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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理真相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意赅
那就有点辜负荀牧、苏平一干人的培养了。
看见他情绪有些低落,荀牧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说:“别着急,实践能力慢慢练就是了,你见习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来月,见识的案子虽然不少,但也没多到哪去。
而且,我跟老苏、小松,也有点刻意在培养你的推理能力与思维能力,想要尽快让你把脑袋里掌握的知识给用起来。
而在实践与灵活应变方面,确实疏忽了些,除了一开始有给你机会去问话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我们在问,你在听。之后,咱们会想办法让你有更多的机会去实操,相信很快就能成长起来。”
“啊?”祁渊一愣,紧跟着便有些惶恐,赶紧道:“荀队,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我……”
他是真的有些方,心里毛毛的。
荀牧看中他,他很清楚,但一个领导,哪怕再怎么看中一名新人,也不会说这种话才是。
往大了点说,这话要传出去,肯定会有许多人产生想法——荀牧恐怕不仅仅是看中祁渊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把他当接班人在培养了。
可一个刚入行三个月的新人,凭什么啊?
“是啊,凭什么啊!”祁渊现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不知道荀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了。”荀牧又接着拍拍他肩膀,说:“去准备下审讯资料,应该很快……或许今晚,你就得‘主审’了。
有什么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或者想了解下审讯技巧审讯策略,就去档案室翻翻以往的案卷,瞧瞧案卷中的审讯记录。再不行,去问小松,或者过来找我都行。嗯,去吧。”
祁渊一脸懵逼的离开了。
目送他出门,苏平才扭头看向荀牧,淡淡的说道:“这会儿就跟他说这些话,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的。”荀牧笑容一敛,点了根烟,轻声说:“他功利心很强,这不算坏事,但要被功利心所左右、把控……”
顿了顿,他摇摇头,跟着说:“更何况,关键还是在小松那边,也不知道他……”
苏平抿了抿嘴,面色复杂,轻叹道:“松啊,希望……”
摇摇头,两人不说话了。
会议室里,只剩烟雾缭绕。
……
晚上十点,祁渊依旧待在大办公室。
桌上是一叠厚厚的案卷。
从祁渊办公室出来,吃了点东西权当晚饭,他就直接去了档案室,结果才知道,荀牧竟然早就通知负责人准备了十几份颇具代表性的案例。
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同时也有点儿飘。
但他很快就拾掇好了情绪,端正态度,跟管理员道谢后,捧着案卷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先认认真真的把目前搜集到的线索及推理内容给理一遍,做好笔记,再抱起案卷一份份的看过去。
不管荀牧到底是什么态度,把自己能力夯实总归没错,至于其他的,慢慢再说吧。
“小祁,”刚把手头的案卷放下,就听到荀牧在叫他:“准备的怎样?”
“荀队!”他赶紧站起身,说:“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大概应该怎么审也有了个轮廓,并针对嫌疑人可能出现的狡辩、应变套路,制定了一些应急的方案。”
“哟,可以啊,一套一套的。”
祁渊又问:“荀队,人抓到了?”
