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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哦。”祁渊轻轻点头。
隐约间,他还有点儿兴奋。
他当然不是没摸过枪,警校的时候就接受过打靶训练,毕业后虽然是见习生,但也照样要打靶。
可那仅仅只局限于靶场里罢了,管理相当的严格,执行任务时摸枪还是头一遭。
虽然只是空枪。
但空枪他反而更满意,因为里头有子弹他也不敢开,倒不如抱个空枪,贼帅。
嗯,帅就对了,别的不管。
见他一个劲儿傻乐,苏平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又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两袋干脆面,问道:“吃点东西不?”
“呃……啊?”祁渊扭过头,看着干脆面上的浣熊君,有些诧异,呆呆的问道:“苏队,你还吃这个?”
“我女儿喜欢。”苏平淡淡的说道:“有次尝了尝,味道还不赖,也就吃上了。你要不?”
“咳咳,给我一包吧。”祁渊接过,吧唧吧唧的把面捏碎,撕开袋子就往嘴里倒。
见状,苏平撇撇嘴:“你真跟老荀一个德性,吃面都喜欢掰碎了吃。事儿逼!”
祁渊险些没被呛住。
不过是个习惯和喜好问题,怎么就事儿逼了?
但他理智的选择不跟苏平辩解。
“怎么样,”苏平见他不回话,有些无趣,撇撇嘴,又岔开话题问:“这几天,有没有学到点什么?”
“怎么说呢,我讲不上来。”祁渊抿唇,道:“总觉得学了不少东西,以后再发生这类事儿,也不至于手足无措,至少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让我讲,我有点讲不上来。”
“那说明没学到家。”苏平回道:“没关系,回去写篇行动报告,不用在意格式,随便写,自己好好总结一下,总结好了交给我。”
“好的。”
……
吃完干脆面,又在宾馆里坐了一会儿,等天完全黑下来了,苏平才站起身说:“收拾下,准备行动。”
“呃……收拾什么?”祁渊眨眨眼睛。
苏平没回话,只是掐着时间走到门口,开门。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人,递给他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安排的怎么样?”苏平接过箱子,又问。
“各行动组已经就位,狙击手与观察员到达制高点,突击小队正借着夜色通过滑索打入目标民宿楼楼顶。”
“很好。”苏平点点头,说:“辛苦了,回去吧。”
那人敬礼,转身离开。
苏平关门,把行李箱放倒,轻声说:“你的枪和避弹衣,自己整理好,穿上咱们就走。”
“好。”祁渊搓搓手,立马过来,打开行李箱,看着里头摆放着的枪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随后,他迅速抓起齁沉的防弹马甲,屁在身上,锁扣扣好,又把左轮枪插进右腰枪套里,锁上套锁,这才抱起冲锋枪,跟在苏平后面。
苏平打量他几眼,点点头:“有点模样。走吧。”
两人并肩下楼。
看到抱着枪的祁渊,前台小伙子吓了一跳,眼睛瞪得老大。
要不是还看到他穿着警服,小伙子反应恐怕还会大不少。
苏平回过身,左手食指竖在嘴前嘘一声,右手掏出证件:“警察,办案,请配合。”
小哥捂着嘴,连连点头。
出了门,松哥站定,打量了民宿一眼,轻声说:“他们终于发现咱们的行动了。”
“啊?”祁渊有些莫名其妙。
“你瞧,现在才八点不到,往常这个民宿就算表现的再怎么不务正业,也会在十点左右才打烊,而现在,却已经提前锁了门关了灯,显然是发现了咱们的行动,打算跟咱们拼一把。”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你心里应该很奇怪吧?赵南芸、刘跃琨两人都已经确定在这个团伙里头,咱们只要打着缉拿凶犯的名义行事,直接冲进去就好了,为什么要耗时两天……”
“一开始不清楚,但很快就想明白了。”祁渊说:“团伙里头大量成员,都是他们的人质。而且,附近还有不少楼房、村民,咱们也得保证行动的时候不会误伤到他们,所以硬闯肯定是不成的,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那你说说,都有些什么准备?”
