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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邪不压正!
何为正,我杨大洪也;
何为邪,魏阉良臣也!
杨涟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代表公理与正道的,是人心所向的,而魏良臣却是阉寺小人,是天大的恶人!
自己一身正气,必能降妖伏魔,还朝堂一片清明!
不知不觉,杨涟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是黑魆魆的,空荡荡的大街上听不见任何响动,床头的蜡烛还在燃烧着。
唉…
不知为什么,杨涟突然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胸口好像压着块石头般,压得让他透不过气来。长长的吸了口气后,他穿上鞋轻手推开门,走到院中。
迎面袭来一股冷意,他却感到惬意,立在院中仰面观望起夜空来。碧空如水,月上中天,他不禁脱口吟出苏东坡的诗句:“月白风情,如此良夜何!”
思绪又集中在明日叩门一事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发现有人轻轻推自己的肩头,睁开眼一看,竟是夫人詹氏。
“老爷回屋睡吧,夜深风凉,留神病了!”
詹氏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色,有些心疼的望着丈夫。
“你也睡吧。”
见夫人眉宇有忧色,杨涟轻声一笑:“莫要为我担忧,你我夫妻,你应是最了解为夫,试问为夫自出仕以来,哪次不是顺顺利利,不然,何能地方一年便跃为京官?”
“但这次不同往日,听说那魏良臣是陛下宠信的人,连南京的国公都拿他没办法,夫君冒然上书弹劾于他,可有十分把握?”
詹氏不能不紧张,毕竟丈夫这次弹劾的是宫中太监。她再是妇人,也知太监乃是皇帝家奴,若一击不倒,则后患无穷。





司礼监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杨涟,你个奸贼!
从来太监在民间就没有什么好形象,詹氏平日也喜欢听说书,看故事,那书里故事的太监哪个不是坏得冒脓?
如今丈夫却要去弹劾一个太监,这内中真是凶险的很,万一没把人参倒,谁知那个姓魏太监怎么报复呢。
詹氏很爱自己的夫君,她实是不愿丈夫冒险。
“夫人,明日之举,虽过于凶险,但也正因凶险,为夫才更要去做!...只要为夫成功扳倒那魏良臣,朝堂之上,为夫的名声可就要如日中天,人人皆要仰望为夫了!说不得,为夫几年前的心愿终能一偿也!”杨涟深情的看着妻子,他相信妻子是支持他的。
身为妻子,夫君的夙愿是什么,詹氏当然清楚,她知道,夫君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当上内阁的首辅,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挥手朝堂间,笑傲天下,真正的一展胸中抱负。
但是,明日的事情太过凶险,詹氏不似丈夫那么乐观,她总觉得此次不同以往,犹豫一下,忍不住道:“这事难道不能让别人去做吗?”
听了妻子的话,杨涟一怔,旋即摆了摆手:“哎,要是让别人做了,为夫如何自处?欲穷千里目,须更上一层楼,为夫志向所在,你又不是不明白,眼前大好机会在,若成,不但扬名天下,更能坐收实利,怎能不为之呢?”
言毕,轻轻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今日中使过来未必是坏事,至少,陛下已知我杨涟之名。”
“夫君当真觉得那魏良臣非杀不可吗?”
詹氏迟疑一下,虽知丈夫不愿意听这些话,但还是大着胆子轻声说道:“夫君或许对魏良臣太过偏见了,那位李公公说的不错,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夫君所知的多是道听途说,未加证实,万一事实真相并非如夫君以为的那般呢?”声音越说越小,“万一那位魏公公是个好人呢?”
“住嘴!”
听妻子竟然这么说,杨涟大怒,抬手便给了詹氏一个耳光,骂道:“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天下间的事,无论大事小事都当由我士大夫去做,何时轮到一个太监家奴去做了!他们又能做得了什么,还不是一个个借着陛下的名头狐假虎威,渔肉百姓,中饱私囊!那魏良臣若是好人,为夫是什么?难不成为夫是坏人不成!”
怒气犹自未息,“什么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全是一派胡言,科道风闻奏事乃太祖爷钦定,我身为科道闻事便奏,天经地义。真若是什么调查了再发言,那证据早叫人消弥了!”
“夫君,我...我...”
詹氏委屈的捂着脸,不敢再言,慌忙往屋里而去。
“无知!”
