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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宋荣同样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脸上笑容堆的更深了,祁渊甚至嗅到了一丝讨好的味道。
只听他说:“警察同志,那个,林楚她爸妈,真的来余桥了?”
“到挺久了,目前下落不明。”松哥回答道。
他缩缩脖子,赶紧说:“那,那……拜托你们了,我就拜托你们了,千万别……”
他说了一大通讨好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恳求祁渊和松哥保护好自己。
几句话翻来覆去的重复几遍后,他才又叹了口气,说:“警察同志,你们是不知道啊,林楚她爸妈……嗨,只能说,什么样的家庭养什么样的女儿吧,他俩都是狠人,要他们怀疑我还是了林楚,是真能拿刀砍死我的。
之前刚结婚两年那会儿,林楚不是一直没动静吗?我爸妈就有点嫌弃她,她管娘家人抱怨了几句……
好家伙,过完年回到余桥,就见他们一家老小堵在我家门口,把我给狠狠暴打了一顿,她爸还拿了剪子,说要剪断我一根指头,幸亏林楚她拼命阻止才算放过我,但我腿也被他们打折了,休养了两三个月才好。”
“这么彪悍?”祁渊有些诧异:“你没报警么?”
“一家人的事,报什么警?”他摆摆手,又跟着说:“她爸妈平时倒也不惹事,安安心心工作,干活,就是全家老小无一例外都特别宠她,一旦涉及到她,我去,那就不得了了。
搞的她之后有什么委屈,都不敢跟家里说了,报喜不报忧的。也幸亏是这样,不然我怕是早就被弄死了,我爸妈也可能被他们打。
后来离婚,她爸认死理,就是觉得我欺负林楚了,哇,半夜提着刀敲门,好悬没把我吓死,赶紧打电话给林楚,她好说歹说才把人劝走。
那时候我整整一个月不敢出门,吃喝都是点外卖,阳台上搞个桶,系个绳子那种,让小哥把外卖放桶里我提上来……当时还闹上微博了呢,可没少被人嘲笑。
这会儿,林楚死了,要他们认死理,觉得是我害死的,那还能讨得了好?我怕他们都有了跟我同归于尽的想法了。
警察同志,得亏你们提醒啊,离婚一年,我都没想到这事,不然真要就这么大咧咧的出了门,怕他们随时可能冲出来砍我……”
听到这儿,祁渊恍然大悟。
怪不得宋荣一副怂巴巴的模样,一看到自己和松哥就跟盼来了救星似的。
感情他怕林楚父母怕的要死,在他心里,自己和松哥还真就是救星。
不过,他的话也让祁渊心情沉重了几分——昨晚竟然猜的竟然还满靠谱,林楚的父母说不得就是抱着杀人复仇的想法来的余桥,所以至今没有露面,女儿的尸体都没见。
真要这样的话,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宋荣还好说,但要是别人,尤其没被警方保护的那几个,恐怕就糟了,他们多少有些得手的机会。
毕竟林楚认识的狐朋狗友实在太多,支队腾不出那么多人手去一一保护,只能提醒他们。
正当他沉思的时候,松哥又问:“他们在余桥有落脚的地方么?”
“应该有。”宋荣回答道。
“应该?”
“林楚他哥也在余桥——之前在,现在不知道。”宋荣解释说:“他很少和林楚联系,感情似乎不深的样子,但其实林楚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来。
本来他不在余桥发展的,在西南那边,就是听说林楚在我们家受了次委屈以后,跟着他爸妈跑过来,之后就不走了,说留在余桥方便照顾林楚。唉,简直就是个极品妹控。”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除了他之外,他们家在余桥也还有几个亲戚,借宿几天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知道都有哪些亲戚,住在哪儿不?”
“这个真不清楚。”宋荣摇头:“林楚不大喜欢走亲戚,因为她也知道自己在那些亲戚里风评不大好,不会去贴人家冷屁股,就很少往来。
再说,这都离婚一年多了,就算我原本知道,搞不好也搬家了不是。”
松哥抬起手,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露出思索的表情。
当然,着装规定虽然明确说明男性民警执勤时不允许佩戴首饰,但一般而言,手表与婚戒都例外,除了某些要求非常严格的单位。
“警察同志……”宋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俩。
片刻后,松哥说:“还是得想办法将他们找出来才行,否则,防得了一时半会,也很难长久的支撑下去。”
说着,他打量了几眼宋荣。
宋荣自动脑补了不少东西,被吓得后退两步,结巴道:“警……警官,你们……你们不会……不会是想让我当诱饵吧?”