“这……”祁渊一寻思,立马说:“首先狙击手得就位,一旦他们挟持人质,就得做好最坏的准备;其次得派人想法子摸进去,从内部攻破这个犯罪团伙……”
“嘿,”苏平挑眉:“你这小机灵鬼,这俩布置都是你刚刚听到的,不作数。还有么?能不能猜到松他们这几天在干什么?”
“呃……”祁渊陷入沉思:“勘察地形?不对,这里的地形没什么好勘察的。打入团伙内部?也不对,这几天时间根本不够打入内部。
那是提醒周边住户和旅馆小心,准备撤退?也不是,刚刚那小哥就明显被吓了一跳,而且这样可能走漏风声……”





不合理真相 第95章 行动
几种可能性都想到了,但很快又被祁渊自己摇头推翻。
半晌后,他才苦笑着说:“抱歉,苏队,我想不到。”
苏平瞅了他两眼,轻轻摇头,说:“是为了打草惊蛇,引蛇出洞。”
“啊?”
“我跟老荀商量过了,这次行动,能不动手,尽量还是别动手的好,否则影响太过恶劣,周边村民的安全也没办法保证。”苏平解释道:“何况,他们手中还有大量人质,哪怕安排了狙击手,也很难保证人质安全。”
祁渊轻轻点头,一旦动手,这帮犯罪分子占据地利,负隅顽抗之下,很可能出现上万,这是苏平和荀牧所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苏平接着说:“所以,我们得想办法转移‘战场’才是,这边则采取围而不攻的策略。”
“所以……”祁渊若有所思:“松哥他们是故意去露出破绽,让这团伙高层以为他们又一次被咱们盯上了?”
“差不多,”苏平点点头:“我和老荀都认为,适当的展现咱们的意图,逼迫该团伙高层离开,等出了村民聚落之后再行拦截抓捕,再把这些负责人给带过来,勒令这栋楼里留下的犯罪分子投降,比较稳妥些。”
“那万一他们真的跑了怎么办?”祁渊问道。
“所以需要稳妥的布置。”苏平说道:“同时也得把控好时机、节奏,操作难度相当大,这也是他们不带你的原因。
原本是决定暴力破局的,那样带你长长见识积累经验也没什么,可发现这个团伙具备相当的危险性之后,我们不得不改变策略。”
祁渊连连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问:“苏队,把控时机我可以理解,节奏是什么意思?”
“这涉及到一个度的问题。”苏平轻声说:“既不能让他们感到太急切,免得不顾一切的赶在我们布置完毕之前就抹油开溜,真让他们给逃走了去;
又不能让他们感觉到太安逸,有充分的时间把整个团伙都转移了,跑的人越多,毕竟越难全部拦截,最好控制在主要核心抹油开溜,底下的外围成员还被蒙在鼓里,被他们利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这样最好不过。
也不能在咱们决定行动的时候,他们还不走,这样这帮人被困民宿里,就可能负隅顽抗,劫持人质和我们谈判,要求我们提供车辆和现金云云,很麻烦的。”
祁渊恍然大悟。
松哥的意思不难理解,无非是通过布局,把这个犯罪团伙成员一分为二。
这样一来,逃出去的核心犯罪分子手里没有倚仗,警方抓捕的时候也就没有顾虑了,难度骤减;
而龟缩在民宿里的外围成员手里虽然有‘人质’,但他们本身犯的罪不算太重,大概率不会选择跟警方拼个鱼死网破。
只是说起来容易,布局起来难,想要掌握好这个度,对团体及个人能力的要求太高了。
想到这儿,祁渊忍不住又抬头瞧了瞧这栋民宿。
按照苏平的说法,留守民宿里,被团伙高层作为“弃子”的这些外围成员也已经发现了警方的动作。
想到这儿,祁渊又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呢?就在这儿守着?”
“不,”苏平摇头:“他们估计也不会甘心就这么投降,需要我们给他们再添一把火。”
顿了顿,他又补充说:“而且,这个任务同样不轻松。他们本身犯的罪或许不重,但天知道他们紧张、激动之下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如何打好心理战,压垮他们的心理防线,也是个难题。
我的打算是,暂且围而不攻,同时给特警突击队的兄弟创造机会潜入大楼中去,以防万一,等松他们几个消息传来,擒获团伙高层后,我们这边再开始行动。”
祁渊又抬头瞅了眼民宿,轻轻颔首。
渐渐地,街道上穿着警服的同事越来越多了。
也有两辆拉着警笛的警车停在民宿楼下,把这栋民宿楼给彻底包围起来。
祁渊知道,这些都是苏平计划的一部分,再给民宿里的犯罪分子施压,拉响警笛的目的也在这。
当然,这里的同事,都是门烟方面的。
站了一会儿,又有个老刑警走过来,和苏平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着。民宿楼下,则有民警举着喇叭,反反复复的喊着话。
“嗯?”
