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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顿了顿,他快步走到祁渊身边,轻声道:“我隐约闻见了苦杏仁味,疑似氰化物中毒,而且女孩呼吸已经相当微弱,瞳孔也在涣散,随时会死。
你把这事跟急救中心讲清楚,叫他们尽量尽快派救护车过来,不行就我们派车把人送医院去。”
祁渊心中一凛,立马点头,再次拨打120的电话,等接通后,他便抬起一只手,挡着自己嘴跟手机,说:
“急救中心吗?我是市公安刑侦支队的,刚给你们打过电话……
是这样,亿达广场四楼鲜切牛肉火锅店发生一起恶性案件,受害人疑似氰化物中毒,现已出现呼吸衰竭,瞳孔扩散等症状,随时有生命危险,希望你们尽快调派就近急救车过来……对,五分钟能赶到吗?好,麻烦了,尽快!”





不合理真相 第21章 伤情
作为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余桥急救中心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
不过三分钟,便有一队医务人员推开人群涌进现场。
为首的中年医师迅速走到女子身边,检查了一番,跟着皱眉摇头,又掏出小手电,翻开她眼皮照了照,才叹息着说:“没来得及啊,她已经没了生命反应,呼吸脉搏都停了,瞳孔反射也已经消失。”
“怎么会?”荀牧难以置信的问道:“就算氰化物属于剧毒物,可从受害人出现反应昏迷到现在,至多不超过五分钟,人就没了?”
医师看了他一眼,再次摇头说:“如果她摄入的是不需消化,可直接经口腔黏膜即消化道吸收的无机氰化物,摄入量又比较大的话,产生症状后呈闪电式立即死亡的临床案例也是有的,三五分钟,不算这类案例中最短的了。
以我的经验,按照这女孩的体重,只需要一次性口服超过一百毫克的氰化物,就足以引发急性中毒立即致死。何况,她服下的药物量可能远远不止这么点。”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跑过来,轻声说:“主任,病人伤情严重,颜面部、脖颈、前胸和肩部大面积浅二度烫伤,局部,尤其脖颈及颜面部可达深二度烫伤,必须尽快治疗。”
“明白了。”中年医师点点头,跟着看了眼女孩尸体,最后目光落回到荀牧身上,说:“我先把这伤者带回医院急救了,至于她,还是交给你们的法医科吧。有需要的话,我给你们开张医学死亡证明。”
荀牧脸色严肃,摆摆手没回话。
医师也不多说,回过神,招呼着医务人员把伤者抬上担架,便拉着走了。
又有个男人慌里慌张的闯进现场,走到孩子身边。
还没开口,女人就甩了他一巴掌,又指着他鼻子,用尖利的声音骂道:
“你这死烟鬼,狗东西!老娘叫你看着杰林,你倒好,跑出去抽烟,少抽一根要你老命啊!现在闯出这么大事,你瞧瞧该怎么办?”
男人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时,火气瞬间上涌,脸涨的通红。
但过了一会儿,他后叹了口气,潮红色迅速小腿,喏喏的问:“这到底怎么啦?几分钟功夫,怎么就……”
“就你妈!”女人怒喷。
这时,火锅店经理才姗姗来迟,走到荀牧几人身边,搓着手,满脸纠结的说道:“警官……”
苏平瞅了他一眼。
说起来,也算他倒霉,店里发生这种事儿,遭了无妄之灾。
是的,苏平并不认为这桩案子跟火锅店有关——如果真是食材方面出了问题的话,死的可就不仅仅只是一名年轻女孩了。
从她起病到死亡的速度看,她摄入的氰化物不会少,如此大剂量的投毒,如果是食材方、火锅店出了问题,也很难精确到仅仅只害死某一个人。
当然,难,不代表不可能,比如在她的个人蘸水上动手脚。所以例行的排查工作还是少不了。
苏平也没为难他,只是说:“我们需要调取火锅店内的监控,还有,蘸水台、自助吧台、后厨食材、碗筷等,也需要抽样带回支队检验,包括你在内,这家店所有工作人员,也需要配合我们调查,希望你……”
“警官放心!”经理听了,立马连连点头:“我们绝对配合。”
说着,他迅速恢复镇定,摆出副苦笑的表情,说:“出了这种事情,我们也不想的。
说实话,这么一搞这家店可能都会黄,我说不定也要被老板炒了,除非你们能尽快破案,才可能消除影响,我们当然得配合了。”
“那就好。”苏平懒得理会他的表演,只淡淡的说:“那就麻烦你先把员工召集起来吧。另外,麻烦守着门,别让人随意出去。”
听到这话,本来还一脸或震惊,或惶恐,以及极少数看上去有些兴奋的食客脸色全都变了,本来嘈杂的环境都安静了几秒。
紧跟着,有人站出来,质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扣留我们吗?”