不合理真相 第67章 下落
祁渊挠了挠头,瞧了宋荣一眼,张了张口,想宽慰他两句,却又什么也没说。
万一松哥真打算让他当诱饵……
况且,以这片大地对具备远程杀伤力的武器的管控力度,林楚父母想弄到枪械什么的几乎不可能,至多也只能摸把匕首冲上来捅人这种,充当诱饵的风险其实并不大。
所以,松哥……
他看了松哥一眼,就见松哥满脸笑意,对宋荣摇摇头,说:“放心吧,就算需要诱饵,也只会由我们的人上,不可能拿你去干那种事。”
“那就好那就好。”宋荣放心不少,接着又好奇的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你先正常工作干活就好。”松哥说:“就像你昨天跟我队长说的,这段时间你生意正好,缩在家里恐怕得损失不少钱吧?”
“损失是不小,可是……”
“放心,我们会贴身保护你的,林楚的父母没有机会动手。”松哥说道。
宋荣还是有些迟疑,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你们配枪了吗?”
松哥轻轻点头。
他长呼口气:“那好,听你们的。”
……
下楼的时候,松哥小声的跟祁渊嘱咐了几句,于是,祁渊便刻意落后了几步,出了单元楼后更是直接走到一旁,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宋荣见了也不以为意,只以为他去做什么布置,毕竟松哥还在边上跟他并肩走着。看着松哥身上的警服,他寻思着,林楚父母怎么着也不可能当着刑警的面动手才是。
来到打印店里,宋荣才刚开门不久,便有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要打印几份个人简历。
宋荣瞧了松哥一眼,见他轻轻点头,便也没说什么,开始干活了。
店里头的人越来越多,宋荣渐渐地也就把来自林楚父母的潜在威胁给抛诸脑后了。
人一忙起来,哪里会管那么多。
于是乎,松哥看时机差不多了,便上前拍拍他肩膀,说:“那个,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去吧……哎,等等!”宋荣突然反应过来,心中一紧:“你走了我怎么办?别啊……我……”
“不用担心,”松哥笑道:“这里人这么多,不打紧的,而且我刚刚那位同事也回来了,放心吧。”
宋荣皱了皱眉,犹豫半晌,才轻轻点头,接着又问:“那你……”
“我很快回来。”
宋荣再次点头,目送他离开,又有些焦急的四下瞧了瞧,却没见到祁渊,行不由得又提了起来,干活也有些心不在焉。
……
“松哥,”车里,祁渊有些担忧的说道:“就这么把宋荣丢在店里当诱饵……不太好吧?”
“放心,”松哥说:“林楚父母再怎么情绪激动,也不大可能在这种时候动手,因为得手的几率太低了。咱们这会儿离开,也并非是想让他当诱饵。”
“噢?”祁渊有些纳闷:“前者还好说,毕竟店里人多,那不是让他当诱饵是什么?”
“只是不想让林楚父母看出咱们在贴身保护宋荣——如果他们真的打算对宋荣下手的话。”松哥说:“否则,要让他们看出咱们的目的,他们恐怕会隐藏的更深,下手的时机选择的也会更为谨慎。
而咱俩……说实话,我们只是刑警,不是经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卫战士,保护人的能力恐怕连保镖都不如,时间长了总会松懈,总会露出破绽。
如果不能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把潜在威胁解除,相反,让对方有了戒备,隐藏的更深的话,咱们松懈了,露出破绽了,恐怕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候,对宋荣的威胁直线上升。
当然,林楚父母也不是什么职业杀手,瞧见咱们贴身保护宋荣,更有可能是会变得十分焦虑,从而选择孤注一掷。可我不能拿宋荣的安全打赌,只能选择稳妥的路线。
所以,我必须要掩盖住咱们的真实目的,如果观察者真的存在,那就得让他误以为,咱们频繁接触宋荣,只是为了调查,而非提供保护。
从林楚父母来到余桥至今,也有好几天了,我想他们的耐性也应该消耗的差不多了才对,再加上宋荣已经露出了紧张、畏惧的情绪……
他们恐怕会有‘迟则生变’之类的担心,因此,应该会趁着咱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出手。”
祁渊忍不住皱眉:“可是,松哥你刚不说,他们不会选择在宋荣的店里下手么?”
