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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良臣自己带来的人手更是早早就铺开,郑铎的人在外,降倭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北面过来的骑兵。
要动手趁早,小爷我还能跑!
良臣将山本给他的那把折扇拿在手中,有些紧张的轻轻击打掌心。
熊明遇见这架势,心里也有些慌。建州左右卫是大明的臣属不假,但如今人家都督的儿子叫魏良臣给杀了,实在是难保龙虎将军不会义气用事。
好在那队建州兵驰近之后就在里许路外停了下来,随后有几骑奔了过来,说是奉建州都督之命前来相迎察访使。
来人和先前那几个建州人一样,对熊明遇乃至明军上下都十分恭敬,这让熊明遇放下担心,心道那建州都督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自己到了黑图阿拉,无论如何也要安抚住对方,尽可能的满足对方的要求,以求建州左右卫长治久安。
至于这队建州骑兵对自己身后的魏良臣颇为不善,熊明遇就无所谓了。他能体谅建州都督的伤心之处,只要对方不是太出格,一些小节便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良臣那里,可不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一百多辫子兵怒视自己,任他胆子再大,这会也暗自发颤。
只是,人家就这么杀气腾腾的看着他,偏不动手,这让他连开溜的借口都没有,实在是不好受的很。
不行,这样不行,良臣越想越觉不对,这黑图阿拉就是个豪华洗浴中心,他也没心情去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小千岁的风格。
不知不觉,良臣的马速越来越慢,慢的连前面的熊明遇都察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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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二百七十九章 你要造反么?
队伍早已无形之中成了蜗牛。
魏良臣,一个人拖了大伙的后腿。
如此速度,何时才能抵达下一个歇息点古勒寨,又何时才能赶到黑图阿拉?
熊明遇甚是不满,却不愿过来催促魏良臣,因为自卫学那件事后,这幸进少年就对他不理不睬,他固然大人大量,不与这少年一般计较,可也不想无怨无故的受对方气。
前方带路的建州骑兵也注意到了明朝队伍的缓慢,为首的佐领和身边人低声说些什么,虽不知说的是什么,也听不清楚,但看模样,说的定不是什么好话。
因其子被误杀,建州都督已然愤而引兵,自己身为察访使若不能及时安抚建州都督,则事态必将恶化,直至烽烟四起。
念及于此,熊明遇便不能容魏良臣一人拖慢队伍,耽搁时间,思虑再三,与那李家派来的千户低语几句,后者听后朝魏良臣看了眼,微一点头,打马奔到魏良臣那,询问舍人为何速度如此之慢。
这千户语态还算客气,一路上虽然不怎么与魏良臣接触,但大体也算相安无事。良臣本就心虚,哪里好与人家强辞,也说不出什么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何磨磨蹭蹭。堂堂八品的文华殿舍人,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自己要找地方拉肚子吧。
但他真不想走了,吱唔两声,眼珠一转,拿鞭子指着不远处的山雪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实是壮观。本官乃关内人士,从未见过这等风光,故而起了游性,想着好生看看我大明这北地风景,不知不觉,竟是忘了赶路了。惭愧,惭愧啊。”
说完,良臣很是期盼的等着这千户说既然如此,那舍人不妨寻一风景最佳处好生观赏,这样他就顺水推舟,勉为其难应下,拖得一日是一日,拖得一刻是一刻。办法总会是有的,只要人想跑,天王老子也留不住。
那千户听后倒也明白了魏舍人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此地名为萨尔浒,有山河之景,但却不是最美之处。离此不远有吉林崖和尚间崖,此二崖风光才是最好。不过可惜,我等要去黑图阿拉,不经那二崖,否则倒是可以让舍人好生一览。”
话还没说完,就见魏舍人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扬鞭催马,疾驰向前。
萨尔浒,梦中之地。
多少个夜晚,良臣从梦中惊醒,反复呢喃萨尔浒这个地名,今日终是得见,如何能不激动。
萨尔浒、吉林崖、尚间崖,十万大军…
立马在浑河南岸,看着这片被白雪覆盖的天地,良臣心中满是伤感——这片土地在他梦中无数次出现,每次出现都有一个幽灵在围绕。
这个幽灵便是建州。
浑河的水在冰冻下已经停止流淌,但河面却隐约传出咆哮声。
去建州,去黑图阿拉!