“误会了,你们误会了。”松哥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一面给荀牧使眼色,让他拉着点苏平,别一个激动开了地图炮群嘲所有人,一面解释道:
“说实话,在我们看来,在场所有人确实都有嫌疑……”
“有嫌疑你(哔哔)!”有人情绪相当激动:“劳资好端端吃个饭,碰到这种晦气事……”
“别激动,别激动。”松哥赶紧说:“嫌疑是客观存在的,但我们不会因为这种事儿限制你们大家。除了当事的两桌人,其它的留个姓名住址联系方式就可以走了,我们绝对不阻拦。”
松哥亲和力爆棚,好说歹说,硬是把大家高涨的情绪给消弭干净,配合的留下信息,跟着一个个离开。
拥挤的门店内,立马宽松下来,倒是更方便调查了。
祁渊帮不上忙,之前一直缩在角落里看着松哥,自认为学到了很多。
当然,一时半会别指望能学以致用,没有足够的经验,为人不够圆滑,硬搬松哥套路,可别指望这些激动的人会买账,最终结果只能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而已。
人走完了,他倒也能松口气,在请示荀牧之后,便开始四处看看,搜集线索。
不过只能看,不能上手——他们出来吃饭,当然不可能随身准备着手套什么的,要一不小心破坏证据,可得被苏平喷死。
逛了两圈,大部队也终于来了,以凃仲鑫为首的法医,加上柴宁宁为首痕检员,开始在火锅店内搜集证据。
松哥也领着赶过来的一帮刑警,逐个对当事人问询。
苏平眼睛一斜,祁渊立马会意,蹭到松哥身边,问道:“松哥,我能不能……”
“一块儿吧。”松哥不等他说完便点点头,左右看了一圈,目光落在受害女子的一名男性同伴身上,走上前说:“这位先生,方便问你点事吗?”
“这……”男子有些迟疑,左右看看,反问道:“能就在这问吗?”




不合理真相 第22章 问询
“抱歉,我们需要单独询问。”松哥回答。
男人也没太抗拒,点头说:“那行吧。”
“感谢配合。”松哥一贯的温和,说道:“请跟我来。”
他们也没走多远,在角落找了张桌子,便纷纷落座了。
别的刑警同样两两一组,纷纷寻找目标,带到某个角落问话。
好在火锅店虽然不太大,也有十多张桌子,目前需要问询的人也不多,间隔一两桌问话还是没问题。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王道川。”他回答道。
“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大学同学。”王道川说:“她今天生日,正好,下个月又要和她老公结婚了,就请我们几个玩得好,又都还待在余桥没走的同学一块吃个火锅,哪里想得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松哥点点头:“她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们当时是哪个专业的?她现在在什么单位?”
“她叫第二君妍,很少见的姓。”王道川挠挠头:“我们还问过呢,听她说她祖上是战国时齐国的贵族,原本姓田,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被迫改姓,改成从‘第一’到‘第八’八支,她们家就是其中一支。
她还说了,本来就算一分为八,他们家也都还算是大姓,只是后边不知道为什么,又纷纷改成单姓‘第’,还留着复姓的特别少。”
祁渊表示涨知识了。
但同时对此也并不感兴趣。
松哥同样如此,只是他很少打断被问询人的讲述,只微笑着看他。
他又挠挠头:“抱歉,扯远了。我们几个都是学教育化学的,我混的比较惨了,几所中学都没考上,只能在培训班教书,君妍她好很多,在四中教书,听说还当上了化学教研组的副组长呢。”
“化学……”祁渊捏捏下巴。
氰化物作为受到严格管控的剧毒物,想要弄到手也并不容易,但如果是学化学出身的就不一样了。
这玩意儿制造难度不大,只要给原材料,基础专业知识能及格,花费点心思都能搞出来。
这么说来,死者的这几个同伴,不但具备作案嫌疑,也都具备作案条件。
再一想案发时看到的一幕幕,祁渊灵机一动,问道:“那个被烫伤的,是死者未婚夫吗?”
