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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对。”松哥点点头,又问:“能说说你跟林楚的事么?”
他低下脑袋,过了一会儿,才嗯一声,说:“林姐她对我们挺好的。我记得当时我还小,刚辍学,跟着她混。
别看她玩的比谁都开,很潇洒的样子,但私下里总劝我学门手艺,过点安稳日子,玩玩可以,但不能只顾着玩,毕竟混不能混一辈子。
我当时根本没往心里去,爸妈也对我特别失望,直到有一回喝高了,跟别人打架,对面动刀子了,我气不过,打电话给林姐……
她带着一帮人过来帮我把对面打跑——她还被人砍了一刀——然后又狠狠把我按在地上锤,说我年纪轻轻怎么就敢跟人拼命,我命在自己眼中怎么就这么不值钱之类的。
我那会儿还很不服,直到林姐打着打着晕过去,住院了,我才大受感触,决定改,不再这么混了。
然后就开了这家肠粉店呗,管我爸要了五万块钱,跟林姐借了十万,可算勉强开起来了,过了快一年的安稳日子,说实话,挺好的,比以前好,如果不是……”





不合理真相 第42章 难为
说一半,他便惊觉失言,立马改口:“没什么,挺好的,就这样挺好。”
可想而知,他虽然相信松哥和祁渊不是来找事的,却也根本谈不上信任,根本不敢提自己被勒索的事儿。
松哥已经有点习惯了,不以为意,只轻轻点头。
听彭宇说的,林楚还算是个合格且靠谱的大姐头呢。
想了想,松哥又问:“她的前夫,你知道不?”
“知道,宋哥嘛,挺好一人。”彭宇回答说:“我看得出来他其实不喜欢我们,我也可以理解,换我女朋友或者老婆——虽然我单身——跟一帮无所事事的男的这么混,我也讨厌。
但就算这样,他其实也挺照顾我们的,每次上门都会给倒杯茶给根烟,留着吃个饭啥,当时我混的时候也劝过我找个正经事干。”
“他们夫妻感情怎么样?”
“还好呀,”彭宇说:“反正我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不过他俩也吵架,林姐跟我说过好多次,一吵架她就出来拉我们喝酒。唉,过日子嘛,不都这样?我虽然单身,但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不成?都那样都那样。
至于他们离婚……我也知道,听说是林姐不能生,唉,可惜了。”
松哥摆出苏平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伸出两根手指在桌上无规律的敲几下,又问:“听说,林楚她私生活比较乱,是真的吗?”
彭宇脸一红,眼珠子乱转了下,梗着脖子说:“你们听谁说的?”
“看样子,你也和她睡过。”松哥盯着他眼睛。
他不敢直视松哥目光,视线一斜。
瞧他这样,不说松哥,就是祁渊也心中有数了。
松哥不想在这事儿上多加追究,接着问:“她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多,”彭宇说:“经常喝酒打架,那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是没有过。要不是因为大家都不干净,没人敢报警,你们警察来了我们就跑,说不得都坐好几回牢了都。”
顿了顿,他又忧心忡忡的问:“林姐她不会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报复了吧?这人被杀了怎么还能碎尸呢?”
“你说的不该惹的人,是指那帮不能说的家伙吗?”
