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可惜,魏公公手头没有水营。
天上的星辰,一如公公前世景象。
眼前一切都是无比安静,远处的景色在夜色中模糊不清。
公公没要亲卫跟随,只大侄孙魏学文和熊本大木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巡营的队伍不时从河畔走过,崇敬的目光背后,魏公公捕捉到了一丝紧张和害怕感。
随着大军北上的深入,随着和八旗接触的频繁性,再愚钝的士兵也知道即将要进行一场大战了。
公公,也紧张。
虽然占据了一定的上风,但对手毕竟是拥有上万骑兵的强敌!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建州早已从原先单纯的山地步兵演成了步骑合一的强劲作战集团——那个被前世史学家们称为渔猎民族的满州前世,已然向游猎民族靠近,再过几年,他们就将成为东亚最具战力的武装团伙。
怎么才能薅掉奴尔哈赤的羊毛,成为了公公的当务之急。
魏公公来到河边,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把河水,怔怔的看着河水从他的指缝间一点一点流淌。
禇英啊,咱的好学生咧,你能不能让老师拔掉几根毛咧?





司礼监 第二十五章 俺要当都督
广略大贝勒是不是愿意变成葛优尚是未知数,倒是公公的营中来了位真敢薅黑脸老汉一家羊毛的英雄,这人就是那名列七大恨的萧伯芝。
萧伯芝从建州逃出来后先去的是抚顺,他将奴尔哈赤建国称汗的消息告诉给了抚顺游击李永芳,让其加紧抚顺边防,直言奴尔哈赤后金不久必会反叛,叛军首攻之地必是抚顺!
萧伯芝乃是已经被弹劾下台的前辽抚杨镐的人,前番建州那边又屡屡上报辽阳,说萧伯芝种种不是,称其为“辽阳无籍”,双方口水官司打了不少,所以李永芳对萧伯芝所说半信半疑,认为多半萧伯芝是在危言耸听,便叫守备王命印遣人将其送至沈阳,自己派人到建州打听清楚再作决定。
可是萧伯芝到了沈阳之后却被沈阳副将贺世贤扣住了。
贺此举乃是得了前任锦衣卫大都督李如桢授意,概因李如桢知萧伯芝是杨镐所用之人,而那魏阉亦是杨镐学生,故而李如桢想通过此事为七弟李如梧出口恶气。另外,也是最重要的,李如桢不想萧伯芝乱说话。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杨镐虽然去职,但其在辽东并非一无势力,当下就有在沈阳为官的杨镐旧人将事情捅到了辽阳的巡抚衙门。
正为魏阉和建州大举用兵义州而焦头烂额的辽东巡抚李维翰知悉此事后,想着这萧伯芝在建州屡屡和奴尔哈赤冲撞,激得人家扯旗自立,理当狠狠处置,便欲睁只眼闭只眼由得李如桢去。
好在,辽阳副将颇廷相曾和萧伯芝一起共过事,且二人早年间都曾参与过援朝抗倭之役,因而念着昔日情份为萧伯芝说了话,建议李维翰将人从李如桢那里救出来,尔后派其去义州说服魏阉罢兵,如此就能将战火平息,不致彻底激怒奴尔哈赤造反。
李维翰一想也对,萧是杨镐的旧将,魏阉是杨镐的学生,他这个辽东巡抚劝不得魏阉,萧伯芝未必就劝不了了,便派人去沈阳将萧救了出来,尔后一道公文委其为义州守备,让其戴罪立功。
如此,萧伯芝便虎口脱险,从沈阳直接奔了定辽卫,接着又从凤凰城来到了魏公公的军营之中。
不过,萧伯芝见着魏公公的第一句话却是:“给我一千兵,我去擒了那禇英小子回来!”
猛张飞到来,魏公公如何能不喜,这个萧伯芝不但长得猛,行事也猛,对建州的一贯立场都是甚合他魏公公意的。
当下便召开军议,将当前和后金军的战事情况都说给了萧伯芝听。
“十里一营,能扎多少营?建奴奈何不了我军不假,可是抽军退去我军也奈何不了他,难道就这样来来回回么?万一建奴真捣抚顺,破清河、占铁岭,直奔沈阳,辽阳,逼到山海关,义州这边兵马再多又有什么用,魏公公失策啊...”