“呃,不是。”王道川连连摇头:“她老公……她未婚夫不在,去帝都出差了。”
讲到这,他顿了顿,看上去有些迟疑,但犹豫一会儿,还是说:“那个人叫孙伟添,倒是跟君妍处过对象,就大一的时候,但只谈了一年就分手了,听说是性格不合。
怎么说呢,君妍的性子……比较放得开吧,跟男生都能称兄道弟的,可能孙伟添他接受不来。不过分手后他们关系也都蛮好的,没见有距离感。
哦对了,他跟我们不同专业,他学对外汉语的,自己开了个小培训班,专门教那些想来咱们国家发展的歪果仁汉语,以各个学校招聘的外教居多,倒也干的有声有色。
他可能还放不下这段感情吧,看到君妍出事,还以为是那孩子搞的,一激动就……说实话,我们都被吓了一跳。”
“这样啊。”祁渊了然。
说起来,那孩子也挺无辜。
他们吃饭的时候,可并没听到那孩子吵吵嚷嚷,加上当时孩子又害怕又激动,估计没有说谎,算不上“熊孩子”这种招人烦的生物。
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呆着害怕,想出门找姑丈,不曾想碰了下死者,死者中毒反应又恰好发作,仅此而已。
如果那盆滚烫的火锅真泼身上,可就有罪受了。
至于孙伟添……
不但烫伤了自己,而且蓄意伤人的意图明显,少说得判个故意伤人未遂,伤好了也免不了蹲号子。
回过神,见松哥还没继续问话,知道他有意给自己机会,便接着说:“王先生,既然你是学化学的,想来应该也能猜到死者是怎么遇害的吧?”
“我闻到了苦杏仁味。”王道川点点头:“当时上课的时候,教授刻意强调过氰化物的危险性,那堂实验课也算是大学生涯中要求最高最严格的的几次试验之一了。君妍她是氰化物中毒吧?”
“没错。”祁渊应道:“我们有理由怀疑,有人投毒害她,嫌疑人就在你们当中。”
王道川再次点头,表示理解。
“这段时间,死者跟你们中某一位或几位闹过矛盾吗?”
想了想,王道川说:“应该没有吧,真要闹矛盾,都到投毒了,她也不能请过来吃饭啊。而且吃火锅时大家都有说有笑的,根本看不出问题。”
“麻烦你再仔细想想。”祁渊不放弃,说:“哪怕只是口角之争也算。”
“这我就不知道了。”王道川一摊手:“说实话,刚毕业的时候咱们还会时不时的聚聚餐,唱唱歌,但现在都毕业两年,联系早就没当时那么频繁,上次聚餐还是在寒假时,另一个同学婚宴上呢。”
祁渊抿抿嘴。
他理解王道川说的话——别说毕业两年了,自己刚毕业没多久,跟以前同学联系都少了许多。
微信同学群也沉寂了许久,上回有人说话,还是某个同学被盗了号发葡京线上内啥,不可描述荷官在线发牌的广告。
这种情况下,想来王道川对死者近况了解也非常有限。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没法再挖出更多线索了,至少自己不行,便扭头看向松哥。
“咳咳,”松哥干咳两声,接过话,问:“你跟死者关系怎样?”
“嗯?”王道川有些紧张:“警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激动,例行询问罢了。”松哥摆摆手。
“我……”王道川深吸口气,说:“大学时关系挺好的。我俩还一块儿给食堂送过外卖——家里给的钱不够花,又不好意思开口嘛,就找点兼职了。”
“那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女汉子。”王道川不假思索道:“我们都这么叫她,她性子也着实比较像男孩。另外花钱有些大手大脚,又有点要强,不然当初也不会跟我一起去送外卖了。”




不合理真相 第23章 关系
“这个描述,有点泛化。”松哥说:“能具体点吗?”