“差不多吧。”彭宇抿抿嘴:“像我们这样的,充其量就只能叫混混,根本上不了台面,闹再凶再大也不被那帮人看在眼里。
真正混的啊,我听林姐说过,那都人模人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出入都有车队,倍有面儿,都开公司搞正经活,就是……怎么说呢,那个词……
哦对,洗白了,都洗白了,只是以前干过见不得光的勾当,或者背地里还干些脏活而已。
但别看他们瞅着干干净净和和气气的,但也狠啊,要真得罪他们,换我们顶多打断手脚骨头了事,他们是敢直接砍手砍脚,甚至杀人喂狗的。”
祁渊微微挑眉。
几年警校生涯,外加几个月工作见闻,自然让他对那帮不可描述的人有了比较客观的认识,有些颠覆原本以为他们都是帮好勇斗狠的穷凶极恶之徒的固有印象。
但他没想到,彭宇竟然也对他们有一定的认知——按理,许多混混多少都因各方面影响,对那帮家伙有种幼稚的崇拜,觉得他们潇洒快活,这才不学无术出来鬼混,成天游手好闲。
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崇拜的那些人,真正的形态是什么样,估摸着都挺颠覆的,颠覆过后便是对自己的怀疑。
所以对那群人误解最深的,反倒该是这些混混才对。
但一般而言,他们也很难真正接触到那帮人,这根本是两个阶级的不同物种,只有极少数才可能会被看上,被喊去当打手,或者干点脏活,但依旧没法触碰到核心,了解也极其有限。
大部分人更多是迷迷糊糊的混几年,等混不动了再想办法另谋出路找口饭吃。
而彭宇却能有较为正确的认识,这份认识还是来自于林楚,这是否意味着林楚曾经跟那帮人接触过?
那么本案,又会否是那帮人所为呢?
想到这,祁渊瞧了松哥一眼,见他正好看过来,便问道:“林楚怎么知道那群人是什么样的?她接触过?”
“应该也没有吧?”彭宇不确定的说:“只是她毕竟混的久,年纪大见得也多……”
“好吧。”见这方面没什么突破,祁渊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收敛好情绪,接着问:“你近期跟林楚接触过吗?”
“没有,我们挺久没见了。”彭宇挠挠头:“她知道我‘从良’,就有点刻意避着我了,一开始还偶尔吃个饭,慢慢的联系越来越少。
我其实也不太敢跟她见面,不然以她的性子,知道我这边受委屈还不……咳咳,没什么,我……唉。”
他又一次失口,虽然极力掩饰,但任谁都知道根本掩盖不住了。
好在松哥已经打定主意回头再查这事,不再他身上白费功夫,当即便转移话题问:“最近都没见过面?”
“没。”他摇摇头:“林姐她又不住在这附近,平常很难得过来一趟,我要见过她肯定印象深刻啊。”
祁渊捏着下巴,问:“也就是说,你对她的近况,其实也不大了解?”
“不了解。”
“她身边的人呢?你们碰过吗?”
“也没有。”彭宇摇摇头:“我打算正经过活以后,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了,他们没事不找我,找我就借钱,借了还不还。
之前交情但是蛮深,但一来二去我也烦,我日子也不好过啊,安生倒是挺安生,饿不死,却也就这样了,连女朋友都不敢谈,怕害了人家。
我倒是想过要不跟林姐凑一对,追追她,但我提不起那勇气,也怕人家看不上我……
哎,扯远了。反正一来二去,我跟他们就差翻脸了,哪还能有什么联系?哦,老彪之前犯事被抓,关了三个月,放出来时咱们倒是凑队去给他接风,但那也是半年多前的事了。”
祁渊又问:“那你手中还有他们的联系方式么?”
“有。”
“麻烦给我们提供下,另外,住在这附近的最好标注标注。”




不合理真相 第43章 扑空
离开肠粉店的时候,彭宇还一脸忐忑的模样,纠结着想把袋子塞到松哥怀里。
松哥自然严词拒绝,领着祁渊跑了。
“松哥。”走出许久后,祁渊忍不住问:“咱们的基层,真的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祁渊说:“好好一个生意人,以前还是卖肠粉的,骨子里多少有几分血性,竟然都被逼成了这个样子,说没几句话就想给咱们塞钱,问些问题就觉得我们要泼脏水了……”
“这个问题。”松哥叹了口气,说:“如你所见,确实烂,但主要问题并不在基层身上,而在于缺乏有效的监督,导致个别人成天作威作福。
另外,其实也没你想象中的烂,更多时候还是只在于,一根老鼠屎坏了整锅粥而已。
还有就是,当你看到有人收了彭宇这些老板几百上千块钱,却没受到任何惩处,且日子过得潇潇洒洒的时候,你会怎么想?下次他再塞钱,你收不收?
