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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你先前的顾虑,无非是担心会有漏网之鱼。这担心也没错,正常情况下,这些大佬和下边马仔还隔着好几层,但咱们一动马仔,他们收到风声,就直接跑了,而咱们那会儿手上没指证,确实留不住人。
现在不一样,如果能撬开熊义坤的嘴,足以暂时拘留人了,还怕什么打草惊蛇?”
“这有点冒险……”老孟迟疑片刻,终于咬咬牙,点头说:“成,那就冒冒险吧!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准备配合你们行动。另外通知卧底,行动时不要抵抗,直接投降,等确定团伙被捣毁再表明身份。”
“嗯,卧底的安全,必须要保证。”苏平颔首:“人家豁出去命为组织收集证据,咱们不能真让他丢了命。”
说着,他又看向松哥:“松,你调拨一队人,赶去熊义坤家里,先别急着行动,盯着就是。我会向指挥中心申请一批特警协助你行动。
他们走私业务当中,可包含滑膛枪在内,那枪虽然没什么准头,但近距离杀伤力也相当可怕,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松哥立马起身领命,但接着又干咳两声,问:“可,熊义坤他家在哪啊?”





不合理真相 第49章 尸体
盛世花园小区,b21幢二单元。
这是栋小别墅,三联排的,熊义坤就住在中间。
这套房也并非他所有,而是他所在犯罪团伙租的,给熊义坤以及他的几个心腹手下居住。
他自己的房子,还是近十年前买的套三居室,一百平出头。
想来也是,哪怕联排别墅,这个地段没有几千万也拿不下来,要熊义坤有这个钱,也不会一辆二十来万的雅阁开许多年了。
从这方面也能看出,他所在的这个团伙,规模倒也不算小,却也没大到哪儿去,属于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那一类,而且因为人多,或许这些年来攫取的利益不少,可大家伙一分润下来,也没人能大富大贵。
或许大头目有些钱,但在彻底洗白之前,也不太敢花。他们虽然够小心,尽量避免与下边的非法活动产生交集,但离彻底洗白,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笔钱的地步还差得远。
单单一个大量不明来源的欠款,就足够他们头疼。如果用的少,藏的深,警方确实没证据,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可一旦大量使用,单单一个巨额财产不明就足以让警方以反洗钱调查为由立案。
……
松哥带人赶到时,已接近傍晚了,但奇怪的是,别墅内并没亮灯,也没见着人影,瞅着安安静静的。
看着门窗紧闭,各个窗帘也都被拉上的别墅楼,祁渊有些担忧,忍不住问道:“松哥,别墅里貌似没人啊,你说这个熊义坤,不会已经跑路了吧?”
松哥表情严肃,轻轻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我请示下荀队苏队,问问接下来怎么办。”
说着,他便掏出手机,打荀牧的电话。
虽然身上也带着对讲机,但一般为了方便下达指令,行动时对讲机都是一对多通话的,这种情况下单对单交流显然还是手机方便些。
很快将事情汇报上去,又嗯几声,松哥便挂断电话,对周边几个刑警说:“你们守好这边,我去瞧瞧人在不在。”
祁渊张张嘴,想说跟松哥一块去,但转念一想,又担心自己会碍手碍脚,便又闭上嘴巴,跟着其他刑警前辈一块点头。
方常递给他一件防弹马甲,他想了想,接过,穿上,便下了面包车,往别墅楼走去。防弹马甲齁沉,他穿着有些不适应,活动活动身子,才大步往前走去。
先前就开车绕着这幢联排别墅走了一圈,发现别墅后边还有个院落,用铁栅栏隔开,没开出入门,想要进去,除了走正门就只有翻窗了。
走到正门口,他又左右瞧瞧,见防盗门上有个指纹锁,还装有可视对讲系统,要里头没人,或者有人但不开门,想从正门进去可不容易。
松哥倒也会开锁,如果没反锁的话,一张带勾的硬纸板就能轻易弄开。