“嗯,”荀牧点点头:“老孟刚刚发来消息,查到原本在颜泽华手下,现在自己出来干活的两名工头,名下存在不明房产及较大金额的不明财产,除此之外,还涉嫌洗钱、组织聚众斗殴等。
凭着这些,虽然还不足以定罪,但上门传唤是没什么问题了。嗯,另外还有一条线索,两名工头之一,有个叫韦宾的,左手食指缺了两节指头。
小松带人一通查,查出他指头是在好些年前断的,具体哪年短时间内倒是没弄清楚,但也已经足够。
他对外的说法是,当年他还只是个水泥浆,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把指头给削断了,而又有传言称是他赌博出老千被庄家剁了根指头……”
顿了顿,荀牧看向祁渊。
祁渊立马接话:“我想,裴德岳肚子里的那根指头,应该就是他的。否则哪有那么巧的事儿,裴德岳尸体被浇筑在颜泽华承包工地的承重墙里,他韦宾当时又是颜泽华手下的工人,还刚好缺了跟指头。
证据也好搜集,咱们已经取得了指骨的dna,再让他提供一份检材也就是了,这点倒不难。”
讲到这儿,祁渊又有些迟疑:“不过,这个韦宾,应该是本案的重要突破口之一,荀队,交给我审,我怕搞砸了……”





不合理真相 第109章 信息不对等
“不会,”荀牧摆手:“韦宾是突破口没错,但只要基因检测证明裴德岳手中的指头是他的就成了,哪怕审讯碰壁,也没什么关系。更别说,还有我和老苏看着,出不了意外。”
祁渊抿抿嘴,不再说话了,但依旧很紧张。
别看荀牧说的轻松,但韦宾供出姚瑞斌与颜泽华,跟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对比,差距还是相当大的。如果他搞砸了,案子虽然并不会陷入僵局,但无疑难破很多。
他能感觉得出来,由于荀牧、苏平等人对他的重点培养,同批的见习生已经在隐隐排挤他了,而其他老刑警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估计也有个疙瘩在。
如果这一次搞砸……
他以后在支队,恐怕就不好混了。
“不要有太大压力。”荀牧又说:“小松和小方已经带人去传唤这俩工头了,预计四十分钟内会把他们带回来,趁着这功夫,再好好准备准备。”
“嗯!”祁渊重重点头,跟着问:“那个,荀队,有关于韦宾这人的资料吗?我想研究研究他。”
“有,老孟正在整理,待会儿就会送到我办公室。”荀牧说:“还有点尸检,你可以看看,仔细研究下。”
……
十一点,审讯室。
祁渊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报告,自己的笔记、韦宾的资料,还有好几分案卷都都。
当然,案卷什么的,就是凑数的,他动了点小心机,毕竟审讯桌上的资料多寡,一定程度上也间接表明了警方准备的充沛与否,借此同样可以给韦宾施加心理压力,审讯起来能轻松些。
再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左右坐着的两人,他暗暗咽了口唾沫。
苏平老神在在,双手环胸,眼睑低垂。荀牧则摊开自己的笔记本,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门口传来动静,韦宾被松哥给押了进来。
祁渊立马直了直腰杆,正襟危坐,身上肌肉微微紧绷。
但很快又软了下去,故作轻松——他不想表现的太紧张,至少不能让韦宾看出来。
松哥瞧了祁渊一眼,嘴角微微扬起,轻轻点了点头,给他无声打气。
跟着又板起脸,对不太老实的韦宾轻喝一声:“老实点!再乱动给你上手铐了!”
韦宾翻个白脸,哂笑两声,不以为意。
把他摁在椅子上,松哥就走了出去。
韦宾一脸百无聊赖的模样,抬起手抠着指甲缝里的腌臜。
祁渊也没率先开口,跟荀牧一样,翻开自己的笔记本瞧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韦宾忍不住了,手一松,小臂压在桌子上,歪着嘴问:“我说警官,你们大晚上的把我叫过来,不会是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吧?”
祁渊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继续扫视着自己的笔记,但嘴还是张了张,故作淡定的说:“自己犯了什么事儿,心里没数吗?”
“嘿,警官,这话说的,我能犯什么事儿啊?”韦宾嘿一声,说道:“我不偷不抢……”
“那你怎么解释自己名下的不明房产和大额财产?”
“那个呀?”他眼珠子一转,说:“房子可不是我的,房产证都不是我的名儿,是我朋友的,只是他人在外地,怕房子空着没人气,坏了,叫我帮他打理打理,自己住或者帮他租出去都行,租出去的话每个月分我点租金。
只是我寻思着,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租出去太可惜,被人搞坏了怎么办呐。
至于钱,哎呀,是我儿子结婚办酒收到的红包啦,我在老家人缘挺好的,办了三百桌酒席,家里人出手也阔,给的多嘛。还有一部分是女儿出嫁时,婆家那边给的彩礼。这些都没问题啊。”
祁渊视线终于从笔记本上转移开,落在他的手指头上:“你这根指头,咋回事儿?”
“断了呀,这不明摆着的嘛。”韦宾说:“之前做工的时候不小心给削掉了,就09年那会儿,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呀……
嘿,你们不会怀疑我赌博吧?说笑了说笑了,我要赌,还能攒下这点钱来么?怕早就被我败光了吧?再说,就算我赌,那我指头被削了我也是受害者,你们审我干什么呀。”
“干活时削掉的?”祁渊冷笑道:“怕是被人给咬掉的吧?”