更有甚者,你不收,还可能会被那些作威作福的人给针对,觉得你不是一路人,这条路将寸步难行,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办?
所以说,很多时候烂都是会传染的,或主动,或被动,而一旦烂了,那个缺口被打开,心里的猛兽放出来,就再也关不回去了。
这帮家伙充其量只能算是苍蝇,但苍蝇可恶心人的很,给人的第一印象也极差,就是他们搞臭了我们的名声,所以,这帮家伙,必须严办。
不过这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很是难搞,你就别参与其中了,我会通知荀队苏队,让他俩联系检方去处理。咱们的工作,还是以破案为主吧。”
祁渊轻轻点头,岔开话题问:“那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骆浩朋家。”松哥说:“按彭宇所说,骆浩朋先前与林楚关系密切,两人经常眉来眼去的,恰好他也住在南湃新村,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
只不过,他跟彭宇不太一样,彭宇算是浪子回头了,想过安稳日子,但听起来这个骆浩朋还在混,之前犯事被拘留的也是他……
这样一个人,对咱们刑警的心理其实很复杂,鄙视、厌恶、畏惧等情绪都有,这也就导致他们面对我们的时候,出于种种原因,有时会故意不配合,以此挑衅我们。
尤其是并没犯过什么大错的那些混混,看起来更是无法无天,面对那些自己也不干净的同事或许会收敛些,但对我们这帮将规矩的,那是各种挑衅,烦得很,好像这样就能满足他们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了似的。”
“呃……”祁渊挠挠头,说:“不能吧,这个骆浩朋应该也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中二?”
“中二?这词形容的不错。”松哥说道:“不过中二跟年纪可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就碰到过,五六十岁的人了,还中二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见他了?”
“见,但不能那么讲规矩。”
“不讲规矩?被苏队知道会给他打死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不讲,也不是要去破坏规矩,只是要扮出那个样子来。再说,你以为苏队是个规矩人?
嚯,你是不知道,他在抓捕一些穷凶极恶的犯罪,比如人贩子啊,强健犯金鱼佬这些人的时候,可没少趁着抓人时下黑手,打断腿的都有。”
讲着,松哥嘿嘿一笑,伸手摆了摆警帽,故意将帽檐戴歪些,跟着一边嘴角高高样子,耷拉肩膀歪着头,说:“怎样,现在看着痞不痞?”
“咳咳,”祁渊干咳两声:“光看你那样,我真想把你当成冒充警察的逮起来。”
“那就没问题了,能恍过那家伙就成。只要让他觉得咱们不规矩,他才会真的怕,不至于那么肆无忌惮,好配合咱们查案。”
松哥又把帽子戴正,心虚的左右瞧瞧,说:“这会儿还是严肃点好,这副警容要被人投诉上去,说不得要被苏队关禁闭的。”
“你不说他也不规矩,咱不怕他吗?”
“emmm……”
……
找到住址,松哥又把帽子扭歪,敲了敲门,现在骆浩朋人不在,就他老父亲在家里看着报纸。
见到一身警服的松哥,老人一愣,跟着火就冒起来了,没等松哥发话就高声骂道:“警察同志,找那烂仔啊?他又闯祸了?”
“你好。”松哥不着痕迹的把帽子扶正,板起脸严肃的说:“我们早骆浩朋,有一桩案子需要他配合调查,怎么,他不在家吗?”
“鬼知道他死哪去啦!”老人特别没好气的说:“我都两三天没见着他人了!”
松哥心里咯噔一声,几天没回家,这家伙难不成跑路了?
莫非,他就是凶手,或者作案人之一?
紧跟着,又听老人问:“警察同志,那兔崽子又犯什么事了?”
“老先生,你误会了,这回不是他犯事。”快速收敛好情绪,松哥想好了说辞,说道:“是他朋友的事……”
话没说完,就见老人吹胡子瞪眼睛的打断他,咬牙切齿骂道:“妈的有什么区别,死烂仔不学好,成天跟一帮子流氓鬼混,尽给我惹是生非!你们要抓就抓走吧,让他死牢里得了,别来烦我!”