被妻子如此一说,杨涟火气忒大,觉肯定是没法再睡了,索性自去书房找本闲书来看,直待天亮便进宫叩门。
........
东林党,不是铁板一块,同为元老的首辅叶向高和赵南星、邹元标他们便尿不到一壶,和近年来名声日响的杨涟、左光斗等“青壮派”也显然无法融洽。
这并非是叶向高要反出东林,而是小臣和大臣的区别,是谓屁股决定脑袋。
自为首辅重臣之后,叶向高便不主张和三党彻底撕破脸皮,彼此之间斗个你死我活,以致国事无人料事,放眼朝堂尽是你骂我,我骂你。
叶向高认为,不管三党是不是奸党,他们和东林党之间还是有本质的相同点,那就是都是士大夫,代表的也都是外朝的利益。所以,双方之间只要不是违反彼此党派的大原则,是可以进行适当的合作的。这样能够让政务更加有效,国力不因党争而无谓消耗。
然而,正如他从前是“小臣”时对大臣们的做法十分不满一般,如今的“小臣”同样也不会明白他这首辅的苦心。
以杨涟等人为首的东林党新一代对他福清相公的一昧妥协就十分的不满,认为这种做法是有违东林党开宗立派的宗旨。只有将奸党们统统清扫除朝堂,国事才能往好的方向发展,所谓众正盈朝,国力蒸蒸。
如此一来,叶向高虽为党魁,但在党内的“支持率”却始终维持在一个较低的水平。很多时候,他说的话甚至比不上致仕的赵南星和邹元标等人有用。科道这一边,他的号召力也未必能及得上杨涟、左光斗这一干名头愈发响亮的新一代。尤其是他将浙党的方从哲引入内阁之后,党内对他福清相公的不满就更加强烈了。
正如所有人都在叫嚷“打”的时候,那几个坚持“不打”的人自然成了众人喊打的目标,又有谁知,坚持“不打”的人或许远比叫嚷“打”的人更爱国,更忠君,他们之所以没有选择从大流,只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替国家民族考虑,而不是仅仅为了一个“美名”。
自古清流多误国,大臣者为大臣事,小臣者行小臣事。大臣行事,于公度,于国计;小臣行事,为己利,为名益。
只可惜,小臣们总是无法体谅大臣们的苦心,概因大臣们都是小臣上进的拦脚石。
外面的动静闹的很大,身为首辅的叶向高如何会不知?但他从内阁回来后就闭门不出,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他不能干涉阻止。如果他那样做了,只怕明日杨涟叩门的对象就不是那个前两年让他十分头疼的魏良臣,而是他福相清公了。
礼部尚书韩爌也是东林党元老,但与叶向高一样,也是属温和派的,所办之事都是以公允来定夺,因此与浙党、楚党等所谓“邪党”诸臣能够共处,结果自然让党内也将他归为骑墙无能一辈了。
韩爌来的目的是想知道叶向高如何看待这事,福清相公和他枯坐了半柱香,却只对他说了一句:“杨涟等人此举成功希望不大,当今陛下爱钱财比爱直臣更重啊。”
“杨涟糊涂,他等只以为可以借诛魏以达破三党目的,却不知在陛下眼中,他们这些科道小臣根本就是添乱的,如何会达成所愿呢。”韩爌苦笑一声。
叶向高叹了口气,他和韩爌都老了,两鬓华发早生,看来,自己应当再上书请求致仕,这朝堂终归不属他们这帮老人了。
“阁老当真任由杨涟等人鲁莽吗?”韩爌不认为福清相公没有自己的想法。
“我能阻止么?”
叶向高缓缓起身,无力的看向窗外,轻声道:“此事由他们去吧,陛下虽不爱直臣,但想来也不会为难杨涟等人。”
韩爌点了点头,当今陛下虽名声不好,但有一点却是好的,那就是不轻启大狱,对言官还是有很大的容忍的。
“阁老真准备致仕?”这件事韩爌需要当面向福清相公求证。
“不错,老夫去意已决。”
叶向高肯定的回答了韩爌,韩爌听后轻叹一声,起身告辞。
东宫,承华殿,深夜,灶房。
听了老韩不知从哪听来的事后,二叔气的将手中的勺子“咣当”一声砸在铁锅里,破口大骂:“杨涟你个奸贼,不得好死!”




