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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许显纯乃是锦衣卫出身,按理不当直接参战,但其麾下有一支1500人的工兵部队,曾经参与过大小甸之役明军工事修建,对于修桥铺路十分在行,加之许显纯本人多次请战,所以杨镐便将其派到杜松部。
正发愁大军如何过河的杜松得知许显纯部擅长修桥,着即下令许部马上于浑河建桥。
接令之后,许显纯立即命令这支由从前的义州民夫和朝鲜役夫组成的工兵部队迅速执行修桥任务。
可正当许显纯在河中心正全力以赴指挥搭桥时,忽听岸上号角连连,继而便见一队队官军从营中开出来到岸边。看那些官军架势,竟然是不等浮桥搭建完成就要强行渡河了!
许显纯大吃一惊,赶紧叫人将船划到岸边,急忙上岸询问监军周铁心发生了什么事。
“杜总兵军令,命我军于今夜全部渡河。”
周铁心眉头紧皱,杜松的这道军令让他也很错愕。可他虽是监军,但却不能干涉杜松的部署指挥,并且杜松成名日久,也根本不听他这监军的意见。所以刚才在帐中劝阻不得,一气之下便自个出来了。
“浮桥尚未搭好,我军三万余人马如何渡河!”
许显纯又惊又急,大军在没有桥梁情况下一股脑泅水而渡,势必要抛弃大量辎重,那样过河之后撞上建州主力,大军如何防御,又如何进攻。
“你问我,我问谁?”
周铁心四下看了眼,拉了拉许显纯衣角,低声道:“我怕这次过河凶多吉少,你且与我动作慢些,若事有大变,你可仗我监军之责收拢人马,万不能让这三万多将士一股脑跑了。”
许显纯点了点头,他接到的魏公公秘令中便有若杜松部遇建奴主力,他许显纯便要保护监军周铁心的安全,尔后以周之身份收拢败兵。若杜松大胜,则与杜部一同与刘綎部会师。
........
杜松军帐之中,总兵赵梦林也在苦劝杜松不要现在过河。
“杜将军,天色已黑,我方不知对面虚实,是否可以等到明天浮桥搭建完毕再行渡河?”
都司刘遇节也不同意现在过河,他认为浑河东岸丛山之中必有建奴大军潜藏。
监军周铁心告诉过他,建奴的八旗每旗有兵7500余,都是从建州各部落中选出的健壮,其中老奴帐下的白甲兵更是以一当十,是明军前所未有过的劲敌。
反观己方,称得上战兵的都是各个将领部下的家丁,多则数百人,少则几十,其他兵卒都是五台六聚之众。
莫看明面上有三万多人,实际上真正能打的顶多一万,若是建奴以八旗主力在浑河东岸等待明军,以劳赴逸,以客敌主,又仓促过河丢弃了大量辎重的明军是很难取胜的。
“杜总兵,我听说御马监所属的皇帝亲军和建奴交手过两次,但他们是以呆仗战法击溃建奴,。”
刘遇节将皇军所谓的“打呆仗,结硬寨”的战术详细说给杜松听。
杜松听后摇头道:“这等战法好是好,但于后勤压力太大,且耗时日久,我们现在根本学不得。”
“末将不是让总兵大人学那呆仗战法,实是劝总兵大人莫要急于过河,建奴擅野战,骑兵又多,若我军将辎重大车丢于南岸,过河之后根本无法抵御建奴进攻啊!”刘遇节道。
“非我杜松冒进,实是不得不进。”
杜松叹了一声,告诉诸将经略那边又派人来催他火速过河了。
“怎么?”
“经略大人久在辽东,哪能如此轻率?”
诸将议论纷纷,均觉经略大人不该催兵。杜松却告诉他们非是经略要来催兵,而是兵部在催。
“大军在外多一天,钱粮便多一天,朝廷希望我们速战速决...我又何尝不知此夜半三更渡河,一旦建奴袭来,我渡河将士将首尾不顾。建奴不袭,我大军也是处境困难。我部自抚顺东出,已是停留数日,朝廷催促甚严,经略也催促甚急,若我部再不过河,误了与刘将军会期之日,军法也是无情。”
杜松着实无奈,经略大人除了派人催促过河,还给他杜松送来了五万两饷银。
这些银子是杨镐从哪弄来的,杜松管不着,但却知道这笔银子一旦收了,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他杜松也得出兵。
在杜松的执意之下,诸将也只得去召集人马准备过河。
总兵赵梦林让人试探浑河水势,择一水浅不急之处渡河。半个时辰后,下面人来报说是找到一可渡处,距离搭建浮桥的地方不到两里,那里河水不深只及马腹,另外还搜罗了几十条小船。
当下,杜松便令大军从那可渡处过河,参将龚念遂等因辎重营渡河困难,请求明日再从建好浮桥过河,杜松允,传令许显纯部速搭浮桥,不可怠慢。
望着各营将士在下游仓促过河,许显纯和周铁心心中忐忑。
深夜时分,杜松带着亲兵来到河边,他弃船不坐,策马直接纵入浑河。杜松的亲兵急忙叫喊让总兵披甲。
杜松却是哈哈一笑,扬声道:“上战场披铁甲,岂是大丈夫所为!老夫束发从军以来,不知甲重几何?你们这帮龟孙子,莫非是嫌老夫身上不够重么!”
