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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我致电联系过他父亲,”松哥继续说道:“不过,由于二十年前,他不顾家里人反对,应要跟赵南芸结婚——且已经搞大了赵南芸肚子——因此他与家里关系搞得挺僵。
虽然他父母咬着牙妥协了,给他们办了婚礼,但之后联系便少了许多。赵南芸生下刘素洋那两年,关系有所缓和,可之后赵南芸一直没再生,关系又淡了下去。
再后来,刘海军母亲去世,他与他父亲联系就更少了,过年都不回家。这一年里,他父亲也仅仅主动打过一次电话,没联系上,便问了赵南芸,听说他们搬去了魔都,在那边过年,也没想太多。”
“赵南芸还能联系上?”
“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可以,”松哥说:“但现在联系不上了,我刚试过,打过去是空号,刘海军他爸也试过,打不通。”
荀牧啧一声,说:“这么看来,赵南芸相当可疑啊。”
“没错。”松哥轻轻点头:“甚至,我怀疑她可能就是凶手,去年八月之所以匆匆忙忙的搬家,也是担心杀害刘海军与刘素洋的事暴露,因此……”
“杀害刘海军相对好理解一些,可能是夫妻矛盾什么的。”苏平打断他,说道:“但,杀害刘素洋,说不过去吧?那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
办了这么多年案,碰到的杀害父母的案子倒有些,可父母杀害子女,太罕见了,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义愤杀人或出于无力抚养而杀人、遗弃……
但刘素洋成绩极好,且都已经抚养到上大学了,我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杀人。”
顿了顿,书评才继续说:“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倾向于认为,她可能仅仅只是知情者,而非作案人,出于某种原因,可能是被胁迫或者别的什么,而不得不隐瞒真相,逃离燕山新村。
当然,真相如何目前尚未可知,缺乏证据的情况下依靠常理或经验什么的去主观揣测动机,武断的下是否合理的结论也不可取,暂且不论。”
他又看向凃仲鑫,问道:“老凃,尸检结果出来了吗?怎么说?”
“出来了,”凃仲鑫站起身,说道:“由于时间过久,再加上掩埋、浸泡在汽油中等多种因素的干扰,具体的死亡时间已难以判断,只能确定在大约一年前,末次进餐后两到三小时。
另外,我从两名受害人牙齿中,成功提取到了完整的细胞组织,加以基因学鉴定后确定,两名受害人具备亲子关系,是亲生父女。
致命伤也已经确定,简而言之,两人都死于颅脑损伤。
不过有一点相当奇怪,男性死者——姑且就认为是刘海军吧——他双手小臂上有大量的抓挠伤,而同时,刘素洋指甲缝中则发现了许多皮屑组织,且身上有大量的足踢伤、抵抗伤……
可惜时间过久,皮屑组织是否属于刘海军所有,已经无法确定了,只能通过经验判断,应该来自于他无疑,且刘海军指间有少量发丝,粗细程度与刘素洋头发直径相接近。
我猜测,刘素洋,或许是被刘海军所杀——整个作案过程,我也推测为,经过一定时间搏斗、扭打后,刘海军抓着刘素洋的头发,往墙壁、桌角等硬物上撞击,之后,刘海军也遭受到攻击,被具备一定重量的钝器砸击头顶部。
最终,刘海军、刘素洋双双死亡,而杀害刘海军的,应该就是他妻子赵南芸,因救女心切而杀人,之后因为恐慌藏尸,过几天后,尸体发臭,担心事情败露而又将尸体藏进汽油桶中,掩埋在山上。”
苏平微微皱眉:“听起来倒是蛮合理的,可是刘海军他也没动机……”
“不,老苏,你忽视了一点,”荀牧忽然说道:“在家庭关系当中,孩子是否母亲亲生,可以直接断定,当母亲的自己心里也有数,但是否为父亲亲生就不好说了。”
苏平张了张嘴。
凃仲鑫又继续说:“刘海军虽然长得也还算清秀,但刘素洋更是漂亮,考虑到赵南芸当过平面模特,我想她容貌应该更多的还是继承母亲才对。
再说了,刚小松也说过,刘海军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收入水平也相对一般,这种男人,面对身材出众,容貌秀丽的妻子,难免有些不安全感与自卑感——或许赵南芸辞职,除了年纪大了之外,也有这方面原因。
而本案起因若是家庭矛盾的话,万一赵南芸说了什么气话,让刘海军误以为刘素洋不是自己亲生的,激动之下痛下杀手,未必不可能。”
一席话让众人连连点头,虽然说还是猜测的成分居多,但无疑合情合理,让人难以辩驳。
顿了顿,荀牧又说:“只不过还有两个疑点,第一,藏尸的两个汽油桶是从哪儿来的?
