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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个安排,在外人眼里,那真是公公把两个建州崽子当亲生儿子看待了。众部下虽不解,但也不怎么奇怪,毕竟魏公公乃宫中内侍,自身无后,收上几个义子以承家风,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过诛人父,收人子,怎么看这事都透着阴寒。
且,这两崽子成年之后不会报父仇么?
忠心的部下如胡全等人委婉提醒了公公这么做的后果。
“八大王做得,咱为何做不得咧?”
公公哈哈一笑,浑然不放在心上,把部下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八大王”是哪个咧?难道是那大宋的八贤王?
想到八大王的风范及他那帮义子的厉害,公公趁热打铁,在收赵布泰和鳌拜为义子的次日,忽的传命令设大明皇军少年营。
“诸堡军民人等,但家有幼子年不足十岁的,俱叫他们入咱的少年营来。咱管他们吃,管他们喝,管他们读书识字,管他们强身练武,管他们前程,将来都随咱替皇爷效命,光宗耀祖咧……军民人等,不问出身,小的叫咱管了,他们也能好生用命,岂不美哉…”
公公的命令谁敢违,命令很快执行。
众女真降兵再是舍不得自家孩子,又有哪个愿意被投入油锅呢。他们也清楚,明军如此安排,摆明是将他们的孩子做为人质,防止他们叛逃。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根本拒绝不了。
女真人都将孩子交出去了,汉人阿哈更是争先恐后。
如此不消几日,这少年营就立了起来,约一百多女真孩童和两百多汉人儿童入营。因有的孩子才一两岁,实在是小,故不得又分了儿童营,待八岁之后再入少年营。这还是单宽奠堡一地,若是执行下去,待回了义州,少年营少说能收下千余孩童。
公公对此事十分看重,特选一百多汉人及女真妇人照顾这些孩子,因忙着“搬迁”,公公腾不出手详细安排,便叫少年营随贺世义部先南迁。
而公公则坐镇宽奠,确保撤离行动安全。
得益于落后通讯的好处,公公还能在宽奠快活一段日子。
他也没什么事做,部下都被遣出去“扫荡”了,他每天最大的日子就是躺在城头的椅子上看远处半空中的浓浓黑烟。
不晓得为什么,看人放火的感觉,叫公公特别的开心,许是前世小时候放火的话被公家逮住要罚款拘留的原因。
现在,他老人家成了“公家”,谁个敢罚他的款咧,又哪一个敢来拘他。
说句犯忌的话,在这宽甸,他魏公公就是皇帝老子!
可惜,这等开心时光注定不会长久,顶多半个月,公公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他这人固然义薄云天,但意志力不是太坚强,万一黑脸老汉带着上万精骑来到城下,给出两个选择诚心劝降于他,弄不好他就能跪了。
所以,为了自己的尊严,他早早安排后路了。
这日,公公依旧在城头闭目养神,睡了一个时辰后抬眼看天色,太阳依旧好高,不由无聊,便叫亲卫把大郎、二郎叫来。
既是义子,自是要随在公公身边,好好培养感情的。亲卫将兄弟二人带来后,公公越看越是欢喜,兄弟二人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忙拍了拍脑袋,大骂糊涂,然后抬手笑咪咪的把两个义子叫到身边,然后让他们跪下,紧接着便要亲卫将佩刀递给他。
年纪稍小的鳌拜未曾感觉什么,哥哥赵布泰却一下吓的脸色苍白,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爹爹饶命,爹爹饶命!”
见着哥哥这样,鳌拜才害怕起来,也有样学样的一边磕头一边喊爹爹饶命。
一旁的丁孝恭嘴圆了起来,面露狞笑,心道公公这是醒悟了,要大义灭“亲”么。就是嘛,收义子不妨,好歹也收咱汉人的孩子啊,收个建州的崽子算什么。公公难道没听过三国,不晓得董卓的下场么。
“喔?”公公也很诧异,“我儿为何如此?爹爹何时说要害你们咧?”
“爹爹…”
赵布泰惶恐的看着公公手里的大刀。
“噢?”
公公哈哈一笑,然后将刀放下,和声问赵布泰和鳌拜道:“爹爹问你们,你们和爹爹有什么不同么?”
“不同?”
