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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看样子,这对姐弟的感情还是蛮深的。
又过了半晌,他才哽咽着问:“我能看看我姐姐吗?”
“可以,”荀牧点头:“如果你方便的话,待会就跟我们一块回支队认尸吧。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他抬头望向天花板,用力的抿着嘴。
“她是怎么死的?谁杀了她?”
“抹喉,割腕,”苏平接过话,说:“至于凶手……抱歉,我们暂时还没有怀疑目标,而且不能排除自杀可能……”
“不可能是自杀!”青年咆哮着打断他,接着,声音又轻了下来,喃喃着说:“怎么可能是自杀呢?她活的好好的,人又聪明又漂亮,收入也高,无忧无虑,怎么会自杀?”
几人对视一眼,最终目光都落在祁渊身上。
祁渊一怔,明白了他们仨的意思,便对青年说道:“能说说你姐姐吗?我们今天才发现她的尸体,对她了解还很有限。另外,怎么称呼?”
“我叫聂海,”青年深吸口气,抬手用力在脸上一抹,拭去泪痕,回答说:“姐她从小对我就特别好,什么都让着我,对我有求必应的。
她一向很优秀,学霸,又乖,脾气好,长得也漂亮,是‘别人家孩子’的标准模板。
小学到高中,她成绩在班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学更厉害,大二开始就再没要过家里一分钱,学费,生活费都自己掏,有的是奖学金,有的是她自己兼职赚的。
后来,她还考上了研究生,更了不得了,每个月还会往家里打钱,每个月三千五千。也经常问我钱够不够用,要不要给我点。总之,她特别恋家,有能力以后,就一直在反哺家里。
就去年,大概年初的时候,咱爸想在家里起一栋楼——我们户口虽然都在余桥,但这边压力太大了,物价很高,爸妈都想着再打拼几年干脆回家养老,所以才起了盖楼的心思。这栋楼,姐姐也出了大力气。
就我知道的,连地皮、建材、人工、装修加一块,一百四十平五层楼,总共花了六十万,姐她就出了至少四十万,自己想买房的首付款都拿出来了,大家具什么的,像冰箱、电视、沙发这些,也都是她出的。”
“四十万?”祁渊有些诧异,聂宣年纪轻轻,竟就能一口气拿出四十万?
不止如此,聂海说的那些大家具也都不便宜,七七八八加一块,五层楼,恐怕也得十来万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问:“你姐姐她是做什么的?”
“她在两个培训机构上班,”聂海说:“一个兴趣班,教小孩弹古筝,一个高三复习冲刺班,教历史。机构都是按学时开工资的。
她教的挺好,家长都很满意,机构也经常给她发奖金,两个工作加一块,工资加奖金,算下来每个月到手都有两万左右。
她还写小说,成绩也很不错,不过不太稳定,每个月少就几千,多了有两三万,但听说前段时间严打,封了很多书,上热搜了都,我也去搜了下,她书好像没了。嗯,就五月份的事儿。
她对自己的书很看重的,这事,可能也给了她不小压力……但怎么也不至于自杀啊,没了书,她培训机构一个月还有两万多呢!警官,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苏平摆摆手:“只是暂不排除这种可能,没说她就是自杀。
另外,根据调查,她死亡时间应该在四月上旬,在你说的严打之前,她的死和这事儿应该没太大关系。”
“四月?”聂海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警官,你们确定是在四月吗?”
几人一听有戏,都来了精神,松哥直接问道:“没错,从尸检结果看,她死亡于四月五号到十号之间。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也没有。”聂海摇头说:“只是,四月二号的时候,家里房子完工,爸妈回老家验收,给工人结算工钱,然后就顺路去旅游了。这事还是我姐打电话告诉我的。
我当时琢磨着,姐她压力这么大,两份工作一份兼职,是不是也该出门走走散散心,放松一下,别把人压垮了,就建议她也出去走走,她也满心动,说想去云南玩玩,正好那边也有几个朋友。”
听到这儿,祁渊掐着眉心思索起来。一会儿后,见苏平三人都没开口的意思,只看着自己,他便说:“时间上,倒是与你姐遇害时间相差不大。再后来呢?四月到现在,你们这么久没联系……”
“正常来讲,”聂海打断他,说:“我们确实经常聊,多数时候都是我姐找我,问我在学校过的怎么样,钱够不够之类的,我找她的时候不多。”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说:“其实我也怀疑过,就毕业那天,按理她肯定会联系我问情况的,但没有,甚至我微信上告诉她我毕业了她也没回,那时候怀疑过她是不是出事了。
我就又去问我妈,但我妈说,姐考中了斯坦福大学,要出国深造,国外联系不大方便,让我不用担心,我也就没多问了。”
“噢?”苏平浓眉一挑,察觉到不对。
聂海毕业那天,聂宣早就死亡多时了,尸体都在海里泡着,怎么可能出国深造?再说,她学的是先秦汉魏晋南北朝史,出国深造个锤子?