“啊?”韦宾表情一僵,跟着打了个哈哈:“警官,你可真会说笑,被人咬掉?真要被人咬掉了指头,我不得告死他让他赔钱啊,哪还能说是做工时被削掉的,这么便宜他?”
“说的倒也有理。”
韦宾松了口气。
“但,要咬掉你指头的人死了,那就不一样了。”
“啥?”韦宾咽口唾沫:“警官,你说什么?”
“还抵赖?”祁渊冷笑:“韦宾,你不行啊,消息这么不灵通,还敢学着姚瑞斌颜泽华混社会,不怕哪天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
“警官,你在说什么啊?”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被传唤到这边?”祁渊冷哼一声:“就在昨天,姚瑞斌被抓了,你还不知道?”
“姚瑞斌是谁?”韦宾的眼神有些躲闪。
祁渊没搭理他的打岔,继续说:“这消息想来你是知道的,毕竟咱们行动的时候也没隐瞒。但你怕是不清楚,咱们还从他房子的承重墙里,挖出了一具尸体吧?”
“不是,警官,姚瑞斌是谁?他家里挖出尸体,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韦宾急了。
“你老板姚瑞斌的大舅子。”祁渊瞥了他一眼:“狡辩可没有意义,你真不认识他?呵,没关系,他可……”
“啊?是他?”韦宾忽然又装出想起他的模样。
祁渊好整以暇,同样把小臂撑在桌上,淡淡的说:“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了么?”
跟着,他又拍拍桌上的一叠案卷,冷冷道:“你当这些报告哪里来的?我们凭空变出来的?呵,告诉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交代还来得及!”
“不是,不是,”韦宾急了,坐立不安,说:“他们都说了什么啊?警官你们可千万别信他们胡扯,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合理真相 第110章 招供
祁渊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韦宾越来越慌,连连咽唾沫,冷汗也下来了,一点不复刚刚的淡定姿态。
几秒后,他再次开口:“我承认,我承认,我这指头是被裴德岳给咬下来的,但我没有杀人啊,真没有。
就是,就是……嗨呀具体情况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反正就那天晚上撞见裴德岳喝酒,喝完了摇摇晃晃的往回走,颜哥跟姚哥就就叫我们几个跟上。
一路跟着,眼瞅着他就要回到工地了,颜哥叫我们上,把他拿下,我们就冲上去了。
那家伙其实很能打,但好在他喝高了,站都站不稳,拳头也软飘飘的,很快就被我们控住了,但他也真狠,忽然就咬住我的指头,上下牙还一直切一直切,几秒就把我指头咬断,可疼死我了。
张开贵——就是我另一个兄弟——看到他咬断我指头,一着急,一棍子就敲在他后脑上,把他给打晕了,然后俩兄弟跟颜哥、姚哥他们把裴德岳给带走,剩下的人带着我上医院。
后来的事儿,我就不清楚了啊,只是听人说,他被颜哥在六点多盖楼的时候给浇成了水泥桩,当时他都还没醒了。别的我就真不清楚了。”
祁渊嘴角微微扬起,又瞬间落下,继续严肃的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付裴德岳?”
“不知道啊,颜哥跟姚哥下的命令,我们负责办事就是了,哪能问那么多呢。”韦宾挠挠头,说:“本来听说他们把裴德岳浇成了水泥桩,咱们还有点担心,毕竟他的势力比咱们大太多了。
要让他手底下的人查出咱们把他们头头给干掉了,那还不得疯狂报复啊?所幸过没两天,他的事儿发了——不是他遇害的事儿,而是他混社会的事。
之后他整个势力就都被捣毁了被,人也上了通缉令,让咱们松了口气。”
“裴德岳跟颜泽华是不是闹过矛盾?”
