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乱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悦兮月兮
叶昔重复着她的动作,直到里面没有了血水,她才开始进行缝合手术。
她的动作极快,如行云流水,穿针引线,三下五除二就缝好了,只见她绾了一个死结,轻轻用剪刀一剪。
她呼出了一口恶气,紧绷的情绪立即松懈,浑身就像散了架。
她准备用衣袖拭头上的汗水,面前忽然多出了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方月白色汗巾,递给她。
她笑着接过,顺带说了一句,谢谢!
叶昔边擦汗,边把脉,太后一脸慌张,忧急如焚地问,“如何?”
叶昔淡然自若,轻柔地笑容,“没事了,皇上只要好好休息,慢慢养伤就好,等十天半个月伤口愈合后,就彻底没事了。”
叶昔说完,太后一脸欣喜如狂,望着自己的儿子。叶昔叮嘱,“这几天,最好躺在床上,不要乱动,伤口不要沾水,要吃一些清淡的食物,忌吃辛辣,不要喝酒!”
她说完之后,满面春风的笑容,“明王殿下,现在很晚了,得麻烦你送我回府!”
钟离琮没有说话,不过他转身走出了上阳宫,淡淡的说了一句,跟上!
悍妃乱天下 第六章 他国遇故人
坐在马车上的叶昔,望着钟离琮,表情坦率真诚,“明王,相信你应该查到我的真实身份?”叶昔望着他问。
钟离琮脸色依旧平淡如水,似乎早就猜到她有此一问。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钟离琮在等她说,相信她会有很多话给自己说。
叶昔果然猜的没错,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也就能猜到自己大哥的真实身份。大哥忽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妹妹,以他的脾性肯定会去查,那么查到自己真实身份,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叶昔见他不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我是苏妙婧,也是前兴朝的公主。
成国皇帝杀了苏家,他们是我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亲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至于什么复国,这是我大哥要考虑的事,我没有想过,我只想让成国从这世上消失,让成国那狗皇帝国破家亡,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叶昔越说,脸色越狠,表情极怨极恨,双手捏成拳头,双目露出寒光,杀气腾腾。脑海中一直浮现当日自己的家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让她的表情更加阴沉恐怖。
她的恨连外面驾着马车的王康都感觉到了,那股强烈到摧毁一切的恨意,让他都不由后脊发凉,也同情她的遭遇,毕竟一个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家破人亡,若是寻常女子,估计都已经被逼疯了,可是她却坚强的让人心疼,发誓要为亲人报仇。
钟离琮望着面前的女子,再也没有了往常璀璨夺目的笑容,眼中只有恨,浓烈到化不开的刺骨恨意。
若是面前站着的是她口中的成国皇帝,他能肯定她会不顾一切,杀了对方,一泄心头之恨!她的恨意太过强烈,强烈到想要摧毁所有,这种恨此早有一天,会伤到她自己。
不过她能如此坦率,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全部吐露出来,不知是她的性格使然,还是另有目的。
叶昔就像他肚子里的蛔虫,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
她缓和了激荡的情绪,望着他,“放心,我只是想找个人吐槽一番,我不会威胁戎疆国,至于目的,当然有我的目的,只不过这个目的我不会和你说,等到了将来,你自会看到!”
