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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可实际上,她是个非常没主见的人,聂勤山就是她的擎天柱。小事上她敢闹闹,可一旦涉及到大事,绝对以聂勤山为主,也绝对没胆量离婚,并想方设法维护这个“家庭”。
所以,她将这种事儿视作“丑闻”,始终藏着掖着。想的所谓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只是早早的把聂宣嫁出去。
在生下儿子聂海之后,聂宣对她而言,就再也不是“女儿”了,甚至连养的宠物都算不上。
原本,她是想着好好把聂宣培养长大,嫁到外省去,收点彩礼最后再发一笔的——虽然他们家的风俗是,收了多少彩礼,得双倍给嫁妆。但如果嫁到省外,谁会知道你这的风俗呢?
但出了这档事儿,就不好操作了。聂宣毕竟还小,想要把她远嫁外省,没什么机会,只能在老家找个人这样子。
于是,她就不给聂宣读书了,一天天的物色人家,找媒婆,也没给聂宣好脸色,口口声声说她赔钱货。
要不是聂海争气,站出来以自己为筹码护着聂宣,恐怕她孩子都得八九岁了。
正因为聂海的行为,让聂宣在绝望中看到了曙光,所以,聂宣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切都可以舍弃,唯独聂海放不下。
话又说回来,聂海也确实值得她真心相待。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还能有责任有担当,很不容易了。
但就算有聂海护着她,她的日子也绝不会好过,平日里没少受到苛待跟白眼。能长这么大,有了死前的成就,着实相当难得了。
恐怕,她不止一次兴起过离家出走,远走高飞的念头吧。只是,实在无法舍弃自己的弟弟。
虽说聂海有手有脚,又是聂勤山夫妇亲子,平日里颇为受宠,就算离了他也肯定不会受委屈,日子照样能好好过,但显然聂宣本人不会这么想。
真的一走了之,可能还能迎来新生,可如果留下,聂海就成了她支撑下去的唯一信念,想要挣脱。加上这些年,付出了实在太多太多,想要走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供述完毕,荀牧直接黑着脸,撤回了对她执行取保候审的决定,将之依法拘留,直接把她带到看守所女子看守队,顺便提审聂勤山。
有了蒋园的指证,外加一系列的证据,聂勤山只得供认自己的罪行。
审讯完毕后,荀牧直接黑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小祁,”回支队的路上,荀牧说:“你回头把结案报告大致写一下,放我桌上,顺便写个逮捕申请,缘由就是涉嫌侮辱尸体罪、猥亵罪、侵犯个人隐私罪及制作、传播隐晦(河蟹)物品罪。
等做好了,我签个字,你转预审队审核,审核通过后再向检方申请逮捕,移交证据。”
“好的。”祁渊点点头。犹疑片刻后,又问道:“祁队,你是不是早就猜到真相了?”
“不难猜,但缺乏证据。”荀牧脸色依旧不大好看,沉声说:“一个不配备称作养父的男人,能逼得聂宣自杀的情况并不多。”
“这样啊……”祁渊再次点头,犹豫片刻后,又问:“荀队,你是不是也很想像苏队一样,把聂勤山揍一顿?”
“当然想,但不能。”荀牧瞧了他一眼,又继续目视前方,说:“先不说这种行为犯法,身为暴力执法人员,首先,就要学会克制,除非抓捕时逼不得已,否则,决不能动用暴力,这是底线。
我一向认为,需要动用暴力才能挖出供词,是无能的提现,我不屑去做。而因愤怒对罪犯施加暴力,则证明情绪控制还不到家。一个没法控制自己脾气的人,注定不堪大用。
小祁,说实话,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祁渊张了张嘴,随后重重点头。
回到支队,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多了,便问道:“那个,荀队,结案报告和逮捕申请今晚就要吗?”
“不用那么着急。”想了想,荀牧便摇头说:“等明天再弄吧,这会儿有点晚了。嗯,这样,你给小松和老苏打个电话,出来吃宵夜。支队门口有家大排档,小龙虾特别棒,虾粥也很不错。”
祁渊眼前一亮:“我知道我知道,苏队带我们去吃过。”
“哟,”荀牧调侃道:“你小子,一提吃夜宵这么兴奋。”
……
第二天中午,祁渊将拟好的结案报告和逮捕申请送到荀牧办公室。
“不行啊,”他瞅了眼,眉心微微一皱,摇头说:“格式不太对。”
“啊?”祁渊问道:“那我再改改?”
