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咱们这次吃了败仗,大败仗啊。”想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奴尔哈赤就无限伤感。
代善抹了把鼻涕泪水,道:“阿玛,胜败乃兵家常事,阿玛不必为小挫如此伤感。”
“小挫?”
奴尔哈赤苦笑一声,叹了一声:“人家都把咱们围在这绝地了,能叫小挫?”
“阿玛,”
代善心中也痛,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玛一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经历了多少人和事,没曾想老了却败在了一个阉人手下!”
奴尔哈赤先是有些不甘,继而表情变得痛苦起来,喃喃说着那个阉人的名字。
那个阉人就是魏良臣。
阿玛的样子让代善心中好不难受,害怕阿玛再有个好歹,忙宽慰道:“阿玛,咱们不是败给了明军,只是因为魏阉卑鄙无耻,趁咱们专致对付刘綎时偷袭了咱们”
奴尔哈赤抬手打断了代善,摇了摇头:“你不用安慰阿玛,不管是正面交锋还是背后偷袭,能打赢就行再说偷袭这种事,咱们不也常干吗?总之,是阿玛这次犯了大失误,不应该西线未稳就轻率大军东进的啊说到底,阿玛还是小瞧了明人啊。”
因为中风口舌不便,奴尔哈赤每说一句话都要很长时间。有些字发音也是唇齿不清,代善若不仔细听都难听得明白。
从次子表情中确认他听清楚自己所说的话,奴尔哈赤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悔无法挽回现在的局面,他需要为儿子们还有整个八旗,乃至整个女真人做些准备了。
天命汗的表情变得很凝重,只不过因为嘴上翘的原因,这个凝重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诡异。
“老二,阿玛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
“阿玛?”
代善一脸茫然,不知道阿玛要交待自己什么事。
奴尔哈赤先是闭上了双目,半响方睁开眼,以极低的声音对次子道:“要是你大哥也解不了咱们的围,你就拿阿玛的尸体去向魏阉请降。”
代善听的愣了,真是愣了。
“要是魏阉纳降,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恭顺他,服从他,当他是阿玛一样,”
说到这里,奴尔哈赤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就好像当年阿玛对李成梁那般,恭恭敬敬的当他李成梁的狗,叫我咬谁就咬谁。”
“阿玛,不,不”
禇英根本无法接受此时阿玛对他说的这番话,他猛摇头,如同拨浪鼓般的摇。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奴尔哈赤费力的握紧代善的手,“你记住,做狗不可怕,做狗也很好,因为主人是不会打死听话的狗。这个道理,你要记住,要明白!”





司礼监 第三百零八章 十三阿哥的困惑
依旧是从前的祝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贵妃。
诸君,你我兄弟,辈子兄弟,假期,去耍嘛。耍完记得给咱家汇点,多少都行,至少一个零。
.........
熟读《三国演义》的天命汗知道不能熬便不能出头,不能屈便不能伸的道理。
他身体力行的践行了这个道理近三十年,最终才有了女真诸部的一统,才有了大金的开国。
他现在把这个道理告诉代善,但这个道理的代价太大,付出的将是他天命汗的性命。
为了后代,为了建州全族,奴尔哈赤已经决意牺牲自己。
这是他在醒来之后听到医官与次子对话时就做出的决定。
“只要咱们八旗能从这次危机中存活下来,只要明朝不灭我们建州全族,傻孩子,咱们总还有复仇的机会。”
奴尔哈赤安慰着已经哭成泪人的代善,他很清楚自己必须死,也唯有他奴尔哈赤的死才能让明朝放心建州余部,才能让那个奸诈的魏阉放过建州,才能让元气大伤的八旗放心的给明朝继续当狗。
“儿臣宁愿去死,也不会将阿玛交给明朝!”
代善真是孝子,他是真的不愿意按照阿玛的吩咐去做,并且,他的心同样高傲,他是大金的古英巴图鲁,他怎么能跟一条狗似的去跪舔一个阉人呢!
