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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也没有。”老凃摇摇头:“实际上,‘8’字结在诸多专业绳结当中算是最简单的了,一学就会,只是寻常人也不会去学,毕竟生活中,随随便便系两下,最多打个蝴蝶结就能应付大多数场景了。
当然,相比于蝴蝶结和普通绳结,‘8’字结的优点也相当明显,最重要的一点,用‘8’字结连接的两个绳头,强度很较大,非常牢固,缺点则是高强度受力后不容易解开。
像这种沉尸案,用‘8’字结将尸体和重物固定,倒也确实蛮适用的。”
说着,他便将绳结放进证物袋中,又将棉被彻底掀开。
一股浓烈的恶臭,瞬间发散开来,让不少民警本能的后退两步,皱了皱鼻子。
“果然,尸体已形成腐败巨人观了。”老凃啧一声,说:“尸表未着衣物,是具裸尸,女性,年龄暂时不好判断,只能确定,应该成年了。
嗯?胸锁关节下约三毫米处水平面,有一道相对明显的分界线,分界线下端皮肤颜色相对深些,偏红色,上部分皮肤颜色则明显浅淡许多……”
苏平听了,眼珠子一转,问道:“皮肤颜色的区别,是不是由于温度不同引起的?”
“很有可能。”老凃说:“如果分界线以下的部位,处在较高温环境中,皮肤血管扩张的话,确实会存在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不过尸体腐败程度太高,在海水里泡了蛮久,否则的话,这道分界线应该还会更明显些。”
祁渊有些纳闷,问道:“什么情况下,会导致尸体部分温度高,另一部分所处环境温度低呢?她又没有被分尸……”
苏平斜了他一眼,撇撇嘴说:“怎么,你没泡过脚吗?”
“呃……懂了。”祁渊一囧。他只是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但本身并不蠢,苏平这么提醒后,他立马问:“这么说,死者遇害的时候,身子被泡在热水里头?”
“准确的推断,死者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遇害的。”老凃说:“没有人会在杀人后把死者放进热水里,之后又捞出来沉海。”
祁渊若有所思:“这么说,案发现场有浴缸?死者死在浴缸里的?”
“应该是。”老凃颔首,跟着继续尸检,说:
“尸表存在两处明显损伤,都是锐器伤,切创,一处在左手腕部,一处在颈部,自左颈起,颈部中段止,左高右低,死者颈动脉、桡动脉断裂,死因初步推测为失血性休克。”
讲到这儿,他忍不住嘿一声,嘀咕道:“他杀案中,单纯切创可不常见,一般都是砍切创或刺切创才对,除非死者失去了抵抗能力……
而且,左手腕部、颈部的创缘可见小皮瓣,创口附近还有与主创口方向接近的,细密、浅表的切痕,这是典型的试切创,创角处还有多个小创角和延续的拖刀痕,这些都是典型的自杀征象啊。
难不成,本案还是桩自杀案?”





不合理真相 第40章 死亡时间
尸体与杠铃、棉被,很快被拉回支队,做进一步的鉴定。
苏平则指挥蛙人队,在这片海域继续搜查——虽然出了新案子,但旧案尚未完结,可不能轻易放下。
他们今天运气着实不错,下午四点左右,便捞出了被戴宏沉入海中的行李箱,把证据拉回去做个鉴定,这桩案子就可以结案了。
傍晚七点,苏平又领着祁渊来到支队地下一层解剖实验室。
一进门,老凃便回过身瞅了眼,打了声招呼,便扭回头去,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
尸体则被摆在解剖台上,胸腹腔、颅腔和颈部都被剖开,但尚未缝合回去,也不知解剖工作是完成了,还是才进行到一半。
苏平问道:“老凃,怎么样,解剖工作完成了?”
“没呢,”老凃摆摆手,手中动作不停,解释说:“尸表线索比较多,勘察起来也比较麻烦,有点棘手。解剖工作才进行到一半,我先整理下线索,等会还得继续。”
“噢?有什么发现么?”