话音刚落,杜松已是甩鞭纵马,此时陆续过河的部队除了杜松本部外,有都司刘遇节的骑兵5000,总兵王宣部万名将士。
浑河东岸丛山中,却有无数双眼睛正盯着正在过河的明军。
“狭路相逢勇者胜,说的好啊,不管我几路,他几路,最终碰上还是要凭勇气说话。他们要本汗的人头,本汗同样也要他们的狗头!”
奴尔哈赤说完,将手中的信纸撕成数片,尔后就听号炮声三响,浑河东岸立时传出震天的喊杀声。





司礼监 第二百零九章 杜松在此,何人还敢领军而来!
正在过河的明军听到河对岸山谷中传来的喊杀声都是大吃一惊,但领军的将领们迅速镇定下来,因为过河之前明军已经做好建奴可能半渡而击的准备。
最先过河的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等将领迅速聚集部下抢占东岸有利地形,并马上展开布阵以应对金军冲击。
正在河中央渡河的杜松也是临危不乱,一边命亲兵将自己帅旗高高挥舞,一边传令各部加速渡河。
然而,此时上游搭建浮桥的明军却突然大声呐喊起来,声音急促而不安。
总兵赵梦林困惑向上游看去,这一看便发觉不对劲,原是上游水势突涨,再仔细听浮桥处明军呐喊,方才听清原是在向下游示警——上游有人放水!
“魏公公说那奴尔哈赤是当世人杰,我原先不信,现在倒是信了,可惜杜将军过于轻敌,竟然没有派探马往上游查探,唉!”
岸边的许显纯望着从上游突如其来的大水,拳头紧握。周铁心也是脸色煞白,任他做梦也没想到建奴竟会在上游筑坝拦水!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周铁心失了主意,在岸边不住跺脚。这大水往下游一冲,正在渡河的杜将军他们岂不是立时就要被冲跨么!
请令明日才过河的参将龚念遂也闻讯赶到了河边,看到眼前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却是许显纯最先反应过来,喝令部下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浮桥,千万不能让船只被大水冲走。
“杜总兵万一有事,这条浮桥便是营救过河将士的唯一通道,万万不能有失!...若杜总兵兵败,这条桥也是过河将士唯一的逃生之路!”
许显纯架起惊慌的周铁心,要其以监军身份命令龚念遂速将营中火炮车推到岸边来。
没了主意的周铁心知许显纯不但是锦衣卫的人,更是魏公公的心腹中的心腹,当初大小甸之役皇军的所有部署和后勤全是此人在管,很有帅才,自家若想活着回去全赖此人,故一一言从。
龚念遂不知许显纯意欲何为,许告知如今河中大水,对岸又有建奴大军杀到,杜总兵处定难支撑,故当务之急不是派人去救渡河军士,而是当作疑兵使建奴不敢全力攻击渡河将士。
许显纯道:“我使敢死之士从浮桥攀水而过,多打火把故作疑兵。将军这里命大小火炮齐发,深夜之中建奴不知我军虚实,见状定以为我主力尚未渡河,又或以为我军两路过河,这样便须分兵来攻我这一路,如此,可为杜总兵争取时间!”
龚念遂一听言之有理,立时召来部下命速办。
许显纯又亲自选了400部下命他们多持火把,亲率他们从铁链牢固的船只渡河。
周铁心知许部战兵不多,忙又请龚念遂派人相助。龚念遂于是又令亲兵300余归许显纯指挥。
下游渡河处,上游几丈水头咆哮而下向渡河明军猛扑而去。浑河水位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就陡然升高几尺,水流也是流速迅速加快,不少正在渡河的明军被大水一下冲走。
杜松也险些被水冲走,幸得亲兵拼死保护方抵岸边,回首浑河,偌大水面已不见先前严整过河兵马,只大水一片。
未能渡河的部队在对岸焦虑不安看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水竟是把明军主力一分为二。
“唉!”