“阿玛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摸着代善的脸颊,奴尔哈赤告诉次子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他完全是个无法行动,也无法自理的废人了。
代善呆了,虽然已经从医官那里知道父汗很有可能半身不遂,但父汗亲口告诉他这个事实,还是让他这个做儿子的难以释怀,也越发悲痛。
“就算是我活着,就算是我们逃出生天,你以为八旗上下还会尊奉一个残废的老头为他们的汗王吗?”
奴尔哈赤的嘴不住抽搐着,这句话他是多么痛苦的才说出来啊。他甚至不想看见现在的自己,他甚至想再也醒不过来,可是这烂摊子他又不得不做交待。
他死了不要紧,但他的儿孙们不能死,爱新觉罗家不能绝了种!
“阿玛!”
代善抱父汗没有知觉的大腿,他不敢嚎啕大哭,只能抽泣哽咽。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阿玛还有话交待你,”奴尔哈赤艰难的将儿子的头抬起。
代善止住了抽泣。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兄弟都支持你,但有你四叔帮着你,他们闹不出什么。”说完,奴尔哈赤吃力的朝外面看了眼。
他心中有计算,老七阿巴泰和老十德格类向来和他大哥禇英亲近,而老五莽古尔泰和阿敏、赖慕布他们却和老二代善亲近,所以哪怕阿巴泰不愿意奉二哥为主,只领一旗的他和不领旗的德格类也决定不了。
“要是,”
奴尔哈赤似在下很大的决心,最终还是痛苦的说道:“要是你能带着兄弟们活着回到黑图阿拉,就把你...把你大哥杀了。”
“啊?!”
代善整个人都被阿玛的这个嘱咐给弄懵了,也吓傻了。
他虽然在四大臣的支持下一直想要和大哥分庭抗礼,也一直想要取代大哥成为父汗的继承人,但他真的没有动过除去大哥的心思。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奶同胞啊!
奴尔哈赤以眼神阻止了代善眼中的询问,沉声道:“你大哥不是一个合格的头领,八旗交给你,我才放心...”
“阿玛是怀疑大哥他和明朝?”
代善无法理解父汗的想法,如果说父汗怀疑大哥和明朝私通,那为何还让十三弟潜回去向大哥求救呢。
奴尔哈赤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次子,道:“阿玛活着,能压住你大哥,可阿玛要是死了,他不会听你的。”
因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奴尔哈赤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代善心疼的道:“阿玛,你别替儿臣操心了,大哥当这个汗王就让谁去当好了,儿臣好好辅佐他也未尝不可,反正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人,谁当还不都一个样。”
“胡说!”
代善的话让奴尔哈赤动气了,有些激动的骂道:“我刚才和你说的话你都没听得进去吗?你怎么能把全族大事看成儿戏?让禇英当?他只会成为一条彻头彻尾的狗,而阿玛需要的不单单是狗,是狼,是像狗的狼,你知道不知道!”
“孩儿...”
代善喃喃着,他的父汗却又一次昏死过去,吓得他赶紧叫来医官。
莽古尔泰他们都冲进了帐中,见父汗又晕了过去,众兄弟们都是难受,继而均好奇刚才父汗和二哥说了什么。
但,代善什么也没说。
...........
黑图阿拉城外。
精疲力尽的十三阿哥和随从两个已经走的腿都快麻木了,就好像腿上绑着大石块一般有千斤重。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了族人,回到了都城。
黑图阿拉城内,一切仍如从前,虽然一片漆黑,但那种回到家的感觉让赖慕布想哭。
他没有立即进汗王殿去找自己的额娘,而是跟随牛录额真三泰公去见自家大哥。
在知道小十三已经很久没有饱餐过,禇英连忙让三泰公去准备酒肉让两人先填饱肚子。
真是饿极了的十三阿哥和随从大口吞咽着,桌上的羊腿很快被两人分食一光。
吃饱喝足了的十三阿哥急于向大哥汇报情况,却被三泰公告知大贝勒正在和龚正六师傅议事。
“那我现在就去见大哥和龚师傅。”
十三阿哥可是等不及了,他吃饱了,阿玛和哥哥们还有将士们却还饿着。
三泰公不敢怠慢,忙要十三阿哥跟他去见大贝勒。
“大哥和龚师傅在议什么事?是解围的事吗?”十三阿哥一边走一边问前边的三泰公。
“是啊,十三阿哥有所不知...”