司礼监 第一百七十四章 拿错剧本的魏忠贤
开此鸿濛荒,真成羽人宅。
洪崖居可移,天姥梦亦得。
杨涟这一夜没有再睡,于书房之中写了这么一首诗,诗无题,却写尽杨涟此刻心中所思所想。
天明之后,便是他杨大洪此生最灿烂的时刻,若弹魏成功,羽人宅可得,天姥梦亦可得也,生平夙愿将来也未必不能一偿也。
书生意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詹氏叩响了书房门。杨涟推门一看,外面天色虽仍很黑,但东方却依稀有鱼肚白。
因昨夜失语惹怒了丈夫,詹氏犹自后怕着,因而动作很轻,唯恐再有不当处引得夫君动怒。
詹氏并非杨涟原配。
杨涟原配张氏于杨涟丁忧期间病逝,丁忧期满后杨涟续娶的詹氏。
说来杨涟如今位列科道显贵,名头很响,但才学却是真的不佳。其早年屡靠秀才不中,后得人帮助以“增广生”成为“补邑弟子员”,破格补录这才有了秀才的功名。
之后十六年杨涟竟数次乡试不中,贫困交加,只觉大志不能施展,上天有眼无珠,于郁气之中一病不起,幸得詹氏不离左右,任劳任怨服侍,这才病愈。
病愈之后的杨涟自知凭自身能力难以乡试中举,因而恳求东林恩师帮助,这才获得“遗才”资格,中了湖广道第四十六名举人。
又过三年,同在东林党人帮助之下杨涟终是考中进士,其后于礼部观政,遂得顾宪成等运作出任常熟知县,为官不到一年以“举廉吏第一”名头高升户科给事中,这才有了今日名声赫赫的铁胆真汉子杨大洪!(作者注:杨涟一生,多以后门进,其功名之路不比魏公公白卷案首强。)
詹氏于杨涟甚是恩爱,因而担心夫君会因弹劾太监遭来大难,这才忍不住提醒数语,哪知却遭夫君痛斥掌括,内心深处自有痛楚。
杨涟许是知妻子心意,又对昨夜举动后悔,因而詹氏服侍他洗漱时竟不曾说一句。
洗漱之后,仆人将饭菜端上,詹氏小心翼翼请夫君用餐。杨涟坐下默默吃着早饭,夫妇相对无言。
用毕,杨涟起身换上朝服,拿上昨日写好的新弹章缓步至院中,方才回身看了詹氏一眼,淡淡道:“你无须担心,为夫今日纵是诛阉不成,陛下也不会怪罪。”
说完,转身出门直奔皇城。
杨涟只是六品给事中,虽清贵却无轿子可坐,只能于仆人步行。行至半道,便见前方灯笼十数盏,却是好友左光斗、缪昌期等人早在等侯他。
杨涟上前与众同僚一一招呼,众人也不多言,齐往会极门。沿途,又不断有东林党的科道言官加入,又有亲近东林的官员汇入,至会极门时,人群已有五六十人。
.........
本朝,通政司掌内外奏疏事,但于内宫另有会极门也可接受官员奏疏。
祖制,由会极门投进的实封文书,须由当值太监立即呈递御前。在此过程中,任何人都不能扣留奏疏,偷看奏疏,否则论罪处死。
此制,只用于急务。
一旦叩门,则皇帝必须立时处置,故除地方大灾、边关紧急军情外,轻易不得叩门。
杨涟选择叩门递疏,只因他心中认定除魏一事堪比十万火急的狼烟。并且,当今皇帝,臣子奏疏多半留中,因而弹章再多,皇帝不予批示亦如没有。
故选择叩门,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杨涟一行却是不知,离他们不远处却有一队东厂的番子于夜色之中潜在各处角落。
“公公,那杨涟不识好歹,仍是要叩门!”
崔应元瞧着那一众言官于前面过去,目光之中满是凶狠。
“人家言官不把咱们东厂放在眼里,也是正常。”李永贞头戴小帽,两手操于袖中,瞧着远处义愤填膺的党人,面上却是平静,并无凶狠之色。
“公公,现在怎么办?杨涟若叩门,陛下一定会被惊动。”
崔应元心中焦虑,杨涟等人要弹劾的是一手提拔他的魏公公,魏公公若倒了台,他崔应元岂能有好果子吃。且不说其它,一个吃里扒外就够他受了,那些前大档曹聚奎的人会饶得了他?