“是啊,但宋荣不可能一直在店里吧?”松哥耸耸肩:“去吃饭的时候,或者收工回家的时候,都是他们动手的时机。”
祁渊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要林楚她爸妈的目标不是宋荣呢?”
“我也从没说过他们一定会对宋荣下手呀。”松哥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我们负责这一块,自然就得干好我们自己的活。至于其他人,有其他同事盯着,不需要咱们操心。”
祁渊了然的点点头。
……
时间缓缓流逝,看得出来,宋荣变得愈发焦躁不安,情绪有点不对劲。
要不是松哥时不时的会去店里坐一坐,给他吃颗定心丸,恐怕他早就把客人都送走收工回家了。
下午四点,松哥又想借故离开一会儿,结果刚站起身,手机就响了。
他掏出手机一看,见是荀牧打来的,立马接通,聊了几句后,便向着宋荣走去。
见他过来,宋荣脸色一垮:“警官,那么忙啊,又有事?”
松哥轻笑道:“放心吧……”
“我怎么放心,我……”
“找到人了。”松哥打断他,说:“那对夫妻,连着林楚她哥这会儿都在支队里呢,不会对你动手了。放心吧,你安全了。”
宋荣一愣,接着便惊喜的说道:“真的?你们没骗我?”
“骗你干嘛?嗯,你要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块回去见见他们。”
“呃,算了。”宋荣脖子一缩:“见面怪尴尬的,而且我也怕他们一个冲动把我给吃了……呃,你们自便吧,我还要接着干活呢,麻烦你们了啊。”
松哥摆摆手,表示没事,便径直离开。




不合理真相 第68章 动机
“怎么?”见松哥回来,起车,祁渊有些纳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不管宋荣了?”
“不管了。”
祁渊脸色微变。
松哥有些好笑,解释道:“人找到了,这会儿在支队呢,任务结束,直接回去就成。”
“噢?”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人是找着了,回去问问呗。”
……
半个多钟后,两人回到支队,向荀牧报告。
荀牧轻轻点头,跟着看向祁渊,说:“小祁,这回你是真立大功了。”
“噢?”祁渊问道:“他们真打算对谁不利不成?”
“算是吧。”荀牧颔首:“他们也是真有本事,竟然能查到熊义坤头上,换做咱们,要不是老孟他们正好盯着熊义坤盯了许久,恐怕都得花费不少力气呢。当然,也可能是林楚生前告诉过他们一些消息。
之后他们查到熊义坤住处,就打算动手了呗,三个人跑到别墅楼,结果被值守现场的同事拦个正着,还从他们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
祁渊挠挠头:“那这事跟我没什么关系呐,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跑去熊义坤那,然后……”
“不一样。”荀牧摆摆手:“如果不是你,咱们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拦下他们也就是了,不可能动用搜身之类的强制手段,到时候万一他们转移目标盯上了宋荣或者别的什么人,就很麻烦了。
总之谁都没出事,这就最好不过了。咱们也能松口气。”
祁渊哦一声,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那,严永晟呢?”
“也在支队里。”荀牧耸耸肩:“这家伙看见咱们的人,激动的竟然从抽屉里翻出了支枪,最准自己的脑袋,一副失了智的模样。
不过他那枪就是个唬人货,枪是真枪,里头没子弹……”
松哥皱眉:“那也足够危险啊,他开枪之前谁知道没子弹呢?”
“老苏眼尖,”荀牧解释说:“瞅见那枪保险都没开,更别说上膛什么的了,就趁着我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功夫扑了上去,夺下枪把人控制起来,然后一检查,弹匣和枪膛里都是空的。
呐,这副心虚的表现,百分百有问题,我们审讯过后就交给老孟去查了,别的先不提,单单非法持枪罪就不轻,足以逮捕了。”
祁渊又好奇的问:“他招了什么?”