两个孩子愣在那里,他们真不知道自己和爹爹的区别在哪,但他们却知道,眼前这个明国的大官不是他们的阿玛。只是,这个,两个孩子再不懂事也不敢说。
“这个就是不同。”
公公指指自己的脑袋,再指指兄弟二人脑上留的小辫子。
兄弟二人困惑的摸着自己脑上的小辫子,对这个不同表示不理解。
“大郎,把头伸过来。”
孩子还小,公公也没法讲什么道理,一边提刀,一边和蔼的示意赵布泰把小脑袋伸过来。
赵布泰很害怕,但还是把脑袋伸了过去。
公公手起刀落,那根小辫子立时被齐根削断,尔后将刀扔在赵布泰面前,要他将弟弟鳌拜头上的小辫子也割掉。
赵布泰迟疑了下,哆嗦着将弟弟的小辫子也割了下来。
将两个义子的小辫子提在手里,公公很是满意的摸了摸兄弟俩的脑袋,露出慈父般的微笑:“好了,这样以后我们就一样了。”
抬头示意丁孝恭把兄弟俩带下去。鳌拜起身乖巧的走到丁师傅那,赵布泰则是犹豫了下,弱弱的问道:“爹爹,我阿玛和额娘去哪了?”
公公没有告诉大郎答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丁孝恭上前两步,冷冷看了眼赵布泰,这孩子立时吓的低下头,一声不吭的拉着弟弟默默下了城墙。
“把这两崽子的额娘找出来,杀了。”
公公说完,鼻子抽了抽,继续欣赏起远处的大火来。





司礼监 第三十四章 武穆
何其无辜噢…
毕竟,是一个女人。
公公有些愧疚的叹了一声,然后掏出白帕擦拭着眼角。
一边擦,一边骂东村那倭呆子连火都不会放,侬他娘的光顾着顺风烧得快,可这烟却叫吹到墙上了。
这是存心不让天使公公兼菊花家主在墙上躺着。
宽奠的“拆迁”工作因为得了女真降兵的百分百配合,进行的很顺利。
人啊,牛啊,马啊,还有鸡啊、鸭啊、猪啊什么的,都成群结队的往南边去了,前前后后分成了十几批。
原由明军和汉民修筑的通往小奠的官道上,类似这种人畜运输队多达数十支。每支都由一队十几人的明军联同数十人的皇卫队押送。
有的队伍中女真人和汉人阿哈人数比押送的明军多的多,但奇迹的是,从头到尾无一人逃脱,更不提有半途反抗的。
甚至有一些女真人主动跳出来帮着大明皇军维护秩序,亲手将他们联同自己的妻儿老小送到了义州及左近明军水师的船只。
在此过程中,由降兵组成的皇卫队表现十分亮眼,他们大力协助官兵,稳定了俘虏和死者情绪,有效提高了运送能力,因而魏公公通令全军嘉奖,并正式将皇卫队扩充为一个联队编制,计有各族官兵一千六百余。
联队长一职,公公委任给了建州正白旗世管佐领达音布,这家伙老姓他塔拉氏,原是哈达部的人。奴尔哈赤打败哈达部后,达音布和他的族人就被编入了正白旗,因为立了些战功,达音布得到了世管佐领一职,是卫齐的左右手。
不过,卫齐就是被达音布同其手下士兵擒绑解出城来的,在此之前,达音布带人将卫齐的贴身戈什哈和护卫二十余人尽数斩杀。又勒死了城中另外两个忠于建州的佐领,从而能够控制局面。
宽奠堡作为六堡主堡,驻守建州兵马最多,计有战兵为旗分牛录三个,包衣牛录一个,居民总计七千余人。武器方面,甚至有四门虎蹲炮和一百来杆火铳,这些是从朝鲜人手里得到的。
因而倘若宽奠守军坚守不出,肯定要给大明官兵带来一定损失。如永奠一战,皇军便损失了二十多名官兵,皇卫队损失六十余。若是再强攻宽奠,伤亡数量至少要翻上一翻。
因此,达音布弃暗投明的勇敢行为必须要得到奖赏,因为他使得大明皇军少流血。
魏公公为人大度,奖罚分明,慷慨给予达音布联队长一职。
联队下设两个大队,两个大队长分别是小奠原汉人阿哈出身的牛柱和正红旗拔什库出身的费古伦。
二人在攻打永奠战斗立下战功,费古伦重伤不下火线,牛柱最先冲入堡内,所以理当对二人叙功。
