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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所以说,类似刑警不顾安危拿下凶徒,医生见人晕倒瞬间冲上去施救,消防员高空索降一脚把轻生者踢回走廊之类的报道,经常屡见不鲜。
只以个人而言,他们未必有多崇高,平日里也难免这样那样的缺点,甚至可能干过一些龌龊的事儿。但在那个时刻,无疑伟岸无比。
沉默着,寻思着,两人走到输液区,松哥交上药篮子和输液表,护士看过一眼,就领他们到十二床,叫祁渊躺好,输液。
过了一小会儿,荀牧和苏平也过来了。
问几句关于他的情况后,荀牧就拍拍他肩膀,说:“小祁,你这两天就安心养伤吧,我给你批病假,队里的事儿暂时先别管。”
祁渊挠挠头。
休息两天,他倒也是乐意的,但又怕因此有什么不良后果;硬撑着面子上倒是有了,却显得有点装,之前在现场强撑着不来医院就被苏平怼了,这会儿摆姿态,怕是被怼的更厉害。
他一向不是伟光正的人设,故作姿态,怕免不了受苏平反感,对将来的发展很不利。
纠结几秒,也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目标怎么样了?”
“已经被扭送到看守所羁押着了。”荀牧说道:“上头已经把逮捕信息汇报上去了,晚些时候就会过来拿人。”
“这样啊,”祁渊颔首,又趁这机会问道:“荀队,国家a级和b级通缉令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你不知道?”苏平皱眉:“进队里这么久,这些基本情况你都没去了解么?”
荀牧摆摆手打断他,解释说:“区别嘛,简单说,a级通缉令是公安部直接发布的,b级则是应各省公安厅要求发布的,效力上等同,都是全国范围内对嫌疑人进行通缉,只是悬赏金额有所差别罢了。”
“这么说,只有公安部能下达通缉令?”祁渊又问。
“当然不是。”荀牧说:“各级单位都可以发布悬赏通缉令,只不过效力范围不同,省厅只能在省内发布通缉令,同时对外省发协查令,市局也一样,只不过级别降到市内。
基本上,只要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就可以下达通缉令了。嗯,换句话说,通缉令上的目标,无一例外,都是一旦被抓,即可直接逮捕的存在,要求上比网上追逃、协查令等更严格一些。
这都是常识,回头你伤好了,抓紧时间多了解了解吧。”





不合理真相 第4章 托付
这次的缉捕行动虽然顺利,但收尾工作同样不少,上头派人下来交接、押解嫌疑人的时候,也有不少程序要跑。
因此,苏平和荀牧交代几句,和祁渊闲聊一会儿,便直接离开了,只留松哥在病床边照顾他。
想了想,祁渊说:“松哥,要不你也回去忙吧,我这儿没什么事,不用人照顾的。”
“没事。”松哥伸了个懒腰,说:“就当沾你的光,趁这机会休息休息好了。”
“呃……”这话祁渊没法接。
不过说回来,松哥作为重案大队下的一个侦察组长,这件事儿,确实跟他没太大关系。刑警工作虽然重,却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忙,一般呈现的是两种极端,闲的时候闲到发慌,忙的时候焦头烂额。
想来,嫌疑人被抓获后,松哥这会儿是真没啥事,否则哪怕他碍于情面还留在这儿,也难免满腹心事,坐立不安。
既然这样,祁渊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反倒是松哥,想起件事儿,好奇的问道:“对了小祁,不是让你当着那学生家长的面批评教育他吗?你怎么跑泉业路去了?”
“是学生家长告诉我的,”祁渊回答说:“他说自己过来的时候,在泉业路那边看到个人,带着个帽子,鬼鬼祟祟,有点像咱们通缉的那人。
我听了,顾不得想太多,一面让派出所的前辈通知你们,一面就赶紧跑过去了,一看,果然是那家伙,又等了会儿,没见到你们人,就觉得有点奇怪,只好拿对讲机再通知你们了。
对了,你们之前没接到通知吗?”
松哥眉头一皱,摇摇头说:“没有啊,你通知的是谁?”
