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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接触性中毒呢?”祁渊说:“教授着重讲过氰化物中毒,说是投毒案中相对常见的,而且死亡率极高,所以印象很深刻,如果是无极氰化物的话,是可以通过皮肤吸收的。”
荀牧眼睑微微下垂,思索片刻,摇头说:“不会。如果是接触性中毒,不会这么快就死了。能通过皮肤吸收是一回事儿,吸收效率是另一回事,除非接触时间过长,否则吸收的剂量不至于引发闪电式死亡。”
“会不会是吐了?”松哥也说:“喝酒喝多,去厕所吐一吐挺正常的,吐完后也需要水漱漱口,会不会是这时候……”
刘勋说:“可当时除了死者外,那桌没人去厕所了啊。”
“万一是无差别杀人呢?”祁渊脱口而出。
几人脸色瞬间变了。
无差别杀人,意味着没办法从受害者人际关系着手进行摸排,筛出嫌疑人范围。
没有针对性,调查起来自然如无头苍蝇,破案难度骤升。
而且这类案件的作案人,往往都具备相当的危险性,如果不能将之尽快抓获,可能会再次作案。
好在,先前松哥稳住了食客们的情绪,都留了姓名住址电话号码,大致有个范围。
想到这儿,刘勋立马说:“我这就去翻翻能拍到厕所门口的几个监控,把死者前后进过厕所的人都筛出来。”
“嗯。”荀牧轻轻颔首,又说:“这也仅仅只是个猜测而已,可能性应该并不大,我觉得作案人还是隐藏在死者那几个同伴当中,还是重点盯着这块的好。
小刘,死者中毒之前,是不是只有孙伟添碰过她的东西?”
“嗯,只有孙伟添捂过她杯子,别人都没碰过。”
“去个人,”荀牧说:“到医院问问孙伟添有没有氰化物中毒的迹象,做个血检吧。
如果他真的投毒,投的应该是药粉或者药片,按照他这种方法,指头巴掌总也得和药物发生接触,可能会有少量药物通过皮肤渗透进他体内。”
“我去吧。”祁渊说:“顺便找医生换个药。”
说着,他又忍不住苦笑。
原以为侄女被劫持拐卖的案子过去,自己可以好好养伤了,没想到晚上出来吃个火锅都能吃出桩命案来。
“也好。”荀牧瞧他一眼,点点头,又看向松哥,说:“松,你派个人跟小祁一块吧。”
“不用不用,我能行。”祁渊说:“这点伤不算事。”
荀牧嘴角抽了抽:“可你没有执法权。”
祁渊:囧
……
松哥一时半会走不开,便派了名老刑警跟祁渊一块去医院。
嗯,老刑警和刑警老了是俩概念,他其实还满年轻的,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但……
祁渊发现自己竟然不认识他。
尴尬的挠挠头后,祁渊便问:“前辈,那个,怎么称呼?”
“我叫方常,你叫我老方或者方哥就好了。”他蛮好说话的,微笑着说:“我听松哥讲过你,说你是颗好苗子,以后说不定还得拜托你照顾了。”
“咳咳,商业吹而已,方哥你别在意。”祁渊脸皮不够厚,觉得更加尴尬了。
也是因为松哥吹他吹的太过,搞的他现在都不大敢和其他前辈打交道。
十有八九碰面就一句“我听松哥说过你”,他也很无奈啊,更别说其中有人只是在开玩笑,但也有人说起来就酸溜溜的……
孙伟添进的医院离亿达广场倒不远,两人尬聊一会儿也就到了。
方常把车停好,便说:“我去问问情况,你直接挂号叫医生帮你换药吧,伤要紧,赶紧养好了再说。现在天气热,要发炎很麻烦的。”
“也行,”祁渊没有瞎客套,点头说:“那方哥给我个号码吧,我好了去找你。”





不合理真相 第25章 指向
“方哥。”
祁渊换好药,就来烧伤科病区找到了方常,问道:“怎么样?”