“啥情况都不知道。”荀牧说:“他被熊义坤邀过去的时候,也寻思着熊义坤到底在搞什么鬼,挺戒备的,没想到熊义坤就这么喝死过去了。
也是这件事儿的刺激吧,他肯定担心自己跟熊义坤的死扯上关系,哪怕关系并不大。毕竟他这种人,要真的不干净的话,挺怕被我们盯上做调查的,一查可能就要玩完。
这两天他就一直在收拾财物准备跑路呢,要咱们再晚去一天,人可能就溜了。也怪他自己太贪,总想多捞点再走,怕走得远了身上带的财物不够用。要他当机立断些,咱们真可能扑个空。”
“既然如此,咱们可以回归案子本身了。”松哥皱眉,说:“麻烦啊,凶手大概率是自杀的,有很多疑点就搞不清楚了,比如犯罪动机……”
“除了犯罪动机之外,林楚遇害一案基本没什么疑点了。”荀牧说:“前段时间带着许青海他们去指认了现场,也找到了一应证物,足以证明他们的供词。
加上他们招供的时候,基本谁都不知道熊义坤已死的事儿,他们想来也没胆子把脏水泼到熊义坤的身上,证言可信度相对比较高。
只要再能确定熊义坤确实死于自杀,这桩案子就可以结了。至于犯罪动机什么的,确实是个遗憾,但并不影响结论……”
“我总觉得有些虚,”松哥抿抿嘴:“林楚跟熊义坤处的好端端的,他怎么会忽然想杀人?
就算像许青海说的,熊义坤对女人有种病态的心理——这倒是足以解释林楚身上的累累伤痕是怎么来的——可也不该就这么动手杀人啊,以前他也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可想而知,他再变态也有个度。
何况以我们对林楚的了解,这女人对性这一块放的也挺开的,想来不会太过抗拒以至于被杀害吧……”
“不一样,”荀牧打断松哥,说:“林楚放的再开,也不代表她就是个受虐狂,可以忍受熊义坤的折磨。别的不提,拔指甲,用锉刀刮烂指腹,扎竹签子……这一系列手段,就算是字母圈的人也没几个受得了的吧?”
“但熊义坤明显也不是过失杀人啊,”松哥说:“林楚身中数刀,最终失血过多而死,这明显是要她的命啊。”
祁渊想了想,问道:“会不会是因为林楚窥探到了他的秘密,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事儿?”
“也许吧。”荀牧说道。
松哥觉着有些不对劲:“荀队,怎么感觉你对这事儿并不关心的样子?这可不像平常时的你啊。”
荀牧一摊手:“因为老苏已经在问着了啊,等他出来,不就搞明白了么?何必在这儿瞎猜。”
“呃……问什么?”
“林楚她哥知道点事儿。”荀牧淡淡的说道:“关于熊义坤的消息,就是他告诉自己父母,然后三人才会寻上去的。
所以我和老苏都认为,林楚与熊义坤交往的事儿,应该告诉过她哥。而且他们仨去的时候都提着管制刀具,摆明了是想复仇,换句话说,他们认定熊义坤是杀害林楚的凶手。
那么,他们很可能也知道熊义坤作案的动机,不是么?”