“我也不认识,他穿着协警服,看着三十来岁的样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祁渊纳闷的说:“这么大的事儿,他没理由隐瞒吧?会不会是找不到你们?”
“可能是没太往心里去吧。”松哥想了想,说:“看你资历太浅,还只是见习生,没把你的话当一回事儿,不认为你能找到这个嫌疑人。
嗯,这事你就别管了,回头我通知荀队苏队,让他们查查这事,该批评批评,该教育教育。”
祁渊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鄙视链在哪儿都存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
“阿渊!”
中午,祁渊正喝着菜叶粥,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声音无比熟悉,不由愣了愣,猛地抬头。
“爸?”他愣了一瞬,跟着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粥放一边,又迅速别开目光,有些心虚。
松哥跟祁父并肩站在一块,对祁渊微微一笑,说:“你们父子俩聊聊吧,我出去抽根烟。嗯,有需要直接给我电话。”
“警察同志,太麻烦你了。”祁父立马说道,抓着他的手用力握了握。
等松哥离开后,他脸色一拉,瞪了祁渊一眼,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还受伤了,重不重?”
“没事,没事。”祁渊撑着身子往后挪了挪,像是想逃避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道:“就一点小问题,破点皮,很快就好了。”
“哼!”祁父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走上前来,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拿出个苹果,走到卫生间去洗了洗,又坐回来他病床身边,削起皮来。
“爸……”祁渊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说?”祁父手上动作一顿,没好气的骂道:“长本事了啊小崽子,受伤了也不和家里说,要不是你领导给我电话我都还不知道。”
祁渊抿抿嘴:“这不怕你担心嘛……你看,一点小问题,你还非得从家里跑过来……”
话没说完,祁父便直接将切下来的一瓣苹果塞他嘴里。
他无奈,伸手抓着一角,咬了两口,嚼烂了咽下去,才问:“我妈呢?”
“没告诉她,怕她担心。”祁父闷闷的说道。
祁渊听了,轻轻点头。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
他们父子俩关系其实还不错,只不过嘛,就和绝大多数家庭的父子关系一样,上初中后,两人就很少有共同的话题了,逢年过节打个电话慰问慰问,也多是没话找话,沉默的时间比说话的还长,憋个七八分钟就挂了。
过了一小会儿,祁父才说:“要不,我和你上司商量商量,把你调到别的部门去,别干刑警了。”
“那怎么行?”祁渊立马说:“老爸,我在这干的好好的,你别给我添乱好嘛?”
“什么叫好好的?”祁父也急了,没好气的说:“你这才干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就让人给捅进医院了,你让我……”
“行啦老爸,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以后会注意的。”祁渊打断他,说:“你看,我那么多同事,不也都好好的嘛?没事没事,顶多我答应你,以后碰到事儿不冲第一个了。”
祁父盯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有半分钟,祁父才付了软,身子佝偻下去,摆摆手说:“算了算了,由得你吧。记住你跟我保证的,下次再受伤,我可不会再跟你商量。”
祁渊连连点头,心里却嘀咕道:“大不了下次受伤我不告诉你……”
“你在这儿,过的都还好吧?”祁父又切了一瓣苹果递给他,同时问道:“工资够用吗?不够就开口。”
“够的够的。”祁渊颔首。
祁父又问:“跟同事还有上司,关系处的都还行吧?”
“可以的,前辈们对我都特别好。”祁渊不假思索的说:“这不,我受伤了,他们都还瞒着我给你打电话呢。”
“那就好。”祁父舒了口气,接着张张嘴,又摇头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祁渊这段时间察言观色的本事见涨不少,哪能不知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问道:“爸,怎么啦?有事?有事你就说,咱们父子之间,还能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不成?”
“这……”祁父纠结片刻,把手中的苹果放下,别过头去盯着白墙,说:“有件事,想麻烦你领导帮忙查一查。”
“噢?”祁渊问道:“什么事?你尽管说呗,我们刑警本身的职责就是查案子啊。”
“关于……关于你堂哥的。”祁父说:“他最近好像不太正常,着了魔一样……”
说着,他又别过头,瞪着祁渊:“你问这干嘛?反正不会让你查,你安心养伤!”