钟离琮觉得面前的女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她总能想到自己心中所想。这样的人着实可怕,幸好她不是男子,若是男子,以他的心性,哪怕颠覆了这个天下也是可能的。
幸好她的心思比较简单,目的也比较纯粹,就是覆灭成国,报仇雪恨。这倒与他的目的殊途同归,他想要成为这天下的霸主,那么成国和西荻国就是阻碍自己的两只最大的拦路虎。
钟离琮脸色如常,声音平静,“只要你不做出威胁戎疆国利益的事,其他的都随你。”
叶昔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估计他远不止想成为戎疆国一国之君,他的野心应该更大,想要征服这天下,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这样的人,是极其可怖的,他只会考虑自身利益,不管别人的死活。不过也只有这种人才能登上那天下之主的位置,因为他能为了权力,不顾一切。
钟离琮见她恢复了如花似玉的笑意,心中再说,果然她这个模样才比较适合她,没心没肺,肆意的笑容,纯真坦直。
钟离琮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让人着迷的地方。不过与他而言,那都是过眼云烟,他要的是天下。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当他成为那一国之君后,脑海中总会闪过一个难以忘怀的身影,那个身影总会在自己眼前出现。不过这都是后话。
丞相府到了后,叶昔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大哥一脸忧急的在房间里等她,看到她回来了,才放心了下来。
叶羿等叶昔睡着了后,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当叶羿走了没多久,叶昔就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梦中自己的家人全身血淋淋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们通通没有头,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他们落在地下的头,睁着如铜铃般的眼睛,质问自己,都是自己害死了他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雪耻。
叶昔被那梦吓得满头大汗,头摇来摇去,口里不停地喊,爹,娘,大哥,二哥,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你们的,爹,娘,大哥,二哥……
突然她被噩梦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才发觉又是在做梦。
叶昔不敢在睡觉,她穿了一件衣服,起身来到了桌子边,看起了医书,就这样,她看了一个通宵达旦。直到外面的燕离寐喊她去吃早饭。
吃饭期间,叶羿见到自家妹妹精神不济,眼角还有一层淡淡的黑色,不放心的问,“小妹,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觉?”
他问这话时,看了旁边站着的燕离寐一眼,叶昔不停地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可是燕离寐还是点了点头。
叶羿脸色担忧,“我走后,你是不是又做那个噩梦了!”他肯定的语气问她。
叶昔只好点了点头,她转而一脸开怀的笑容,“哥,你别担心,我没事!也许只是这几天我太累了,我好好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她安慰的口气,笑着对他哥哥说。
叶羿能不担心吗?她这样每晚睡不着觉,整晚整晚做噩梦,对身体不好。她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她出了个好歹,让他一个人活着该怎么办?
叶羿想到这些都是那个狗皇帝害得,害了他们的亲身父母还不够,还害了小妹的养父母,这笔账此早要找他们算。
叶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今天在家好好待着,别出去!”
叶昔望着他,商量的口气,“不行啊!哥,我的店铺还有事,需要我去一下!”
叶羿坚决不容反驳的话,“今天你必须好好在家休息,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望着燕离寐,“今天好好守着小姐,若是胆敢放她出去,本相拿你是问?”
燕离寐抱拳回答,“是,属下遵命!”
叶昔剜了一眼燕离寐,表情好像再说,看吧!让你说,我不能出府了,都怪你。
燕离寐还是那副无动于衷,不受丝毫影响。叶昔从未见过如此高冷的人,她做这种表情,她表情不是应该皲裂吗?可是她还是那种冷漠淡然的模样,没有一点影响。
叶昔就这样待在了府里,将近午时,宫里忽然差人来请她进宫。
这回他的大哥没办法,只好让她出府进宫了。
燕离寐盖跟着她一起进了宫。
叶昔坐在马车上,问那个来传旨的公公,“闫公公,皇上找我做什么?他的伤难道感染了吗?”
闫公公骑在马上摇头,“皇上无碍!皇上只是想要叶姑娘进宫为皇上调理身体罢了!”
正在这时,叶昔望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即大喊,“停车!快点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她跳下马车,追着那个身影去了。心中疑惑不解,他怎么在戎疆国,他不是在成国吗?他唯一感兴趣的是琴谱和琴,能让那家伙不远千里来到戎疆国,肯定是这两样东西?
叶昔跑了上去后,对方好像发觉后面有人跟着,他转过了头,见到面前的故人,满脸惊呆,不敢置信,面前真是那位他思念已久,却传言她被皇上杀了的女子吗?
易尘邈瞬间抱住了面前思念如狂的女子,口里不停念着,“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他由衷的激动,表情喜不自胜。
叶昔抱住了他,欢喜的表情,见到挚友的那种愉悦不予言表,“对,我还活着!”
叶昔松开了易尘邈,望着闫公公,“闫公公,麻烦你回去禀报一声,叶昔和故友相见,要晚些进宫,还请他见谅!”
闫公公听到这话,脸色惧怕,“叶姑娘,不行啊!皇上只想让叶姑娘看病,其余人皇上让都不让碰!”