“这还不够具体?”王道川皱了愁眉。
“比如她对待感情的态度,”松哥提示道:“又比如,她性格方面,为人处世方面有什么缺陷,有什么容易得罪人的地方。”
“没有吧。”他有些迟疑,忍不住往第二君妍尸体那边瞥了一眼,接着收回目光,脖子微微前倾,轻声说:“至于感情方面,硬要讲的话,我觉得她这方面有点随意了。
大学的时候,就我知道的,她就谈了不少男朋友,短的一两个月就分了,最长的也不过一个学期多些。嗯,我知道的就这些。”
“你跟她处过对象吗?”
“当然没有,我们就正常朋友。”王道川赶紧说。
想了想,松哥又问:“私生活方面呢?”
“那我怎么知道。”王道川连连摇头:“没听过什么流言蜚语,想来应该还好吧。”
“她跟谁关系最好,你知道吗?”
“大学的时候,和她一个舍友最好,干什么都带着,一块儿。毕业后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联系的比较少了吧,这次聚餐都没见那人过来,我记得她也留余桥了来着,在一所私立高中教书。”
“她叫什么名字?”松哥问道:“另外,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和照片吗?”
“有的,”王道川摸出手机,同时说:“她叫张云彤,听说家庭条件不大好,人也有点内向,但君妍对她是真不错。”
说完,他便报出了个电话号码和微信号,接着又翻了翻空间,在毕业照相册里找了会儿。
“找到了。”
他将手机递给松哥,在上边指了指,说:“这张照片是毕业时我拍的,就是她。”
祁渊凑过脑袋,瞧了眼,有些发愣。
在他构思当中,这应该是个典型的塑料闺蜜剧本才对,这个张云彤估摸着就是用来陪衬第二君妍的绿叶,所以第二君妍才一直带着她,对她好,用以把自己衬托的更加完美。
就和电视剧里的那些喜欢拉个丑闺蜜跟自己一块逛街吃饭的妖艳贱货没啥两样。
没想到,这张云彤颜值还蛮高。
单看照片,就见她身材高挑,目测有一米七五出头,标准的模特身材,加上姣好的面容,论第一眼的吸引力,可比第二君妍强的多。
宽松的学士服,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王道川就一直男,照片上自然根本看不出半点美颜的痕迹,张云彤也没化妆,素颜出镜,这份颜值可以说相当难得了。
松哥也眨了眨眼睛,显然同样有些意外。
身为刑警,就是性子再怎么良善,见惯了形形色色的犯罪之后,本身也容易习惯性的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他人,无时无刻不带着怀疑的目光。
在这种惯性思维下,他自然也和祁渊一样,以为第二君妍是在把张云彤当陪衬在培养。
没想到事实恰好相反,第二君妍陪衬张云彤还差不多。虽然她颜值已经很不错了,但跟张云彤比还是要差许多。
想了想,松哥又问:“你知道她俩关系为什么这么密切么?”
“很正常吧?”王道川说:“化学系,哪怕是师范向的,女生也很少,咱们班百来号人,总共就九个女生,君妍她再怎么说也是女孩,又和张云彤分到一个宿舍,另外俩舍友是别专业的,关系当然好了。”
这倒也是个合理解释,松哥轻轻点头,又和祁渊对视了一眼。
祁渊暗想,或许自己想岔了,她俩之间的感情,根本没那么阴暗。毕竟都还是学生,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感情比较纯粹才是正常。
松哥又问了几个问题,见王道川没法再提供更多线索之后,询问重心又忽然转到孙伟添身上。
“孙伟添?我跟他其实不是特别熟,还是因为君妍才跟他认识的。”王道川说:“大学时候一块喝过几次酒,也就有交情了。
但他这人我不太喜欢,感觉他有点自我,爱吹牛,喜欢满嘴跑火车,两瓶啤酒下肚就开始没完没了的说——他开培训班的事,也是喝酒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音说:“其实本来他不这样的,当时他跟君妍谈恋爱的时候,感觉挺好挺老实一人,咱也是那时候处成的朋友,后来他跟君妍分手了,我们也经常约……
大多数时候他跟君妍都在,君妍倒是没什么,就是他表现有些不自然。
也是那时候起,才慢慢发现,他变得喜欢吹嘘、卖弄了。什么方面都有,大学时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又和哪个哪个妹纸约了,她活怎么样之类,毕业后没变,还爱吹这些,只是又多了条炫富。”
“噢?”松哥纳闷道:“他吹这些的时候,死者也在?”