不合理真相 第5章 头大
祁渊眼珠子一转,也不跟他争执,只说:“这不是问清楚了,才好拜托前辈去调查吗?”
“这……”祁父有些迟疑。
都说知子莫若父,祁渊打的什么主意他哪会不知道。可想让人帮忙查查这事儿,又非得祁渊帮忙不可。
他在余桥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有些亲戚在这儿打拼,但要说能跟公安扯上关系的也就只有祁渊了。
见他纠结的模样,祁渊撇撇嘴,问道:“爸,说起来,你们干嘛不直接报警呢?按理说,真出什么事了的话,只要报警了肯定不会不管啊。”
“问题就是还没出事,但我看也是迟早的事。”祁父叹口气,不再挣扎,说:“算了,反正你要打听也肯定能打听到,瞒着你也没用。
是这样的,你堂四哥不是结婚六年了吗?结果一直没有孩子,你三伯跟伯母就着急了,硬拉着他俩去检查,结果查出你堂哥天生不育。
从那之后,你堂哥就好像有点不正常了,看到小孩就有点走不动路。”
“嗯?”祁渊眉头一皱,有些纳闷:“这种情况,应该带他去看心理或者精神医生啊,我们帮不上忙的。”
“我知道。”祁父揉了揉额头,有些疲惫的说:“可是……关键不是这个啦,问题在,三个月前你堂大嫂不生了个女儿吗?
老四就看他侄女眼神就不太对了,抱起来就不乐意放下去,老大因为这事还跟他吵过几架。我们就担心,这样下去得出事啊,万一哪天他抱着侄女跑了怎么办?”
祁渊张了张嘴,摇头道:“爸,这事我们还真没法管,总不能因为点捕风捉影的事把四哥拘留了吧?要我说,你们还是抓紧把四哥带去精神卫生中心,好好检查检查,把问题从根子上解决了才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祁父有些不耐烦了:“可是带他去精神病院,你四哥不就成精神病了吗?这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家里头那些风言风语就能逼死他!”
“拜托,”祁渊很是无奈:“治病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你不懂!”祁父声音抬高了几分。
“我不懂?”祁渊被气笑了:“什么叫我不懂?听你的意思,四哥现在的病还不算严重,早治早好,再拖下去,搞不好得拖出大问题来……
爸,听我的,这年头大家压力都大,精神疾病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说白了就跟感冒发烧一样的,还不会传染,有什么丢人的呢?我……”
“行了行了,”祁父摆摆手,打断他说:“这事我说了不算,得你三伯点头才作数,你跟我说这么多没用。你就给我个答案,能不能帮忙?”
“不是,”祁渊说:“这不是能不能帮忙的问题,这事不归我们管啊。”
“行吧,知道了。”祁父站起身,说:“那你注意休息,我先去你三伯家一趟,看看你四哥怎么样了。有什么要的,你给我电话。”
“好。”祁渊叹口气,轻轻点头。
他知道,祁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讲清楚了,这事儿他们警方确实帮不上忙,父子之间自然也不可能因此产生什么隔阂。
至于老一辈的想法,他虽无奈,却也无力改变,只寻思着,是不是趁着这次受伤获得的休假机会,带堂哥去医院瞧瞧。
至于所谓的流言蜚语,只要没人说出去,又有谁清楚他去了精神病院呢?流言自然也就无从说起。
反倒是这会儿,堂哥不正常的模样,更容易惹人闲话的说。
但祁父这边没问题,不代表三伯心里也没疙瘩。他虽然确实帮不上忙,但三伯一家却未必会这么想,这也是祁父说去他家一趟的原因,想将矛盾消弭于萌芽期之前。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就算是血亲之间,一个不留神,关系都可能出乱子。
祁父不善于表达感情,但所作所为确实是为他好,这点他看得出来,因此便又关切的说:“爸,注意安全。余桥很大,个别地方治安也不好,见情况不对就给我电话。还有,打车过去吧,别心疼这点钱了。”
“我知道。”祁父摆摆手,说:“照顾好自己,苹果记得吃。”
“嗯。”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状,祁渊发了会呆,寻思着到底该怎样才能帮上自己堂哥。
可越想越头疼,琢磨半天,也只能摇摇头,决心找个机会带堂哥去看看,便又抱起喝到一半的菜叶粥填肚子。
粥有些凉,味道不好了。
刚吃完,松哥就回来了,见只有他一个人,便问道:“怎么,你爸呢?我还以为你们要聊好一会儿呢。”
“走了,他还有事要做。”祁渊说道。
接着,他又闭上嘴巴,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让松哥帮他参谋参谋,这事儿该怎么办。
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松哥便问道:“怎么,有事?”