叶昔恳求,“闫公公,皇上既然没有大碍,就不急着去,我好不容易见到好友,还请通融通融!”她说着就悄悄塞给了他几锭银子。
闫公公为难的推拒,叶昔说,“就当叶昔求公公了!” 闫公公只好接过了银子,点了一下头。
于是闫公公一个人回宫复命了,易尘邈带着叶昔来了他在戎疆国的府宅。
易尘邈有好多话想要问她,却不知从何说起。此时这整个凉亭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昔望着他,见他坐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她回眸一笑,笑容依旧灿烂辉煌,却隐隐有丝丝苦涩,“你是不是想问我,我怎么变成了他们口中的叶昔,叶姑娘?”
易尘邈点头,“师傅,你这几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从越王妃变成了阶下囚?皇上还下旨,逼越王殿下休了师傅?
说你和苏家zào fǎn谋逆,这些到底怎么回事?我绝不相信师傅会zào fǎn,也不相信忠心耿耿的苏将军会谋逆?”当时他听到那些消息,完全不信,可是他派了人去找她,可她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
他没有想到,自己来戎疆国参加每三年一次的乐曲大赛,会遇到她,这真的是一个意外收获。他对乐曲的比赛不感兴趣,但是他对乐曲的奖品感兴趣。
据说拿到第一名的人,将会获得一把名琴,或者名谱。每次的第一名奖品要么是当世名琴和古琴,要么就是当世名曲和古谱。
叶昔明媚的笑容,“原来他是这样对外宣称的,说我苏家谋逆,嗬嗬!”她说着冷笑了几声。
叶昔脸色变得淡漠,“我苏家从未谋反过。我的真实身份是前朝公主,他怕我这个前朝余孽会威胁他的帝位,故意下旨让战场上的父亲提前回京。
父亲回京后,进宫时,被他抓住,他就将苏家满门全部抓了,关进了大牢,自己回来后,也被关押在了冷宫。
那个狗皇帝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想要夺回父亲手中的兵权,所以找了一下堂而皇之的理由,害死我全家!这笔账我此早要找他讨回来,今生定让成国消失!”
她捏着拳头,一脸浓郁的恨,眼中杀意波动。
易尘邈不想看到她这个表情,感觉这样的她很陌生,可是他却理解,毕竟经历了那些事,没有逼疯她,她就算是坚强了。
易尘邈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言细语,“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往后有我。不管师傅想做什么?徒弟愿为师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语气隐含坚决。
悍妃乱天下 第七章 曲艺大赛 一
叶昔怀着感谢的笑容,“谢谢!愿意听说吐槽!”
易尘邈摇头,“师傅说笑了,这都是徒弟该做的。不过,师傅,吐槽?何为吐槽?”他不明白何意。
她的师傅总会说一些他没有听过的用词,让自己很难明白。
叶昔莞尔笑了笑,“就是听我抱怨的意思!”
这时管家来报,“主人,午膳已备好!请主人移步用膳!”
易尘邈望着叶昔,“师傅也饿了吧!和我一起用膳吧!”他询问她的意见。
叶昔望着他,点头,顺戴说了一句,“以后别师傅师傅的喊,就叫我叶昔,或者小昔就好!”
易尘邈说了一个字,好。
叶昔吃了午饭,就告辞,进了皇宫。
这时的小皇帝正在发脾气,宫女端着药,准备喂给他喝,可是他气愤的推了一下,口里呵斥道,“滚!朕不要你喂!朕不喝!”药碗的药汤倾斜,倒在了宫女的身上,还有一些溅到了她的手背上,烫到了她,可是她却不敢喊疼,而是立即跪下惊恐万分的道歉。
当她来到了小皇帝的寝宫,上阳宫。她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叶昔心中暗想,这家伙一看就是被太后给惯坏了,脾气这么大。
现在就这个脾气,以后还不得翻天,那还得了。
这时,坐在床榻边,满脸担忧的太后,苦口婆心,“皇儿,那药是母后亲自给你熬的,你,你怎么可以说不喝就不喝,你是要气死哀家吗?”
小皇帝一脸急躁,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的表情,“不喝,朕说了不喝就不喝!”