真当国外什么都好么?
很显然,聂海他母亲在撒谎,而且谎言很低劣。问题在于,撒谎的动机是什么。
想到这儿,苏平眼珠子一转,便问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个杠铃?”
“哎?你们怎么知道?”聂海皱眉,说:
“我爸到中年,身材有些发福,姐她担心老爸会得三高,让他多锻炼,给他办了健身卡,买了杠铃和跑步机之类的器械。
不过,这次回来,别的都在,但杠铃不见了……难道我爸送人了?”
苏平轻吸口气,站起身,问道:“我可以四处看看么?”





不合理真相 第44章 歧视
“没问题。”聂海也跟着站起来,说:“除了我爸妈房间之外,可以随便看。”
顿了顿,他又补充解释说:“我爸妈前些日子出国去看我姐了,房间门被锁着,打不开。”
“出国?”苏平皱眉,和荀牧对视一眼。
聂海也觉得很是纳闷,说:“不应该呀,按你们的说法,姐姐她早就遇害了,爸妈……”
讲到这儿,他猜到了什么,脸色骤变:“难不成……不,不可能,不可能的,爸妈怎么会……”
见状,苏平轻叹口气,又问:“你姐房间在哪儿?我想看看她的遗物,或许能有所发现。”
“那个房间就是。”聂海还有些懵,听见问话,只机械的抬起手往前指了指。
苏平轻轻点头,也不说什么,径直往聂宣的卧室走去。
荀牧也起身,说句去浴室看看,让他们接着聊,也离开了。
见状,祁渊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聂海同样也愣愣的站着,半晌没回过神来。
好在还有松哥在,他给聂海一点时间后,便摆摆手请聂海坐下,接着问:“能再具体说说你姐的事吗?主要是你爸妈和你姐的关系。”
“我爸妈……”聂海脸色再变,看上去很挣扎的模样。
犹豫半晌后,他反问道:“警官,不管怎么说,我爸妈不可能害我姐姐的吧?我姐为了这个家……不可能的,他们怎么……”
“聂先生,”松哥轻叹口气,说:“我们对你父母了解有限,手中也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自然没法给你个准信。
所以,请你详细说说,你父母与你姐的事儿。也希望你能尽可能的保证客观,我们才好进一步确定或否定他们的嫌疑。”
聂海眉头紧锁,犹犹豫豫的,看上去更加挣扎了。
祁渊有些纳闷的瞧了松哥一眼,话说的这么直白,聂海还怎么保证理智客观?
虽然死的是他姐,但现在看来,有嫌疑的却是他父母,松哥再直接把嫌疑给挑明白,聂海还能如实交代么?
恐怕,竭尽全力替父母隐瞒才是正常操作吧?