“嗯。”祁渊听了,轻轻点头。这么一会儿,他也想明白了,既然祁父本身就打着让警方帮忙的主意来找他,也说明这事儿不需要对公安隐瞒。
他便简要的把这事儿说给松哥听。
“麻烦了啊,”松哥听完,皱眉说:“你堂哥这情况,有点危险啊,搞不好是应激性精神分裂的苗头。”
“嗯?”祁渊心中咯噔一声,问道:“怎么说?松哥你还懂精神疾病?”
“不是,以前看过个帖子。”松哥说:“你也见过吧,有个女生在网上发帖求助,说她老公的妹妹搬过来住,行为各种讨人厌,从来不干家务,一天天缠着她老公,和她老公说,也总以她妹妹还小为理由推脱。
不仅如此,她‘小姑子’还要和他们一块睡觉,没有一点廉耻心……”
“这个帖子我看过。”祁渊立马说:“当时往上一片声讨,有骂她老公的,有心疼她的,还有劝离婚的。
直到许久后,有人评论说,‘请楼主看到后立刻去医院检查一下,你可能得了产后应激性精神分裂症,你说的妹妹可能是你的女儿。’
这话一出,许多人毛骨悚然,思细级恐……”
“你堂哥也有点类似这种情况。”松哥接话,轻声说:“只不过,他疑似是把自己的侄女,当成了自己女儿。”




不合理真相 第6章 登门
“小松说的很有道理。”
傍晚,荀牧提着份鸡汤来到医院,听他俩说了祁渊四哥的事儿后,轻轻点头,说:“被查出先天不育,这是个打击。
听你父亲的意思,关于子女的事儿,你伯父伯母催的也急,还有老家的一些流言蜚语,这是外部压力。
两相结合,让你堂哥不堪重负,从而产生了一定的认知障碍,甚至应激性精神分裂,这不是没可能。
不过,我们毕竟不专业,虽然因为工作需要和以往的经验,多少了解了点这方面的东西,但也仅局限于了解而已。就是法医科的老凃,在精神疾病这块也不敢说专业,所以……”
祁渊了然的嗯一声,接过话:“所以,还是得带他去检查。”
“只怕没那么容易。”荀牧却摇头说:“带他去检查,最大的阻力,恐怕反倒在他自己身上。这些问题,想来你嫂子也和他说过,但恐怕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问题,否则这么长时间,怎么着也该去看了。
另一方面,他产生了认知障碍,搞不好把侄女当成了自己女儿,甚至,可能把你大哥、大嫂乃至伯父伯母都认作是别有用心的抢了他女儿的人。
这种念头相当危险,就怕哪天,他再也压抑不住心里那股冲动了的时候,会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儿。
我想,你爸和其他长辈,恐怕也是发现了些苗头,偏偏又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很难办,所以才想着通过你来拜托我们解决这事儿的。”
祁渊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倒是没想这么深……”
见状,荀牧再次摇摇头,跟着伸手指了指保温壶,说:“赶紧先把鸡汤喝了吧,盖子拧开老半天,等会该凉了。”
说着,他又看向松哥:“小松,你也先去吃点东西,这边我看着就行。”
“好嘞。”松哥也没说什么,这会儿他确实也饿了,当即便起身离开。
祁渊没什么胃口,但见荀牧连连催促,也只能用调羹舀了勺汤,嘬两口,跟着微微皱眉。
汤的味道倒是不错,相当浓郁,但太油了些。天气本就燥热,加上受伤,很没胃口,这下反倒觉得有些不舒服了。
荀牧见他反应,也觉得自己有些疏忽,便自然的接过汤壶,仔细的把上层浮油刮干净,这才把壶还给他,说:“抱歉,忘记让食堂把鸡油去掉了。”
祁渊一愣:“这汤是食堂熬的?”