见状,松哥忍不住苦笑一声,安抚他激动的情绪,过了许久,见他冷静了一些之后才问:“老人家,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我哪知道?”老人翻个白眼:“要我知道,还不早把人给逮回来了。”
“那你知道他平时会去哪些地方吗?”
“酒吧,ktv,网吧,大排档,都有可能,要不就是骑着个摩托在街上飙车,找也找不到,电话也不接。”老人情绪又激动了起来:“要我看,他早晚有一天要死外边!”
松哥没办法,又是一阵安抚,才接着问:“老人家,你知道都有谁跟他玩得好吗?另外,有没有联系方式?”
“不知道。”老人翻个白眼:“我恨不得打断那些人的狗腿,怎么可能还去记他们名字电话?”




不合理真相 第44章 回马枪
在骆浩朋家里扑了个空,他父亲对他近况又毫不知情,根本没法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两人也只好告辞离去。
刚下楼,松哥眉头一皱,顿住脚步。
祁渊见他忽然停下,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有点……奇怪啊。”松哥捏着下巴,纳闷道:“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会不会是那老人家反应太过激了?”祁渊想了想,说:“就算是恨铁不成钢吧,那也是因为太过关心,他就不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嘿,还真是!”松哥眼睛一眯,说:“而且说没两句就气成那样——这份生气倒不似作伪——就好像知道他闯下弥天大祸了似的。”
祁渊接话,问道:“那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走,回去瞧瞧!”松哥说。
说完,他便转身迅速的往楼梯上跑。
跑到门口,他忽然将食指竖在唇前嘘了一声,接着便侧耳仔细听了起来。见状,祁渊也学着他的模样,侧耳静听,果然隐约听到了点不寻常的动静。
里头似乎有人在吵架,只是双方都很克制,声音压得很低,加上一道门阻隔,基本没法判断他们吵的内容。
“这套房子隔音效果竟然意外的不错。”松哥嘀咕一句,接着说:“你刚应该也看到了吧,房间里就骆浩朋的父亲一个人,但卧室门是关着的。”
“嗯。”祁渊立马说:“是就他一个……松哥,你的意思是,骆浩朋就在里头?躲着不见我们?”
“嗯。”松哥点头。
“那,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祁渊不假思索的问道,接着又啧一声,摇摇头:“不行啊,直接敲门进去,人可能又躲起来了。目前咱们还没证据证明骆浩朋具有嫌疑,没法采取强制手段……”
“不。”松哥摆摆手:“调查过程中,如果我们认为有必要的话,无需书面文件,也可以直接动用强制手段。
总不能要求咱们发现嫌疑的时候,先回支队开张传唤书拘留书再回来拿人吧?”
“那,现在算必要时刻吗?”
“emmm,”松哥犯了难:“骆浩朋单纯只是躲着我们,其实也算不了什么。唉,这种时候界限还真有些模糊了。”
“不然还是敲门吧。”祁渊说:“如果是苏队的话,我想他一定不会顾虑那么多,上去砰砰砰就敲门了。”
“也对。”松哥颔首,当下不在犹豫,直接上去敲门。
咚咚咚。
“谁啊?”
“老人家你好,是我。”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
“忽然想到,有些事需要向你求证求证,麻烦你开下门好吗?”
“啊?知道了知道了,你等会啊。”
等了有十好几秒,门才被打开,老人皱着眉站在里头,问道:“警官,什么事啊?”
松哥没直接问,而是迅速打量了他几眼。
他脸上皱纹里头,隐约有些泪痕,眼睛也微微发红,似乎刚哭过。
见状,松哥便直接问道:“老人家,你眼睛怎么了?”
“啊?”老人吃了一惊,跟着赶紧连连摆手,说:“没,没事。”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我刚想到年初去世的老伴了。唉,要她知道那臭小子到现在还是个烂仔,怕是在天上都不能安生。”
“您老板去世了?”
