。因为抛射需要足够的密度和数量,才能造成有效的杀伤,但很明显,他们的箭枝无法有效杀伤对面。
因为距离的原因,百分之九十的箭枝都落到了皇军前面的空地上,只有少部分箭枝落到了皇军将士上方,却中者寥寥,唯一射中的几枝也轻飘飘的插在皇军将士的手臂或者肩部,随手就能拔出来。
不过有个倭兵好像不走运,掉落的箭枝正好射向了他的屁股,那里是一块软肉一下子插进去几公分,痛的他哇哇直叫。身后的同伴忙挥刀砍掉箭身,留下箭头在屁股里,等战后再挖出来。
随着皇军的反击,密集的弹丸呼啸而出,女真兵的伤亡在急速增加。当发现他们的弓箭根本不能抵挡对面时,乌三太脸上也出现了犹疑之色。
李如梧不是瞎子,看出乌三太无法完成自己的重托,气的拿马鞭抽向最近的一名亲兵,那被抽的亲兵不敢发怒,只好委屈的捂着脸,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几步,以免被暴怒的七公子再次抽打。
处于下风的乌三太还在尝试努力,然而他们的努力最终被对面强有力的火力击垮,在付出数十人伤亡后,乌三太不得不下令后退。
结果这一退,使得周围已经停下就地组织防线的金州兵们也跟着溃退,李如梧又气又急,偏是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后退。
更加气人的是,魏阉的兵马在趁势攻进来后,不住的大喊“官兵不打官兵”、“降者免死”等蛊惑人心的口号。
魏公公看的很满意,颗粒火药的成果终于在陆军实战中得到了验证。
不管敌人是用铳还是用弓,大明皇家陆军勇士都比他们打的远。
这都是公公的智慧带给这个时代的创新和改变啊!
这一刻,公公心中真是满满的成就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比他更聪明了。




司礼监 第十一章 肥肉
感谢“血手人屠宁立恒”百元打赏!
诸位大佬的打赏让正在卖菜、无暇多更的骨头心潮暖暖,充分感受到人世间充满大爱。
大佬们以实际行动激励着骨头不要做发财的梦想,还是老老实实码字最实在。
细细想来,良药苦口,大佬们都是实在人啊。
………
我们的敌人是谁?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打?
这个问题,魏公公相信李如梧一定没有跟他的部下阐明,而他老人家早在昨天就进行了战前动员。
要让士兵知道作战的目的和意义,是大明皇家陆海两军日益强大的根本。
公公是实在人,从来不讲虚的。
他是这样跟将士们说的:“尔今国库空虚,陛下内库也没什么银子,所以下个月的军饷发得出发不出,咱家这里还为难着。但要是能把那李七公子擒了,这事就不用愁了…为什么要擒那李七公子呢,因为这位纨绔公子哥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不把咱皇军放在眼里,他在金州叫嚣要三天扫平我大明皇军,如此狂妄之徒,士可忍孰不可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等日后焉能以天子亲军之名纵横天下!…”
所以,为了天子亲军的威名,为了日后的前程,为了下个月的饷银,皇军将士们同仇敌忾,充分发扬了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全军拧着一股气,在魏公公的英明指挥下给予了无知轻狂的李七公子狠狠一击。
反观金州官兵,上上下下除了卫指挥等寥寥几人知道为何要打仗外,其余都蒙在鼓子里,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
等到突然发现与他们交战的竟然也是大明官军,金州官兵们自然是士气全无,战意荡然无存,继而人人心生愤慨,唾骂上面竟然让他们和同为官兵的亲军火拼。
在皇军将士实际行动的保证及卫指挥赵大人的呼唤下,金州官兵们纷纷放下武器,投入到天子亲军的怀抱之中,不少人投降之后转头就拿火铳对着李如梧所在方向射击,以示心中愤怒。
卫所兵们固然地位低下,但辽民个个都是好汉,实是受不得那纨绔公子胡来。
李如梧大势已去,即便还有乌三太等家丁死保他,他也万不敢再在这地方多留一刻。
但面对汹涌而来,叫喊要活捉他的魏太监兵马,李如梧亦如无头苍蝇般不知何去何从。
这不怪他,打小就锦衣玉食,顺风顺水,在辽东威风惯了的七公子哪经历过这等险恶局面。
关键时候,金州中左所游击尚学礼率领其子可进带兵死保七公子,终在天黑之前将李如梧护送进了中左所。
可不等七公子喘口气,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时,中左所已被魏太监兵马团团包围。
中左所可不是金州卫城,拢共占地不到百亩,虽有城墙依托,但地方毕竟太小,倘若魏太监发兵攻城,中左所定难守住。
惶惶不可安的李如梧也知不能留在中左所,便“求”尚家父子趁夜色,魏阉兵马围城不稳保他冲出。
他许诺,若是自己能逃出生天,必向父亲举荐尚学礼为金州卫指挥,其子尚可进继任中左所游击。
尚学礼大是意动,同意突围。众人准备计当,半夜行动,可刚把大门打开,外面就突然现出火光。
转瞬间,一条火龙将中左所围得死死,火光后面,是严阵以待的魏阉兵马。
李如梧知突围不得,垂头丧气枯坐墙上,左右皆不敢语。尚家父子也是无奈摇头,均是计无可出。
好在,当晚魏阉兵马并未强攻,天亮之后却有被俘军官前来送信,称魏太监让李如梧自缚出城请降,否则便发兵攻进来,届时刀枪无眼。
李如梧还是有几分血性,听说魏阉要他自缚出城,气的大骂:“我宁死也不向那阉贼请降!”