第二,连着汽油桶,加上里头的汽油和尸体,重量得接近甚至可能超过两百公斤,两个就是四百公斤,赵南芸一个女人,怎么把这两个汽油桶搬到山上并掩埋的呢?”
顿了顿,他说:“我觉得,只要解决这两个疑点,本案就离破案不远了。另外,也得尽快查明赵南芸的下落,与之取得联系。
小松,后边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没问题吧?”





不合理真相 第74章 亲属
次日清晨,祁渊吃过早餐,找到松哥,请示他今天该怎么做。
“头疼,”松哥揉揉太阳穴,说:“我想了一晚上,也没个靠谱的头绪,人海茫茫,这怎么找?”
“啊?”祁渊没想到松哥也没办法,犯了难,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咋搞啊?”
“只能从外围入手试试看了。”松哥说:“联系下她的父母、亲朋,看能不能通过这些人找到她。
另外,她说去魔都,或许也不是无的放矢,联系下当地户籍办的同事查查是否在那儿办了居住证吧。
实在不行,只能申请切入全国户籍系统去找了。不过我估计悬,这年头如果搞个自由职业的话,居住证暂住证这些并非必须的,她可能未必会办,如果有心想躲,显然也不可能去办这些证件交社保。”
祁渊皱了皱眉,问道:“那,万一查不到人,怎么办?”
“那就看其他同事能不能掌握她犯罪的证据了。”松哥说:“如果能,那没什么好说的,申请通缉,发布网上追逃,早晚有一天能逮到人。”
“可毕竟过去这么久,”祁渊有些没底气的说道:“线索什么的都不好找了吧?”
“是啊。”松哥叹口气:“就算他们原本住的出租屋就是杀人现场,可他都搬走了一年,换其他人居住了,这么长是时间过去,就是有什么痕迹恐怕也早就已经被覆盖了。”
“查血迹也不行么?”祁渊问道:“据我所知,血迹想要完全消除恐怕并不容易吧?应该还是能查到的。”
“查是能查到,可光有血迹不够,”松哥摇摇头:“何况,血迹也并非完全不可消除,至少消除大部分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果仅有些许点状的血迹被检出的话,意义同样不大。
另外,碎尸倒是会造成大面积血迹,可碎尸一般也是在浴室进行,过后凶手可能会用大量的消毒水进行消毒,遮掩味道,再加上新住户一年使用,不断冲刷,血迹恐怕也……”
摇摇头,他又道:“不说这些了,咱们今天的任务就两个,走访,还有打电话。”
“明白。”
……
意外的是,松哥尝试联系赵南芸的家属时,电话竟然打通了。
“喂?你好,请问你是?”
“你好,”松哥赶紧问道:“请问是赵枝山赵先生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我是余桥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民警,赵擎松,警号050***,”松哥有些担心对面把自己当成诈骗的,因此迅速表明身份,报上警号后,又赶紧表明目的:“请问您现在是否方便,来一趟刑侦支队?”