“闹过呀,我们都知道,当时我们也都在呢。”韦宾说:“当时是抢一个楼盘承包嘛,颜哥没抢赢,气不过,就把我们都叫上,跟裴德岳约架,结果没想到他们人更多,更狠,把咱们都揍了一顿,然后一哄而散。
也是从那以后,颜哥才知道裴德岳也是混的,以后看到他都绕路走,但又过了一阵子,不知道怎么的,颜哥竟然又跟他搭上线了,有说有笑勾肩搭背,时不时还一块儿喝喝酒。
按照颜哥的说法,他们这叫不打不相识,但我觉得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只是我也不敢瞎打听。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可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问,让俩哥很放心,像张开贵,他知道的多,到现在都还在工地上和水泥砂浆呢。”
祁渊若有所思。
韦宾又赶紧说:“真的,我就知道这些,别的我都不清楚了,我真的没杀人啊,一点都没参与。我没那个胆子不是。能造的我可都招了,颜哥姚哥我可都供出来了,半点没撒谎啊,你们千万相信我。”
祁渊眼珠子一转,又问道:“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把人给供出来,你不怕被报复啊?”
“怕啊,可我也怕你们搞错了,以为我杀人。”韦宾抿了抿嘴。
紧跟着,他犹豫片刻,缩着脖子,左右到处看了看,才接着小声说:“反正我绝对没好果子吃了,但要你们能查明真相,我顶天就是坐几年牢。
而他们……可能吃枪子的吧?再不济也得蹲十多年的吧?他们垮了,不就没人能报复我了吗。反正肯定我先出狱,大不了出来以后赶紧远走高飞。”
“你还蛮聪明。”祁渊挑了挑眉。
跟着,他又左右瞧了瞧荀牧跟苏平,见他俩缓缓摇头,便又说:“行,那这回审讯就先到这儿,之后如果有需要补充的问题,希望你继续配合。”
“没问题没问题,我绝对配合!”
“嗯,等会儿,会有法医采集你的dna,你配合他们工作就好了。”
韦宾连连点头。
……
支队长办公室。
荀牧散了波烟,点上一根,轻轻颔首:“干的不错。”
“也没什么,主要咱们掌握的条件太好了。”祁渊挠挠头,不敢居功,说道:
“咱们搜集到了大量的线索跟证据,关键是裴德岳肚子里的骨头,提供了太大的帮助,所以都不需要用什么技巧,堂堂正正的审下来,他就什么都给招了。”
“什么都招了?”苏平冷笑。
祁渊一愣,沉吟片刻后,又小心翼翼的说:“估计还有所保留,有所隐瞒……”
“哪方面?”苏平追问。
“动机方面吧。”祁渊说:“关于动机,他说的太含糊了,我就不信他一点都不了解,别看他表现的蛮聪明,一副配合的模样,其实心里还是有顾虑,不过顾虑的对象应该不是颜泽华跟姚瑞斌,他们后头还有人。
另外,他也一直在避重就轻,推卸责任。他的直接参与度,或许真就只有抓人这么简单,但先前的准备工作什么的,他一点没说,直接就讲到发现裴德岳喝高了走回家,这其中的过程直接叫一笔带过了。
我估计,这里头他也有相当的参与,责任其实不小。但甩锅嘛,多人犯罪中太过常见了,目前这方面线索也不太够,所以……”
荀牧轻轻点头:“没错,所以今天的审讯,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祁渊犹豫一下,又说:“可我觉得,凭借着他的指证,还不足以坐实姚瑞斌跟颜泽华的犯罪事实……”
“这个不着急。”荀牧摆摆手:“这两人可以放到最后,先等方常把另一个工头给审了再说。
另外,他不是说张开贵知道的事情多吗,立刻叫同事把这个工人带回来,审一审,或许能有新的发现。”
苏平弹弹烟灰,淡淡的说:“还有,死者裴德岳……你们不觉得,他被害后没几天,他的团伙就出事了,这有点巧吗?”
祁渊轻轻点头,又赶紧摇摇头,问道:“苏队,这代表了什么?”