“不用了,放着吧,我来。”荀牧摇头:“回头多看点这类报告的格式。虽然有点形式主义,但从另一个角度想想,格式统一,也方便上边审核。这个还是蛮重要的,得掌握好,有不懂的就直接问我。”
“好的。”祁渊想了想,点头同意。
“行了,去吧。”荀牧说:“明天就周末了,好好玩,放松放松。”
祁渊眼前一亮:“可以提前下班吗?”
“可以啊。”荀牧笑道:“算你早退,扣两百工资就好。”
“呃……”祁渊表情凝固了:“算了吧算了吧,我见习工资一个月就两千七,哪里扣得起……”
跟着,他又赶紧岔开话题,说:“那,荀队,现在也没什么事儿,我去档案室看看以往的案卷吧?”
“去吧。多学点东西。”





不合理真相 第1章 通缉犯
“小祁,小祁!”
这天,祁渊正在自己的位子上抱着荀牧刻意帮他整理出来的经典案例啃着,就听见松哥在叫他,不由得站起身回过头,问道:“松哥,怎么了?”
“有项紧急抓捕任务,缺几个人手,”松哥一面走过来,一面问:“你现在有空不?”
“有有有!”祁渊立马在案卷上夹了个书签,将卷宗合好塞回桌上的小书柜里,又问道:“什么抓捕行动?”
“走吧,路上说。”松哥摆摆手。
见他催的着急,祁渊也不多问,立马快步跟上。
小跑着上了警车,便直接拉响警笛出发了。
祁渊有些纳闷,问道:“直接拉警笛?没问题吗?会不会把抓捕对象给惊走?”
“放心,不会。”他摇头说:“现场已经被包围,并被控制住了,目标跑不掉,手上无人质,就等着我们过去拿人。拉警笛是为了示意路上车辆避让,方便咱们迅速抵达。”
“这样啊,”祁渊了然,接着又问:“松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刚说好路上讲的松哥,这会儿却又卖了关子:“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嘿!”祁渊表示很不爽,可他只能受着。
……
十五分钟后,一行人抵达目的地。
祁渊下车一看,有些发愣——这不是七中门口吗?
也难怪上头这么重视,抽调大量人手了,学校安全一向是重中之重,容不得半点忽视,周边出现危险分子,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跟着松哥一路挤开围观人群,拉起警戒线走进网吧中。
紧跟着,就见到了目标。
祁渊又是一愣——目标长得未免也太年轻了吧?不但长得嫩,还穿着一身校服,明显是个学生啊。而且看他身上也没有凶器,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低着头抿着嘴,慌乱无措的模样,怎么瞧都不像是危险分子的模样。
松哥同样一脸错愕,向边上的刑警问了几句,之后才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随后一招手,示意大家散了。
祁渊更加好奇了,但问他也不说,寻思下要不要问问其他同事,想想又作罢了,该知道的时候,总该会知道的。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挤了进来,先是瞪了那学生模样的男孩一眼,接着又堆起笑容搓着手问:“警察同志,啥情况啊,我接到通知就赶过来了,都没来得及问。”
松哥脸上依旧保持着哭笑不得的表情,摇摇头没解释,只是反问道:“这位先生,你是他的班主任吧?”
“嗯,没错。”他点点头。
“跟我来吧。”松哥说道,接着又给他吃了颗定心丸,解释道:“放心,没什么大事,询问几个问题,教育教育就好了,应该还扯不上犯罪。”
“应该?”
……
派出所,讯问室。
松哥终于绷起脸,严肃的问道:“小家伙,胆子很肥啊,国家a级通缉犯的身份证都敢用来上网?哪来的?”
这句话信息量还蛮大。
祁渊一下子就明白了前因后果,终于理解松哥为什么会露出那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了。
很显然,这是个熊孩子捡到了通缉犯的身份证,屁颠屁颠的拿去上网,结果身份信息被技术队抓取,立刻引起高度重视,最终出演的闹剧。
班主任张大了嘴,立马扭过头,看向男孩:“什么情况?”