“先说说尸表勘察到的线索吧。”老凃终于停下动作,把笔一放,说道:“现场说过的那些,我就不再赘述了,就再补充几点。
首先,我在受害人口中、鼻腔内、颈部创腔里发现了少量的虫卵,部分虫卵仅剩卵壳,更多的则尚未孵化。
这些虫卵经鉴别,确定为蝇卵,共有麻蝇科、丽蝇科与鼓翅蝇科等三科十一种蝇类。
我将这些蝇类全部记录下来,按照存活时间、产卵时间、食性等特征进行排列,做了个昆虫演替矩阵。
据此发现,其中尸食性蝇类群落组成季节变动的重叠点蝇种分别为为巨尾阿丽蝇、紫绿蝇和棕尾别麻蝇,结合其繁殖与存活时间,推测受害者死亡于三月十五号到四月十号之间。”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另外,尸体变化,或者说征象相当复杂,整体呈腐败巨人观,但腹部及双大腿内侧,其皮下脂肪则形成局部尸蜡化。
看程度,尸蜡化刚刚开始,并未完成,结合近期的尸温推测,受害人应死亡于两个月前,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据此,结合蝇卵得出的线索,可将死亡时间进一步锁定到四月五号到四月十号之间。”
“这么久?”祁渊忍不住问道:“尸体已经形成腐败巨人观了,而巨人观期一般在死后一周内出现,水中尸体则相对更容易且更早出现才对,时间再久,尸体皮肤便可能被腐败气体涨破……”
“常理来说确实如此,”老凃点点头,说:“但这里的‘水中’,针对的是淡水,海水是个例外。大铲湾水中含盐量较高,远大于一般腐菌、真菌的胞质浓度,具备一定的杀菌作用,能有效抑制尸体腐败进程。
同时,由于皮下脂肪组织因皂化与氢化作用,形成局部尸蜡化,尸体进程发生改变。而且,尸蜡同样具备酸臭味,在现场掀开棉被时闻到的味道,也正来源于此。
再者,大铲湾中野生海鱼数量极少,因此尸表虽被啄食,但被啄食的量并不大,尸体得以较完整的保留。”
讲到这儿,他又顿了顿,才接着说:“这也是我要告诉你们的第二点。结合尸体腐败进程的异常,以及尸表处的虫卵,我认为,死者并非是在遇害后立即被抛尸的,其中至少有两到三天的时间间隔。
如果尸体死后即入海,则蝇类根本没条件在尸表产卵,此为依据一;尸体在海中与其他环境的腐败进程不同,这是依据二。
综上,我认为尸体死亡时正在泡澡,且死后在浴缸里浸泡了至少两到三天尸检,但不超过一周,已形成腐败巨人观后,才被抛尸人以棉被包裹,绑上杠铃抛入大铲湾中的。
尸体呼吸道及双肺、各器官中,为见明显窒息反应,也能证明尸体为死后入水,而非溺死。
对了,最后补充一点,死者胃内容物已有相当程度消化,呈食糜状态,部分转移向十二指肠,说明死者死亡于末次进餐后两到三小时左右。
嗯,吃的不算丰盛,主要有米饭、上海青、烧鸭和叉烧,估计是双拼烧腊快餐。”
祁渊抿了抿嘴,他晚上吃的也是烧鸭叉烧双拼……
“嗯,”苏平将这些线索暗暗记下,过了一会儿才问:“你说尸检尚未完成,是哪些部分还没做?”
“主要是毒理检验这块,”老凃说:“结果还没出来,我打算等会儿取些内脏器官做成切片,在镜下观察观察。
受害者身上并无任何抵抗伤,脚腕、胸腹部及颈部的轻微约束伤也是死后形成的。这就很奇怪了,死者并未被束缚,又怎么会引颈就戮?除非,她摄入了中枢神经抑制剂,或者自杀。”
他又看向祁渊,说:“在现场,小祁说的也有点道理。
创口上的拖刀痕和试切创,并不足以说明问题,可能是凶手刻意为之,亦或者凶手作案时心里挣扎,未能完全下定决心,也有可能产生这类痕迹。
而做出自杀认定,需要相当谨慎,所以我打算先排除药物作用导致受害者失去意识或抵抗力的可能。”
“我倒觉得,自杀的可能不小。”苏平同样看了祁渊一眼,接话说:“尸体在浴缸中浸泡了许久,就是证据之一。
正常说,受害人死后一两天,就会开始散发浓烈的尸臭味,如果是他杀案的话,那会儿就该考虑抛尸了,而不是等到尸体演变为腐败巨人观。
我倒更倾向于认为,受害人死亡后一段时间,尸体才被人发现,进而被沉尸大海。也就是被发现的还比较早,否则恐怕还得上映一场现实版的少女于是自杀二十天。”
祁渊忍不住皱眉:“可……如果是自杀,发现受害者死亡的人,不应该是报警吗?人又不是他杀的,为什么要抛尸呢?”