三泰公将之前黑图阿拉组织两次运粮队被明军伏击的事情说了。
十三阿哥听后不由道:“这么说来,倒是二哥他们错怪大哥了。”
“什么错怪大贝勒?”三泰公有些奇怪。
“没什么。”
赖慕布虽小,可也知道这会可不能和大哥身边的人说起那份密约的事。
前方的三泰公见十三阿哥不说也没再问,带着他又走了一会,突然停了下来转身道:“十三阿哥,到了。”
“到了?大哥在哪?”
赖慕布朝四下看去,哪有大哥和龚先生的身影啊。再仔细瞧,他所在的地方不是大哥府上的小校场么。
“大贝勒马上就到,请十三阿哥先过去等一会。”三泰公一边说着,一边朝周围的人打眼色。
几个披甲兵立即上前将十三阿哥往校场边的木柱上推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赖慕布一脸怒意,这帮奴才太不像话了。
“没,没什么。”三泰公随口说道。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赖慕布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奴才竟然拿出绳子将他给绑在柱子上了。
“没什么,十三阿哥,你莫要慌。”三泰公语气和蔼可亲中带着些许巴结。
“你个狗奴才要对本阿哥做什么!”
赖慕布不能不慌,因为他发现那个叫三泰公的牛录额真竟然从周围人手中取过大弓,搭箭拉弦对准了自己。
“没什么,”
三泰公的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弦上的利箭笔直的向十三阿哥身去,然后“噗嗤”一声箭头没肉而去。
“嗖嗖嗖”又是十数箭声,十几枝羽箭同时射在了十三阿哥身上,将他射得跟刺猬一样。
“阿...阿玛...没...没死。”
咽气前,十三阿哥喃喃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到死也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礼监 第三百零九章 洋和尚说话是算数的
从阿布达里岗一路退到落兔岭,我们牛录的人差不多少了一半,我姐夫索多玛和小舅子胡什塔都战死了,我那年仅14岁的侄儿奇奇木也死了,他倒不是被明军杀死,而是在和我一块西逃时失足落下山沟摔死的。
后来,我们又遭到了另外一路明军的伏击,虽然我们在二贝勒的指挥下打破了明军的伏击圈,但战后我们这个牛录仅剩下35人。在黑图阿拉跟随汗王出征誓师时,我们牛录是满员的,有足足300人。
这仗打的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
我们原以为突破明军的伏击圈后就能回到都城,可谁也没有想到回去的路竟然早就断了。
为了回去,二贝勒再次指挥我们攻打明军的防线,这一次我们35人被编在了镶蓝旗,我这个牛录额真也变成了壮大。
两天的进攻,我所在的镶蓝旗牛录被打没了,我不知道我和余下的人被分配了几次,最后,我成了镶白旗第三甲喇第十一牛录的什得拔。
而十一牛录,当时只有80多人。
仗是打不下去了,太多的人战死了,就连我们八旗最精锐的汗王亲兵白甲兵也折损大半,那堆积在明军防线前的尸体是我这辈子怎么也忘不了的噩梦。
我们被包围了,被围得死死的。
我以为明军会对我们发起最后的进攻,那样我们这些人也算是解脱了。可明军没有这样做,他们就是把我们围着,不来打,也不派人来劝降,就好像他们在忙其它事情顾不上我们一样。
厮杀的停止却让我们这些人更绝望。
没有睡觉的地方倒还好说,可没有吃的怎么活?
一开始上面发话叫我们杀马,但军中剩下的战马并不多,十一牛录只分到了一匹马。
一匹马让我们八十几人吃,能吃多久?
但我们也管不了了,大家伙合力把马宰了分肉,因为没有铁锅,只能把马肉挂起来烤。
没有盐巴,但烤熟的马肉却让所有人都忘记了恐惧,大家狼吞虎咽着。肚子里有了食物的感觉,真的是比玩女人还要舒服。
这匹马让我们吃了三天,之后我们就又没吃的了。十一牛录的额真得寿去跟甲喇要马来吃。但甲喇那边却说没有马,叫我们自己想办法,或者是把马骨头煮了吃。
马骨头怎么吃?