“是啊,就那臭小子被抓之前不久。”老人说道。
想了想,冯霖看向客厅,问:“老人家,我能进去坐坐吗?”
“呃……”老人犹豫了两秒,终于侧过身,说:“请进吧。”
三人在沙发上坐下后,老人摆摆手,又说:“别叫我老人家了,我看着显老,但今年也才刚五十岁。唉,都是那臭小子把我给气的,二十多年了,就没一天让人省心!”
他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但这次松哥没开口宽慰。
骂了几句之后,他才自己渐渐恢复冷静,问:“警察同志,什么事啊?”
“是这样,我们查到,他之前被拘留过,有这回事吧?”
“嗯。”老人微微皱眉,但还是点头说:“有,就我老伴去世后不久,他出去喝酒,喝高了,跟别人打架,一啤酒瓶砸人家脑袋上。
好在没什么大事,鉴定出来就轻伤,而且也是别人先惹的事,所以判的不算重,几个月就放出来了。怎么了吗?”
“没事。”松哥摆摆手,又问:“他的几个朋友,您就算不熟悉,至少应该还是认识的,能认得出来吧?”
他张了张嘴,跟着点头:“有几个应该是能认得出来的。”
松哥便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当然不是尸源征集上的那张,确定死者身份后,想找到死者生前的照片并不难。
跟着,松哥便将手机递给他,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脸上表情一僵,但很快便连连摇头,说:“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真的没什么印象。”
“好吧。”松哥收回手机,又问:“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嗯,就我一个。”
“骆先生,”松哥叹口气,说:“有没有人说过,你并不会撒谎?”
“什么?”他有些紧张,却还在强作镇定。
“我们在外头就听见了,你在和人吵架。”松哥说道:“骆浩朋他应该就在家里吧?”
说着,松哥还一直盯着他,清楚的看到,他脸上肌肉更僵了几分,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可他却没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骆先生,”松哥再次开口:“包庇同样是犯罪,要坐牢的,你确定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吗?”
见他还是不回话,松哥干脆扭头看向密闭的卧室门,提高声音喊道:“骆浩朋,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绝对跑不掉。既然这样,有没有胆量出来跟咱们见见面?
还是说,你这个孬种,宁愿抱着万一的侥幸,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因为你的缘故,犯包庇罪坐牢,也没胆子出来?”
许久过去,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沉默了有半分钟,松哥便站起身,说:“骆先生,不介意我到处……”
话没说完,卧室门终于被打开了。
“你们别为难我爸!有本事冲我来!”




不合理真相 第45章 拆穿
“臭小子!”他父亲猛地站起身,一脸的惊讶与焦急。
“爸,这事你别管了!”骆浩朋瞅了他一眼,又跟着看向松哥,说:“这是我一个人的事,跟我爸没关系,你们……”
“唉!”他爸长叹口气,脸色很差,看上去非常疲惫。
他坐回木沙发上,低着头,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松哥组织了下语言,说:“我没打算为难你爸。但,也不可能对犯罪行为视而不见。”
骆浩朋深吸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我会配合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我敢做,也敢认。”
“是吗?”松哥嘴角扬起,温和的气质瞬间荡然无存,看着活像个痞子。
他又往沙发上一靠,翘起二郎腿,双手摊开放在沙发背上,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阴阳怪调的问:“那你躲什么?”
“我!”骆浩朋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就见他径直走到松哥对面,坐下,深吸口气:“我承认事发了我想跑,但既然没跑掉,我也不赖账,要抓就抓吧,又不是没坐过牢,呵!”
“坐牢?”松哥撇撇嘴:“就你犯的事儿……”
“怎么?”骆浩朋皱眉:“蹲号子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吃枪子不成?”
“嗯?”松哥挑眉,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此,他又坐直了身子,盯着骆浩朋眼睛,严肃的问道:“你知道自己犯了啥事吗?”
“知道啊,”骆浩朋被他盯的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却还是强作镇定,以无所谓的语气说:“不就是偷两辆枪一辆重机车卖了四万块钱,还砍伤了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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