魏公公没有食言,宽奠“和平解放”后,立时从城中找到牛柱及其余皇卫队员的家眷,将之发还,此举令得牛柱等汉人对公公及大明皇军感激涕零,誓死追随公公左右。
费古伦是在担架上接受大队长任命的,他的左手和右腿分别被箭枝射中,如果得不到及时救治,要么因失血过多死亡,要么就变成残废。
魏公公得知他的伤情后,特意命军中的几个义州郎中为之救治,终是成功保全了费古伦的性命,使之不会残疾。
这等大恩大德,费古伦真是无以为报。
中队级及以下军官魏公公没有插手,也没有从皇军中调拨,而是都任命永奠一战存活的皇卫队员,及宽奠和大奠等反正女真军官。
如大奠投诚女真将领胡里海便光荣出任了中队长一职,现率所部积极配合大明皇军押解女真妇孺,其中就包括他们自己的家眷,因而格外用心。
全联队一千六百余人,女真降兵占了六成,约八百余人,余下汉人占了四成,约五百人,朝鲜人两百余,另有不到百人的蒙古兵。这些蒙古兵多是最近几年建州对外征战中掳回来的。
撤离之时,达音布等皇卫队军官向魏公公辞行,魏公公特意在城下摆出仪仗,将一面“精忠报国”的军旗授予了该联队。
魏公公希望他们能够在这面军旗的引领下,发扬岳武穆精神,保家卫国,荡平鞑虏,以建设美好的大明朝。
为了记录下这一庄严画面,以为历史能够铭记,魏公公特意让随军的两个绘制地图的实习参谋当场作画,把这一幕白纸黑线的落在纸上。
这可真是为难那两个实习参谋,好在魏公公也知道不能太强人所难,要二人把大体画面画出来就行,细节什么的就不必多作着墨,粗些也好。
毕竟,公公此举只是想给后世留下一幅珍贵的画面。
比如某座山上会师的那一幕。
这种庄严而又充满历史感的画面,若是油画最好,可惜条件不具备,只能以中国传统画来表现了。
因为时间有限,公公只给这两个实习参谋半个时辰时间。
两个参谋在商量了之后,希望公公能够给出一个定格的画面。
于是,魏公公特意让达音布、费古伦、牛柱、胡里海等皇卫队将领和他一起站在城下,四将携手共同将“精忠报国”的大旗拉在胸前,以突显主题。
但因公公这几年营养太好,身高马大,皇卫队诸将个子都不是太高,所以负责绘画的两个参谋始终找不到最好的画面感,因而只得无奈喊话让皇卫队四将不住将军旗举高,这样才能让画面匹配。
“高一点!”
“对,再高一点,哎,再高一点!”
“……”
终于,最好的画面出现了,两个实习参谋彼此对视一眼,迅速作画。半个时辰内,画作完美出炉。
公公站了半个时辰,也是有些累,听说画好了,高兴的背负双手前来阅览。
阅后甚是高兴。
但见画面上,一身戎装的魏公公按刀威风凛凛屹立城下,模样英俊而挺拔,身边“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正显他为国为民之情怀。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公公点了点头,画中的他和本人简直没有任何区别,英俊、威风这两个典型特征被这两个实习参谋生动的表达出来。
真是人材难得啊。
问了二人名字后,记在心中,回到义州后一定要让魏西凤给他二人转正。
凌辰四点出发去山东,这辈子是第一次去北方,有钱的大佬赞助下车马费咧,回头吏部有缺咱给打个招呼。




司礼监 第三十五章 治安
武穆精神,魏公公特别重视,正如东缉事厂内大堂高悬武穆画像,铭刻“精忠报国”般。
这种精神,要世代流传。
要用无数个无名的岳武穆,成就一个有名的岳武穆;要用无数个无名的杀鞑好汉,成就一个有名的杀鞑好汉。
皇卫队的全体将士很好,他们不是鞑子,他们是勇敢的战士,是一个个无名的杀鞑好汉。
达音布、费古伦、胡里海、牛柱……
公公相信,在他的引领下,他们一定会给辽东带来新的生机,让世人对他们刮目相看。
什么是武穆精神?