无数个念头之下,魏良臣选择了正视,选择了面对。
他要去见一见奴尔哈赤,见一见这个视汉人猪羊都不如的刽子手到底长什么样,又到底生着一付何样的心肝。
……
队伍速度再次加快,没有人知道魏舍人在浑河岸边看到了什么,想了什么,他们只知道魏舍人的动作快了。
队伍在古勒寨驻营,那里有建州人在等侯。
古勒寨是建州的发源之地,在奴尔哈赤修筑黑图阿拉城之前,这里一直都是建州的政治中心。
二十六年前,李成梁攻打了古勒寨,那一仗奴尔哈赤的父祖觉昌安和塔克世被杀。虽然这二人的死和明朝并没有关系,但却成了奴尔哈赤起兵时的首恨。
在古勒寨迎侯朝廷察访使的是建州都督的第七子阿巴泰。
二十岁的阿巴泰比被误杀的八阿哥洪太主长了两岁,他的母亲是伊尔根觉罗氏,十四岁后便从其父征战,现为台吉。和阿巴泰一起来的是六百多正蓝旗的骑兵,不过他们披着的却是明军的盔甲。怎么看,这都是一支明朝的骑兵,除了打着的旗色不同,再无两样。
对此,良臣并不意外,因为事实上建州的四旗兵本就是明军,故而拥有和明军一样的装备没什么好奇怪的。后世流传下来的八旗盔甲和军械实际上就是明军的制式装备。
良臣现在好奇的是奴尔哈赤何时把四旗变成八旗,毕竟八旗听起来更威风些,也更吓人些。
阿巴泰见到了魏良臣,但和之前那些建州人不同,他没有对魏良臣流露出多少杀意。至少,现在没有。
简单的交接之后,阿巴泰充任了前锋向导,带着明朝兵马向黑图阿拉前进。
路上,越来越多的建州骑兵出现,或数百人,或千人,每一拨到来时都会掀起好大声势,等到了黑图阿拉时,护送队伍竟然达到了数千人。
打着白、黄、蓝、红四旗的建州骑兵数都数不过来,领军的建州将领级别也是越来越高,额亦都、何和理等人也出现在队伍之中。
围绕在熊明遇这个察访使左右的建州将领多达数十人,有些人良臣能叫上名,有些直接听都没听过。
这些人无一例外对熊明遇都十分礼敬,对李家的护送兵马也极其客气,但对魏良臣,却十分冷漠。没有人提着刀过来要对魏良臣喊打喊杀,但气氛却十分诡异。在那些建州人眼里,似乎这个朝廷派来的钦差副使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良臣秉承着这一原则,对建州将领对自己的冷漠,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威胁的态度置之不理。
他若无其事的立在马上,该吃就吃,该停就停,该住就住,该睡就睡。
这个样子,倒真有点泰山压顶而不崩的姿态。
熊明遇心中冷笑,建州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欢迎他这察访使的。内中蘊含的是下马威,是警告,也是威胁。换作他是魏良臣,绝不会这么淡定。因为,这些建州人是冲姓魏的而去,而不是冲他这个察访使而来。
黑图阿拉城终于出现在明军视野之中,前方的号声接连不断,一队队的建州骑兵从四面八方涌出,杀气腾腾的向着明军队伍奔来。
明军上下无比紧张,就是尚伯芝的手心也出了汗。
“龙虎将军可在前方!”熊明遇侧脸询问身边的建州将领额亦都,说话时,语气明显有些迟疑和怯懦,毕竟这么大的阵势看着也真是吓人。
“我家都督就在前面。”额亦都侧了侧身,一脸的平静。
“那…”
熊明遇正要说那就去见奴尔哈赤,却见魏良臣突然打马奔到前方,然后扬鞭指着四野八方的建州骑兵,喊了一声:“奴尔哈赤,你是要造反么?”