照他的意思,现在就立即带人过去把杨涟他们驱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叩门。
可李公公却是一点也不急,只微哼一声:“不用管,由他们去。”
“公公?”崔应元愣在那。
李永贞侧脸看了眼崔应元,摇了摇头,轻笑一声道:“宫中已有消息,陛下不会治罪魏公公。”
闻言,崔应元心中大石顿时落地,继而迟疑道:“那咱们?”
李永贞朝已近会极门的杨涟等人看去:“中使一到,便行拿人。”
“好!”
崔应元精神一振,他早就看这帮言官不顺眼了,一个个成天到晚不干正事,逮谁骂谁,看他们东厂就跟看老鼠一样,着实的气人。
这次就让他们瞧瞧东厂的人是不是老鼠!
不远处,会极门当值的守卫自是早就知道今日有人要来叩门,但见来了数十言官,为首之人气势汹汹,心中也是有些慌张。
门后另有宫中当值太监,只此刻却不知这当值太监心中如何想。
一众叩门的言官在会极门前停下,缪昌期看着高大的宫门,长呼一口气,扬声说道:“大洪,叩门吧!”
“大洪,叩门吧,我等愿与你共进退!”
众言官纷纷叫喊起来,人人同仇敌忾。
左光斗也向杨涟投去鼓励的目光。
“好!”
杨涟被众人鼓舞,大步上前从宫门前的守卫当中穿过,目光落在宫门上的门环。
门环一旦叩响,则叩门便即时生效,任何人都不能阻挡了!
“陛下,臣杨涟请叩天听!”
杨涟伸出略微有些发抖的右手,正准备拿起门环时,却听有人暴喊一声:“狗官,不得叩门!”
此喊声来的太过突兀,门前众人均是惊骇,齐致向那喝喊之人看去,却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伙者。
那老伙者正是二叔!
只见二叔怒气冲冲快步而来,在一干惊骇的言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然冲到了会极门前,继而竟是拿起手中的铁勺就朝一脸愕然的杨涟头上砸去,边砸边喊:“我为天下除此贼!”




司礼监 第一百七十五章 人人都要做一个合格的太监
台北卫,是魏公公亲定的大明皇帝亲军都指挥使司驻地所在,这里将成为台湾的军政中心,成为东亚的贸易中心,也将成为大明皇军的总部所在,联合舰队的母港所在。
在魏公公于地图上选中此地之之前,台北却并没有多少人烟,甚至于几座像样的建筑都没有。这里零散分布着约摸数十个村落,有早期渡海开拓的汉人移民,也有生活了数百年的土著居民。有时,过路的商船会在台北北部的基隆港停留,除此之外,就是海盗和倭寇了。
联合舰队进驻基隆港后,海盗和倭寇自是再不见踪影,当地的民众对于明军的到来十分拥护,他们认为大明天兵的到来是对他们的保护,以后可以再也不受生番的骚扰和勒索。
事实的确如此,随着台湾各地对不服王化的野人生番的陆续围剿,除中南部地形复杂的山区外,台湾大部分地区已经开始稳定,并陆续开始建立以“乡村所卫”为主的管理体系。
皇军在魏公公的指导下,坚定维护当地百姓的利益,做到了军纪严明,对一切愿意成为汉人,愿意接受大明保护和治理的“熟番”无条件提供农具、种子等支持,这令得治安环境在短期之内就取得了良好效果。以致一些福建过来考察的官吏和商人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皇军的到来也加强了同当地百姓的资源互换,繁荣了当地的商业,不少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大集”,海军保障了大陆货物可以源源不断的运抵台湾,同时也确保台湾的农副产品能够向海那边输送。
当然,因为皇军登岛不过才几月,受时间所限,现在岛上的商业形势还是雏形,很多地区还是以物易物,但可以肯定的是,随着大量江南商人和从事海贸的商队到来,商业的正规化和稳定化是必然要出现的。
魏公公选择台北作为亲军都指挥使司所在,自是看中这里的地理环境,台北有基隆港,又是难得的一块平原,很适合农耕开拓。气侯方面也比南部山区要好的多,并没有让人闻之色变的瘟疫和疟疾,只要稍加组织和引导,几年内这里就可以成为沃野。
根据魏公公嘉义讲话提出的“加快、加强、加大”的“三加”指示,江南镇守衙门、提督海事衙门加大了对台湾的资源投入,数月内,除数万大明皇军登陆台湾外,又有招募的工匠数千人、三万多民夫登岛。