“我……我……”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似乎就要哭出来了。
见状,松哥轻叹口气,摇头说:“同学,不用担心,冒用他人身份证用于上网,情节算不上恶劣,够不成犯罪。我只是想问问,你手上的这张身份证哪来的?”
“捡的,”他哭丧着脸说:“我中午吃完饭,想到游戏上有个活动没做,就翻墙出来了。
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交钱就能上网的网吧,竟然非要我提供身份证才行了。我在学校附近转了一圈,附近我知道的几个网吧,不是关门,就是要身份证。我没办法,只能翻墙回去咯。
结果吧,走了没多远,就在地上看到了一张身份证,捡起来一看,嘿,73年生的,可以用啊,我就赶紧拿这张身份证去上机了。
网管看了我一眼,我当时还有点紧张,好在他也没多问,想来是只要有身份证就能开机,才不管是谁的吧。
然后……我才刚开机呢,游戏都还没登,就有两个警察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按着我,让我起来,拿出一张照片跟我比对了半天,然后又用对讲机说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就看到照片上那人和身份证上的有点像。
再之后,你们就来了咯……”
“噢?”松哥脸色一正,立马问道:“身份证你具体是在哪里捡的?”
祁渊表情也严肃起来——既然能在学校附近捡到身份证,说明身份证主人很可能在这一带出现过。
而能被评为a级通缉犯的家伙,除了个别人外,无不是危险分子。还是那句话,学校附近出现危险人物,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我……我在……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男孩急得抓耳挠腮,显然脑子忽然卡壳了。
松哥也不再继续给他压力,相反,还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别着急,慢慢想——说白了,他并没有犯罪,这会儿虽然坐在讯问室里,但进行的也绝不是讯问,而是询问。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前者针对犯罪嫌疑人,后者的目标是证人、知情人或线索提供人。
喝了两杯水,许是感受到了警方的友善态度,他紧张感消退了不少,人也冷静了许多。
过了一小会儿后,才说:“我没记错的话,是在一家ktv门口捡到的。
我们学校边上不是有条河吗,河对面,顺着马路走,大概三四百米左右,就有一家ktv,好像叫唱客?
具体记不清了,我没进去过,应该就是那边,我就在靠近那,大概还有十来米左右的地方捡到的,在一棵树底下,别说,不仔细看还不一定能发现。”
说到这,他又挠挠头,解释道:“我知道的最远的一家网吧就在那儿,所以我就走过去了,结果也不给开机,走回来的路上才瞅见的。”
听到这,松哥立马抓起对讲机,汇报到:“各小组注意……”




不合理真相 第2章 擒拿
二十分钟后,又听警笛呼啸,荀牧和苏平俩也赶了过来。
“情况怎么样了?”苏平性子稍急一些,立马问道。
松哥说:“特警支队、巡警支队已各派近两百名警力,散布在学校周边三公里范围内,不说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也差不太多了,不管哪里出事,一分钟内必定有同事赶到,相信就算目标潜伏在附近,也足以杜绝风险。
另外,情况汇报上去后,市局方面也立即调派人手,在各大校园、人流量相对密集的公共场所站岗巡逻警戒。
各大交通要道口,同样安排了大量交巡警设卡检验,车站、地铁站、机场等交通枢纽,也安排相关单位封锁,并有许多便衣同事游走,想来只要目标还在咱们余桥,就绝对跑不出去。
上头的意思是,其他方面咱们不用管,负责好这块区域,并最终将通缉犯揪出来即可。”
“嗯。”荀牧轻轻点头,说:“该目标,在a级通缉犯中都属于最危险的几人之一,这些年来始终在全国各地流窜作案,更干过为了抢劫两百块钱而犯下灭门惨案,堪称穷凶极恶的典范。”
“既然他出现在咱们余桥地界,就绝对不能让他跑了去!”苏平接过话,沉声说道:“搞他!”