但转念一想,聂海自己明显也发现了母亲在撒谎,所谓撒谎者多心虚,心虚者,道理很是浅显,他没理由想不到。
事实上,看他表现,他也察觉到自己父母具备嫌疑了,只是情感上不愿意相信而已。
这种情况下,松哥就是继续遮遮掩掩,恐怕也没什么意义,如果他不愿意说,照样套不出话来。
反倒不如直接挑明了说,还能给他施加点压力。
“我妈……”犹豫半晌后,聂海终于叹了口气,说:“确实,我妈向来不怎么喜欢我姐,说实话,我自己也看得出来,她对我很偏心的。我爸稍微好点儿,但好的也有限。
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姐上大学后,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去打兼职,去勤工俭学、自立根深的主要原因。
这事儿,其实我一直也很愧疚——我到现在都记得,小时候不懂事,仗着自己受宠,没少欺负过我姐,比如揪她的辫子,她哭,我妈过来反而给了她一巴掌……
类似这种事儿,其实很多,我姐跟我的关系也很差,直到我十岁那年,四年级了,懂事了些,直到照顾着点我姐了,我俩关系才开始好转。”
讲到这儿,他轻叹口气,说:“至于真正意义上的转折……是我五年级的时候了。
那时我姐初中毕业,义务教育阶段完了,爸妈不想让她接着念书,想叫她回店里帮忙,等年纪到了,直接嫁人了事。
说起来也很奇怪,爸妈对外说到她成绩,都特别骄傲,自豪的,但偏偏又不想让她接着读,明明高中学费也不贵。
我姐当然不乐意,但没用。我听到这事的时候,就站出来,说,不让我姐读书,我也不读了,我跟姐姐离家出走,出去流浪……我爸气的不行,给我甩了两巴掌。
呵呵,回忆起来,确实中二了些,但当时是真的倔,我姐放假了,但我还没有,第二天就死活不肯去上学,硬逼着我去学校,我就在操场跑来跑去,就不回班上,过了两天,他们妥协了,才让我姐接着读书。
也是那件事以后,我和我姐关系彻底变了,她很照顾着我,我也有种男子汉的荣誉感,喜欢护着她。”
苏平捏捏下巴,面露疑惑,显然也有些不解。
十来年前,重男轻女的现象虽然还比较普遍,个别中产阶级也不能免俗,但以他们家的经济条件,怎么也不至于不让女儿读书才是。
按调查,他们家二十多年前,就买了这套房子,聂宣母亲在服装厂工作,算是个中层干部,收入不差,父亲则开了家百货店,占地数百平,按理是不缺钱的,就算不喜欢聂宣,也不该连高中都不让她读。
倒是祁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聂海,请问你们祖籍在哪儿?”
“义安市,怎么了?”
“怪不得。”祁渊点点头,说:“我读警校的时候,听义安的朋友说过,他们那有些地方的婚假习俗有些奇怪,结婚的时候,男方下了多少钱的聘礼,女方得双倍还回去,所以都不太愿意生女孩,觉得是赔钱货。”
“啊?”聂海愣了愣,摇头说:“我不知道这事儿,但……依稀记得,小时候爸妈确实叫过她赔钱货。”
“明白了。”祁渊颔首:“恐怕就是因为这事儿,所以你爸妈才不乐意让你姐继续读书。因为学历越高,找的夫家可能就越好,下的聘礼越重,他们需要赔的钱就越多……”
听到这儿,聂海拳头一攥,似乎很是难以接受这事儿。
松哥则轻叹口气,恍然大悟。
聂海虽然在本能的避免谈论父母好坏,只围绕着自己和聂宣的关系展开,但还是透露出了条很重要的信息——这是个典型且极端的重男轻女的家庭。
好在,聂海懂事后,还懂的维护自己姐姐。
“可……”聂海手松开了,有些忐忑的问:“爸妈确实不喜欢我姐,可这些年,我姐又能赚钱,又顾家,爸妈无论如何都没理由害她吧?”




不合理真相 第45章 现场
“确实,”松哥轻轻点头:“按常理说,你父母并不具备作案动机,未必是凶手。”
祁渊听了这话,有些不以为意,知道松哥只是在看聂海状态不对,魂不守舍的,才习惯性的当了老好人,开口安慰他两句而已。
确实,表面上看,聂宣父母确实没作案动机杀她,但聂母先是以谎言诓骗聂海,前不久夫妻俩又借口去陪聂宣跑到了国外……
这里问题可不小,他俩身上肯定有问题,哪怕并没有直接参与到凶杀案,恐怕也没法彻底撇清关系,至少也是个知情人。
但聂海却明显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他其实也不蠢,否则也不可能猜到自己父母有嫌疑,紧张、难受成那个样子。
可夹在父母与同胞姐姐之间,滋味也不是寻常人能理解的,这才在听了松哥的话后,立马自欺欺人的相信了。
见状,松哥微微一笑,岔开话题,问道:“聂先生,你知道受害人去世之前,和谁走的比较近吗?”