另外还有大量商人、百姓自福建中左所渡海而来,他们或参与台北卫的建设,或开始各自的冒险生涯,这令得福建中左所也极度繁荣起来。
今时台北的一切,恍若江南海事特区初创时般,显得朝气蓬勃。
魏公公深知,大明皇帝亲军都指挥使司作为大明朝对台湾正式治理的开始,也是有史以来中国将台湾纳入版图的开端,肯定不是简简单单挂个牌子那么简单。(作者注:历史上台湾纳入中国版图为明郑时期,发现则为东吴时期。)
日前,魏公公分别给福建巡抚黄承玄、浙江巡抚高举、南都各部送去了有关亲军都指挥使司成立的相关事项,另外也将此事向朝廷报备。
除此之外,让人诧异的是,魏公公还向朝廷各部、各省巡抚、布政,内廷各监、局、司发去了邀请函,希望各省能够派人来参加大明皇帝亲军都指挥使司的正式组建仪式。
一个都指挥使司的成立,涉及到的不仅仅是军政,还有民政,也不但是外朝,更有内廷,所以千头万绪,需要诸多准备,因而魏公公拟定于明年,也就是万历四十四年的十月十号正式组建亲军都指挥使司。
是谓“双十合庆”。
这不仅仅是一个仪式,更是一个宣示,一个主权的宣示!
和都指挥使司成立必须需要举国关注不同的是,监军太监军政训练营的成立却不必惊动各方。
台北卫北部淡水河边的一大块空地被选中为“监军太监军政训练营”的营址所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施工,本一片荒芜的淡水河边,已然面貌一新。一排排刷上了白石灰的校舍在烟雨中看着是那么的白,也是那么的清新。
十二月十二日,“监军太监军政训练营”正式开营,作为首任校长,也是大明皇帝亲军的监军太监,魏公公自是必须要出席开营仪式的。为此,他甚至推迟了和联合舰队高级将领有关“虎虎虎”作战的碰头会。
天公不作美的是,早上却下起了雨。
魏公公却不以为意,笑言这是好兆头,尔后命人备马前往训练营。
“公公到!”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在一众文武簇拥下的魏公公从马上翻身跃下,来到监军太监训练营的大门口。
雨势越来越大,魏学文忙打开油纸伞,要为十三叔挡雨,魏公公却挥手让他退到一边。
风大,雨大,固然会淋湿身子,但魏公公宁可让自己这样淋着,也不需要头顶上有一把油纸伞,因为他寄予希望的训练班学员们正在风雨中等侯自己。
凡事要为表率,是魏公公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要求。
随着一声声“公公到”的传递,68名首届监军太监训练营的学员们不由自主的立定,然后目光不约而同的汇向了一处。
魏公公来了,魏公公终于来了!
学员们兴奋而又期待的看着在风雨中,一步步向前迈进的魏公公。
终于,魏公公来到了学员们面前,他踏上了早就搭好的木台之上,望着眼前那一张张没有胡须的面庞,公公由衷感到自豪,也无限感慨。
因为,正是他,才有了今天的大明皇军,有了今天这所监军太监训练营,有了今天这些意气风发的太监们齐聚在祖国的宝岛之上!
公公,无疑是这一切的创造者!
但,他更是一个领袖,是眼前这个新兴的监军太监团体的核心!
骄傲!
魏公公不能不骄傲,这所监军太监训练营是他为内廷创造的第一所正规军校。
未来,这里将走出大批的监军太监,他们将来不仅仅担负的是皇帝亲军的监军重任,更会是大明每一支军队的监军太监!
这些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监军太监们,将引领内廷走向世界的重任!
他们,将是大明王朝对外的急先锋,更是大明王朝和世界竞争的先驱!
而他,就如一个播种者,将种子埋进土里,然后呵护着,等着破芽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刻。
不远处,“做一个合格的太监,做一个优秀的太监,做一个勇敢的太监!”标语高高悬挂在木架之上,提醒着训练营的每一个学员,他们必须要在这里经受考验,追随魏公公将内廷的事业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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