司礼监 第二百八十章 奴尔哈赤,你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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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干什么?!
熊明遇骇的脸都白了,魏良臣怎么能这样喊,他是嫌建州的事情还不够朝廷头疼的么!…他是真想逼反建州么!…他是想让我熊某人和你陪葬么!
霎那间,熊明遇吃人的心都有,可那幸进少年此时已经打马奔出,拦都拦不住。左右随从也都是惊住,无一人反应过来,内中一二人此刻直觉大祸要临头,天要垮塌般。
无知小儿,无知小儿!
熊明遇气的手直哆嗦,看着边上建州都督子阿巴泰的目光满是无辜,只差张嘴就说此举非他授意,更非朝廷本意。
阿巴泰的汉话没有死去的老八洪太主好,但还是能听懂那杀弟凶手叫喊的是什么。起初,他也怔住,没有反应过来,但清醒过来后,双手也在发抖,却是气的。
阿巴泰无比愤怒,他不是气愤杀弟凶手诬陷他阿玛造反,而是气愤这小子竟敢在他建州的地盘上如此放肆,这分明就是不将他阿玛、不将建州上下放在眼里。
自作孽,不可活!
阿巴泰按刀的手虽在发抖,但只要阿玛一声令下,立时就能冲上前去,将那姓魏的小子砍成两大截。一截拖去给八弟上供,一截拖去喂海东青。
至于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阿巴泰才不管!
他爱新觉罗家凭什么要做姓朱的、姓李的奴才!
四旗勇士数万,只要阿玛下定决心,这辽东的天就能给它变一变。
曾祖和祖父的仇恨,是时候报了!
阿巴泰的视线紧紧落在了远方阿玛所在的位置,他多么期盼耳畔传来阿玛如雷般的声音。
李家那个千户也被魏良臣的那声喊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勒住了马缰,险些掉转马头就要跑。
他没有跑的原因是他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可不仅仅是朝廷的将官,更是大帅的使者。
所以,他怕什么?
这里所有人都能被杀,独他不会死,因为,他代表着李成梁。
少年人不知死活,不知天高地厚,想死也不必这么着急。
千户冷笑一声,不动声色看着前方,却不是看那惹祸的魏舍人,而是在看远处无数尖顶盔甲簇拥着的人。
他这次来建州,不单单是护送,更是监视。而后者,显然熊明遇和魏良臣不够这个资格。
李成梁想知道的是,奴尔哈赤到底有没有反意,是不是真如他弟弟舒尔哈齐供称的那般,处心积虑想要率部谋反,替他当年被误杀的父祖报仇。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姓魏的小子就在劫难逃了。
尚伯芝倒没有被惊住,但也有些难以想象,他的脸抽了几抽,哈了口好长的冷气。然后舌头在牙缝间舔了一圈,吐出一根缠在牙缝上的肉丝,尔后扬手制止了因为过于紧张下令全军戒备,将火药填充、做好战斗准备的部下们。
尚伯芝是不信建州都督真敢造反的,不过却不能促成这件事,万一手下哪个士兵真的手抖点了铳,事情还真就坏了。
这小子,倒是有点种。
尚伯芝侧脸瞄了眼脸色发白的熊明遇和不动声色的李长河,无视队伍前头那些建州兵仇恨的目光。他现在对老经略的新门生有点刮目相看了,之前,他不是很喜欢这个少年新进。
一刀一矛凭真本事做官的人,对于那种没有本事却仗着后台得意的家伙们从来就不会有好感。除非这个人真的有本事,有胆色。
……..
魏良臣的这一声喊实在是太过突兀,也太过惊人,惊呆了明军上下的同时,也把那些虎视眈眈的建州兵们给喊懵了。
是愤怒还是没反应过来,又或是听不懂,或是在等侯大汗的命令,谁也说不淮,反正四周黑压压的辫子兵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魏良臣拍马扬鞭奔了过来。
额亦都和何和理离的最近,也听的最清,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同时间向对方看去。彼此的目光除了惊骇就是不可。
大汗万万不能被这少年激怒!