就是要让每一个人,不管他之前是什么人,心中都有一颗“我的大明心”。
不管是汉人还是女真人,亦或其他各族人民,在团结在魏公公身边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变了。
正如公公心中所哼唱的那般——“河山只在我梦萦,朝廷已多年未亲近,可是不管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大明心…”
战事一开,便是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要统统荡平。
万历四十二年,大明朝的盛世到了最后的关头,已经全面进入了非常时期。
非常的时期,要用非常的手段。
公公雄心壮志,誓要做擎天第一人。
我以我血贱轩辕,走鞑子的路,让鞑子无路可走。
经几日连续不断的“搬迁”,宽奠堡几乎被搬空,留下来的除了少部分充当搬迁队的皇卫队,大部分都是大明皇军正规军和少量金州、义州兵。
十九日,魏公公在宽奠北门开了一次动员大会,在讲话中公公提出了两个过字,即“茅草要过火,石头要过刀。”
在公公的亲自部署下,大明皇帝亲军上千将士分作数队,在方圆数十里范围内严格执行“两过”。
而魏公公自己则率领一支由两百人组成的精兵,往北线深入。
宽奠六堡只是建州占据的六座较大城堡,其余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村寨。凡是汉民开垦过的土地,大部分都有女真人活动。
在“两过”的指导下,明军重点开始了对这些小村寨的清剿。
二十三日,大奠以南的塔沟子寨遭到了一队明军的进攻。
次日,该区域下了一场暴雨。
道路积尸既经积雨暴涨,而青皮如蒙鼓,血肉内溃。秽臭逼人,复经日炙,其气愈甚。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室中氤氲,结成如雾,腥闻数里。
后黑图阿拉正蓝旗主力赶到,收敛尸骨数百。
二十四日,宽奠主堡东边的女真村寨有消息说明军保证,如果藏起来的女真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
于是,两百多躲藏于山岭中的女真人从山里走了出来,可他们随后就被分成二十或三十人一堆,在几个明军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被强迫往南迁移。一些不愿走的女真人被带到不同的地点,之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半个多月后,一个叫纳齐步的女真少年向正蓝旗主阿敏回忆当时的情况。
他说:“那一天,我和我的阿玛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去山里打猎,突然寨子外传来铳声,接着便有外边的人跑来说宽奠的明兵过来了。
我阿玛急忙组织族人向山里撤退。当时寨子里除了我们族人外,还有大汗麾下正黄旗的一个佐领,有旗兵近百人,另有汉人阿哈三百多人。可是这么多人听说明军过来都吓得惊慌失措,佐领大人带兵胡乱朝寨子外放了几轮弓箭就纷纷往山里跑。
女人孩子们也在跑,听到明军的铳声,纷纷扶老携幼,带着家里值钱的东西争先恐后逃跑。他们和大汗的旗兵还有那些汉人阿哈混杂在一起,场面极其混乱不堪。
我阿玛本来带我进了山里,可听说我的额娘和几个小弟弟没有来得及跑出来,便折回寨子里接应。可刚跑进寨子里就被明军堵住出不来了。我阿玛还算机警,跑到邻居家的茅房里藏着,听到明军的脚步声后,他毫不犹豫的就跳进了粪坑,用上面擦屁股的干草挡在头上,一个持铳的明军在附近搜了一圈没有发现我阿玛……
之后,明军将寨子里没来得及逃走的女真人和汉人集中到寨子前面的打谷场上,约有五六百人。
明军将穿甲衣的旗兵从人群中挑出来,命令他们互相绑缚起来,没穿甲衣的则不予追究。
被捆绑成一串的旗兵有六十多人,其他的汉人阿哈和妇孺也有好几百人。这时我阿玛壮起胆子从茅坑中偷偷爬出来,趴在一家人的围墙上张望,这时才发现来我们寨子里的明军不过四十一人!