萧伯芝所言虽不中听,可都是实话,魏公公听的不住点头,事实上奴尔哈赤造反之后主力确是如萧伯芝所演示那边破抚顺、清河、铁岭,尔后南下直奔沈阳、辽阳去的,义州这边根本就没有发挥任何牵制作用,直到毛文龙出现方才有些起色,成了敌后抗金根据地。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照我看,莫不如集齐了人马和他建奴的两白旗大战一场!”
萧伯芝不愧是强硬的对金主战派,说的话很是提气。
“萧将军果然是奴酋所畏之人,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咱咧,也是萧将军这个意思,要么不打,要打就打场大的咧!”
魏公公情绪高昂,让尚可进把早已拟定的作战意图告诉萧伯芝。
“三里铺?”
萧伯芝定睛看着墙上的地图,这幅地图主要是宽甸地区,图中不管是河流还是堡屯,乃至从前就已经废弃的水井都标的很是清楚,远比之前军中所用地图详尽的多。更难得的是,地图还有标尺距离,这就使得看图之人能够清楚知道自己和敌军、友军相隔的距离。
“三里铺是叆河、小雅河、大安平河三河汇聚之地,此地不利骑兵展开,故而若是能在此处决战,可减建奴骑兵三成战力。”尚可进道。
萧伯芝点了点头,他在建州数年,自是知道如今建州已非昔日可比,自从科尔沁、察哈尔等部被建州降服之后,建州获得大量战马,使得八旗可以轻易抽调出数万骑兵。
如此骑兵力量,辽东明军是万万不及的,唯有集齐九边精锐方能堪比。但调集九边精锐谈何容易,就辽东巡抚和蓟辽总督对后金的态度便是想也不想。
所以,魏公公的抗金救国军要想取得对建奴两白旗的胜利,也只能将禇英诱至三里铺使其骑兵战力难以全数发挥,如此才有取胜之机。
“咱现在头疼的是禇英那小子怕是不上当啊。”
魏公公轻叹一声,禇英也不是真的蠢货,便是真想和他魏舍人决一死战,人家也不可能顺着他魏舍人的意到三里铺决战的。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个办法不管是魏公公本人,还是尚可进他们都不愿意说出来。
这个办法就是他魏公公去做这个诱饵。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公公不是不愿意牺牲,只是有的人牺牲重于泰山,有的人牺牲轻于吊毛...
而不管是泰山还是吊毛,他魏公公都不屑为之。
因为,实在是太危险。
有六成机率偷鸡不成赊把米。
“这个诱饵我来!我把禇英那小子引过来!”萧伯芝忽的说了这么一句。
纳尼?
公公眼前一亮:没了他魏舍人,难道就没了萧七恨?
“将军慎重啊!”
魏公公内心激动,面色却是万般不舍。
“慎重个屁,他们都不晓得建奴的厉害,俺却知道咧!要想少死人,就得有人死!”
萧伯芝一脸赴死决心,让魏公公和帐中诸将都是感动不已。
“不过,俺去可以,却须给俺一个都督的衔头。”
只是,在魏公公佩服感动的情绪正高涨时,萧伯芝却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
他要当都督。
这是一个执着的要求。
........
作者注:萧伯芝者,有作尚伯芝,有作萧伯芝,具体不清
最近几天有急事,导致无法更新,请各位见谅。




司礼监 第二十六章 公公,是真心要杀鞑的
是人,都有小目标,都有属于他内心深处的愿望。
萧伯芝的愿望就是当官,当大官,当都督!
当年,杨镐受了魏公公“驻黑图阿拉办事处”的启发,将萧伯芝派到建州任备御一职。
可被时任辽东巡按高度评价,称“束发从戎,矢心灭虏,敢战风云,若壮久防,霜露为劳”的萧备御明显不满意自己的官职。
所以到了建州之后他自己弄了一套蟒衣玉带,以都督自居,时不时的把建州真正的都督奴尔哈赤喊来训上几句,由此光荣的成了“七大恨”的最后一恨。
但伪都督毕竟不是真都督,看起来如同莽夫般的萧伯芝心还是比较细腻的,尤其是他还想成为真都督,所以,他便在对的时候提出了对的要求。
俺给你魏公公卖回命,你魏公公帮俺在皇帝那里讨个都督的差事,不过份吧?
不过份,绝对不过份!