但如果上了锁,a级锁芯他还能碰碰运气看能否对付了,但要b级锁芯,他也无能为力。
而这种指纹锁,配套的机械锁芯起码都是b级的。
摇摇头,甩出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松哥上前按了下门铃,跟着退后半步静静等着。
但等了有半分钟,也没等到动静。
他再次按下门铃,并说:“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民警赵擎松,现查有一案件与你相关,请你配合调查。”
虽然他也想伪装伪装物业或者修煤气什么的,不过既然门上带有可视对讲系统,自己一身防弹马甲肯定骗不过去,也就没必要白费心思了。
至于房间里没人……
那他还骗个锤子。
想了想,他又回到警车上,取出一张带勾卡纸。如果门没上锁,那除了少数有特殊设计的防盗门外,借着这个就能轻易开锁进门——所以出门跟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记着随手反锁,否则这道门对有心人而言,形同虚设。
他身上带着传唤通知书,这张文书赋予了他一定的便宜行事的权力,允许他见机使用一些强制手段——比如强行入门,强制搜查,强行扣押不配合的嫌疑人等。
“没上锁!”松哥鼓捣了一会儿,轻轻一拉,门就开了,让他眼前一亮。
但开门瞬间,他却忽的后退了两步,猛地抽出手枪指着前方,小心戒备。
仔细瞧瞧,见里头没人,也没什么具备威胁的东西,他才松了口气,放下枪,却也没第一时间塞回枪套去,就这么提着,在一楼观察起来。
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圈,他才掏出对讲机:“一楼无状况,都进来吧。”
其余刑警这才下车走进别墅。
松哥很快下达命令:“方常,你和老海在一楼守着,另外再仔细搜搜,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罪证,小祁,你跟我上二楼,其余人搜三楼!”
“明白!”
……
刚上二楼,祁渊见其他卧室门都开着,唯独南向那套紧闭,便说道:“松哥,你看那个房间是不是有问题?”
“去瞧瞧。”松哥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
伸手压了压门把手,发现压不动,他说:“上锁了……好在这种卧室锁好办,上锁也能撬。”
说着,他便又掏出卡纸,沿着门缝插进去,摸了摸位置,随后轻轻一拉。
门瞬间打开,两人鼻子一抽,都闻到了股明显但不算浓烈的腐臭味。
“有尸体!”松哥脸色一变,赶忙四处查探起来。
这明显是间书房,或者说办公室,两排各有个大书柜,不过书柜上没什么东西,中间一张大办公桌,这会儿却非常凌乱,地上也乱糟糟的,一堆垃圾,显然被人翻找过。
祁渊瞅了一眼,立马带上手套鞋套,走进房间,随后打开了灯,抽着鼻子开始寻找腐臭味来源。
“这边!松哥,这边!”祁渊忽然叫道:“这有具尸体!”
“嗯?”他迈步走过去,果然见到地面上躺着具尸体,身子有些蜷缩,恰好被办公桌挡着,所以第一眼并没看到。
也没见着苍蝇虫卵之类的东西,显然现场门窗紧闭,加上小区及室内卫生情况良好,这些生物进不来。




不合理真相 第50章 推测
“死者名熊义坤,三十九岁,男性,未婚,身长193厘米,体重暂未测量,预计八十公斤左右,营养水平中等。
死者衣着完整,邻部有污垢,系呕吐为内容物。现场未见搏斗痕迹,尸表未见明显生前损伤,无约束伤,疑似自杀或无反抗他杀。
角膜中度浑浊,瞳孔可见,表面有小褶皱,口、鼻腔内存在胃内容物,可嗅及酒精味,颜面潮红,眼睑水肿,皮肤可见大量出血点。
全身尸僵达至高峰,各小关节僵劲,尸斑集中于尸体左侧且融合成云雾状,强力压迫可稍褪色,肛温接近室温。
据此初步推测,受害者死于急性酒精中毒,死亡时间距今约有十二到二十四小时。更确切的结论,还得拉回去做个解剖及毒理学检验才行。”
荀牧轻轻点头:“辛苦了,尸体你直接拉走吧,尽快查明死因及确切死亡时间。”
“明白!”凃仲鑫点点头,招呼着见习生把尸体装进尸袋,抬走。
“小柴,”荀牧又看向柴宁宁,问:“痕检这边,有什么发现?”