这时那无辜的婢女跪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面前的小皇帝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泄愤。
叶昔口气带着挪揶,还有丝丝暗讽,“哟!这是谁惹咱们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臣女若不认识皇上,臣女还当对方是个三岁大的孩童呢?哭着找娘呢!”
她说完此话,才行礼,“臣女参加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这话让在场的宫女太监忍俊不禁,他们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憋着。
这话也只有面前的叶姑娘胆大,敢说出来。叶姑娘那话不是明着讽刺咱们陛下,还是一个长不大的三岁小孩,整天哭着喊娘。
听到她暗暗讽喻的话,让小皇帝脸色泛起阵阵红晕,羞愧难当。
太后虽然不喜欢她说自己儿子,可是她的话倒是挺有道理的,也就没有说什么?
他坐在床上,我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说啥?
叶昔走到了他的床边,忍不住规劝道,“皇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打翻药碗这种事,只有几岁的孩童会做,难道皇上认为自己还是稚童吗?
皇上就算不体谅宫女和太监的难处,也请体谅太后她爱子之心,不要辜负了太后对你的一片真心!”
叶昔走到了那个被烫伤的宫女身边,蹲下了身子,拿出了药,语气亲切温柔,“别怕,我只是给你擦药!”她看着面前的宫女浑身瑟瑟发抖,温柔的劝慰。
宫女不敢相信,盯着对方,只见叶昔将瓶中的药水轻轻倒了一点在手心,然后慢慢给她擦被烫红的手背处。
这整个大殿的宫女太监看着这一幕,都对她赞赏有加,觉得面前的叶小姐没有一点儿架子,还如此平易近人,对他们这些低贱的宫女太监都能施以援手,她真的很善良。
小宫女只感到一阵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本来如火般炙烤的手背,忽然一阵冰凉袭来。
叶昔给她擦完了,将药瓶交到了她的手中,低声细语的嘱咐,“此药你拿着,每天早中晚各擦一次就好!”
宫女从未被人如此体贴过,她跪在哪里,不停地磕头谢恩,“谢谢!谢谢叶小姐,奴婢谢谢叶小姐赠药!”
叶昔摇摇头,“不必这样,我只是尽为人医者的本分而已!”
这时的皇帝看到这一幕,脸上更加羞愧,毕竟那个宫女的手是自己害她烫伤了的。
皇帝脸色愧疚,“那个,你起来吧!别跪了!”语气歉疚。
太后望着面前的女子,目光如炬,只是这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在场所有宫女太监纷纷对他感激涕零,连自己的儿子都对她另眼相待,若她不是叶丞相的妹妹,倒是可以让她进宫做自己儿子的妃子,这样自己的儿子就有人管了。
宫女应声而起,站在了旁边,低眉顺眼望着自己的脚。
叶昔坐在了凳子上,给小皇帝把了把脉,见他脉象平和舒缓,已经无碍。
她开口淡淡的说,“脉象平和,已经无恙,只需好好修养即可!”
正在这时,一个太监重新将药端了上来。有了刚刚一幕,这个太监满脸诚惶诚恐,不敢靠近小皇帝。
叶昔明白他的恐惧,于是起身,端起了药碗,来到床边,她将药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伸手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满脸认真的表情,“皇上,你伤的是胸口,不是双手,况且你这么大了,请你自己端着喝药!”
皇帝没说二话,就将药碗接了过来,皱着眉头,咕咕咕几下,将药喝地一滴不剩。
叶昔见他乖乖喝完了药,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把药碗交给了那个太监。
这时的太监宫女都满满好奇,叶姑娘简直太厉害了,皇上以前每次喝药,都要发脾气,可是这次见到叶昔姑娘,听话的将药喝了,而且一滴不剩,他们纷纷对叶昔的认知又上了一个层次。
太后见他喝了药,放下了心,听到她说自己儿子无恙,于是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叶昔同样告辞,回了叶府。
叶羿不放心她的妹妹,晚上睡觉时,叶羿一直守在她身边,就算她睡着了,他都没有离开。
叶羿打了地铺,就睡在她床边的地下,他的一只手抓着叶昔的一只手,就这样陪着她。
第二天,叶昔醒了过来,见到自己的大哥就抓着自己的手没放,她脸上全是感动。
她下了床,蹲在了自己大哥身边,盯着他的大哥,轻声轻语,“哥,谢谢你!