“医生在抢救过程中,确实发现孙伟添的伤情有些奇怪。”方常说:“病人出现了呼吸窘迫、血压升高、心率加快、心律不齐等症状,眼球微微突出,且右手掌心皮肤潮红……
刚开始,医生还以为是出现了损伤性休克综合征,但发现其中几项症状与损伤性休克并不相符后,便迅速对抢救措施作出调整,并下了多项检查申请单,请求其他科室专家会诊等……”
“然后呢?”
“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出了诊断结果,”方常掏出手机,翻了下照片后递给祁渊,说:“孙伟添血液内发现了氰离子,血浓度接近一毫克每升……
这数据意味着啥我倒是不清楚,但听医生说,已经超过了氰化物中毒的标准,只是发现的早,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导致中毒的原因我也问了下,说是接触性中毒。
另外,他口袋里发现了个小号的密封袋,很小,拇指指节那么大,里头有少量白色粉末残留,我已经收好了,回去交给物证科鉴定下就是。”
顿了顿后,他见祁渊看完了拍下来的报告,便又将手机收回,下了总结:“可以确定,死者的毒,应该是他投的无疑了。只是他之后的表现着实古怪,看来手术结束后,得好好问一问他才行。”
祁渊点点头,说:“那我把这边的情况给荀队汇报一下?”
“嗯。”
……
一小时后,荀牧和苏平赶到医院。
“荀队,苏队。”方常跟他俩打了声招呼,问道:“那边事情解决了?”
“收队了。”荀牧应一声,问:“这边情况怎么样?”
“孙伟添身上烫伤面积过大,做清洁、杀菌处理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而且还有中毒反应,处理起来比较麻烦。”方常回答说:
“听医生的意思,一时半会处理不好,治疗完了也得送到无菌监护室,短时间内恐怕没法审讯。”
苏平轻轻点头,接着看向祁渊,挑眉道:“小祁,你怎么还在这?”
“啊?”祁渊有些愣:“不是说,叫我和方哥过来……”
“回去吧。”苏平摆摆手:“回去早点歇着,伤没好瞎跑什么劲儿。”
“我真没事儿,都过去好几天了。”祁渊说。
荀牧也望了过来,打量他两眼,开口说:“行了,老苏说的也没错,伤没痊愈就好好养着,想学习想锻炼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日方长嘛。”
方常:喵喵喵?
“咳咳……”见到几人古怪的眼神,荀牧干咳两声,说:“这边暂时也没什么事儿,让方常守着就好。小祁,你先回支队吧,晚点开会的时候叫你。”
“好吧。”祁渊只能点头。
“对了,”方常递给他个证物袋:“这个,你顺便带回去鉴定下。”
回到支队,问了下同事,得知松哥在物证鉴定科,他正好也得交下证据,便直接寻了过去。
“哟,回来了?”刚进门,松哥就看到了他。
祁渊嗯一声,忍不住问:“松哥,有什么发现吗?”
在医院的时候,苏平和荀牧都没说的意思,他也不敢问,但跟松哥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问询工作结束了,没发现什么问题,死者同伴几个朋友的陈述也都基本能对上。”松哥说:“至于那孩子嘛,本案跟他们没多大关系,问了些基本情况就让他们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当然,孙伟添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未遂,这事我们也跟他们说清楚并立了案,回头还得请他们抽空做一份详细的笔录才行。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先把这桩命案弄清楚再说吧。
至于火锅店的服务人员,没什么嫌疑,厕所门口几个监控也正在调查,但听方常说,孙伟添也出现了中毒反应,想来投毒人应该就是他了,所以我来物证科这里问问结果。”
“发现什么了吗?”
“嗯,死者酒杯确实检出了氰化物残留,杯口有口红印记,成分与死者唇部口红吻合,杯壁上发现几组指纹,经对比鉴定,属死者与孙伟添所有。”
“这么说,案情算是明了了吧?”祁渊问道,接着又将证物袋递给松哥。
松哥接过,瞅了眼,发现证物袋里头就装着个小袋子,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从孙伟添口袋里摸出来的,”祁渊说:“里头还有点白色粉末,疑似装氰化物的袋子,方哥让我带回来交给物证科。”
松哥了然,递给一旁的检定员,把事情跟他一说,便勾着祁渊的肩膀离开物证科。
见祁渊表情有些不对,松哥松开手,问道:“怎么啦?”