“倒是提取到了不少足迹和指纹。”柴宁宁说:“可惜,经调查,这套别墅里住的人不少,平日来回出入的人也多,所以这些证据的实用性并不高。
另外,卧室这边做了重点调查,大致可以确定,翻乱这间卧室的有三人,据鞋长与步间距推测,身高应该分别在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一、一米七到一米七三及一米七五到一米七七之间。
搜查的时候,他们应该戴着手套,未见有价值的指纹。搜索的东西未知,但肯定包括财物,因为别墅内未见任何小件财物,这显然不合常理。
以上。”
听完初勘报告,荀牧眉头紧皱。
祁渊忍不住说:“荀队,很明显,这是犯罪团伙抢先动手了啊。”
“何以见得?”荀牧反问。
“显而易见啊,”祁渊说道:“按照孟队他们调查,这套别墅里住着不少人,是犯罪团伙租下给熊义坤和他几个心腹手下住的,手里或许还有枪,所以咱们这次过来才慎之又慎。
但现在,熊义坤死在了书房,其他人都不知所踪,我想十有八九是被团伙给处理掉了。”
“为什么要处理他们?”
“他们犯错了呗,杀人了。”祁渊不假思索道:“为了避免熊义坤被抓,从而抖出他们,导致整个团伙都被捣毁,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那你想过没有,”荀牧打断他:“因为熊义坤杀人,担心他被查到,就把熊义坤也给杀了,这逻辑很有问题啊。”
“什么问题?”
“他们就不担心杀害熊义坤的人也被咱们抓住?”荀牧反问:“那他们是不是要再把杀害熊义坤的人也处理了?杀来杀去杀到最后,团伙只剩大头目一人为止?”
“呃……”祁渊语噎。
过了一会儿,又说:“他们可以让人处理掉熊义坤后赶紧跑路呀。”
“那为什么不直接让熊义坤跑路?”
祁渊又噎住了。
倒是松哥给他解围,说:“可能是想拖延时间吧。从熊义坤杀人,发案,到我们锁定他,将其逮捕,用时怎么也比发现锁定他,发现他遇害,再将杀害他的凶手揪出来来的要短得多。
所以,派人杀害熊义坤,再让人跑路,可行性来的其实要比直接叫熊义坤跑路来的高那么一点儿。
当然了,做多错多,实际上还是让熊义坤直接跑来的更保险一些,毕竟杀害熊义坤的过程很可能产生种种变数……”
显然,松哥也仅仅只是帮祁渊解围而已,心里也并不认可他的推测。
祁渊也明白这点,低下头去,又打量了眼现场,问:“那他会不会是畏罪自杀?”
“不会。”荀牧摇头:“他都有胆量杀人碎尸,且布置完善了,又怎么会畏罪自杀?”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这桩案子,或许真的和他背后的团伙有关。”
“嗯?”祁渊一下来了精神。
荀牧说道:“老凃刚说了,熊义坤死亡时无抵抗,这个发现相当关键。那么,他会不会是出于团伙大头目的授意,而选择自己自杀呢?”
组织了下语言,他看向祁渊:“小祁,你刚说得对,熊义坤杀人的事,如果没发倒还好,一旦事发,团伙肯定容不下他,因为一旦他被捕,就意味着这个团伙肯定会进入咱们视线,跑不掉。
所以,老孟先前的顾虑有些多余——哪怕咱们不动熊义坤,在发现碎尸并展开调查的那一刻,便已经打草惊蛇了。
言归正传,事发之后,团伙显然只会给熊义坤两个选择,要么跑要么死。显然,让他死会来的更稳妥些。
可也像小松说的,做多错多,杀人过程中,很可能会产生变数,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让他被自杀了。这种情况下,让他自己死,也说得过去。”
祁渊提出质疑:“可这家伙是个敢于杀人碎尸的狠人啊,真把他逼急了,他按理应该是选择鱼死网破甚至投案自首大家一起玩完才对吧?怎么会乖乖自杀?”