“这点我也没想明白。”苏平缓缓摇头:“只有个不太靠谱的,笼统的猜测——受害人自杀,或许与抛尸人有重要关联。”




不合理真相 第41章 会议
顿了顿,苏平又问道:“受害者指纹,提取了么?”
“哟!瞧我这记性,”老凃苦笑一声:“稍等一下啊,这就提取。”
说着,他便离开了座位,戴上手套,跟着抄起解剖刀,在尸体手腕上环切一圈。
祁渊有些纳闷,问道:“凃主任,你这是在做什么?”
“取尸体的掌部皮肤摁捺指印啊,”老凃解释说:“尸体的腐败进程虽已接近停止,而趋向于向保存型尸体转变。
但入海之前毕竟已形成腐败巨人观,手、足皮肤局部呈现手套状、袜套状脱落,且皮下尚有腐败气体充盈,直接抓着手摁捺的话,可能导致皮肤折叠、溃破而导致指印不完整。”
祁渊还是有些理解不能,又问:“可,既然皮肤已这么脆弱,就算剥脱下来,不也容易……”
“错了,”老凃一面小心翼翼的剥皮,一面说:“皮肤可不脆弱,只是皮下气体、液体受压下,容易挤破皮肤罢了。”
说完,他已将死者左手皮肤完整剥下,随后就像戴手套般戴在自己手上,小心翼翼的抚平指尖处的褶皱,让它与乳胶手套贴合好,这才轻轻的碰了下印泥,按顺序将五枚指印完整的印在指纹卡上。
“呐,你看,这样操作一下,指纹就完整了。”他将表皮脱下,放在尸体边上,一面说,一面如法炮制,将右手皮肤也给剥下来。
祁渊眼角有些抽搐。
紧跟着,便见老凃将两张指纹卡递过来,他木然的接过,有些不知所措。
苏平见了,便说:“把指纹卡送去物证科,通知他们向市局户籍办申请协助,调动指纹库尽快确认受害者身份。之后……之后你就去三号会议室等着我们吧。”
“好。”
……
晚八点,按照惯例,负责侦办本案的刑警,纷纷到三号会议室集合,准备开会。
对祁渊来说,这可是头回正儿八经的参加会议。上桩案子,头次开会的时候,他被苏平叫去辨认证物,次日会议则直接没开成。
他忍不住暗暗扫了一圈,发现还都是熟面孔,主要是以松哥为首的七名侦查员,外加技术队、痕检科、物证科的民警,图侦科的人没来,因为本案暂未取得图像证据,他们暂无用武之地。
又等了一小会儿,便见苏平跟老凃并肩走进会议室中。
他俩一落座,松哥便站起身,想做汇报。
苏平却摆摆手打断他,说道:“先别急,再等个人。”
“嗯?”他有些纳闷,但也没多问,只点点头,重新做了下去。
咚咚咚!
过了三五分钟左右,敲门声忽然响起。
祁渊本能的扭过头,看向门口,微微一愣。
“抱歉,迟到了一会儿。”那人微微一笑:“大家伙,好久不见呐!”
来人挺壮实,个子至少有一米八五,穿着一身警服,肩上衔章勾勒着双杠三星。
相较于这一督的警衔,他看上去年轻的有些过分,仅仅三十出头的模样。
他双目通红,看上去很是疲惫,似乎许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下巴上满是胡茬子,给人的感觉却并不邋遢,配合着扬起的嘴角,反倒显得非常阳光。
最重要的,这张脸,祁渊在照片墙上看到过。
“荀队!”与此同时,会议室内在座的刑警纷纷都站了起来,有些惊喜的望向他。看得出来,他在众人心中很有威望。
祁渊悄悄的瞅了苏平一眼,果见他撇撇嘴,看上去有些吃味。
“老荀,”他翻着白眼说:“一走两个月,大家魂都跟着你一块跑了。”
众刑警听了,讪讪一笑。
“没办法,嫌疑人太能躲,”荀牧耸耸肩,一面走到他身边坐下,一面说道:“我追了整整十五个省,从东南跑到东北,再从东北一路追到西南,可算把人给逮住了,今下午才赶到余桥,办完手续,跟上头做完汇报。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站着干啥呀,都坐都坐!”
