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不,不对,荀队不是这个意思,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绝大多数情况下,其实公式化的一问一答就是了。
像荀队和松哥那样,亲切的跟人谈话,或者向苏队那样给对方施加压力,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都是经验非常丰富后的进阶玩法,我根本玩不转。
想想,还是像其他前辈那样,先走走寻常路子积累经验的好,这样或许难有收获,但同样也不会出错。
昨天荀队也说过,公式化的去问询、审讯,想来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更深入的东西,可以了解,但不用急着尝试。”
想通这点,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当然,他也没忘记,这会儿还在讯问中,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半点,还是像刚刚那样盯着聂勤山。
聂勤山还是那副扭扭捏捏的尴尬样子,三分钟里几次欲言又止,叹了好几口气,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状,祁渊就知道他还在挣扎——虽然昨天荀牧与他联系的时候,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明白,明确表示出了对他的怀疑,让他有了些心理准备。他也是在充分沟通之后,才决定配合警方,乖乖买票回国的。
但真坐在审讯室,看着眼前的刑警,他依旧慌的没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配合调查,把即将说透的事儿讲清楚,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那层纸,不是那么容易捅破的。
见状,调整好心态的祁渊,决定不再冒险多添一把火,而是中规中矩的取出传唤通知书,递给聂勤山,说:
“聂先生,这是传唤书,我支队因你涉嫌抛尸,触犯刑罚第三百零二条之侮辱尸体罪,依刑事诉讼法对你进行传唤……”
沉默被打破,聂勤山长松口气,一下就没那么紧张了,连连点头:“我知道……那个,是要在这上边签字吗?”
与此同时,祁渊还看见,荀牧有些意外的瞧了自己两眼,显然,自己的表现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靠着余光观察,祁渊大致确定,荀牧的表情与目光中,应该还是赞赏的成分居多,看样子自己并没有理解错,按部就班,缓缓积累经验,才是自己应该做的,而非好高骛远,追求那些高阶技巧。
“不,传唤书不需要你签字。”他把通知书拿回来,又亮了亮自己的证件,才说:
“相信,昨晚我们队长已经跟你讲的很清楚了,这项罪责,你或许也在网上查询,或找人咨询过,量刑着实不算重,这才下定决心回国,对吧?”
“对……啊,不,不是的。”他先不自觉的点头,跟着又连连摆手,有些着急的说:“我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悔过才回来的,嗯,对,我自首,我选择自首。”
“自首?”祁渊眉毛一挑,忍不住看向荀牧,想请他指示。
荀牧只点点头,让他继续。
祁渊没get到他的意思,只好暂且无视这个问题,接着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东拉西扯了,直入正题吧,聂宣,你的女儿,是不是被你用棉被裹好,绑上杠铃扔进大铲湾的?”
“是……”聂勤山低下头去,怯怯懦懦的回答。
“为什么这么做?”祁渊声音抬高了些:“是不是杀了人,心虚?”
“我没有!”眼瞅着好大一口锅砸身上,聂勤山被吓了一跳,赶紧否认:“我也不知道谁杀了她,和老婆出去玩一圈,回来的时候她就死了,死在浴缸里,尸体直接泡烂发臭了都!”
“那为什么不报警?自己女儿被害,死的不明不白,你反而选择抛尸,这是哪门子道理?”
“我……我……”聂勤山支支吾吾,脸涨的通红。
半晌后,他才艰涩的说:“我怕你们怀疑我……”
“嗯?”
“其实……我和我老婆都知道她是自杀的,”他摊开手,看着自己掌心,说道:
“虽然尸体被泡涨了,但手上、脖子上的伤,地上的血,都还很明显,家里的水果刀也就在浴缸边上,门还是用钥匙反锁的,再加上她先前和我们大吵一架,就有寻死寻活的苗头了。”
顿了顿,不等发问,他又说:“她其实不是我女儿。”
“什么?”祁渊一怔。
“我老婆身子有病,”聂勤山不敢直视祁渊,垂着头,无意识的揉捏着手指,解释道:“结婚三年多还没孩子,就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她身子有些问题,很难怀,怀上了也容易流掉。
没办法,我就和她管牙婆买了个娃。其实我和她都更喜欢女娃,那时阿宣听说才刚满一周岁,长得很可爱,我俩一眼就相中了……
我们一开始真的是把她当亲女儿养的,只是,没想到,过了两年,老婆她竟然怀上了,医生都说是个奇迹。
但医生也警告我们,一定要小心,说老婆肚子里那什么地方,很薄,流产率很高。好在没发生意外,孩子生下来了,就是阿海。”
祁渊掐着笔,面无表情的问:“所以,你们对聂宣的态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原先视为亲生女儿,之后就看成累赘了吧?”