“不对劲啊。”祁渊说:“还是那个问题,孙伟添的表现太古怪了,根本不像个投毒者应有的表现。本案,会不会还有什么隐情?”
“嘛,这个问题,回头审讯审讯不就清楚了?”松哥耸肩:“先别想太多了,真相得一步步推导,什么线索都没有,纠结也没意义。”
“倒也是。”
……
十一点。
有个男人火急火燎的冲进支队大院,被门卫拦住了。
“先生,请问你找谁?有什么事吗?”
“老婆!”男人焦急的吼道。
门卫脸一黑:“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先生,话……”
“呸,我没喊你!”男人推了他一把,激动的说:“我老婆被人给毒死了!”
“嗯?”门卫眉头一皱,任谁被推搡一把都不痛快,火气自然就上来了,但听他这话,便又压下火气:“你要报警?”
“报什么警?你们打电话叫我过来的!”男人暴跳如雷。
“你稍等一下。”门卫明白了,这男人应该是被通知过来认尸,并接受例行询问的,便问:“通知你的是谁?”
“他说自己叫赵擎松。”
“松哥?”门卫说:“那你进门左转直走,坐电梯上三楼就行。”
说着,他又回到警卫亭门口,伸手进窗子里抓起座机话筒,按了个电话,接通后直接说:“这里是警卫传达室,麻烦通知下你们松哥,有人找,受害者家属。”




不合理真相 第26章 未婚夫
接待室。
祁渊暗暗打量着坐在对面,大腹便便,还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感到有些诧异。
他叫陆洪洋,某小型游戏工作室老板,开发了好几款套牌三流辣鸡手游,并自称是第二君妍的未婚夫。
关键是,他才二十七岁……
松哥倒好温水,递给他,才在他对面坐下,轻声说:“陆先生,对于您未婚妻的遭遇,我们……”
“不要和我说这些官话套话,”陆洪洋黑着脸,打断他说:“我就想知道我老婆怎么死的,谁害了她!”
“我们还在调查,”松哥眼珠子颤了颤,决定暂不透露太多,岔开话题问道:“能问几个问题吗?关于死者的,也有助于我们进行排查。”
陆洪洋深吸口气,看得出来,他在刻意按捺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你问。”
“请问你跟死者是怎么认识的?”
“这根案子有关?”
“有。”松哥说:“我们需要对死者有个全方位的了解,又能做有针对性的调查。”
“这样……”陆洪洋将信将疑,但还是回答说:“相亲认识,双方长辈介绍的,有一年多了。
说实话,刚开始她看不上我,我也理解,谁叫我这把年纪就长成了这副德性呢?之前相亲也吹了好几个,我特别理解。
以往吹了也就吹了,但她不一样。第一眼看到她,我就来感觉了,你们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吧。
当然,你们也可以理解我看上了她的颜。说句实在话,我混的不咋地,但也还算有点钱,长得漂亮的也见过不少,但她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说不上究竟为什么。
我不想就这么放弃呗,就想方设法追求她。简单讲就几句话,死皮赖脸,肯花心思肯花钱,再让她看到,我虽然长得寒碜,但我上进啊,一来二去的也就处起来了。
再说句实话,她答应我求婚的时候,我都还有点懵呢,太惊喜了……”
祁渊嘴角一抽。
他听出来了,陆洪洋的口头禅就是“说实话”,而这种人,其实往往没几句实话……
“那么,这桩投毒案,会不会有他的影子?