“第一,”荀牧伸出一根手指:“他只是具备杀人嫌疑,虽然可能性相当大,基本能坐实了,但毕竟还没直接证据,别急着下结论;”
说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他或许真的狠,但,他也不是孑然一身,有爹有妈的,如果他没烂到家,以父母家人威胁他,他未必不会妥协。
毕竟,他一个人,不可能斗得过整个团伙,拼个鱼死网破,他也得死,投案自首也不好过,亡命天涯的滋味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这种情况下选择不连累家人,不难理解。”
祁渊不说话了。
“等着吧,”荀牧继续说:“老苏已经带人去找负责处理尸块、抛尸的那三个马仔了。
如果他们一切正常,平安无事,熊义坤的死与他背后团伙有关的可能性就不大。但如果他们也遇害或者失联,则该犯罪团伙绝对逃不了干系。”




不合理真相 第51章 线人
阮高朋坐在小摊子边,右手抓着筷子,正嗦螺蛳粉,左手还捏着跟烟,时不时抽两口。他左手缺了两根指头,捏烟的姿势有些别扭。
烟已经快烧到烟屁那了,指腹被灼的有些烫,但他不舍得丢。
他就剩三根烟了。
线人,尤其他这种黑色线人,日子实在太难熬,没有固定收入,饥一顿饱一顿的。
吃着吃着,他忍不住哈了口气,也不知是因为太烫太辣,还是为自己而叹息。
这些年下来,他也不知道叹了几口气。
他还记得,八年前那个晚上,他正和母亲缩在个废弃小棚里啃着馒头。
正吃着,那烂赌的父亲回来了。
他是被一帮人给拖着回来的。
阮高朋还看到,他右腕鲜血淋漓,竟是被斩掉了巴掌,把母亲吓的尖叫连连。
听那帮人说,父亲在赌桌上输光了一切,输红了眼,把自己母亲都给输掉了。
不仅如此,他还出老千,被抓了个正着,按规矩剁掉了一只手,然后黑赌场里的人便把他拉了过来,要抓他老婆,阮高朋母亲还债。
母亲誓死不从,他们就要动强。阮高朋被推在地上,眼睛一红,冲到角落拿起了武器——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一把十多斤重的榔头。
他左手持刀,右手拿锤,发起狠来,全然不管不顾,一通乱砍乱砸。
等回过神,那帮家伙已经跑了,除了他和母亲外,废弃小棚里就只剩四个人。
四人都躺着,两死两伤,死的那个包括他父亲。
后来,伤的那两个,有一人抢救失败死亡,另一人也留下了残疾。
他自己其实也受了伤,左手食指被削掉了,身上也中了几棍子,断了两根肋骨。
但因肾上腺素水平太高,当时根本没感觉到。
同时阮高朋母子俩也被警察带走。
案子结的挺快,没几天,他就被转交检方,又等了半年,等来宣判。
故意杀人罪成立,情节恶劣,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他服从判决,但他母亲不服,提出上诉。
案情传了出去,舆论一片哗然。
又等了许久,迎来二审,院方经过多方探讨,决定驳回原判,案件重新审理。
最终,他被判了死缓。
两年期间,他表现良好,得以免死,死缓裁减为无期徒刑。
又在牢里待了半年,警察给他带来一条消息——他母亲吞农药自杀了。
实际上,他母亲早有寻死的念头,只是放不下他而已。
虽然那个非法赌场被捣毁,一应犯罪人员尽数被抓,而且那个小赌场势力也算不上庞大,但庄家毕竟还是有点儿人脉的,即使被抓,对外界也同样有一定的影响力。
哪怕很小,但要报复阮高朋他母亲,还是很轻松。
何况赌场打手大多是些小混混,他们被抓后,羁押期限也不会太长,也有一批狐朋狗友替他们出头。
所以阮高朋母亲的日子其实很难过。
一直委曲求全着熬了两三年,得知阮高朋免死改为监禁,她终于松口气,却也彻底撑不下去了,选择自杀。
这则消息险些让他崩溃。
同时也让他对各种犯罪团伙产生了滔天恨意。
可他身在牢里,能做什么呢?