聂勤山嘴唇蠕了蠕,终究没出声,也不知道是内疚、心虚,还是单纯的不敢回答。
沉默了有半分钟,他才生硬的转移话题,说:“三月底的时候,因为房子的事儿,她和我老婆吵了一架,我老婆一着急说漏嘴,把这事说出来了……”





不合理真相 第51章 心冷
“说漏了?”祁渊站起身,将手中的笔往桌上重重一摔:“究竟是不小心说漏了,还是看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干脆借此把她踢出去?”
荀牧眉心一拧,轻声喝到:“小祁!坐下。”
祁渊却当做没听见,冷笑连连:“呵呵,正好啊,你们房子也盖好了,她的积蓄也被你们压榨的差不多了,而且闹到这地步,以后也别再想从她口袋里掏钱。
既然已经没有价值,倒不如直接一脚踹开,省的将来她还和你们儿子抢房子,是不是?”
“我没有!”聂勤山粗着脖子反驳:“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似是心虚,他声音越来越小。
见状,祁渊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恢复冷静,坐了下来,随后微微转过头,看向荀牧,低声说:“抱歉,荀队,我太激动了。”
荀牧没回话,只微微摇头。
祁渊默默将摔到一边的笔捡回来,看了两眼,见没摔坏,便决定继续做记录,问道:“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从你们和聂宣吵嘴开始说起。”
“唉,”聂勤山身子佝偻了许多,语气疲惫的讲述道:“三月底的时候,我们不是回了趟老家嘛?家里装修的差不多了,家具也都摆好了,回去验收验收,顺便把工人的尾款给结一下。
验收,请吃饭,搞卫生,这些七七八八的收尾的活一搞,再办个乔迁宴什么的,又几天过去了,到四月二号那天,咱才闲下来,开始好好的看看自己的房子。
当时还是挺满意的,大家都很开心,但看着看着,我老婆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完了说想在顶楼搞个跑步机,客厅电视也不够大,想要换台一百五十寸的,现在的电视就搞卧室去。
反正吧,算来算去,越算想换想买的东西就越多,还得再添个十来万吧,就问阿宣能不能再出点钱,阿宣不大乐意,说这样就挺好,而且现在她也是真的没钱了。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啊,我老婆一激动,就骂她说白眼狼——我也觉得她这话太过分了,别的就先不说,至少她为了这个家,还是付出了很多的。
我都觉得过分,阿宣当然更不乐意啊,整个人立马就火了,说着说着,就扯到房子上,说什么,让她出钱可以,以后房子的归属怎么算。
我老婆脸当时就黑了,很生气的问她,我们都还活着呢,说什么房子的归属?诅咒我们么?
阿宣也很火大,说我老婆不敢直接回答,心虚,说‘你不讲我也知道,房子肯定没我份,我都有心理准备了。本来不想多说,结果你们倒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压榨我,变本加厉,我受够了’,嗯,这是她原话。
我老婆气的就要上去揪她耳朵,她不还手,就躲,边躲边哭,很激动,问我和我老婆,到底把她当什么,她存款都已经被掏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是不是要她去借高利贷之类的话。”
记录到这,祁渊简直有股把记录册都给撕了的冲动。
聂宣还真没说错,这对夫妻着实过分——可不仅仅只有蒋园,别看聂勤山把自己摘的干净,张口闭口“我老婆”,他在这其中,绝不仅仅是个不作为的看客。
努力克制好情绪,祁渊又面无表情的问道:“之后呢?”