应该不会,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样,不似作伪。况且杀人这事,如非必要一般不至于假手于人。
况且,两人虽然要结婚了,毕竟还没结婚没扯证,就算有情感纠葛大不了也就一拍两散,并不涉及到财产分割,这人应该是个聪明人,不至于干出杀人这种糊涂事。
而且,松哥也说过,得时刻保持客观冷静,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不能有,还是再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他立马收敛好有些发散的思维,静静的听着。
陆洪洋说了许多,到后边翻来覆去无非就是自己多爱第二君妍,听到她死讯的时候多么难以置信多激动,开着会就直接买票飞回来了云云。
但显然松哥并不认为这些都是废话。
通过他的讲述,同样能得到不少有价值的线索。
直到他开始翻来覆去的讲那几句话的时候,松哥才开口打断,问道:“听上去你很忙的样子,平时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吧?”
“不算多。”陆洪洋摇头道:“但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的,有一段距离,给彼此一点自由的空间,我认为更能维持和促进感情。”
说是这么说,可还是能看出来,他脸上有些小失落。
显然,他挺重视这段感情的。就如他所说,之前相亲吹过太多次了,所以能碰上个自己真的喜欢,对方也并不嫌弃自己的人,着实难得。
他虽然有些钱,但那些钱不足以让女孩及女方家长放下“成见”,玩玩可以,谈婚论嫁差太多。
毕竟,他要真有钱,压力也不会这么大,年纪轻轻就秃顶了。
但他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
“这么说来,你对死者的私生活,其实……”
“什么私生活?哪来的私生活?你们在说什么?”陆洪洋忽然站起身,脸上满是惶恐:“是不是有人污蔑她?胡扯!她多好一个女孩,怎么可能……”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松哥赶紧招呼他坐下,连连道歉,才说:“我的意思是,你对她的个人生活,还有交际圈子什么的,应该也不太了解吧?”
“这样啊……下次说话注意点!”陆洪洋这才松了口气,说:“这方面我确实不太了解,她也很少主动跟我说。不过,有几个玩的好的朋友,我倒也认识。”
“请问都认识谁呢?”
他报了几个名字,都是今晚和第二君妍一块吃饭的那些人。
松哥继续询问,这些人是否跟死者闹过矛盾。
陆洪洋表示不清楚,没听说过。
一问一答,过了有半个钟,松哥的问题也问完了。
关于第二君妍的事儿了解了许多,但称得上突破性的线索却一条都没获得。
“警官,”陆洪洋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我老婆了?”
“嗯,跟我来吧。”松哥站起身。
目前尸表检查与血检的阶段虽然早已结束,但由于已经通知到了家属和陆洪洋,且他们都表示会尽快赶来,也就不急着解剖了,至少等家属在解剖决定书上签过字再说。
再者,本案死因明确,死亡时间清楚,所中的毒物通过血检以及活检针穿刺取胃内容物的方法也能确定,并不是非得解剖不可。
一路走到地下一层法医实验室,凃仲鑫领着他们走到解剖台上,掀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脸来。
“君妍……”陆洪洋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半步,跟着又红了脸。
第二君妍这会儿双眼怒睁,眼球突出,脸色略显狰狞,属于典型的恐怖面容,在因呼吸窘迫而死的受害者中相当常见。
但陆洪洋没见过这些,被吓了一跳也是正常的。
接着,他便看向凃仲鑫,问道:“警官,接下来,你们要解剖吗?”
凃仲鑫摇摇头:“暂时还没决定。”
究竟是否解剖,取决于依靠尸表及活检等不需要解剖的手段,能否得到完整的无可辩驳的证据链,以及家属的态度。
如果家属强硬要求解剖求得真相,凃仲鑫也不会嫌麻烦,只是这种情况很少见罢了。
还有句话他没说——陆洪洋与第二君妍还没扯证,法理上并非家属,没有权限在解剖决定通知书上签字。




不合理真相 第27章 崩裂
凌晨一点左右,第二君妍的爸妈赶到支队。
他们是死者堂哥开车送过来的,从接到电话就赶紧火急火燎的出发,花了足足六个来小时才赶到。
原本他们倒也都住在余桥,只不过近些日子忙着操办女儿婚礼的事儿,先回了老家。
见到第二君妍尸体,几人泣不成声,抱团痛哭。
哭过好一会儿后,死者父亲才一抹眼泪,哽咽着问:“警察同志,我女儿……我女儿……你们等会是不是要解剖?”