已经过河的总兵赵梦林望着眼前景象,内心沉重。这场大水之下,至少得有上千官兵葬身鱼腹了。
此时深夜极是寒冷,河水更凉。那些争渡过河的明军将士被寒风一吹,浸湿的衣服紧贴身上,是真正的寒气逼人,很多士卒在侥幸游到岸边时都无法站起,趴在地上浑身直哆嗦。
这一刻,明军士气大挫,官兵人人自危。
军心浮动!
更要命的是耳畔号角齐鸣,鼓声大作,建奴从山谷丛林之中漫山遍野而来向明军发起了进攻。
很多明军士卒吓的均以为此浑河东岸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了,有那胆小之人竟是哭泣起来。
“背水一战,非死即生!我等武人世受国恩,今日便于此地报效国家了!...若我杜松兵败于此,尔等不可抢我尸首,免我尸身魂魄分离!”
不愧是套外蒙鞑畏惧的杜太师,遭此陡变的杜松竟然仍无畏惧,他将身上的湿衣脱下,赤着上身纵马持枪喝令过河将士与建奴死战。
将为军之胆,眼见主将如此悍勇,过河的万余明军将士也是打起精神迎敌。
“马队随我来!”
情知己方因为大水而失了军气和锐气,若是建奴纵军而来,怕是难以抵挡。杜松竟是领亲兵家丁上马往建奴来敌方向主动出击,以此来使官兵胆气复振。
“随杜总兵杀奴!”
都司刘遇节见状,忙领过河的两千余骑兵追随杜松杀去。
最先杀到岸边的是金奴尔哈赤四弟雅尔哈齐的镶蓝旗,领军将领是甲喇额真哈尔都。
哈尔都原以为明军遭了汗王水淹之策定是人人胆颤心惊,不敢迎战,一触即溃,却不料还未冲至岸边明军那边竟有将领反冲锋而来,当时也是吓了一跳:关内的明军如此大胆?!
等借着月色看清纵马驰骋杀来的竟是一赤膊老将,哈尔都更是心中一凛,知可能遇上那个传说的杜太师。
哈尔都本意想撤,可战马速度已不及转向,只得硬着头皮和明军冲杀在一起。
杜松虽然年迈,可英勇不减壮年,一手长枪之下,建奴纷纷落马。其所率家丁们也是人人忠勇,拼死力敌,战上一阵便将冲锋而来的建奴骑兵给挡住了。
后方步卒大阵也是铳声连连,却是总兵王宣、赵梦林他们正在指挥部下射击从其余方向杀来的建奴。
哈尔都此时甚是后悔,战前他以为是大功一件,便向旗主请为先锋,不想却撞上了铁板一块。
眼看着明军越战越勇,那传说中的杜太师更是老当益壮,哈尔都根本不敢靠近,心中已是忍不住便想要下令撤退。
这时,那杜太师却持枪而来。
“狗鞑子,拿命来!”
杜松长枪一拧,便将哈尔都的刀给拍落在地,不待哈尔都有所反应,杜松回手一枪便刺向哈尔都的咽喉。
哈尔都躲闪不及,知道不好,急忙往左一歪身子,可还是迟了,就听“噗嗤”一声,其咽喉部位赫然被杜松捅了个底朝天。
哈尔都被杀,所部镶蓝旗兵都是震惊,加上明军厉害,不敢再与明军纠缠纷纷打马后撤。
后方镶蓝旗主雅尔哈齐带兵赶到,见哈尔都部竟然不敌退了下来,立时勃然大怒,传令所部兵马不惜一切代价将杜松部骑兵围住。
奴尔哈赤也率兵赶到,夜色中他不知杜松在何处,但却知渡河明军都在岸边,便命禇英、莽古尔泰、阿巴泰、何和礼、扬古利等诸子大臣点齐旗中红甲摆牙喇,径直向明军冲去。
“只要斩杀了杜松,这过河的明军便都是我军刀下之魂了!”
奴尔哈赤信心十足,明军遭他水淹之策折了锐气,兵马又被拦河切断,光是这渡过来的明军难道还能敌得了他六旗主力不成!