又过了几个月,那个给他带消息的刑警又来了。
刑警问他愿不愿意充当线人。
他看了眼条款。
条款很长,文件挺厚,但简单来说,便是让他在接受警方全方面监控的前提下,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给警方充当眼线,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与线索,视具体贡献记功,立功表现可用于减刑。
他当场就答应了。也是那时,他才知道这名刑警竟是余桥刑侦支队的副队长,对他来说,算是大人物了。
在此之前,阮高朋只知道他叫苏平来着。
又等了小半个月,各项手续跑完,他脱下了囚服,离开监狱,改名阮高朋重新生活。
那一天起,他自由了。但他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他后来也和一些老线人交流过,得知,投靠警方当线人,其实很少得以善终的。
这行太过危险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丢掉性命。而且,立功表现确实可以减刑,可刑满之后,他们又能干什么呢?
积攒功劳可并不容易,减刑也并非免刑,想要彻彻底底脱离监狱,至少也得好几年甚至十好几年的功夫。
但就算那样,其实也不得自由。
当线人的时候,难免得罪人,脱离警方的庇护,他们的日子更难过。
所以许多黑线在得以释放之后,依旧选择继续充当线人。只不过,原本是用证据线索换功劳,现在可以换钱了。
但也没办法从警方这拿固定的生活补助了,日子会过的更好还是更赖,难说。
阮高朋却并不后悔。他不需要自由,只想尽全力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在别的家庭重演。
那名刑警,或许也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会选择让自己充当线人吧?
毕竟不是所有罪犯都有资格当线人的,像他这种造成三人死亡一人残疾的犯人,哪怕事出有因,也很难通过审核评定,那刑警肯定承担了极大的压力。
所以对苏平,阮高朋一直都很感激,感激他给自己这么一个机会。
有时他也会为苏平感到不平——据他所知,苏平在副队长这位置上干了有十年了,却始终没等到升迁的机会,反倒是那个叫荀牧的,跟他差不多年岁的毛头小子,竟然踩到了苏平身上。
不过苏平自己好像无所谓,他也就不瞎操心了。
当然,他也没辜负苏平,自己这些年立的功劳也不少,还把左手大拇指也给丢了。
他虽然依旧经常为自己困顿的生活叹息,但干劲也从来不少。
叮叮叮!
手机忽然响起,他立马收敛起思绪,把已经快烧到滤嘴的烟屁丢了,掏出手机瞅一眼,立马接通:“喂,啥事啊?啊?哦哦,好,我知道啦,放心,我这就去。”
挂断电话,他微微皱眉,嘀咕道:“这三人是谁啊,竟然让苏队亲自吩咐我去查他们……嗯,回头问问那几个哥们儿,看能不能打听出些消息来。”
说着,他大口将剩下的螺蛳粉吃完,汤也喝了个精光,才从口袋里翻出一坨皱巴巴的纸笔,抽了几张放桌上,站起身喊了声买单,便离开了。
“口袋里就剩三块钱……唉,只能翻烟屁抽了。”




不合理真相 第52章 城会玩
晚上十一点,苏平回到刑侦支队。
“怎么样?”荀牧赶紧问道。
“没能找到那三个马仔。”苏平摇头:“我让线人去打听了,暂时也还没消息。”
荀牧挑眉:“你还有线人认识熊义坤的马仔?那先前……”
“不认识。”苏平摆摆手:“不过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常年与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块,其中说不定就有认识他们仨的,打听起消息来,效率比我们要高。”
“倒也是。”荀牧点头。
苏平又问:“对了,小祁呢?那家伙干劲可足的很,赶都赶不走,这会儿竟然不在?”
“毒理实验室那边结果出来了,我叫小祁去拿。”荀牧泡了杯茶,说道:“等会吧,应该马上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阵敲门声,他抬头一看,正是祁渊站门口,便说:“进来吧,随便坐,喝茶。嗯,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顺路去找了下凃主任。”祁渊挠挠头,说:“涂主任说,死因和死亡时间基本明确了。”
“噢?说说。”
祁渊先把毒理报告递给荀牧,才接着说:“死者血液内发现了高浓度的酒精、乙醛,另外还检得甲硫四氮唑取代基……具体原理我也搞不明白,反正挺毒理学实验室的前辈说,他是死于双硫仑样反应。”
苏平眉头一挑:“熊义坤喝酒前用头孢了?”
“嗯。”祁渊点头:“凃主任是这么说的,还讲了一堆,我没听太懂,他马上过来了,等他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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