“多数时候都在。”王道川点头:“我感觉他就是吹给君妍听得,可能是想刺激她吧?有种类似于,‘你看,我和你分手了,过的还是一样潇洒’的奇怪心理在里头。
估计还是放不下吧,毕竟君妍真挺好的姑娘,只是不会跟我们这帮男生刻意保持距离而已。”
松哥若有所思。
祁渊则忍不住多看了王道川两眼。
他暗想:“感情这年头,不管问到谁,被询问人都会习惯性的先说句不熟悉撇清关系再说么?这人知道的料不少,看着不像是跟孙伟添不熟悉的样子啊……”
想到这儿,他又问:“孙伟添平时人际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王道川不假思索:“能说的人,到哪都少不了朋友,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只不过能有几个真心的就不清楚了。”
“明白了。”祁渊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很明显的,王道川和孙伟添,也是这种表面朋友,心里头对他其实相当有意见。
但这说明不了什么,就算将之挑明,除了引起王道川反感抗拒外,没有任何意义,祁渊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这时,松哥开口问道:“饭桌上,你有没有瞧见谁有什么异常表现?”




不合理真相 第24章 嫌疑人
问询完王道川,祁渊俩便走到荀牧边上,打算跟他汇报一下。
还没来得及开口,图侦科的刘勋便跑了过来,说:“荀队,监控录像有发现。”
“噢?”荀牧抬头看向他,问:“怎么说?”
“监控拍到,大概就在死者中毒反应发生前十五分钟,死者起身离开,估计是去上厕所了。”刘勋说:“这时,坐在她边上的男人,就是那个被火锅给烫伤的……”
祁渊忍不住插话说:“他叫孙伟添。”
几人看了他一眼。
他缩缩脖子,不出声了。
刘勋轻轻点头,说:“孙伟添端起杯子站起身,呼喝大家干杯,然后趁着大家抬头灌酒的时候,伸手捂了下死者的酒杯。”
“嗯?”荀牧眉头一皱,问道:“没看错?”
“没看错,死者的位置正好空出来,监控拍的清清楚楚。”
“那就奇怪了。”松哥接话说:“咱们刚刚问询了死者的朋友,得知孙伟添与死者曾经谈过恋爱,而且,貌似始终放不下这段感情。这么讲来,他倒确实有动机投毒,感情纠葛嘛。
但他要是投毒人的话,按理说投毒后应该尽可能低调才对,怎么会干出端起火锅要泼那孩子的事来?这样一搞,不管咱们有没有怀疑到他,他火锅汤泼出去了都得坐牢不是。”
“这点确实矛盾。”荀牧点点头,认可松哥的判断,说:“除了愤怒外,他不该有蓄意伤害那孩子的动机。但,既然毒是他投的,他愤怒个什么劲?”
祁渊思索几秒,问道:“会不会,他仅仅只是单纯的按了按死者的杯子,并没有干投毒这种事呢?”
“嗯。”荀牧颔首,又看向刘勋,问道:“孙伟添按过死者杯子后,被子里有没有多什么东西?”
“这倒暂时没见着。”刘勋摇头说:“店里的监控清晰度不是很高,那么小的杯子真看不清楚,回头让同事帮帮忙,看看能不能做个清晰化处理吧。”
松哥扭头瞅了眼厕所方向,问道:“死者去了趟厕所,会不会是在厕所里中的毒?”
“我会叫老凃去厕所好好调查下的。”荀牧点头,接着又面色古怪的说:“可厕所里……没人会在里头吃东西吧?
虽说氰化物也可以经吸入中毒,但要真是这样的话,厕所里不大可能只有死者一个人,中毒的也就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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