边上随军的范文程称赞汗王英明,对自己献计于浑河上施筑坝放水的功劳只字不提。
诸贝勒、大臣得了军令,立时命各部精锐向杜松部围去。然而此时却听上游两三里处炮声齐作,继而就见有大队手持火把的明军如长龙一般蜿蜒而至,声势极大。
奴尔哈赤大惊:“杜松在此,何人还敢领军而来!”




司礼监 第二百一十章 魏太监就是潘仁美
惊疑的奴尔哈赤担心从上游而来的明军会破坏他对杜松的围歼,便令四子、镶黄旗主汤古代携六阿哥塔拜、九阿哥巴布泰等人率兵前往拦截。
此时对岸其余未过河的明军听到了上游炮声后,也纷纷行动起来将营中炮车推出,向着对岸炮击。
因为夜色和距离缘故,未过河明军打出的炮弹有一些落在了自家人阵营上,但给金军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和影响。
隆隆的炮声更给了渡河明军坚持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正与金军死战的杜松发现上游有兵至后,以为是未过河的参将龚念遂等人冒死浮桥来救,心中甚是感动。
又见金军分兵前往堵截,遂果断把握战机,传令王宣、赵梦璘、张大纪、柴国栋等诸将领所部兵马向前结阵而行,并高呼“活捉奴尔哈赤”口号,造成明军两路呼应局面,反客为主的表象。
最先过河的参将柴国栋部携有大量火器,未受大水影响,虽军中没有携带火炮,但柴部凭借火器优势,使得冲阵的金军损失不小。
杜松的果断指挥让初始以为要败的明军士气变得很旺,虽四野八方都有建奴袭来,但各部都坚守阵营不为动摇。领军诸将也都一马当先,勇猛厮杀。
深夜,固然极好的隐藏了金军,但也给了金军极大的麻烦。战至半个时辰后,奴尔哈赤见明军仍抱团死战,知战机已逝,今夜不可能歼灭杜松部。
他却不气馁,只传令诸旗掩护后撤,将明军诱至更深入处再择机歼敌。
金军的退却让明军上下欢腾一片,各部乘势推进十余里,先后攻占金军隐于山谷间的两个兵寨,俘获金兵14人。
但明军也无法再往前推进,激战至此,官兵人等劳累不堪。哪怕勇猛如杜松,此刻也是感肩臂酸疼。
杜松传令各部不得再冒进,原地驻营提防,待天明之后再行动。
天亮后,四野已是不见金军踪迹。经清点,明军昨夜连同被水冲走的将士,共折兵4000余,而金军方面丢下的尸体却不过700余。
初战便损失如此之重,令得部分明军将领对接下来的战事甚感沉重。
但杜松却宽慰诸将道:“不必如此,我军昨夜背水一战,士气锐气尽皆挫折,却能使奴军无功而还,足以证明我军战斗力高于奴军。尔后再战,我军定能一举荡奴!”
稍后,杜松亲自接见了昨夜于关键时候以疑兵迫使奴军分兵的许显纯,对其昨夜勇敢之举大加赞赏,称荡平奴贼之后当为其报一首功。
许显纯谢过杜松,复告昨夜其部兵与龚部兵折损过半,他不复别求,只求杜总兵能够为阵亡将士向朝廷请恤,不使死人不肯瞑目,不使活人寒心。
杜松自是允诺。
许显纯又道如今建奴大军退走,可由其部即刻抢修浮桥,将未渡河各部尽数过河。
如此,大军可在这东岸就地扎下大营,将建奴主力云集萨尔浒一带的情报马上急递给北路马林部和东路的刘綎部,请求二部能够马上向萨尔浒前进。
待与二部联系上之后,三家共同行动,使建奴无论对付哪一路都能得到另外两路的支援。
许显纯的意见得到了监军周铁心和总兵赵梦璘等人的支持,他们都不认为现在是继续深入的好时候。
杜松带人察看地形,反复思量之后,却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王宣、赵梦璘率领挺进界凡山以东一带,修建大营。
另一路则由他亲自率领攻打据险要之势扼东西南北交通的吉林崖。待杜松拿下吉林崖后,便可与萨尔浒大营形成牛角之势,届时战争的主动权便尽由明军掌握。
赵梦璘、王宣等人听了杜松决定都是不同意,杜松却执意如此,在他看来吉林崖地势实在太重要,万不能由建奴控制。
“莫要再言,我军若得吉林崖,便可将建奴主力锁死在萨尔浒以东,使他寸兵不得出!”