你萧伯芝只要能把禇英那小子引到三里铺来,莫说一个空衔都督,就是让咱给你弄个实权总兵师团长干干,都是小意思。
魏公公不怕人提要求,就怕人不提要求。
当官,是好事,是要求进步的好事,他老人家最喜欢要求进步的同志。
不过,这都督有甚好当的?
魏公公有点想不明白萧伯芝为何如此执着于一个虚衔都督,要知道这会五军都督可不是国初一个个手握重权的,而是已经成了彻底的空衔,大致也就是名誉吧。
也许,是大明还没烂透的原因吧。
公公如此心道,相比崇祯末期那泛滥的将军加衔,如今的五军都督加衔还是比较值钱的。
细细一想,辽东地界上好像还有一位一心想当都督的将领,这人就是杨镐向自己推荐的辽东四大将才的另外一位——沈阳参将贺世贤。
公公前世贺世贤之死有两种说法,一是在沈阳战死,二是因为他不满李如柏抢了自己的都督一职降了后金。
众说纷纭,以致成了迷案。
公公个人是倾向贺世贤阵亡于沈阳的,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在拉拢贺世义,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贺世贤搭上关系,从而可以将这员良将收入囊中。
只是,到现在为止公公都没能和贺世贤有过正面来往,更别提交情了。这倒和当年有意卖好秦良玉,想着把白杆兵弄到手一样。
都是阴差阳错啊。
当都督,没什么大问题,如果说有,那就是钱不够的事。
别人或许买不到一个都督,公公这边却是能办到的。
准了!
公公没有任何迟疑就允了萧伯芝的请求,敞亮,社会,这让萧伯芝很是满意,自己没看错人,杨大人说的不错,他这个当太监的学生是个能办事的人。
人萧伯芝主动请缨去做这个诱饵,抗金救国军总不能不派人陪着吧。
这个任务落在了日后阉党“五彪”之一的杨寰和魏公公的大侄孙魏学文身上。
了解到陪自己一同诱敌的一个是东厂番子,一个是魏公公的侄孙后,萧伯芝也是油然对魏公公生出敬意。
魏公公是真心想要杀鞑的!
诱敌,不是送死。
去的兵马多了不行,少了更不行,因此魏公公给萧伯芝拨了1500人,其中骑兵600人,余下是一个大队的步兵。骑兵由魏学文统领,步兵则由杨寰指挥。
莫看骑兵人少,却是抗金救国军的全部骑兵了。
二十三日下午,这1500名官兵便在萧伯芝的带领下出营北上,目标直指三里铺以北的长甸堡。
.......
拂晓,大安平河畔,一队队金兵的出现打破了黎明前的沉寂。
充作前锋的探马或十几人一队,或几人一队,不时从路上飞奔向前,马蹄所过带起一块块巴掌大的烂泥,向着路边草丛飞射而去。
相较探马的不惜马力,大队而来的金兵却都是下马牵着马前行,人人走得大汗淋漓,脚下也是深一下浅一下,膝盖往下全是泥巴,往上也是一块一块的烂泥。脚下重得不得了,每抬一下都十分吃力。
连夜赶路令得金兵上下叫苦不迭,夜里视线本就不清,这道路更因为下过雨的原因变得极其难走,稍不小心就会滑倒在地。
镶白旗主阿拜眉头深锁着,他很不满这个行军速度,照这个速度下去,他是没办法及时和大哥会合的。
因为母亲是庶妃兆佳氏的缘故,阿拜并不怎么得奴尔哈赤喜欢,所以一直没能得授贝勒。只是当年和兄弟塔拜、巴布泰一起讨伐东海女真北路的呼尔哈部,俘一千五百户,因了此功才被奴尔哈赤授予牛录章京一职。
这个职务在四旗时代不上不下,莫说单领一旗了,就是连一个甲喇额真也指挥不了。
幸运的是,在大哥禇英的建议下,阿拜的阿玛将四旗分作八旗,又让子侄们都来领旗,这才有了如今的镶白旗主阿拜。
虽然还是没有被阿玛授予贝勒,但阿拜相信只要他好好表现,终有一天他会成为贝勒爷的。
这次随同大哥禇英一起出兵,阿拜起初是非常积极也是非常兴奋的,但随着战事的拖延和粮草的不济,阿拜却是心生退堂鼓。
然而,大哥禇英却坚持要和明军决一死战,这让阿拜不得不硬着头皮听从大哥的指挥。
这既是军令,也是报恩。
没有大哥禇英,就没有他阿拜的今天!