“已经在积极排查了。”松哥说:“图侦的同事也在联合交管局那边,翻查交通、安防监控,我们的人也在各商铺调取视频录像,希望能把目标给揪出来。
不过,这个工作量毕竟太大了,就算前两年我们技术队和省厅已经共同初步研究出了一套人脸识别与抓取的算法,也不能保证完成任务。
因为算法毕竟还不够完善,识别上没问题,抓取方面的难关却始终没有突破,准确率还达不到一个可用的程度,这会儿应用上,虽然能很大程度上降低工作量,可最终还是得人工去筛查,检验。”
荀牧听了,不置可否,只左右扫了两眼,这才发现祁渊不在,有些好奇的问道:“小祁呢?”
“那孩子他爸到了,小祁在当他爸的面批评教育呢。”松哥说:“教育完就该送回去上学了。”
“噢?”苏平一愣:“你让他去干批评教育的活?以他的性子,别说没两句就变成对面诉苦他一边点头一边哦哦嗯嗯了。”
松哥失笑,摇摇头:“总得给他点机会,尝试尝试嘛。他脸比较薄,性子又稍内向,这可不行,得想办法让他把心里的包袱甩了才好。不然这么好一颗苗子,却受限于性格,未免太可惜。”
“也对。”荀牧轻轻点头。
刚说到他,祁渊的声音便从对讲机中传出:
“报告,松哥,我是小祁,发现可疑人员,地址为泉业路出城方向这边,北环快速出口往北两百米左右,边上有家邮政银行的自动取款机!”
他的语气挺急切的,松哥听了,也顾不得问他怎么跑泉业路去了,只立马回应道:“继续盯着目标,我会帮你申请周边同事增援。另外,下次发现情况不用汇报给我,直接联络指挥中心,指挥中心会做好安排。”
“明白!”
“这个小祁,运气很不错啊,”苏平说:“那么多人愣是没找着目标,却被他撞见了,这可是个大功劳。”
“什么功劳不功劳的,”荀牧反倒有些忧心,示意大家跟着自己走,同时边走边说:
“我们也赶紧过去看看吧。他只是见习生,身上就带着跟软包警棍,一瓶催泪喷雾,连手铐都没有,我担心他要跟目标碰上会有危险。”
“不用太在意。”苏平摆摆手:“那地儿离这里也不远,处在重点布控的范围之内,周围肯定有其他同事,刚松不说了么,一分钟内就能有人赶到,不打紧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却已经摸出了车钥匙,而且一行三人,就属他走的最快,步子迈最大。
见状,荀牧和松哥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苏平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这么傲娇。
三人紧赶慢赶,甚至都请求交管局调控信号灯了,才在五分钟后赶到目的地。
“什么情况?咋回事?”刚一下车,荀牧就看到个中年男人被特警押着蹲在地上,两杆枪指着他——虽然枪并没有开保险。
与此同时,祁渊坐在不远处的水泥墩上,一手捂着肚子,入眼一片红。
苏平迅速窜了过去,皱眉问道:“你受伤了?还坐在这干什么?等着跟我邀功吗?赶紧上医院啊!”
骂咧两句,他又左右看了眼,最后落在松哥身上,喝道:“松!过来,把这家伙送医院去!”
“没事没事。”祁渊连连摆手:“也怪我自己,经验不够,被他发现了,他拔腿就跑,我追,倒是追上了,他还不甘心,和我打在一块,又抽出水果刀划了一下,不过划的不深,就破了点皮……”
“屁话!”苏平呸一声,随后瞪了松哥一眼:“还杵着干什么?赶紧的,把他架医院去!”
“好!”松哥连连点头。
祁渊见状,知道再推脱就显矫情了,只能点点头,跟着松哥上了车。
“哟,还能自己走。”苏平瞅着,嘀咕道:“看着还真不算严重啊。”
“不管严重不严重,破了口子,流那么多血,总得上医院查查才安心。”荀牧走过来,说:“保险起见,最好再做个艾滋方面的检查和阻断治疗,免得中招了。”
“嗯,我给松发个短信,让他看着点。”苏平说着,立马掏出手机给松哥发条消息,跟着又看向特警,问道:“就是这家伙?”