何和理心头跳动,额亦都也万分不安,他们害怕汗王真的会失去理智。
魏良臣的动作太过突然,郑铎和那些降倭们也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时,郑铎的心在打鼓。
他害怕,他真的是害怕,如果建州人真的造反,他和他的部下绝没有活路。然而,他却没有退缩,迟疑了数个呼吸后,他轻轻勒了勒马缰,座骑随即缓缓向前。
和郑铎差不多同时动的就是那十个降倭,队长小田用倭语和同伴们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十人就一起无畏的踏步向前。
他们要尽自己的使命与职责。
这个明朝的少年官员不但但是他们的恩人,更是他们回家的希望。
敌人、友军、部下们在想什么,当事人魏小舍人此时可顾不上,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够大,人太多,地方也太空,奴尔哈赤未必听得见。所以,他纵马奔了上去,然后在列成一个个方阵的建州骑兵来回兜了一圈,连喊了三声。
“奴尔哈赤,你是要造反么!”
“……”
许是真的勇敢无双,又许是过于激动,又许是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好,魏小舍人在万军之前展露了自己最大的本事——马术。
他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世人,他的腿不是被白打断过的。
如果二叔在这里,目睹侄儿的表现,一定会老泪纵横,进而感到老怀欣慰。
老魏家,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太仆寺那帮龟孙子,就是狗眼看人低,但是他们无情的棍子永远敲不断我们叔侄间的传承。
奴尔哈赤,你在哪里,出来啊。
良臣叫够了,打马停在了最中央。
那是一个足够显眼的地方,足够到黑图阿拉城头也能看到他英俊的身姿。
四周,鸦雀无声。




司礼监 第二百八十二章 龙虎将军,有话好说!
做英雄,万众瞩目,滋味十分好受,是个人都享受。
魏小千岁也不例外,他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学武功…飞檐走壁爬墙头…
古往今来,英雄都是寂寞的,每一次出场都会震惊世人。所以,安静是可以预见的。因为场面越是安静,越是能衬托英雄那伟岸的英姿。
我就是英雄,高大与伟岸是我与生俱来的特质。
良臣笃定,眼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他拉风。
当然,这个是他自己的感觉,别人如何看…重要么?不重要。
奴尔哈赤,快出来吧,别躲了!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魏良臣!
良臣已经表现出了平生最佳的一面,现在,就看对手配不配合了。
所谓红花需要绿叶配。
此刻,花已够俏,就看叶子够不够绿。
安静,十分安静。
一个少年,静静的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看着,静静的等着。
只是,他快要坚持不住了。
豪情这种东西无有实形,在普通人身上,体现最多的就是血性二字。而血性这玩意,大多数代指昏了头。因而,是有时效的。
太过安静了,安静到魏小千岁突然意识到四周那些辫子兵不再是背景墙,而是实实在在的人,这些人手中都握着可以要他命的家伙什。
我刚才是不是太过装逼了?
答案,显然是。
明白这一点后,小千岁有点骑虎难下,他向四周看去,白蓝红黄四种颜色的旗帜密密麻麻,却不知奴尔哈赤究竟在哪面旗帜之下。
奴尔哈赤此时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迟迟不出来?他出来后又会说什么,做什么?又是不是会一句屁话也不说,直接叫人射杀自己这个杀子仇人?
短短的功夫,良臣就想了很多。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的越多,刚才的底气就越是不足,同时也越加怀疑自己的举动是否有效。
踌躇十数秒后,良臣重新审视了被他弄出来的这安静一幕。
箭已出弦,哪还有劳什子回头的说法。
做了就做了!
你奴尔哈赤难道还真有胆宰了我不成!