“噢?”聂海聂海眼前一亮,跟着又急得抓耳挠腮,说:“我想想,想想……”
他既想揪出杀害自己姐姐的凶手,又担心这个凶手是自己父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这会儿,松哥岔开话题,也同样打开了他的思路,当然急于找出这个嫌疑人来,也好让自己脱离这个尴尬境地。
可过了好一会儿,他脸又一跨,失落的说:“抱歉,警官,我不知道。”
“不知道?”松哥一愣:“你不是和受害人感情极深吗?”
聂海挤出一丝苦笑:“是啊,可我姐从来不会主动和我说她的事儿,我也不经常问,对她情况了解的也不多。
就连知道她打着两份工,还写着小说,都是我妈告诉我的,后来再三追问后,她才把小说名告诉我。”
说到这儿,他微微一顿,又接着说:“对了,有一点忘记说了,我姐特别宅,从小都宅,放假的时候甚至能十天半个月不出一趟门。
现在工作倒是好一些,但也只会去上班,爸妈不在的时候她就干脆在家点外卖,旁人约她,都不见得能约出去。”
松哥又问:“这也是你母亲告诉你的?”
“不,”聂海连连摇头:“我自己看出来的。平时我虽然不在家,但放暑假还是会回来。”
听到这儿,祁渊心中一动,说:“那么,能麻烦你提供下受害人的手机号码和秋秋、微信、微博等社交软件账号吗?”
再宅的人,也不可能完全不与外界联系,想来,除了上班外,聂宣的交际圈应该大部分都在网络上,社交软件这块的线索就显得相当重要了。
“没问题!”聂海连连点头,摸出手机。与此同时,祁渊也迅速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让他写在上边。
刚写完,就见荀牧从浴室走了出来,轻吸口气,颇有深意的看向聂海。
聂海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怎么了?”
“你姐姐遇害现场确定了。”
“什么?在哪?”聂海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非常。
下一刻,他视线便开始飘忽,不自觉的看向荀牧身后的浴室,张了张嘴。
“没错,”见状,荀牧轻轻点头:“浴室瓷砖墙、浴缸与地面上,存在大面积血迹,结合我支队法医科得出的尸检结果看,浴室,就是你姐姐遇害的现场。”
“不可能!”聂海激动的打断他,说:“血迹?哪来的血迹?我回家快一个月了,什么血迹都没看见。”
荀牧向祁渊打了个眼色。
虽然根本没看懂他是什么意思,但祁渊也能猜到,应该是叫自己上,便对聂海解释说:“聂先生,道理很简单,血迹已经被人给冲洗过了。
但,我们手中有对血迹非常敏感的鲁米诺尔试剂,哪怕是用大量清水反复冲洗,且时隔多日,在鲁米诺尔试剂下,依旧无所遁形。”
聂海脸色发白,嘴唇哆嗦,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姐姐死在家中浴室,母亲谎称其出国留学,跟着,父母又一块跑到了国外……
种种迹象,无不表明他父母具备重要作案嫌疑。
“聂先生,”荀牧暗暗摇头,说:“浴室作为案发现场……”
话刚出口,就见聂海身子一软,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祁渊一愣,心里咯噔一声,赶忙往他身边跨了一步,就见他双目涣散,嘴唇微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半晌,才见他从口袋中摸出钥匙,往茶几上一丢,跟着抬手捂着脸,哽咽着说:“查吧,查吧,你们尽管查,钥匙给你们了……”
……
“荀队,苏队,不对劲啊!”
老凃端着相机,和柴宁宁并肩走来,说:“按照现场血迹分布情况看,受害者前方并无遮挡物,凶手应该是在死者身后下刀抹的脖子——嗯,就和上一桩,段坤遇害的案子一样,只是凶手这回用的是右手。
但……她手腕上的切创,就没办法解释了。他杀案件,本就罕见割腕的,毕竟桡动脉虽也属于动脉,可血流量并不大,致死率很低,反倒在自杀案件当中比较常见。
再说,既然凶手已经划破了死者颈动脉,再去割桡动脉又有什么意义?”
苏平浓眉一轩:“你还是觉得,本案为自杀案的可能性更高?”