“看你们意愿了。”凃仲鑫想了想,说:“一般刑事案件,如果死因、死亡时间、致命伤等不明确的话,是必须强制解剖的。
但本案,这些基本已经清楚,尸体身上可得的线索与证据不需解剖也能得出,就不是非解剖不可了,至少我个人认为,可以不必解剖。
当然,如果你们要求解剖,把她死因搞的清清楚楚,也没问题。”
老父亲握了握拳,咬着牙,过了一小会儿才问:“她怎么死的?”
“中毒,氰化钠中毒,血氰化物浓度达一百零三毫克每升,中毒后呈闪电式死亡,医生虽在她毒发后三分钟就赶到,却还是……”
“不剖了吧?孩她爸,不剖了吧?”死者母亲上来抱住他,痛哭着说道:“不要让君君死了还遭罪啊!”
“唉!”老父亲被她感染,眼泪又落了下来,叹口气,说:“警察同志,不剖了吧……拜托你们,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给,给我女儿个交代!”
“您放心。”松哥说道:“我们一定会将犯人抓住,绳之以法。”
几人一通安慰,等死者家属情绪稍稍稳定些后,才把人请到接待室,打算再问些关于死者的基本情况。
结果刚一进门,死者的老父亲瞅见陆洪洋,急了,猛地冲上前去,揪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拉起来。
松哥赶忙上去,把他一把抱住。
他挣脱不开,只得红着眼,指着陆洪洋鼻子质问道:“陆洪洋!你这个龟孙儿!你当时怎么跟我说的?啊?
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你会保护好我家君君,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一辈子对她好!好哇,上个月才跟我保证,这会儿君君就出事了?
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啊?这就是你说的保护?你他妈……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爸!”陆洪洋被骂懵了,过了一会儿,才急慌慌的解释:“我在帝都出差啊,听到消息我就赶紧……”
“别叫我爸!”老父亲吼的特响:“出差出差,你眼里就只有钱,哪还有我家君君!
我辛辛苦苦养了只猪,被你这颗烂白菜连盆端走不说,还……还……我打死你个龟孙儿!”
“爸,爸!”陆洪洋说:“骂错了,骂错了,我是猪,我是臭猪,君君是白菜……”
“滚!你才白菜!你全家都白菜!”老父亲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松哥怀抱,冲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陆洪洋不敢还手,抱着头缩着身子,任他踢打。
打没两拳,便被冲上来的祁渊抱住了。老父亲还不作罢,奋力挣扎。
没一会儿,祁渊便惨叫一声,送开口后退两步,满头冷汗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他伤口再次崩裂,血迅速渗了出来,把衣服染红了一大块。
“小祁!”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大家都惊住了,赶忙围上来查看。
“警……警察同志……”老父亲有点慌,颤声问道:“怎么回事啊?”
“他身上还有伤,应该是伤口崩裂了。”松哥解释一句,跟着便对祁渊骂道:“你是不是蠢,伤没好利索冲上来干什么?不要命啦!”
骂两句,他又冲门口大吼道:“快!快,来个人,把小祁送医务室……算了,直接送医院,快!”
……
医院。
重新缝合好伤口,躺在病床上输液的祁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苏平黑着脸走进来,把检查报告一扔,冷笑着说:“好家伙,可以啊,你这肚子还真是多灾多难,上回被刺伤口深不过一厘米,这回崩裂了三厘米多,腹膜都涌出来了。
小祁,你真厉害,叫你好好给我养着伤,你倒好,能给我在支队里把伤口给撕裂咯,真有本事!”
祁渊苦笑着解释道:“苏队,对不起,我就是头脑一热……”
“热你妈!”苏平呸一声:“对不起?你踏马是对不起我吗?受伤了又不是老子疼,自己身体能不能上点心?
叫你好好休养一星期你不干,现在好啦,这伤没两星期是别想好利索了。呵,你再浪下去,我看你熬不完见习期就得申请伤退!”
祁渊再次苦笑,眼珠子一转,赶紧转移话题问道:“那个,苏队,孙伟添他的伤和毒都处理好了吧?你们审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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