“啊?去刑侦支队?去那干什么?”赵枝山问道。
想了想,松哥便接着说:“您的女婿与外孙女出事了,事关重要,电话里不方便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拜托您赶紧过来吗?我看号码归属地,您应该也在余桥才对。”
“海军和洋洋?他们出什么事了?行吧行吧,我这就过来,等会儿啊。”
挂断电话,松哥眉头一挑:“还挺顺利,看样子,他并不知道刘海军和刘素洋出事的消息,也不知道赵南芸具备作案嫌疑。”
“说不过去啊,”祁渊说:“难道他也一年没和自己女儿联系了?”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松哥耸耸肩:“这种事儿,哪怕是父母也不会说的吧?至于联系,想来他们也只会打电话给赵南芸,而不会打给刘海军,根本不影响平时联系的。
至于逢年过节,也不是没借口搪塞过去,找个理由不回家也就是了。只不过,我担心他知道真相后,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女儿,所以先把人找到支队来再说。”
祁渊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半个钟后,赵枝山赶到刑侦支队,在家属接待室见到了松哥。
祁渊打量了下,见他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一脸焦急的模样,刚看到人,就立马站起身问:“警官,你就是赵警官吧?我外孙女……洋洋她怎么了?”
“遇害了。”想了想,松哥决定实话实说:“她被人……”
“什么?”赵枝山眼睛瞪得老大,退后两步,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难以置信的说道:“遇……遇害?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她怎么会遇害?刘海军呢?那家伙死哪去了?他……”
“他同样也遇害了。”松哥说道:“父女两人都死了,被人藏在了汽油罐里,埋在山上,昨天早上才随着泥石流被卷了出来。”
“什么?昨天早间新闻,说的就是他俩?怎么可能……怎么会?”赵青山身子一软。
好在祁渊眼疾手快,赶忙跑上去扶着他,把他扶回座位上。
过了良久,他才缓过神来,用力的擦了擦泪珠,但脸上的皱纹沟壑之间,依旧有大量的水渍,在灯光下闪着莫名的光芒。
“什么时候的事?”
“初步推测,是在去年八月底。”
“去年?去年?怎么可能?”赵枝山又愣住了:“死一年了?不可能,不可能!今年三月,洋洋过生日,阿芸还发了朋友圈照片的,怎么可能……”
“噢?”松哥眉头一拧。
今年三月,刘素洋还活着?难不成,他们先前猜错了?
不,不会错,如果那时候刘素洋还活着,怎么可能不入学呢?如果说她高考发挥实力,选择复读那也罢了,可明明她考的相当不错,复旦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了,没理由不去报到。
再说,酒都摆了,还是整整两次,说明他们一家都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
因此,显然是照片有问题。
想到这儿,松哥便问:“不知您是否方便给我们看看您女儿的朋友圈照片呢?”
“这个……”赵枝山迟疑了一下:“她朋友圈设置的三天可见,我也翻不到了啊。”
接着,他又抱着万一的希望,问:“那,那个,警官,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洋洋她……”
松哥直接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给赵枝山:“您自己看,死者是她吗?当然,照片并非是我们确定尸源的依据,等会儿,也麻烦您配合我们做个检查,好提取细胞对死者进行亲缘关系鉴定。”
“是她……真的是她……怎么会?”




不合理真相 第75章 老实上进
惊讶、难以置信、无法接受、伤心等等一系列复杂的情绪之后,他心里又升腾起浓浓的愤怒情绪。
“阿芸呢?她人在哪里?”赵枝山激动的问道:“洋洋死的时候她人在哪里?还有,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不告诉我?”
“很遗憾,我们联系不上她。”松哥摇摇头。
“联系不上?”赵枝山有些愣:“怎么会联系不上呢?”
松哥耸肩:“目前她人在哪儿,我们也不清楚,手机是空号,所以……”
“空号?”赵枝山立刻掏出手机,也不管松哥他们的反应,直接拨了个电话出去。
半晌后,他皱着眉放下手机:“还真是空号,搞什么鬼?”
说着,他又想直接给自己老婆打电话。
这次松哥阻止了他,摆摆手说:“赵先生,请您先别着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询问您。”
赵枝山瞅了他两眼,轻轻点头,放下手机,说道:“你问。”
“您多久没和赵南芸女士联系过了?”
“这……我也说不清楚,平时都是我老婆给她联系的。”赵枝山皱眉道:“偶尔她回娘家,我跟她也说不上几句话。”
松哥轻轻点头,这倒也在意料之中,多数父亲,尤其上一辈及往前,父亲在家里跟孩子确实没什么话,大多都比较沉默寡言,除非是孩子犯错教训他,否则根本说不上几句。
倒是母亲跟孩子的沟通相对要多上许多。
父亲扮演的更多都是沉默的守护者的角色。
松哥又问:“那么,对于您的女婿,您怎么看?”