“吵呗,闹呗,”聂勤山说:“后来乡里派出所的人都来了,阿宣就一直追问房子的事,非要我老婆当着大家伙的面给个说法,我老婆一急,就把她不是咱亲生的事给说出来了。
阿宣应该是受刺激了,很激动,闹了一会儿,甩手就走了,说是要回余桥这儿,把家里她的东西都收走,以后和我们再没关系。
这么一闹,我和我老婆在家里也暂时待不下去了——全村人都看笑话呢,哪还好意思继续留着啊,就说去西南走走,就当旅游。
我想着阿宣那模样,也有点放心不下吧,就打电话问她要不要一块去玩,连续打了几个,她没接,我就给她发了信息,说我们去西南了,她要来的话就给我电话。”
祁渊忽然觉得掌心有些发冷,发麻。
他再次停下记录,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聂勤山。
虽然他生活、为人处世方面的经验都很欠缺,但也能从聂勤山的讲述中,发现相当多的问题。
他敢断定,这个聂勤山,才是对聂宣伤害最大,最可怕的人。
旁的姑且不提,五十一岁的人了,还是做生意的,就是表现的再怎么老实无害,还能连点眼力劲都没有,在刚大吵一架,聂宣甚至放话要和他们断绝关系之后,还傻乎乎的打电话给她,叫她一块旅游?
恐怕,他真正的意图是借着自己老实的人设,干脆装傻充愣,想以此为借口试试能不能缓解缓解双方关系,至少把自己给摘明白了,让她不至于怨恨自己,以后有需要的话,还能再从她身上压榨点利润出来吧。
如果聂宣真的吃了这一套,这对夫妻以后肯定会变本加厉,更加过分。更有甚者,他说不定还打着万一的希望,如果聂宣真跟着去了,可以给他俩买买单。
至于说聂勤山真是出于这么多年感情,真想让她去散散心……
呵,祁渊压根不信这种可能。
不过,这些事儿自己知道就好了,祁渊不打算说出来,聂勤山肯定会反驳的,这种争论根本没有意义。
倒是荀牧,见他状态不大对,就自然的把记录册和笔抓了过来,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玩了有十天,四月十三号下午回的余桥。”聂勤山一直在躲着祁渊的目光,听到沉默了好久的荀牧发问,立马像抓住救星一样,急忙回答。
“之后呢?”荀牧追问:“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看到尸体,你们的第一反应是抛尸,而不是报警。
就是先前闹过矛盾,也解释不过去,毕竟你们之前的行为并不犯法——收买被拐婴儿的事另说。但抛尸,可是切切实实的犯罪。”




不合理真相 第52章 讯问
“另外,你说聂宣早有寻死的念头,体现在哪儿?就因为这场矛盾?不见得吧?毕竟按你的讲述,她离开时说的可是,要把东西都搬走,以后和你们不再有关系,这话里可没有要寻死的意思。”
“这……”聂勤山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哑口,支支吾吾的哼唧了半晌,才含糊的说:
“反正她就是有寻思的意思,我怕摊上事儿,所以连夜开车把她尸体拉到大铲湾边,又偷了条小船,把尸体扔下海……
哎,晦气,杠铃太重,没把握好平衡,船翻了,我又拼了命游回来的,好悬没交代了。”
“晦气?”祁渊抓住了这两个字。
在心虚、不安等复杂的负面情绪影响下,他似乎表露出了点真姿态出来。
再结合荀牧问及聂宣到底哪方面提现出她具备寻死的心思时,他支支吾吾不敢正面回答,让祁渊明白,聂宣自杀,或许不仅仅是与蒋园大吵一架,并明白自己并非亲生女儿那么简单。
受到这一刺激,或许只是个导火索,背后应该有更深层的原因才对。
简单来说,就是另有隐情。
祁渊都能想到的事儿,荀牧没理由想不到。
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飘飘的点点头,说:“行,那就先到这儿吧。”
聂勤山明显松了口气,紧跟着,又赶紧追问:“那……我能回去了吗?”