“嗯。”老凃轻轻点头,说:“对死者的毒理学鉴定结果也出来了,她生前并未摄入中枢神经抑制剂,也就是麻药,身上也没有抵抗伤。加之单纯切创在他杀案中本就罕见……
再有,割腕和切颈,也多见于自杀案,何况创口部位尚存明显的试切创痕迹。有着以上种种线索,我倾向于认为,本案大概率为自杀案。
唯一的疑点,也就是她尸体为什么会被沉入海底了。这个问题,我想恐怕得找到沉尸者,才能确定。”
祁渊站在苏平背后,问道:“苏队,荀队,你们说,抛尸人会不会就是聂宣的父母?”




不合理真相 第46章 导火索
翌日清晨,祁渊早早来到支队,在饭堂里打了份粥,就快速扒拉起来。
昨晚收队、散会的时候,苏平叫他今早八点去他办公室一趟,他可不想迟到了,平白挨骂。
“哟,小祁,挺早呀。”
正喝着粥,祁渊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本能的抬头一看,跟着微微一怔,便喊道:“荀队,早上好。”
荀牧轻轻一笑,将碗放餐桌上,问道:“这边没人坐吧?”
“没,您随意。”祁渊赶紧说,整个人拘束了不少。
见状,荀牧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坐下后,拿起食品袋中的鸡蛋,在桌上叩了叩,这才一面剥蛋壳,一面说:“昨晚,我看过上桩案子的调查报告了,你很不错。”
祁渊腼腆一笑,不知道怎么接,干脆继续喝粥。
“你还挺内向,”荀牧挑眉,将剥好的鸡蛋一掰为二,扔进粥里,说道:“当刑警的,可得大方一点,否则很难把握好主动权。
关键,别老沉默。如果你不知道话该怎么接,就直接岔开话题,要对方不配合,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干脆撒泼打滚,就干脆强硬的把你要问的问题抛出来。
记住,你是去问话的,唠嗑只是手段,并非目的,目的是获取线索,手段不适用,那就换一个。这方面,别和小松学,他性子太过温和了,办案习惯不一定适合你。”
祁渊连连点头:“明白了。”
“明白就好,赶紧吃吧,吃完一块去找老苏。”
……
两人吃饭速度都不慢,三两下就把大碗粥灌进肚子里,便一块搭乘电梯上楼。
咚咚咚。
苏平办公室没关,荀牧轻轻叩两下门作为提醒,跟着不等苏平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
苏平抬头,随后轻轻颔首,道:“来了?挺早。”
说着,他脚轻轻一蹬,办公椅往后溜了半米多,身子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说:“技术队调查过死者的通话记录、聊天记录了,发现几个有意思的问题。
首先,死者的通讯记录,她最后一条接通的通话记录,在四月六号中午,之后一直没了动静。
其次,微信朋友圈、qq空间及微博,还有聊天记录,以时间为顺序,最后一条交互内容,是四月七号晚上十一点左右,在朋友圈上发的文字消息,就俩字,晚安。
据此,不妨大胆猜测,受害人死亡时间,就是在四月七号,晚上十一点上下,案件性质为……自杀。”
讲到这儿,他微微一顿,跟着坐直身子,表情严肃起来,说:“即使不是自杀,也是请求他人杀她,否则没法解释她为什么在清醒状态下,丝毫不加抵抗。
而若是自杀案,咱们要查的,或许并非是死者遇害始末,而是抛尸人身份及动机。哪怕抛尸人与受害者死亡没有直接因果关系,他的抛尸行为,也可能涉及侮辱尸体罪,乃至包庇罪……”
又一顿,他脚一勾,椅子又滑回电脑前,招呼祁渊也过来,一面打开了个文件夹,查找着文件,一面说:
“我在技术队对聊天记录进行固定、取证、分析,确定几个与聂宣相熟识的人,以及相对活跃的群后,就和两人取得了电话联络,你们听听录音……”
“不听了,”荀牧摆摆手:“别浪费那个尸检,你直接总结了告诉我吧。什么情况?”
“呃,也行。”苏平便停下动作,略一组织语言,就说:“首先,昨晚聂海说的没错,他们俩姐弟之间的感情确实好,这点,聂宣朋友也都知道的;其次,聂宣对聂海的感情,有点超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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