然后解开佩剑放在身前,恨声与众人道:“魏阉欺我太甚,他若敢强攻,我便自行了断!”
尚家父子不敢劝,默立一边。
那送信来的军官见状,又说道:“大人,魏公公说了,你要实在不肯降的话,他也不逼你,只要你破些财便是。”
“破财?”李如梧怔住,脱口问道:“他要多少钱?”
………
钱不钱的,魏公公这人看的不是太重。
所以,他要李如梧十万两,另外,除了被俘投降的金州官兵外,李如梧还必须给他提供一千名矿工。
魏公公特别强调,这一千名矿工必须都是辽民。
除此之外,魏公公没别的要求,只要李如梧另行提供三千斤药子便可。
条件,还是比较苛刻的。
就说十万两银子,李如梧就拿不出。而一千名辽民矿工,更不是他能做主的。三千斤药子他倒是能给出,大不了从盖州、复州调来就是。
本着既谈了就好好谈,大家坐下心平气和把误会解释清楚,然后实实在在把事解决的原则,李如梧命尚学礼代表自己出城和魏太监细谈。
可是,他没想到魏太监竟然咬死以上三个条件,绝不让步。并且,威胁尚学礼,一天之内得不到李如梧的准信,他就发兵攻城。
为了让李如梧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魏公公命在中左所外进行了一场爆破。目睹了那惊天爆炸后,李如梧呆若木鸡回到屋中,闷头睡了一觉。
醒来后,他将尚学礼召了过去,不一会尚学礼便从城上吊下代表李如梧向魏公公表示无条件接受三个条件。
但因这三桩事都比较难办,银两筹措倒是不难,只需时日即可。但矿工征召这件事却要经辽东巡抚衙门办理,因而请求魏公公能够宽限半月时间。
魏公公这人通情达理,明白李七公子确是需要时间,因而爽快答应。但表示只有李如梧履行条约后他方能解中左所之围。
李如梧没有讨价余地,只能按魏太监的要求分别写信给辽南各地卫所,命那些卫所中的李家部将赶紧筹钱,同时给沈阳的辽东巡抚张涛写信,请求能够从各地矿产征调千名矿工。
魏公公这边也没闲着,一方面让海军将降倭和飞虎军余部先运一部分到登州,同时在登州花钱租些海船来。另一方面则给自己的好兄弟英和好兄弟的阿玛奴尔哈赤写信,希望他们能够认购一部分海事债券,以缓解公公的经济压力。




司礼监 第十二章 多尔衮
建州,黑图阿拉,奴尔哈赤心情甚好,因为他终于把大敌乌拉部彻底解决,乌拉贝勒布占泰只单骑逃至叶赫。此战使得建州地盘扩大了一倍,更得乌拉人丁八万余。
喜上加喜的是,就在奴尔哈赤讨伐乌拉部时,黑图阿拉传来好消息,大福晋阿巴亥又怀上了。
大喜过望的奴尔哈赤在解决乌拉部,命人往叶赫跟贝勒布扬古索要布占泰后,立即回到了黑图阿拉汗宫大衙门,并在第一时间就去看望阿巴亥。
已有五个月身孕阿巴亥见到丈夫回来,忙上前要给丈夫行礼。奴尔哈赤甚是疼爱这个小他31岁的大福晋,笑着上前拉着阿巴亥道:“你身子重了就免了礼吧,若不然引动胎气可不好了。”
阿巴亥微微点头,拉了拉身边的儿子阿济格。才八岁的阿济格忙上前行礼,道:“孩子给阿玛磕头了!”