松哥犹豫片刻,问道:“荀队,这些天估计你也累得慌,怎么不会去歇着啊。”
“哎,”荀牧摆摆手:“啥时候都能歇,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听说你们碰到桩案子,带嫌疑人去寻找证据的时候捞起了一具女尸?快,说说,怎么回事儿?”
苏平抿了口茶,干咳两声,也看向松哥,说:“先把上一桩案子的情况汇报下吧。”
“是。”松哥点头,翻开自己的笔记本,说:“物证科对打捞出的证物进行细致鉴定后,确认为作案凶器与衣物无疑。
结合嫌疑人戴宏、赵瑞晴及卞诚峰的口供,证据链已完整,犯罪事实清晰无疑,经预审大队审核,已向检方申请逮捕批准。
估计明天中午之前,申请结果就会下来,届时将案子交由检方复核并提出公诉就是,我会作为侦查方代表出庭作证。”
“嗯。”苏平满意的点点头,跟着说:“那么,上桩案子就先告一段落,说说本案的侦查情况吧。”
松哥坐下,他下午都在负责段坤遇害案的收尾工作,根本没精力对这桩新案子展开侦查。
倒是技术队的小高站了起来,说:“苏队,荀队。根据法医科送来的指纹卡,得到户籍办授权后,我们很快就确定了死者身份。
不过由于时间有限,所知信息不多,仅知死者名叫聂宣,九三年生人,余桥本地人,未婚,于去年毕业于华南,研究生学历硕士学位,前秦汉魏晋南北朝史专业,求职经历暂未确定,完毕。”
话音刚落,柴宁宁,也就是柴姐便跟着站起身,说:“与尸体捆绑在一块的杠铃,受海水长时间侵蚀、冲刷,未能提取到完整指印、掌纹,仅电镀层存在大量磕痕迹,锈斑,推测杠铃使用了有一段时间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另,包裹着尸体的被褥上,发现少量散在精斑,可惜时间过去太久,未能从中取得有价值的证据。”
“精斑?”苏平微微皱眉,看向老凃。
老凃耸肩:“检查过了,受害者****膜完整,****未见任何伤创,生前并未与人发生过关系。”




不合理真相 第42章 住址
苏平沉吟片刻,又看向小高,问道:“受害人家庭住址,查到没有?”
小高犹豫两秒,说:“户籍信息显示,聂宣家住陶山小区一期,15幢2单元402,房子产权所有人正是户主,也就是聂宣的父亲。
不过陶山小区有些年头了,按常理,早前买房的这些年都蛮有钱,他们说不定买了新小区的楼盘并搬进去入住了,这套房子则可能被出租。
房屋产权信息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我们暂时只能查到陶山小区那套房属于聂宣她爸,而查不到她家名下是否还有别的房子。”
咚,咚咚。
苏平指头在桌上叩了叩,过了半晌才说:“去陶山小区一趟吧,房子他们是自住最好,就算租出去,租客想来也该有房东的联系方式才对。”
“我去吧。”松哥立马站起身,揽下任务。
“一块。”苏平说:“暂时不用那么多人手,你,我,小祁……”
顿了顿,他看向荀牧,问道:“老荀,你是去歇着,还是跟我们一块走一趟?”
“我也去吧。”荀牧面带微笑:“奔波了两个多月,正好办桩案子放松放松。”
祁渊嘴角一抽,办桩案子放松放松是什么鬼?
他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吗?
这大概就是大佬吧……
活该他能当队长。
与此同时,苏平双手在办公桌上一撑,站起身来,说:“大家伙,关于本案还有什么线索要汇报的么?”
众刑警各自对视几眼,随后纷纷摇头。
苏平也不觉得意外,下午部分刑警在为上桩案子收尾不说,因为老凃的失误,指印提交的晚了,死者身份也才刚刚查到,自然不大可能摸出太多线索。
“那就散会吧。”他摆摆手,说:“松,你跟小祁去开车,我和老荀等会过来。”
……
等人都走完后,荀牧从口袋中摸出烟,同时问:“那个叫小祁的,很面生呐,新人?”