“挺好的啊。”赵枝山又说:“老实说吧,一开始我是不太同意他们在一块啦,当时就觉得这是个穷小子,书不好好读,年纪轻轻跑去混社会,还把我女儿肚子搞大了,我恨不得把他腿给打断。”
“反正当时我是很看不起他的,结婚的时候也没给他好脸色,去见亲家的时候也瞅见了,他爸妈对他,对我女儿也差不多态度……
我好悬没当场翻脸,不认这门亲事了,觉得他们以后肯定没什么结果,说不得还得离婚,被我老婆给拦住了。
她说,女儿肚子都被搞大了,不认还能怎样?女儿名声还要不要了?打胎倒是可以,但那多伤身体啊,反正也还没扯证,不如先认下呗,实在不行以后再离了。
那样虽然还是伤名声,但总比婚前就大肚子还当场悔婚好得多,大不了以后孩子给他们家,女儿自己一个人,就算离过婚,以阿芸她的条件也根本不愁嫁不是。
她都这么说了,我寻思着也有道理,也就捏着鼻子认了,随时做好女儿跟他闹掰了回娘家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这小子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穷是穷,可着实上进,肯拼肯干,几年了愣是没让我女儿受过委屈,一次都没往家里跑,逢年过节回娘家都是乐呵呵的。
后来又知道,他不是不想读书,相反,他成绩其实还蛮好的,但高考发挥实力,就考了个三本,学费高的要死,家里实在负担不起,连复读的钱都拿不出来——好点的学校复读都老贵了。
而且他弟成绩比他好,家里的意思也是说牺牲他,让他弟读,他就跑出来打工了,这算是我对他的误会吧。”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反正我拖了好几年,眼瞅着娃越来越大,总得上户口了,加上他表现着实可以,对我俩也很孝敬,对阿芸也可以说百依百顺,最终还是同意让他们领证了。
这些年下来,虽然我还是不怎么给他好脸色,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地道,没什么好说的。”
松哥沉思起来。
这是个典型的老实男人的人设,而且,听上去也不是什么凤凰男,除了文化水平可能低些,或许没什么情趣之外,应该算是个好人家了。
加上颜值啥的也不错。
另一方面,刘素洋确实也是他亲生的,他算不上什么接盘侠,因此,关于刘海军跟赵南芸之间的感情,恐怕还得好好琢磨琢磨,研究透彻。
想了想,他又问:“他们这几年闹过什么矛盾没有?”
“应该没有,”赵枝山摇摇头:“他要欺负我女儿,我可不会管什么青红皂白,提着棍子就上他家了。嘛,反正没听说过,你们问这干什么?嘿,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女儿……”
松哥赶紧打断他,岔开话题,又问:“那你觉得,刘海军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他?刚不说了吗,踏实,上进,肯干能干……不过他这人好像有些自卑,而且没什么主见,年轻时候他爸妈让他辍学去打工,他就真去了,结婚后也基本都是听我女儿的……
从我个人角度出发,我当然希望他都听阿芸的,谁不希望自己女儿能做主能受宠啊,但另一方面说,我也觉得,男人嘛,不能这样,还是得有点主见才行,要有自己的想法。”
“自卑,没主见……”松哥迅速把这两个标签记在笔记本上,又问:“那赵南芸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芸?她性子挺要强的。”赵枝山挑眉:“从小就要强,不服输,原本她叫赵柔芸,结果她嫌这名字太柔,软磨硬泡的非要我给她改名叫赵南芸,费了好大事儿呢。
不过她从小成绩就不大好,不喜欢读书,喜欢玩,我说了她好多回,不听,怎么都不听,慢慢的我也懒得管她了。
高考时考的很差,只考上个大专,结果没上完,辍学了,还跟刘海军混到了一块,被人弄大了肚子……
别看我先前这么跟你们说,那是这么多年来那小子确实地道,我也不想对你们撒谎,但我每每想到这事儿,还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死那混球。
只能说,他这些年还算对得起我女儿,对得起这个结果,不然,哼!”