祁渊皱眉:“如果这样的话,他们不该阻止林楚跟熊义坤交往才对么?那样林楚也不会遇害……”
“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荀牧竖起一根指头:“事后诸葛亮,相对的……事前猪一样。”
祁渊眼角一抽。
与此同时,敲门声响起。
几人纷纷回头,就见苏平走了进来,将一叠报告放在荀牧桌上,淡淡的说道:“大致明白了,林楚跟她哥说过,熊义坤似乎不太干净。
不过她哥没太往心里去,因为林楚那些狐朋狗友也不干净,他们早就习惯了,她不受欺负就成。
事后发现林楚死了,她哥才想到这茬,本能的就认为是熊义坤害的,加上暗摸摸去蹲点的时候见咱们一群人进去调查,更笃定了是熊义坤害死的林楚,只是没想到熊义坤竟然也死了——他们还打探不到咱们行动的事儿。”
顿了顿,苏平才接着说:“要我猜……熊义坤或许是误会了林楚的身份,以为她是卧底,才会痛下杀手。”




不合理真相 第69章 滑坡
又是三天调查,将各项证据补完,这桩案子就收尾了。
剩下的,主要是有组织犯罪侦查大队那边的工作,继续侦查浮出水面的两个犯罪团伙,与直属大队没有太大的关系。
关于林楚的父母和哥哥,祁渊打听了下,貌似因非法携带管制刀具而被拘留,另外,检方拟定以故意伤害未遂起诉他们。
对此祁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代根本不支持复仇这种行为,对于他们仨如此莽的做法,祁渊也只能摇摇头,表示可以理解,但不支持,也不同情他们。
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天气转凉了啊。”这天清晨,祁渊起床,掀开被子瞬间,隐约觉得有点凉,看了眼天气预报,不由撇撇嘴:“又是台风,哎,每到这种时候,台风就一波接一波的登陆。”
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他便下楼坐公交往支队赶。
接连十来天没有什么案子,支队直属大队上下都挺闲的,没有事干。
甚至有些同事开始在办公室里悄悄打牌,时而被苏平逮到,便又是一顿臭骂。
下公交,祁渊打了个呵欠。这几天都准时下班,他睡得也蛮早,按理说应该把睡眠补的挺足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比先前紧张工作,睡眠严重不足的时候来的更没精神,身上懒洋洋的,没半点干劲。
或许是习惯了刑警办案时的高强度工作,潜移默化下,他也变得和荀牧一样,成了闲不住的人吧。
挪到食堂,他点了份青菜瘦肉粥,两个水煮蛋,刷卡付款,端着碗提着袋子走到个空座位上。
他将筷子放在一边,拿起个水煮蛋往桌上一敲,跟着巴掌贴着蛋一滚,蛋壳表面立马遍布裂纹,他一撕就整个撕下来了,又把蛋白一掰开,露出里头的蛋黄,扔进粥里,如法炮制又解决另一颗蛋。
接着,他才有一口没一口的慢慢喝着粥。
这几天就跟咸鱼似的,他每天的工作也就是看看以往的调查报告,涨涨姿势而已,荀牧和苏平又不像其他人一样爱把自己手头的日常工作丢给祁渊……
所以算下来,在整个直属大队都相当清闲的情况下,他依旧是最闲的那一个。
喝完粥,他看向窗外,天阴沉沉的,乌云盖顶,黑压压一片,嫣然副暴雨将至的景象。
“可别这种天气来案子啊,那可真是要命。”他撇撇嘴,又苦笑着摇头:“算了算了,别立这种flag……”
……
晃眼又是三天,可能是祁渊立flag的功力不够强吧,台风期间,竟然真没接到什么大案要案,加上这次台风造成的破坏不强,不必他们去帮着协助维护秩序什么的。
但……
“小祁,走,集合了,苏队荀队找咱们出现场。”这天清晨,刚吃完早餐来到办公室,松哥就找过来了。
“嗯?有案子了?”祁渊赶紧问道,身上迸发出点干劲。
松哥苦笑一声,说:“因为台风的缘故,燕山新村发生了小规模的山体滑坡。
倒是没伤人,只是露出了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埋藏在山体里的汽油桶,油桶被泥石流挤压变形破裂,露出了里头的尸体,两具,一具完整,一具碎尸,影响相当恶劣。
案情经由派出所层层上报上来,苏队荀队这会儿正召集人手赶过去。”
“明白了。”祁渊立马点头,跟着松哥跑到停车坪。
又等了一会儿,停车坪上聚集起十来个刑警,凃仲鑫跟柴宁宁也分别带着人赶到,苏平点点头,一挥手,就叫大家上车。
燕山新村距离支队并不远,五公里出头,不过早高峰一向很堵,他们拉着警笛,也愣是花了半个多钟才赶到现场。
抵达目的地,挤过围观人群,越过警戒线,众刑警瞅了眼地上的汽油桶,跟着纷纷皱眉,四散开来各自开始工作。
祁渊打量了下现场,也忍不住微微皱眉。
现场一片狼藉,堆积着一片厚厚的黑红的泥土,这土貌似还挺肥,散发出一阵阵臭味,以及一股相对浓烈的汽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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