“嗯。”苏平点点头。
“啪嗒!”将烟点上,荀牧把火机一丢,说:“这批新人应该不少,以往也罕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这人能力很强?”
“能力一般,经验不足。”苏平摇头,跟着话锋一转,说:“但潜力挺不错,脑子也算得上灵活,有些悟性,是根好苗子。我打算让他和松一组,平时再多盯着点,找机会带带,也麻烦你搭把手。”
荀牧手一顿,过了两秒,才将烟头再次放进嘴里,深吸一口,吐出烟雾,若有所思的说:“跟小松一组啊……决定了?”
“没,”苏平再次缓缓摇头,说:“目前只是创造机会,让他和松多接触接触,但究竟是否塞给松,还得再观察观察。”
“观察……”荀牧蹭着胡茬,陷入沉思。
……
另一边,松哥和祁渊已经上了车。
“小祁,”松哥露出招牌式的微笑:“苏队很看重你啊。”
“啊?”
他嘴角扬了扬,摇摇头,没再说什么。
祁渊古怪的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松哥也没解释,只掏出烟,分他一根。
“抽我的吧,”祁渊赶紧说:“老蹭你们烟,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松哥摆摆手,示意他别计较那么多。
一根烟刚抽完,就见到苏平和荀牧两人并肩走过来。
祁渊本想下车,将副驾驶座让出来,却见两人直接钻进车后排,跟着,苏平便说道:“出发吧。”
松哥耸耸肩,将车门一关,示意祁渊系好安全带,便起车出发。
路上,祁渊忍不住通过内后视镜悄悄看了荀牧几眼。
刮了胡子的他,更显阳光清秀了,瞅着一点都不像风里来雨里去的刑警,真不知道他怎么闯出的赫赫威名,哪怕离开支队两月,值班休息室里的同事睡前都时不时提起他几嘴。
荀牧很快发现了祁渊的“窥视”,但也并不在意,只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祁渊一怔,也赶紧回一个微笑。
这个点,路上车辆依旧不少,尤其往老城区方向,很是拥堵。
苏平眉头大皱,照这样堵下去,十点之前恐怕很难赶到目的地,但要再晚,登门走访可就有点扰民了。
可交通拥堵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就是拉响警笛恐怕也没什么用处,前方车辆根本避无可避,反而只会扰民。
毕竟只是普通道路,不像快速路,还能走应急车道。
好在仅仅堵了二十分钟,道路就通畅了起来,让人略松口气。
九点半,四人抵达陶山小区,向保安问明15幢2单元所在,请物业开了大门,便一块往楼上跑。
咚咚咚。
松哥敲响防盗门,跟着便退到一边,将位置挪给荀牧。在场四人,也就他穿着警服,方便里头住户透过猫眼直接确定他们身份。
至于住着的是否是聂宣父母,他们有无嫌疑,这会儿也无关紧要了,不怕他们不开门。
“谁啊?”
不一会儿,房间里头便传来声问话,受防盗门阻隔,听着有些沉闷。下一刻,门便被直接打开了,看样子住户的安全防范意识并不怎么高。
祁渊心念电转,暗想,这里恐怕并非案发现场了,否则的话,里头住户近段时间该草木皆兵才是,不会这么大剌剌的开门。
但转念一想,这个观念又有些动摇——聂宣死亡至今已有三月,就算这儿是案发现场,里头人心中那根弦也该放松下来了才是。
“警察?”对方瞅见一身警服的荀牧,有些发愣,一面把门推得更开些,一面问道:“有事吗?”
祁渊再打量他几眼。他看上去很是年轻,二十岁出头的模样,此刻神情坦荡,只对他们到来产生了点疑惑,不像是心虚的模样。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荀牧微笑道:“请问,这是聂宣家吗?”
“嗯?你们找我姐?”他怔了怔,点点头,说:“她好些天没回来……”
话没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看上去有些紧张与担忧,赶忙问道:“我姐怎么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合理真相 第43章 问询
青年低着头,呼吸粗重,双目通红,腮帮子鼓的老高,双拳也攥的死死的。
就在刚才,荀牧把聂宣遇害的消息转告给他后,他就一直这副模样,久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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