说到这儿,他又想起来正事,皱眉问道:“他和洋洋到底怎么死的?阿芸也是,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不跟我说?”




不合理真相 第76章 关心
“被人以钝器砸击头部,”松哥说道:“另外,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去年八月份,刚刚就说……”
“不可能!今年三月我还……”
“她没入学。”
“什么?”赵枝山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刘素洋虽然考中了复旦,但她并没有入学。”
“怎么可能?”赵枝山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说,阿芸对复旦大学都还不满意?想让洋洋复读重新考?不可能啊,复旦很可以了,而且当时摆了好几天的流水席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读呢?而且人明明搬到上海……”
见他还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去想赵南芸的作案嫌疑,松哥叹了口气。
不过,也可以理解,赵南芸毕竟是他亲生女儿啊。
先前他虽然提了一嘴,但更多的是质问的语气,潜台词大概是——你们竟然怀疑赵南芸?开什么玩笑。
所以,之后松哥岔开话题,他便立马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可能。
但那会儿,是时机还不成熟,所以松哥没明说,现在不得不提了,松哥便直接说:“我们有理由认为,赵南芸她,很可能与本案相关,至少,她也是个知情人。”
“不,不可能!”赵枝山激动的站起身,咆哮道:“你不知道阿芸有多疼洋洋,就是不小心摔一跤都得掉眼泪,小时候我老婆喂洋洋吃鱼,洋洋不小心被鱼刺卡着了,她能和我老婆吵半天,她怎么可能……”
“那么,为什么刘海军、刘素洋父女俩遇害一年多,她却隐而不发,既不跟你们说,也不报案呢?”
赵枝山语噎。
顿了顿,松哥又继续说:“当然,也没有证据表明赵南芸就是作案人,目前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认为,她是知情者而已,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隐瞒下这个秘密,比如,被人胁迫。”
这也不算撒谎,而且,果然赵枝山心里好接受了许多。
他几乎是瞬间就认定了这个可能,立马又焦急起来:“阿芸被人胁迫了?怎么会,她……她……”
“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哪怕是为了她个人安全着想,我们也必须得尽快把她给找出来。”松哥盯着他,见他表现确实不像作伪,不像是在有意包庇赵南芸的模样,便接着说:
“如果她真的受到胁迫,相信没有比接受我们警方保护,并将背后胁迫她的人一网打尽来的更安全的法子了,您说是吗?”
“我……我……我想办法,想办法,”赵枝山急得抓耳挠腮:“对了,我老婆,我老婆还经常跟阿芸联系,她肯定能找到阿芸,我去找她,我……”
“能麻烦您让她过来吗?”
“好,好。”赵枝山六神无主,立马点头照做,打电话给他老婆,叫她赶紧过来一趟。
他老婆似乎在电话那头有些不情愿,聊了几句后,他就立马吼道:“你别给我啰啰嗦嗦!叫你过来就赶紧过来!快点!我在这边等你!”
接着,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松哥没多问,只是再度岔开话题,问:“对了,能说说刘海军跟赵南芸是怎么认识的么?”
“我咋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啊。”赵枝山火气貌似没完全卸掉,不爽的说道:“头一回见面就上门提亲了,阿芸还说她怀了,屌他娘,我当场就掀了桌子,把那小子打了一顿,直接赶了出去,结果阿芸也跑了。”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又岔岔不平的说道:“当时阿芸就追了出去,嘿,可把我气得,都说女生向外,真没讲错。
反正吧,头两年瞅着他就来气,根本懒得管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后来慢慢对他改观了点,怎么认识的也就不重要了,没问。我老婆可能知道吧。”
“那您知道您女儿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不是模特儿吗,给人拍照片那种。”赵枝山不明所以,跟着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你可别乱想啊,她拍的都正经照片!”
“咳咳,”松哥干咳两声:“后来她不干了,您知道吗?”
“知道啊,挺好的,我女儿不就应该待在家里享福么?在外边拼死拼活累个什么劲儿?”赵枝山翻个白眼。
松哥嘴角抽了抽,不自觉的瞥了祁渊一眼,就见他同样一副古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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