“回去?回哪去?”荀牧呵一声,说:“其他先不提,抛尸,涉嫌侮辱尸体罪,刚刚已经和你说的很明白了。既然你已经承认,那么,就请你看守所走一遭吧。”
“看……看守所?”聂勤山脸色一变,激动的站起身:“什么看守所?我……你们……”
荀牧斜他一眼,再不搭理,全然不顾他骂骂咧咧,更懒得解释什么,只抓起对讲机,让人先把聂勤山带到留置室,等会儿手续办全了,再给押送到看守所。
很快,两名刑警进来,客气的让聂勤山跟他们走。
“我不走!”他也知道自己理亏,不再好意思胡搅蛮缠,或者辩解、质问什么,只是耍起了无赖,双手环胸,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肯配合。
他看着是真的很要面子,以往可能也没干过这种事儿,虽然板着脸咬着牙硬不起来的模样,但耳朵早已臊的发红了。
“抱歉,这由不得你。”刑警摇摇头,取出了手铐,声音冷了几分,严肃的说道:“聂先生,请你配合我们,否则我们将动用强制措施……”
“我不走!我反正就不走!”他连脖子都红了,急攘攘的吼道,交叉在胸前的手也已经松开下探,死死的抓着椅子。
见状,刑警只好看向荀牧。
荀牧淡定的拧开保温杯,抿着茶水,不置可否。
这两人可不是没经验的见习生,带队里干了这么久,要连这点小事儿都处理不好的话,干脆别干了,把坑挪出来。
没得到指示,左手边的刑警只好咬咬牙,再次警告,见聂勤山还是没有反应,便对搭档使了个眼色,一块儿上去,抓着聂勤山的手,想强行把他手从椅子上掰开。
但,这家伙力气还真不小,聂宣买给他的健身器材平时应该有好好利用,俩刑警废了好一通劲儿,愣是没把他从椅子上弄下来。
之前用眼神轻视荀牧的刑警,可能寻思着这通闹剧再演下去,就在领导和见习生面前丢脸丢大发了,一咬牙,干脆用手铐把手脚铐在椅子上,示意另一名刑警照做,然后抬着椅子就往外走。
聂勤山被他们的骚操作惊呆了,愣了一瞬,再想反抗也已来不及,手脚一用力还硌得慌,根本无力挣扎,只能骂骂咧咧。
荀牧都是一怔,跟着无奈扶额。祁渊更是嘴角抽搐,无语的问:“荀队,咱们队的前辈……都这么6的吗?”
“咳咳,”荀牧干咳两声,岔开话题,说:“那个,小祁啊,你去通知蒋园也进来一趟吧。”
“哦。”祁渊也没多想,应一句后就直接站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蒋园平静的走进来。
在机场时瞅着还挺蛮横泼辣的她,这会竟然老实的不得了,却又不像刚到支队那样紧张到没边,平平静静的。
祁渊问了几个基本问题,也是问啥说啥。
问题一步步深入,很久就彻底切入正题,问道了她和聂宣的矛盾上。
她依旧很老实,说:“确实,我和她大吵了一架,一激动,就把她不是我亲生女儿的事说出来了。
讲真,其实我挺后悔,一来,她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毕竟一块生活这么多年了,就是养只宠物都得有点感情吧,更别说,她为这个家,确实也付出了不少。
二来,现实点,就是钱了。把她培养到这么大,她也确实有本事,说是金凤凰也不过分,就这么闹掰了,确实可惜。”
祁渊愕然,呆了几秒之后,才不得不说:“你倒是蛮实诚的。”
“我老公都已经招了吧?”蒋园说:“那我再藏着掖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想明白了,还不如好好配合你们,争取个从宽处理。”
“噢?”祁渊更加意外。
他是真没想到,看着老实木讷的聂勤山,会在问询室里撒泼打滚,满肚子心机;看着泼辣蛮横的蒋园,反倒配合的不行,相当明事理。
转念一想,这或许才是蒋园的为人处世之道吧,总是善于充分利用条件。
在公共场合里就撒撒泼,希望能争取到吃瓜路人的注意与同情,试图把事闹大。
到了支队,表演再没人看了,就又换上一副紧张不安的模样,消除掉警方对她之前的不良表现而产生的戒备心。
审讯室里,又有问必答,配合无比。
真不愧是做生意的,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的本领就是强。
“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蒋园耸耸肩:“和她闹掰,闹出这么大个笑话,老家是不好意思再待了,就跟我老公去西南那边旅游。
等回到余桥,开了家门,就隐约闻到一股臭味,我们找了半天,才发现臭味是从浴室传出来的——哇,那味可真重,要不是浴室密封性好,家里也门窗紧闭,不然怕早就让附近住的邻居发现了。
哦,对了,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掏手机报警,但刚解锁,我老公就立马着急的把手机抢了过去……”




不合理真相 第53章 谜团
“聂勤山抢你手机?”