没有办法的得寿只能到正黄旗那里借了口铁锅,从一条小沟子里弄来水熬煮。
别说,熬出来的马骨汤还挺有味道的,粘滋滋的,可惜就是没有盐。
我从锅里抢了一根腿骨,用刀把腿骨剖开,贪婪的吸着里面的骨髓。那滋味,真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美味了。
最后,马骨头也没有了。
大家都疯了,去剥树皮,去挖老鼠,人看人的目光都是红通通的。
为了吃的,大家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
有个叫布兰泰的小家伙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一个岛窝,可他刚刚从树上下来,其余的人就跟饿狗一样扑了上去。
几十个人都在抢布兰泰手中的鸟蛋,我也在抢,为了吃鸟蛋,大家谁也不认谁,哪怕是亲戚也在抢。
抢的人把布兰泰压在身下,其余的人又疯挤上去,几十个人就这么叠在一起,嗷嗷乱叫着的样子跟禽兽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有人听到布兰泰在叫蛋压碎了,大家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几颗鸟蛋果然碎了,壳子粘着蛋黄散了一地。
大家都呆呆看着,然后又不约而同的扑到地上,跟猪一样捧起沾着泥土的蛋黄,伸出舌头拼命舔,拼命舔。
我没挤得进去,只能羡慕的看着他们在舔。
那天清晨,很冷,因为下雨的缘故,已经生不了火了。
我和小布兰泰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取暖,耳畔传来的声音是彼此肚子的“咕咕”声。
“你说大贝勒会不会带兵来救我们?”小布兰泰呆呆的看着落兔岭问我道。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这个地方离都城不到二十里地,如果大贝勒来救我们,他早应该带兵来了。
“别去想了,能多活一刻就多活一刻吧。”
我真的不想说话,因为我觉得多说一句都在流逝我不多的生命。我多么希望能够睡着,然后在睡梦中去见长生天啊。
可饥饿让我根本无法睡着,胃子的蠕动实在是太折磨人了。我闭起眼睛不去想自己什么时候死,也不去想什么大金,想什么大汗,只在想都城的亲人。
我没有眼泪,因为瘦得快皮包骨的我哪还有泪水。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小布兰泰支撑站起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也不想管。都这个时候了,在哪里不是死。
但,我还是睁开了眼,我在想或许小布兰泰是去找东西吃。不管他找到什么,哪怕就是一条泥里的蚯蚓,当时的我也一定会去抢过来塞进喉咙。
但视线中的小布兰泰没有去挖掘什么,而是用一根发潮的木头支撑着向前走去,直到走到小沟边。
我知道那个地方,每天太阳出来的时候都会有个红毛鬼和尚在那做法事,据说是为了超度我们的。
我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感谢,因为,我们还没死呢!
我鬼神使差的也支撑着站了起来,颤颤悠悠的跟在小布兰泰后面。不止是我,还有很多人也都走了过来。
大家一起静静的看着小沟对面,谁也没有说话。
不远处的明军没有管我们,后面旗里军官们也没有管我们。
那个洋和尚准时出现了,对于我们这些人的出现,他似乎不感到意外,也没有感到不安,只是一边慈祥的看着我们,一边将那个高高的十字架插在了沟边。
然后站在那个十字架前面开始超度的法事。
我们听不懂洋和尚念的什么经文,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安定,仿佛我们在和长生天对话一般。
洋和尚的法事很快做完了,我们知道他要走了,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失落。就在这时,小布兰泰突然朝前迈了几步,然后一步又一步的跨过小沟走到了洋和尚面前。
洋和尚依旧没有害怕什么,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小布兰泰。
小布兰泰跪在了洋和尚面前,舔着自己干裂的嘴唇,喃喃道:“大师,能给我一点吃的吗?”
洋和尚似乎能听懂小布兰泰说的话,他慈祥的摸着小布兰泰的脑袋,微笑着问他:“那么你愿意献身给上帝吗?”
这是女真语,我们很惊讶。
“愿意!”