忽然,民宿四楼的窗帘被人扯了下来,光线从窗户里投出,苏平立马被吸引了注意,抬起头来。
紧跟着,窗户也被人推开,有个男人上半身钻出来,挥着手说:“我们投降!别开枪,别开枪!”
“这就投降了?”祁渊有些诧异。
不过也可以理解,他们不甘心归不甘心,被这么多荷枪实弹的刑警围着,心里估计也方的一批,一伙人寻思良久,也就选择投降了。
“投降?”苏平迅速向边上站着的老刑警使了个眼色,随后大声说:“投降可以,举起双手,都给我下来!别想着耍花招!”
“好,好!我们这就下来,这就下来,别开枪啊!”
说着,他便缩回身子。
与此同时,祁渊隐约听见哐啷一声,楼上传来阵阵嘈杂,也依稀可以辨认出,有人在大吼:“别动!警察!老实点!双手抱头!一个个的,排好队,跟我走!”
祁渊微微皱眉,看了苏平一眼,就见苏平斜了他一眼,跟着轻轻摇头。
他明白了,估计是门烟方面派出的特警突击队,利用索降直接破窗,把人给控制住了。
看上去有些多此一举,但仔细想想,可以分两个维度去解读他们的行为——一来是担心他们搞鬼,决定以雷霆之势把场面彻底控制住;二可能也是不想白跑一趟,打算趁着犯罪团伙失去斗志,捞一笔功劳。
仔细想来,还蛮复杂的。
很快,民宿大门就被打开了,荷枪实弹的特警正押送着一帮人往外走,跟着,嫌疑人一个个的抱头蹲在地上,老实的不得了,大致一数,得有四十多人的模样。
其中,赵南芸与刘海国也在列。
他俩远远瞥了一眼,竟然还认出了祁渊,见到他穿着警服抱着枪,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两人反应截然相反。
刘海国惊讶莫名,很快别过头去,似乎有些心虚;而赵南芸则一脸惊喜,目光灼灼的盯着祁渊。




不合理真相 第96章 审讯
留意到她的眼神,祁渊有些愣,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回应,只好轻轻的点了点头。
又待了十来分钟,特警队的负责人走了出来,敬礼,说:“佘队、苏队,已搜寻完毕,所有犯罪嫌疑人及被被控制住的受害人都在这了,无一疏漏。”
“嗯,王队辛苦了。”老刑警点点头,看向苏平:“苏队,这些人,不如先押送到我们支队和附近派出所,回头等你们余桥那边的手续批下来了,再押解回去,如何?”
苏平眉头微微一皱。
但很快又展开了,他淡淡的说:“当然没问题了,这个非法传销团伙的成员,就先羁押在这边吧,晚些时候,我们经侦支队的兄弟会跟你们联系的。
不过,赵南芸、刘海国和刘跃琨这三个人,我们得亲自审讯。你也知道,他俩是命案嫌疑人,刘跃琨也是我们通缉了一年多的在逃犯。
另外,如果赵南芸和刘海国供出了其他同伙,我也要第一时间提审他们,而且必要的时候,或许还得先把他们押回余桥去。”
“赵南芸和刘海国没问题。”老刑警点根烟,说:“但刘跃琨……是不是得先确定他的身份在说呢?况且,刘跃琨的通缉令,可是省厅向上头申请的,而且,也是在咱们门烟被抓的……”
说到这儿,他瞧了瞧苏平的反应,见苏平面色如常,才接着说:“我想,他的身份被确定后,得先上报省厅,再由省厅继续向上头申请,撤销通缉令,你说呢?”