“对。我老公说不能报警,说她肯定是自杀,报警了我们会有麻烦,逃不掉的。而且这她是被我们气的自杀的,说不定还想用死冤枉我们,不如悄悄把尸体处理掉,对外再说她出国留学,这样谁也不知道她死了。”
“你同意了?”
“不太同意,我还是想报警,但我老公不让。”蒋园说:“我也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也问过他两句,他说不清楚,反反复复讲报警会出事的,我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事后我也追问过几次,但他都不说,我琢磨着吧,可能阿宣的死跟他也有点关系,不是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
但没办法啊,这么多年夫妻了,除非出轨什么的,不然我肯定向着他,当时阿海又马上要毕业,我也不想和他吵。
基本就是这样,警官,你们要判我包庇就判吧,我认了。”
荀牧手一摊:“我们可没有职权判决,只负责查明案件真相罢了。”
“都一个意思。”蒋园摆摆手,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做错事就该负责人,我服气。”
但祁渊知道,她依旧在演。
他不想搭理这一茬,接着问:“你们上个月跑出国,是意识到什么了?”
“没有。”蒋园摇头:“如果真是为了逃,我们也就不会回来了。主要是我老公抛尸以后,压力很大,不停的在网上查抛尸判几年之类的问题。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早晚会出问题的,那副莫名其妙的状态还可能被人看出问题来,我就说再出去旅游旅游,散散心。
之后的三个月,我们跑了很多地方,大江南北走遍了,我老公爱上了这种感觉,就说出国玩玩。我拗不过,就和他办了护照签证。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说好,西方那些发达国家咱们也玩不起,去东南亚走走也就是了。
他非不听,说什么,儿子也长大成人了,咱家房子也已经起来了,以后除了养老,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存着也只是个数字,哪天出了意外,钱赚了没花着,心里也不舒坦,不如该玩玩,该吃吃。
说实在话,我确实也心动的很,想看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加上本就说不过他,也就同意了。”
祁渊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她没法再提供更多的线索,便看向荀牧,请他指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收到祁渊的目光,荀牧坐直了身子,轻声说道:“蒋女士,按照你的供述,你确实涉嫌包庇罪,需要拘留待查。”
“我明白。”蒋园身子僵了僵,但还是强作镇定,轻轻点头。
见状,荀牧又说:“不过,考虑到你所犯罪责不重,加上认罪态度良好,我可以为你申请取保候审。
当然,你得提出保证人,或者交纳保证金,并出具保证书,必须保证随传随到,不得擅自离开余桥。”
“没问题,没问题!”蒋园连连应下,脸上的喜色再也掩饰不住,说道:“我儿子可以做保证人,还有,保证金要交多少?”
倒也难怪,她前后换了三张脸,三个完全不同的表现,为的不就是免于处罚,或者争取减轻惩罚。现在目的达成大半,欢喜也正常。
“二选一就好了。”荀牧说:“那请你暂时先待在支队,写一份保证书给我,我再连着申请一块呈交上去审核,等申请通过,你就可以回去了。”
“好的,好的,谢谢警官!”
……
出了问询室,荀牧脸一沉,严肃的说:“小祁,你去通知小松,调整下访问调查的重点,进一步跟进受害人家庭关系,尤其父女、母女关系这块。
另外,再通知小柴……我记得她是你表姐吧?通知她带队再去一次受害人家中,要求,彻查,务必要给我把每一寸,每一个角落都翻一遍。
最后再去一趟技术队,让他们仔细查查聂勤山、蒋园的手机,还有通话记录、聊天记录这些,查仔细点,别漏了。受害人的各个记录也重新查一遍。
1...1314151617...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