良臣挺了挺胸膛,熊皮大袄将他罩的严严实实,无形之中又让他的身材看着高大了几分。
良臣还有耐心,因为他相信,没有耐心的那位肯定不是自己。
老谋深算也好,心狠手辣也好,气的没反应过来也好,奴尔哈赤总要出来摞个真章。他必须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否则,这大帽子他戴定了。
所以,他忍不了多久的。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错觉,良臣突然看到左前方有一道光芒晃了下自己的眼睛。
那可不是什么耀眼光环,而是一个辫子兵手中的长刀在阳光的映射下反光而矣。
不过这道反光吸引了良臣的目光,因为他发现那里的上百个辫子兵和周围的辫子兵有很大不同。
具体的说,周围的辫子兵顶多是绵甲,那上百个辫子兵却是铁甲,且每个人都戴着尖盔,并且他们外面的甲衣上好像涂抹了白色颜料,看着一个个都如白甲兵似的。
巴牙喇?
良臣想到了传说中的后金精锐巴牙喇(摆牙喇),据说这些巴牙喇是从每个牛录抽出十个弓马最好的士兵组成,是后金兵精锐中的精锐,人数大致在千人左右,其中三成是白牙喇,七成是红牙喇。
白牙喇是奴尔哈赤的贴身卫队,红甲喇则是各个贝勒的卫队,战时既能充为敢死前锋,又能作为督战队使用。
明朝在与后金的历次战斗中,往往几个巴牙喇就能击溃上面甚至成千的明军,由此可见这些巴牙喇的身手和勇气。
那么,如果这些白甲兵就是传说中的白牙喇,奴尔哈赤一定就在他们当中。
良臣肯定了自己这个猜测,虽然那些白甲兵整体队形看着十分整齐,一眼扫过似乎没有任何一个白甲兵动一下,但只要停留的时间够长,还是能够看到人群当中有人在低头窃窃私语什么。
而两侧的辫子兵领兵军官的视线也印证了魏良臣的猜测,奴尔哈赤的确就在这些白甲兵当中。
意识到这一点后,魏良臣又惊讶的发现此刻他已不是什么万众瞩目的所在,所有人的视线已然越过他,落在了那群白甲兵当中。
忽的,一个白甲骑兵纵马上前,然后拿出号角向着半空吹响。
“呜呜”号角声中,四面八方的辫子兵不约而同从马上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向着号角声所在行注目礼。
唯独没有下马的是明军,他们在人潮之中显的那么的孤独,那么的渺小。
黑图阿拉城头也响起号角,似远方还有无数兵马在呼应这一时刻。
号角声中,不知谁最先带头喊了一声,旋即如雷般的声音直冲黑图阿拉的上空。
“奴尔哈赤,奴尔哈赤!…”
辫子兵们高叫着他们大汗的名字,每个人的神情是那么崇拜又是那么兴奋。
明军的战马被这如雷般的声音惊吓,不少战马发出嘶鸣的响声,马上的明军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将受惊的马匹操控住。
呼喊声中,白甲兵从阵中奔出,分为两翼,一匹白色的战马驼着一个满身盔甲的人缓缓从队伍中驰出。
白马出现的那刻,呼喊声越发的震天。
马上的骑士往前驰出大概三丈有余,定在了那里,尔后将手扬了起来,欢呼声瞬间消失。
城外再次鸦雀无声。
良臣讪讪,原以为都是装逼的,没想到,他才是装的,人家是真的。
迎面而来的是谁,用屁股也能想到了。
奴尔哈赤,除了他,没有人在建州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奴尔哈赤每前进一步,都让魏良臣感到万分压抑,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
这是人杰。
抛开种族和立场,无可否认,奴尔哈赤是这个时代的人杰。
两世为人的良臣都感受到了压迫,郑铎和那十个降倭自也不会例外,他们停在了一丈多远的地方,再也不敢向前一步。
奴尔哈赤就这么驰向了魏良臣,没有带护卫,也没有带臣属将领,孤身一人。
他没有展示任何马术,只简单的拽了下缰绳,座骑便应声而停。
两个人的距离大概在十五步左右。
黑!
这个字是良臣能够想到如何形容奴尔哈赤相貌的唯一一个字。
整个脸黑的完全不似女真人,比之尚伯芝还要黑上几分。除了黑这个特征,奴尔哈赤的另一鲜明特征就是下巴过于尖长,配上两撇长胡子,看着很像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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