监军周铁心见杜松不听劝,只得建言可由他带一部人马于萨尔浒和吉林崖中间地带的达力阿哈布下一防营,以免两方任何一方有失的话,兵马能够及时聚拢,并可借此营保证浑河浮桥运转,后勤辎重不失。
杜松只道这周铁心乃是文官贪生怕死,借此提议为自己留个逃生之路,心下暗耻,但却不点破,便叫王宣拨2000兵于周铁心,又命许显纯也归周铁心指挥。
两日后,待明军全部渡河之后,一心想占领吉林崖将建奴主力锁死的杜松便命王宣、赵梦璘率军18000余向东挺进,于吉林崖以东四十里扎萨尔浒大营。自己则率参将柴国栋、游击王浩、张大纪、游击杨钦、汪海龙、和管抚顺游击事备御杨汝达等将并兵马12000余向吉林崖进军。
监军周铁心则领兵马三千余于浑河以东三岔交界的达达阿哈立一防营。参将龚念遂部辎重大车尽在此防营。
三月四日,在探知吉林崖上守军最多只有三四千后,杜松部开始强攻吉林崖。
驻防吉林崖的金正红旗副将刘兴祚抵挡不住,向旗主代善求援。代善命4个牛录1000余兵火速增援吉林崖。
尽管明军战前已经做了诸多准备,可他们虽有火器之利,面对居高临下的吉林崖金军守兵,各部却始终无法攻下。
期间,吉林崖守将刘兴祚的几个弟弟曾劝兄长立即反正归明,将吉林崖献给杜松,以求阵前反正大功。
但刘兴祚却不同意向杜松归降,于兄弟们密言,并出示三弟刘兴义刚刚带回的皇军监军太监魏良臣的秘信。
信中,魏称刘氏兄弟只可为皇军,不可为明军。
刘氏众兄弟均是不解,皇军也好,明军也好,不都是大明朝的兵马么,怎的他们就只能为皇军,不能为明军了。
刘兴祚也是不解,但五弟刘兴贤在那魏太监处听用,之前也是一直是和魏太监联络,一切有关刘氏兄弟身在金营心在明的证据也都由魏太监掌握,如今陡然向杜松投降,很难说杜松会相信他们,重用他们。
因而,也只能死守这吉林崖,盼着魏太监的皇军能够依约打进黑图阿拉,端掉建州老巢了。
刘兴祚的亲兵队长是一个叫阿思通的女真人,阿思通虽是女真人,但祖上一直是在开原生活,因此打小就和刘兴祚要好,后来也是和刘兴祚一起投的建州,故而很得刘兴祚信任,其准备归明的想法也没有瞒着阿思通。
阿思通对于是当明人还是当金人都不感兴趣,刘兴祚到哪他就到哪。只是在听了刘兴祚所言之事后,这个阿思通却是说了一句:“兄长,那个姓魏的太监很歹毒,野心也很大。”
刘兴祚不解,问为何。
阿思通道姓魏的太监不让咱们投靠杜松,肯定是怕杜松因此得了吉林崖打败奴尔哈赤,那样的话他魏太监和其手下的皇军就无法在这场大战中得到功劳,以后威望也远不如荡平建州的杜松。所以,魏太监这才不让他们投降除他之外的明军任何一部。
“大哥想过没有,明朝这几路大军是从关内调来的精锐,要是都败在了这里,他魏太监的皇军不就成了明朝唯一能打,也唯一能指望的兵马了么?届时,这魏太监在明朝怕就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了。”
说完,阿思通咧嘴“嘿嘿”一声,“果然没那玩意的东西都坏的很,他魏太监为了自己的利益想把朝廷的兵马都给葬送,比那个宋朝的潘仁美还要毒呢!”
“关咱们什么事,只要魏太监守诺,皇军也好,明军也好,不都是给朝廷效命嘛。”刘兴杰在边上听后无所谓道。
“也是,”
阿思通冷笑一声,“这会咱们把自己卖给杜松,未必能有多大好处。他明军几路都败了,才是咱们真正值大钱的时候。”




司礼监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一切听公公指挥
由衷感谢赵世极阁下为讨奴联军捐献500两,公公倍感体面,危难显忠义,国家还是有识之士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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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人阿思通对公公的恶意诋毁自然不会是事实,完全是污蔑性的,凭空想象的,是怀有不可告人目的,是为一己私利对皇帝亲军创始人的恶意揣摩!
魏公良臣行事,向来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以家国利益为先,以帝国复兴为使命,个人方面从来无暇顾及,这种伟大岂是阿思通之辈所能妄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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