苏平看了他几眼,轻轻颔首:“没问题,捣毁这个犯罪团伙,并抓获刘跃琨,你们确实也出了不少力。那么,你们申请完后,麻烦尽量通过押解程序,我们还得确定他的犯罪事实,带他指认现场。”
“没问题没问题。”老刑警嘴角扬的老高,伸出手跟苏平重重握了握,说道:“那么,合作愉快!哈哈哈!”
目送他走远后,苏平呸一声,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胃口真大,什么功劳都想抢一份。”
“苏队,”祁渊也有些不岔,忍不住说:“凭什么呀,其他传销组织成员也就算了,刘跃琨凭什么交给他们?”
“没有办法,人毕竟是在他们地界上抓到的。”苏平也点上了一根烟,淡淡的说道:“这是规矩。否则的话,他地的逃犯,他们凭什么下力气抓?仅仅靠着通缉令么?
得了吧,即使他们确实有义务帮忙,那也可能出工不出力,毕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
所以说啊,分润功劳出去,虽然让人不甘心,但面对这个大环境,不得不如此。更何况,咱们其实没有本质上的损失,该是我们的,别人抢不走,心态放宽些就是了。
其实就跟做生意一样,有钱大家一起赚,才能合作愉快,合作长久,互利互惠。当刑警,从来不是闷头办案就行了,以后你免不了和别的兄弟单位打交道,要记得,给人留点汤水喝。
同样,别人有事求到我们头上的时候,自然也会让给我们一份,即使咱们看不上,也不能破坏规矩。
再说了,这也算不上违例什么的,出了力气,自然有功劳,天经地义。不能让我们兄弟白干活,自然也不能让他们的人白出力。就像你工作,就得要工资,一个道理。”
“我明白。”祁渊嘟哝道:“只是不喜欢他那个抢功劳的嘴脸罢了,明明咱们都已经很自觉地给他们分润了,他们还……”
苏平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行了,也不看看人家年纪,半只脚退休的人了,估摸着升职也没啥希望,看得上这点功劳?估摸着是给他手底下的弟兄争取的。
也是看在他能拉下脸帮下边兄弟争取的份上,我才同意的那么干脆。否则……呵,刘跃琨可是这个团伙的核心之一,跟着他们一块跑了,负责缉捕的可是松他们几个,都是我们的人,我不会下令待到人后直接返回余桥吗?
到时候就说,他们跑着跑着跑回余桥地界了,追了老远才追上,他们照样没话说,无非给的功劳少了可能得罪人罢了,但……别说不是同一个地方的同事了,就算是,我怕得罪人?”
祁渊默默的瞅了他一眼,不敢说话。
苏平挑眉:“你啥意思?”
“咳咳,”祁渊干咳两声,赶紧说:“我觉得苏队你讲得对。”
苏平用目光剜了他一下,别过头去。
很快,苏平对讲机响了,得知刘跃琨等一干非法团伙核心已经尽数被抓,苏平也明显松了口气,随后向那名老刑警走去,跟他轻声说了几句,就见老刑警一挥手,喊一声收队。
蹲在地上的嫌疑人早就被押上了车,这会儿听到老刑警命令,便直接发动车辆离开了,只留几名刑警在现场继续勘察。
……
门烟市公安刑侦支队。
苏平借用他们的审讯室,第一时间审讯赵南芸。
看到祁渊,她情绪显得非常激动:“警察同志,太好了,我盼了大半年,可算把你们盼来了,是你们救了我,谢谢,谢谢你们!”
苏平挑眉,目光在祁渊和赵南芸脸上来回游弋。
祁渊则一脸懵逼——自己不过是“偶遇”了她一回,先前团伙被捣毁的时候,赵南芸认出他,感激的看了两眼也就罢了,这会儿这么激动又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她误会自己是特地从余桥赶过来救她的了?
很快,苏平干咳两声,说:“赵女士,请你调整下情绪,下面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我说,我都说!”赵南芸立马道:“我后悔呀,一年多前,去年八月中吧,被我小叔子刘海国给骗了。
唉,也怪自己看错了人,当时把积蓄基本都花空了,着急,听了刘海国的话,误以为真有个赚钱的机会,结果没想到是传销……
结果吧,钱没赚到,我人还被他们关起来了,怎么逃都逃不掉,甚至,甚至……”
讲着,她长叹口气,脸上的兴奋神色消失不见,情绪也低落了许多。
良久后,她才别过头,继续说:“甚至,还害死了阿军跟洋洋……”




不合理真相 第97章 前因后果
“害死?”祁渊有些诧异,但没说什么,只是看着他。
苏平面色如常,只轻声问道:“能具体说说吗?”