小布兰泰坚定的点了点头。
“拿着这个,到那边去吧,我的孩子。”
洋和尚从怀中摸出半块饼塞到了小布兰泰手中,然后朝身后的明军防线指了一指,道:“孩子,不用害怕,过去吧。”
小布兰泰站了起来,他一边咬着半块饼一边朝明军防线走去。
我们都惊呆了,不是惊呆于小布兰泰投敌,而是惊呆于他手里的半块饼。
不知谁又走了出来,然后大家一个又一个的向前跪在了洋和尚面前,最后,我也跪了。
然后,我们真的得到了洋和尚的指点和同情,而明军也真的没有杀我们。
他们将我们带到了远离战场的一个地方,然后给了我们每人半块饼和一碗盐水。等我们吃完喝完后,他们又丢给我们铁锹,让我们在他们指定的地方挖坑。
我很开心,因为我终于有了葬身之地,不会成为荒野中的一具白骨。
我也感激洋和尚,因为他说话是算数的,他真的让我们献身给了上帝。
我挖的很用力,因为,那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司礼监 第三百一十章 攘完外,就得安内
这支伟大的军队不仅仅是东方那个大帝国的军队,更是上帝在人间的唯一军队,是神圣的、是不可侵犯的!——节选自《正版圣经》,天主教改革领导小组。
...........
万历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一日,伟大的皇帝亲军统帅、提督内臣魏公公在落兔岭东南一不知名的的河畔进召开了一次极其重要的会议。
因为此地是三条小河汇聚而成,故后人又称此次会议是“三河会议”。
三河会议召开的背景是,由于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建州反动集团大部被围,黑图阿拉也已易帜解放,所以统筹平奴战事并在一线亲自指挥的魏公公审时度势,认为应当召开一次由平奴各部统一参加的会议,以进一步明确下一步行动。
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这次会议的主基调在一开始定的其实是善后问题。
然而,在会议正式召开前,联军参谋长官李炎昭却在皇帝亲军大本营的秘密会议中提出,应当于此次会议整合平奴各部,使之统一归于皇帝亲军,统一由魏公公指挥。这样,可以确保战后魏公公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番只有寥寥数人知道的言论着实骇人。
李炎昭之所以首倡,却是因为两天前有京师来人自沈阳秘密抵达军中,此人带来一个十分可靠的情报。
内廷司礼掌印太监孙暹在王皇后的支持下,将一直服侍病中皇帝的贵妃娘娘赶回了翊坤宫,王皇后亲至乾清宫与皇帝陛下同起居,并不再隔绝中外,允东宫和朝臣定期觐见皇帝。
据闻,郑贵妃初时不愿离开乾清宫,孙暹虽逼迫但不敢过甚,僵持之时,王皇后亲至与贵妃争论数语。贵妃语滞,红面掩泪而走。
事情具体如何,李炎昭因只听了那人数语不曾详知,但这数语却让李炎昭从中感到了危机,从而有了这一次的秘密会议。
........
魏公公本人也感到了危机,从京师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搭挡、亲密的战友、时任东厂四大档头之一的李永贞。
李永贞是偷偷出的京,快马加鞭赶来的,由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到了沈阳后,李永贞从杨镐幕僚蒋方印那里知道了平奴大捷,魏良臣已率皇军将士将建奴包围在黑图阿拉东南方向。
因为身份的特殊,李永贞没有去见杨镐,直接让蒋方印安排人送他来了前线。
他的到来让正忙于召开会议的魏公公也是大吃一惊,急忙放下手头的事与其密晤。
李永贞告诉魏公公,皇帝自从闻知杜松兵败后就病情严重起来,有数日都不曾进食。
此事不知怎的传了出去叫东林党的杨涟知道了,这杨涟便和同党中人说如今皇帝病重,身边却只有郑贵妃,前代假传遗诏篡位的例子还少吗?万一有变,后果难料。
“危言耸听,他杨涟脑中除了阴谋诡计就没有别的了吗?”
魏公公听后冷哼一声,天地良心,虽然他让郑贵妃“隔绝中外”,但却从来没有想过篡改遗诏,不让朱常洛继位啊。
“看来贵妃身边的不尽是贴己的,回头你得好生查查。”
1...531532533534535...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