“好,好,起来吧,阿济格。”奴尔哈赤一把抱起阿济格,“好小子,几个月阿玛不见你又长高了嘛,嗯,还重了。”
阿济格也是好几个月没见到阿玛了,粘着阿玛问他打仗的事。
“等你再大个几岁,便跟你哥哥们一起带兵。”奴尔哈赤拍了拍阿济格的脑袋,这个儿子将来一定长的比熊还壮。
“阿济格,你自个去玩吧。”阿巴亥笑着让阿济格出去玩,正准备给丈夫泡一壶茶,忽的抱住肚子,有些难受的弯腰。
奴尔哈赤忙问道:“可是扭了腰?”
“不…不是,是小家伙在里面踢呢。”阿巴亥摇了摇头。
“快到炕上坐着。”
奴尔哈赤将阿巴亥扶上炕,斜靠在棉被上,伸手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纳闷道:“才五个多月,竟知道踢人了?”
“肯定是个小子,是姑娘的话可不这么闹腾。”阿巴亥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笑意,“汗王可想好名字了?”
“想好了,若是个男孩儿,就起名多尔衮吧。”奴尔哈赤高兴的说道。
“多尔衮?这名字好,将来他就做一头小獾子。”阿巴亥说话间,肚中的胎儿似又在踢她,额头顿时浸出细密的汗珠儿。
奴尔哈赤看得心疼,替她擦汗道:“倒是苦了你了。”
“有什么苦不苦的,女人家怀孩子不都是这样。”阿巴亥心头甜密,丈夫虽比她大了好多,但真的是疼爱自己。
“等这小子出来后,我替你狠狠打他一顿。”奴尔哈赤笑着说道,这时侍卫来报说是栋鄂额驸求见。
栋鄂额驸就是何和礼,是奴尔哈赤的女婿,眼下在代善的正红旗做总管,和额亦都、扈尔汉、费英东三人深得奴尔哈赤信重。这四人和之前随洪太惨死的费扬古被建州内部称为五大臣。
奴尔哈赤命叫何和礼进来,问他何事。
“汗王,叶赫的布扬古不肯把布占泰交给咱们,咱们派了三次人去,他回了咱们三次!”何和礼虽是奴尔哈赤女婿,但从来都是尊称汗王,而不是呼阿玛的。
“这个布扬古真是找死!”
奴尔哈赤很是来气,想了想吩咐侍卫道:“去把龚先生请来。”
龚先生是汉人,叫龚正六,明国浙江绍兴人。嘉靖末年龚正六年少时随父亲客居辽东时被女真所掳,后在万历十七年归属奴尔哈赤。如今在建州做“文学外郎”,替奴尔哈赤职掌文书,处理外事,凡朝鲜、明国使节都由龚正六参与接待。奴尔哈赤的回贴也皆出于其手,并是禇英、莽古尔泰、阿巴泰等贝勒的师父。
不过龚正六这两年并不在建州,而是一直在明国京师和辽东活动,他是上个月才从辽阳回到黑图阿拉的。
奴尔哈赤把龚正六叫来,便是想从对方那里知道明朝的动向。因为他已决意用兵叶赫,所以必须清楚明朝方面的态度,尤其是远在京师的李成梁如何看待此事。
因是要办正事,奴尔哈赤便和何和礼从阿巴亥这里出来,去了大衙门的议事大厅,并让人去把禇英、代善、阿敏他们都叫来。
诸子贝勒和大臣听说汗王有召,忙放下手头事情纷纷赶到大衙门。龚正六是和禇英一起来的,奴尔哈赤最近对禇英很满意,他出征乌拉时叫禇英代理建州政事,禇英办的不错,最近一两年也是收了从前的性子,对兄弟们很好,这让奴尔哈赤很是欣慰。
人到齐后,奴尔哈赤便道:“龚先生,叶赫的布扬古不肯把布占泰交出来,实是可恶,本汗欲对叶赫用兵…”
“汗王早应该对叶赫动手了,听说他们要把老女嫁到喀尔喀去!”额亦都愤怒说道。
“乌拉已被荡平,再扫平叶赫,我们女真才算真正统一。”禇英对叶赫用兵也很热切,如果阿玛真的要打叶赫,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让他领军出征,毕竟阿玛刚刚亲征乌拉回来。
奴尔哈赤点了点头,问龚正六:“先生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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