赵南芸回过头,看了苏平和祁渊一眼,沉默几秒。
随后,她反问道:“或许,你们怀疑阿军和洋洋是我杀的吧?”
“严格来说,”苏平也没否认,只纠正道:“我们怀疑是刘海军杀的刘素洋,而你在情急之下,砸死了刘海军。”
“猜的真准。”赵南芸轻叹一声:“虽然有出入,但……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阿军……确实是被我砸死的。”
祁渊精神一震——赵南芸竟然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苏平重复刚刚的问题:“能详细说说吗?”
“这要说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她闭上眼睛,说:“去年七月,洋洋成绩下来,考的相当不错,我们都很高兴,七月底,她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我和阿军一合计,决定摆酒。
我们这家庭……说实话,这些年过的相当不容易,开始的时候还好,阿军跑物流、开滴滴,我当平面模特,一个月加起来也有万多块钱,在余桥不说过的有多好,至少温饱不愁了。
但……我当模特的时候,总有摄影师色眯眯的,时不时还趁我不注意伸咸猪手摸一把,一来二去我也很烦,跟阿军一说,阿军也火了,就要去揍他们,被我拦住,但我也辞职了,在家安安心心当个家庭主妇。
闲倒是蛮闲的,可是,收入一下少了好多,加上这两年物流跟滴滴的黄金时代也过去了,咱们每个月收入加起来才六千出头,房租就要交两千多……
反正每个月都在吃老本,日子特别难过,这时候,洋洋出成绩了,考中复旦,还是本硕连读,可算是出人头地了,咱俩心里高兴啊。
但这一摆酒,问题就出来了,贵,太贵!我们在玉桥园大酒店摆的酒,一桌就要四千块,摆了二十桌,后来又加了五桌,十万多块就没了。
家里流水席便宜些,一桌一天九百,我们摆了五十桌,三天,加上人工费什么的,又花了十五万……
反正前前后后吧,摆酒一共花了将近三十万,礼钱收了十万出头,把咱们积蓄是真的耗空了。其实我和阿军也知道,不能这么搞,咱们撑不住的,但真的是骑虎难下,从决定摆酒的时候起,这里来点那里搞些,窟窿越来越大……
最后真的没办法了,阿军每个月才赚六千多,我们每个月,连着预算上要给洋洋读书的生活费那些,再怎么省也得花七八千,积蓄又空了,我和阿军都很焦虑,一直在商量该怎么办。”
讲到这儿,她顿了顿,吸吸鼻子,才接着说:“结果刘海国就找上门了。
其实咱们和他很少联系,阿军他们兄弟俩矛盾挺大的——我知道,阿军上不了学,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有各大,再加上,刘海国其实有点看不起我们,他们家也看不起他,满门心思都扑在刘海国身上……
咱俩结婚的时候,他都没回来,就包了个两百的红包,从那时候起,阿军就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我倒是寻思过调和下他们俩的关系,但是没用啊,他连我都看不起,一来二去也就不白费那个心思了。
结果这回他忽然来找我们,我跟阿军都很诧异,结果他说是有个发财的路子,想跟我们集资……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说白了就是想拉我们入伙,拉不了也寻思着借点钱什么的。
他口口声声说知道咱们办酒花了不少钱,日子不好过了,所以才把这个机会告诉我们。阿军不听他的,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实际上一直都不搭理他,吃完饭就各种暗示他让他走了。
当时也就那样,他走了呗,但后来又联系了我几次……
具体也就不说了,反正也是我瞎了眼蒙了心,也被生活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听了他的鬼话,给他打了一万块。
过了有一星期吧,他跟我说投资有收益了,给我打回了一万一,我当时就有点惊喜,然后他问我要不要追投,投资十万,按照这个势头,一个月后能救能有十四万,甚至更多。
说实话,我很心动,但不敢赌,他又说,要不去他们几个合资建的公司看看,带着钱过去,如果觉得满意,当场就投资,如果觉得不满意,大不了再回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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