既然大哥执意要战,阿拜也没有别的选择,他现在只希望早点和大哥会合,然后将那支如同乌龟似慢吞吞北进的明军围住,再寻找他们的弱点集两旗主力突进去,从而能够结束这一场已经拖延一个多月的战事。
但从现状来看,阿拜很担心自己不能及时赶到,那样的话,严厉的大哥一定会责骂于他。
一想到禇英有可能的责骂,阿拜心中便是一慌,继而更是着恼,传令下去加快行军。
牛录额真以下的军官们听到了旗主命令,顾不得疲倦前前后后的奔走着,约束着部下,催促着他们,但效果却是不佳,只不过将速度稍稍提快了那么一点。
见状,阿拜握着马鞭的手有些发抖,愤怒的在抖,良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作为一旗之主,阿拜不可能不了解下面的动向和想法。
他必须要承认自己的镶白旗对于和明军作战,无论是将领们还是士兵,普遍抱有排斥和害怕的想法。
就在昨天,还有两个甲喇额真劝说自己不要南下,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明军实在是过于强大,尤其是在他们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和明军冒然决战,铁定讨不了好果子吃。
两个额真举出了实例,那就是最强悍的正白旗都被明军消灭了两个牛录,何况他们镶白旗呢。
尽管阿拜知道这两个额真说的没错,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对哥哥禇英的决策他是感到担忧,但他更担心这些畏明如虎的将领们!
如果不能对明军取得一场大胜,将来父汗真的和明朝翻脸,这些将领们是不是还会如从前一般紧随爱新觉罗的脚步,毅无反顾的向着明军冲杀过去呢?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因此,这场仗必须要打!
或许,这也是哥哥禇英执意的源头所在吧。




司礼监 第二十七章 三阿哥,敌袭
“三阿哥,天快亮了,是不是在前面歇下脚?”
说话的是镶白旗甲喇章京彻尔格,父亲是四大臣之一的额亦都,母亲是奴尔哈赤的三妹,所以他和阿拜是表兄弟。
阿拜四下看了看,心里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连夜行军将士们已是很疲倦了,便同意了彻尔格的请求。
“派人去跟小十三说一下,让他不要懈怠,要防备明国人偷袭。”
“知道了,三阿哥。”
彻尔格点头答应了一声打马朝前面奔了过去。
“小十三”是彻尔格的弟弟超哈尔,今年虽然才十七岁,不过舅父奴尔哈赤很喜欢这个外甥,所以打小就收在身边,十五岁的时候就授了牛录额真,是八旗最小的一个牛录额真。
不过彻尔格倒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弟弟,他最喜欢的是幼弟遏必隆,那个小家伙可是聪明的很,阿玛常说家中这十几个兄弟将来最有出息的就是遏必隆呢。
超哈尔此刻正带人在前方探路,脚下这条路是几十年前明军动用民夫开修的,现在已经破败不堪,路面上基本长满了野草,很多地段还被明军挖断破坏,因而超哈尔他们一路很是小心,生怕走得急了失了马蹄伤了座骑。
对骑兵而言,战马就是他们的生命。
这一次镶白旗全军出动,虽然这一带根本不可能有明军出现,但阿拜还是将探马撒出十里,陆续又分几拨,十分的谨慎。
这是充分吸取了正白旗部失利的教训,如此部署,哪怕明军真的出现,镶白旗也能快速反应,以主力聚歼明军。
........
“小心点!”
前面的一条断沟让超哈尔不得不从马上跳下,吩咐部下小心过去在前面歇一下,便朝路边的安平河畔走去。他的水囊没有水了。
充作探马的都是精锐甲兵,体力比其余的士兵要好的多,但一夜摸索下来也是精疲力竭,因此过去之后他们将马散放在河畔,一个个或靠在树上,或坐在草上,取出食物和水大口吞咽着。
超哈尔在河畔灌满水后,双手捧了把水抹在脸上,顿时一片清凉,那些许的疲惫感也是一扫而光。此时,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用不到半个时辰太阳就应该出来了。
呼了口气后,超哈尔走回路边,准备派人去跟三阿哥他们说一下前面没事,却突然听到河畔正在喝水的几匹战马突然嘶叫了一下,他诧异的扭头看去,这一看一下就惊在了那里。
河畔边的野草丛中,竟然有人藏着,不但藏着,那些人还在袭击他们放马的士兵。
“有人抢马!”