“是啊,”荀牧说:“老苏中午去菜市场买了只土鸡,拿到食堂让人熬锅汤,托我给你送来。嗯,他这会儿忙着跟上头的人交接嫌疑人,过不来。”
“苏队啊……”祁渊心里一暖,轻轻点头。
同时也有点奇怪,苏平,还有荀牧,他们俩对自己似乎有些太好了,这可不是看重两字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当然,他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一个见习生,还能有什么东西被俩大佬图谋不成?他可不是什么阴谋论者,虽然有点纳闷,但也不会深思。
又抿了两口汤,他便接着问道:“荀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没办法,于情于理于法,我们警方都没有任何介入的理由。”荀牧摇头说:“倒是你,可以建议下你长辈,让他们盯着点你四哥,别叫他干蠢事。另外,要发现不对劲,第一时间报警。
至于带去医院的事儿……等你伤好了,尝试下吧。也不是非得拉着他去医院,变通变通,请个心理咨询师先上门谈谈话了解情况也是好的。正好,我认识几个咨询师,你需要的话,我给你电话。”
“好呀,谢谢荀队。”祁渊赶紧道谢,接着又顺势问道:“对了,荀队,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松哥……”
“嗯?”荀牧挑眉:“劝他?劝他什么?他咋了?”
“他硬是给我办了住院手续。”祁渊苦笑道:“就破了点皮,无非伤口长了点而已,哪里要住院啊……”
荀牧听到这,斜了他一眼,说:“你是嫌住院没有在家里呆着自在吧?”
“差不多。”祁渊也没抵赖,大大方方的承认道:“修养几天也好,我也不成能了,现在这情况,确实不方便跑动,但住院这……”
“行了,”荀牧摆摆手:“小事,由得你吧,小松那等会我跟他说一声就是,待会儿叫他送你回家。不过换药啥的,你自己能成不?”
“能成能成,”祁渊忙不迭的点头:“不就是拆掉绷带擦点碘伏防止感染嘛,很简单的。”
……
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腹部的伤口早已结痂,虽然还没好利索,缝合钉也没那么快能拆掉,看着挺扎眼,但已经不影响祁渊挪挪蹭蹭了。
再加上有父亲照顾,他在生活方面倒也没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闲了三天,游戏玩的也有些腻歪,他静极思动,就想出去走走。
一寻思,便打算去三伯家坐坐。
堂哥的事儿,他前几天才知道,虽说有长辈刻意隐瞒,不想他瞎操心的原因在,但严格说起来,他对家人的关注也忒少了些。
以前还在上学倒也就算了,既然现在已经毕业,别的不说,至少爷爷和外公传下来的这一脉,关系还得打点好。
想到这儿,他便对祁父说道:“爸,你等会儿要去三伯家吧?”
“怎么?”
“我跟你一块去一趟吧。”祁渊说:“四哥的事儿,我问过我们队长了,还真能帮点忙。”
“噢?”祁父有些好奇:“怎么帮?”
想了想,祁渊还是没把找个咨询师的事儿告诉他,只含糊其辞的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得先上门问问情况再说。”
“臭小子,还卖关子?”祁父骂了一句,有些狐疑。但问了几声祁渊都不回答,他也只能作罢,改问道:“有点远,你能成不?”
“没问题,”祁渊摆摆手:“差不多好利索了,也就这两天还有时间,不然马上又得上班了,天知道啥时候得空……”
“那行,换身衣服,咱们走吧。”祁父点点头。
正这时,祁渊忽然心血来潮,皱了皱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祁父纳闷,问道:“怎么了?”
他叹口气,轻声说:“该断章了……”




不合理真相 第7章 意外
刚到三伯祁林家,祁渊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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