“比对过了,确实是目标。”特警终于将指向目标的枪抱了回来,同时回答说:“我们赶到的时候,就见目标跟那位兄弟扭打在一块,他中了一刀,我俩就赶紧冲上来把目标拿下,铐上,接着你们就来了。”
荀牧又打量了嫌疑人两眼,点点头,说:“人没事就好,目标也已经被拿下,通知下去,收队吧,行动结束。”




不合理真相 第3章 下意识
武警医院,急诊部伤痛外科。
“小伙子运气不错啊,”中年医生打量了祁渊的伤口两眼,点点头说道:“创口虽然长,足足有七公分多,但很浅,只伤到表皮,脂肪层都没碰到,这两天注意伤口别碰水,吃点消炎药避免感染,再打针破伤风就没事了。”
松哥听了,立马问道:“医生,那伤口需要缝合吗?”
“嗯,最好缝一下,毕竟创口长,不利于愈合。”医师点点头,又对边上的实习生说:“你去护士站边上那个药房,拿个皮肤钉合器过来。”
说着,他又把祁渊的医疗卡递给松哥,让松哥去窗口处登记缴费,便又走到后头,从医疗柜中取出了生理盐水、双氧水和酒精之类的东西。
戴好手套,简单给他清洗、消毒好伤口后,实习生也拿着皮肤钉合器回来了。
“可能有点疼,忍一下啊。”一声一面说,一面用镊子把祁渊创口两侧的皮肤向上翻转,随后就将钉合器凑了上去,对准创口后,咔嚓一声,就像用订书机把纸张装订在一块儿似的。
祁渊死死的咬着牙,脸色有些扭曲。
半晌后,钉合完成,医生又给他消了消毒,便将一块医用敷料盖在他创口上,又用绷带裹了两圈之后,才说:
“好了,记得每天过来换药,防止伤口发炎。你自己买了回家换也可以,每天给伤口消消毒,再换一块敷料和绷带就好了,很简单的。
等你同事回来,叫他扶你去输液区,打针破伤风和消炎药就成。记住一星期后过来拆线。”
祁渊抽了几口凉气,差不多适应伤口处的疼痛后,才连连点头。
医师不放心,又叮嘱道:“这几天别吃太油腻的东西,忌烟戒酒,不要剧烈运动。虽然伤口不深,但最近天气热,被汗渍发炎了很麻烦。
有条件的话,最好请个假,我知道你们警察累,活重,但自己的身子也很重要,别不当回事儿。
听你同事的意思,你还是见习生吧?遇事儿冲那么前干嘛?受伤了你爹妈还不得心疼死?”
对此,祁渊只有苦笑,摇摇头没接话。
医师还有别的病人,也没跟他多聊,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就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向其他患者问诊了。
不一会儿,松哥回来,和医师说了两句,便走过来问道:“小祁,还能走吗?要不要我去帮你领个轮椅?”
“没事,不用。”他摇头起身,走了两步。伤口被牵扯的有些疼,让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时不时的嘶两声。
松哥见了,知道他是疼的,却还是为了转移他注意力,故意说:“怎么,脸色那么难看,心疼医药费啊?放心啦,治疗费不贵,而且你这是工伤,单位全额报销。”
祁渊再次苦笑,摇摇头,又瞅了两口冷气。
“怎么,现在知道疼啦?”松哥又说:“当时冲那么前去干啥?目标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一个见习生,身上啥武器没有,冲上去不找罪受吗?以后碰到这事儿,记得躲着点,自然有别的同事上。”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祁渊轻叹口气:“看到目标要跑,我就本能的冲上去了,直到特警队的前辈上来把人控制住,我才缓过神来,接着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顿了顿,他又问:“松哥,你让我躲着点,那你自己呢?碰到这种事儿,会躲吗?”
松哥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很显然,他也会本能的做出同样的选择。
这无关乎高尚与否,只是从警多年的本能罢了。哪怕是队里的老油条,油混子,碰到这种事儿,第一反应就算不是冲上去,也不可能躲到一旁。
冷静下来的时候,自然会患得患失,顾这顾那,但碰到突发情况,绝大多数人还是会脑袋一热,做出对个人而言不算正确,却符合职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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