小妹有你这个哥哥,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她轻轻吻了一下他哥哥的额头,表示感谢。
叶羿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叶昔,温柔的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望了一眼窗外,见到天已经亮了,于是起身梳洗去上早朝。
叶昔梳洗打扮完毕,坐着马车来了乐曲大赛的现场。
此次主办人是郅宛城的四大世家之首的陈家。陈家是当世制琴世家,比易尘邈的制琴家族更加闻名遐迩。陈家不仅仅只制琴,还制其他乐器,而且专门为皇家提供乐器。
当世陈家的家主,有二子一女,女儿嫁给了当朝恒王为侧妃,他的大儿子在朝中做官,乃当朝兵部侍郎,二儿子是制作乐器的高手,若要和易尘邈相提并论,两人不分伯仲。
此次的盛会,几乎三个国家喜欢乐器和乐曲的人都来了。
易尘邈站在门口,焦急的等候叶昔的到来。
叶昔坐着马车到了后,易尘邈满怀欣喜的笑容,“小昔,你终于到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会来!”她声音柔和。
易尘邈拿出了请柬,交给了门口收请柬的陈府下人。
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将见面礼交给了另外一个人,旁边的人则记下名字和礼物。
易尘邈和叶昔并肩走进了大门。
只见里面来来往往都是人,此次曲艺赛就在陈府的庄园举行。
陈府的府邸和庄园是挨在一起的,中间只隔了一座墙,墙面有一扇半圆形的大门,可以直接进入庄园,也可以通向府邸。
叶昔和易尘邈由人引路,带他们走进了庄园,坐到了属于他们的位置上。
当叶昔一坐下,就感觉到了一股极其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自己瞧。
叶昔顺着那股目光看去,是冯清霜,难怪她觉得有股怨恨的视线盯着自己。
易尘邈也感觉到对方目光的中的敌意,他低声问,“小昔,她是谁?为何如此看你?”易尘邈一脸防备,望着那个女人。
叶昔勾唇冷笑,“别管她,一个无脑的蠢货而已!”某女讽刺的话,让站在不远处的冯清霜听了个一清二楚。
旁边的冯清峰呵斥的说,“妹妹,不得无礼!你的礼数呢?都学到那里去了?”
冯清峰不满的训斥着她的妹妹,别人一没招你,二没惹你,平白无故的用那种眼神看对方,难怪会骂她蠢货。
冯清霜不满的指责他,“哥,谁才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帮着外人呢?”
冯清峰脸色不喜,“我只是帮理不帮亲!”
正在此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叶昔的视野,对方同样一眼就看到了她。
沈云澈掩住心中的窃喜,脸上波澜不惊,似乎不认识她一样。
易尘邈很惊奇,他没想到越王殿下竟然也来了,虽然越王殿下也是爱琴之人,可是他从未参加过这种比赛。
沈云澈今日是被陈家特邀过来做评审的,不过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只能用另一个身份,那就是被称为琴仙公子的云琴公子。
他的这个身份鲜少人知,每次出现在人的面前,他都会戴着半边银制的弧形面具,面具上面镌刻着镂空的图纹。知道成国越王殿下长相的人很多,可是知晓云琴公子长相的人极少。
目前只有易尘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邀请他的陈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易尘邈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叶昔,见她拿着一块糕点,吃得津津有味。
易尘邈压低声音,悄悄低语,“小昔,对面的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好像是越王!他怎会有时间来戎疆国参见曲艺赛?”声音有几丝试探,看她看出对方了没有。
叶昔轻轻点头,小声轻语,“我知道,不过闲事莫理!我们还是做我们自己的事就好!”
接下来陈府的主人站在了台子的上面,一脸欢迎的态度,“感谢大家莅临陈府参见今年的曲艺大赛!望大家能获得好名次,拿到自己属意的奖励。
今年陈府特别邀请了被称为琴仙的云琴公子来做此次评审,现在有请云琴公子上台,为大家说几句,大家欢迎云琴公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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