超哈尔大叫一声,却突然有个喷着火星的东西不知从哪里冒出,扔在了他的脚下。
什么东西?
突逢变故,超哈尔只是呆呆的看着,嘴巴张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轰隆”一声炸响,无数铁钉破空声响直直地从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中四下飞射!
“扑哧”一声入肉闷响,一枚铁钉从一名金兵的脖颈上穿过,他喉咙准备呼喊的话语,变成了鲜血从两头飙射出来。
受伤的金兵下意识的抬手按住伤口,可是那血怎么也止不住,只能徒劳的捂着脖子蹲在地上,但见鲜血从他脖间喷射,发出“嗤嗤”的声响。
“敌袭!”
超哈尔反应过来,一边大叫,一边手忙脚乱的取出腰间号角,对着天际吹响起来。
号角声响起,后方的金兵探马都被惊动,在马下的翻身上马,在马上的抽刀张弓,纷纷打马往前方赶去。
“吹号,有敌袭!”
彻尔格目中精光一闪,猛的一勒座骑,顿时,号角声不住响起。
“敌袭!”
听到号声的金兵大队从前到后如一条地龙般一下翻滚起来,甲衣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充斥整个道路。
低级军官们骑兵来回不断的叫喊着,高级军官则纷纷打马赶到了旗主所在的大旗之下。
.........
袭击镶白旗部探马的是魏学文带领的骑兵大队,从早前撒出去的探马巴音那里得知镶白旗部所在方位后,魏学文便向萧伯芝请了令率部提前赶至金军南下必经之处,欲打镶白旗一个措手不及。
此战虽是诱敌,但若能在金军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先锤他们一下,萧伯芝自是乐意,因而答应了魏学文的请战,命其率部立即北上。
可惜的是,金军十分警惕,探马前后几拨,不但使得魏学文部无法偷袭,更有暴露的危险。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权衡再三,魏学文放弃了偷袭镶白旗主力的计划,改而命令袭杀金军探马。
面对突然出现的明军骑兵,金军探马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并没有向后方撤去,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后撤,明军骑兵必然要尾随他们突入尚未准备好的主力,因而奋勇抵抗,意图为后方大队争取时间。
超哈尔也是命大,周边七八个士兵被明军的火器射中,他却一点事也没有。慌乱之后,超哈尔抢了一匹战马突了出去,视线里还不明朗的野地中,不时有明军纵马出现。
“杀!”
魏学文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双目大大睁开,纵马跃出,一刀砍断一名腹部被地雷中铁钉射中的金兵头颅。
“杀!”
数百明军将士解开了勒在座骑嘴上的布条,从藏身处四下杀出,喊杀声惊天动地。
“主子,有埋伏!”
“三阿哥,是明军!”
“......”
天还未大亮,四下可视不过数十丈,远处依旧黑芒一片,金军上下不知来了多少明军,但听前面喊杀动天,都是被惊动。
阿拜和镶白旗的将领们立在马上,看着喊杀声四起的前方,人人都是神情肃然。
“小十三不会有事吧?”阿拜喃喃一句。
“三阿哥,我去接应小十三!”彻尔格也担心弟弟安危,一甩马鞭,勒马带人冲了过去。
埋伏处,明军取得的战果并不大。
镶白旗的探马有一部分是旗主阿拜的红甲摆牙喇亲兵,不少人都是四十左右的老兵,无一不是彪悍之士,每个人手中都挎着骑弓,马鞍两侧,悬着三四袋箭,面对明军突如其来的打击,这些彪悍狡猾的老兵在惊慌之后很快就稳住阵脚,令得明军并未占到多少上风。
毕竟,此处道路及野地因为下过雨的原因固然使得金兵行动不便,但同样也限制住了明军。
不少明军在冲出来准备砍杀金兵时就因为道路难行而不得不放缓马速,有的甚至被迫下马,这样一来,对金兵探马的杀伤有限的很。
“撤!”
魏学文在追杀那名金军的牛录额真不果后,果断下令后撤。
1...441442443444445...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