这四十一个明军中,有五个是宽奠堡那里投降明军的女真奸,脑袋上留着辫子,拿的是长刀,胳脯上绑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汉字“治安”。
其余的明军中有一些会说女真话,阿玛后来才知道他们都是投降明军的蒙古人。不过他们穿着和明军一样的军服,从外表上还真的看不出来。
还有一些扛铳的明军汉话很不流利,看着似乎不是真正的汉人,究竟是什么人,我阿玛也不知道。
真正的汉人可能不到20个,为首的是一个小旗(队长)。这伙明军依靠那五个女真奸,对寨子里的情况摸的一清二楚。
进寨前,他们首先占据了寨子外的制高点,架好了火铳和两杆大杆子铳,先朝寨子里打了一阵铳,扔了一些会爆炸的武器后,就让女真奸拿着铁皮卷成的话筒大喊明军已经将寨子大举包围,将村里的旗兵吓的逃出村子。
然后以两人一组,从几个方向冲进寨子来将未及逃走的人包围起来。明军的铳法极准,被他们铳杀的旗兵有二十多人。
剩下的旗兵都以为来的明军有好多,害怕被屠杀,所以全无斗志,听了那五个女真奸人的喊话,将兵器都扔了投降。
这支明军的小分队得手后,竟也不急于离开寨子,还让寨子里的人在寨子内外张贴布告。说是什么大明天使公公告我们大汗的。说的什么,我阿玛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好话。
之后,这些明军要求被绑的汉人阿哈们出来,让他们把寨子里的粮食、牛马牲畜全找出来,再放火,每一间房子都要点着。
完事后,那些该死的汉人阿哈俨然摇身一变,翻身做了我们女真人的主子,他们凶神恶煞,仗着明军的撑腰,对我们女真人大肆欺压,可女真人害怕明军,谁也不敢反抗。
就这样,在熊熊大火中,明军和汉人阿哈们押着女真人,命令旗兵青壮们挑胆子,妇孺们背小包,排成长长的队伍来到河边。
接着沿着河边一支朝前走,我阿玛偷偷跟在后面看,发现明军把人带到了可以到达鸭绿江的一条河上。那里有明军的船等侯,所有人和东西都被带上了船,之后就开走了…….”
这个女真少年的回忆并不太完整,但大体还是能让阿敏知道发生了什么。
。妙书屋




司礼监 第三十六章 觉罗
“如果不能在走之前,亲自踏上建州的土地看一看,走一走,咱家就对不起皇爷,对不起大明朝咧!”
一心为国,忠勇无双,以精忠报国为己任的魏公公不顾诸将劝谏,一意孤行,亲率两百勇士,每人双马自宽奠北部深入建州的孤山堡。
这是自万历十一年之后,明军首次踏入建州实控区。在此之前,明军大规模深入建州是一百多年前的成化年间。
除了想走一走,看一看外,深入的原因是魏公公觉得此次宽奠作战,不够刺激,对于建州的破坏也并不算多大。
毕竟,建州实际占领宽奠六堡并进行实际殖民经营的时间才七年,无论是人口还是产出都不足以和建州“老区”相比。
如果能在建州老巢来上那么一轮,效果肯定要比宽奠好的多。
魏公公此行只带了两百精兵,自是谈不上大规模。
他也不敢奔黑图阿拉,因而制定的路线基本是沿宽奠和建州的边墙活动,即从宽奠东北部的孤山堡潜入建州,然后沿孤山堡往东,经两百余里到达鸭绿江边,由大明皇军的海军船只接应顺流而下回义州。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就是行动迅速,转移方便。如果把建州比作一只象,那么这两百人的队伍就是一只蚂蚁,可以随心所在的在大象身上爬。
话是这么讲,魏公公肯定不会将自己看成是蚂蚁,他认为自己是尖刀——一柄捅在奴尔哈赤身体内的尖刀。
关于此次深入的目的,他着重指出就是一个字“荡”。
“强壮就戮,老稚尽灭,若土崩而火灭,犹瓦解而冰消,空其藏而猪其宅,杜其穴而空其巢,百里之边,虏境萧条。”
即所过此处,寸草不生。
这就注定此次边墙扫荡行动特别的血腥。
二十八日,魏公公率部大破孤山堡,杀守兵四十余,纵火焚烧房屋百余间。三百多女真军民或悬梁自杀或投井跳河,其余女真人等尽被魏公公下令砍去一肢,遂得以活命。
明军走时于堡中大肆放火,以污秽填塞水井,使建州在孤山堡的二十多年经营毁于一旦。
这使得闻讯后从黑图阿拉赶来的建州镶红旗十一个牛录无法得到孤山堡的粮食供应,甚至连歇脚处都没有,严重迟缓了该部的行军速度,无法和正蓝旗合军追击南撤的明军。
随后赶到的镶红旗主阿巴泰暴怒之下将领军的甲喇额真和三个佐领当场处死,但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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