“呵,你给我继续装傻!”苏平翻个白眼。




不合理真相 第111章 跑路
荀牧也瞧了他一眼,轻笑着说:“小祁,想到了就直接说,身为刑警,不要有太多顾虑。”
祁渊轻轻点头,咽口唾沫,左右看看,才压低声音道:“这事儿是巧了一点儿,我看呐,倒像是裴德岳背后的大佬收到了风声,担心前辈们抓住裴德岳后,拔出萝卜带出泥,把他给供出来,所以才急忙叫人把他处理掉。
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很显然,姚瑞斌跟颜泽华,也不过就是个办事跑腿的角色。
这其实也蛮符合常理的,毕竟以姚瑞斌跟颜泽华那个团伙的性质来讲,规模不可能会大,没有人授意,按理讲他们不该有胆子出手对付裴德岳,躲着还来不及呢,就像韦宾说的,很长一段时间,颜泽华看到裴德岳都直接绕道走。
所以这桩案子的主使者,或许,就是裴德岳背后的那个大佬。
而且韦宾刚也降了,颜泽华莫名其妙就跟裴德岳给勾搭上了,经常一块喝酒啥的,说什么不打不相识……
呵,这年头这些都是扯淡,现在可不是快意恩仇的年代,加上许多人心眼儿比针尖都小,能玩什么不打不相识?肯定是有目的在内,指不定就是收到了裴德岳后边大佬的授意。”
苏平轻轻点头。
祁渊犹豫片刻,又接着说:“这如果这个大佬真存在的话,那他显然是个狼灭啊,为了抹除自己被带出来的风险,竟然敢直接下令把裴德岳给做了。
要姚瑞斌跟颜泽华真扮演者黑手套的角色,我担心他俩到了最后,也只是咬牙干脆把罪行给认下来,而不敢供出背后的人,毕竟他们也有爹有妈的……
还有,裴德岳的团伙被捣毁,他本人也被通缉这么多年,却愣是半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查出来,说明这家伙手脚还挺干净,要姚瑞斌和颜泽华再不敢供出这人,案情或许很难继续推动。”
听到这儿,荀牧和苏平对视一眼,纷纷颔首,表情有些严肃。
但过了一会儿,苏平又继续说:“之前,可能是当时的同事并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再加上可能有人刻意干扰、影响,所以才什么都没查到。
现在咱们有了方向,他就算手脚再干净,也不可能办的滴水不漏,总会露出马脚的,不用太过担心。等会儿,我让人把当年的案卷调出来,咱们再细细的研究一遍吧。”
祁渊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嗯一声,闷闷的抽着烟,看上去有些顾虑重重的模样。
荀牧和苏平也知道他顾虑什么,但都没张嘴开导。
又等了几分钟,方常和松哥并肩过来了。
荀牧下巴一扬,问道:“审讯有没有什么突破?”
“赵国华开始什么都没招。”方常耸耸肩:“后来知道韦宾招了,又把责任统统推到韦宾身上,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说自己当时只是韦宾的学徒,跟着他办事儿。
看到韦宾被裴德岳咬掉指头后,他就立刻带着韦宾上医院了,之后的事也没瞎打听,说发现自己似乎上了贼船,这个工程队不干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他也没讲姚瑞斌跟颜泽华的事儿,哪怕知道韦宾招了都没讲,一个劲儿的推卸责任,所以他的口供没啥意义。”
“行,知道了。”苏平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又说:“很晚了,先下去歇着吧,明儿再继续干活。”
“好。”两人点点头,看了祁渊一眼,离开办公室。
祁渊也起身想走,说:“那,苏队,我……”
“你留一下。”苏平摆摆手。
目送方常和松哥离开之后,苏平才说:“走,我们仨去把张开贵给传唤过来,继续审讯。”
“哦。”祁渊只能应一声。
荀牧写好传唤证,盖上公章,两人又去领了枪,给祁渊一支警棍,便走到停车坪,开车往张开贵的住处去。
到了目的地,跟早被派过来蹲点盯梢的同事碰了头,苏平这才上前敲门,却半天没有回应,反而引来了房东。
“你们是谁?大半夜的干什么呢?”房东穿着睡衣,一脸警惕的看着身着便服的刑警们。
苏平立马出示证件,表明身份,房东吃了一惊,又主动回去翻出钥匙,帮他们开了门。
进门才发现,屋里头乱糟糟的一团,大致搜查一遍后,确定张开贵可能已经跑路了。
几名刑警面面厮觑,片刻后,一老刑警站出来,说:“苏队,我们没看到有人出来……”
“那说明,人在你们赶到之前就跑了。”苏平摇摇头:“也怪咱们,开始时谁都没注意到这么个水泥匠,没想到他会是团伙里相对重要的角色。”
荀牧道:“我先向铁路公安、机场公安还有几个汽车站派出所的同事申请协查,让他们帮忙盯一下吧。你们去村委会调取下村里的安防监控,瞧瞧能不能确定他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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